“哦呼,那你喜欢什么样的?”
贺灼想了想。
“我喜欢的要能打架、爱吃甜,脾气大又一哄就好。会和我凶巴巴地撒娇,会做狗都不吃的饭给我吃,会变回小猫舔我的旧伤,会在我命悬一线时拖着伤腿给我找鹿血。明明嘴角都被撑破了但为了我舒服还是会忍着,每次我表现好了才作为奖励给我摸一下的短腿小胖猫。这样的有吗?有的话告诉我,我立刻抱回来,当祖宗供着。”
季庭屿听得尾巴都翘起来了,还不好意思给他看见,翻身压在屁股底下。
“这可难了,据我所知这样的小猫整个尼威尔只有一个人那里有。”
“谁?”贺灼问。
“你呗。”
佯怒地踹他一下,被抓住脚上来就咬了一口,又被按住整个身子,亲吻毛茸茸的脸颊和耳朵。
暧昧的氛围在车厢内扩散。
贺灼的呼吸掠过猫咪的唇缝,没入他的虎牙,最后消失不见。
“我没拿你的鱼喂那只猫,那是留给你晚饭吃的,好好在包里放着,我出去一趟再回来就被那帮小兔崽子拿去喂猫了。”
“我也没摸它,是看它吃鱼就想起你埋头喝汤的样子,可爱得我想把你一口吞了。”
他一点误会都不留,以免季庭屿心里有疙瘩。
“知道了。”
小猫趴在他掌心,懒洋洋地甩了甩尾巴。
“是不是快发情期了,一身懒骨头。”
“嗯,就这两天,不想变回人形了,你把我放口袋里带回去得了。”
贺灼笑了笑。
“还是变吧,买了礼物给你。”
他每次出去都会给季庭屿带回惊喜,没吃过的糖、没见过的花、改良的袖珍手枪、镜头上有两只猫耳的望远镜……不拘什么,重要的是心意。
这次是一副黑皮手套,分指的,里面续了一层厚实的羽绒棉,做工特别精巧,美中不足的就是戴起来会显得臃肿些。
贺灼前两天发现他站着发呆或者抽烟时总喜欢把手抄进口袋里,问过罗莎琳才知道他有先天不足的毛病,常年手脚冰凉,还臭美不爱戴手套,就连夜找人订制了这副。
“暖和吗?”贺灼给他试戴了一下。
季庭屿扭头说不要。
“怎么了,这不挺好吗?”
“丑。”
“啧,给你冻成熊爪就好看了?”
“真冻了我就把你的皮扒下来做一副狼皮手套。”
“行。”贺灼拖着长音点头:“那你记得扒肚子上的皮,那里最暖和。”
他声音微凉,带着轻轻含笑的宠溺语调,好像要和车外的风声融为一体。
让季庭屿觉得,不管自己和他要什么他都会拱手送上。
伸出指尖轻轻勾住他的手。
贺灼视线向下一扫,心领神会。
勾食指——“我想吻你。”的意思。
只晾了那只山猫二十分钟,孟凡就把它解开了,装备收完了他们要回基地了,怕把它留这里真被熊给叼走。
“哎老大他们呢?”
这么一会儿牧马人就不见了。
“好像去山后了,”罗莎琳说:“你去找找吧,记得拿手电筒,天黑了那边路不好走,都是坑。”
“好我知道了!”
孟凡答应着往山后走,边走边叫老大,手里明晃晃的光柱四处乱晃,忽然听到角落里传来一声细弱又压抑的哭腔,他当场心里一哆嗦。
“我天不会有鬼吧……”
毕竟这里刚雪崩死过人。
孟凡不敢再往前走了,躲在雪坡后乍着胆子往那个角落照,屏气凝神大气都不敢出,一抹熟悉的红色车漆猛然进入光圈,他喜出望外:“老——”
“大”没叫出来,他嘎巴闭上了嘴。
因为光柱一晃而过,照到了季庭屿。
跪坐在后排座椅上,面向窗外,双手紧紧扒着窗沿,满脸都是汗,湿红的脸皱成一团,双眼紧闭着,一副十分痛苦、承受不住、在压抑着什么的表情。
孟凡狗屁不懂,以为他在哭,又不确定,只好再用手电筒晃一下。
这一晃就看到季庭屿像发了什么急症似的扬起脖子要叫,可下面突然伸出来一只大手狠狠捂住他的嘴,力道大得像是要把他的脸都按塌。
孟凡“卧槽”一声,手电“当啷”掉地上。
老大两只手都抓着窗沿,哪还有手可以捂?!
别是真闹鬼了吧!
他一瞬间出了一身的冷汗,捡起手电就要跑去喊人。
可光柱再次晃到牧马人车上,就见季庭屿打摆子似的浑身一抖,突然就泄了劲直直向后倒去,身体痉挛发抖。
与此同时他原本坐的地方蓦地坐起来一个人,一把将他按进怀里。
“啊——”孟凡大叫一声跌倒在地。
哪是什么鬼!是贺灼!
贺灼转过头来,面无表情地看向他,凌厉的目光宛如一柄尖刀割破光柱,阴鸷的眼神紧紧钉着他的咽喉。
就像被打扰了美妙的进食体验而发怒的野兽,仿佛下一秒就会从车里冲出来掐断他的脖子。
直到快要虚脱的小猫在他肩上蹭了一下,贺灼才淡淡地收回视线。
一条手臂揽住季庭屿薄薄的腰,给他披上外套,一手伸到门边,缓缓按上车窗。
作者有话说:
孟凡半夜想起来:不是,他有病吧?
“你吓他干什么,兔子胆子都很小的,再给他吓出病来。”
季庭屿坐在车边,手里拿着瓶水,倒在贺灼手上让他洗脸。
因为爽过劲了身体还有些延迟的痉挛反应,一颤一颤地哆嗦。
贺灼洗完脸转过头来,呼出一口凉气,甩掉手上的水珠,将沾湿的头发向上一拢,露出光洁的额头,又接过剩下的半瓶水仰头喝完,这才能开口说话。
“照一次还不够,他买一送二照三次?”
如果不是怕季庭屿冷没给他脱上衣,就这么照什么看不见。
季庭屿也有些哭笑不得。
“那他小啊,什么都不懂,你回去不要再瞪他了,你是不是不知道自己瞪眼的时候有多吓人啊。”
“吓人?我?”
贺灼拿湿巾帮他擦腿和脚踝,闻言撩了下眼皮:“我以为我挺温和了。”
“温和个屁!你一生气我都害怕。”
“我的错,以后不对你生气了。”
贺灼握着他一只脚踝放在膝盖上。
季庭屿的手机忽然震动了一下。
打开一看,是罗莎琳的信息:
【给你们十分钟啊,十分钟后我们回家】
【不过这冰天雪地的你俩玩得够野的,也不怕动冻掉小鸡儿】
【闭嘴死丫头】
季庭屿按灭屏幕,气呼呼地把手机扔一边。
“怎么了?”
“那小兔崽子可真是个大嘴巴!”
贺灼早有预料,并不意外。
他垂下眼帘,修长的手指夹着湿巾在季庭屿大腿上擦拭,指尖时不时滑过他裸露在冷风中的泥泞皮肤。
“嘶——轻点儿。”
“疼?”
“嗯,好像破了。”
“我看看。”
贺灼掀起他的衬衫下摆,轻轻掰开一些,仔细地查看着时不时用手按一按。
“有点红,真像桃子了,抹点药吧。”
车上有一个双层小药箱,是他准备给季庭屿应急用的。
第一层放季庭屿的底裤袜子,第二层就是一些能用到的常备药和麻醉枪。
他把药给小猫抹好,再换上干净的底裤,看到箱子里空出来一小条地方:“下次在车上放条我的底裤,要你买的。”
他也想体会下爱人帮忙置办贴身衣物的感觉。
“没钱,你穿我的吧。”
季庭屿拒绝得十分干脆。
服务区商店的老板是个碎嘴子,他今天去商店买两条一看就不是他的号的底裤,明天连尼威尔的大耳狐都知道贺灼比他大那么多了,丢不起这人。
“真不给买?”贺灼意味不明的眼神往他身下一扫:“我也要穿得下。”
“有的穿就不错了,还要什么大小号啊。想我两年前在克罗地亚做随行记者,条件艰苦得跟原始人开荒似的,十天半个月洗不上一次澡。好不容易找到片野湖能洗了,我寻思找老板买条一次性内裤吧,结果人家直接给我甩俩塑料袋。”
贺灼听笑了:“那你套上没?”
“没套。”
“怎么不套,不是有的穿就不错了?”
小猫甩甩耳朵:“那它太大了,不是我的号啊,穿上往里哗哗灌风。”
他还真傻到穿上试了。
贺灼不再揶揄,眼里只剩心疼。
坐到季庭屿旁边,把人往怀里揽了揽,温热的大手揉弄他软绵的发顶。
“前些年还去过哪里?”
“嗯……滇康火山城你知道吗,那里有个开满蓝色琼花的小镇。”
“听说那里民风很开放?”
“昂。”季庭屿似乎想到一些啼笑皆非的经历,声音也变得轻快不少。
“那段时间我们的住宿条件跟过山车一样,今天住四面漏风的火山洞,明天住臭气熏天的绵羊舍,好不容易有二十四小时热水的旅馆住了,可我那一周就没睡过一个整觉,隔壁情侣声音实在太大了!”
“你能想象吗?不管是白天晚上、午夜凌晨,他们随时随地都在做,好像连体婴一样,声音高亢又嘹亮,还是左右耳双声道,我的天我都躲进衣柜里了,那音效还跟有人在我耳边放大片似的。”
贺灼想象了一下季庭屿为躲避噪音变回小猫把自己藏在衣柜里的画面,心疼又好笑。
“以你的狗脾气没去拍他们的门吗?”
“拍了啊!我指定拍啊!怕打起来还在裤腰带里别了撬棍呢。”季庭屿叉腰露出一抹坏笑,两秒后又挫败地耸肩:“但打开门后他们说我越拍他们越有感觉,还要付我钱让我再多拍五分钟。”
年轻气盛又狗屁不通的季主任反应好半天才明白自己被对方当成play的一环了,暴脾气一上来当场就要揍扁那个alpha的脑袋。
“你动棍子了吧。”贺灼确信二十三岁的猫咪会把撬棍砸到那人脸上。
“是的。”
季庭屿也确实没让他失望。
“我用撬棍帮他们砸了半小时的门,拿到了二十美元,给我的队友一人买了一只热狗。”
贺灼瞳孔一缩,愣住了。
季庭屿却只是没心没肺地一摆手:“没办法啊,联系人跑路,上级失联,我们已经三天没吃饭了,命都快没了还要气节干什么。”
他说起这些往事时并没有多余的表情。
为自己歌功颂德或者埋怨上级尸位素餐,都没有,甚至一想到那段艰难困苦的时光,想起那个战乱频发的小城,第一印象却是那里开着漫山遍野的蓝色琼花。
不得不说,这样的季庭屿真的很迷人。
贺灼第一次在他身上看到流淌的岁月,看到一个只有袜子大的小家伙成长为顶天立地的大人模样,却依旧能保持那份年少的赤忱与信仰。
他能在马上一刀取下歹徒的首级,也能赖在贺灼怀里说你摸一摸我的耳朵,锋利刚直的同时又柔软纯真。
“怎么不说话了?”季庭屿问。
“只是觉得骄傲。”贺灼在他发顶吻了一下:“当年那个拽着我的胡子往上爬的小毛球长大了。”也吃苦了。
“真希望我们可以早点重逢,那样我就可以随时给你二十,不,二百,二百万美元,不用你辛辛苦苦地挥棍子。”
“那我怕是要辛辛苦苦地被棍子捅了。”
贺灼噗嗤一声笑出来。
掐住他的嘴不让他再破坏气氛。
“我说真的,小屿。我不能给你什么保证,比如让你无论何时都享受到优渥的条件,这不现实,但我会尽我所能给你最好的。”
季庭屿指指自己嘴巴,贺灼放开他。
傲娇小猫少见地向他袒露心迹:
“已经很好了,你一直都很好。”
“有你在,我踏实很多。”
“我以前总是提心吊胆,怕小青出事怕孟凡走丢,怕罗莎琳太漂亮被人盯上,怕猴子嘴巴太欠挨揍,怕这五十多号人死在战争里,或是被战争消磨。”
“但现在不怕了。”
他非常郑重地抬起头,和贺灼额头相抵:“我把你当成我最好的战友,爱人,兄长,在我人生过去的二十五年里,你是我唯一的安全感来源。在我毫无察觉的时候,我就已经在为你心动了。”
夜风在他说这些话的间隙里缓缓停泊。
贺灼有些怔愣,舌尖和声带像发条一样紧绷,窗外的月光停泊到他的眼眸上,像冰冻的海洋折射出的粼粼波光。
“宝宝,这是你第一次和我告白。”
他刚才连眼睛都不敢眨,生怕影响到耳朵,会漏听什么字。甚至想拿出手机把这段话录进去,刻进CD里,当成传家之宝锁进瑞士银行的保险箱。
看他这幅样子,季庭屿也不免反省自己说的、做的,都太少。
“我以后……尽量多说点儿。”
“怎么这么乖。”贺灼此时此刻想把全世界最好的东西都捧到他面前:“我再给你一件礼物好不好,就在基地里。”
“那正好,我给你做的礼物也弄好了。”季庭屿一副请教的语气:“我今晚送行吗?”
问完就被贺灼一把扣进了怀里,力道大得像是要将他按进肋骨里去。
“别这么小心翼翼,你就是送我一捧雪,我都会很开心。”
他们用最快的速度赶回基地,贺灼开车,飙得轮胎火星子直冒,狂风猛烈地剐蹭着车窗。
“刺啦!”一声尖锐的急刹。
牧马人一个甩尾停在基地大门前,队员被远远甩在身后。
“怎么没开灯?”
季庭屿迈下车,望着漆黑一片的基地心生疑惑。贺灼牵起他的手:“小屿,今晚的灯要由你打开。”
季庭屿似是意识到什么,任由贺灼将自己带到门边,按下操作柄。
一瞬之间,数十道机械的“咔哒”声在耳边渐次炸开。
整个基地霎时变得灯火通明。
季庭屿被强光照得睁不开眼,等视野终于清晰的那一刻,他仓皇地愣在当场。
只见从他脚下所站的地方开始,一直到硕大的冰冻湖边,整个基地近千平方米的冰雪之上,铺满了成千上万朵盛放的冰川玫瑰。
冰雪如同逆流的瀑布,从季庭屿脚下奔涌向四面八方,玫瑰破冰而出,裹挟着疯狂而暴烈的爱意将他围困。
而在这片花海的中心,之前大楼坍塌后就被贺灼用黑布围起来的地方,正巍然耸立着一座刚刚竣工的城堡。
它有近四层楼高,青灰色的弧形墙壁,哥特式的建筑风格,两侧依偎着尖尖的高塔,大门拱柱上镶嵌着一座庄严的圆形时钟。
时钟指向夜晚八点,精密的走针敲击空气发出肃穆的一声“铛”。
紧接着昏暗的城堡上方就亮起灯光,一座石头打造的猫咪脑袋出现在季庭屿眼前,他这才看出这座城堡的主体顶部并不是尖角设计,而是一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石头猫猫头。
“你怎么……把我放上去了……”
季庭屿声音哽咽,傻乎乎地伸出手摸摸自己的脑袋。
“因为这是你的城堡啊。”
贺灼带他走进城堡大门,为他介绍:“我聘请世界顶级的建筑团队,用最好的材料打造了这座城堡,不管是地震、海啸、还是导弹余威都不能撼动它分毫,你再也不用会像那晚一样,被一颗不知道哪爆炸的导弹狼狈地震到地上。”
他耗时数月,瞒着所有人,花费难以想象的财力物力,为季庭屿修建出这座坚不可摧的猫咪城堡,只为战争爆发时,他的小猫有路可逃。
“我再也不用担惊受怕了,对吗?”
有风拂过季庭屿的眼眶,他转过脸时,一滴水珠正好滑出眼角。
贺灼揩掉他的泪,向他坦诚剖白。
“从我开始修建这栋城堡的第一天起,阴暗的念头就像火山喷发一样在我心底滋生。”
“我时常在夜深人静时凝望你,想为你的脸带上面纱,为你的脚踝戴上镣铐,为你的脖颈锁上只有我能解开的项圈。然后把你囚禁在这栋城堡里,做我一个人的小猫。”
季庭屿心脏颤缩了一下,他知道以贺灼的能力,只要他想就一定能做的到。
“但我终归还是不舍得。”贺灼说。
“你不是被豢养在铁笼中的鸟雀,你是雪原上的雄鹰,是骄傲的狮子,是尼威尔的太阳,我不能自私地将你据为己有。”
“我仰慕太阳,不是将他残忍地射下来,而是虔诚地追逐他。同样的,我爱慕你,就要尽我所能,永远给你快乐和自由。”
“所以小屿,”他牵起季庭屿的手,放在唇边,虔诚请愿:“城堡修好了,你准备好做我的国王了吗?”
季庭屿摇摇头:“还差一样。”
“我请了三天假,把之后的事都交给罗莎琳和小青了,准备发情期。”
“嗯……”贺灼不知道话题怎么就转到这去了,但还是答应道:“应该的,还有没安排出去的事吗?我帮你做。”
“你不行,你也没空。”
“我也没空?”
“嗯哼。”
季庭屿神秘兮兮地点头,从口袋里掏出那条精心准备的黑皮项圈为贺灼戴上。
项圈正中坠着他亲手磨出来的猫爪小铃铛,轻轻一拨就发出清脆的响儿。
他勾着项圈将贺灼按在城堡大门上,贴着alpha健壮的身体缓缓下滑,直至半跪的高度,张口咬住贺灼的皮带扣。
“我这次不想用抑制剂了,征用你三天,可以吗?贺总。”
作者有话说:
季猫猫向贺大狼发出发情期邀请。
三天三夜!三更半夜!
季庭屿正用嘴解贺灼的裤扣。
金属“咯咯”碰撞着牙齿,舌尖在黑亮的皮带上留下水渍,他鼻腔里充斥着曾经尝过的麝香味,燥得唇周开始瘙痒。
“快点。”
头顶压抑又涩哑的声音响起。
季庭屿耳尖登时激起一层电流。
口干舌燥,小腹蹿劲,就着贺灼的味道深呼吸了无数次,可越是着急越笨口拙舌,怎么都解不开,无奈只能伸出手。
“不准。”
一只大手猛地扣在脸上,将他压近。
猫咪“唔”一声扬起脑袋,看到贺灼居高临下地看自己:“用嘴,不是教过你吗。”
“我——”操。
这太他妈犯规了。
季庭屿脑袋里“轰”一下炸开锅,发誓要给贺灼来一次狠的,可刚凑上去就被掐着肩揪了起来。
“他们回来了。”
不远处车声和队员的话音响起。
贺灼挡着他大半个身子,把他带进城堡。
推拉的大门轰隆隆打开又轰隆隆关上,贺灼脚下急切,进去后回身一把兜住他的屁股,猛地将人抱起来按在墙上。
先象征性地碰碰鼻尖,而后撩开唇瓣直奔主题,含住那条香软的果冻,变换着各种角度吮吸品尝,晶亮溢出嘴角。
季庭屿吞进去很多,喉结急促滚动。
“等等、这就开始了?”
“嗯。”
“不先洗个澡吗?”
“先做一回,做完再洗。”
他亲够耳侧,歪过头来再次闯入口腔,额头隐隐爆出几根青筋,身下更是憋得快要爆炸。
这时候了哪有不先吃肉的道理。
“可我得去洗啊!”
季庭屿大声抗议:“我盖了一天房,身上还有水泥呢!”
贺灼猛地想到这茬儿,身形一顿,憋闷地说了什么。
猫咪露出坏孩子的笑容:“哎我说你能不能文明点,张嘴闭嘴操啊操的。”
“好,我不说了,我直接干。”
“哎别别别!洗澡洗澡!”
“给你十分钟。”这是贺灼的极限。
“洗完去二楼拐角房间,我去给你煮个粥,发情时补充体力。”
说完一把将人推进浴室,再次提醒:“十分钟,我定了表,你要是敢磨蹭就等着外面的大钟亲自给你报时。”
“急色鬼。”猫咪摇头晃脑地撇撇嘴。
为了不让整个基地都知道自己八点二十五要挨炮,他准时准点地洗完出来,没穿衣服,只裹着件贺灼的浴袍,赤脚走在没过脚背的长毛地毯上。
头发没吹,水淌了一路,滑满细仃仃的后背和胸膛。
大敞开的领口露出后颈腺体,薄薄的一层皮里含满淡粉色的信息素,饱满又嫩生生的,像是还未成熟的果实,只等今夜的浇灌。
到了地方,将门打开。
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个北欧式主卧,很有贺灼的风格,除了……那张大到出奇的水床、床柱上的镣铐还有墙上诡异的吊环。
这他妈现在跑还来得及吗?
猫咪横着耳朵后退一步,“砰”一下撞上火热的人墙,贺灼将他堵在门口,双手环到小腹,低头在他的腺体上轻咬。
“想去哪?”
“……想跑。”
“来不及了。”
“大门关闭三天,除了我没人能打开。”
季庭屿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真卑鄙!你不是说要我进来做国王的吗!”
“卑鄙的护卫要在这里享用他的国王了,有什么不对吗?”
贺灼理所当然,大手从他浴袍的交领伸进去,肆意揉弄。
“嗯……”猫咪难耐地弯下身子,隔着布料抓他,却被带着一起。
“干巴巴的,有什么好摸……”
季庭屿身体堪称完美,非要说美中不足就是左侧小豆稍微有些凹陷,成一个粉色小窝儿。
他觉得丑,从来不看。
贺灼却很喜欢,每次战斗完陷入狂躁,只要给他含一会儿就能立刻平静下来。
“一点都不丑,我帮你把它吸出来,你用它来哺育我。正好。”
猫咪被打横抱起,放在柔软的水床上,动来动去的感觉让他忍不住想逃。
“别躲着我。”贺灼的声音不容抗拒。
“我会给你最好的体验。”
季庭屿深吸一口气,哑声道:“我……相信你。”
贺灼的手指抵开他唇缝,染亮后就拿出来,沿着腰窝向下游移。
“但我还不知道你身体的极限,而且我很难在你的哭声中停下,所以当你真的承受不住时就叫三声我的名字。”
“达蒙。”
时隔三个月,季庭屿再次这样叫他。
“你更喜欢我的英文名?”
“嗯,这是我们的开始。”
他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一晚,一只叫达蒙的蓝眼睛小狼从天而降,将他从歹徒手里抢出来。
从那一刻起,他这一生都注定要和贺灼绑在一起。
Alpha的手指很长,任何时候都好用。他看似面无表情,内里却早已崩坏,一次比一次急切而用力。
季庭屿满脸潮红缩成一团,尾巴受不住地钻出体外。
“唔——”
随着一声破碎的哼叫,原本毛茸茸的尾巴根瞬间变得像刚从水里拿出来一样。
贺灼将指尖送到他唇边:“舔了,舔干净就cao你。”
猫咪和头顶的吊灯一起摇晃。
季庭屿感受着他的温度,只觉世界缩小到只剩他的怀抱。
而自己作为一只没开化的蚌缩在其中,露出柔嫩的肉,承接雨露。
他的力量堪称恐怖,即便是钢筋铁骨也要被撞碎,季庭屿却能好好地将它包容——贺灼的努力没有白费,他吃过那么多次桃,让隐秘之地适应他的亲昵,不再抗拒他的驰骋。
他们就是天生一对,像重剑与软鞘一样相配。
但到了后半夜,贺灼还是发了狂。
他把水床撞爆了,“砰!”地一声巨响,水溅得到处都是。
季庭屿吓得小脸懵懵的,反应过来之后顾不上满身狼狈,拖着被劈裂的身体不管不顾地往门口爬。
可刚爬出去两步,就被贺灼抓着脚踝拽回去。
“小屿,别让我真的把你绑起来。”
就着这样的姿势,猫咪被摁到地毯上,那股恐怖的力量再次侵袭而上。
“达蒙…达蒙达蒙……”
“我要死了……你想杀了我……”
他被做到意识不清,说胡话,把贺灼的背全都抓花,而先前约定好的指令在此刻形同虚设。
贺灼抓着他的尾巴干他,感受着炽热,将一个又一个齿痕印满他腰窝。
“小口小口的,吃的很乖。”
“你滚啊……”
季庭屿崩溃地大哭出来,眼泪吧嗒吧嗒掉,无助地抬眼看向钟表。
凌晨七点。
他居然被贺灼做了整整一个晚上。
更可怕的是,他的发情期甚至还没开始。
作者有话说:
fqq还没开始就被做晕的季猫猫:退货!退货!
贺大狼做之前:三天三夜!
贺大狼做之后:吃一次管一辈子
第51章 私奔
将一张白纸按照自己的心意晕染上颜色,那这张纸日后所有的情动反应,都受其掌控。
贺灼早已对季庭屿的一切了如指掌。
知道他被吻到快要窒息时会拍自己三下,知道他每次受不住时腰都会抖得像过筛,知道他被做到崩溃时,会用多大的力气推开自己,又从哪个方向往床下爬。
这就导致他总是在三秒内就被贺灼抓住。
Alpha恶劣的玩心起来了,还会让他多爬两秒。
那双笔直肉感的双腿在贺灼亲手挑选的名贵地毯上蹭动,就连弯起的膝窝都染着一层晶亮,紫红的吻痕和指印遍布其上,愈发的香艳放荡。
在他逃到门边自以为就要解脱时,弓起的腰窝却陡然被一只大手按住,贺灼带着烈焰般强势而专制的信息素,将他压倒俘获。
“小咪,我就在这,你又能跑到哪去呢?”
“呜……”
季庭屿崩溃地大哭出来,眼泪像断线的珠子。
细弱的后颈随着他的哭腔颤动,原本浅红色的腺体因被标记太多次、灌进去太多alpha信息素,而一点点变成深红色。
贺灼看得眼神幽暗,被情火冠名的目光比窗外料峭的北风还要汹涌,将他揽进怀里,獠牙再次刺破软烂的腺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