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刚不坏—— by里伞
里伞  发于:2023年08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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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帮我们拍一张。”
被指派任务的程诺文面无表情按了两下,远远旁观的经纪人这时喊一声,说天禹,车到了。
时间有限,江天禹放开丁昭,跑去和众人道别。丁昭还晕着,刚才站得近,江天禹身上特别好闻,甜丝丝的,不知道用的什么香水,没法当面问,等回去搜一搜……
正盘算,江天禹走回他面前,“下次见。”
他和丁昭握手告别,松开时,噢一声,压低声音说,“如果你想,合照是可以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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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诺文:品茶,勿扰。

第53章 旧情节(1)
alb近日热门泡泡:内部消息,丹斐签了江天禹,明年CO2要去伦敦给他拍tvc。
高赞1:有钱,江现在是国宝级,没个几千万签不下来吧。
高赞2:CO2啥时候招人啊,我也想和影帝一起工作。
高赞3:互联网真的没有记忆……[链接标题:J姓男演员夜会多人上演车轮战]
虽然江天禹允许分享合照,但到底是对方的私人行程,丁昭认为还是别轻易泄露,并未上传社交网站。
江天禹经纪人对他的做法颇为欣赏,私聊丁昭表示感谢,并在沟通群通知之前做对接的商务,说以后和CO2的沟通会由自己负责,丁昭有什么问题,直接找他即可。
第一次PPM结束,项目加快推进,加上手头的佲仕以及其他工作,丁昭连轴转了两个礼拜,好不容易等到一个周末不用加班,江天禹经纪人在朋友圈发了一条状态:我家天禹的新片上映了,望各位多捧场。
看介绍,典型的小鸡电影。江天禹公司新签了一位女演员,请他友情抬轿,提携新人。前段时间忙碌,丁昭正需要一些轻松的恋爱喜剧缓解大脑疲劳,他看排片,周六晚上人多,选到十点之后的场次,人才少点,但大都是双人成行。影院有规定,座位和座位之间不给留空,单人票相当难买。
也太不合理了,他小声嘀咕,看个电影非让人贴着情侣坐吗?
“买两张不就行了。”
程诺文建议,两人正陪叉烧看动画片,丁昭闷声说:“又没人和我去看,买两张不是浪费钱?”
“我不是人?”
“你想看?”丁昭竖起耳朵。
“反正这周六没事。”
“那一起吧!我请你。”
他试探说,程诺文没拒绝,顿时心下欢喜,点上两个座位。高兴没两秒,订票成功的提醒跳出来,丁昭才想起江天禹有份客串,自己刚也没说具体是哪部片子。
PPM过后,他几乎可以确认,程诺文对江天禹大有敌意——最近脑子忙成一团浆糊,居然忘记这件事,早知道就该换部电影。
犹豫半晌,丁昭将实情说了。原本给叉烧梳毛的程诺文眉毛一拉,还没开口,叉烧就从他怀中跳起,冲着电视长啸。
它对动画片中的某只长毛贵宾一见钟情,看到对方出场就嗷呜乱叫,发泄无处安放的荷尔蒙。
“吵死了你,”程诺文拉住叉烧,捂住它的狗嘴,“都做完绝育了,精力怎么还那么旺盛?”
叉烧叫两声,累了,屁股一撅,躺回程诺文腿上。程诺文继续用手指给它顺毛,眉头仍旧皱起。
丁昭猜他是不爽有江天禹的电影,“你不想看也没关系,我一直都是自己去电影院,习惯了,多买的那张票可以转给别人,不会浪费的。”
有机会和程诺文一起看电影很好,可硬拽着他看不喜欢的片子,不如不去。只是心愿落空,多少有些沮丧,丁昭抱着膝盖看电视,不再多说话。
“我没说不去。”
丁昭立即扭头,望向程诺文:“你不介意?我是说……你好像对江天禹意见挺大的。”
无论荧幕还是现实,江天禹这张脸,程诺文是一次也不想见。原以为直到正式拍片前都不用和对方打照面,谁晓得PPM这种会,江天禹竟然亲自过来,大概率是存心给他找不痛快。
那天结束,经纪人老朴在微信上给程诺文打招呼,说天禹就那样,你别生气,之后广告片还得麻烦你们agency多上心。
程诺文和老朴没过节,以前佲仕拍片那会两人就认识,知道对方替江天禹打工是受苦受难,回复他工作管工作,这点自己分得清楚。
老朴说你办事我放心,又问今天和天禹拍照的男孩子是你现在的下属?挺有分寸的,没把照片传出去,我看他平常在沟通群里对接,说话来往也很规矩,不愧是你带的人,工作上都没的说。
这句话让程诺文联想起非常不好的回忆,大约意识到了,老朴跟着发来:兄弟,大恩不言谢,下次来上海,一定请你吃饭!
某些事情在重蹈覆辙前,人会产生预感,程诺文问丁昭:“你觉得他哪里好了?”
江天禹吗?都很好啊。丁昭拉拉杂杂讲了一堆优点,程诺文边听,脸色边往下沉,直到最后:“——但是太完美了,比起人,感觉更像那种放在礼堂的雕塑,偶尔瞻仰一下就够了,放进生活里,相处起来估计挺累的。”
程诺文思考片刻:“人只有死了才会做成雕塑放进礼堂。”
“我不是这个意思……”
比喻得很好,程诺文总结。这个形容哪里让他满意,丁昭不明白,不过程诺文的心情肉眼可见地好转,那张电影票也无需浪费。
滨江附近有家百丽宫,步行即到。为了避开圣诞与跨年的热门档期,江天禹的这部片子特意提档到十一月,正是上海的萧索秋天,老实说,看爱情片有点不太应景。
周六晚上天气差得出奇,云层厚,一颗星星也不出现。出门前,丁昭特意将自己收拾整齐,程诺文却只是换了寻常出门的衣服,和下去遛狗没有区别。
程诺文不管穿什么都好看,丁昭安慰自己。到影院他取完票,回头不见程诺文,找了半天,发现程诺文站在爆米花机前。十点多,值班的服务员呵欠连天。
丁昭见程诺文盯着后面货架,心中了然,走过去主动说:“你好,我想买爆米花。”
服务员强撑笑容:“请问要哪个套餐?”
“C餐。”
估计是为了吸引带小孩的家庭,C餐买两桶送玩具战士,造型各异。丁昭扫码付钱,对程诺文说:“你选个吧。”
拿铲子装爆米花的服务员听了,好奇扫两眼,闷笑一声。
江天禹的票房号召力不俗,晚场人也不少,都在排队等待入场。丁昭观察队伍,几乎全是情侣,衬得他与程诺文的组合极其显眼。
面对旁人递来的目光,程诺文熟视无睹。玩具战士胸口装了灯,摁下去一亮一亮,还会变颜色,他研究得相当专注。
丁昭抱着两桶爆米花,往后挪一小步,站到程诺文身后,这是他觉得最安全的位置。
等待时间,他久久地看程诺文背影,一具如此优越的身体,那双肩膀永远挺拔,像座不可逾越的高山,攀登时你迎风雪,却还是忍不住中途停步,欣赏沿路风景。无论何时,远近高低,这座山的景色都不相同,让人惊叹,望之神往。
他咬住爆米花桶,空出手,打开手机镜头,偷偷将程诺文这个背影留进相册,一同入镜的还有电影海报。江天禹虽是特邀,却是宣传热点,与女主角共享版面,顶上印着片名,下面一行小字。
爱情电影,宣传语都浓情蜜意:爱是冲撞,是你我不可挡。
他看这张照片出神,突然检票开始,队伍移动。程诺文长腿一迈,往前走,走了几步见丁昭没跟上,停下脚步,回头喊他名字。
抬起头,真正的程诺文落到眼中,丁昭心头忽而振荡。
有东西敲他额头,轻轻一下。
程诺文收回玩具,接过他手上的爆米花,“在看什么?票呢?”
丁昭掏口袋,递出电影票时,程诺文碰到他手指,无事发生般移开,叫他快点跟上,别再发呆。
进影院坐到位置,左右各有一对情侣,将丁昭与程诺文夹在中间。丁昭怕挤,便往程诺文那边靠。右手边的情侣正是热恋期,开场前低声细语,情话说得非常肉麻。
真不该选这部的。丁昭还在后悔,灯光暗下去,屏幕上浮出龙标。都市的恋爱喜剧,习惯从春天开始,色彩缤纷的季节,最适合爱神天降。
女主角活力十足,前半段剧情明亮,丁昭很快沉浸其中,只顾抱着爆米花傻笑。看见江天禹出现,也与场下观众一同惊呼:哇,大屏幕,这张脸真够震撼。
他下意识瞄程诺文,对方兴趣缺缺,好的是还没睡着。
角色打打闹闹,从春到夏,关系升温。夏末一场烟花,女主角与江天禹渐渐靠近,极其浪漫的一幕,看得丁昭屏住呼吸。
吻却随季节戛然而止。后半段剧情变奏,爱情到访过,可惜谁也没能握住。现实与误会紧随而来,暴风雨来袭的冬夜,一切回到原点,又或者从未开始。
都市故事,没有大风大浪,却足够贴近生活。几个角色,烦恼普通,快乐普通,爱普通,恨也普通,但这份普通的共感太真实,这世界上多的是普通人。
女主角台词出色,独白时的话语扣人心弦,她说:我以前特别喜欢那件衣服,好贵,心想一定要努力存钱买到。存钱很辛苦,但苦的时候我就会想那件衣服,想它的剪裁、褶皱、颜色上闪的光,那么漂亮。然而等我存到钱的一天,那件衣服却不在了,最终还是没有买到。我以为我只会难过几天,结果有次在路上,看到那件衣服穿在别人身上,我突然就哭了,那刻我才知道,无论够不够格,我真的只想要他。
场下时不时有人啜泣。丁昭的泪水积在眼眶中,几欲掉落。他手颤抖,碰到另一个人,像约定好,他们手背相贴,丁昭动一动,擦到程诺文的无名指,不知哪里来的静电丝丝起跳,两人贴近又分开。
电影中的智者正做劝导:现代的笨蛋们总拿工作做借口,认为谈感情是浪费时间,大错特错啊!你们明明都有感觉,却要奋力抵抗这种吸引,违背本意做出的决定,一定会教你后悔,到那个时候再回忆,去想“如果当初”,老天都要笑话你,因为连它都知道,人的一生,唯一缺的就是if only。
似有钟声重击他心,女主角与丁昭同时落泪。
左边与右边传来湿润的呼吸声。光线昏暗,情到深处的人们胆大包天,放开扶手,早已缠成一团,徒留中间两人保持距离,分别独坐。
无人知晓处,缠绵更甚。两只手再次靠近,手指攀上彼此,用力握紧后,不准有一丝间隙,仿佛天生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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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部片子会在之后再出现一次。

两个小时的电影走过四季,最后定格在女主角的笑容,一个开放结局。
院内亮起灯,程诺文抽回手,做坏事的情侣们也放开彼此,整理着装,不忘嬉笑埋怨两句。
掌心还有余温,丁昭握紧,不想那么快散去。他看程诺文,工作时最常见的表情,平静到不受任何人事物影响。
看客纷纷起身离场,丁昭抱着只吃了两口的爆米花,跟随人潮出去。他挤不过前面,落到程诺文身后,对方走得快,永远领先他两步。
上海天气近妖,时至午夜,居然飘起毛毛雨。两人没打伞,一路步行回家,话无半句,默契地对某些事情避开不提。
到公寓楼,程诺文捋起受潮的头发,进电梯按楼层。丁昭站在外边,停在那条线后一动不动。
“你不上来?”程诺文问。
丁昭看着眼前封闭的盒子,艰难地动动喉咙,“我等下一部。”
程诺文摁住楼层按钮,让电梯门保持打开状态,“你又闹什么别扭,怕和我坐电梯?”
聪明如程诺文,什么都懂,却非要在这种节点提问。丁昭再次握紧手,回来时越走越冷,残留的余温早已散得一干二净。路上好几次,他有冲动牵住程诺文,重温对方的热量,最终还是放弃。
如果现在和程诺文共处一室,他没把握能够冷静坐到六楼。
“嗯,我怕我会做不好的事情。”
他定定望向对方,目光近乎赤诚,眼睛要能说话,几乎已是坦白。
程诺文眼中有什么闪动,他一把将丁昭扯进电梯,“什么事,有多不好?”
他虽极力控制,但丁昭靠着他,感觉到程诺文胸口微妙的起伏,一时失语,紧紧咬住嘴唇。两人身后的电梯缓缓合上,彻底变成只入不出的空间。
“说啊。”
程诺文用那张猫唇命令。丁昭脑子立即轰一下,封闭的电梯会让人缺氧,导致大脑供血不足,从而做出很多意想不到的行为——管他的呢!他不是程诺文,理智对他来说,远没有直觉好用。
考虑不到一秒,想拥有某个人的迫切压过所有,丁昭凑上前,试图吻程诺文。
只差少许。快要碰到之前,程诺文仰头避开。丁昭吻了个空,他微张开嘴,神情迷茫,接着涌出强烈的失落:程诺文肯定觉得这种举动很无理。
他垂下眼,用手背挡住半张脸,“所以才说不想和你坐电梯的啊……”
程诺文挤出一个短促发音,谁爱忍谁忍去,他反正是忍够了。等不及丁昭反应,程诺文扯开他的手,下一秒吻上他,动作极其凶猛,一股惊人的爆发力。
他将丁昭压到角落,吻的方式不够发泄压抑整晚的施暴冲动,要用咬的才行。程诺文扣住丁昭脖子,不让他动,很重地在他嘴上咬了一口。
嘴里一股血腥气,丁昭吃痛,刚想嘶一声,全被程诺文堵回去。
张开嘴。依旧是下命令的口吻,但程诺文知道丁昭会乖乖放他进去,哪怕自己将里面搅得翻天覆地,丁昭也一定能承受——听话照做,不抱怨不拒绝,他本来就很擅长这些事情。
小狗的舌头好像都很软,湿乎乎的,他吸一下,丁昭就抖一抖,跟着喉咙里发出呜呜的求救声。程诺文觉得有意思极了,更不肯放过他。两人身上衣服、头发、肌肤,都有淋过雨后的潮湿。他摸到丁昭脖子,手指抚摸颈侧,丁昭怕痒,颤抖着与他嘴唇分开。
“程诺文……”
他喊他全名时,总有一些示弱的意思。电梯到六楼,程诺文摸到家门,按上指纹锁,随后将丁昭推进去,灯也不开一个,直接把人按在玄关,边吻边脱丁昭衣服。
出门穿得一层又一层,脱起来都难。剥到一半,程诺文停下,拉开丁昭衣领,惩罚般咬他锁骨。今晚看电影,旁边两对情侣摸来摸去,淫声笑语不断,偏偏这时候,丁昭来碰自己,那只手和蚊子似的,时不时过来叮一叮,测试自己的反应。
真的握住他,害羞了,一直用指甲磨他。程诺文出影厅站到亮的地方,手背一排半月型痕迹。
现在换他来磨了,他叼住丁昭锁骨不放,齿尖从左边磨到右边。丁昭吃不消,说痛,程诺文,你别咬那里。
程诺文没回答,手上用力托起丁昭,抱着他往沙发走。
沙发是叉烧的王国,堆着它的毯子以及玩具。程诺文没空收拾,腿一伸,全踢下去,将丁昭压到上面。他毫不留情,曲起膝盖,抵进丁昭双腿之间,逗弄丁昭胯下,很快就见到丁昭表情迷离。
太敏感,受不了很多刺激。丁昭被程诺文顶得发酸,小腹深处起了反应,揪成一团往下坠,全身软成一滩水。
他仰面躺着,做出任人宰割的姿势。程诺文剥掉他裤子,手指挑开他内裤的边缘,伸进去贴到阴茎上,握住后轻轻掐了掐。
“又要学习吗?”丁昭问,尾椎骨一阵发麻。
程诺文捏住他下巴,说对,今天有的好学了。
丁昭配合地打开腿,任由程诺文使用自己的身体,努力思考这次学习要学到哪个程度。程诺文是严厉却称职的教育者,他用空出的那只手一点点揉开丁昭的嘴唇,伸进去,摸到他的牙齿,刮擦他柔嫩的舌头,同时下面的手加重力道,给与成倍刺激,一套流程规范做得循序渐进。
吮着程诺文的手指,丁昭说话也含糊起来。要感受,还要记动作,一心二用,哪边都差点意思,他学得并不如意,到后面干脆放弃了,眼神涣散,只会在程诺文手里小声哼哼。
见他走神,程诺文低下去咬他鼻尖,“我叫你好好学。”
学,学。丁昭连忙点头,睁大眼睛从头学起。程诺文帮他手淫,细长的手指平时夹烟,夹笔,现在用来夹他的鸡巴,还是如此从容。他嘴里塞着程诺文另外两根手指,这两根就很坏,含也含不住,不停搔他舌苔,时不时要往喉咙口钻。
太深了。他想说,发出的却是嗯嗯啊啊这样的呻吟。程诺文收回他口腔里的手指,丁昭终于能开口说话,不过也是断断续续的,哈气一样地对程诺文说我想、我想。
“想什么?”程诺文暂时停下,“说清楚。”
“想接吻。”
一双湿漉漉的下垂眼,瞪得很圆,很饱满,藏着一片水光。
算乖。程诺文嘉奖般吻住他,拉下自己的裤子拉链,指挥丁昭,“手放上来。”
丁昭被程诺文吻得晕陶陶,程诺文说什么,没考虑就做了,但碰到对方下半身的时候,他一颤,手指触电般缩回去。他只给自己手淫过,没有为别人服务的经验,不像程诺文,技巧高超,手指更是灵活,平时轻巧拨两下,他就忍不住想射,常被对方取笑耐力不足。
“我做不好怎么办?”他担心地问,想碰不敢碰,手在程诺文暴露的阴茎边蹭来蹭去。
程诺文脸色一沉,按住他,自己手覆在上面,“你能学多少做多少。”
他握住丁昭的手,圈起自己的茎头给他演示,丁昭被他按着,没办法,只好跟着重复,动作十分青涩。起初程诺文并不满意,指点得很详细,这里那里,你该如何如何,丁昭听了,再动点脑子,稍微熟练之后,程诺文话少了,呼吸声变得厚重。
之前一直是程诺文单方面碰他,帮他打个手枪,丁昭头脑一热,没几下就神志不清,只顾自己舒服自己射。现在换成他给程诺文手淫,服务间隙,有空观察对方。程诺文这张脸除了睡觉那几个小时,剩下时间他都在看,以为掌握了所有表情,但不是,程诺文有情欲的时候,完全不一样。
他半合着眼,猫唇张开,舌头抵在齿间,偶尔伸出来,将嘴唇慢慢舔湿——很生动,欲望也很蓬勃,看得人心里痒痒的,想吻住。
丁昭也的确这么做了,突如其来的吻,程诺文没料到,大胆的小狗伸出舌头欢快舔他,弄得他下面又硬一些。
感受到变化,丁昭以为自己学得不错,稍微松开手,有些兴奋地问他,你快到了吗?
别说话。程诺文捂住他的嘴,两人贴近,下半身重合,阴茎抵着阴茎活动,像两只交尾的蜜蜂,湿湿地缠在一起。
很舒服,很舒服很舒服……仅仅用摩擦就能产生快感,丁昭脑子里除了舒服之外蹦不出第三个字,他不比程诺文,多蹭两下就完全硬了,小腹痉挛,一秒都摒不住,全部射进程诺文手里。
他为搞脏程诺文感到不好意思,想推开对方,结果被程诺文抓住,厉声警告你是射了,我才硬一半,学习不准半途而废。
你还没射吗?丁昭大惊,想去研究,程诺文根本不给,拉过他的手举过头顶按住。结束高潮,丁昭人没力气,被他轻松钳制,内裤也被扯下丢掉旁边。
察觉程诺文接下去的用意,他紧张起来,“Nate,等等……”
“你叫我什么?”
程诺文语气危险,突然有道身影不知从哪里蹿出,速度极快地跳上沙发,挤进两人中间。
警车来巡逻了。叉烧蹲在丁昭身上,用头顶开程诺文,朝他汪汪叫。
被查房的两人措手不及,程诺文捏住叉烧脖子,要拎它走。叉烧躲过去,嗷呜一口,没真咬,在程诺文手上松松印了一个牙印。
你干什么?程诺文火气上来,被丁昭拦住。小狗叫得很响,不是平时那种发疯,情绪有些不太稳定。
不会生病了吧?裤子离得远,暂时穿不了,丁昭先翻下被程诺文卷到肩膀的衣服,抱住叉烧检查一圈,并无哪里不妥。
小狗钻进他怀里,贴着他胸口闻来闻去,稍许安分一些。
它发什么毛病?程诺文问。一听他声音,叉烧又爬起来,摆出攻击姿势,对程诺文龇牙咧嘴。
宝的!爸爸!也不许!
教育一年,叉烧现在乖很多了。麻烦的是它只听丁昭的话,对程诺文的指令不太买账。叉烧从小领地意识就很显著,时间一长,它当丁昭是自己的大型玩具,出去遛狗,丁昭但凡和别人家的狗多玩一会,就要在后面呜噫两声做提醒。
丁昭没想到它对程诺文也这样。他向程诺文解释完,又好气又好笑,拍拍叉烧的脑袋,“好了,不要生气了,你爸啊,又不是别人。”
被狗打断娱乐活动,程诺文心情全无,冷着脸从丁昭身上起来,拿过纸巾扔给他,一声不吭走回房间。
闻到程诺文的味道消失,叉烧恢复往常模样,追自己尾巴玩。
丁昭和小狗低语:“你要死了,怎么敢凶你爸?我们……他又不是欺负我。”
叉烧张嘴想咬尾巴,没咬住,跌一跤,趴回丁昭怀里。
他无奈抱起比格,垫脚走到主卧门口。里面传来水声,程诺文大概去冲凉了——或者灭火,也许吧。
再看怀中的小狗,大眼睛天真无邪。
身体燥热难耐,有些东西烧起来,一时很难轻易灭掉,丁昭也一样。他抵住叉烧额头,好一通教训,不乖不听话我白疼你了云云。
到最后,他幽幽叹气,低声说,你下次不能再这样了。
……如果还有下次的话。

第55章 旧情节(3)
十二月,上海正式入冬。南方湿冷钻进骨头,多大的太阳也不管用,常冻得人刮刮抖。
趁电商打折季,丁昭买了一件大衣,名牌来的,打完折都要八千多。这个牌子他见程诺文穿过,那肩、那腰,当时觉得真好看,动了念头也想拥有。
拿到实物后,号码稍有些大,他咬牙,没退,为了合身,总在里面穿好几层做支撑。
丹斐的PPM开到第二轮,进入执行细节。江天禹没再来,经纪人老朴代替,他与丁昭时常线上沟通,熟络许多,见面后也开始管他叫小昭,亲切不少。
两人聊及江天禹那部片子,老朴说没想到啊,提档到十一月,居然票房飘红,社交平台的反响也很不错,新人女演员的流量水涨船高,商务都来了好几个。
他说情情爱爱,自己是看不懂,问丁昭什么感想。丁昭想起那晚与程诺文擦枪走火,有点脸红,礼貌夸张两句,说江天禹虽是客串,但为电影添色不少,加上剧本写得贴合现代人口味,容易引发共鸣,是双赢局面。
那倒是,听说现在情侣约会,都点名要看这部,打分网站都收录进年度爱情电影榜单了。
情侣吗?丁昭暗想,那他和程诺文一起看过,又应该算做什么关系?
这个问题最近总在折磨他。自己值得参考的经验太少,丁昭过去和女孩谈个恋爱,无不是慢慢发展,从牵手到接吻,长的能有三个月。可程诺文不一样。他不是受传统束缚的那类人,性观念开放,做爱不是情到深处,而是缓解压力的娱乐活动。
再说,他们也没真的做过。
还有麻烦的,他对程诺文有感觉,还配自称直男吗?如何定义自己是不是gay?丁昭上网查资料,做了一堆古怪测试,仍旧没有头绪。他身边也没有可以讨论这些的朋友,挂个在线医生咨询,迟疑半天,问对方:请问受到同性的性吸引,算是同性恋的表现吗?
医生:怎么不算呢?
五十块挂号费打了水漂,丁昭不心疼,头疼。他羡慕程诺文,对方似乎从来不会为这些事情烦恼——是活到三十岁之后,能自动获得所有问题的答案?哎,是的话就好了。
掌控不了的东西太多,只有工作,付出多少回报多少,真实可靠过一切虚幻想法。临到年底,丁昭不敢怠慢,他和赖茜手头各有两个品牌,工作忙不过来,庄晓朵了解后,说要重新分配为他们实习生。
两人均有意杰西卡,小姑娘做了半年,渐渐上手,坏毛病也改正许多。不过杰西卡只有一个,不能劈开用。庄晓朵问过本人,尊重其意愿将她分给丁昭,并调了另一名新的实习生给赖茜。
新来的实习生颇为懒散,做错事爱找借口,一个报销发票都粘不好,惹得赖茜天天火冒三丈。丁昭安慰她,说实在不行就和庄晓朵申请换人。赖茜听后,盯他好一会,摇头说算了,人归她管,带不好,侧面表示自己的管理能力欠缺,再说吧。
午休时,丁昭与大头说起这件事,对方心不在焉,丁昭奇怪,问你每次听到Ceci有麻烦,帮忙想办法最积极,怎么近来常常走神?
大头看手机,不答话,许久才说她是她,我是我,上班坐前后桌而已。
丁昭一愣。自从赖茜不与他们搭伙吃饭,她与大头的关系冷淡很多,以前两人常常凑在一起分享八卦,下去抽烟还会打手势,暗号多到丁昭都看不懂。如今却除了工作,几乎不怎么交流。
你们吵架了?他问。自己位置夹在赖茜与大头之间,往常吵闹时,三人快快乐乐,现在上班氛围压抑,要真有误会,他愿意做个和事佬。
大头自嘲笑笑,说顾好自己吧,小昭,再过半个月就是年底review了,你和她中间,你觉得会升哪个?
在CO2做了一年半,对阿康来说,该是时候再上个台阶。review的总结他很早就做好了,这一年学到的东西已是最大收获,至于升职是否,丁昭没想太多。
大头说你倒乐观,我要这次再升不到AM,基本废了。
他语气消极,没有多少期待。丁昭有次上洗手间,听见大头在隔间悄悄打电话,猎头挖人,保证他跳槽去另一家本地agency,可以立即升AM带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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