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有位好心的合欢宗修士告诉扶溪,修真界1最多的地方在剑宗十方界。
尤其是剑宗十方界南柯道人的关门弟子于洲,更是无数小零心中的天菜。
那好心的合欢宗修士语重心长地告诉扶溪:“可惜那于洲修无情道,不举,他的师兄们也很不错,肩宽腿长腰腹有力,听说于洲的五师兄是一条黄金灼日蟒,有两根呢!”
黄金灼日蟒性格暴躁,扶溪胆子小,喜欢温柔如春风的男人。
离开合欢宗,扶溪前往十方界。
扶溪不太认路,走进一间茶馆休息时正看到一个热情开朗的男修士正在热心地给人指路。
他对着那个男修士看了又看,想着要不要上前问路。
谁知不过是多看了几眼,便有一个穿着黑衣的魔修怒气冲冲地打了过来,二话不说便对扶溪出手。
远古吞天蟒虽然敏感羞怯,但打架的时候便会爆发出惊人的凶性,出手狠毒,招招毙命。
那魔修种了扶溪一掌,连连吐出好几口血。
扶溪也被打掉了好几枚鳞片,钻心的疼。
打到一半,那魔修看着扶溪掉落的蛇鳞,突然皱眉问道:“你是远古吞天蟒?”
扶溪说道:“是又怎样。”
魔修冷冷说道:“怪不得,蛇性本淫,你一进茶馆就盯着我的男人看,你心里在打什么坏主意!”
扶溪很气愤地说道:“我只是想问路而已!”
那魔修明显不信他的话,又是冷冷一笑:“呵呵,问路?问什么路?”
扶溪说道:“我要问去往十方界的路。”
那魔修脸上的表情突然凝固了一下,惊疑不定的看了他好一会儿。
扶溪充满戒备,却见那魔修突然和缓了脸色,从怀里掏出一张引路卷轴。
“这卷轴是个传送阵法,可带你去往十方界,我听闻远古吞天蟒的蛇毒乃天下第一淫毒,你若给我一些毒液,我便将这卷轴送你。”
这种毒液远古吞天蟒多的是,扶溪立刻答应了,他拿出一个装了毒液的玉瓶扔给魔修,魔修接过玉瓶将它打开,又掏出一根寒光闪闪的银针伸进玉瓶里蘸了些毒液,便将那毒针狠狠扎在了自己的大腿根上。
扶溪看的瞠目结舌。
下一秒,那魔修脸色立刻变得潮红起来,见那毒液有效,魔修不禁满意点头,将那卷轴扔给了扶溪。
扶溪接过卷轴,一头雾水的离开了。
他拿着卷轴来到了十方界,这时已经是晚上了,周围静悄悄的,一阵风吹来,扶溪突然闻到了九彩灵芝的药香。
远古吞天蟒最爱九彩灵芝,尤其喜爱喝灵芝凝出来的露水,扶溪循着药香来到了一处药田中,见那灵芝长势良好,便欢欢喜喜地变成原形攀爬到那株灵芝上,想喝点灵芝上的露水。
刚喝了没几口,突然有一个男剑修走进了药田里,醉醺醺地躺在灵芝下,皎洁的月色下,男剑修的双腿突然变成了一条金灿灿的巨大蛇尾。
扶溪一眼就认出这是性烈如火暴躁易怒的黄金灼日蟒。
和魔修打了一架后扶溪不小心弄丢了他的储物戒指,心累的漂亮小毒蛇只想喝露水解解渴,不想和人吵架,于是便盘绕在灵芝上一动不动。
谁知道那条黄金灼日蟒躺在灵芝下不肯走,扶溪觉得无聊,就悄悄动了一下,想着那醉眼朦胧的男剑修应该不会发现。
谁知道下一秒就被那男剑修捏着身子把他从灵芝上薅了下来。
男剑修长了一张冷峻凌厉的脸,因为常年练剑,指腹有着厚厚的老茧。
化成小蛇的远古吞天蟒看起来十分漂亮,仿佛如宝石雕琢一般,男剑修那带着厚茧的指腹在晶莹剔透的小蛇身上摸来摸去,甚至还摸到了蛇蛇的要害,说什么蛇蛇是残疾小蛇,小公蛇都有两个,为什么扶溪只有一个。
扶溪很是羞愧。
他就是只有一个的蛇蛇。
就是和别的蛇蛇不一样,那能怎么办嘛。
喝的醉醺醺的男剑修不信扶溪只有一个,那粗糙的指腹又开始到处寻找,摸来摸去,摸去摸来。
即使是一条小公蛇,也要守男德,不可以随便乱摸的。
这一瞬间,又羞又气的扶溪萌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他一咬牙,把这条黄金灼日蟒打晕带走了。
远古吞天蟒不是不讲理的蛇,这次确实是五师兄先动的手。
扶溪此前居住在极寒之地,就是为了压制那如火般的欲望。
被五师兄这么摸来摸去,扶溪隐忍多年的情潮如洪水般开始泛滥起来。
不管五师兄叶檀心里是何滋味,这些日子里,扶溪确实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充实和快乐。
扶溪很充实很快乐,可五师兄就不是很快乐了,俗话说没有耕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五师兄现在真是充分理解了这句话蕴含的无穷哲理。
他现在就是那头快要累死的牛。
夜幕将至,当扶溪又大着胆子悄悄将手伸向他的裤腰带时,五师兄冷着一张脸,再一次发出怒吼:“把你的爪子给我伸回去,都踏马一个月了,你还不知满足,你这样是想让我精尽蛇亡吗!”
“你堂堂一个大乘期大圆满,压榨我一个化神中期的小修士,我最近黑眼圈都出来了,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吗!这代表我肾亏了!”
巨大的黄金蛇尾猛力地拍打着地面,扶溪设下的结界被五师兄的金灿灿的蛇尾拍打出一道又一道透明的涟漪。
五师兄一生气,扶溪就很想哭。
他蓝色的眼睛里浸出一层水光,连忙握住五师兄的手臂晃了晃,低着头小声说道:“你别生气,我也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忍不住嘛。”
五师兄没好气地说道:“那你以前是怎么忍住的,难不成你一忍不住,就要绑走一条公蛇?”
扶溪很很委屈地说道:“以前我都是把自己盘在千年寒冰上,整个洞府都是千年寒冰,我一边冬眠一边修炼,自然不会想这种事。”
客栈的窗子被撑起来,露出了外面的融融春色。
扶溪躺在五师兄身边看着窗子,声音越来越小:“可是现在春暖花开,我们远古吞天蟒一族都在和自己的道侣欢好,他们都成双成对的,只有我没有道侣,是一条形单影只的蛇。”
“其他蛇在花花草草里快乐就算了,他们一边快乐还要一边笑话我,说我只有一根,是没有蛇想要与我交尾的。”
他越说越难过,被绑在床上的五师兄翻了一个白眼,露在外面的蛇尾又暴躁地拍打了两下结界。
“你这个心性是怎么修炼到大乘期大圆满的?”
还不等扶溪回答,五师兄便点点头,自言自语道:“也难怪,智者不入爱河,寡王才是铁则,心中无情爱,修行自然快。”
话音未落,扶溪的脑袋便贴在他的胸口蹭了蹭,声音里带着一丝悲伤:“那我心中有了情爱,是不是以后修行的速度就没有那么快了?”
五师兄吓了一跳,这条可恶蝻風睹珈的远古吞天蟒,馋他的身子也就罢了,如今还想掳获他的心!
是可忍蛇不可忍!
五师兄闭口不语,扭过头去把脸转向一旁。
扶溪安安静静的趴在他的肩膀上,过了一会儿,一道流光闪过,扶溪的双腿也变成了一条流光溢彩的巨大蛇尾,缠住了五师兄垂在地板上的金色蛇尾。
两条蛇尾像麻绳一样缠在一块,五师兄想甩尾巴,却有些甩不动。
暴躁的黄金灼日蟒躺在床上叹了口气,闭上眼睛开始冥想。
也不知小师弟他们情况如何。
小师弟怕是正在四处寻他,可是这条远古吞天蟒行事谨慎,极其擅长隐匿踪迹,想要找到他们,小师弟恐怕得花费一番功夫。
小师弟于洲确实花费了很大一番功夫去寻找他的五师兄。
于洲辛辛苦苦找了一个月,却连五师兄的一根头发丝儿都没找到。
万般无奈之下,于洲只好带着翟昙来到人脉极广消息灵通的合欢宗打听五师兄的下落。
两人昼夜兼程,终于踏着飞剑来到了合欢宗。
合欢宗三要素:铃铛、轻纱、高开叉。
还没进合欢宗,于洲便听到一阵又一阵清脆悦耳的铃声。
轻车熟路找到蓝玉长老的洞府,在一排排的梨花树下,于洲见到了阔别已久的二师兄。
二师兄还是那副仙风道骨的模样,身上穿着价值不菲的白衣白袍,头上还戴着一尊精巧的白玉冠。
从前的二师兄虽然仙风道骨,但穿着十分随便,和于洲以及于洲的众位师兄一样,总穿着打着补丁的白色弟子服,随便用一根半新不旧的白色发带竖发。
大师兄有了道侣后,穿上了月白色的绣着雪松祥云图案的华贵衣衫。
二师兄有了道侣后,不仅穿上了华贵的衣衫,还多了一顶一看就价值千金的白玉冠。
翟昙打量了一眼于洲二师兄的行头,站在于洲身边感叹道:“合欢宗的修士审美不错嘛。”
二师兄正在翩翩飞舞的梨花中练剑,一旁的蓝玉长老穿着蓝色的轻纱衣衫,手里拿着一只梨花,学着二师兄的样子舞剑。
合欢宗的修士魅术高深,剑法却不怎么样。
见到于洲和翟昙,二师兄立刻收起剑,一脸惊喜地走上前来。
“小师弟!”
“二师兄近来可好?”
二师兄瞥了一眼蓝玉,沉吟半晌后说道:“一切都好,前两日刚刚突破到炼虚期,剑法也精进了许多。
蓝玉长老笑嘻嘻的走上前,挽住了二师兄的手臂。
二师兄的神色微微有些不自在,低头轻咳了两声后便看向于洲,一脸关切地问道:“五师弟怎么样了,可寻到了他的踪迹?”
于洲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苦笑:“掳走五师兄的妖修擅长隐匿踪迹,我们苦寻未果,这才来合欢宗打听消息。”
一旁的蓝玉长老突然来了兴趣,“妖修,不会是远古吞天蟒吧?”
于洲一惊,看向蓝玉:“蓝玉长老见过那名妖修?”
蓝玉也吃了一惊,说道:“前些日子我发现一道十分强大的气息出现在合欢宗里,我便去看了看,发现那是一条远古吞天蟒,或许是到了情潮期,那远古吞天蟒竟想来合欢宗寻个道侣。”
说到这里,蓝玉长老叹了口气:“谁不知道我们合欢宗遍地飘零无一无靠,偏偏这条远古吞天蟒不知道,其他的弟子听到他来合欢宗找道侣,差点没笑得背过气去,我看不下去,就好心走上前,告诉他去往哪里才能找到如意郎君。”
一旁的二师兄听到此处,脸色顿时变得微妙起来,他看向蓝玉长老,问道:“你给那条远古吞天蟒指的路,莫不是通往我们十方界的道路吧?”
蓝玉长老面色微微凝滞,颇有几分心虚点了下头。
二师兄:“......”
于洲:“......”
翟昙忍不住笑出了声。
二师兄一脸愧色,脸都被蓝玉气红了。
蓝玉说道:“如今也不是争论对错的时候,还是找到你五师弟要紧。”
几人商议一番后,决定一同离开合欢宗去寻找于洲的五师兄。
又是一个月过去了,于洲一行人还是没有找到五师兄。
给那条远古吞天蟒指路的蓝玉长老颇为心虚,甚至还找到了他的好友来帮忙。
蓝玉长老的好友是一名丹修大佬,名叫丹循,生的极为貌美,气质也雍容华贵,衣服穿的严严实实,举手投足间都是世家子弟的气派。
他的大名在修真界可谓是如雷贯耳,也是一个有着大乘期大圆满修为的修真界大能。
丹修的修炼比起其他修士更是难上加难,大乘期的丹修更是寥寥无几,满打满算,整个修真界不超过5人。
修为到了这个地步,大乘期大圆满的丹修随便练的一炉丹药就可以生死人肉白骨,在波云诡谲凶险异常的修真界,想与这种丹修大佬做朋友的修士不要太多。
丹修大佬的人脉网遍布整个修真界,听说他要找远古吞天蟒,立刻就有许多修士开始四处寻找远古吞天蟒的下落。
按理来说,这般声势浩大的去找一条远古吞天蟒,不应该无功而返才是。
难就难在那远古吞天蟒实在是很宅的一条蛇,两个月过去了,他就没怎么离开过那家快要倒闭的客栈。
一转眼,五师兄已经被五花大绑了两个月,相比一开始的暴躁,现在的五师兄有些生无可恋,原本很威武的一条黄金灼日蟒也变得少气懒言,连尾巴都不甩了,懒洋洋地搭在地面上。
扶溪卖掉了身上的一个玉坠子,终于换了点钱,去酒楼里给五师兄买了一只烧鸡。
他走出酒楼,拿着烧鸡停在一个卖着红糖馒头的小摊前,摊主用油纸给他包红糖馒头的时候,正巧有一个修士与他擦肩而过,回头看了他一眼。
远古吞天蟒最是敏感,扶溪本能地察觉出一丝异常,他拿着红糖馒头和烧鸡忧心忡忡地回到了客栈,决定带着五师兄回到他常年修炼的洞府。
既要启程,便不能将五师兄绑成一只粽子了。
五师兄心里一喜,一路上经常留点小暗号,希望小师弟于洲能够循着这些蛛丝马迹找到他。
丹修大佬的人脉终于发挥了用处。
一个魔修路过一家酒楼时,发现了那条远古吞天蟒的踪迹,就在于洲和翟昙曾经去过的那家悦来客栈旁边。
真是可喜可贺!
于洲一行人赶紧去悦来客栈附近四处搜寻,一番奔波后终于找到了远古吞天蟒曾经居住的客栈。
那家年久失修的废弃客栈位于一个极其偏僻荒芜的地方,于洲在二楼的一间屋子里找到了两枚金色的鳞片。
“这是五师兄身上的鳞片!”
于洲小时候经常坐在五师兄的尾巴上乘凉,炎炎酷暑时,五师兄会把他的巨大蛇尾盘成一摞圈圈,于洲经常趴在圈圈最上面睡觉,他刚学会法决时,还不小心薅下了五师兄的一枚鳞片,疼得五师兄满地打滚。
蛇足鳞片连心,每剥落一片蛇鳞,心脉便要痛上七天。
于洲捡起五师兄的鳞片,一向淡然的他看着两枚金灿灿的蛇鳞,不禁狠狠地皱紧了眉头。
翟昙站在一旁轻声安慰:“你修无情道,情绪大起大落对道心不好。”
于洲发出一声叹息。
虽修无情道,于洲却不是当真无情,否则也不会这样心急火燎地去寻各位师兄的下落。
只是如今不知情爱滋味,即使有翟昙这样的绝世美人常伴身侧,日夜与他耳鬓厮磨,于洲对情爱之事依旧一知半解。
于洲想到此处便忍不住心生愧疚,莫名觉得自己辜负了翟昙的满腔深情。
也许终将有一天,翟昙发现自己痴情错付,便挥一挥衣袖,转头潇洒离开。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情不知所终,一往而殆。
见于洲满怀心事的样子,一旁的二师兄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出言安慰:“你莫要忧心,我看这鳞片色泽闪亮,想来五师弟身体无虞,只是情绪暴躁,甩尾巴的时候不小心甩飞了两片蛇鳞罢了。”
那名丹修大佬走上前,拿过一枚鳞片放在眼前仔细查看起来。
过了片刻,丹修大佬微微一笑,说道:“这条黄金灼日蟒并无大碍,只是阳气衰微,肾气不足,有些亏空罢了。”
丹修大佬此次帮忙找人,报酬正是黄金灼日蟒的完整蛇蜕。
听到丹修大佬如此说,于洲这才放下心,一行人走出这家废弃客栈,使用各种秘术去追寻五师兄的下落。
一行让人跋山涉水,路过一片密林时,于洲偶然发现一棵树上有一个形状特殊的十字记号,竖短横长,这种特殊的十字记号,正是独属于十方界的暗号。
一行人的疲色顿时一扫而空,精神振奋地寻找着五师兄留下的记号。
于洲的678师兄结伴出宗,有了2345师兄们的前车之鉴,678师兄这次出行明显低调谨慎了许多。
他们不再随身带着自己的佩剑,六师兄背着一对斧子,七师兄腰间缠着一条鞭子,八师兄扛着一根棍子,裤子他们也不再穿着十方界那极具标志性的打满补丁的白色弟子服,而是换上了粗布长衫,八师兄的腰间还围了一块兽皮。
三人装作散修打扮,有惊无险地来到了魔域的地盘。
之所以来到魔域,是因为四师兄先前给他们递过消息,说魔域此地清幽雅致,地广人稀,自成一界,而且物价友好,是个清静的好去处。
678师兄循着四师兄给的路线图来到了魔域,还没等着和四师兄会合,就在魔域的边界处遇见了神色匆匆的小师弟于洲和妖修翟昙,以及他们阔别已久的二师兄与合欢宗的蓝玉长老。
于洲看着678三位师兄,差点没认出来。
二师兄也眨了眨眼睛,看着愈发粗糙的三位师弟。
于是5个人变成了8个人,一行人拖家带口地循着五师兄留下的记号,历经一番长途跋涉后终于来到了妖界的地盘。
橘生淮南则为橘,橘生淮北则为枳。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妖界里妖气冲天,于洲一进入这里就倍感不适。
倒是身为九尾狐的翟昙来到妖界后身心舒畅,就连美丽妖娆的眉眼都变得舒展起来。
妖界比起魔域更加地广人稀,每个种族都有一块独属于自己的地盘,若是不小心误入一些妖修的领地,还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纷争。
远古吞天蟒一族性喜阴寒,所居之地都是妖界的极寒之地,只有到了求偶期的时候才会走出阴暗寒冷的洞穴,来到花花草草里与自己的道侣亲热。
经历了一番不大不小的波折后,一行人终于找到了远古吞天蟒的住所。
这次于洲信心满满,心想两个大乘期大圆满的修士一定会顺利地将五师兄带回来。
蓝玉长老和那名丹修大佬也信心满满,虽然妖界的修士都爱抱团,打了小的出来老的,打了老的出来更老的,但是丹修大佬人脉极广,终极召唤术一使出来,可以摇来半个修真界的大能。
2678师兄决定在一旁摇旗呐喊,拯救五师兄于水火。
却不想到了那远古吞天蟒的洞府时,那千年冰窟正张灯结彩,到处挂着喜气洋洋的大红灯笼。
一堆动物正在冰窟里吃席,一行人还以为自己来到了动物世界。
五师兄拖着一条金灿灿的巨大蛇尾,穿着一身大红喜服,怀里揽着一个羞怯的红衣少年,正在招呼宾客。
那红衣少年的尾巴流光溢彩,也是十分巨大,正和五师兄的尾巴亲密的缠在一块儿。
再一看,那红衣少年的小腹竟是微微有些隆起。
于洲这个小师弟和他的2678师兄站在一旁,一个个目瞪口呆。
翟昙抱着于洲的手臂沉吟不语,蓝玉长老和丹修大佬对视一眼,神色怪异。
令人尴尬的沉默持续了一阵后,二师兄咳嗽了一声:“五师弟也太不厚道了,这样的大喜日子竟然也不同我们说一声,害得我们为他劳累奔波,他却美人在怀洞房花烛。”
一只纤纤玉手突然伸过来拍了拍于洲的胸口,原来是翟昙正在为于洲顺气。
于洲的心情很是复杂。
于洲的五师兄正在给一只白色的大老虎敬酒,老虎旁边还坐着一只白孔雀。
敬酒的间隙,五师兄一抬头,正好看到了于洲一行人。
丹修大佬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小声问道:“现在这情况,我还用摇人吗?”
蓝玉长老喃喃说道:“孩子都有了,你还摇什么人,来都来了,进去喝杯喜酒吧。”
五师兄的眼睛立刻一亮,赶紧招呼于洲一行人过来喝喜酒。
语气甚至还带着一丝埋怨:“我的请柬都发出去半个月了,却不见你们回信,还以为你们忙于修行,都不来了呢。”
于洲有些茫然:“请柬,我们没有收到请柬啊?”
五师兄说道:“怎么会没收到呢,我明明让纸鹤将请柬送到了宗门啊!”
真不巧,678师兄离开宗门后,他们的师尊南柯道人痛定思痛,决定闭关冲击大乘期大圆满。
大师兄也和他的道侣青琰闭关不出,用合欢秘法开始双修。
阴差阳错之下,这些人竟然都没有收到五师兄的请柬,可把五师兄这条暴躁的黄金灼日蟒给委屈坏了。
二师兄想了想,说道:“我们的纸鹤来来回回只认得那几条路线,我们一路寻你,想来是妖界的妖气太浓,遮蔽了我们的气息,纸鹤才没有找到我们。”
五师兄脸上的阴郁之色一扫而空,拉着扶溪的手一一介绍。
扶溪羞答答地和众人打了招呼,又含情脉脉地看着五师兄。
一行人和妖界的修士们坐在一起,被各种各样的动物包围着,那只白孔雀回头和一只独角兽聊天时,那长长的尾巴差点没抽到六师兄脸上。
六师兄养了一堆灵兽,是个动物爱好者,五师兄把他安排在一桌化成原形的的妖修大佬旁边,为自己的六师弟拓展人脉。
六师兄荀钰有个癖好,特别喜欢收集鸟类的羽毛。
眼前这只白孔雀的尾羽灵光闪闪,一看就知不是凡物,只是甩了甩尾巴,便可掀起一阵罡风,让六师兄血气沸腾,差点吐出一口血来。
六师兄的眼睛一直盯着白孔雀不放,当白孔雀与旁边那只独角兽说完话,六师兄终于鼓足勇气,对白孔雀说道:“前辈,不知您可否给在下一根尾羽,在下愿用秘宝交换。”
六师兄底蕴深厚,乃是仙门公子,身上秘宝众多,是剑修里唯一一个不那么穷的。
那只白孔雀微微一愣,它站在桌上,一双银色双瞳上上下下打量了六师兄好长一会。
最后便从尾羽上啄下一根银光闪闪的孔雀尾羽,用嘴叼着,缓缓递给六师兄。
六师兄伸出双手恭敬接过,正想拿出自己在上古秘境寻到的一枚丹药作为回礼,那白孔雀突然化作一道流光消失不见了。
这一晚宾客尽欢,大家乘兴而来,也尽兴而去。
师兄弟几人在宴席散去后又坐在一起喝了一场酒,蓝玉长老和那位丹修大佬想去外面看看妖界的风景,翟昙也跟着去了。
师兄弟几人酒酣耳热,在扶溪的千年冰窟里找了个住处随便睡了。
第二天七师兄酒醒,发现睡在一旁的六师兄不见了。
七师兄也是一个见惯了大风大浪的人,他揉了揉眼睛,整理了一下衣襟,还去寒潭旁边掬起一把冰水洗了洗脸,这才叫醒了其他人。
“跟你们说件事哈。”
“六师兄不见了。”
第228章 白孔雀1
六师兄迷迷糊糊睁开眼,眼前已不再是那条远古吞天蟒的千年冰窟,而是一个鸟语花香的地方,他正躺在一棵紫藤花树下,身上已经堆了一层的落花。
六师兄揉揉眼睛,突然觉得胸口有些沉重,他垂下眼睛一看,发现胸口处趴着那只昨日吃席时见到的白孔雀。
见他醒来,白孔雀站在他的胸口上,身后的长长尾羽突然竖起,竟然对着六师兄开屏了。
白孔雀开屏堪称美轮美奂,周身霞光流转云蒸霞蔚,光华十分璀璨,六师兄一时之间竟然看呆了。
他坐起身,伸手摸了摸白孔雀,眼前突然闪过一道白色流光,下一瞬间,面前的白孔雀突然变成了一个身穿白色羽衣的青年。
这羽衣青年姿容清绝,面色虽然冷傲,看向六师兄的眼神却很是温柔。
六师兄愣住了,不明白自己明明在五师兄道侣的洞府里睡觉,怎么一睁眼却被妖界的大能撸到这个地方来。
过了好一会,他才想起昨天这位妖界大妖走得匆忙,他用于交换孔雀尾羽的丹药还未来得及送出。
想必这位大妖是因为此事才将他掳走。
在心里松了一口气,六师兄轻声说道:“昨日前辈离开的匆忙,晚辈未能及时乘上回礼,还望前辈饶恕在下的失礼之举。”
说罢,六师兄从储物戒指里拿出了在上古秘境里寻得的一枚渡劫丹,可抵挡渡劫期的雷劫,可谓是诚意满满了。
六师兄出生于仙门世家,处事圆滑,长袖善舞,此番拿渡劫丹交换孔雀尾羽,自然是想做一份人情,结识这位妖界的大妖。
容色清丽的青年微微一笑,伸手接过渡劫丹:“这份聘礼,倒是诚意十足。”
六师兄一愣。
什么聘礼?
还不等六师兄说话,那青年便脱下了身上的白色羽衣,露出了初雪般白皙的肌肤,吻住了六师兄微张的嘴唇。
六师兄是师兄弟九人中修为最低的,只是一个化神初期的小修士。
这只白孔雀的修为隐约还在远古吞天蟒之上,半只脚已经踏入了渡劫期。
尽管白孔雀只是求偶并不是对敌,但身上散发出的那种若有若无的强大威压,还是让只有化神初期的六师兄唯唯诺诺不敢说话。
他稀里糊涂,半推半就,不明白自己明明只是想要一根漂亮的羽毛做成法器,怎么就沾染了这段莫名其妙的露水情缘。
到了后面,六师兄终于体会到了拥有道侣后的快乐,他褪去一开始的茫然,从被动变为主动,把在画本上看到的那些东西一股脑的用了出来。
两个时辰过去后,五师兄带着众人来到白孔雀的洞府,蓝玉长老和丹修大佬破开外面的结界,一群人乌泱泱的闯进来,就看到于洲的六师兄抱着一个湿漉漉男青年,正在给青年整理被汗水打湿的鬓边发丝。
一群人都沉默了。
在这种事情上,人族的修真人士往往比较含蓄,被众人看见这一幕,六师兄满脸通红,庆幸自己提前穿上了裤子,那青年倒是神色自若地披上了白色羽衣,身姿轻盈地走下床榻。
扶溪看着孔雪羽,神色也有一些迷茫,问道:“雪羽哥哥,你怎么把我道侣的六师弟带到你这儿来了?”
孔雪羽披着白色羽衣,对扶溪说道:“先前我去你的洞府喝喜酒时,这小修士开口向我要一根孔雀尾羽,虽然他的求偶有些唐突,但我也不拘泥于那些俗礼,见他神色赤诚,目光坚定,便也动了情意,答应与他结为道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