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攻专治反派BOSS受—— by鹿野修哉
鹿野修哉  发于:2023年07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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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洲看了他一眼就走出了卧室,迈着大步子又回到了洗手间,皱着眉毛看着地上的那一盆内裤。
月薪九万。
九万月薪。
想一想他的月薪,于洲长舒一口气,坐在那个蓝色的塑料小板凳上继续洗起了郁昙的内裤。
郁昙的内裤要洗三遍,第一遍用清洗剂,第二遍用衣物消毒液,第三遍用内衣芳香剂。清洗完毕后放在烘干机里进行消毒杀菌,然后把这些内裤卷起一个平整好看的卷,用白色的丝带把它捆起来,还要打上一个蝴蝶结。
蝴蝶结要对称,为此于洲还专门去网上学习了“蝴蝶结的十八种系法”。
这种矫情的作逼男人,连系个蝴蝶结都能搞出十八种花样。
把香喷喷暖烘烘的内裤用白色丝带系好,逐一放在内裤收纳盒里面,白色的蝴蝶结全部朝上,又拿出一瓶香水往上面喷了一点,于洲才端着两大盒的内裤走进郁昙的衣帽间。
衣帽间有一面柜子是专门用来放内衣的,包括内裤袜子和男士背心。
把两盒内裤放好,于洲回到卧室里洗漱。
郁昙有很多房子,这个小别墅是他最长住的地方。郁昙住主卧,于洲这个保镖住的是次卧,有独立卫浴,于洲非常喜欢次卧的拱门形状的窗户,可以看到一整座花园。
当然,这种花园别墅的风景哪里都很美就是了。
洗漱完之后打开手机看郁昙助理发来的日程表。
郁昙这种当红顶流的日程非常可怕,有时候一天就要飞两三个城市,助理和保镖就得全程跟着,像伺候皇帝一样伺候他。
郁昙给助理的月薪很高,这也是助理小王能在郁昙身边干这么长时间的原因。
只有有钱,别说给人当儿子,就是给人当孙子都行。
最近郁昙的行程还算是比较友好,不用天南地北地到处飞,只是在片场拍戏就行。
于洲换上睡衣,把羽绒枕头拍得蓬松柔软,平躺在床上,刚闭上眼睛就突然想起以郁昙那个缺德劲,肯定会想着法的报复他,于是又下床把门反锁上了。
做完这一切于洲捏捏山根,又喝了一口菊花茶降火,才终于心平气和地躺在了床上。
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考虑,睡觉要紧。
于洲睡得着,郁昙可睡不着,他狠狠蹬了两下被子,把床上的枕头狠狠地扔在地上,又打翻了床头柜上价值是玩的珐琅彩瓶床头灯。
发泄了一通怒火,屁股还是火辣辣的疼,郁昙嘶了一声,伸手一摸果然烫的厉害。
下床走到穿衣镜前撅起屁股前一看,发现整个臀部红通通的,屁股尖已经高高地肿起来了,像个烂熟的水密桃,用手稍微碰一下都会疼的他狠狠一哆嗦。
郁昙简直要气死了。
他光着脚走到客厅,端起了客厅柜子上的方形鱼缸。
四角小金鱼原本安安静静地躲在水草底下睡觉,被这么一惊动顿时在浴缸里四处游蹿起来。
他今天非得拿鱼缸把那个该死的保镖砸出脑震荡不可,就算武力上不是他的对手,他也要泼于洲一身水,让他整晚都睡不着觉。
郁昙捧着鱼缸蹑手蹑脚地走到次卧,把手搭在门把手上轻轻一拧,——没拧开。
再拧一次,还是没拧开。
于洲居然把门反锁了!
这个老阴比!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郁昙简直要气死了!

于洲一觉睡到了天亮,并不知道郁昙半夜来过。
五点钟手机的闹钟准时响起,于洲睁开眼,抬手揉了揉眼睛,随手关掉了响个不停的闹钟,走进洗手间里洗脸刷牙,然后打开衣柜换衣服。
于洲的衣柜里的衣服也就那么几件,春夏秋冬交替着穿,不穿坏就不换新的。
对着衣柜看了一会,于洲拿出一套黑色运动装。
电视剧里的贴身保镖都是一水的西装墨镜,其实现实生活中完全不是这样,一般情况下于洲都穿的很随意,大多都是比较宽松的便于活动的衣物,偶尔也会穿休闲的西裤和材质比较柔软衬衫。
那种特别板正合身的西装会限制行动,万一真的遇到紧急情况会施展不开。
于洲穿上黑色运动裤和黑色T恤,又拿出一双新的黑袜子穿在脚上,对着穿衣镜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服装后就离开房间走向餐厅。
叮咚一声,电子门铃响了,屏幕上映出小王那张圆润白胖的脸。
于洲给他开了门,过了一会小王就拎着大包小包气喘吁吁地走了进来。
郁昙六点钟要去片场拍戏,助理五点钟就得从住处赶过来给郁昙带早饭。
小王是郁昙的贴身助理是个微胖的男生,负责照顾郁昙的日常起居,这个工作非常繁琐,除了睡觉之外全天待命,通俗点来说就是郁昙的贴身保姆,简直比于洲这个保镖还惨。
小王在外面租房住,和郁昙一起住的只有于洲这个贴身保镖,一天二十四小时和郁昙形影不离。
于洲接过小王手里的东西走去餐台,把里面的早餐在餐桌上放好,小王去郁昙的卧室叫他起床。
郁昙穿好衣服起身,他今天穿的很简单,一件白T恤和浅蓝色牛仔裤,金棕色的头发凌乱地翘起来,半眯着眼睛走到餐厅,看到于洲的时候还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于洲面无表情,全当无事发生,他打开餐盒,筷子刚刚夹起一个虾饺,放在桌子下面的脚突然被人重重地踩了一下。
踩了一下还不够,脚尖还在于洲的脚背上碾来碾去。
于洲目光微微下移,那只穿着白袜的脚正踩在黑袜的脚背上。
一抬头,正对上郁昙充满恶意的目光,夹带着浓浓的挑衅和不满。
于洲把那个虾饺放进嘴里,把手里的一只筷子扔下去,趁着捡筷子的时候伸出手紧紧握住了郁昙的脚踝。
一系列动作非常快,完全不给郁昙反应的机会。
他面不改色地起身,左手握着郁昙的脚踝狠狠一拽,坐在椅子上的郁昙晃了一下,对于洲怒目而视。
于洲右手把捡回来的筷子放到一边,对小王说道:“能帮我拿个筷子么?”
小王随手跟他拿了一个一次性筷子,于洲继续淡定地吃早饭。
吃饭期间郁昙挣扎了几次,可是就他那点力气根本挣脱不开,于洲钳制他轻轻松松,完全不用太认真。
郁昙自然是气个半死,但是又没什么办法。
打吧,这真的是打不过,他这轻飘飘的二两雀骨头,于洲一拳就能把他捶飞。
骂吧,于洲这个人油盐不进,心理素质强的一批,骂的有多难听也只是皱着眉看你一眼,说不定心里还会骂你一声有病。
想扣他工资断掉他的经济命脉也不是不可能的,于洲的工资不归他管,都是他爸爸每个月往于洲的卡里打钱。
真真正正的六边形战士,完全没有薄弱的地方,郁昙愣是找不到下手的点。
他憋着一肚子气吃完了早饭,放下勺子时动了一下脚腕,示意于洲放开他。
于洲的茶色眼睛看了他一眼,慢条斯理地吃完最后一个虾饺,终于把郁昙的脚腕放开了。
焯,这人手劲真大!
郁昙甩着脚,阴沉着脸上了保姆车,到了片场后进了化妆间开始化妆做造型,于洲就像个门神似在一旁站着,看着一堆人围着郁昙,拿着于洲不认识的瓶瓶罐罐给他各种捣腾。
郁昙是那种狐系长相,小头小脸,头骨浑圆漂亮,脸部的骨骼架构十分精致完美,是挑不出任何错的完美骨相。
除了顶级骨相,郁昙还有顶级的皮相,唇红齿白,皮肤白的发光,即使和那些以美貌出名的明星站在一块也是压倒性的胜利,站在哪里都是绝对的c位,让人一眼就能看到他。
用粉丝的话来说,郁昙的脸蛋被粉丝称为造物主的炫技之作,还其他人不在一个次元。
站在墙脚的于洲瞥向化妆镜,化妆镜里映出许昙的脸,精致美丽,如梦如幻。
于洲心里冷哼了一声,不过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而已。
如果郁昙的心能有他的外表那样漂亮就好了,那这个世界将会美好许多。
将近两个小时过去,郁昙开始拍戏,因为是拍科幻片,所以有好多戏是在绿棚里拍摄的,这时候是盛夏,天气本来就热,更别提绿棚里的温度了,尽管有工业制冷空调机调节温度,但是棚内的温度还是达到了32度。
郁昙脸上的表情是肉眼可见的阴沉,他身上阴冷的气质有特别强大,非常具有威慑力,让整个片场的气氛都冷凝下来了。
导演非常哄着他,拍完一条就轻声细语地夸赞他:“昙昙特别棒,这条拍的特别好,但是我们要换一种表达方式,呈现出一个更好的效果,咱们再来一条好不好。”
郁昙矜持地点点头,翻了一个白眼后和对手演员重新拍了一条。
导演说了句过,立刻一堆人呼啦啦地围上来了,擦汗的擦汗,补妆的补妆,递风扇的递风扇,递水的递水。
片场是一个等级森严的地方,只要来过一次片场就知道这世界的一些地方确实会把人分成三六九等。
郁昙就是站在食物链顶端的顶级掠食者,前呼后拥,众星拱月,所有的灯光都打在他身上,所有的人都在围着他转,所有人的目光都会看向他。
那些不知名的小演员就一个助理,灰溜溜地坐在一个小角落里,脸上的妆被汗水冲刷的乱七八糟,手里拿着一把可怜的小风扇贴在狼狈的脸上,等着化妆师抽空给他补妆。
他的眼神里带着隐晦的羡慕和嫉妒悄悄地看着郁昙,然后微微撇了一下嘴角,喝一口冰水。
娱乐圈是个阶级跃迁非常快速的地方,只要有一部戏大火,也许两三个月的时间就能让一个人从一个默默无闻的小演员变成众星拱月的大明星。
无数人为你痴狂着迷,大把大把的钞票飞进你的腰包。
从前你需要巴结的人现在反过来巴结你,你看他谄媚的嘴脸,心里冷冷一笑,甚至懒得敷衍他,因为你们已经不是一个层次的人了,你会扬着高傲美丽的头颅在众人的簇拥下走向灯光最亮的地方,所有人的目光都会汇聚在你的身上。
所以这里的人才会不惜一切地往上爬。
一堆人围着郁昙忙活了一通,郁昙又重新开始拍摄了。
小王跑到于洲身边,地给于洲一个小风扇,明星的保镖和助理都是个格外苦逼的工作,一站就是一整天,不能喝水,尽量减少上厕所的频率,明星需要你的时候你必须第一时间站出来。
于洲在死热死热的绿棚里站了一个月,郁昙在这部电影里的戏份终于拍完了,有将近一个月的空档期。
那又怎么样,明星有空档期,保镖可没有,甚至还会更苦逼。
空档期小王是不用工作的,相当于带薪休假,所以一切的生活琐事就得于洲来做。
于洲得给郁昙做饭,早上照着健身博主的视频和营养师提供的菜单给许昙做各种低脂三明治,中午做各种各样的低脂沙拉,晚上还要给郁昙煮汤。
一天三顿吃这种东西,就是铁打的人也受不了,当于洲发现自己的体重减少了4公斤,身上的肌肉开始缩水之后,他终于受不了了。
他去超市买菜的时候买了牛羊肉卷和一袋火锅底料,以及各种非常好吃的丸子和一大袋火锅配菜包。
中午给郁昙做完鸡肉沙拉,趁着郁昙睡午觉的时候于洲从柜子里掏出一个小锅,打开窗子关上门,开始煮火锅吃。
拿出他偷偷买好的火锅底料,把羊肉和牛肉一股脑的下进去,在放入丸子和配菜包,不到一分钟香味就直直往于洲的鼻腔里窜。
于洲在地板上支起一张便携小地桌,调配好蘸料,夹了一块羊肉放进嘴里。
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终于有一种活过来的感觉。锅里的丸子熟了,于洲用勺子捞出一个水晶丸子,十分愉悦地咬开。
人的一生就是吃喝拉撒睡,于洲这个人很容易满足,内心深处没有那么多的欲望,只想吃好喝好,再有个能安身的地方。
不知道在郁昙身边当保镖这个工作能做多久,虽然郁昙这个人不可理喻,但于洲还是希望能干的长一点。
毕竟别的地方也找不到这样高的薪水,干久了就能攒一些钱,然后去三线城市买个两居室的房子,如果运气好,说不定能遇到一个温柔善良的伴侣,相濡以沫过完这一生。
于洲内心想着未来,从锅里捞出一个墨鱼丸,吹凉后刚要放进嘴里,房门突然被人狠狠踹了一脚,门板都震动起来。
“哐哐哐”震天的响声中,门后传来郁昙那气急败坏的声音。
他怒气冲冲地在门外一边踹门一边咆哮:“于洲!你胆肥了你!你竟然背着我!一个人躲在屋里偷偷吃肉!”

众所周知,戒掉碳水会使人暴躁易怒。
郁昙的脾气本来就不怎么好,戒掉碳水更是让他本就不好的脾气雪上加霜。
他在外面使劲踹门,于洲不紧不慢地吃掉了那个已经吹凉的墨鱼丸子,又夹了一块煮好的羊肉,卷着青菜蘸着麻酱慢慢吃掉。
次卧的门被郁昙踹的震天响,于洲深吸一口气,拿出一张湿巾擦了擦嘴起身开门。
郁昙怒火中烧地站在门外,上身穿着一件宽大的白色V领丝绸睡衣,下摆堪堪遮住半个屁股,下半身的衣物再次失踪,下身只穿着一条窄窄的白色小内裤。
他脸上还带着午睡后的红潮,金棕色的头发凌乱翘起,身上的真丝睡衣歪歪斜斜地挂在肩膀上,露出半个雪白的肩膀。
看见于洲开门,他气得抬脚就踹,于洲捞出他的脚腕往前一拽,郁昙就只好单脚跳过去,朝着于洲脸上招呼。
这回于洲早有防备,他直接握住了郁昙的手腕,用了个简单的擒拿招式,把郁昙的双手反剪在背后,利用身高和体重优势把郁昙狠狠压在门板上。
郁昙发出一声闷哼,嘴里继续骂骂咧咧:“于洲,你踏马就是我爸养的一条狗,别以为我爸每个月打发点剩汤剩饭给你,你就可以骑在我身上!”
于洲倒是被这话气笑了,皮笑肉不笑地说道:“骑在你身上?我什么时候骑在你身上了,是你这个大少爷天天找我麻烦,把我当驴一样使唤,我今天就吃个火锅,花的还是我自己的钱,又怎么招惹你了?”
郁昙朝他大喊大叫:“你不知道我最近减肥么!我连盐都不敢多吃!”
“你减肥别人就不能吃饭了是吧?”于洲狠狠地往前压了一下,郁昙的胸腔里的空气差点被于洲着一下挤没了,一张小脸顿时就憋红了。
“咳咳咳”郁昙咳嗽了两声,一双狭长的蜜糖色狐眼怒火沸腾地瞪着于洲,“你就是我爸给我准备的看门狗,主人吃什么你就吃什么,给你扔块骨头就不错了,你现在还想着吃肉!”
郁昙被夹在门板和于洲中间,身后是坚硬的门板,身前是于洲硬邦邦的胸膛,他拼命挣扎扭动,身上的睡衣都被卷到了肚脐上面,露出一截窄瘦雪白的腰。
他这么拼命乱蹭正常男人都会起一些生理反应,这并不是好色,也不是见色起意,而是男人的生理结构决定的。
郁昙自然感受到了于洲的的变化,他瞳孔一震,不可置信地看向于洲:“你一条狗,也敢对着我发情!”
真踏马嘴损。
现在手里要是有针线,于洲一定忍不住把他的嘴给缝起来。
于洲冷声怒斥:“你别乱扭!”
郁昙的嗓门比于洲高了一个八度,“要不是你压着我,我怎么会乱扭,你自己管不住下半身还怪我了!”
“要不是你乱扭,我根本不会起反应,我一个正常男人,就算是一头猪在我怀里乱蹭我也会起生理反应。”于洲压抑着怒火低声说道。
郁昙破口大骂:“你说谁是猪?”
他实在是气不过,竟然咔嚓一口咬在了于洲肩膀上,尖利的犬牙刺进肉里,于洲疼得倒吸冷气,右边太阳穴青筋迸起,右边脑子又开始一抽一抽的疼了。
天杀的,偏头痛又犯了。
他绷着一张脸,一把掐住郁昙的腰扛在肩膀上往次卧里面走,不管不顾地把郁昙摔在次卧的床上。
于洲这种常年练武的保镖们大多习惯睡硬床,所以他的床垫是棕榈的,非常硬。
郁昙被摔的七荤八素,脑瓜子嗡嗡直响,还来不及回神就大头朝下被于洲死死按在床上,两瓣屁股正正对着于洲的脸,于洲疼的两眼发黑,脱下脚上一只拖鞋,拖鞋底子毫不客气地朝着郁昙的屁股招呼了上去。
郁昙被打得嗷嗷直叫,毕竟是雇主的儿子,就算再缺德也不能下手太狠,于洲打了二十多下就放下了手里拖鞋,皱眉看着郁昙。
他一停手,郁昙就连滚带爬地往床角里躲。
于洲感觉自己的手腕正被什么东西拖拽着,低头一看,原来是郁昙内裤上的细带勾住了他袖口的纽扣。
这带子弹性特别大,被抻的老长,于洲抖了一下手腕,这细带就缩了回去,“啪”地一声弹在郁昙的屁股上,发出一声特别清脆的响声。
皮筋这玩意弹人有多疼大家都知道,郁昙的眼泪刷地就下来了,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噼里啪啦往下掉。
衣衫凌乱,发丝散乱,脸颊潮红,泪眼迷蒙,光着两条大腿缩在于洲的床角掉眼泪,要是不知情的人过来一看,还以为于洲把人家怎么地了呢。
于洲这人就是吃软不吃硬,他虽然看起来冷冰冰的,但内里其实是一个很温和的人,一般不太爱和人计较。
看见郁昙这么一幅惨遭蹂躏的模样,他心里也有点过意不去,闷着一张站在床头脸看着郁昙哭,反倒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郁昙十六岁出道,今年也就21岁,于洲今年27岁,比郁昙大了整整六岁,有些事情确实没必要太计较,毕竟年轻的时候谁没犯过错。
他从桌子上拿了一包纸抽递给郁昙,郁昙抽出两张面巾纸擦了擦脸上纵横交错的眼泪,把面巾纸揉成团扔到于洲身上。
于洲无语地捡起地上的小纸团扔进了垃圾桶,小地桌上的火锅还在咕噜噜地冒泡,满屋子都是火锅的香味。
看着缩在床角哭的全身发红的郁昙,再看看桌上的小火锅,于洲声音低沉地问道:“要不要一起吃一点?”
郁昙抹了抹眼泪,哼了一声后磨磨蹭蹭地下了床,捞起于洲的枕头扔在小地桌旁,一屁股坐在了于洲的枕头上,两条光溜溜的长腿弯折在两旁,拿着于洲的筷子夹了一片羊肉放进嘴里。
自己的枕头被他当成了屁股垫,于洲张了张嘴,的到底什么都没说,反而一直看着郁昙的坐姿。
郁昙拿着筷子敲了敲盘子,没好气地说道:“你盯着我的腿看什么,就算我的腿好看也不能这么直勾勾的看着吧,你懂不懂什么叫尊重。”
于洲耐心地解释道:“我不是看你的腿。”
郁昙冷笑:“我的腿这么好看你居然不看,你的眼睛是瞎了吗?”
于洲:“......”
他好声好气的说道:“很少有男性可以鸭子坐,受到骨骼先天条件限制,只有很少一部分男生可以。”
郁昙白了他一眼,戳着碗里的紫薯糯米丸子,“鸭子坐有什么好奇怪的,我的腿都能掰到脖子上去。”
郁昙是男团里的ace,身体的柔韧性十分一流,能做出这个动作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就是男生做出这个动作有点说不出的奇怪的感觉。
好怪,却又忍不住多看几眼。
郁昙拿着于洲的筷子吃的正欢,于洲看了郁昙一眼,无奈地摇摇头,起身去厨房给自己重新拿了一双筷子和一副碗碟。
郁昙吃了块羊肉,一边吃一边瞪着于洲:“都是你的错,你不知道我最近在控制体重么,你不知道盐吃多了容易脸肿么,你不知道爱豆的身材管理有多严格么!”
他吃了一个水晶玉米猪肉丸子,“你当然不知道,因为你是个保镖,就读个高中,连大学都没上过,外语都不会说。”
于洲淡淡说道:“外语还是会说几句的。”
郁昙讥笑着看着他:“你会说什么啊?”
于洲看他一眼,缓缓说道:“shut up。”

“我的发音不准确么?”于洲语气淡淡地说道。
“切!”郁昙冷哼了一声,“算了,懒得跟你这种人计较,毕竟都不是一个阶层上的人”。
这种废话于洲听得太多了,不只是郁昙,这个社会上有太多优越感爆棚的人,当初于洲穿着打补丁的衣服和布鞋来到城市里时,这样的目光他已经见过太多了,但他也遇见过一些很好的人,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坏。
于洲夹了一块羊肉,自顾自的吃着饭,郁昙深吸一口气,从锅里夹了一个蟹肉棒恶狠狠地咬了一口,看他那表情,仿佛嘴里的蟹肉棒是于洲的化身。
镜头前的郁昙是光芒万丈的当红顶流,舞台上的郁昙是魅力无限的国际超高人气爱豆,粉丝眼里的郁昙是个有着天使面容的乖乖崽崽。
于洲眼里的郁昙......
算了,不提也罢。
其实郁昙虽然气场阴冷,每次冷脸都特别吓人,但他除了特别矫情特别能折腾人之外,他其实很少对工作人员发脾气。
毕竟像他这种背景深厚的人,用不着对什么事情发脾气,只要是他看不顺眼的人,这一辈子可能都不会在他面前出现第二次。
助理小王也认为郁昙是一个难得的好老板,虽然总是莫名其妙的冷脸,离了镜头气场总是阴冷渗人之外,他觉得郁昙是一个相当完美的人。
后来于洲就品出来了,郁昙的坏脾气只对他一个人发作,在别人面前装的人模人样的,连翻个白眼都翻得很优雅。
在于洲面前,郁昙是装都不装一下的。
吃完火锅,于洲端着锅子去厨房刷洗,郁昙从客厅沙发底下掏出一个电子体重秤。
为了减轻一点体重,他脱掉了身上那件轻薄的丝绸睡衣,光着上身站上了体重秤。
重了1.5斤,郁昙简直要气死了。
“于洲!我重了1.5斤!都是你害的!”
厨房里传来于洲冷淡低沉的声音:“你有病吧。”
他一脚把体重秤踢到沙发底下,从一旁的收纳柜里掏出一个瑜伽垫,一边铺瑜伽垫一边喊道:“你才有病呢,在我减肥的时候吃火锅!”
厨房里洗碗的于洲耸了耸肩膀,继续安静地洗碗,其实厨房了有洗碗机,但是就这么点碗筷实在犯不上,于洲直接就手洗了。
吃完饭不能立刻做剧烈运动,郁昙在瑜伽垫上摆了一个金刚坐的姿势,打开电视机看自己的打歌舞台。
客厅里传来于洲不太能理解的音乐,激烈的鼓点声震耳欲聋,画着浓妆的男生站在舞台上又蹦又跳,于洲走出厨房来到客厅,郁昙已经在瑜伽垫上做了一个一字马。
郁昙的比例非常好,他的腿非常长,脚尖往瑜伽垫的边缘处探出一截,浅紫色的瑜伽垫衬得那双腿洁白如雪,因为皮肤非常白,所以黑色素很少,膝盖脚腕脚尖脚掌心都透着一层浅粉色,看着十分色气。
明显的骨架真的比普通人精致纤细许多,于洲暗中对比了一下,发现郁昙的脚腕和他的手腕宽度差不多,怪不得一手就能握住。
坐在瑜伽垫上的郁昙抻了一下腰,懒洋洋地说道:“喂,你看够了没有?”
于洲真心诚意地说道:“看够了。”
他愿意一生荤素搭配,希望赚够钱以后余生都不用再看见郁昙这张脸。
郁昙朝他招了一下手:“看够了就给我开肩。”
他趴在瑜伽垫上,双手背在背在脑后,于洲走过去,站在郁昙身后捞起了他的肩膀把他的身体往后折,膝盖在他肩胛骨那里顶了一下。
咔嚓两声脆响,郁昙发出一声轻哼,活动了一下脖子,眯着眼睛呼出一口气。
“你也就这时候还有点用处了。”
“谢谢夸奖。”于洲面无表情地说道。
郁昙开始在瑜伽垫上摆出各种姿势,时不时就把腿掰到脖子上去,以一个十分扭曲的姿势使唤于洲给他换音乐。
郁昙做瑜伽的时候喜欢听一些钢琴曲,于洲随手放了一个比较舒缓宁静的曲子,前奏刚刚想起不到半分钟,郁昙就不耐烦地说道:“换一首,听着都快睡着了。”
于洲换了一首二胡曲子,郁昙换了个姿势,把另一条腿掰到脖子上,对于洲翻了个白眼:“你和我爷爷挺有共同语言的。”
于洲又换了一首曲子,是克罗地亚狂想曲,郁昙总算满意了,又换了一个十分诡异的姿势,特别像盘丝洞里的蜘蛛精。
做完瑜伽郁昙又要于洲陪着他打游戏,让于洲给他当辅助。
说实话,除了给郁昙洗内裤之外,于洲最讨厌的就是陪郁昙打游戏。
郁昙支棱着光溜溜的大腿坐在沙发上,作为一个苦逼的保镖,于洲并没有坐在沙发上的资格,只能坐在沙发一旁的的瑜伽垫上。
一波团战结束后狠狠踹了于洲一脚肩膀:“你的反应还能再慢点么,刚刚那个伤害为什么不给我挡!”
于洲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平静些:“你开了疾跑,我跟不上。”
又打了一会,郁昙又开始瞪于洲肩膀:“喂,给我回血。”
于洲冷冷说道:“技能冷却用不了。”
一波团战胜利后于洲去辅助法师,肩膀上又被蹬了一脚,“你辅助法师干嘛,你又不是他的保镖!”
于洲深吸一口气:“你没看见一打二么?”
郁昙很不耐烦:“跟我有什么关系。”
郁昙打游戏不在乎输赢,他只在乎能不能鲨人,拿的人头越多他越高兴,甚至会不择手段地抢队友人头。
对,就是那种操作极强但是没有任何大局观的游戏玩家,带给队友的游戏体验十分差。
于洲是个非常有大局观的人,但是再成熟稳重的男人打游戏时也会变得暴躁,反正于洲每次和郁昙打游戏都会七窍生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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