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生话不多,却句句都有条理也明事理,各位董事也纷纷点头表示认可。
这时,陆子亭看了看众人说道:“我们办商会的宗旨既要打压欺行霸市、扰乱市场的不良行为,维护物价的稳定,也要保护商会内部的商家不被排挤和欺凌。现在孔家的情况到底是前者还是后者,在调查结果没有出来以前,我们确实不能下定论。”然后他看着常生,又问了一句:“关于调查事情的真相,孔家可有什么对策?”
常生点了下头说:“从昨天傍晚开始,孔家所有米行均已闭店歇业,粮食不进不出,避免了转移货源或是新的栽赃。我今天来不只是为了参加这次的董事会,更重要的目的是希望商会可以出面一同与我们调查。为了公平起见,我也想邀请众位前辈参与,当然了,前辈们不需要亲自出马,指派自己手下信得过的人就可以了。”
众人一听,立刻纷纷交头接耳起来,又是有点头有摇头的。
陆子亭等大家渐渐安静下来之后又说:“现在既然商会已经正式成立了,当然发挥商会的作用。孔家遇到这样的事情,商会理应出面配合调查。至于各位董事是否愿意一同参与,完全出于自愿,商会不会强制要求。”
在众董事正思考要不要参与之际,那位红脸的代表不客气地问了常生一句:“那你打算我们给孔家多少时间?不能等各家的米都吃光了还没个交待吧?”
常生向后靠了靠,交手交叉握在一起,端端地看了看这位代表,不紧不慢地问:“依前辈看多少时间比较合理?”
红脸代表一愣,没想到他把问题又丢了回来,显然他是没什么心理准备,于是转头看了看商会主席陆子亭。陆先生也看了看他,然后又看了看常生,问道:“孔家在南京城一共有多少家米行?”
“六十八家。”常生回答。
“几个米仓?”
“五个主米仓,各店铺内还都有一到两间储备米仓。”
“好。”陆子亭对众人说:“各位董事也大概了解了孔家米行的规模和粮食储备情况,大家可以根据这些情况估算一下时间,最快和最慢各要多久才能把全部的米都检验一遍?是配备一只检验队伍还是多队伍分头进行检验?”
大家一听这么麻烦都纷纷表示不愿意参与,由孔家自己去想办法。
常生又对众人笑了笑说:“这的确是我们孔家自己份内的事,让各位前辈跟着分忧也着实不够妥当。若各位前辈完全信得过商会,可全权委托商会派代表与我们孔家一起调查即可。”
陆子亭点了点头说:“如果各位董事没有意见的话,就这么办,我可以委托商会副会长宋祖宪先生配合孔家一同调查。”
这时,又一位代表提出了异议:“据我所知,副会长宋先生的父亲就是孔家米行的总掌柜,我看应该避避嫌吧。”
宋祖宪笑了一下,点了点头说:“前辈说的对,我必须要避嫌,不适合出任这个调查员。”
又一位代表跟着说:“不止是宋副会长不合适,就连汤秘书也不合适,他可是孔家的人。”
常生也跟着笑了,然后看着陆子亭,无奈地摊摊手说:“陆先生,您的副会长的父亲是我们孔家米行的总掌柜,您的秘书又是我们孔家少奶奶的亲舅舅,这两个人都要避嫌,我看前辈们是想让您亲自出马啊。”
陆子亭也笑了起来,用手指敲了敲桌面说:“你看我这商会办的,好像孔家的亲戚似的。各位要是信得过我陆某,这个调查员只好我当了。孔家这个事出在商会刚成立这个关键时刻,也是对我们商会以及对我陆某人的一个考验,相信大家也都期待一个合理的解释和公平的处理,那么大家就耐心等待些时日,也好看看商会理应发挥的作用。”然后他喝了口茶,又看了看大家问道:“大家觉得七日如何?”
常生见众人又是有的点头有的摇头,便把脸一沉,立刻提出自己的意见:“我希望能给十日的期限。六十八家米行加五个米仓,七日里每日要跑十几处地方,恐怕时间有些紧迫,而且光是验了货还不够,事情调查完也需要时间汇总和处理,所以希望可以再宽限三日。”
“十日太多。”红脸的代表抗议道。
“是啊。”也有代表附议:“我也觉得十日时间太长,还是七日吧。”
“七日。”
“七日比较合理。”
代表们纷纷表示七日比较合理。
常生这才淡淡地笑了一下,点着头说:“好,既然前辈们都认可七日那就七日吧。”
常生一妥协,一些老奸巨滑的元老们才明白他刚刚用了一计,虽然脸上都不免有些难看,可心下不得不佩服后生可畏,竟然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成功地耍了个花招。
陆子亭则抱着胸端端地坐着,看着常生竟满眼的笑意。他觉得自己没有看走眼,这年轻人有胆识、有魄力,若稍加培养与锻炼,恐怕前途无可限量。对于这次可以陪同孔家一起调查的事也比较期待,他真想看看这个年纪轻轻的毛孩子还有什么更让他惊喜的表现。
确定了协助调查孔家米行一事之后,宋祖宪继续主持会议进行其它事项。陆子亭在整个会议过程中,一直都在留意常生的言谈举止,虽然后来他说话的机会很少,说的话也不多,可但凡开口必有可圈可点之处,就连与会的其他董事也注意到了,不少人都默默地对着常生点头。
董事会那边似乎进展的非常顺利,而二少爷和管家也在做过笔录以后离开了警察厅。
二少爷和管家打了黄包车回孔府,因为他得回去取车。到了大门口,二少爷没进去,悄悄嘱咐了管家:“二管家的事不要在家里张扬,若是有人问起郑督察所来何事,就说打听昨日米行被纵火的事。少奶奶那边你悄悄去打个招呼,就告诉她一切平安无事。”
“是。”管家应了一声,又不放心地耳语道:“郑督察直接找我们去认尸,事先肯定是知道那尸首就是二管家,必定是先有人确认过了,不知道这个人是谁。”
二少爷想了想问:“那日将他锁在码头货仓,可有人看见?”
管家摇摇头回答:“没有,他们是一路走运河过来的,在镇江换到了我们自己家的船上以后,也是顺着长江走的,始终没上岸。那间货仓是咱码头最偏的一处,平时也没有船在那里靠岸。”
“你一会再去趟码头,问问看更的那天晚上还有谁在码头上,就说我那天车里丢了东西。”
“是。”
二少爷和管家分头行动,一个去米行一个去码头。
见米铺大门开着,门前竖着一块盘库歇业的牌子,二少爷以为常生回来了,下了车走进去一看,是昨日的几个掌柜提前过来了。米铺不开门,大家没事做,便都过来等常生呢。
宋掌柜见二少爷回来,总算松了口气,虽然常生还没回来,但当家的在也有了主心骨。
不一会,二少爷派去商会外面转悠的几个人也纷纷回来了,他们跟二少爷进了后院,汇报了一下情况。他们是直到看着那些参加董事会的元老们陆续离开才回来的,并没有发现帮会的人在商会外面把守或是跟那些元老有接触。二少爷还是没想明白常生为何会担心帮会的人,但他人没回来,他也没处问,便给几个人打了赏让他们回府去了。
常生回来的时候已近酉时,见一屋子的人都到齐了就等自己了,他还真蹙了一下脚步。董事会上他都没害怕,倒是孔家这一屋子对他充满期待的脸孔让他有点拘谨和不安了。
“怎么样了?”二少爷见他进了门脚步有些迟疑,不免有些担心,立刻迎上去将他拉到椅子里坐下,还端了碗茶给他。
常生放下茶碗示意他也坐,然后看了看面前这些掌柜和管事的,又看了看二少爷,见他点了下头,才严肃地开口说道:“商会暂时不会为难我们,给我们七天时间查明原因并做出解释。接下来这七天,晚上还要继续守夜。从明早开始,我、宋掌柜还有商会主席陆先生三个人一起将对孔家所有米仓进行货源检查。以秦淮河为界,前三日查城南,后三日查城北,未经检查的米铺不得开张营业。”
此话一出,大家开始纷纷议论,主要是觉得这么短的时间内恐怕很难将全部米铺和米仓都查一遍。二少爷也看着常生,不解地问:“就你们三个人六天里要验完所有的货,人手哪里够?”
常生点着头说:“人手和时间都不够,但总比没有强。我还有其它对策,晚上回去再和你商量。”
二少爷这才微微一笑,对大家说:“这次商会主席亲自出面检查我们孔家的米仓,各铺掌柜都要全力配合,不得有任何隐瞒和怠慢。要恢复孔家的声誉全在此一举了,大家都明白了吗?”
“明白了。”众人回答。
“好了,那散了吧,明天准备迎接检查。”
第61章 安抚
回到家的常生,一进屋就扑倒在床上,像孩子般唉声叹气地嚷嚷道:“哎呦!累死我了!在椅子上坐了一天,我的腰都要断了。”
二少爷好笑地看着他,一边脱去外衣一边问:“不是你主动请缨要打理商会事务吗?怎么才一天就叫苦连连了?”
常生又嘟嚷道:“谁知道你的米行会出这么大个乱子?你不知道那些老头,一开始个个都要把我给吃了似的。”
二少爷向他走过去,然后俯下身来趴在他身上,笑着问:“那后来呢?你被他们吃了没有?”
常生疲惫地闭上了眼睛,哼了一声说:“我骨头硬着呢,他们可下得去口?”
二少爷又在他鼻子上刮了一下,然后用手指轻轻地荡着他的嘴唇,小声问:“今天真的没给我丢脸?”
常生咬了一下他的手指,反问:“你说呢?商会主席都请来亲自挂帅了,谁有孔家有面子?”
“这要看怎么理解了。”二少爷不以为然地说:“如果他不信任我们孔家的话,当然也要亲自看个究竟。”
常生又睁开眼睛看着他,眼里充满不服气的神情,然后咬了咬嘴唇说道:“你等着瞧吧!我一定要让他亲自为孔家澄清事实真相。”
二少爷不解地看着他:“你就那么有信心我们孔家的米没有问题?”
常生想了想才说:“我就是要和你商量这个事呢。如果孔家的米真的有问题,我倒是有另外一个对策。”
“说说看。”
常生刚要开口,门外忽然传来夏风的声音:“二少爷,管家找您。”
二少爷出了屋,管家把他叫到一个没人的地方才说:“看更的说那天晚上码头上确实没人,不过您的车刚走,赵恒就回来了,说是来取他叔给他的衣服,进来没多会拿了个布包就走了。”
二少爷寻思了一下,自言自语道:“赵恒小时候跟他叔叔来过家里几次,倒是见过二管家,不过他现在负责医馆,跟这警察厅的无名尸首也是八杆子打不着的关系,不可能是他第一个认的尸。”说完,在管家肩膀上拍了一下说:“这事你先不用管了,只要你那两个手下信得过,就不会有事。明儿我去趟医馆,再透透他的口风,这小子跟咱算是一条心,应该不会坏事。”
管家点了下头,已转身走了,旋而又回来说:“二少奶奶那我打过招呼了,不过她好像还是不太放心,您还是亲自去看看吧。”
“行,知道了。”二少爷应着就去了汤慧珺屋里。
二少奶奶见他进来,立刻把屋里干活的玉心打发出去了,然后提心吊胆地问道:“我见你跟警察厅的郑督察走了,听说还是为了二管家的事,可是线索摸到了你身上?”
“没有的事。”二少爷扶着她坐在床上,安抚道:“只是叫我去认尸,我和管家都咬死了说二管家到了南京就跑了下落不明,他们如今只是找到了尸首,其它的一概不知。”
汤慧珺还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可我怎么放心得下?毕竟这人真是你给弄死的,万一真找到线索可怎么办?你说……要不要我跟父亲通个气?让他走动一下关系,把这事给压下来?”
二少爷拍拍她的手笑了:“你这是病急乱投医呀!人家还没怀疑上我呢,咱主动走这个关系,还不是摆明了跟这事有关吗?你一向聪明理智,怎么这会倒糊涂起来了?”
“唉……我这不是急的吗?”汤慧珺也笑了,听他这一说也知道自己的主意是很蠢。
“你放心,这事我心里有数。”二少爷自信地说:“验尸官说二管家是被手术刀割喉死的,我还故意告诉郑督察说关向天的医馆里丢了一把手术刀。我让他查去,查得出来算他有本事!那天医馆里刚好盘点,对不上账的刀具多了,他要是真想查可够他捋一阵乱麻的了。”
“唉……但愿我的担心是多余的。”汤慧珺叹了口气。
二少爷笑了,搂住她的肩膀说:“你以为警察厅那帮人都没事干了?为一具没有线索的尸体大费脑筋?他们要真这么敬业,早天下太平了。”
二少奶奶这才笑了,松了口气,却又埋怨了一句:“以后你可不能这么胡来了?孔家这一大家子人可都指望你呢,只有你平安无事,孔家才能太平。”
“好,听你的,以后再不乱来了。”二少爷站起来,刚要叫玉心去备晚饭,汤慧珺却抢先说道:“你有些日子没去桃花那了吧?”
二少爷一听,脸上又有些不痛快了,回头问:“怎么?她又跟你说什么了?”
“也没说什么。”汤慧珺笑了笑说:“终归是娶了,新婚那会你不也天天去?我这有孕了你自然是不必再常过来,不妨去她屋里看看,她也怪可怜的。”
二少爷不以为然地冷笑一声:“你倒是大度还处处为她想,我在她屋里住了那么长时间,倒从没听她说过让我来看看你。”
汤慧珺脸一板,瞪了他一眼:“别挑拨我们姐妹感情。”
二少爷又笑了笑,摇着头说:“我真是不明白,你既然帮着我哄常生,为何还要我去巴结桃花?”
“自古妻妾难两全,若只有我和桃花也就罢了,我让着她,她也不敢对我不敬,倒还安生。可你又养着一个常生,虽是让桃花认了他作弟弟,毕竟不是亲的,比不得桃木,你若是为了常生疏远了她,她心里自然会积怨,这日后恐生是非。”
“你说的倒也是这个理,可是……”二少爷头疼地皱了皱眉:“我是真不愿意去演这个戏,看着桃花我连跟她说话的兴趣都没有。”
“好歹你跟她一起吃顿饭吧,你不说,让她说,你听着总行了吧?”
二少爷翻了个白眼,叹了口气:“好吧,我去。”然后在汤慧珺脸上掐了一把,说了句“贤惠过头了你!”便抬腿出去了。
二少爷是个不太敬业的演员,勉强陪桃花吃了顿饭便出来了,一共也没说上几句话,走的时候还闷闷不乐地告诉她孔家米行出了点事,自己要忙于处理烂摊子,心情也不好最近就不过来了,把她再次有了企盼的念头又一棒子打死在腹中。
且不提这桃花独自回到屋里又是多么地郁郁寡欢,单说这二少爷一回到自己屋里,便立刻换上一副精神焕发的模样,看到常生躺在床上睡着了,也没减了兴致,立刻过去将他推醒了问:“吃饭了吗?”
常生睡的正香被他弄醒有点不高兴,翻了个身嘟嚷了一句“让我先睡会再说”便又接着睡去。
二少爷转身出去问夏风:“常生没吃晚饭你就让他睡了?”
夏风连忙低下头,小心地答道:“您刚出去他就睡了,传晚饭的时候我叫他了,他不肯起来。”
“现在传!”
“是!”夏风赶紧跑了出去。不一会,厨房的丫头们便端着大盘小碟地将晚饭给送了进来。
第62章 溺爱
等人都出去了,二少爷便拈了一块红烧肉来到床前,轻轻地将肉放在了常生鼻子底下。
睡梦中的常生似乎是闻到了肉香,动了动鼻子,还咂了咂嘴,但没醒。二少爷笑着掰开他的嘴,将红烧肉给他塞了进去。常生闭着眼睛嚼着肉,一副美滋滋的样子,可吃完了那块肉,他又睡了。
二少爷无奈地摇摇头,起身又去桌前端起一碗茶,然后灌了一大口含在嘴里又回到床前,这回他捏开常生的嘴,将自己口里的茶吐进他的嘴里。常生咽了一口后就被呛着了,终于清醒地睁开了眼睛。看着眼前的二少爷,他咳了两声抹去嘴角溢出来的水,无奈地问:“你干嘛不让我好好睡觉?”
“谁睡觉的时候还又能吃又能喝的?”二少爷调侃着问回去。
“我还以为做梦呢。”常生笑了笑说。
“你倒是会做美梦。”二少爷捏住他的下巴,低头吻上他的嘴唇,轻声问:“有没有梦见我亲你?”
常生顺势搂了他的脖子,张开嘴迎合着他的吻,笑着说:“这还用梦吗?”
“臭小子!你什么意思?”二少爷抬起头来瞪着他。
常生这才讨好地轻轻地嗯了一声,然后从两齿之间伸出小舌尖来向他索吻。尽管二少爷还相当不习惯常生主动,不禁两眼发直,但他哪里抵抗得了常生那副示好的模样,在舌尖刚一跳出来便迎头含了下去。
两个人吞着彼此的口水缠缠绵绵地吻了一会,便都有了生理反应,紧贴在一起的下面硬硬地顶着对方,都胀得有些发疼。二少爷间或抬起头来看常生一眼,见他的眼神愈加沉醉与迷离,便更难把持自己,一边继续吻着他,一边将手伸进他的衣服里面去抚摸,摸着摸着,便顺着小腹往下去了。
“啊哈……嗯……”被二少爷抓住了小弟的常生忍不住叫出声来,脸已经红到耳根处,眼里水光荡漾,似乎快要哭出来了似的。
二少爷在他耳垂上咬了一口,轻声说:“我好想吃了你。”
常生捧回他的脸,主动将舌头伸进他的嘴里给他吃。二少爷笑了,一边专心吃着他的嘴和舌头,一边慢慢褪下他的裤子,然后用温暖的手掌轻轻地蹭着他那根已经坚硬挺立起来的性器。
常生挺着腰,跟着二少爷的动作在他手掌里上下滑动,舒服的呻吟声也不断从喉咙深处涌出来。当二少爷换了个姿势,一边握着一边用姆指揉着尖端的小孔时,已经感觉到有汁水流了出来。
趁着喘气的机会,二少爷问道:“很舒服吗?喜欢吗?”
“嗯……”常生轻哼着。
“有多喜欢?”二少爷追问。
常生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然后把他的头拉下来,在他耳边小声说:“喜欢到……后面痒痒……”
二少爷也笑了,又亲了他一下说:“那就快射出来,然后我好给你后面挠痒痒。”说着,手上的动作也加快了,运用的技巧也更多,那秀气的红色尖端已经湿湿滑滑得发亮了。
常生放开二少爷,双手抓着床罩,脸皱成一团,微张着小嘴,舌头咬在两齿之间,表情似乎很痛苦。很快,随着二少爷手一紧,常生松开两齿,嘴巴张大之际,下面一股股乳白色的液体喷浆而出。二少爷用手接住了些许,抹在他后面的洞口处,然后把手上的残余涂在自己的性器上。
二少爷将他翻了个身,双手扶起他的腰便顶了进去。常生嘴上说痒,这突然一被刺入还是觉得疼,连忙缩了下身子,说了声:“慢……慢点……”
“你享受完了,让我慢点?”二少爷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毫不惜香怜玉地开始大力冲撞。
“啊——”常生疼得嚎了一嗓子,被二少爷一伸手捂住了嘴。他忍了一会,还是掰开了二少爷的手说:“明天我还要去验米呢,你想让我捂着屁股走路啊?”
二少爷这才想起正事来,于是只好做了个深呼吸,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然后弯身下去,在常生后颈上舔起来,一只手慢慢伸向他胸前的小豆子开始又揉又捏,下面的动作也变得缓慢而轻柔。
常生身上敏感的地方都被照顾到了,身体很快就放松了,后面自然也没那么紧了,二少爷慢慢感到进出的越来越顺畅了,便逐渐加快了速度和力量。常生被顶得身子向前一冲一冲的,晃得有些头晕,便索性将额头抵在枕头上。
二少爷明白了他的意思,便肆意冲撞开来,一次又一次地冲开那温暖紧实的甬道,被欢迎被包围和被咬住的快感刺激着他的脑神经,令他几乎疯狂到忘了门外还站着一个夏风,直把常生做到哭喊声连成一片。
常生虽然还有些理智,将脸压在枕头上,尽量掩盖嘴里不由自主发出的声音,但伴随着一丝隐隐的疼痛而升腾起的致命快感实在难以抵制,他相信门外的夏风一定是听得清清楚楚。他如果知道夏风其实早就亲眼目赌过更加淋漓尽致的场面,便不至于一边享受得快要崩溃一边却又要痛苦地压抑自己了,搞到最后,他把自己憋了一头汗,似乎比卖力气干活的二少爷还要累似的。
舒服完了的二少爷趴在常生身上喘了一会,便起来拿毛巾将自己和常生擦干净,然后把他拉起来,抱到饭桌前放在了椅子上。
常生光着两只脚蹲坐在椅子里抓起了筷子,见二少爷也捧起了饭碗,便奇怪地问:“你也没吃饭吗?”
二少爷笑了:“吃是吃过了,这不刚又干了点体力活,又饿了。”
常生睨了他一眼,一边扒着饭一边问:“在谁屋里吃的?”
“你姐。”二少爷顾客强调着这两个字。
常生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怎么?吃醋了?”二少爷玩味地看着他问。
常生哼了一声没说话,开始埋头吃饭。
二少爷则一边吃一边笑,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特别喜欢看常生吃醋的样子,也许这说明常生在乎自己?他不清楚,他只知道有个男人在为他吃醋令他有一种幸福的感觉。
吃完饭,丫头们收拾了残局,夏风又叫人送来几盆水。两人洗漱完毕之后,常生赫然发现桌上放着一瓶药膏,第一次被二少爷弄伤的时候夏风给他抹过,所以他一眼就认出来了。他一把将药膏抓在手里不解地问二少爷:“这是……你让送来的?”
二少爷愣了一下,抬眼一看竟笑了,然后自言自语道:“夏风是越来越懂事了。”
常生这才意识到是夏风擅自放这的,于是脸一下子就红透了。
二少爷把他拉到床上,从他手里接过药瓶来说:“既然都送来了,别浪费了,我给你抹抹。”说着就去脱常生的裤子。
常生扭着屁股说:“我又没受伤。”
“没受伤抹了也舒服点。”二少爷不由分说地将裤子给他脱了下来。
常生没再挣扎,侧着身子让他给自己涂药膏。
二少爷一边涂一边吃豆腐,手指一个劲地往里捅,还故意在敏感位置揉了揉,弄得常生里面麻痒麻痒的,似乎又有了感觉。为了分散注意力,他只得说正经事,以免二少爷又来了兴致再大战几个回合,那明天可就真起不来了。
“关于处理陈米的事,我想起草个文书。”常生闭着眼睛,咬着牙,忍着后面痒痒的感觉说道。
“什么文书?”二少爷似乎只是随口一问,注意力还完全在他屁股上面呢。
“如果真是米行内部的人干的,不是被栽赃的,这查出来让商会处理就不好看了。”
“嗯……”
“我想,发个文书下去,各店自查。我们查我们的,他们查他们的,也不冲突。”
“然后呢?”
“其实查不查不是重点,主要是让各店掌柜和管事的们知道,孔家对这次的事是什么样的态度。谁做的亏心事谁心里清楚,是老实交待还是等着被我们查出来处理,让他们自己看着办。”
二少爷这才抬起头认真地问了一句:“那你打算怎么处理?”
“主动坦白交待的,自己去消化那些陈米,不许与孔家米行扯上半点关系,并且要赔偿这些米给孔家带来的损失,但过错可以既往不咎,职奉保持不变。若是拒不主动交待等我们查出来,不但要报官还要在业内通报,让他在这个行业乃至整个经商界都混不下去。如果是聪明人,自然知道孰轻孰重,眼前两条路走哪条也就不言而喻了。”
二少爷放下药膏,拿毛巾擦了手,将他翻过来,看着他,笑着问:“这主意真是你自己想出来的?”
常生纳闷地看着他,反问:“什么意思?难不成你以为我身后还有高人?”
没想到,二少爷撇撇嘴后竟点了点头。常生气得从鼻子里喷了一股气,便翻过身去不理他了。
二少爷扒着他的肩头笑着问:“宋祖宪没帮你出主意?”
常生甩了甩肩膀说:“别侮辱我的人格,孔家的事我干嘛问外人?”
二少爷又把他翻了过来,用手指压着他的鼻尖说:“好了,我相信你,只是你小小年纪就这么能干有点让我不敢相信罢了。”
常生这才抿了抿嘴唇问:“难道你像我这么大的时候没这么能干?”
二少爷立刻翻个白眼哼了一声说:“你能跟我比?我十八九岁时可你现在能干多了!”
常生瞪他一眼,忽然扒住他的肩膀又问:“既然你自己能解决的问题,为什么要让我来想办法出面解决?”
二少爷这才笑了一下,躺了下去,叹了口气说:“都是孔家的元老了,当年跟着我爹兢兢业业的,如今犯点过错,我不好纠住不放。若你出面,就好说,你跟他们无渊源无交情,当然不必徇私情,若真处理几个老东西,谁也说不出话来。”
常生明白了他的用意,看了看他便也躺了下去,然后带着些失望的口气说道:“睡了,明天还得早起。”
二少爷听了出来,便挨过去,轻轻地将他搂住,在他耳边说:“我让你挑起这个担子是相信你有这个能力,你没让我失望,我很高兴。”
常生这才哼了一声,嘟嚷着说:“你早跟我说清楚我就不绕弯子了,还让你派人去盯商会那些元老,白白紧张了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