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生—— by李书锦 CP
李书锦  发于:2023年07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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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就是像。”
春生不肯细说,扶在魏庭之脑后的手催促般按了按,要他继续。
魏庭之却没有动,“为什么像?”
春生不好意思地垂下眼,搂着身前与自己亲密无间的男人,把脸埋在他的肩窝里,话音闷闷的,“因为……我好像妈妈一样。”
魏庭之闻言微微眯眼,托在他臀上的大手顺着那细窄的腰线摸上胸口,“你不能像妈妈。”
春生呼吸急促,轻吐呻吟,“那我,我可以像什么?”
“除了妈妈,你觉得你像什么?”
“我不知道。”春生枕在他的肩头上,眼神雾蒙蒙的,像凝了层水雾,“我想像妈妈,我想你就像我的宝宝一样。”
在他认识的所有人际关系里,最无法被割舍,最亲密也是最紧密的关系就是母亲和宝宝。
他怀抱魏庭之的时候他想好好亲他,亲他的眼睛、鼻子、嘴巴,他想好好抱着他,他好想这个人是他的,是他一个人的,就好像宝宝是妈妈的。
他还没有明白什么是爱情,却先一步明白了占有欲,还用母亲和孩子的关系去理解,试图让他和魏庭之之间是不可分割的,是最亲密的也是最紧密的。
魏庭之没办法理解他想法奇异的心思,只是淡声否认他,“你不能像妈妈。”
“可以,你可以假装我是妈妈。”
“这不能假装。”
“你试一下,试一下吧。”春生眼神恳求地拉着他的手。
“我为什么要试一下?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魏庭之沉声问他,“你到底想说什么?”
以他对春生的了解他能清楚知道他现在是词不达意,但在没有弄明白他的真实想法前,他还是被他荒唐到可笑的要求激怒。
他把愠怒压在心底,没有表现出分毫给春生,但即使如此春生还是敏感地察觉到了什么,他眼神安静地看了魏庭之一会儿,这才露出一点点伤心。
“你不想对不对?你不想给我当宝宝,那你要给谁当宝宝?”
“谁也不当。”
“我不好吗?”春生拉起他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委屈地问他,“你想要我做什么才肯给我当宝宝?我都答应你。”
魏庭之沉默地看着他,把他和春生的对话从头捋起,试图弄明白这场对话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那么诡异的,为什么春生要他当宝宝?又为什么要假装是妈妈?
魏庭之从头到尾顺了一遍后,淡声问他:“为什么想要我是你的宝宝?”
“因为我想当妈妈。”
“为什么想要当妈妈?”
“因为我想要庭之是我的。”春生终于被问出了心里话,所有诡异的表达都有了正确的答案,“宝宝是妈妈的,你是宝宝,我是妈妈,那你就是我的了。”
春生对世界万物,人与人之间的联系自有他自己一套独特的方法去理解,很多在正常人看来过于怪异的想法,从他的世界出发和理解逻辑却能诡异的自洽。
他的出发点是想要魏庭之,想要魏庭之是他一个人的,于是他琢磨着兜兜转转了一大圈,最后以一个无法被任何正常人理解的角度自洽合理,所以他才会对魏庭之说我想像妈妈,我想你像宝宝。
“好不好?”
魏庭之沉吟片刻,“你想要我是你的,不需要假装是妈妈。”
“那我要假装爸爸吗?”
“不是。”
“那我要假装什么?”
“你不需要假装。”
春生讨好地捧起他的脸,“我不会,你教教我。”
魏庭之抬手扶住他的一只手腕,看着他的眼睛深得仿佛能直接望进他的心里,“你爱我,我就是你的。”
“好,我爱你。”
他答的太轻易也太爽快,和上次的反应相比天差地别,魏庭之都不由地问:“不说你不知道了?”
春生缓缓摇头,魏庭之却不认为他是懂的,只是这种事不能急,也急不得,魏庭之没心急过要春生马上明白,他的人和心都在这里,该懂的事情他慢慢都会懂的。
金乌西坠,夜幕降临。
魏家私宅屋里屋外都亮起了璀璨灯光,巨型的圣诞树宛若从童话书里搬出来的,树顶上还亮着春生特别喜欢的星星,硕大一颗明亮得比月亮还耀眼。
除此之外,另外一棵同样巨大的圣诞树就放在春生的游乐园里,圣诞树下还堆了无数个精心包装过的礼物盒,从大到小,每一个盒子里都装着一件礼物。
所有魏家的人把车开上山的时候就注意到了修建在山上的游乐园,他们早就听说魏庭之在家里修了个游乐园的事情,但是听说的事情远远比不上亲眼看见来得震撼和不可思议。
魏泽站在停车场,眼神意味深长地看着夜幕下梦幻到显得不真实的游乐园,见魏琛的车来了,才对下车的人道:“三哥,看不出来庭之还是个会疼人的孩子。”
魏琛自然知道儿子在家里修了个游乐园的事情,也知道他这是给谁修的,听到魏泽的话不在意地笑了笑,“随他高兴,只要他高兴,他想在家里修什么都行。”
温菲从另一面下车,魏泽对她颔首便当做是打声招呼了。
魏家人陆陆续续从外面回到魏家,尽管只是自家人的圣诞晚宴,但几乎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盛装打扮出席,温菲依然是用一身昂贵至极的珠宝成为了晚宴上最亮眼的存在。
魏庭之是最后才到的,离老爷子最近的座位就差刻了他的名字,除了他没人敢坐,他来晚了老爷子都没有问一句,其他人就更不敢问他忙什么才来这么晚。
晚宴上魏庭之从头到尾没动过刀叉,只喝酒,陪老爷子说话,魏琛拿出今年的圣诞礼物他连看都不想一眼。
魏琛每年都会给他准备圣诞礼物,就算魏庭之不肯给他好脸色他也一次都没落下过。
几乎整桌的人都在悄悄留意前头的动静,对魏琛在亲生儿子面前一句重话都不敢说的样子既觉可悲又觉可笑,但又没有人敢说些什么。
等魏老爷子结束用餐离开,魏庭之是老爷子之后第一个离席的,他离开的脚步很快,不一会儿就不见了人影,魏琛想多看看他都没有机会,只能遗憾地看着他离去,“这是着急要去哪?一点东西都没吃。”
一旁的温菲听见了,话音温柔地说:“会不会吃过了才来的?毕竟我们都没有看见游乐园的主人。”
温菲的话让长桌上座位靠前,知道一些的人露出不冷不热的微笑。
“你没发现少了几个孩子吗?”
温菲怔了一瞬,往长桌后看才发现确实空了好几个位置,“孩子们去哪了?”
“还能去哪?他们的堂叔叔都发话了,他们还能不去帮他哄小情儿高兴?”
这话难听得温菲险些变脸,她下意识地扭头看向魏琛,就见这人老神在在,“庭之脾气好多了,今天那么多孩子在也没听说他发火。”
他这个当老子的都轻飘飘揭过,其他人就算有再多不满,嫌自家孩子去陪春生玩跌面的都不好再发挥。
然而事实上比起大人们这种死气沉沉的圣诞晚宴,孩子们显然要更喜欢在游乐园里玩,哪怕是陪春生的也行。
魏庭之陪完老爷子,从灯火通明的私宅出来,顺着明灯小路走进游乐园就看到春生在和他的堂侄堂侄女们玩碰碰车,一同参与进比赛的还有私宅里的佣人,他远远就能看见兴奋大笑的春生。
今晚的游乐园前所未有的热闹,私宅里只要是完成工作的佣人都能到游乐园来,这里所有东西都是免费的,无论是棉花糖、冰淇淋、还是糖葫芦,所有食物和设施不需要他们花一分钱。
林羡找来的人身上套着笨重的卡通玩偶服,手里拿着气球分散在游乐园各个角落,见人就发,女孩们会喜欢的发箍也是人手一个。
春生在场地里开着碰碰车高兴是高兴,但是他根本玩不过魏庭之的堂侄堂侄女们,这些小朋友们非常厉害,而且他们根本不像佣人们会让着春生,玩得高兴了还合起伙来只撞春生的车。
春生被撞得东倒西歪也不生气,看见魏庭之了还开心地和他挥手,“庭之!我在这里!”
他刚开心地喊完,一辆明黄色的碰碰车突然从旁边开过来直直撞向他,把他撞得一脸惊险地扶稳方向盘,愣了几秒才怔怔地露出笑容。
魏庭之淡淡地扫了眼明黄色的碰碰车是谁开的,扭头就对工作人员道:“给我一辆。”
碰碰车场地上的人就眼睁睁看着一辆黑色的碰碰车被魏庭之面无表情地开出来,在场的人里只有春生看见他特别高兴。
“庭之,你和我一起坐吧,我可以带着你,我可会开了。”
魏庭之没看他,“不用,你玩你的。”
他冷着脸打方向盘,把除了春生以外所有人的碰碰车都撞到角落里,尤其是刚才撞过春生的那辆明黄色碰碰车,坐在上面的男孩哭丧着脸,“堂叔叔,我不想玩了,我想下去。”
“不行,再玩五分钟。”

第61章
魏家今年的圣诞节因为春生而过得十分热闹,华灯璀璨的游乐园欢声笑语不断,连空气里都飘着棉花糖的甜味。
春生非常喜欢吃绵绵软软像云朵一样的棉花糖,排队领的时候见前面每一个人都能拿到特别大的,他期待得一直在跟魏庭之碎碎念。
“庭之,还有五个人就到我了,我想吃特别大的。”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魏庭之并不会每句都回应,但又能让人感觉到他每句话都有在认真听,天生的淡漠与只针对一人的关心和耐心交融出十分独特的化学反应,让游乐园里每一个看见他的人都打从心底生出强烈的不真实感,尤其是魏庭之的那些堂侄和堂侄女们。
今天之前他们从未见过魏庭之开碰碰车,更别说排队领棉花糖了,而且他们的堂叔叔那么讨厌吵闹的一个人,身边竟然有个那么聒噪的,叽叽咕咕说个没完,也不知道这个叫春生的为什么有那么多话可以说,堂叔叔还不嫌他烦。
魏子胤几个孩子都特别费解,他们被魏庭之开的碰碰车撞得头晕眼花的到了这会儿才缓过来,见春生排队领棉花糖都要喋喋不休,有人就说:“他比我还吵,堂叔叔怎么不骂他?”
魏子胤年龄毕竟稍大点,他开着明黄色碰碰车怎么躲也躲不过魏庭之的时候就知道他堂叔叔这是在搞针对,语气特别不忿,“因为堂叔叔偏心!”
“谁偏心了?”
听到带笑的话音几个孩子整齐地回头,见来人又齐声叫了句,“叔公。”
魏子胤指着远处领完棉花糖又去圣诞树下挑选礼物的人,对魏泽道:“堂叔叔偏心,我和春生闹着玩的,只是开碰碰车撞了他几下,堂叔叔就差点把我撞吐了,还好我今晚没多吃,否则我非吐这不可。”
魏泽好笑地揉他头发,“这就生气了?你是男孩,大方点。”
魏子胤明年就是个初二的学生,被魏泽当小孩儿似揉脑袋,他觉得很不舒服就偏头躲开了,“叔公,男孩子摸头长不高的。”
魏泽收回手笑了笑,看着巨型圣诞树下认真挑选礼物盒的春生,忽然说了句,“他好像长得不高。”
“是不怎么高。”魏子胤说:“再给我两年,我肯定追过他,比他还高。”
春生骨架小,个子也不高,从远处看他和身材高大的魏庭之站在一起有种小一圈的感觉,好像不需要多大的一个箱子就能把他整个人装起来。
魏泽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笑着看向魏子胤,“那你可得多运动,多喝牛奶,将来才能长得像你堂叔叔一样,英俊高大。”
这话可算正中了少年的心事,魏子胤一下就不说话了。
魏家的小辈们,尤其是开始上初中的这一群孩子,他们对不苟言笑,严肃冷漠的魏庭之其实是又畏又敬。他们知道家里的父母和长辈们虽然都害怕魏庭之,但他们每个人又都想成为魏庭之,想成为那个被曾爷爷偏爱,被所有人又畏又敬的人。
天荣是大家的天荣,可也是魏庭之的天荣,这不仅仅只是一句话而已。
魏子胤年龄虽小,可早慧的他已经隐隐约约地察觉到这个庞大家族的表面平静或许将在不久的将来被一场可以预知的死亡撕毁。
到了那时候,现在所有的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但魏子胤有一种预感,他的堂叔叔魏庭之最后一定是站在魏家顶点的人,因为他的手腕和能力是曾爷爷亲自教导出来的,对天荣来说,魏家的这些人捆在一块都没有一个魏庭之来得有用。
魏子胤埋在少年心事里的小小梦想就是将来能成为一个对魏庭之有用的人,哪怕十几分钟前他这位堂叔叔才开着碰碰车把他撞得七荤八素,但魏子胤只是吃醋,并不计较。
魏泽来了又走魏庭之并没有注意到,他只是一门心思地陪春生挑礼物。
巨型圣诞树下堆着的大大小小的礼物盒每一个里面都有一样东西,可能是手机或者笔记本电脑这类大多数人都喜欢且需要的电子产品,也可能是一套乐高积木或是一盒酒心巧克力。
这些礼物都是林羡准备的,等春生挑选完了剩下的都会交由他以抽奖的方式发给私宅的佣人们,让大家都能开开心心地过一个圣诞节,以迎接即将到来的新年。
数量多得数不清的精美礼物盒让春生挑花了眼,因为每一个盒子上都有一层结实的包装,谁也看不到里面有什么,就连魏庭之也不知道,所以春生才会绕着巨型圣诞树慢慢走一大圈,手里的棉花糖吃完他也正好回到起点。
他犹犹豫豫地转头对魏庭之说,“我不知道我要选哪个。”
“你想选哪个就选哪个。”
“你帮我选吧。”
“你的礼物,我为什么要帮你选?”
春生闻言一顿,默默地走上前取了个不大不小,中规中矩的盒子。
林羡正好走过来看到了,笑着打趣他,“怎么不挑个大的?”
春生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看到那立起来比他人还高的红色礼物盒,缓缓摇头,“那太大了,我拿不走。”
“可以让人帮你搬回去。”
“不用了,我要这个就好了。”春生捧着礼物盒看向魏庭之,“庭之,你要不要也选一个?我可以帮你。”
“不需要。”魏庭之神色淡淡地看了眼腕表时间,问他,“玩够了?”
春生有点不舍得这么热闹的游乐园,但他从傍晚玩到现在已经累了,也想回去拆礼物,便点头。
魏庭之率先转身往游乐园外走,落在后面的春生快走两步才追上他,牵住他垂在身侧的大手。
“庭之,你今天开不开心?”
魏庭之反问他,“你觉得开心?”
“开心。”
“那就行了。”
“什么行了?”
回到房间春生还在追问不理会他的魏庭之,“庭之,你说什么行了?”
“去洗澡。”
“我想等一下再洗,我想先拆礼物。”春生放下从游乐园带回来的礼物盒,心里还是很可惜魏庭之没有选一个,“我好想你也有圣诞礼物。”
魏庭之不想说自己已经从他那里收到了木雕圣诞树的礼物,沉默地背对他给自己倒了杯红酒。
春生满怀期待地拆开彩纸,剥出一个黑色的方形礼物盒,然后从里面拉出一条绒毛毯。
这很有可能是那棵圣诞树下最不值钱的一件礼物,但春生一点也没意识到,他还特别高兴地给魏庭之展示他的新绒毛毯,给他看上面的小熊图案。
“庭之你看!我有一条新被子了!”
魏庭之淡淡地纠正他,“这是毯子。”
“我有一条新毯子了!”
春生抖开手里的绒毛毯披到自己身上,好像喜欢不过来的样子,魏庭之见他是真的喜欢真的高兴也就没说什么,只是心里对春生的容易满足感到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无奈。
晚上睡觉的时候春生就抱着他的新毯子不放,魏庭之提醒他,“毯子没有洗。”
“不用洗,这是干净的。”
“你怎么知道是干净的?”
“就是干净的。”
魏庭之懒得再和他废话,上手和他抢。
春生手脚并用地抱着毯子不让他抢走,但他力气比不过魏庭之,没挣扎多久就被魏庭之抽走毯子丢到外面,让佣人拿去洗。
春生想去拿回来但走到一半就被往回走的魏庭之拉回床上。
“你把毯子还给我。”春生抓住魏庭之伸进他睡衣的大手,“那是我的圣诞礼物。”
“洗干净就还你。”
“我现在就要。”
“嗯。”
“不是这个要……”
春生被迫接受魏庭之的唇舌,身上的睡衣也保不住,他无力抵抗身体随之升腾起来的燥热和酥麻,不仅四肢没了力气,连腰都控制不住地发软。
魏庭之大手掌上他肥软圆润的臀/肉,看着侧卧的人渐渐爬上腮颊的红晕,呼吸也慢慢急促起来。
指节分明的手指按上了他试探多次的淡粉,引来了春生不舒服的呻吟。
魏庭之安抚地和他接吻,“只是摸摸。”
“这不是摸,我觉得不舒服。”
“一会儿就好了。”
“你骗我的。”春生话音含糊但委屈。
“没有骗你。”
从食指到加上一根中指,这似乎就已经是极限了。
春生为了让自己好受一点,姿势都从侧卧变成跪趴着,塌下腰,撅起臀。
魏庭之直直看了会儿自己陷进去一半多的两根手指,看向轻蹙眉头好像确实不怎么舒服的春生,问他,“要我抱?”
春生双眼噙泪地点头,扶着魏庭之的手臂慢慢把自己挪进他怀里,跨坐在他腿上。
魏庭之微仰起脸看他表情委屈的小脸,手指却一点不见怜惜地继续往里。
春生微抿着唇提起腰,尽力配合魏庭之的动作,直到他真的得了趣。
卧室里一直只是简单的闷哼忽然变了调,轻软的呻吟仿佛声音的主人骨头都酥麻了,蹙起的眉头舒展开,委屈的表情变成想要更多。
魏庭之的视线从头到尾就没有离开过他的脸,在意识到自己要怎么做才能让怀里的人变了表情和呻吟后,他贴过去亲吻春生的唇舌,沉声问他,“还难受?”
春生轻喘着呻吟,缓缓摇头,“是舒服的。”
“那还要吗?”
“嗯。”
“要我还是要毯子?”
“要你。”

第62章
春生在让自己的身体享受愉悦上很少有过羞怯,他大方自然,想要就是想要,进入状态时他还会主动告诉魏庭之,这里要重点,那里要轻一点,这里要咬,那里要摸。
魏庭之为了让他清楚地说话和呻吟,不太会在这种时候和他接吻,唇舌便只能流连在春生带着沐浴露香气的脖颈间,亲响他小小的嘴结。
春生抱着他扭腰蹭了会儿,忽然扶着他的后脑勺往自己胸口上按,软声问他。“庭之,我香不香?”
魏庭之高挺的鼻梁蹭过春生小石子般的樱桃,湿热的呼吸扑在上面惹出春生更加选耐的呻吟。
“你觉得你香不香?”
“我觉得我香。“春生微微低头去找魏庭之的唇舌。“庭之亲亲我,我要你亲我……”
独庭之刻意谁开,他躲开了春生也不恼,耐心地偏头继续追着他要,“宝宝乖,快亲亲 Ma……”
魏庭之面无表情地捏住他的脸颊。把他的嘴唇捏得嘟起来,“故意的?”
春生眼底流出的笑意已是肯定的回答,他好像觉得这样逗魏庭之很有趣。
独庭之眼神无意地松开他,“不要乱说话。”
“那你亲亲我,你亲亲我我就不乱说话了。”
魏庭之如他所愿地吻住他,惩罚似地轻咬那点唇珠,淡声道:“先摸摸,一会儿让我进去。”
春生闻言有些奇怪地问:“你已经进来了呀。”
“不是手指,是这个。”
春生低头看着直直戳在自己小腹上,曾让他嘴巴和喉咙很难受的东西,这可比两根手指粗得多微微蹙眉,“哦……那我好疼怎么办呐?”
“所以我先摸摸,摸摸就不疼。”
春生不是很相信他这句话,他觉得这要是进去了不会是摸摸就不疼的。
只是他心里已经把魏庭之当成了他的宝宝,他一点也不想拒绝他,会好疼也不想拒绝,他想他可以努力忍一忍。
“那好吧。”
春生极好脾气极好说话,他早已打心眼里信任魏庭之,觉得他不会让自己受伤,也不会让自己太疼。
他答应了,魏庭之便把他放平在床被里,又打了个电话让人送些东西进来。
春生赤条条地侧卧在被子上,等魏庭之拿东西回来前他难耐地磨着双腿,呼吸随着逐渐升高的体温而慢慢变得急促,好像是预感到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心里既紧张又期待。
没过多久魏庭之去而复返,一看他回来了春生连忙晚坐起身,眼巴巴地看着他走近,“庭之,你拿了什么?”
“躺下,把腿打开。”
春生听话地躺回床上分开双腿,很快又微微蹙起眉头,“好冰,太冷了……”
“一会儿就不冰。”
独庭之带回来的东西是水性类玫理香,花香浓郁不刺鼻,飘在空气里伴着阵阵黏/糊的水声,水声狼/藉处已经吃了两根手指,却还贪心地准备吃第三根。
春生为了方便他手上的动作双腿/大开,像个经验丰富的,扭腰呻吟,欲拒还迎,“庭之,不摸了好不好?屁股/吃不下了……”
魏庭之沉默地垂眼,看着自己被牢牢吸附住的三根手指,不使点劲竟然还拿不出来,
春生泪眼婆娑地轻喘娇吟,慢慢地撑起上半身倒进魏庭之的怀里,手臂圈着他的脖颈,吹气如兰地吻他的嘴唇,吮他的舌尖。
他的身体从刚才开始就像泉水一样汩汩涌出瘙痒难耐的慢热,那种痉就像是心里痒,根本不可能挠得到,他只能跟庭之求助,声音里隐隐含着委屈的笑腔。
“庭之,我想要,你咬咬我,我不疼。”
独庭之捧回他的脸仔细看了下,确认他不是真的哭而是撒娇才放心。温声问:“哪里要我咬?”
“全部都要你咬,你快咬咬我。”
魏庭之就从脖颈开始,一直到胸口两颗红肿不堪的樱桃,但春生还是不满意,一直哼哼唧唧地闹。
魏庭之让他招惹得青筋都冒出来了,大手往他智/肉上掌了声不大不小的,没想到春生竟然紧/咬着他三根手指干性去了。
“嗯啊啊……”
春生仰起脸浑身顿抖着娇吟,脖颈弧度引得魏庭之不住亲吻,最终一脸失神地倒在他肩头上。
魏庭之担心他会受伤,也怕他会疼,一直耐心地抚摸没有贸然占有,也不知道是他耐心抚模的作用还是春生的身体天生就该在床上,春生一次都没有喊过疼,不是呻吟就是要魏庭之吻他。
后半夜他声音沙哑了,脑袋一团浆糊似的什么也不会想了还要“乱说话”嗯嗯啊啊地叫庭之宝宝。宝宝好厉害,宝宝好棒……
圣诞节后的跨年夜,静海市又落了一场鹅毛大雪大雪纷飞断断续续地落了两日,将天地染得雪白,
大雪给静海带来了严冬,也给魏家的活相宗,精神矍铄的老人魏老爷子带来了残灯将灭的征兆他身上的多处器官开始出现了衰竭。
独家有条件和能力暂时保住他的命,但也只是暂时的,因为再多的金钱也买不了时间,买不了寿命,魏庭之再心焦能做的终归有限。
魏老爷子过完生日过完年就85岁了,这个年龄已算是十分长寿,可他就算真的能活到一百岁对魏庭之来说也是远远不够。
老爷子是他最亲的亲人,是他哥哥离世后他愿意承认的唯一至亲,他的离去就算是迟早有一天,是注定的,对魏庭之来说亦是无法接受。
从魏老爷子的健康出现问题开始,魏庭之白天会花很多时间陪在他的身边,陪他说话,陪他聊魏泓之,聊他们小时候的事情,很多魏庭之都记不太清楚的事情他如数家珍。
他甚至笑眼弯弯地对魏庭之说,“我昨天晚上梦见泓之了。”
我庭之眼神淡强地看着精神大不如前的老人,问:
“他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泓之是好孩子,他是想爷爷了,来看看爷爷的,陪爷爷喝茶下棋。”
“我没梦到过他,他可能是不想我。”
“他怎么可能会不想你?泓之最喜欢的人就是你了。”魏老答子话音感慨,想起貌泓之一颗老心便又酸又软,泛出的微涩绵苦里只藏着一点点甜,“泓之善良,心软,十岁以前你只要不在他身边超过十五分钟,他一定得去找你,看看你在做什么。你们大了开始分房睡,你一定不知道吧,他还愉愉哭过,哭了几个晚上才能习惯。”
“泓之是魏家那么多孩子里,最柔软也是最坚强的,他比你要更坚强啊庭之,所以就算过去再多年,答爷的心还是疼。”
当年魏泓之的离世让魏庭之精神崩溃,而这份打击对魏老爷子而言,他所受的疼并不比魏庭之少他也曾一次次梦见魏泓之,梦见他心爱的孙子浑身鲜血的模样,他怕他走得不安宁,怕他的泓之成了孤魂野鬼。
他背着魏庭之为魏泓之做了许多事,每一件或许都只能是心里安慰,并不会有什么实际作用,但一笔笔钱还是如流水花出去,该供的一样也没少过。
只要魏泓之能好好的,哪怕只是在他的梦里好好的,老人家一颗心便是定了。
后知后觉自己翻起了最不该提的事情,魏老爷子心里重重一叹,笑着拍了拍魏庭之的手背,“庭之,你是好孩子,爷爷和泓之都相信你。”
魏庭之垂眼看着那只干瘦布满老人斑的手,缓缓收起五指握紧。
从魏老爷子的房间出来,魏庭之周身气压低得让人不敢直视。
可以说从魏老爷子的身体出现问题开始他的心情就没有好过,若不是还有春生在,几乎所有人都要以为这是回到了从前的时候,没有人敢有胆子在他面前有仟何一点不符合礼数的地方,除了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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