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带崽的毛绒绒后—— by大圆饭
大圆饭  发于:2023年07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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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着这种被需要的感觉,很陌生,但他很喜欢。
“顾训庭……”
顾训庭一愣,垂眸见少年只是在梦呓,提起的心缓缓落下。
嘴角勾了勾,眼底满是纵容。
自己这是担心少年突然醒过来,眼下的情况一时半会儿还真解释不清楚。
感受到怀中的少年仍在瑟瑟发抖,大概是梦到那条巨蟒了吧。
脑海中回想少年哄幼崽睡觉时的画面,他动作僵硬地轻拍起少年的后背,一下一下地,似是安抚,又像是某种无法言明的承诺。
少年毛绒绒的脑袋在男人怀里拱了拱,眉头逐渐舒展,呼吸不再急催,变得细软绵长。
顾训庭的下巴垫在少年的发顶,听着少年落在心上的呼吸声,浑身躁动,全无睡意。
晨光打落在床上,林肖途揪住被子捂住脑袋。
手落在身旁的位置,摸到一丝余温。
他挠挠头坐起,昏沉的意识还没有回笼。
迷迷糊糊地爬下床,赤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冷得他一个哆嗦,瞬间清醒不少。
揪起自己的睡衣,他疑惑道,“我昨天是穿的这套吗?”
好像是,又好像不是。
昨晚被吓惨了,他怎么睡着的都不知道,可能是自己记错了吧。
洗漱完下楼吃早餐,路过隔壁房间的时候,房门是开着的,但里面已经没有人。
他好奇地扒在门边往房间里探了探,“这天天都在忙什么啊?”
他突然觉得顾训庭还挺像凹凸曼,每天忙着到处打怪兽。
楼下,幼崽已经在吃早餐,旁边俞标帮忙照看孩子。
“小爸爸!!!早上好!!!”幼崽屁颠屁颠地从椅子跳下来,牵住小爸爸软乎乎的手往餐桌上带。
林肖途落座,实在无法忽视俞标过于明显的视线,“有事?”
俞标上下打量前大嫂,惊奇道,“前大嫂,您昨晚睡得还好吗?”
林肖途揉揉脸,“挺好的啊。”
“没有受到惊吓?”俞标感叹,“前大嫂您好厉害,一般雌性遇到这种事情,不得吓得几个月不敢出门。”
林肖途脸皮再厚也染上一层薄红,“是有做噩梦,不过后来……”
“小爸爸不怕!小虎长保护你!”幼崽揪住小爸爸的衣袖,无比认真。
俞标倒是好奇,“后来怎么了?”
幼崽同样好奇地盯着小爸爸,鹦鹉学舌般问道,“小爸爸,后来怎么了?”
林肖途窘迫地移开视线,总不能说自己梦到前夫在梦里很讲义气地保护自己吧?
这话要传到前夫耳朵里,怕是得变味。
粉紫色的眼眸闪动,他对着幼崽嘿嘿笑道,“后来凹凸曼出来,把怪兽给打跑了。”
幼崽双眼发亮,激动道,“小爸爸,什么是凹凸曼?”
林肖途一说这个也跟着激动,“就是穿着紧身衣,然后可以发出死亡光波,像这样。”
他从椅子上站起,双手轮一个大圈,然后像小学生规矩举手的姿势,摆出标准的动作,“煞!滋滋滋——”
“哇哦!”幼崽跳下桌子,跟着小爸爸摆出同样的动作,“小爸爸,是这样吗?”
林肖途将幼崽的手肘往上抬了抬,“要这样,水平状态。”
两个人于是打闹起来,幼崽哪里舍得让小爸爸当怪兽,于是这对父子就玩起了凹凸曼打怪兽的游戏,在房子里四处乱跑。
不过爸爸当凹凸曼,儿子当怪兽的还真是头一回见。
“吃我一招!”
幼崽假装被击中,躺倒在地上,“啊,我死啦。”
原来,幼崽这是在诈死,见凹凸曼松懈,立马起身逃跑,林肖途不客气地追上去,直追到大门口。
顾训庭晨练回来,眼前晃过一抹粉,一大一小两只吞金兽往他怀里撞。
他单手拎住幼崽,手臂圈住撞入怀中的少年。
顾训庭:“……玩偷袭?”
林肖途尴尬地从前夫怀里退出,见幼崽被拎着往餐椅上一摆,他也乖乖地坐好继续吃早餐。
顾训庭上楼回房间洗澡,林肖途和幼崽不敢作怪,安分地把早餐吃完。
俞标见幼崽吃饱,立马抱起幼崽出门,“我带小虎去游泳。”
林肖途伸出手,却来不及把人给叫住。
顾训庭随意套了条长睡裤往楼下走,身上还带着一丝寒气。
管家命人布置好顾训庭那份早餐,很快离开。
餐厅只剩下两人。
林肖途喝了口牛奶,准备离开。
但见前夫在身旁坐下,他才离开椅子的屁股又坐了回去。
他打量着前夫,这家伙是有多不爱穿衣服?
之前就撞见对方总是光着身子在屋里走动,现在也是。
目光不经意扫过男人的裤头,怕是只套了条裤子。
真是让人羡慕嫉妒恨的尺寸。
顾训庭吃东西的速度很快,却给人一种说不出的优雅感。
林肖途托腮,侧身打量前夫,思考如何开口把前夫坑上娃综。
顾训庭拿起面前的牛奶喝了一口,掀眸对上少年的目光,“有事?”
浅粉的唇张了张,林肖途想说那杯牛奶他喝过的。
不过对方都喝了,想想算了,便没提。
“你今天忙吗?”
顾训庭仰头又喝起牛奶,过程中目光一直盯着少年的唇,空杯落到桌上,才收回目光。
“忙。”
林肖途撇撇嘴,跟这家伙说话,怎么挤牙膏一样?
问一句挤一点。
“忙什么呢?”
顾训庭拿起餐巾擦拭嘴巴,“打怪兽?”
林肖途:“……”
斟酌着语句,他要直接邀请前夫一起上娃综,肯定会被怼。
注意到前夫眼圈泛黑,他突然来了一句,“昨晚没睡好吗?”
顾训庭瞥了少年一眼,淡淡地嗯了一声。
林肖途见前夫要离座,连忙揪住对方的衣袖,还没想到怎么切入娃综的事,只好硬着头皮问,“怎么没睡好?”
顾训庭侧身盯着少年,昨晚一直被拱来拱去,大半夜还替少年换了身汗湿的衣服,过程简直惊心动魄,十分要命。
他能睡的好吗?
少年这不是不把他当外人看待的问题,是直接不把他当雄性看待。
林肖途莫名被看得心虚,揪住兔耳朵躲了躲,“那个……小虎想参加一档带娃综艺。”
顾训庭挑眉,“他跟我提过。”
林肖途看着似乎有戏,双眼发亮,“那你去吗?”
顾训庭:“浪费时间。”
林肖途一默,完蛋了。
他要怎样才能说劝前夫一起上娃综?
想到那十倍的违约金,他咽了咽口水。
这个十倍的基数,是在他提价后的十倍吧?
顾训庭起身,大掌揉乱少年的细发,忍不住捏捏少年的兔耳朵,“你昨晚没睡好,再去补个觉吧。”
林肖途护住自己的兔耳朵,反驳道,“谁说我没睡好?睡得可好了。”
顾训庭手臂撑在少年坐着的椅背上,俯身欺近少年,“是吗?我怎么听到有人一晚上都在喊我的名字?还不停喊救命。”
林肖途被说得小脸染上红晕,不确定道,“真的?”
他以为自己只是在梦里喊顾训庭,没想到居然真的喊出来了。
被前夫意味不明的眼神盯着,总有种说不出的心虚。
温热的气息喷吐在少年的脸上,顾训庭嗤笑出声,“睡着都在想我?”
林肖途攥紧裤子的手一松,条件反射地就呼了前夫一巴掌,把挨太近的某人给推开。
这挨得太近,总感觉不对劲。
“怎么可能?”
他反驳道,眼神一阵飘忽,不可能吧?
他一个男的,要想也是想可爱的软妹子。
顾训庭摸摸脸,摆出一副吃疼的模样,“你是打上瘾了?”
林肖途抱歉地替前夫揉揉脸,“对不起啊。”
他真的是一时没忍住。
其实他以前没这个习惯,但是前夫总是凑过来一脸欠揍的样子,他实在没忍住。
顾训庭感受着脸颊上温柔的抚触,偷偷瞄了少年一眼。
视线落到近在眼前唇上,微启的唇毫无防备地仰向自己,似乎渴望着被滋润。
林肖途被盯得浑身不自在,手下动作一滞,抬眸与男人目光撞上。
他看到自己的身影映在漆黑如墨的眼眸之中,占据了那片黑暗的星空。
他正想撤回手,却听前夫不咸不淡地落下一句话。
“林肖途,你凑这么近,是想偷亲我吗?”
重重一巴掌呼了过去,毫不犹豫。
林肖途翻了个白眼,恼怒道,“才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
顾训庭:也不是不可以。
林肖途:没有没有没有!
林肖途无能狂暴:可恶!疯狂暗示我喜欢你!
顾训庭:嗯。

林肖途呆愣地望着天花板,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在客厅沙发睡着了。
一大早幼崽被带出去游泳,前夫去门忙去了。
整个房间里又只剩下他一个人,他无所事事地发了一会儿呆,结果就睡着了。
坐在沙发上放空好一阵子,他才缓缓恢复清醒。
不太敢。
谁知道走在大马路上会不会突然就冲出兽化人要吃他?
可是整天待在房子里,确实很无聊。
他打开电视,正在播放兽人偶像剧。
少年追着男人,一不小心扑倒在男人怀里。
高大的男人把娇弱的少年捞起抵在墙边,两人贴得很近。
男人挑起少年的下巴,调戏道,“一脸欲求不满,是不是想亲我?”
柔弱的少年脸颊绯红,深情地注视着男人的目光,软绵绵地“嗯”了一声。
然后男人受不住撩拨,头一低——
林肖途把电视关掉,面无表情地吐槽,“这种内容是可以播的吗?”
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家务都有佣人做好,他实在找不到可用武之地。
但总得干点什么,不然显得自己跟个废物一样。
他想了想,拨通竹马的号码。
他打的是视频通讯,眼前的画面一片幽深,时不时传来咕咚咕咚的水流声。
一抹黑影出现在画面中,飘荡的发丝遮盖住画面。
接着,绿光突然打在一张惨白的脸颊上,披散着的头发在水底荡漾着。
“卧槽!”
林肖途被吓得整个人炸起,兔耳朵立了起来。
他攀着沙发靠背跳了上去,就要切断通讯。
“途途,是我咯咯咯咯。”
岑波坏笑着把手电筒放到一旁,游到屏幕当中,一脸自然,就像刚才故意吓唬人的事情与他无关。
“途途,你怎么胆子越来越小了?”
林肖途深吸了口气,这是胆子小的问题吗?
他观察岑波所在的环境,一条深海电鳗缓慢地从镜头前游过。
“你在海底?”
岑波对于好友的惊讶感到很惊讶,“我是美人鱼呀,在海里很奇怪吗?”
林肖途一默,这话还真没毛病。
懒得扯这些,他挠挠头,直接道,“昨天屋子里突然闯进兽化人,把你的房子给弄坏了。”
“你那房子多少钱?等我赚钱了赔给你。”
岑波摆手,“不值钱,反正我老公找过去,找不到人,也会生气地把房子给拆了。”
林肖途嘴巴动了动,很想询问竹马的老公到底是什么大人物。
岑波没主动提,他觉得自己还是别问。
在这个世界上,除非本来就知道,一般而言都不要去打听雄性的半拟态基因是什么。
虽然竹马都这么说,看对方也是不缺钱的样子。
房子是因为他才弄坏的,他是挺想赖掉这笔账,但怪不好意思的。
平常朋友之间的小数目他占占便宜倒是没有心理负担,可是涉及到大金额,他认为还是必须明算账的好。
岑波表示没必要,他便和竹马闲聊起来。
“岑岑,你这是在跑路吗?都逃到海底了?”
岑波蹲在海底玩泥沙,“可不是吗?你不知道我那个老公,他居然要把我软禁在家里,不让我出门!”
林肖途:“……为什么啊?”
岑波撇撇嘴,气愤道,“他要我看孩子啊!”
林肖途一听,认同道,“把人关起来确实过分了。”
“途途,你也觉得我是对的,是不是?”
岑波感动得一塌糊涂,从小一起长大的竹马就是不一样,太懂自己了!
“可是你一直这样逃也不是办法吧?”
“不会,等再过几天我就自己回家了。”岑波说道,“孩子离不了我。”
林肖途沉默不语,感觉自己带崽轻松到飞起。
孩子只要他象征意义的存在,也不粘人,还会反过来照顾自己。
“你老公对你还好吗?”
人家这一路找老婆,看着也不容易。
岑波刚捏好的一把沙子直接扔在水里,把海水散得一片浑浊,“好个屁!”
“他不让我吃东西!”
怀孕期间,他爱吃的零食统统禁止!
“总是强迫我做不愿意做的事情!”
每天都要他运动运动!可他是人鱼不爱走路,喜欢游泳!
“还限制我的自由!”
说什么担心外面兽化人攻击,不让他独自出门!
岑波把差一步建好的沙地城堡一脚踩碎,暴躁地跺了几脚,“本来大家说好的只是契约结婚,婚后互不干涉!可是他骗我结婚后,就处处管着我,什么都不让我干!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他不就是不小心把对方给睡了,然后不小心怀了个孕吗?
自由都没了,结婚有什么用!
林肖途保留意见,总感觉竹马的话有些太一己之见。
上次与竹马的老公有过一面之缘,对方看起来不像是坏人。
而且脸上那抹担忧的神色不假,看起来是真的关心和在意竹马。
这大概是他们夫夫间的情趣,他也不好说什么。
“对了,途途,娃综那个节目,我向导演推荐你了,一定要去哦。”
岑波游了一圈,开始扒珊瑚洞。
林肖途嘴抽了抽,这缺根筋的家伙怕是不知道那个节目必须是夫夫带娃上的吧?
几人又聊了一阵子然后挂断电话。
最后还是没问出房子的价格,他打算找时间问问俞标,对方应该知道。哪怕不知道,俞标也有办法能打听到房子的价值。
现在问题是,钱从哪里来?
他正要打电话给崔导,告诉对方他怕是要违约。
电话还没拔通,门铃却是突然响起。
他走到门前,画面显示一个男子披着斗篷站在门前,对方把兜帽拉下,露出那头醒目的银发。
蹲守在一旁的护卫上前要把人驱赶,对方却对着镜头,像是看着林肖途般说道,“我来问点事情。”
林肖途犹豫片刻,还是把大门打开。
他把大门开出一条不大不小的缝,把半个身子探出去,直接道,“问吧。”
大掌握在大门上,直接连人带门一起给拉了出来。
银发男子冷着脸迈步进入房间内。
林肖途直接被拖出门口,尴尬地向一众保镖摆手,“没事。”
银发男子往沙发上一坐,声音沙哑得可怕,“有水吗?”
林肖途默默给对方倒了杯温水,银发男子一大口灌完,接着连喝了三四杯才作罢。
“谢谢。”银色男子看向林肖途,“姜绪林。”
“我知道你,林肖途,顾训庭的伴侣。”
林肖途纠正道,“离婚了。”
姜绪林不置可否地扯了扯嘴角,直接道,“小波在哪里?”
林肖途同样打量着眼前的男人,长得挺一表人才,怎么看都不像是会变态玩囚、禁那类人。
“先说说你和岑波之间的关系?”
虽然他们现在关系有些迷,但既然孩子都有了,也许并不是表面看上去的那样。
姜绪林把斗篷摘下,怀里居然揣着两颗蛋。
是像鸵鸟蛋那么大只的真蛋。
林肖途眨巴着眼睛,抱着两颗蛋上门干嘛?
姜绪林不客气地把蛋塞进林肖途怀里,“麻烦你了。”
林肖途:“嗯?”
“孩子需要雌性帮忙孵化,”姜绪林解释道,“你和小波关系这么好,可以放心把孩子放你这。”
“等等。”林肖途抱着两颗蛋,不可思议道,“孩子?”
人鱼是生蛋的吗?
虽然他没了解过,也没有机会去了解。
可是怀里突然多出两颗蛋蛋,然后说是未出生的人鱼宝宝,他还是觉得有些消化不良。
一番了解后,林肖途有冲动把竹马抓回来关起来的冲动。
这家伙把人睡了,怀上孩子把蛋生出来就开始离家出走。
怀孕期间还想放浪,完全不听劝。
“孩子需要雌性的体温孵化才愿意长个。”姜绪林唇角勾了勾,笑得很勉强,“孩子闹情绪,想他们小爸爸了。”
林肖途尴尬地开口,“可是我是兔子,不是美人鱼,我不会孵蛋啊。”
姜绪林揉揉眉心,冷白的皮肤透着一股红,“其实……我也不会孵蛋。”
两颗蛋往林肖途的怀里拱了拱,看起来很高兴的样子。
姜绪林松了口气,“孩子喜欢你的体温。”
“不是。”林肖途抱着两颗蛋站起,“那我是要整天抱着两颗蛋不松手吗?”
“应该不用。睡觉的时候孵,白天看着孵就行吧。”
姜绪林说道,“你知道小波在哪吗?我去找他。”
林肖途同情地看着这个男人,还真是大冤种。
“我只知道他躲在海里,但具体哪片海不清楚。”
海洋的面积比陆地更大,这根本没法找。
粉紫色的眼眸闪过一丝笑意,“有办法了。”
“你先在这等一下。”
林肖途抱着两颗蛋找到管家那,让帮忙给姜绪林准备些吃的。
“林先生,您这是?”
兔子会生蛋的吗?
“赵叔,说多少遍了,叫我肖途,或者途途都行。”林肖途自来熟道,“不是我的蛋。”
“赵叔,什么东西可以装蛋的吗?”
赵叔还真给找出一条背带,然后帮忙把背带绑好。
林肖途盯着腰间的两颗人鱼蛋,沉默了片刻。
然后默默地把背带调整,改成前面背一颗,后面背一颗。
虽然还是很奇怪,但就这么着吧。
两颗人鱼蛋在背带里拱了拱,好像真的超级开心的样子。
毕竟是在前夫家,林肖途先打个电话给前夫报备一声。
电话响了三声,没有人接。
一个很卧槽的怀疑产生,他看向赵叔,“赵叔,能麻烦你帮忙给顾训庭打个电话吗?”
赵叔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给老板打电话过去。
响了一次就接通了。
林肖途不可思议看向光幕中的前夫,“顾训庭,你把我拉黑了?!”
作者有话要说:
顾训庭:……我可以解释

“顾训庭,你把我拉黑了?!”
林肖途深吸一口气,怀里的人鱼蛋蛋似乎感受到他情绪的变化,也跟着一跳一跳的。
他们之间过命的交情,居然是他的一厢情愿?
光幕之上,顾训庭看到少年气得脸颊通红,到嘴的话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少年的电话他是有第一时间看到,可是想着立马就接显得自己太过心急。
他打算等到电话响第三次的时候再接,结果电话被挂断了。
接着赵叔突然打过来,他以为少年是出了什么事,立马接通。
结果,这误会可大了。
他上赶着解释自己没有拉黑少年,对方肯定不听。
烦躁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咬在嘴里,他淡淡道,“看到电话走出研究室,准备接,你就挂断了。”
林肖途质问,“那上回打给你怎么不接?”
顾训庭顿了顿,把打火机的盖子盖上,把火熄灭。
什么上回?
少年之前没联系过自己吧?
指腹抚过留有余温的打火机,他把打灯机搁置在一旁,倚靠在墙边。
懒洋洋地将细边框眼镜摘下,银色的眼镜链挂在脖颈后,放下的眼镜被挂在胸前。
严谨的白大褂披在身上,掩去三分凶戾,就像是一只被不小心关进笼子的猛兽。
骨节分明的手指勾在领口,将藏蓝色领带扯松几分,性感的喉结带着某种躁动起伏。
嘴里携着烟,细长的眼眸瞥向少年。
他已经懒得解释,嗤笑道,“一个电话而已,这么在意我有没有回?”
林肖途安抚着怀里被愤怒情绪传染的两颗蛋蛋,目光不自觉地被眼前的男人吸引。
男人身上的每一个部位都长在自己的审美点上,他简直羡慕嫉妒恨到想咬人。
前夫摆明就是在故意歪曲事实。
可要顺着对方的话去争吵,又会被牵着鼻子走。
他哼哼两声,决定不再去讨论这个话题。
先说正事。
“顾训庭,我朋友岑波的老公找上门,他们家的房子是因为我被弄坏的,可以让他在你家暂住几天吗?”
顾训庭低头把玩着手中的装饰戒指,无所谓道,“随意。”
林肖途一愣,这么好说话?
似是看出少年的疑惑,顾训庭凑近光屏,反问,“你是觉得我应该立马拒绝?”
“或者收租金?”
他嗤笑出声,“也行。”
林肖途:“……”
卧槽!前夫是会读心吗?
他确实这么想了一下下。
“好人,”林肖途察觉前夫今天特别好说话,立马抓住机会,“借我笔钱吧。”
债多了不愁,他欠顾训庭的债一笔叠一笔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还清。
娃综前夫是不愿意上,违约金只能先向前夫借,再想其他办法还吧。
顾训庭挑起细边框眼镜架回鼻梁上,懒洋洋道,“我让俞标给你转。”
林肖途准备了大堆说辞,打算解释借钱的理由。
可是前夫问都不问,直接就答应。
他震惊前夫是多有钱?而且这种有钱多金的霸总真他妈有亿点点帅!
他捂住悄悄泛红的耳根,怀里的两颗蛋蛋激动地蹦蹦跳跳。
“打扰一下,先生和林先生。”赵叔不得不出声打断,“两位是否可以直接打电话?”
两人谈得挺欢,他要是不小心听到一些少儿不宜的话,多不好意思。
“不用。”林肖途连忙道,“聊完了。”
钱借到,目的已经达到,他和前夫之间好像也没啥可聊的。
顾训庭眯了眯眼,把通讯切断。
很快俞标主动联系林肖途,询问他要的金额,准备给他打钱。
林肖途挠挠头,“我先问问。”
“小爸爸!看我看我!!”
林虎强行入镜,从海里窜出来,把一只海豹崽崽给顶飞到半空中。
“呜哇哇哇~~”
海豹崽崽害怕地捂住脑袋,快掉落水面的时候,又被林虎给一顶,像皮球一样给顶飞出去。
一旁的海豹父母大惊失色,赶紧来拯救自家幼崽。
林虎双眼发亮,一脸跃跃欲试的表情,被俞标及时挡住。
海豹父母带着崽赶紧逃跑,还向俞标连连道谢。
林肖途深吸了口气,这孩子性格像他大爸爸啊!
狂得很!
很快幼崽又去追一条鲨鱼宝宝,俞标见那是个大哥哥,便没有阻止。
林肖途抹了把汗,“这孩子。”
他都不知道这段时间孩子跟着俞标学了什么,还老爱看前夫打架,调皮得很。
“标哥,你晚上回来的时候,帮忙买些小孩子识字的资料吧。”他补充道,“纸质的。”
用电子版的不方便学,也不方便教。
俞标一口答应,“没问题。”
前大嫂对幼崽真上心,他心里给老大鼓劲,希望老大加把劲把前大嫂给追回来。
“呼~”林肖途返回客厅。
姜绪林正在餐厅狼吞虎咽,见到他路过,向他打了声招呼,“谢谢款待。”
“不用客气。”林肖途尴尬道,“这是顾训庭的房子,他答应让你住几天,不过得交房租。”
姜绪林答应,“还是谢谢。”
然后他要了林肖途的通讯号,直接往里面打一大笔钱。
林肖途瞪大双眼,“是给顾训庭交租!”
姜绪林:“我没他号码,麻烦你转交给他。”
林肖途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对方也是刚要了自己通讯号就能转账,他把顾训庭的通讯号告诉对方,不就可以转账了吗?
但对方这样拜托又好像找不出毛病,他只好把钱收下,然后转给顾训庭。
“赵叔已经在给我安排房间。”姜绪林说道,“不用管我,不是说有办法抓到岑波吗?赶紧的。”
林肖途揪揪耷拉的兔耳朵,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啊!
可是哪里不对劲,他又说不上来。
沉重地坐到沙发上,他酝酿了好一会儿情绪,才鼓起勇气拨通崔导的电话。
崔导刚接通电话,立马红光满面夸夸,“小途,最近有看热搜吧?是不是开心坏了?”
林肖途:“啊?”
没留意。
崔导认为林肖途是乐傻了,笑呵呵道,“不错,小年轻心态就是好。黑红也是红,而且能靠黑红的方式红透半边天的,也是人才。”
“别听那些骂的,他们就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他激动道,“有看我转给你那条官宣微博吧?你和顾总带崽上节目的消息只是正式官宣,就已经引起极高的关注度!”
“真的谢谢你!小途,你帮了我这么大一个忙,我懂你的意思的。”崔导拍拍胸口。
这种人情世故他当然懂。
林肖途这刚离婚就带着孩子,骗前夫上节目,还不是因为对前夫心心念念,想修复感情吗?
包在他身上!
林肖途感觉崔导好像懂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但又好像没有。
他没有去关注崔导懂了什么,浅色的唇微启,正要说话却被再次打断。
“小途!还真是感谢你的帮助。”崔导抹了把眼泪,发自内心道,“这几年我流年不利,投入身家搞疗养山庄,一场海啸全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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