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带崽的毛绒绒后—— by大圆饭
大圆饭  发于:2023年07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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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迅速去追螃蟹,落脚的声音却轻到几乎不可闻。
样子看起来又乖又鬼祟,很有意思。
十一点多,对于很多观众来说,夜生活才刚开始。
直播间里的观看人数还在疯狂的飙升。
——啊啊啊啊啊啊幼崽好乖!!!来妈妈怀里!
——玩具箱里装活螃蟹,是宠物蟹吗?
——顾总的眼神好可怕,不敢看又忍不住想看,老公好像想把我绑起来,啊啊啊来吧~~
——录节目睡觉,脸真大!
——楼上在危险边缘疯狂试探哈哈哈哈
——不会是装睡吧?为了红真是什么无耻手段都用上了。
[我小号多账号被永封]
——哦豁!唯爱黑粉是和林肖途杠上了吗?
——唯爱黑粉这才是蹭热度哈哈哈哈哈
工作人员四处寻找螃蟹,天太黑,灯又关上了。
一个个打着智脑的小灯光弯身寻找,其中一个工作人员不小心绊倒石头,撞到旁边的同事,旁边的同事跌倒在道具堆里,把道具给推得一片轰倒。
砰!砰!砰!砰!
林肖途幽幽转醒,揉揉眼睛,他还处于身体醒了,脑子没醒的状态。
发现自己窝在前夫怀里,脑袋往里拱了拱,抖擞着兔耳朵从前夫怀里下来。
今天早上起得太早,路上坐车坐飞机的,特别累人。
他脚步虚浮地落地,毛绒绒的脑袋挨在前夫的手臂上,半闭着眼睛,软软糯糯开口,“顾训庭,到了吗?”
顾训庭“嗯”了一声。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这两人真的离婚了吗?
粘乎得过分了!
崔彦军趁机将两张房卡掏出来,面对这对节目上唯一的离婚夫夫,小心翼翼地询问,“请问两位是要安排两个房间,还是一间?”
林肖途含糊道:“两间。”
同一时间,他听到前夫说出“一间”。
场面陷入死寂。
林肖途抬头望向顾训庭,两人四目相对,火花四溅,看起来是随时会开打。
“顾训庭,你什么意思?”他揪住前夫的衣领,咬牙切齿道,“是想让我打地铺吗?”
顾训庭的嘴角抽了抽,打地铺这种事亏少年想得出来。
他啧了一声,懒得解释。
崔彦军感觉手中的两张房卡十分烫手,递到两位面前,“给。”
反正房子安排给他们,怎么睡他管不着。
幼崽噔噔噔跑过来,为了这个家的和谐,胖乎乎的小短手将两张房接下,把一张卡塞进胸前的多啦A梦兜兜里,另一张递给大爸爸。
他眼神坚定,“小虎是大宝宝,可以自己睡!”
林肖途:“……”
“小虎,小爸爸和你睡好不好?”
妈宝男幼崽傻笑着就要点头,被大爸爸盯得头皮发麻,委屈巴巴地摇头,“小虎三岁半了,应该自己睡。”
虎鲸幼崽在一岁时就必须自己睡,培养独立性。
林肖途撇嘴,眼巴巴地看向崔导,“导演,能多安排一个房间吗?”
崔导愣了愣,林肖途不是要上节目追夫吗?
哦!他懂了!
林肖途这是演上了!
哪怕心里再想追夫,但太明着来也是很掉分的。
对方这招叫以退为进,高!
崔导将捏在手上的新房卡重新塞回口袋里,一脸为难,“小途,我不是不想安排,而是节目组经费为限,没有多余的空房间。”
粉紫的眼眸是毫不掩饰的震惊,崔导这是收了前夫多少好处?
他都看到对方把房卡掏出来了,偷偷藏回去以为他眼瞎吗?
——林肖途你别不知好歹!退开让我来!我不嫌弃顾总!
——打地铺我看行!
——崽崽:螃蟹不香了。
——崽崽:只有我一个人受伤的世界成立。
——崽崽好懂事,看他的尾巴还在抖,超级可爱!
——崔导可以啊!很会整活。
——打起来!打起来!
林肖途警惕地防着前夫捏自己脸,但是脑子CPU还在卡顿,他很坦然地把心里话给说出来。
“顾训庭,打个商量,你打地铺行不行?”
顾训庭见少年没睡醒的样子觉得好玩,故意逗对方,“你叫我什么?”
林肖途耻于开口,一下子憋红了脸,浅色的唇微启,“主……主人。”
——卧槽!我人没了!再叫一声,别说打地铺,打怪兽我都可以!
——突然发现自己不对劲,好想欺负兔子怎么回事?逐渐变态。
——楼上,你不是一个人,逐渐变态+1
——咦?楼上的号没有被封哎,想欺负兔子,跟着变态+2
顾训庭捏住少年的脸颊,似笑非笑道,“提醒一句,在直播。”
林肖途脑袋一片空白,揪住兔耳朵捂住眼睛,好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幼崽一脚踹在大爸爸小腿上,恨铁不成钢,“大爸爸,不许欺负我小爸爸!”
林肖途感动,“崽,还是你对小爸爸好,要不你把房卡给小爸爸,你跟大爸爸睡吧。”
幼崽虎躯一震,护着房卡转身去抓螃蟹。
顾训庭烦躁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叼在嘴里,拖着两个行李箱往屋内走。
林肖途盯着前夫高大挺拔的背影,毫不犹豫地转身替幼崽抓螃蟹。
——这两人感情是好还是不好?
——嘶,顾总家庭地位岌岌可危。
——楼上,他们离婚了。
——呵!一起参加节目,不就是想复婚吗?
——吵什么呢!吵什么呢!快去帮我崽抓螃蟹!
作者有话要说:
PS:是很“秃然”,不是错字。

零晨四点多。
几只“八卦”的摄像球被放飞,悄悄绕过半开的落地玻璃门,分别飞入各组嘉宾的房间。
副导紧张地揪住崔彦军的手臂,“崔导,搞突袭真的好吗?”
崔彦军盯着分屏,打开保温杯喝了口枸杞菊花茶,“没事,很多节目都这么玩。”
副导压低声音提醒,“可是里面有顾总啊。”
崔彦军差点没握稳手中的保温杯,“嘶——别吓我。”
观众最期待的可是顾总那组,怎么可能把顾总那组漏掉呢?
摄像球钻入顾训庭和林肖途所在的房间内。
崔彦军身体前倾,靠近分屏,“人呢?”
漆黑的房间内,只有林肖途钻进被窝里,占据整张床,旁边地铺的被子凌乱地铺着,见不着人。
浴室里响起哗啦啦的水声。
这不用说都知道,是顾训庭在洗澡。
谁会零晨四点多洗澡?
这两人昨天晚上不会是……
崔彦军和身旁的副导互相交流过眼神,都从对方眼中看到惊恐的神色。
幸亏这是作为预告片的内容,并不是直播。
“崔导,还是把摄像球撤回吧?”
崔彦军僵硬地点点头,“赶紧的。”
水流声止住,顾训庭带着一身寒气从浴室里走出来。
刚出浴室,注意到房间里的摄像球。
一条毛巾被丢过去,盖在悬浮的摄像球上。
带着湿意迈步走到床边,视线扫过床上的少年,他嗤了一声往旁边的地铺钻。
深深的倦意袭来,心想少年睡熟了,他应该能好好睡一会儿觉。
林肖途翻了个面,从床上滚下来,隔着被子将前夫搂紧。
他扒拉开被子,脸颊贴着温热的胸膛,含糊的梦呓溢出,“顾训庭,抱……”
顾训庭:“……”
轻轻将少年推开,他爬起走向悬浮的摄像球。
摄像球被毛巾盖着,正要逃跑。
大掌握住摄像球,准备将其关闭。
突然一个身影从背后扑过来,揽住他的腰。
他浑身一僵,手下用力过度,一不小心将摄像球给捏爆了。
无奈地回头将少年抱起放回床上。
崔彦军盯着顾训庭的那块分屏,屏幕一片漆黑,弹出提醒。
[设备损坏。]
副导咽了咽口水,拿起保温杯就往自己房间跑,“崔导,我还有点事,先走啦。”
崔彦军颤抖着将偷拍到顾总那组的视频记录删除,嘴里念叨道,“小命要紧,有命还有机会拍到好镜头。”
想到被捏爆的摄像球,他心疼得肝都在打颤。
节目组经费不足,这一个摄像球贵得要死,添补一个又得花去不少钱。
崔彦军悔到肠子都青了,可是又不敢跟顾总叫板让赔钱。
顾训庭将捏碎的摄像头丢到茶几上,抱起少年放到床上。
林肖途在前夫怀里蹭了蹭,继续呼呼大睡。
清晨六点多。
绝大部分工作人员已经开始忙碌起来,今天节目第一天正式录制,大家都在抓紧时间做准备工作。
新的摄像球放飞,停驻在顾训庭的房门前。
不同于其他家庭的第二轮突袭,直播间内的观众见到一只工作人员的手往门板上礼貌地敲了三下。
只是没有料到,这门居然没有关严实。
工作人员一敲,房门给敲开了。
工作人员惊慌地扭头看向崔彦军:导演!我不是故意的!
崔彦军特意叮嘱,顾总这房千万不要搞突袭,昨晚已经“牺牲”了一位“同志”。
——为什么不突袭顾总啊!
——对啊!!崔导搞什么!你一贯的蛮横去哪了!别怂啊!
——我要看顾总在床上熟睡的画面!!!我买十个会员,给我拍!
房门被缓缓推开,全景的落地玻璃门外是一片平静的海。
夕阳从延绵的海平线上冉冉升起,一缕缕柔和的光芒逐渐蔓延天边的绵云。灰蓝、金色、橘红交错,似是一幅温柔的油画挂在天边。
光芒透入阳台玻璃,落到床上鼓起的被子上。
小鼓包内的人挪动几下,掀开被子坐起来。
林肖途睡眠质量一向不太好,轻微的声响都很容易把他吵醒。
毛绒绒的头发翘起几根呆毛,浅粉色的兔耳朵抖擞几下把呆毛压下。
林肖途揉揉眼睛,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衣摆被往上拉起,露出纤细的腰身。
纯粹的眼眸流转着粉紫的光芒,竟是比朝阳的颜色还要好看。
他慢吞吞地爬下床,光着脚踩在潮湿的地板上,冷得一阵哆嗦。
被子将脚下拌住,一不小心摔倒在地。
他好像很习惯这种事情,揪开被子乖巧地爬起来,抖了抖兔耳朵,好奇地抓住悬浮在半空中的小圆球研究起来。
捏捏小圆球,他凑近盯了一会儿,又拿鼻子闻闻,张开嘴对着镜头一口咬下去。
咬不动。
——啊啊啊啊我被兔子咬了一口!
——他好像真的想把我吃掉哎!
——半拟兔态的雌性好可爱啊!妈妈我也想要养只兔子!
——嘶哈!小兔子来爸爸给你穿鞋,小脚都冻通红了。
——眼睛怼到镜头前看更透亮,好像装满了星星。
——林肖途臭不要脸!离婚了还爬到前夫床上!
[最后一个小号账号被永封]
——哈哈哈哈哈哈唯爱黑粉最后一个小号也没了
——我云养的崽呢?快拍我金贵的虎鲸崽崽!
林肖途捣鼓着手中的小圆球,想知道这是什么玩意儿。
他边玩边询问旁边的工作人员,“你好,小哥哥,是准备开始拍摄了吗?”
节目组没有说任何拍摄流程,所以他只知道今天开拍,但具体要拍什么完全不知道。
工作人员被这声小哥哥喊得满脸通红,脑海里一些不该有的画面浮现,把少年按在墙边疯狂亲吻,听着对方一遍遍喊自己小哥哥。
林肖途没有得到回应,疑惑地抬眸,“嗯?”
工作人员看得出神,少年这张脸长得真绝,又纯又欲,一个轻飘飘的眼神就能把人的魂都给勾走。
“小哥哥?”
工作人员捂住热血上涌的鼻子,慌张地转身逃跑。
林肖途用兔耳朵挠挠头,“急着上厕所吗?”
耸耸肩,他捏着小圆球往隔壁房间去,要把崽崽叫起床。
崔彦军带着几个工作人员及时把人拦住,抹了把汗,“小途,已经开始拍摄了。”
他把一套衣服塞给林肖途,“先把衣服换上。”
林肖途乖巧地接过节目组准备的衣服,奇怪开始拍怎么没有PD大哥跟拍?
不过未来世界技术先进,也许他们有其他的拍摄方法,只是他不知道。
又是一个禁忌话题,不能让别人知道自己连这种常识都没有。
他把小圆球握在手里一晃一晃地把玩着,捧着衣服返回房间更换。
崔导伸出手,欲言又止。
把他的摄像球给还回来啊!
——好晕!镜头视野把我转吐了。
——林肖途拿着镜头是要干嘛?新想出来的抢戏方法吗?
摄像球被摆放在床上,旁边节目组准备的衣服被丢到一旁。
摄像球自动调整方向,转了一圈,把镜头转向房间内正在换衣服的林肖途。
——卧槽!林肖途为了红,居然玩擦边!
[别封我号账号被封一周]
——嘶哈!快脱快脱!
[秋天没有落叶账号被封一周]
——我就默默看,不说话。
[我爱偷看账号被封一周]
林肖途站的位置正好背对镜头,他把睡衣脱下往床上一丢,将小圆球盖住。
抓起崔导准备的道具服,陷入一阵沉默。
“这是什么衣服?”
他很想把衣服给撕了,可是看在崔导给得足够多的份上,还是忍了。
好不容易把衣服穿好,他从衣服堆里扒拉出小圆球揣在兜里,不习惯地走到门边。
房门被打开一条缝隙,从里面先是探出一只短毛的兔耳朵,接着毛绒绒的脑袋冒出来。
林肖途脸颊泛红,打着商量道,“导演,这衣服必须穿吗?”
崔彦军用力点头,“必须!”
“好吧。”林肖途不情不愿地从房间里走出来。
他不适地往下揪揪过短的裙摆,扭捏地扯了扯脖颈的暗红项圈,十分疑惑为什么一档娃综节目,他要装扮成这样。
崔彦军早就酝酿好说辞,说自己为了暗搓搓努力捧红对方,花了多少心思。
对方穿上这套衣服,绝对能涨一大波粉。
可是当他抬头,瞬间忘记了自己刚才要说什么。
——卧槽!!!!!女仆装是认真的吗?!
——嘶哈嘶哈!我途途目前是离异状态没错吧,我立马去申请匹配相亲。
——楼上,等等我,一起。
“嘶——小途啊……”
崔彦军吸了口凉气,摸了摸脖子,小心翼翼地询问,“这么穿,你家顾总会介意吗?”
林肖途一歪脑袋,兔耳朵跟着往另一个方向耷拉过去,“嗯?”
关前夫什么事?
崔彦军僵硬着把手中黑色绸带递给旁边的工作人员,“速度点,顾总快回来了。”
他是盯着顾总出门晨练,才抓着机会过来逮人的。
“小途,配合一点。”崔彦军安慰道,“这是节目安排,不用害怕。”
林肖途莫名有不好的预感,为什么要提醒他不要害怕?
正想询问,一条宽边黑色绸带将他的眼睛蒙住。
工作人员将绸带蒙住林肖途的眼睛后,在对方的后脑勺处绑上一个蝴蝶结。
然后将林肖途的双手轻轻地反剪到身后,用同样的黑色绸带将对方纤细的手腕给绑紧。
工作人员一时没忍住,绸带绑得太紧,将白皙的手腕勒出一道淡红。
林肖途被带着慢慢往前走,眼前一片黑暗。
他紧张得浑身颤抖,兔耳朵一直抖个不停。
“崔导,这是要去哪?”
“放心,节目流程,不会有生命危险。”
林肖途慢吞吞地走了一段路,然后被带进一个大笼子里。
笼子门被关上,锁死。
林肖途感觉所在的地方一阵摇晃,似乎正在被带着往上升起。
他腿软地跪坐在地,后背倚靠在笼子栏杆上,完全想不明白这不是一档娃综吗?
玩这么大吗?
“顾训庭……我害怕……”
——啊啊啊我的粉兔子被关到笼子里了!
——要命!这声害怕叫得我好兴奋!
——顾总!快去救兔子啊!!!
作者有话要说:
林虎:小爸爸,等我下章来救你!

林肖途什么都看不到,进入笼子后,脚也被绑起来。
他寻着声音的方向扭头,“你好,你是参加节目的嘉宾吗?”
花启明三两下把身上绳子解开,扯下蒙住眼睛的绸带,瞥了林肖途一眼,没好气道,“花启明,半拟狐狸体雌性。”
“途途,别怕,我就在你旁边的笼子里。”
岑波轻松绷断绸带,双手抓着笼子的栏杆,安慰道,“破节目,就爱玩这种小把戏吓唬人。几百年前玩腻的老套把戏,现在还拿出来玩,谁会害怕呀?”
林肖途:“……”
对不起,可是他真的好害怕。
“你好,我是叶稀元,半拟哈士奇体雌性。”
五个排列的笼子里,待在第一个的叶稀元老早就挣脱束缚,他瞅着这金笼子挺硬,张口嗷嗷嗷地啃起来,想要磨磨牙。
笼子的栏杆在吱吖声中,发出“嘣嘣嘣”的脆响,断了好几根。
叶稀元蹙眉,盯着被啃出大洞的笼子,伸手将弯曲的栏杆给掰回去,用后背抵在窟窿上,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岑波用长指甲将笼子的锁打开,从容地坐在打开的笼子门边,瞪了在他旁边的男人一眼,“你为什么也在这?你不是雄性吧?”
想当透明人的郁学峰被CUE,尴尬地挠挠头,解释道,“我是实习家庭组,过来体验亲子生活。”
岑波向对方龇牙,挑明道,“是追着途途来?”
上回他把竹马接走的时候,察觉到有两波人马在跟踪竹马,郁学峰就是其中一波。
他不明白军方为什么要打竹马的主意,但盯得这么紧,竹马怕是遇到了什么大麻烦,或者被卷入了什么重大事件中。
林肖途听着周围的动静,大家好像都轻松解绑了。
只有他一个被绑成粽子一样动弹不得。
是他太弱了吗?
可是手脚都被绑紧,他们是怎么松绑的?
作为一个普通人,林肖途真的想不明白。
在人均强者的世界,他突然觉得自太他妈弱。
原主的身体本来就是一只弱爆的半拟兔态,他也很无奈。
郁学峰见林肖途想松绑,不确定道,“林先生,需要帮忙吗?”
“需不需要帮忙,都轮不到你!”岑波狠狠地瞪了郁学峰一眼,“离途途远点。”
军方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竹马刚跳出一个火坑,他绝不允许竹马再跳入另一个火坑。
郁学峰立马闭嘴,他还是不说话为好。
他确实是为了接近林肖途被按排进来的,他也不明白这么重要的任务,为什么派他这种小角色。
上头已经交待过,镜头会尽量不往他这边拍,让他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岑波凶狠地骂完人,转头一脸笑容看向竹马,压低声音道,“途途,我知道你是故意不解绑的对不对?你这样真的好可怜,看得我都心疼了,别说那些用下半身思考的雄性。”
林肖途:“……”
不,他是真的自己解不了。
竹马说得这么坚定,听着好像压低声音,但音量依旧不小,大家都听在耳朵里。
他现在要说自己解不开,真的好丢人。
好吧,就当他故意不想解开。
他有些破罐子破摔地倚靠在笼子边,丧得一批。
“途途,幸好你及时告诉我蛋蛋被偷了,我赶到的时候蛋蛋都快被拿去拍卖了!”
岑波倚在笼子栏杆上,捋着大波浪卷的长发,嘿嘿笑道,“不过被我一波狂扫,把蛋蛋给抢回来了。”
林肖途:“?”
什么?蛋蛋不是姜绪林提前带过来的吗?
难道姜绪林还搞了一出以假乱真的偷蛋戏马?
还是说路上真遇到麻烦?
他不知道实际发生了什么,不过最后蛋蛋没事就行。
岑波抓着笼子栏杆摇晃起来,当秋千在荡,“姜绪林说你正好来这里参加节目,这个穷破的小节目又缺人,所以就过来救场。不然节目缺人,要播不了,你可怎么办?”
林肖途感慨姜绪林的忽悠手段,真是个心机男。
但对方追妻追得挺苦,岑波又确实十分不靠谱,姜绪林能治治这家伙也是好事。
“蔚蔚!小爸爸在这!”花启明从笼子里站起,高兴地挥动手臂,“蔚蔚,加油救小爸爸!”
五组家庭,雌性方已经进入笼子,雄性带着幼崽到达现场。
崔导对着麦开始解说。
“欢迎大家来到《神奇崽崽》节目,第一站是山海站。顾名思义,有山有海,带着孩子来体验大自然的温柔。”
崔彦军激情地演讲,得到的是稀稀拉拉的掌声。
他一点也不尴尬,立马讲解第一个活动的规则。
“让我们来体验一下穿越的生活,你们的小爸爸被坏蛋抓走了,关在牢固的笼子里。小朋友们,你们每答对一道题目,笼子就会下降一点,直到笼子降到地面,你们就能成功把小爸爸救出来啦。”
六岁半的舒柯,是实习家庭组的小朋友。
他板起脸盯着上面的笼子,“导演,小爸爸是军方少尉,他要连这个破笼子都搞不掂,多丢人。”
郁学峰:“哦,我可以自己出来的吗?”
崔导立马阻止,“不可以!”
“关你们小爸爸的笼子被施了魔法,他们暂时不能出来,要靠你们答对题目魔法才会失效。”
六岁的景渊和三岁半的妹妹景舒眼巴巴地望向吊在上空的小爸爸。
景渊:“是导演把小爸爸抓起来的吧?”
景舒:“嗯,哥哥,我们去对付坏人吧。”
崔彦军心里一惊,随时准备逃跑。
幸亏赖诣修及时将两只崽崽拎住,冷声道,“就是个活动的故事设定,让你们去答题,这么简单的骗局都看不透吗?”
景渊:“喔。”
景舒:“好可惜。”
崔彦军抹了把冷汗,这对小恶魔在可惜什么!
姜绪林为难地抱着两颗蛋蛋看向镜头,“崔导,蛋蛋怎么答题?”
崔彦军:“!!!”
两颗蛋蛋抗议地跳来跳去,表示他们可以答题。
五岁半的赖云尉看白痴一样看着众崽崽,“幼稚,看我答题把小爸爸给第一个解救出来。”
林虎攥紧小拳头,看向身旁的大爸爸,等待指令。
“大爸爸,干吗?”
他观察笼子距离海面的高度,他应该能从海里跃起把笼子咬破。
顾训庭嗤笑出声,拎着想冲下海的幼崽,“去答题。”
幼崽虎躯一震,倔强道,“大爸爸,我觉得武力解决更快!”
顾训庭把幼崽拎到节目组安排好的位置上。
“孩子们!加油吧!努力拯救你们的小爸爸!”
“另外说明一点,这是一个早餐的争夺之战。每组家庭按照拯救成功小爸爸的名次,将会获得不同的早餐。”
崔彦军将早餐的全息影像投影出来,第一名是精致昂贵的西餐,还赠送超酷的激光剑和王者皇冠。第二名是汤粉茶点,第三名是清粥豆浆油条,第四名是每人一颗鸡蛋和一杯牛奶,而第五名则没有早餐。
小孩子们双眼发亮,盯着那把真的激光剑移不开视线。
第一名可以得到一把真的光剑!
幼崽们面前出现光幕,显示只有本人能看见,站在旁边的家长无法看到。
顾训庭望向被关在笼子中的少年,穿着一身黑白女仆装的少年,眼睛、手脚都被黑色绸带绑住,瑟缩在笼子角落里,显得特别可怜。
林肖途的画风与其他组的完全不一样,其他组的雌性轻松脱困,只是配合着节目组待在笼子里,没搞破坏就很给崔导面子。
当镜头转向林肖途的时候,少年就像是一只被困在金色笼子里的金丝雀,柔软、无助,渴望被拯救。
莫名就把男人最本能的欲、望勾起,生起想要将其抢过来,关进新笼子里狠狠蹂、躏的冲动。
——妈妈,我好像不正常了,越来越变态。
——女仆装和黑丝捆、绑,崔导也太敢了!
——突然觉得,林肖途光是当花瓶也很香。
——林肖途为了红,出卖**,这样的劣迹艺人,就应该封杀!
[借来的号账号被永封]
——唯爱黑粉这是被封第几个号了?
——五十多个号吧。
——崽崽,加油救小爸爸!
顾训庭蜷了蜷手指,把手揣进兜里,盯着被关进笼子里的少年,强行按压住暴躁的情绪。
安照他对少年的了解,对方如果害怕,绝对会主动向自己求助。
可是少年没有。
说明对方暂时并不需要自己,那么他就不能表现得过于在意。
哪怕他现在极其烦躁,甚至影响兽性基因都在躁动,但是他不可以表现出对少年的过度好感。
少年对自己的绝对信任是这么珍贵,他不能把自己阴暗的那一面展露出来。
会把少年吵跑的。
用力地碾了碾指腹,红色蛇皮纹的鞋尖转向少年的方向,随着时间的推移焦躁的情绪在积累。
光幕前,幼崽们看到题目跳出。
节目组也是上心,不同年龄的幼崽安排的题目难度不同。
赖云蔚快速地答题,在他的光幕上不停响起语音提醒。
[恭喜!第一题回答正确!]
[恭喜!第二题回答正确……]
所有笼子都固定在五十米高度,花启明所在的笼子肉眼可见地下降。
景渊和景舒两兄妹每次意见都不一样,于是两人用石头剪刀布的方式决定答题权。
叶稀元所在的笼子升升降降,跟坐跳楼机似的,人都快被晃晕过去。
舒柯速度不快,但答得很稳,郁学峰所在的笼子也在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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