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岩：“……啊？”
要是还有其他不知情的人在，必定也和青岩一个表情。
白夜燐司……确实是制作了好大一盘棋。
到现在为止，那些一切不合理的解释似乎都迎刃而解了。
白夜燐司抱着柯南跑路时，看到他居然在发短信：“你都不问问我到底要去哪？”
“可是有案子来找我……”
“柯南，”白夜燐司无奈道，“我现在在用一千年前的脑子和你对话呢，而且我们俩这算是在逃亡，敌人可不止是他一个啊。”
柯南握紧了手机：“这样的场景之前完全没想到。”
“你以前有没有算过自己的命运？”白夜燐司忽然道，“就是找找阴阳师神婆啊算命的占卜家这类？”
柯南没说话，但是那个表情一看就是遇到过不爽的事情。
“我猜肯定有人说你侦探的路一波三折。”
“我老爸说好像就是个阴阳师来着，神神叨叨的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长得有点像狐狸。”
白夜燐司突然“啊”了一声。
柯南：“怎么了？”
白夜燐司耸耸肩：“感觉是上辈子的晴明来着。”
柯南顿时震惊道：“真的假的？！”
“算了那个不重要，关键是好好解决下你的事情，工藤新一，你吃的那个药原本是在组织还在乌丸莲耶的领导下时研发的，如果说现在的组织boss没有变过的话……”
柯南提醒道：“在你把这个位置塞给我之前就已经变成了你啊。”
白夜燐司摇摇头：“我注定不会是组织的boss，但是你吃下这个药是命中注定。”
柯南愣了一会儿，若有所思盯着燐司：“你……”
“知道要是是那种情况的话会变成什么样子吗？”
“我的处境会比现在还危险。”
“嗯，你会成为二十年都长不大的小学生，马上就要到三十年了。”
“你开玩笑吧？！”
“所以才说是那种情况啊，现在不会再发生了！”白夜燐司笑道，“真正的boss很快就会除掉一切小boss，来到我们面前了。”
他话音刚落，面前的道路突然“轰”的一声炸开。
白夜燐司看看周围已经没有人烟了，也就停下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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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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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用灵力炸开了路的人很快就出现在了二人面前。
雾沼越的左眼还带着淤青，看着二人神色古怪。
白夜燐司：“呦，怎么是你？上次不是输给我了吗？”
雾沼越不甘心道：“上次pk是我没准备好，你一拳就砸我眼睛上了，谁能在眼冒金星的时候打架啊！”
白夜燐司：“上竞技场是得倒数123，可是这临时pk总不能让人讲武德吧？而且你上来就是笑的很阴森还说什么总算见到你了，谁看不吓人？”
柯南：“你们两个聊天能先放我踩着地面吗？”
面对他有些虚弱的声音，白夜燐司叹了口气：“很遗憾，这样抱着方便跑路。”
雾沼越磨牙，看起来是立刻就想再打一次。
白夜燐司反而不着急了：“怎么就你一个人？你不在蓝染那里吗？”
“脸都撕破了还怎么在啊？”雾沼越有点不爽，“算了，反正我这个蓝染推的路还有很多种别的方法可以继续。”
柯南：“等会儿，他说他的意思是……”
白夜燐司：“翻译一下，他超级喜欢蓝染，不过还是撕破脸了。”
雾沼越耸耸肩：“我喜欢这个角色天天盯着网站投票买了十几万的谷子……可又不耽误我和他决裂什么的，这样很爽哎，反正只要我的谷子不会因为我的决裂瞬间跌价就好。”
就好像上次在东京商场前因为一个杠精银发的群殴里，大家后续的回答都很明确。
某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玩家表示：我乐意看我推死是我的事，我亲手举报他我都乐意，但是那个杠精给我原地滚！
某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玩家再次表示：当然了我还是挺想看某个酒厂良心大杀四方结局解决所有人的，但是仅限于我想看，73要是敢这么画我就%（（%））……等等我暴露了我推是谁吗？
总结：我xp我乐意，你多说话你就滚。
宽于善待自己，严苛要求他人。
柯南表示虽然听不懂但是感觉很……那个词是能说的吗？
“还有关于就我一个人这种问题，”雾沼越道，“我不喜欢打群架，所以先把有能力和我竞争的人打败了才来的。”
“竞争打败我的机会？”
“还有初次击败的奖励称号‘第一位反派大boss’、‘击杀主角的暴徒’，不好意思我是个俗人这太酷了。”
称号奖励很明显是系统发布的，但是其实是白夜燐司让他做的。
白夜燐司手中捏住一张符咒：“那看来是不可避免了。”
雾沼越握住了自己的斩魄刀，笑道：“你现在不是巅峰的状态啊，真遗憾，连死神的能力都用不了，明明应该还差几十分钟阴阳师的这个状态就能解除的。”
白夜燐司：“你该不会是在小瞧我阴阳师的力量吧？”
“那怎么可能，”顿了顿，雾沼越犹豫道，“你对你教过的学生也没多少感情吧？你应该庆幸是我。”
白夜燐司似乎有些不解：“为什么？”
“肯定会有人顾念着和你的感情放弃获取这个称号，但是也肯定有人并不在乎这种事，这样的话你恢复了以后，一旦没死肯定很痛苦。”
白夜燐司在玩家们那边亲口认定的，白月光成分极其复杂。
是那种有时候想起来恨不得供起来的令人心痛程度，也有那种光是想一下都容易心梗的心塞时刻。
黑色混杂着白色。
雾沼越轻声道：“要是不是游戏肯定就不打了，不过反正是游戏，之后以刷新就能看到了。”
只要有这种认知存在，一切就都可以为了玩家们的进度让路。
“我现在也有记忆，但是我挺不痛苦，”白夜燐司缓缓道，“他们去做什么工作了都好，当不当警察都无所谓，反正都是我的学生，哪怕不承认这个身份了也都可以，我会记得。”
白夜燐司声音骤然一沉：“还有你到底为什么觉得我会输？不知道我有主角光环吗？”
雾沼越一惊——因为他发现这个主角光环不是比喻。
系统有一些buff加成，是需要npc的特殊buff，例如说宫野志保和阿笠博士同时在场的话，玩家答题闯关的积分可以增加40%，或者是用空手道技能和毛利兰一起打败敌人攻击力可以增加50%。
现在白夜燐司用的这个名为主角光环，要求是把柯南顶在头上，一边顶着一边打架，幸运度增加200%，就连npc都可以用。
坐在白夜燐司肩膀上的柯南：“……我觉得这不行。”
白夜燐司忍住了笑意，信心满满道：“没问题，你不能下去，这样还可以解放我的双手，只要你抓紧就好！头部是要害我是不会让人靠近的。”
柯南：“可是我……啊啊啊！”
他话还没说完，白夜燐司一个闪身就蹿了出去。
一开始的确打的很顺畅，雾沼越每次攻击都会被闪躲，白夜燐司的每次攻击都能打出来暴击，但是很快就出了问题。
柯南适应的还挺快，他甚至能看清楚攻击喊两声。
“左边！他要砍你的右手臂！燐司你往后躲啊！”
白夜燐司：“好的我听到了，但是你别薅我头发，我头发不是战斗操控装置！”
但是白月燐司打的太猛了，柯南松手感觉真的会飞出去啊！
白夜燐司不得不一脚先踢出去，正好踢在雾沼越的格挡上，两人趁机拉开了距离。
“啧！”雾沼越突然变得有些烦躁，“人太少了确实没什么终站的感觉啊，可是人多了这个称号可能就和我没什么关系了。”
“本来就应该是大家一起的吧？雾沼越？”
突然响起的声音让雾沼越一愣，他叹了口气：“来了来了。”
柯南好不容易松开了一些头发，抬头望着远处的人影：“好多人，那是成田雾。”
确实是好多人，一二两批的内测玩家基本上到齐了三分之二。
成田雾没和那些人站在一块，他从侧面的小路走来，完全看不出他刚才去做了些什么。
这附近是山中公路都铺不到的地方，刚好这些人站着的地方还被树木花草空出了一块，像是系统特意制造的场地。
明明有这么多人，却相当的安静。
他们什么都没说，似乎也不是来围观的。
只不过奇怪的是，白夜燐司没感觉到什么杀意。
白夜燐司挑眉：“还行？要都是奔着杀我来的，那我的教育可能是有点失败。”
有人默默举手：“老师你之前是校医来着。”
白夜燐司：“没事，我记得也给你们包扎过脑袋了。”
那名玩家有点恍然大悟，却又觉得哪里不太对。
系统噼里啪啦的提示音就没在这些人之中停下来过，现在在场的人脑袋里最安静的应该是柯南。
柯南有些紧张的道：“燐司，你还可以吗？”
白夜燐司答非所问道：“都解决了吗？”
柯南困惑他在和谁说话的时候，成田雾忽然叹了口气：“都已经是一千年前的人了，再这样直接指挥我也这么顺畅吗？”
白夜燐司转过头看着他：“因为你很擅长修屋顶啊。”
“……”成田雾忽然沉默了，他过了好一会儿，才道，“老师，你到底想看到什么结局呢？”
白夜燐司：“我总感觉这个问题你问过好几遍了。”
为什么到现在还会想问？
成田雾读出白夜燐司的问题，嘴角忽然扯了一下，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笑。
他道：“那我知道了。”
柯南猛地睁大眼睛，突然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产生了变化。
白夜燐司：“你下去！”
柯南突然被扯起衣领扔到了一边：“喂！”
被扔出去的时候，柯南看到了白夜燐司的左眼里突然冒出了像是黑气一样的东西。
那黑气不知道是什么，只是在涌出的一瞬间，白夜燐司脸色骤然变差。
雾沼越喊道：“阻止那个东西！”
“老师？白夜燐司？！”
“除了尸魂界里的那些，他到底把什么东西搞到自己身上去了？！”
“是‘恶’！！！”雾沼越的声音几乎要破音了。
他们忽然想起来，白夜燐司总是喜欢一波带走的这种利益最大化方式去做事。
可他们却不知道这种突然冒出来的东西，究竟是蓄谋已久，还是临时起意。
紧接着白夜燐司的身形开始发生变化，长发逐渐变短，阴阳师的装扮也渐渐变回了黑色，蓝白色的狩衣逐渐被黑色的死霸装取代。
成田雾喊道：“是封印的残留物啊，你们在做什么？”
他朝着愣神的人大喊着。
那种能够封印那么大数量并且随着人转生也能一直跟随的封印怎么可能是什么好东西，没把白夜燐司吞噬掉，这么多年才爆发都算是不错的了。
成田雾的声音突然变得哭笑不得起来：“你是非得给我们找个理由吗？”
白夜燐司没有出声，而是直接反手拔出了自己那才恢复了一半的斩魄刀。
结晶再次出现，如同钻石般盖上好了地面。
雾沼越的斩魄刀很快，他居然成功的变成了最快的那个。
直到成田雾突然出现，居然一把夺下了他的斩魄刀。
成田雾自诩是个侦探来着，他原本最多只用枪。
柯南被扔飞出去，虽然在草地上不算很硬，可也摔的晕头转向了一会儿。
他好不容易爬起来跑了回去，脚步却突然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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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看你想不想完成了……现在看来，确实是完成了……”
“完成了，老师，因为你想让我这么做，”成田雾在白夜燐司耳边，低声道，“我知道你想保护什么了。”
白夜燐司的眼帘动了动，但大概不是因为喷到眼睛里的血刺激了眼球。
成田雾这话其实很有危险性，但是系统并没有给出警告提示，所以应该是没有被猜出来什么的。
白夜燐司却突然有点遗憾。
他一边遵守着被制定的规则想着把这一切结束，一边又忍不住想看看玩家们知道这不只是个游戏的反应。
等下，系统有说玩家们在心里想的事情也算是违规吗？
……所以根本没人知道到底违没违规啊。
柯南睁大眼睛，看着成田雾把刀捅进了白夜燐司的心脏。
那把刀不光是捅了进去，还在旋转，把创口周围搅的血肉模糊，异常的血腥，喷出来的血直接将人身体都染红了大半。
人的身体里总共也就这些血了。
持刀者面无表情，平静的像是在做手术的医生在完成目标。
柯南下意识一把捂住了嘴。
白夜燐司和成田雾的对话没有第三个人听见。
白夜燐司满身满脸都是血，嘴角挂着血迹却笑了起来。
成田雾侧头看着，突然一把拔出了刀。
他就看着白夜燐司身体晃了晃，表情还有些茫然，然后仰面朝后倒去。
“喂！”
其他人的反应都比持刀人还要激烈，有人下意识的扶住了白夜燐司。
“去你大爷的成田雾，你来真的？！”
“什么鬼？现在这是搞什么鬼啊！”
成田雾站着没动，皱眉道：“干嘛啊，不是总得有人拿下这个成就，我不行，他行？”
突然被指到的雾沼越一愣，无语道：“我都被抢成就了，你干嘛还一副要打架的样子？该生气的是我吧？”
成田雾没理他，低头望着地上躺着的人和他的同僚们：“听到了吗？到此为止了。”
“成田雾，那当初我们那么多次想到要是这个剧情再来一次怎么救下白夜燐司的规划呢？”
成田雾不耐烦道：“那可以等公测了玩。”
“问题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你们不想动手，我让二代那些根本没经历过的人动手？”
“嘶，”雾沼越倒吸一口凉气，“相爱相杀啊，死也得死你们这批人手里？”
沉默的群体中有人因为这句话，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心脏被摧毁的很彻底，无论怎么摸索，脉搏和呼吸都是宛如死寂般的静止。
玩家们不信邪的挨个把耳朵贴在胸口，结果是沾了半脸血抬起头。
为什么会是死？这次真的死了啊，玩家们是不可能陪着npc演戏的吧？
“老、老师……”
有人抱着白夜燐司的头不让他落地，叹息道：“真的假的，这是在做什么来着……”
风吹过林中枝丫时，树林中像是演奏了一支曲子。
只有大家在的这边，安静的不得了。
白夜燐司是他们的老师他们的医生啊。
一开始的愿望不是有一个是大家都别死了好好活着吗？
他们小心的把人放下，有人脱下自己的外套，盖住了白夜燐司身上的红色。
“我决定也把这次看成狼来了一样的事件，”一片沉默中，有人忽然道，“都已经好几次了，这次也就……燐司你是不是这么希望的啊？”
没人回答他的问题。
“你们……都听到那个声音了吗？”
[恭喜玩家成田雾夺取全新称号成就]
[玩家集体已达成结局成就：目所能及的未来，结局cg开启]
[感谢玩家们的一路陪伴，内测最终奖励发放中]
[检测到npc白夜燐司死亡，npc白夜燐司第xx次死亡]
“为什么游戏都把燐司的死亡次数用未知数来代表啊，真那么多吗？”
“别整这些地狱的事情了，我现在终于看到大结局了可是很心塞哎。”
“怎么这么快啊，原著角色的后续还有新故事的结尾呢？不是，这次总该轮到我们再给白夜燐司扫墓了吧，别这么快直接蹦cg啊，我还有很多事情没做！”
白夜燐司习惯的躺在地上装尸体，感觉耳边听到的话“五颜六色”的，大家都很有想法，哪怕站在一个阵营想法也完全相反。
后劲太大没缓过来的有，不想就这么结局的有，虐虐更健康的有，还想着继续去当个休闲党的有。
“你们……”柯南的声音忽然响起，明明是很小的声音，却一下子盖过了其他人，他抬起头，摘下了眼镜直直望着众人，“现在可以把燐司还回来了吗？”
众人愣了愣。
有一人走到他面前：“新一……”
柯南仰起头看着他：“我知道，不管你是谁你都是我的朋友啊。”
玩家们的交集都五花八门的，这个人是第二批玩家之一，是工藤新一的高中同学，两个人算是玩的非常好了。
玩家看着柯南的神色，忽然有种良心隐隐作痛的感觉。
明明对他们来说这就是个短暂的体验项目。
柯南指着白夜燐司道：“他也教过我一些东西，所以我想要是可以的话，我就把他带回去，你们可以去做你们想做的事情。”
柯南的脸上甚至还挂着笑意，只不过眼睛里没什么波动。
“别闹了，这周围荒郊野岭的，你个小孩子怎么带走大人啊？”
“可是不能把他丢在这里。”
“我们不是还……”
“不行啊，”柯南缓缓道，“因为大家都是白夜燐司的学生，所以回去后我没办法解释燐司是怎么死的，降谷哥哥他们会很生气。”
他的语气像是一个真正的天真孩童。
玩家有人叹了口气：“说的倒是没错，话说打出来这种结局了，之前猜想的大结局团圆饭呢？”
有人的神色难以言喻：“你要和降谷零他们说是我们杀了白夜燐司啊？”
有人的神色有些扭曲：“那确实是该结局了，不然我也死定了，被灌水泥扔海里都有可能。”
不过也可以看出了，真正的白夜燐司推现在都如同死寂。
“我不想送了，”成田雾扭头就走，“我还有很多打卡地，公测了再来就没那个感觉了，我先去了。”
“责任最大的家伙居然走了吗？！”
“不过也确实没条件留成田雾啊，大家以前都以为他玩的是傻乐呵的侦探，结果他是奔着像以前的燐司学习的架势去的。”
“那套娃到最后他到底怎么看白夜燐司的？”
“啊？那我怎么知道？”
游戏规则有所改变，因为成田雾动手很快，大家现在都是boss了，柯南遭遇危险的那个可能性也取消了。
玩家终于缓缓放下了白夜燐司。
柯南走到白夜燐司身边，蹲下去看着他：“那就快回去吧！”
他自己吭哧吭哧的开始搬运。
玩家们要么走了，还有几个在看着。
柯南回去的路看似坚信，实际上玩家们是不可能真的扔下他不管的，但是柯南希望这些人感觉把他扔下。
因为他怕自己绷不住了。
演技这种事好难的，白夜燐司的这种死法反而要伪装成尸体比较简单，比现在的柯南简单。
柯南不是一开始就知道白夜燐司打算的，他还没搞清楚为什么那些玩家们的旅途要结束了，但是刚才白夜燐司驮着他打架时给了柯南暗示。
柯南没走多远，那个同学还是折返回来，帮他把人搬到一辆车里，然后又打电话雇佣了司机。
临走前，他看着柯南叹息道：“要是你还是原来的样子就好了。”
这句话有点吐槽，那时硬生生把药给柯南喂了的不是他们吗？
玩家们都来去匆匆的，没有人要一路跟着，柯南猜测是因为之前几次麻痹了大家的神经。
柯南知道不是所有人都真的离开了的。
柯南把白夜燐司用面包车里的毯子和棉被盖起来，对赶到的司机道：“麻烦您了。”
“没问题，要去哪啊小朋友？”
柯南本来想说开出大山就好，降谷零他们会找来的，结果突然想到了什么别的。
“去火葬场，谢谢啦。”
白夜燐司：“……”
他差点儿一翻身坐起来，想了想车已经开动了，自己浑身血呼啦的别吓到司机。
这小子真会说话啊==。
司机闻言也是一愣：“小朋友，你一个人去？”
“嗯，因为要烧的不是我。”
“……这是笑话吗？”
柯南笑道：“抱歉抱歉，打扰你啦叔叔，您快开车吧，那边等着着急烧了呢。”
系统：嗯，很孝。
白夜燐司：闭嘴。
司机开着车琢磨着有些不对劲，想安慰一下这个小孩子：“别太难过了，小朋友。”
柯南摇摇头：“我没事的，现在真正有麻烦的是大人们啊，因为现在在未知情况看到很血腥的场景的人不是我呢。”
此时已经拿回了千年后身份的白夜燐司：……系统，真的给我来一刀吧？
系统：不要，你自己火葬场见。
司机没开出去多远，急停在路边。
在山路上也以快的惊人的速度疾驰而来的汽车截停了面包车，柯南连忙谢过司机，跳下车对着来人们挥手：“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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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索了一会儿后，白夜燐司果断翻身而起。
他正好和打开车门的几人目光想对，面对众人诧异的目光，他勉强道：“我说我现在其实……”
“燐司，你恢复记忆了吧？”
“……”白夜燐司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那血呼啦的痕迹，无奈解释道，“这是必须步骤，我没事，真的。”
他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这么认真且小心的解释了。
白夜燐司拿回自己现在的身份后，能力自然也恢复了。
刚才在玩家们面前遭受重创的都是死神的形态，也就是灵魂体，白夜燐司会一些特殊的鬼道，也就是死神的术法中关于医疗的一部分，于是就用在了这上面。
的确是有些冒险的，万一有玩家看了出来，或者说是白夜燐司一个差错真让自己喷了那么多血，直接原地出事。
不过也没有别的选择了。
玩家们看到降谷零他们来了，就都渐渐离去，现在周围没有任何玩家的踪影，白夜燐司才敢坐起来解释。
玩家们走在路上，走在郁郁葱葱的森林里，不由得感慨起来。
“感觉时间过得还快，我们的世界里也有两个月了吧？”
“差不多，比我之前尝试打任何游戏的通关时间都要长。”
“我已经开始期待公测……成田？”
既然停下脚步，诧异看着面前突然出现的青年。
成田雾抬眼望着他们，笑了一下：“结束了。”
有人长长叹了口气：“你就是太较真了，那么真情实感会受伤的。”
成田雾笑道：“去送柯南的人没资格说我，好了，我看……大家是不是该准备说再见了？”
他们彼此选择的路都不一样，现在应该去告别。
有人叫住成田雾：“我们还没加联系方式呢！”
“不要啦，我在游戏以外的世界里和人没什么话说。”
“我去，你不要这么宅吧？”
成田雾转身离去，身影逐渐消失在人们的视线里。
1258在疯狂私戳他，他没理会。
之前也是看1258的行为容易出意外，所以成田雾用了一些手段把他拉到了自己的阵营，现在看来已经用不上了。
成田雾也有一些想在内测结束前打卡留念的人，不过要说最想留念的……那都得成墓碑了。
反正在玩家们这边，是只能和墓碑打卡了。
以前给白夜燐司修建的坟墓别拆，正好接着用。
成田雾脚步一顿，在原地停留了一会儿后，他忽然笑了起来。
笑着笑着，他大大方方道：“再见了，白夜燐司老师。”
既是不算很尊重的全名，又是带着敬称，这种矛盾体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出来的。
白夜燐司有点儿记不清那天是怎么成功“活下来”的。
众人当时看着他衣服上的血，脸色有些难看，哪怕解释了也还是这样，而且还有柯南在旁边疑似煽风点火……
那记忆太痛苦了，白夜燐司选择忘掉。
在玩家们去扫墓时，他甚至做了下易容，也跟着一起跑了过去。
在玩家们眼中，他npc的命字被屏蔽了，那只是一个满脸沧桑的男人。
玩家们站在墓碑前，好奇道：“老爷爷，你也来扫墓？”
“对啊，你们来看的是谁？”
“……我老师，本来以为能活下来的，没想到这么突然。”
“死亡这种事没有那么突然，只是你们一直有预感却不敢相信罢了。”
扫墓人在原地愣了很久。
白夜燐司：“现在都过去了，该往前走了。”
“我在往前走啊！”玩家有些激动的道，“可是忘不了也是很正常的吧？”
他甚至有些想哭，硬生生憋着呢。
白夜燐司看了看：“想哭就哭吧，反正看电影啊玩游戏啊读小说啊这种事谁没哭过几回？总不能因为大家都还好就自己憋着，你怎么知道他们没发泄到别的地方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