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爱喊什么喊什么，有什么事吗？”
“你的那些年轻人找来了。”
“找就找呗，我又不是见不得人，你那样子像是他们要把我吃了。”
白夜燐司的身体还诡异的放在旁边，这身体不会腐败也不用特殊处理，白夜还时常戳一戳像是很好玩一样。
青岩难以言喻的看着这诡异的不行的场景，无奈道：“那什么，他们要是一起见你肯定和活吃了也没区别了……”
“那怎么可能，这里可是土御门。”
“那我就不会被吃掉，”白夜燐司看起来信心满满，“不要用那么吓人的比喻。”
土御门青岩陷入了沉思。
“更何况，”白夜燐司忽然站起身，“看来有个小朋友跑的比其他人都快。”
“……因为雾沼越给我传消息了。”
门口忽然响起的声音令土御门青岩一愣。
成田雾站在那里，看青岩的神色，不知道成田雾是从哪里过来的。
他淡淡道：“老师，还记得我吗？”
白夜燐司点点头：“知道，但是感觉没什么必要叫老师了。”
“为什么这么说？”
“开门见山讲的话，我说过的，谁开始的故事谁就来结束，你不是记住了吗？一开始就是成年人，也没必要一直为了这么一个称呼，固执的想从这个称呼里去得到什么印证。”
“因为是成年人，不会有不叫这个称呼就算是长大了啊。”成田雾垂下眼帘。
白夜燐司沉声道：“不是从七年前开始就一直都没停下过吗？人的本质是想追寻最利于自己的利益，所以想在这个‘游戏’里得到快乐也是没错的，你快成功了。”
成田雾还没有丢盔卸甲，他们这些玩家们有着金手指和几乎预知的能力，几乎无所不能，最大的束缚就是系统定制的规则，可是玩家们还有着自己的棋局。
不必非得抱团也不必非得追随某一方，哪怕是突然想一出是一出也是十分正常的。
白夜燐司这种npc的引导才至关重要，不然放任着的话，这个也是真实存在着的世界早就被玩家们玩崩了。
成田雾“嘶”了一声，若有所思：“那大概我可能本来就是这样的人 ，原本还在想着怎么玩游戏还能玩出来苦大仇深了……”
白夜燐司：“没事，不爽了就激情批判策划，批判策划是自由的。”
系统：“……你都不怕我给策划打小报告的吗？”
白夜燐司：怎么这么多年还少了？
成田雾也不知道听进去多少，他笑了笑：“明、白、了。”
这次没有任何称呼，句子拖长一顿一顿，意味深长。
成田雾忽然转身朝外走去，方才收到消息说有人翻墙进来了的阴阳师站在附近，却没敢阻拦成田雾，放任他离去了。
“……”青岩看着成田雾的背影，“真的不能少教几个小怪物出来吗？”
“哪里怪物？那只是个普通人啊，都阴阳师了怎么能这么搞歧视呢？”
青岩一时语塞。
白夜燐司笑道：“请叫我怪物，我觉得我当怪物比他靠谱多了。”
青岩莫名想扶额闭眼。
“不过我还是没明白，你现在对于这个学生的感觉也就是从记忆里获取到的吧？应该没有那么真情实感，那你是想让他做什么？”
白夜燐司笑道：“写完结局啊。”
白夜燐司说完这句话，忽然看向了屋后：“我感觉那里有妖怪的气息，你们抓到的？现代的世界基本上没妖怪了，一路上还挺无聊的。”
说完他也不等青岩的反应，拔腿就朝着屋后走去。
“没事，”晴明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的，扒着婴儿床的栏杆道，“他年轻时有这个毛病，想一出是一出，上下句转折太迅速了。”
青岩看着栏杆后的老祖宗，心道：哦，Q版老祖宗。
晴明看了他一眼：“土御门青岩，你觉得我是知道还是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呢？”
“……非常抱歉，我失礼了！”
“算了无所谓了，我是不打算去管你们失礼什么的，”晴明看着白夜燐司离开的方向，叹了口气，“你们和燐司在一千年里互相帮助，也挺不容易了。”
那只妖怪就被封印在不远处的某个院子正中央，几个阴阳师正看管着它笼子上的封印，在商讨具体该怎么处理。
严格来说现在妖怪数量太少，土御门也并不极端，这种妖怪要是能够保恢复理性，就和平共处放归自然了。
白夜燐司听完这番解释，道：“原来如此，真是贴心啊，我那个时候因为人手不够，所以闹事的妖怪就只能速战速决了。”
回答他问题的年轻阴阳师一愣：“你那个时候？那是什么时候？”
“一千年前啊，我觉得大家应该还是都听说过群魔乱舞的平安京时代的，我看你们书上这段记载的挺多，虽然说都是晴明，基本上没我……”顿了顿，白夜燐司微笑，“我完全，不在意。”
年轻阴阳师目瞪口呆：“不是，你……是？”
还有哪有不在意了啊，你明明都把“我超在意”这种事写脸上了。
一位知道内情的老阴阳师叹了口气：“白夜先生，那不是你自己要把自己删掉的吗？说什么不喜欢这种张扬，让晴明自己去扛着吧，我会去庙里嘲笑他的——这是你当初告诉我们某位先祖的原话。”
白夜燐司：“哪有证据。”
“书房有记载……”
他话还没说完，曾经被白夜燐司扇了几个大逼斗的那本书不知何时就晃悠着飞到了白夜燐司面前。
老阴阳师指着书道：“对，就是它！”
书闻言直接把自己打开，凹造型的那个程度都让人不知道它到底是书简还是书页了，简直是生怕白夜燐司看不到。
白夜燐司只低头看了一眼了，就在垂头丧气的书的背景板衬托下道：“这话谁都能写。”
老阴阳师拿出符咒：“先祖‘录像’了。”
“……不是，都现代了，大家应该知道PS这项技术。”
青岩抱着晴明出来看到这一幕，晴明叹了口气：“还有，他嘴比钻石还硬”
青岩：“了解，年轻人意气风发且容易得罪人这点还是很正常的。”
年轻人怎么可能会怕得罪人呢？
燐司笑眯眯的凑到了笼子前面，看着那个还试图在笼子里横冲直撞的妖怪：“能问一下你是什么妖怪吗？”
笼子里浑身脏兮兮的怪物只知道嗷嗷大叫以及上蹿下跳，根本不听人话。
白夜叹了口气，忽然睁大了左眼。
他一眨不眨的盯着妖怪，那只金色的左眼里的光忽然就开始变亮，最后逐渐化为宛如太阳般的光辉。
大概四五秒后，左眼中突然淌下了一行血迹。
白夜燐司捂住左眼，站起身：“这是狼。”
其他人纷纷一惊“您是怎么认出来的？”
“白夜的左眼是灵力汇聚的人地方，其他人很难做到像他这样汇聚到极度的地步，因此也就只有白夜能够看出来，不过刚开始用的时候还是很容易留学加近视眼……”
晴明无奈的替白夜说出了这一长串。
白夜燐司回头：“熟练了就不流血了，不过我这只眼睛还真是消停不下来啊。”
以前流血，后来封印尸魂界的敌人，还封印了一千年。
白夜燐司的眼睛堪称多灾多难，这么多年没被他搞个高度近视也是奇迹。
那只狼妖依旧暴躁的在笼子里撞来撞去，低声嘶吼，被一大团黑雾覆盖的身体连四肢在哪都看不清。
白夜燐司指着它朝其他人问道：“它伤过人了吗？”
“那倒没有，就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发狂从深山跑出来，破坏了很多土地和建筑，目击者不少，处理这个问题我们花的心思比较多。”
“那就好解决了，”白夜点点头，“土地可也是它自己生活的地方，那就是纯粹的发狂了。”
晴明：“……突然不想看了。”
青岩：“？”
“那个家伙总这样，以暴制暴……吓人。”
很快青岩就知道晴明为什么突然有些“嫌弃”白夜燐司了。
那只发狂的狼妖被燐司吓到蹲在笼子角落里，一副灵魂出窍般的平静，仿佛世界上的纷纷扰扰再也和它无关，简直能够立地成佛。
燐司把一张符往它脑门上一拍，笑道：“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给你安个保险。”
青岩：“……他为什么都写完符了还要重复一遍咒？”
晴明叹气：“你就当他中二好了。”
青岩欲言又止了一会儿，叹了口气：“白夜燐司先生一千年前的样子和我预想的差别有些大，我想着这是有一千年后部分记忆的白夜燐司，应该不会和我见过的有这么明显的差别才对。”
“为什么，因为他这个时候还没捡过孩子吗？”
“不是，您别开玩笑，说正经的，我在想降谷他们过来以后还能不能觉得这和他们认识的白夜燐司是一个人。”
“不是长得一模一样吗？”
“可是现代的白夜燐司应该不会翻墙偷身体……”
这种诡异的说法脱口而出后，就连青岩自己都沉默了。
“那你见过的白夜燐司还是太少了，”晴明看着白夜燐司的背影，缓缓道，“就比如说现在，那个家伙看起来像是在那里闹腾，不管临近眼前的大事反而去凑一只小妖怪的热闹，但是实际上他已经把危机转移给了最应该去解决这个问题的人。”
“不过降谷零他们的事你就不要去想了，一千年后的人都没有准备，一千年前的人哪里来的应对策略。”
“哦对了，其实他一千年前偶尔也会往回捡一些小妖怪小孩子什么的，最后不是成为式神就是成为学徒了，反正全都扔给了我，他倒是没什么苦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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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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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明扭头看看外面：“我看那些人还是我去……”
“你去干什么？你和他们很熟？”白夜燐司不知何时走了过来。
晴明：“我是因为你才认识他们的，也就能和敦君他们熟悉一点吧。”
“那当然就得我去了，”白夜燐司抬起手臂看起来还挺有斗志的，“虽然我不喜欢一次性和太多人接触，但是反正是记忆里的熟人啊。”
晴明满脸怀疑，却没有阻止斗志满满的白夜燐司。
两人看着白夜燐司远去，身后还跟着那本被扇了几个大逼斗依旧忠心耿耿的有灵性的书简。
晴明：“哦，想起来了，那本书应该是我做的。”
“重点不是这个啊，”青岩低下头有些着急，“他现在根本不知道那边什么情况吧？”
“别说知不知道，就他现在那张嘴……”晴明无奈的叹了口气，“那次不是推我出去披荆斩棘，他按照现在的话来说和社恐也没什么区别了。”
“一千年前还有这种属性？”青岩随即想起阴阳师的必备技能之一就是得学会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但看来白夜燐司是完全放弃了这个技能，所幸过了一千多年，时间也把人彻彻底底改变的差不多了。
人被青岩安排在一个院子里喝茶，说是让他们降降火。
问题是这茶别说降火了，看着就让人上火。
屋子里安静的像是空无一人般，看着都让人窒息。
柯南坐在那内心的吐槽简直要突破天际，他心道干什么不好，非得把这些人在并没有白夜燐司的情况下汇聚在一起，这是要搞什么啊！
柯南疯狂的给诸伏景光使眼色，可偏偏诸伏景光也低着头面色凝重。
柯南长长叹了口气。
他都不如留在家里当宫野志保的小白鼠了……起码还能有点变回去的盼头。
没有任何脚步声响起，门外突然晃进来了一个影子：“在这里！”
众人同时一惊，纷纷抬起头。
“晴明是我带走的，身体也是我背走的，说实话还挺简单的，进去翻窗户背起来一气呵成，当时我没看到你们这几张脸啊，你们都在哪呢？隔壁吗？”
白夜燐司看着降谷零他们，笑道：“别那个表情嘛，我记得你们的，留给我的记忆里有很清楚的关于你们的部分。”
这人和记忆里的白夜燐司一样，却又截然不同。
源鹤声也坐在里面，看到白夜燐司现在的样子顿时愣住。
和雾沼越他们形容的样子很像，但是和之前想象的感觉完全不同。
“父亲！”露琪亚反应的嘴快，她一下子冲了过去，上下查看白夜燐司没事，这才松了口气，“您还记得我吗？”
白夜燐司被这声称呼弄得愣住，反应了好几秒钟这才反应过来是喊的他，有些不习惯的挠了挠脸：“记得是记得，可是我还很年轻，父亲什么的……”
他犹豫着想了想，把手放到露琪亚头上，但是只放了一下就放开了：“这样？”
露琪亚：“您之前不是说我既然我一百多岁了，算是长大了，以后就不能这样了吗？”
白夜燐司：“……”
白夜燐司主要不是尴尬的，他是突然察觉到了岁月的沧桑，想到就连女儿都一百多岁了，现代的自己到底应该是什么样子。
记忆里只有他对其他人的印象，对自己的根本没有啊。
柯南看着燐司瞬间就笑不出来了。
他看看其他人，总感觉不能这样拖延下去了，立刻上前问道：“先不说认识不认识的问题了，那你的身体现在在哪里呢？”
白夜燐司回身就去把身体拖了出来给大家看。
“安心了，我自己我肯定保存的很好啊，”白夜燐司看起来还挺得意的，“我主要是怕你们看着这个没什么生气的我觉得吓人，自己也是待在自己身边比较安心，所以就带走了，你们这么在意这个吗？”
降谷零终于憋出来了一句话：“我们之前找到你的时候你就只剩下这个身体了。”
“那现在不是了，”白夜燐司笑道，“别担心这个了，可以直接看我，我现在不是挺好的吗？”
众人：“……”
松田阵平忍不住道：“燐司，你……”
“变化太大了？”白夜燐司像是早就知道他要问什么，“毕竟是一千年嘛，理解一下，这个效果估计很快就会过……”
“不是那个意思，”松田阵平打断白夜燐司，神色复杂，“你到底是经历了什么？”
人从少年长成成人，样貌理想气质这些东西变得翻天覆地那可太正常了，可是从成人到成人呢？
白夜燐司的改变，一点点融进千年时间里，感觉上倒是也不算快，可那到底还是变了，哪怕没有翻天覆地，也还是让时间磨平了心气。
白夜燐司愣了一下。
他想着自己怎么知道啊，记忆里没说这段，系统应该知道？
这是很严肃的事情吧，他和这些人说他不记得这部分会有人相信吗？
系统忽然冒出：“唔，也就是突然失去了在平安京的好友又要自己也死去，在一开始相当混乱的尸魂界里当了很多年恶人，很多次总是英年早逝的人生，和无数人分分合合的相遇吧，我帮你总结好了。”
白夜燐司：“你再加个一千年都没彻底完成任务的悲哀。”
“……这么较真就没意思了。”
但是白夜燐司确实真切的体会到了那份他人对自己的担忧。
担忧什么来着？这里很多人都是普通身体的人类吧，他从一开始就比这些人要强吧？
眼神里交织着久别重逢和不想再失去的执念，白夜燐司才想起一千年对于寿命正常的人来说是多么不可触及的时间，而他不光经历了一千年，还在这些人那里死了三四次。
“老师，”源鹤声突然出声，他走到所有人面前，仰头看着白夜燐司，“既然大家都在想要说什么，那就我先来了。”
白夜燐司：“那你说。”
“老师你真的……哪怕一千年后的你也还是会说这句话吧，”源鹤声笑了笑，沉声道，“你和成田雾到底在谋划什么？”
他的眼神骤然严肃起来：“我们每次都以为看穿了你们在研究什么，结果每次却都发现你们想的不是这些，结果到了现在成田雾都被逼的说是他杀了你了，半路雾沼越也阻拦了你把你变成了这样，他却还能提前来见你。”
这件事完全无法想明白，哪怕是有着记忆也会有一些认知上的偏差吧？他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小学设置的密保问题里“最崇拜的人”是哪位，一千年前的白夜燐司是怎么信任他们这些玩家的？
白夜燐司平静的看着源鹤声，眼神又扫过其他人。
他淡淡笑了笑，道：“因为我需要利用你们。”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
白夜燐司抬起眼帘，看着源鹤声道：“我要利用你们，保护这个世界，去找到那个该出现了的结局，出现一个不会再继续有人死亡的结局。”
源鹤声：“……HE？”
“对，美好的大结局，”白夜燐司一字一句道，“为此要我利用什么都行。
白夜燐司已经证明过这点了，他甚至利用过自己的生命。
源鹤声猛地回头，却发现琴酒他们的神色都不怎么吃惊。
“……老师，你合谋的对象到底是谁？”
“搞错主体了，源，”白夜燐司叹了口气，像是现代的白夜燐司那般，道，“你该问我合谋算计的对象是谁吧？”
“现在的高层是没办法一下子铲除了，毕竟到了这个社会里，但是你留下了足够的人手可以慢慢改造，所以不是他们……组织的性质也已经变了，成不了反派大boss了，所以也不是他们……老师，你的目标是我们啊？”源鹤声猛地睁大了眼睛。
白夜燐司摇摇头，道：“现在是蓝染。”
源鹤声突然扬声道：“不是现在，是过去和未来！”
现在那些不能被npc们听到了的话语是什么？白夜燐司不知道，但是其他人的面色都相当古怪。
顶着那份古怪，白夜燐司点点头，道：“忘记我说过的话了吗？”
源鹤声沉声一字一句道：“谁开始的故事就由谁来写下结局。”
白夜燐司微笑着，缓缓道：“现在还想玩俗套的玩家打boss的游戏吗？”
源鹤声：“！”
“这个游戏里从一开始，就没有最后的boss。”
游戏没有设定过，白夜燐司到现在也没有找到除了他以外更适合当这个大杂烩世界boss的人。
不过谁让更合适的人选已经摆在了眼前呢？
源鹤声深吸一口气，把现在的对话同步到了所有玩家都能听到的地方。
“这是你们的游戏，由你们自己负责。”
“现在该让我看看了，不论是一千年前的还是一千年后的都无所谓，我记得你们，来试试看好了。”
“来吧，这回你们来当boss了。”
白夜燐司此话一出，气氛烘托得十分到位，就差来个bgm加上转圈拍俯视45°……了。
系统：“嗯，好问题，之后的游戏里会考虑加入这个功能给玩家们更好的体验，此处应该有电闪雷鸣醍醐灌顶特效。”
白夜燐司：“……气氛就是最先被你搞没的。”
“不要嫌弃这么多嘛，都到这里了，你真绝啊，”系统幽幽道，“说boss谁才是boss，这谁知道呢？”
玩家们会成为boss这件事到底是由谁来决定的，这不是很明显了吗？
白夜燐司在心里长长叹了口气：“没人会知道了，所以赶快结束吧。”
白夜燐司一直控制着自己有件事不想去思考，他怕会被系统听到，偶尔吐槽一下他不怕系统，但是吐槽的太尖锐的话还是不太好，可是到现在他感觉也没什么区别了。
系统和游戏公司所在的世界维度毫无疑问更高，玩家们也是生活在高纬度世界里的，没有高到试其它世界如同草芥的地步，但随手做出把真实的世界经过数据改造搞成游戏里的，似乎也是习以为常，只是玩家们还不知道这点。
以前的白夜燐司既把游戏里的世界当成真实的，布局时至少考虑到每一个人，又把它当成虚拟的，那时他认为那里不会是他的容身之处。
现在一切的一切都翻天覆地了。
这些都是日后的记忆留给他的感想。
至于对玩家们是一种什么心理也很难评定，毕竟应该不太可能会有员工对给自己差评以及总是喜欢出状况的客户有好感……至少白夜燐司能说他真的偶尔觉得这些玩家们还挺有意思的。
“……”沉默了一会儿后，源鹤声一字一句道，“那新的boss诞生了，一山不容二虎该怎么办？”
白夜燐司微笑：“新王总是会把旧王斩杀在王座上。”
源鹤声再次睁大了眼睛。
“我没法再听下去了，”柯南忽然出声，他皱眉盯着两人，“‘斩杀’这种话的含义不太好吧？策划了好几次之后，有些死亡可是不行了啊？”
白夜燐司一愣：“你怎么……”
“我察觉到你们那些奇奇怪怪的话里，奇怪的地方是有规律的，所以找了一下，像是摩斯密码一样，破译了就能听懂了。”
柯南说的简单，系统直接一个“我靠”：“他怎么一下子记住这些的？！”
“肯定是从一开始听到这些奇奇怪怪的话时就开始思考了吧？话说你们的安保系统到底行不行了，就知道偷懒用屏蔽方法都被人看出来了。”
白夜燐司吐槽完，看着柯南，挑眉道：“我知道了，你完全知道我们刚才在说什么吧，柯南？”
柯南看看降谷零他们，意外的发现众人竟然没几个愤怒震惊到位的，那是一种很轻的感觉，大家的情绪起伏好像远没有之前强烈了。
柯南点点头：“知道。”
“新王和旧王，新boss和旧boss，”白夜燐司一步步走到他面前，道，“我以千年前的声音告诉你，我们组织的boss，你现在才是最危险的啊。”
柯南：“……！！！”
他差点忘了这茬了！
柯南：“不对吧？你们刚才说的很明显不是这件事！”
“就是啊，不然你说除了你现在还有谁比较符合这点的？”
柯南瞬间变脸。
不是大惊失色的那种，而是微微一愣神后仿佛看穿了白夜燐司在想什么，瞬间无语了起来。
他只是想赶紧变回去啊！就是那个源鹤声在内的那帮人给他喂了药吧？搞得现在这种情况都不知道有没有打赢他们的必要了。
这些人一会儿像是白夜燐司的乖学生，一会儿又像是他的死敌。
信任与背叛共存。
柯南有些严肃的看着源鹤声：“那我是得打败他了？”
源鹤声幽幽看着柯南，叹息道：“我可没办法打败你。”
“不不不，你可不能直接冲上去硬刚啊，”白夜燐司忽然弯腰，单手直接把柯南拎了起来，“作为关键人，我会好好保护你的。”
源鹤声忽然动了一下，脚步刚一上前，降谷零他们也动了。
“站在那里不要乱动！”琴酒的枪指着源鹤声，他沉声道，“你该不会忘了自己刚才说了什么吧？”
“……或许真有人很喜欢就这么平淡的在游戏里相处下去呢，但是我不行，我还是想抓住这个最后的机会，”源鹤声说的话在其他人那里听起来很是莫名其妙，他自己却笑的有些诡异，“愿意这样相处的人可以到公测的时候再去玩，刚才的那番话没错啊，既然这么有意思了，本身就代表着未知数的玩家更加横冲直撞一些也没关系。”
白夜燐司点点头：“你说的没错。”
下一刻，他左眼突然毫无预兆的爆发出的刺眼的光芒。
还不经使的左眼再次流下鲜血，可那光芒已经足够让所有人下意识捂住眼睛。
“燐司！”
降谷零他们忍着强光那一瞬间造成的眼部不适，冲到刚才白夜燐司站着的地方，却发现那里已经没人了。
源鹤声愣了一下，立刻在地图上找到了还没有远去的白夜燐司。
白夜燐司站在院墙外被种下，却自由将枝干生长到了院子里的那颗大叔的树枝上，他左手还抱着满眼无奈想吐槽，手里抓着自己刚刚掉的眼镜的柯南。
“有些话既然都说到这里了那就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了，”白夜燐司意气风发的望着下方，宣布道，“我会好好解决这件事的，但不是正面硬刚，所以我们两个当事人先走了，再见！”
话音刚落，他立刻原地消失的无影无踪，比刚才放光的那一刻还快。
院子里的动静太大，就连枪声都响了好几下，越自己脑部越觉得恐怖的青岩连忙抱着老祖宗赶了过来。
进入专门开给这些人的院子里，却发现关键人物又不在了。
晴明像是快要被烦死了：“白夜燐司蹦跶哪去了？”
“不知道，应该很快会告诉我们的，”降谷零收起枪，叹了口气，“源鹤声跑的也太快了，本以为是普通人来着。”
青岩奇怪道：“你们都不担心白夜燐司出什么事吗？”
“暂时还没有超出预计范围，”赤井秀一道，“那就没必要过于担心。”
降谷零一句话就顶了过来：“哦，那谁过于在意谁是……”
“不不不，等等！”土御门青岩连忙道，“你们说的我没听懂，到底怎么回事啊？”
降谷零犹豫了一下，看到晴明时打算和盘托出：“事到如今发生的这么多事，燐司和我们都说过。”
“说过？！不是兵来将挡的临时对话吗？”
“没有，虽然里面没提到他会变成一千年前的自己，以及现在也要把柯南君带走，但是都大差不差。”
诸伏景光默默补充道：“变成死神去地狱了灵魂脱离身体的那次也是，有点儿过于刺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