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地上的车辙印，有人提着枪无言站了很久。
地狱的气息已经散去，伴随着白夜燐司在门后的消失，其他人什么都没有看到。
“可这不是燐司的血，这是……”
诸伏景光摸了一把白夜燐司衣服上蹭上的那一点血迹，声音苦涩：“连血都没有，怎么会……”
“等等！”降谷零抓着白夜燐司的手，突然想起了什么，“他还是死神，要是使用那个能力的话灵体离开身体，也是这种状态的吧？”
他突然庆幸自己在零里面，能够作为人类与死神的衔接者知道这些知识。
降谷零猛地看向白夜燐司的心口。
用更容易让人理解的知识来解释的话，身体和灵魂之间是有一道锁链锁住的，那条锁链会锁在身体和灵魂心口的位置，哪怕灵魂离开了身体，只要锁链没有断就还能回去。
活人的死神是有一些记载，他们能够自由的让灵魂离开身体以及恢复。
那白夜燐司呢？
降谷零一眼看过去，突然愣住了。
诸伏景光作为灵力最强大的人，也是最先反应过来的：“燐司的心口有个……黑洞？”
死神的灵魂离开身体，正常不会留下任何异常的痕迹，这个黑洞是只有有灵力的人能看到的，开在这个位置的话，倒是更像那些虚。
在现世徘徊了太久或者是堕落的灵魂会变成虚，虚在初期都是失去了自我的怪物，所以不管他们日后进化到什么状态，心口都是空洞。
降谷零猛地趴下去，耳朵贴着那个洞口附近，希望能听到一些声音。
“不对啊，哪怕是变成虚，那这个洞也应该是在灵魂上面的，怎么会……”诸伏景光发现自己的知识也无法解答这种问题了。
“等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突然出现的人却刚好解决了他们眼下的难题。
朽木露琪亚以死神的姿态跑过来，看起来相当的着急，看着地上的白夜燐司时呼吸有些急促：“等等，父亲？”
“对了，你是死神吧，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降谷零连忙站起身，“他这个样子是不是以死神的状态离开了？”
朽木露琪亚闻言抬起头感知了一会儿，低下头皱眉道：“我没感觉到他的灵压，还是有些残留的，可是已经不在这里了，是突然断掉的……”
“到底能不能找到人？”琴酒打断了他。
“我找不到，那个胸口的洞……绝对不是正常状态吧，我去尸魂界……不对，这边最方便的还是浦园喜助！”
顶着挡风玻璃上的大洞，他们不敢明目张胆的跑，只能先找个地方停车换车。
三桥一巴掌扇在成田雾后背：“你有病啊？你玩什么角色扮演？那白夜燐司是你杀的吗？现在应该是去搞清楚他为什么跑地狱里去了！”
成田雾急着摁手机，头也不抬道：“我知道，所以才选择了结局更精彩的办法。”
“你干嘛呢？”
“在我们的同僚间给我拉票，请他们帮忙。”
三桥一愣：“你都搞成这样了还想让他们来帮忙？”
“到底是很有意思的情节，”成田雾摁下发送，“会有人来的。”
“怎么不用咱们的频道？”
“那不就没有诚意了吗？我现在可是要成为杀了白夜燐司的男人。”
三桥被他的中二刺激的抽了抽嘴角，叹息道：“倒是也……行吧，看来你挺有信心的。”
成田雾忽然想到了什么：“玩家们应该不是全都在帮我的。”
“是啊，大家虽然都是同僚，”三桥拆了一根棒棒糖塞进嘴里，无奈道，“可是亲兄弟还明算账呢，不是所有人都想像你这么忙碌的。”
降谷零一下子停下了脚步。
他诧异的看着面前突然扒住车门也要上车的人：“源鹤声？”
“好久不见啊降谷，”源鹤声笑了笑，沉声道，“我要是跟你说，我刚才看到了白夜老师和成田雾交谈的全程怎么样？”
这是个很广大的天地，大家都在各处以不同的想法进行着这个“游戏”。
白夜燐司站在了地狱之中。
这里有很多瘴气，寻常的死神待不了多久，而且灵魂进入这里本来就是要去受惩罚的。
系统道：“按照世界观的设定来讲，你本来也没办法打穿这里的。”
白夜燐司：“你给我的金手指开都开了，还说这个有什么用。”
白夜燐司作为游戏选择的修正剧情的npc，是有着打破世界规则的部分权限的。
所以在很久之前他就进来过地狱，并且在里面闹腾了一阵子。
其实那个时候纯粹只是他在发疯罢了，那是几百年前，他穿越过来后当了段时间阴阳师，然后就如同系统说的那样，像是流水般的经历了晴明的死亡，认识的人的死亡，到了时间自己也该选择死亡然后去尸魂界继续任务。
这个时间点已经超过了正常人类该有的存活时间，白夜燐司还没有适应这么漫长的寿命，还要作为打工人被压寨，因此他在尸魂界成了恶人后，就不管不顾的跑去找了个地方发泄情绪。
地狱就不错，那里面的人早就该死八千次，哪怕那里是尸魂界需要维护的一环，总队长看着他发疯也说不出什么。
山本甚至流露出一种“你要是在那里疯完了就不能在这里疯了”的感觉。
至于以为好友晴明不在尸魂界在那里面，那就纯粹是白夜燐司的恶意揣测，故意找个借口罢了。
总之效果还不错，白夜燐司回来后逐渐适应了漫长的寿命。
他也发现地狱这里作为让人凭空消失的地方，效果相当不错。
地狱到底是如何判断人是不是该下地狱的，这个也是白夜燐司至今都还在好奇的东西。
至于白夜燐司为什么要来这里……
白夜燐司叹息道：“还得留个时间让大家主动自己把状态调整到大决战的时候啊。”
现在他突然意识到了，要是玩家们一个不小心发现这边的世界其实不是数据代码，估计会震惊的跑出去说出来，然后事情就会变得尤为复杂。
而且白夜燐司现在暂时不应该和一个人见面。
原本的时间点上，某位蓝染惣右介队长早就应该假死脱身，用发胶手开启boss宣言了。
白夜燐司打破了这个时间线，可是蓝染惣右介还在。
浦园喜助和蓝染都各自依靠技术创造出了“崩玉”，那是拥有比队长级别灵压还要恐怖存在的道具，其能力远超常人想象，蓝染现在还在想着得到浦园喜助的那个崩玉。
白夜燐司现在把自己冒出来一个洞的身体送到浦园喜助那里，那个家伙的脑子肯定一瞬间就能想到他要做什么。
浦园喜助在现世的居所，浦园商店里，他盘坐在地上看着白夜燐司的身体沉思。
露琪亚急切道：“怎么样？”
“唔……我猜你这么恰好赶到，是燐司喊你去的？”
露琪亚愣了一下：“确实是……我还以为有什么事情……”
浦园喜助一下子笑了起来：“那他都这样恰好喊你来了，还担心什么？完全没问题，只不过我想要修复这个洞，这样白夜燐司才能回来，你们把他交给我就好了。”
“只要能有个崩玉在我这里，我就不用担心玩家们会觉得战斗力出问题然后怀疑什么了，”白夜燐司环视着四周，“不过这里还真是空啊，我降落的地方不对？也没人来抓我。”
地狱空了是不可能的，古往今来恶人就没少过。
白夜燐司现在把自己隔绝在这里的另一个原因，就是为了不给某些打算利用他能力的人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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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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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白夜燐司想进地狱什么的纯粹是鬼话。
作为早就该死了结果意外被系统拉回来的人，他一直保持着优良的心态，甚至还能打工。
大概的心理就是反正老子活到什么时候都是意外，能多活多活，越精彩越好，活不下去我死，死的越离谱也越好。
于是就搞出了这么多次死来死去。
这么多年他要是直接撂挑子不干也能死了，但是他会觉得凭什么，人拉都拉起来了。
白夜燐司打算在这里见到几个觉得不爽的人打完了再走，然后早点回去，毕竟这次他真美打算怎么吓唬到降谷零他们，以他的状态只要不是成田雾瞎说的太过了，降谷零他们应该很快就能意识到他是作为死神脱离了身体。
不过能多打一通的混账们没看到几个，倒是看到了意料之外却又不觉得意外的人。
白夜燐司看着面前站在不远处，像是在等着他的玩家：“……”
玩家耸耸肩：“感觉你好像好记得我。”
“在尸魂界的时候你站在蓝染身后来着，不是五番队的吗？没听说过死神死了以后会进地狱。”
玩家盯着他看。
白夜燐司面不改色：“我是个例外，作为人类死了几次的时候我都逃了，这次来算算账罢了。”
玩家摊了摊手：“那我这就算是特权吧。”
这是游戏玩家在选择了职业后的特殊技能之一，翻译一下就是玩家的金手指。
面前的这个名为雾沼越的玩家能够不用借助道具就自由穿梭各个不同的空间，尸魂界地狱现世都能来去自如。
“我是第二批，听成田雾他们说你是被设置的像技术员工一样的npc，和你说话不用担心被篡改语句意思，那我就可以直接说了，”现在踩在任务完成线上的雾沼越笑了笑，“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知道蓝染会背叛尸魂界？”
“真够直接的。”
“我觉得我们彼此彼此。”
白夜燐司叹了口气，道：“他伪装的很好，但是在我还是人类的时候找到我的同事让他带着虚袭击我，这就操之过急了。”
雾沼越拍了拍手：“厉害，你怎么知道是蓝染？”
“排除法，还有这么多年我总是不在尸魂界，所以没见过蓝染斩魄刀的始解，不会被他的幻术操控，所以他一直都挺担心我的，想试探一下倒是也正常。”
雾沼越微微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他斩魄刀真实能力的？”
白夜燐司忽然笑了，他的笑容很淡，也说不上什么真情实感，却让雾沼越陡然一惊。
“你们告诉我的啊，不是在聊天的时候说了很多有意思的东西吗？”
这个游戏里有死神，玩家们说话时肯定也会想讨论一下，一般人都不知道死神是什么，知道的那些玩家们也认为系统会帮他们把话屏蔽掉所以不担心，白夜燐司在警察学校的时候就可能听到过这种没被屏蔽干净的聊天倒是有可能的。
但是其实这是白夜燐司故意这么说的，玩家们那么多，他们是不可能挨个去问到底是谁说了这话。
也没什么意义。
雾沼越直勾勾看了白夜燐司很久，脸色十分诧异。
感觉他像是在说“真是见鬼了”。
“其他人好像没什么这方面的感觉，但我就是想说，玩家们在做任务的时候说什么话做什么事都是临时决定的，可能你是被设定了要记住之前玩家的话，然后埋下伏笔在之后来一句，但是什么时候说出来怎么说出来，这到底是用什么公式算出来的，现在生活中还有不少人工智障来着，这种这么灵活的全息游戏真的是能够面对大众发布的？”
系统在白夜燐司脑子里拉警报。
白夜燐司不动声色，这种时候想要解释才是最容易暴露破绽的。
白夜燐司道：“你能这么想，感觉真是很有意思。”
雾沼越沉声道：“所以你知道我这句话的意思吗？”
“你的意思就是我是设定出来的数据，感觉这么灵活很不可思议，”白夜燐司笑了笑，“但是请别忘了，一开始还有说收银机里面站着人给你递钱呢。”
雾沼越愣住，随后面色变得古怪起来。
白夜燐司这句话能分析出好几个意思，他在思考究竟是哪个。
不过这边看着他还没思考完，系统突然“我靠”一声：“被投诉了！”
白夜燐司：“？”
“雾沼越说游戏故意设置这种情节吓人，感觉不是玩家在玩游戏是游戏在玩他……”
白夜燐司：“……”
完全没有设想过的道路。
系统：“现在的年轻人是懂得利用各自方法的。”
第二批玩家的感情也没有那么深，来不及感动什么，玩的觉得困难过头了不爽了就是一个投诉。
嗯，这是白夜燐司这个npc没考虑好的问题。
雾沼越摆了摆手：“不想管这些了，反正AI入侵现实那也不是我的事情，该玩玩该死死吧。”
随意的过头，负能量相当充足，符合当代年轻人现状。
白夜燐司问道：“所以你是替蓝染来的吗？”
雾沼越：“对啊，想搞点事情，反正这次之后我和蓝染也得掰了，我都有这种能力告诉他了他要是还留的下我我也得考虑他是不是被夺舍了。”
白夜燐司摸上斩魄刀：“但是你现在还是蓝染的人，那我们就得打一架了。“
雾沼越摇摇头：“我才不要，我就一个人，才玩了游戏没多久，你都活一千来年了……话说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你活了这么久还能长得这么年轻，总队长却那么老了吗？”
白夜燐司真的还思考了一下：“因为我死的次数比较多，总队长在十三队里操劳过剩？”
雾沼越恍然大悟：“懂了，果然还是管事的老的快。”
白夜燐司感觉他那个表情在说：十三队到底给总队长带来了什么？
“蓝染那边我也不想这么快，”雾沼越指了指地狱深处，“我有个也有特殊能力的朋友在那里面，我叫他过来的。”
雾沼越等玩家们的任务栏里现在正闪烁着一个正在进行中的集体性任务。
[找到白夜燐司的过去]
这个任务很奇怪，没有什么任务描述，那么找到就应该说是根据他人的描述来一段一千年前的讲故事，然后cg登场任务结束。
现在能知道一千年前故事的人屈指可数，甚至总队长他们也只知道白夜燐司在尸魂界里的故事，他生前的，可能也就只有安倍晴明知道。
有玩家摸到了现在晴明被“扣”着的那边，但是婴儿听说了他们的来意就用有意思的表情看着他们什么也不说。
“为什么不直接去问白夜燐司？我可是死的比他早，也不一定全知道哦。”
白狐公子的谜语人劲头能把人气吐血。
白夜燐司问道：“什么能力，瞬间打败我吗？”
“不，我想看看过去的白夜燐司……”
白夜燐司知道他是什么意思，还是低头沉思了一会儿：“你是说我们可以找个谷堆……”
“不是啊，我们两个可以不要互相说烂话了了吗？”雾沼越居然是先承受不住的，他扶额道，“成田雾他们说的我可算是领会到了，还想着一直和你中门对狙呢。”
白夜燐司就知道得是这么个结果。
系统吐槽道：“是啊，怎么可能会有人在这方面比得过你啊。”
雾沼越忽然正经起来：“因为感觉你们都是谜语人……”
白夜燐司其实还挺想说这个任务搞不好会拖慢结局进度，其实他可以配合的，但是既然他都这么感觉了再主动说出来就有点上赶着了。
雾沼越一字一句道：“所以我们直接看到过去的白夜燐司就知道的，‘找到过去的白夜燐司’，不一定非得是记忆。”
白夜燐司从系统那里看到了所有玩家们的特殊能力，他知道了这些人想干什么。
犹豫了一下，他笑道：“感觉还挺有意思的。”
刚好啊，最近那个身体也暂时不想回去。
浦园喜助重新把白夜燐司的身体推出来的时候，伴随着夸张的音效：“锵锵！洞补好了！”
众人低头一看，白夜燐司还是毫无反应的躺在那里，不过那个手都能穿过去的洞是真的不见了。
浦园喜助去扒拉白夜燐司的衣服：“你们要是不放心可以打开外包装查看……”
“不用了！”
面对某些人过激的反应，浦园喜助故意道：“哎呀呀怎么了？对于死神来说这些身体也就只是一个物品罢了。”
降谷零皱眉望着这一幕，在想白夜燐司到底到底怎么能回来，口袋里一直在震动的手机却无法让他继续忽略下去了。
降谷零后退几步，接起手机：“风见？”
“出事了啊，降谷先生！把小晴明带走的人那边突然联系了我们，说是他们被袭击了，小晴明落进那人手里了。”
“什么？他们知道是谁干的吗？”
“呃……”
“你呃什么？”
“他们说是白夜燐司，就是……长得一模一样，但是换了身像cos一样的衣服，也不认识他们了。”
降谷零愣住。
风见裕也道：“哦对了，cos的像是阴阳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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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换了个阴阳师燐司的封面
某个办公场所内一片狼藉。
在遍地倒着十几名痛苦呻.吟着的人的房间里，坐在沙发上的婴儿挑眉看着这一幕。
唯一还站着的人姿态随和，穿着阴阳师的蓝白衣袍，从宽大袖袍下露出的骨节分明的手指中捏着一把折扇。
单单看这个样子，谁也无法相信他刚才打了多少人。
青年随手将折扇扔给沙发上的婴儿：“你不拿这个都不像你了。”
折扇飞出去一下正中婴儿额头，掉到一边后晴明低头看了看折扇，再抬头顶着发红的额头看青年。
“你故意的。”晴明的语气十分笃定，“要不然就是你眼眶里装着的是两个摆设，那折扇有我一半那么大了。”
青年笑了起来，他蹲下去和沙发上的晴明平视：“没注意到你变成小孩子了，好友变成小孩子的感觉真奇妙啊。”
晴明叹了口气：“怎么搞成这样子的？”
“嗯？我都没用阴阳术，这帮人不经打。”
“不是说你怎么把这群人搞成这样子的，”晴明无奈的抬起手抓住面前青年垂落肩头的长发，“白夜，你知不知道现在是一千年后了？”
青年有着左金右黑的双眼，长发束起，那张脸是极为熟悉的面孔，被这身阴阳师的装束衬托出了几分别样的风姿。
在一千年前，白夜燐司只有白夜这个名字。
要问为什么，这是白夜燐司自己不得不改的，因为一千年前找不到“燐”这个字……
白夜燐司笑着点了点头：“我知道啊。”
现在的白夜燐司举手投足间都有种活泼的感觉，或者说是意气风发，能让人显而易见的感觉到他还很年轻。
白夜燐司知道的很清楚，只不过他为了配合系统给玩家的金手指，也是好奇那个时候的自己会做出什么反应，所以其实是真的让系统在他身上发挥了金手指的作用。
现在的白夜燐司真的是一千年前刚认识晴明不久的阴阳师白夜，只不过白夜燐司已经把日后的记忆和暗示都留了下来，想了完全的方法一定会被一千年前的自己接收到。
虽然无法回到过去自己的那种状态了，但是了解过去自己的还是只有燐司他自己。
一千年前的白夜燐司认识的人本就不多，现在还活着的只有晴明，所以他来找安倍晴明了。
听到这句“我知道啊”，晴明的语气顿时复杂起来：“说实话，你现在打算怎么做？”
“你打算怎么来帮一千年后的我，我就打算怎么做，”燐司笑着把晴明拖着两边肩膀抱起来，看着他道，“这是跨越了一千年的对话。”
他们本来也是多年不见的好友，只是一千年后的人了，重逢时自然而然的重新配合上了那种相处模式，被时间磨得忘记了久别重逢的喜悦要如何表达。
地上躺着的人艰难呜咽出声。
白夜：“他们还想说什么？”
晴明无可奈何道：“那是我的阴阳术弟子啊，无聊的时候就教了点。”
白夜一愣：“不是，你没说啊，他们不是把你绑架了吗？”
“让我教他们还是你提议的啊！”
“……啊，真忘了。”
“晴明……大人……”地上躺着的人挣扎着道，“还请务必，让我去上香……”
空气中安静了一瞬间，晴明突然道：“不许说话。”
白夜闭上了嘴，可过了几秒钟，他又忍不住道：“信晴明公得永生，谁让你也是有庙宇香火的人呢？”
降谷零他们赶到时，白夜和晴明已经不知去向。
被打的那群人也都是高层手下训练有素的护卫保镖，说起来的场景却和降谷零他们想的不太一样。
这些人经过露琪亚验证，灵力都是普通人的水准，可是却都清楚的看到了本来应该是死神形态的白夜燐司！
成田雾他们那边，突然间发现自己的任务栏里[找到过去的白夜燐司]这一项完成了。
不知道怎么回事的成田雾找到完成者，雾沼越却顾左右而言他：“这不是挺简单的嘛，换个思路就好了……”
“不是，你到底干嘛了？”
“能别提了嘛，明明挺顺利的，我哪知道一千年前他打人那么狠，我想再趁机问点什么都不行。”
成田雾捂脸：“他打人什么时候不狠了？纯粹是因为年龄比你要大懒得和你计较啊。”
这下子热闹可大了。
出了那栋楼后，因为装束太显眼，两人先去了个摆脱掉监控和行人的地方隐藏行踪。
“你真的习惯一千年后吗？”
正在戳系统的白夜回过神，道：“还行，你都习惯了我怎么不行？”
反正系统和任何这回事白夜燐司从一开始就知道，只不过居然做了上千年真是没想到，得好好找当初说预计时间百年左右的系统算账了。
“百年左右也是一千年”是吧？
系统装死中。
晴明：“你这个状态，我们还是去土御门家吧。”
白夜燐司忽然道：“我不应该去找找其他认识的这个年代的熟人吗？”
“……你根本就没把记忆继承全对吧？”
“差不多吧，那群人不愧是我养大的都挺可爱的。”
晴明一阵无语。
不知道这个状态得持续多久，一朝回到解放前了啊。
算了，万一是件好事呢？
晴明算了算，心头有了个大概。
降谷零他们在监控里完整看到了白夜燐司的身影，真的是个活人，监控也能拍到。
众人盯着画面里那个除了打扮外，神色也略有不同的白夜燐司。
诸伏景光问道：“阴阳师的话会不会和土御门有关？”
“有可能，”降谷零皱眉道，“得去问问他们了。”
下一刻降谷零回身就对着这边的护卫负责人道：“居然把人看成了这样真是太失职了，现在诸位那边的上层还认为你们可以摆平这件事吗？”
“呃……”负责人虽然有些尴尬，却还是平静道，“那位说您请看着来吧，毕竟您才是最了解白夜燐司的人，现在还需要他的力量。”
降谷零冷笑一声：“说的真是直白。”
降谷零威逼利诱，拿回了主动权。
白夜燐司没直接去土御门家，他一不小心走错路口，绕回了刚才打架地方的附近。
这可真不是故意的，白夜燐司好几年没接触过现代的车流了，哪怕骨子里还是现代人但是也有些迟钝。
晴明戳了戳他：“你的那些个孩子在这里，还有你的身体。”
“你这么说恐怖片的感觉就出来了，”白夜燐司单手抱着晴明远眺：“我想想……”
五分钟后，想明白了的白夜燐司背着自己的身体就跑了。
没错，相当炸裂的一个举动，他居然翻窗户进去，把身体偷走了。
降谷零他们是想着万一能在这里遇到白夜燐司，正好让他回身体里所以带了过来，但是大家还不知道白夜燐司现在到底是什么状况。
白夜燐司给众人留了张纸条。
[我已经把我自己偷走了，如果没什么大事，我就去土御门家住几天。]
这宛如高中生出门去玩的语气，内容却炸裂的堪比报纸头条。
回到土御门家后，青岩等人纷纷吃了一惊。
不光是白夜燐司居然回来了还是现在这个状态，关键是土御门家的人通过血脉感觉一下子就能知道婴儿是晴明。
青岩怔愣的看着白夜燐司：“你这是，恰好又捡个孩子养到了我们祖先？那谢谢了！”
白夜燐司低头看着晴明。
晴明看向别处：“智商不是一直遗传的，别看我。”
好不容易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土御门青岩一阵感慨。
“我现在都不知道怎么算了，哪怕这种姿态我也感觉你身上想像有桃花在飘……”
白夜：“那是什么？”
有些细枝末节的记忆掉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白夜燐司吃着饭，身为婴儿的晴明已经在旁边临时借来的婴儿床里睡着了。
土御门青岩跪坐在白夜燐司斜前方，满脸严肃的看着他：“有点儿事，我的另一个老祖宗。”
白夜燐司眼神诡异：“……你这是什么说法，像你们这一家子是我和晴明生的一样，搞清楚啊你们是他有丝分裂的。”
“……不，这个说法对我们来说更诡异了，而且我要说的不是这个，”青岩的嘴角抽了抽，“这么多年你一直都在帮助土御门，当年在先祖去世后也帮过我们，这么喊一声我觉得没什么错。”
有丝分裂这种说法出来，土御门青岩还能保持这种程度的礼仪已经相当不错了，方法是没说错，可怎么就感觉说的这么奇怪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