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哈欠连天的降谷零，白夜燐司抬起手：“那你去……”
还没等他说完，降谷零忽然直接在沙发上躺下，揽着离得最近的那个抱枕，就闭上了眼睛。
白夜燐司一愣。
这其实很正常，这里是白夜燐司的家，白夜燐司是降谷零未成年时的监护人，他们一起住了十多年，白夜燐司的家和降谷零家本来就没什么区别。
白夜燐司看了看青年的脸，想着要去给他那个毯子。
结果再往另一边看去，发现还有个小的也得他“伺候”。
白夜燐司莫名觉得现在这个组合有些奇怪，却又说不上来。
他给降谷零和晴明都盖了毯子后，下意识多看了看降谷零。
降谷零长得就显年轻，根本看不出来他二十九了，睡觉的时候又是人最无防备的时候，柔软的金色头发半遮住眼睛，脸有一半都盖在毯子下面，说是和工藤新一一边大说不定都有人信。
系统：“我知道，现在是《零の日常》的画风啦！”
白夜燐司头痛的捏了捏鼻梁。
所以说接下来他应该去做什么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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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夜燐司回了趟学校，但是他没排课，所以实际上他就是去排球部晃悠了一圈。
乌养系心等人发现他来了，顺口打了个招呼，本来还想问问白夜燐司这么多天不见人影是去哪了，却在看清楚他身上背着的东西后差点惊掉眼睛。
沉默刹那间如同龙卷风般刮过遍了整个排球馆。
“好痛！”打破沉默的是被没接下来的排球砸中脸的日向翔阳。
“怎么了？今天进行的是不出声的排球练习？”
乌养系心抽了抽嘴角：“不，很明显不是这个……”
白夜燐司坐到场边的休息长凳上，道：“我暂时没别的地方去，麻烦你们收留我一下。”
“那个，这里是排球馆？”
“对啊，怎么了？”白夜燐司顿了顿，忽然反应过来，“要是不能带家属的话……”
“不是，倒不是这个意思，他挺乖的，你俩待着吧。”
白夜燐司点点头，朝着场内喊道：“翔阳，别分心啊！别再用脸接球！”
总想往这边看的日向翔阳一惊，险而又险的避了过去：“差一点儿！”
乌养系心坐在白夜燐司左侧观察着场内，实际上却留着冷汗道：“前几天你带来的那个新老师不再来了吗？让他给这些小子一点儿压力倒是挺好的。”
白夜燐司：“他挺忙的，学校的课程也是兼职。”
“哈哈，是这样啊……”
“那个，白夜老师啊，”坐在白夜燐司右边的武田一铁看不下去了，作为这里除了白夜燐司外唯二的大人之一，他一下拍上白夜燐司的肩膀，难以言喻看着他怀里的婴儿，“这是怎么回事？”
“啊？”白夜燐司低下头，和满眼无辜的晴明对视，忽然想了起来他忘了些什么，“这是晴明。”
“不是自我介绍的问题！”乌养系心难以置信道，“白夜老师你什么时候结的婚啊？！”
白夜燐司：“……这不是我生的，等等……”
白夜燐司这才知道他们误会了，刚想挽回一下自己的形象，却突然改变了想法。
他摸着晴明的头，一本正经道：“是的，他当我儿子当了很多年了，应该是我有丝分裂出来的。”
“……？？？”
晴明眯起眼睛用嫌弃的目光看着白夜燐司。
不过既然这么说，那就是不是白夜燐司的儿子的意思吧？难道说是收养的？
武田一铁：“白夜老师你怎么不早说啊！收养被遗弃孩子的这种事真的很厉害，是善举，怎么能让别人误会呢？”
白夜燐司淡淡道：“不，就让他们误会吧，让这孩子以为他是我亲生的，对他成长有好处。”
感性的武田一铁感动的稀里哗啦的。
乌养系心低头看着晴明：“……是我看错了吗？婴儿脸上为什么会有鄙视的神色？”
武田一铁擦了擦眼镜：“但你怎么无家可归了啊？”
白夜燐司眼角抽了抽，咬牙道：“我房子被炸了。”
“哎？等等！”旁边喝水的二年级队员田中龙之介闻言，拿出手机调出某个新闻给大家看，“白夜老师，不久前新闻里说的这个被炸了的房子是你家吗？！”
日向翔阳凑过去一看：“就是这里啊，我骑车上学经常路过白夜老师家里的！”
“好惨啊，怎么会炸了的？白夜老师你没事吧？！”
白夜燐司长长叹了口气：“还活着。”
事情的起因来源于柯南帮附近的警察破了几次案子，他就被流窜在这里的某个犯人盯上了。
犯人潜进家里，当时白夜燐司和降谷零看中岛敦他们那么久没回来，就去隔壁帮忙了，就留下沙发上还在睡觉的晴明。
白夜燐司怀疑晴明是故意的。
犯人在家里放了一把火后，还算有点儿良心想把晴明拎出去，结果就和来找白夜燐司的中原中也撞上了。
当时要是只有中也的话，以他的脾气，还不至于闹出来那么大的事情。
问题是来找白夜燐司的那些人没几个是善茬，他们不会默契的约不同的时间，白夜燐司也不可能像开会那样安排时间，也没办法直接把自己劈开好几个，于是就有一次大撞车了。
他们不知道白夜燐司在不在起火的房子里，不知道那个犯人到底是干嘛的，不知道是不是有一次有人在针对白夜燐司……
据邻居回忆，虽然警方说当时并没有人在犯人身边，但是他真的听到了犯人很惨很惨的惨叫声，像是被火燎了的是他一样。
房子就是在这种情况下炸掉的，炸的粉身碎骨，天然气管道是碎片们最后的狂欢。
白夜燐司在心里举着搬砖追杀系统。
系统：“啊啊啊你追我干嘛？这不是死神效应吗？”
“死神你个大头鬼，原著里的锅是原作者的！现在这不就是你们的吗？虽然大家都是真人了但是你们干过的干扰真人的事情还少了吗？”
这要不是系统策划默默允许的他就不姓白夜了。
白夜燐司这么多年也没有固定住所，到现在对于房子的感情也没什么，却依然惆怅的在废墟上坐了一段时间。
刚刚把房子修的七七八八的成田雾陪着他一起坐。
“有种下班了看到超人打怪兽，举起的是我刚刚贷款买的新车的感觉……”
白夜燐司问道：“你们还能再重新修一次吗？”
“……老师，你买个新的不比修这些玩样合适多了？还是说这里有什么回忆吗？”
白夜燐司：“有沙发上睡觉的降谷零，你们没看到？”
成田雾：“什么什么？”
“算了我看也是不能修了……”
“能修！能修啊！这点儿小事罢了！”
降谷零本来一个电话就给中岛敦他们安排好了新的住址，正想着喊白夜燐司过去，却发现白夜燐司和晴明一起消失了。
只剩下成田雾在那里兴致勃勃的摇人。
降谷零沉默了一会儿，上前问道：“成田，你刚才有和燐司说些什么吗？”
成田雾一愣，想了想道：“呃，摇人修屋子满三免一？”
“……”降谷零微笑以对，哪怕知道对方在说谎。
“老师，你知道那个犯人不是主动找过来的吧？柯南君的主角光环主要在米花町产生作用，你这里现在太频繁了，有人在背后指导啊。”
白夜燐司听到这番话时，心道果然如此。
只不过以前那个幕后指导的人都被怀疑就是他，现在换了一个人。
白夜燐司坐在排球馆里，长长叹了口气：“就是这样，屋子被犯人炸了要修，他们嫌我碍事把我赶出来了。”
“好惨啊，那你今晚有住的地方吗？”
“我是想多在外面晃悠一会儿的……”
“白夜老师，你带着孩子呢，而且看起来什么婴儿用品都没拿，你顾不过来的！”
晴明看架势是想迎风而起，撇撇嘴就想哭。
白夜燐司一拍心口：“哭在他身，痛在我心，心脏都知道。”
武田一铁：“……啊？”
白夜燐司会来这里，一是因为好几天没见了来刷个脸，二是因为系统暂时给隔壁剧组的角色开启了保护装置，在这里不能大打出手，所以白夜燐司在这里等着那个“幕后黑手”。
几分钟后，借口跑出去的白夜燐司在角落的操场上看到了一个人。
白夜燐司看到对方的第一眼，下意识道：“杠精？”
这不是之前在商场门口导致大批玩家内斗的罪魁祸首吗？
白夜燐司看看，发现这家伙还改名字了。
但是从一二五八郎改成1258郎的意义在哪？
1258郎闻言一愣，睁大了眼睛：“策划居然给玩家起外号？！”
白夜燐司：“呃，这其实不是策划的锅……”
“果然还是应该先去投诉一下啊，什么破游戏。”
白夜燐司叹了口气，不想再多说什么，反正这个游戏骂几句有策某划是应得的。
“不说那个了，你让人去我家里到底要干嘛？”
1258郎耸耸肩，皱眉看着白夜燐司嘟囔道：“和npc进行对话又不能快进的意义在哪？”
白夜燐司这么多年碰到的这种人多了去了，他是一点儿都不着急。
1258郎像是不得不接受了任务要求，臭着一张脸道：“因为你做的太过了。”
“什么？”白夜燐司挑眉，“现在被追着像堵人一样的是我吧？”
“谁说这个了，说的是你对……不对，说的是这个游戏对诸伏景光和降谷零的态度！”
白夜燐司更加满头雾水了。
“我是不知道这怎么回事，但是我有个朋友告诉我了，他说的很清楚，诸伏景光和降谷零都是天之骄子，那些老玩家们说的苏格兰和波本是怎么回事啊？都把他们两个的人设毁没了！正义的警察都死了！”
晴明抬起头看着白夜燐司：“我耳朵好像出了点儿问题，他说话我听不懂。”
晴明听到的对话是系统经过处理把里面的某些词汇改成了其他意思词语后的，听不懂也正常。
问题是白夜燐司也没听懂。
系统：“……其实我也没太听懂。”
那就不是白夜燐司的问题了。
1258看着白夜燐司，皱眉道：“还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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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夜燐司抬了抬手：“咱们先冷静一下，我比较好奇，你是觉得降谷零和诸伏景光做过卧底是毁人设吗？”
1258道：“当然是了，正义的警察怎么可能做出站在组织那边的事情啊？”
“不是，那是卧底啊。”
“我看了他们在警察学校的cg，根本就想象不出他们站在那边，滴水不漏去做坏事的样子。”
白夜燐司沟通失败。
这年轻人是不是有点儿太过于非黑即白了？不是说把黑和白分开看着是什么坏事，但无论是分的太过还是混淆为一谈，都是很糟糕的事情了。
白夜燐司最后还想挣扎一下：“有没有可能那是构成他们人生的一部分，不喜欢是正常的，但是已经无法割裂了？”
1258：“反正你是之前的boss吧？你也是组织的人，游戏让你把他们带进组织就是崩人设，所以我现在才要打败你，改变这个游戏的态度。”
白夜燐司深深看着他，直到把1258看毛了，叹息道：“其实你说一声降谷零不会喜欢什么人，说不定这个理由更加能站得住脚呢。”
“什么？”1258一愣，随即反应了过来，“你这个npc说话怎么和游戏员工一样？”
“喂，那你就真的是罪魁祸首了，你这刀扎自己？”系统吐槽道，“无论哪个理由都站不住才对吧，哪怕是原著里没被描写过的降谷零的未来……”
白夜燐司在心里打断了系统：“他是没当和尚，但是会和国家结婚，结束。”
“……”
现在的降谷零没到和国家结婚的程度，但是也大差不差，主要是白夜燐司这个变数压在这里了。
“你当bug看吧，”白夜燐司可能是太过心累，对1258的话语里带着显而易见的敷衍，“我可能……大概明白你的意思了。”
白夜燐司一连用了好几个词语，表示自己其实还是不怎么确定。
他道：“你去找同人文嘛。”
1258愣了愣：“什么？”
被抱在怀里的晴明：“……”
他应该也没怎么脱离这个社会吧？怎么就是听不懂呢？
“虽然说同人作者应该致力于不要ooc，但是还有个说法是原著不存在的故事写出来了就是ooc，而且就连原著作者自己都在ooc的时候都时常发生，这是ooc魔咒，所以你要是真觉得ooc啊崩人设了，就来个同人文吧，”白夜燐司笑道，“同人拯救世界！我说真的！”
白夜燐司在很久以前尝试过，因为他不会画画看到很有意思的漫画又实在是想做些什么，就灵机一动写了几百字，充分体验到了什么叫做爽一把就跑——他那个看起来应该是个短篇连载，结果爽完一把他就跑了，据说至今仍旧有读者在呼唤着他的归来。
白夜燐司对此一边愧疚一边继续鸽。
在他看来能好好写出来一个故事的人不弃坑的人绝对是相当于拯救世界了啊！
1258终于反应过来，脸色一沉，脸上写满了“我不想笑”。
白夜燐司叹了口气：“不行吗？那该怎么办呢？”
晴明忽然举起手：“能凉办吗？”
1258：“大人说话小孩子总插嘴干嘛？凉办是什么？”
晴明不爽的盯着他：“把你打凉就算办完事。”
“……”被那双眼睛盯着，1258不知为何下意识一个激灵，他猛地甩了甩头，指着白夜燐司道，“虽然我现在累积的身体素质还打不赢你，但是玩家怎么可能会输，我都已经玩够了现在只想让你们赶紧结束。”
白夜燐司道：“我也想，可是有人不想，你知道是谁吗？”
“谁？”
白夜燐司静静的看着他：“你猜？”
1258差点当场喷出一口血。
他瞪了白夜燐司很久，似乎是想到了做什么，转身迅速离去。
白夜燐司没有去追他，而是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晴明抬起头：“奇奇怪怪的话说完了吗？”
“你听出来了什么吗？”白夜燐司知道晴明肯定会从被系统遮盖的话语里得出一些格外真实的情况，问道，“或者说是算出什么了？”
“我不是账房先生也不是算命的，你用我还用的真顺手。”晴明无奈道，“你说不说都无所谓了，但是那个小子之前企图炸死你，让他走了的话你已经有打算了吧？”
“当然，”他拍了拍晴明的头，“而且有为了帮我保驾护航专门跑来的家伙，现在这种事还不算棘手。”
当然万一这个人煽动了其他玩家，再让玩家们都升级到最高等级的各种技能，那就回顷刻间变成地狱难度。
白夜燐司确实已经有打算了。
他很好奇这个人背后到底是谁。
晴明叹了口气：“你明明已经有答案了。”
“是啊，”白夜燐司微笑了一下，“是啊。”
他一连说了两个“是啊”，像是相当肯定晴明的话。
上半部的游戏是他，那下半部……又该设置谁了？
游戏策划像是还没有作出决定，既然如此，白夜燐司似乎也可以帮忙做出一个决定。
那就不用等着尸魂界的人处理好玩家们的事情来找他了，白夜燐司现在需要挨个人前面全都走一圈。
“老师？远处传来日向翔阳的喊声，“你那边没事吧？”
白夜燐司突然跑出去，还带着孩子，大家都有些担心。
白夜燐司闻言回过头，笑道：“没事，来了。”
世界上的齿轮在悄然旋转着。
有人翻找着警察系统里的资料，看到原本在公安里都被设置为绝密的某人的信息现在就这样光明正大的摆放在任何一个警察几乎都能查询到的系统里。
有人找了许久来到那个住址前，结果迎接他的是一片废墟，有个金发黑皮的青年冒出来询问他是不是来找白夜燐司，来人犹豫时，金发青年笑了笑。
俊秀的眉眼温和的神色，加在一起明明应该相当温馨。
“看你的样子我不能让你接触燐司了……为什么？这不是很明显的吗？我这些天做的这些事，除了我在追他也没有别的可能了吧？”
反正白夜燐司没被吓跑，降谷零心里就有数了。
“你的很明显相当可笑啊，波本。”
还在喊这种代号的，降谷零不用回头都知道是谁。
“我还以为是我的错觉呢，琴酒？”降谷零回头，微笑，“可笑吗？无所谓，反正你也见不到燐司。”
琴酒脸上嘲讽的笑容瞬间消失：“他去哪了？”
被晾在一边的来人愣住。
等等等等，他只是一个在游戏里玩休闲风格，碰到了不得不来找白夜燐司的任务所以来看看，他对白夜燐司的感情拍马都比不上论坛里那些成天喊老婆老公的人，所以你们都得清醒点啊！
“正好，你们在啊，”远处异色瞳的青年忽然出现，在第一时间就把晴明丢还给中岛敦都，他道，“说起来我们有新的目标了，搞不好能拯救世界呢。”
玩家提示接到了新的任务。
柯南好奇道：“难道说又是和尸魂界有关吗？”
“不是，虽然的确他们也会参与，但是……”白夜燐司轻声的，一字一句道，“主将是人类的。”
在场众人都下意识睁大了眼睛。
顿了顿，白夜燐司像是这时才看到降谷零和琴酒面对面的架势：“你们怎么了？要打架吗？”
“……”
“怎么沉默了？还没打起来？那因为什么想打啊？”
琴酒盯着他道：“你。”
这下子沉默的变成白夜燐司了。
就连柯南都能清楚的感觉到那份扑面而来的尴尬，他左思右想许久，突然猛地睁大眼睛大惊失色的询问诸伏景光：“难道说——”
诸伏景光：“……等下，你是现在才反应过来这件事吗？”
白夜燐司再次踏上去尸魂界的路。
这次依旧是地狱蝶相伴在身侧，没过多久就看到了尽头的光。
卯之花烈看到白夜燐司的第一句话，就笑着说道：“你知道吗，祸害遗千年这句话是有历史依据的。”
“知道，我现在就是依据了。”白夜燐司叹了口气。
卯之花烈一愣：“你也是会这样唉声叹气的人吗？”
白夜燐司以前不是没叹气过，但是这种感觉完全不同。
白夜燐司笑着摇了摇头：“那就当做我变了好了，一千年的时间，想要不变化很难。”
人类似乎总是不肯承认自己身上潜移默化发生的某些事情，或许是害怕身上多出的疾病，或许是回过神突然发觉自己已经不算年轻了……
白夜燐司在去见山本元柳斋重国的路上，并没有遇到熟人，反而是遇到了另外关键的角色。
棕色短发戴着框架眼镜，看起来斯文俊秀说话也相当有气质的男人对着白夜燐司点头道：“白夜队长。”
蓝染惣右介，原本在各自的世界里也稳稳占据着一个反派的宝座。
哪怕现在也是。
只不过尸魂界应该做的事情白夜燐司已经帮忙提前办完了，不过浦园喜助有和总队长商量，因此很多人都还蒙在鼓里。
“我记得你，”白夜燐司的目光从他身后的玩家脸上移开，看着他的眼睛道，“有什么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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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不是所有玩家都自由到直接开始攻打尸魂界的。
当然系统也不会允许玩家擅自给其他角色透露未来，但不能忽视了万一玩家利用了什么暗示的手法。
最关键的是，这个角色还是智商第一行列的蓝染惣右介。
白夜燐司很不想让这个人变成玩家们最后的boss，那样的话剧情掌握难度激增，而且现在的剧情本身都已经更改了很多了。
白夜燐司还没等说些什么，远处传来了露琪亚的呼喊声：“父亲？”
闻言做正常死神打扮的玩家的嘴角动了动，看来是忍耐的很辛苦。
这个人不是白夜燐司的学生，不过也已经听了很多他的故事了。
“失陪了。”白夜燐司点了下头表示抱歉，转身就打算离开。
“我总感觉这是我的错觉，但是又不太确定。”蓝染的声音忽然响起，“白夜队长好像总是能够认识并带走什么人，但我好像确实是个例外。”
在白夜燐司的收养buff下还存活着的后辈仿佛确实寥寥无几。
白夜燐司：“……”
他回头和表情正常的男人眼镜后的眼睛对视着，知道对方流露出了错愕的神色都没有说一句话。
还是露琪亚跑了过来，看到蓝染先行了礼，这才奇怪的看着白夜燐司：“怎么了吗？”
“只是在想蓝染队长的话好像确实有道理。”白夜燐司拉上露琪亚，“告辞了。”
有些人的轨迹不要轻易去动，这是游戏制定的规则，要不然白夜燐司要做的就不是把乌丸莲耶送上阎王殿了。
这个世界因为特殊性，已知的犯过错的人数量太多。
白夜燐司早在去干涉了第一个人的命运轨迹开始，就觉得自己是最不公平最自私的那个人了，
走的远了，白夜燐司赞同道：“你来的真及时。”
露琪亚顿时流露出得意的小表情：“因为你说要是有不太熟的人找你说话，就一定要第一时间上去把你叫走！”
真贴心，有个女儿感觉还是很好的，这么一想……最近对比极其惨烈的另外一边好像更惨烈了。
露琪亚看到白夜燐司的表情，还去摸了摸他额头：“没生病啊？”
“别闹，我要去找总队长，”白夜燐司摆了摆手，“暂时没空陪你多待一会儿，抱歉。”
“这不是早就习惯了的事情吗？再说我都长大了，上次没救成功闹出来的事情本来就已经是意料之外了，”露琪亚有点儿心虚的看向别处，顿了顿，想起要说的事情又严肃起来，“前些天的那些人……”
“都是我之前转世时候的学生，或者是学生的学生，这个没事，我会和总队长解释清楚，”白夜燐司看向了一番队队舍的方向，“在这么下去关不了他们几天，很快就会跑出来，还不如提前放了。”
“父亲你是有什么计划吗？”
“到时候就知道了……等下不是说了别这么喊我吗？差点被你喊习惯了。”
露琪亚不服气：“你早该习惯了，都一百多年了啊。”
正在这时，一个满脸笑容眯着眼睛的银色短发青年路过，挑眉看着二人：“哦呀？这不是传说中的白夜队长吗？”
露琪亚再次不动声色的用眼神询问：这次还跑吗？
在白夜燐司见过了总队长后，不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玩家们很快就被放了。
死神们都疑惑不已——这可是旅祸啊闹出来那么多事，真的不用管了吗？
总之塞给了他们账单后，玩家们就都被请去了穿界门。
死神们对这些人还是很重视的，之前有和他们交过手的都来了，白夜燐司亲自送他们。
白夜燐司的学生有些不好意思：“呃，白夜老师，你回来以后第一次用这种方式见面实在是有些尴尬哈哈哈……”
白夜燐司：“没事，你要记得出去后好好改造，不要再让大家担心了。”
学生一个激动握住了白夜燐司的手：“我一定好好做人！”
其他玩家们都捂住了脸。
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的学生也石化在原地，白夜燐司仿佛听到了他的自尊心在风中一片片碎裂的声音。
玩家的内部频道里此时正聊得飞起。
【不好意思我真美仔细看白夜燐司的相关剧情，求科普！】
【我我我等我私聊！虽然我也是第二批玩家但是我剧情党倒背如流】
【那什么，现在这样了白夜算是站我们还是站死神？要不是他我们还得多关几天增加冷冻条吧？】
【说实话不知道，这可是白夜燐司啊，我是搞不明白的】
白夜燐司之前给他们下的坑太大了，根本不敢说到底是怎么样的。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老师人不错的，哪怕给我们下套也不会做什么痛下杀手之类的事情】
【真的假的？要是我想杀npc呢？】
【……先不说游戏禁止剧情杀以外的杀法，燐司是挺好的但不是善良泛滥啊喂，他之前都给我们挖了多少坑别忘了啊，到现在可能也还是在想着怎么怎么利用我们更好的达成目标啊】
这位是清醒上大分组，不枉费他们跟着白夜燐司走了那么久的剧情。
玩家们纷纷离去后，穿界门的光芒也暗了下来。
“……这些人都不是寻常的旅祸，甚至我们还不知道帮助他们顺利抵达尸魂界的人是谁，”山本元柳斋重国的声音在这时响起，“燐司，你有什么打算？你很了解他们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