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姻后我多了“两”个老婆—— by不吃姜糖
不吃姜糖  发于:2023年07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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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窈见此,从休息室的里间再次拿出一套衣服穿上,然后拿了一把剪刀,直接将自己上万元的外套钉扣都剪了,防止舒眠抱着划到脸颊,然后才站起身,出门给舒眠买午饭去了。
下过一场雨后,城市里的空气逐渐变得清新起来,江窈的肺中吸进了清凉干净的空气,整个人心情都好了起来。
他去饭店打包了饭食,然后又去蛋糕店给舒眠买了水果蛋糕,才提着一堆东西,开车回工作室。
在回工作室的路上,他的视线却无意间瞄到一个宠物店。
这家宠物店应该是一家新店,店面装饰的很整洁,擦洗明净的玻璃窗上贴着很可爱的动物贴纸,隐隐倒映出店内活泼可爱的小动物的影子,门口的蓝色风铃随着风的摇摆,发出清脆的响声。
神使鬼差之间,江窈将车停在了那家宠物店的门口。
他解开安全带,走了进去。
原本只是想来看看,等下次舒眠身体好一些,就带他一起来挑选,却没想到江窈前脚刚走进宠物店,一个扎着清爽马尾的女生就走了过来。
她穿着围裙,容貌虽然够不上漂亮,但也足够清秀,尤其是笑起来眉眼弯弯的,让人如沐春风:
“这位先生,你想要带走哪一个小朋友呢?”
女店主的声音也很活泼,充满着少女的感觉,让江窈忍不住看了她一眼,似乎是在确认女店主的年龄,沉默半晌后,才模棱两可道:
“就,随便看看。”
“好的。”女店主贴心地后退半步,让出一点位置让江窈足以看清这个宠物店所有的宠物类型:
“我们这里有萨摩耶、英短和普通的橘猫,还有一些牡丹鹦鹉、垂耳兔,你都可以看看有没有合眼缘的。”
“萨摩耶就算了。”
有些阴影不是一时间就能抹除的,江窈暂时没有再养萨摩耶的打算。
猫咪容易掉毛,江窈担心舒眠会对毛过敏,于是也排除在了选择的范围内;鹦鹉又太聒噪,乌龟太无趣,江窈看了一圈,似乎都没有看到喜欢的宠物。
女店主的脸都笑僵了,但本着服务上帝的原则,她一直陪在江窈的身边,陪着江窈耐心挑选:
“如果都不喜欢的话,要不试试这个呢?”
就在江窈想要放弃的时候,女店主不知从哪里拎出一个全封闭的小笼子,外面用天蓝色的线条围成了一方小世界,里面静静躺着两个荷兰垂耳兔。
他们一黑一白,一个静一个动,白的那个乖巧的任由黑兔子挤占了她的生存空间,也没有和黑兔子大打出手,一副逆来顺受的乖顺模样。
江窈不知为何,忽然被这个雪白色的垂耳兔吸引了视线。
女店主很懂抓住顾客的心理,于是打开笼子,让白兔子自己蹦到江窈的身上。
兔子身上一般都会有味道,但这个白兔子被洗的很干净,整个蓬松松的,体型也是小小一只,捧在掌心里就像握着一团雪,要不是干净的眼珠和垂下的耳朵粉粉地颤动,一时间甚至很难判断,这是一只垂耳兔子。
“黑的垂耳兔是公兔,叫涂涂,你手里的白色的是雌兔,叫免免,我给她取的名字。”
女店主看向垂耳兔的眼神里带着漾开的温柔笑意,语气里是浓浓的不舍:
“我也养了她半年了,好不容易长那么大的。”
但没想到,江窈听到女店主介绍这个荷兰垂耳兔时,一直都是面无表情,直到听到兔子的名字时,才动了动耳朵,仿佛听到了什么感兴趣的话:
“免免?”
“对啊。”女店主以为江窈没有听清,于是再次重复了一遍:
“兔字去掉一点的那个免,是不是很好记?听起来也很可爱?”
江窈盯着掌心里的兔子看了片刻,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笑了起来,“嗯”了一声道:
“嗯,确实很好记。”
不过,没有比他家里那个绵绵可爱。
“就她了。”似乎是被这个名字戳到了,江窈的心中已经有了打算。他直起身,将白色的垂耳兔交给了女店主,“麻烦告诉我,养她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
“待会儿我会将饲养守则给您的,上面很详细地写了饲养的方式,您可以回去看一下。”
女店主接过江窈提过来的卡,在pos机上刷了一下,然后麻利地给江窈打包饲养的笼子等物品。
她一边打包一边看着江窈垂头拨弄兔子耳朵的侧脸,心情不错,送东西的动作也愈发夸张。
毕竟今天这单不仅赚了钱,还饱了眼福——就问这么好看的一个大帅哥站在自己面前,搁谁谁不迷糊?
所以等二十分钟后,等江窈被女店主送出宠物店的时候,后备箱里已经塞了满满一堆东西。
虽然心中有些疑惑这个店主这样做到底会不会亏本,但看着女店主热情满面邀请江窈下次再来看看的笑脸,江窈也不好意思问,只带着满腔的疑惑,坐上了驾驶座。
好在他打包的饭食都用包围袋装着,还尚有余温。江窈系好安全带,打算回公司给“嗷嗷待哺”的舒眠一个惊喜,于是发动车子,正打算起步,电话就忽然响了。
江窈没想太多,也没看是谁打来的电话,专心看着路况,顺手打开车载蓝牙,将电话接了起来,漫不经心道:
“喂?”
“.........”
然而,电话那头却没有传来说话声,江窈等了许久,也没见那人开口。
江窈顿时有些不耐烦了,正想挂断电话,就听电话那头忽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哭腔,赫然是舒眠的声音:
“江窈.......”
舒眠的声音带着浅浅的鼻音,似乎是在极力压低声音,听起来又是难受又是羞耻:
“你去哪里了?”
“我在给你买午餐呢?”听见舒眠的声音,江窈余光看了一眼副驾驶上的垂耳兔,表情也逐渐缓和下来:
“醒了?饿不饿?”
“......我不饿。”舒眠嗓子里的哽咽越来越重,几乎到了无法忍受的地步:“江窈,你快回来........”
他断断续续地哭出了声:“我难受......”
“怎么了?!”一听到舒眠说难受,江窈顿时如临大敌,方才还放松下来的表情顿时紧张起来,一边踩油门,一边绞尽脑汁地安慰舒眠:
“别怕宝宝,我一会儿就回来了。”
听着耳边急促的哭声,江窈心中虽然焦急,但还是努力做到慌忙中不出错:
“告诉我,怎么难受了,哪里难受,需要我买点药回来吗?”
“......不用买药。”关于这个话题,舒眠的虽然一直说难受,却始终不肯告诉江窈到底哪里难受,只丢下一句“你,你回来就知道了!”话后,挂了电话。
似乎是有些羞耻,舒眠并不愿意在电话里说说,只支支吾吾说完这句话后便结束了对话,徒留江窈一脸懵逼的听着耳边的嘟嘟声,一头雾水。
不是,这到底是怎么了?!
副驾驶上的母兔也许是一下子不适应一个兔的生活,显然也有些躁动,撅起屁股,一个兔窸窸窣窣地在捣鼓些什么。
而江窈此刻,显然再也没有心情再关心这个“不是来破坏这个家是来加入”这个家的宠物兔子,赶紧脚踩油门,火急火燎地往自己的工作室赶去,心中满脑子只剩下一个念头——
舒眠,你可千万别出事啊!
作者有话要说:

第51章 “这是喜事啊。”
给予舒眠一直以来“柔弱不能自理”的小公主人设, 所以江窈一路上开车时都在胆战心惊,越想越觉得害怕,后背汗涔涔的。
小时候一个人呆着的时候看过的百八十个偶像剧不受控地从脑子里闪过, 又臭又长的剧集里包含了女主角得癌症为了让男主放弃自己然后谎称自己出轨最后两个人不欢而散结果男主又遭遇车祸的狗血画面,一旦将女主角的脸替换成舒眠那张哭起来梨花带雨的脸蛋, 江窈顿时被自己的幻想无语的汗如雨下,顺便对舒眠那张脸微微一硬以表尊敬。
回过神来之后,江窈赶紧晃了晃脑袋,将那副诡异的画面从自己的脑海里甩走,随即集中精神开车,满脑子只剩下一个念头——
不管怎么样, 就算舒眠真的得了癌症要和自己分手, 他也是绝对不可能同意的!
抱着这样坚定的想法, 江窈在工作室楼下停完车,拎着兔笼子乘电梯的时候,那表情不像是要去见心上人, 反而像是拎着炸药包去炸敌人的碉堡。
——眼底带着视死如归的坚定和清澈的愚蠢。
而此时, 舒眠并不知道江窈正在赶回来的路上。
他被自己身体的变化折磨的难受不已, 整个人像是弓起的虾米, 将自己的整个身体埋进被子里, 随即用指尖用力攥紧江窈的衣服, 然后将脸凑过去,像是瘾\\君子般, 鼻尖抵着江窈散发着信息素的衣服领口,小心翼翼地闻了一下。
白檀的香气温柔地散发起来, 如同袅袅的白烟, 缓缓笼罩住了Omega娇小的身形, 又像是温暖又可靠的怀抱,让舒眠感觉安心又舒服,似乎连疼痛也缓解了。
舒眠脸不知道是热的还是羞耻的,红扑扑的,像极了熟透多汁的水蜜桃,隐隐露在被子外面皮肤吹弹可破。他像个小蜗牛似的,将脸埋进江窈的衣服里,越来越深,像做贼似的再闻一闻江窈的衣服,但下一秒,急促且凌乱的脚步声从十几米处传来,几秒后,休息室的门砰的一声被打开,惊得舒眠脊背一僵,险些炸毛,而与之同一时间响起的,还有江窈急吼吼的声音——
“舒眠,你没事吧!”
舒眠:“........”
他本来神经就有些敏感,差点没被江窈关心则乱搞出的巨大动静吓出眼泪来,下一秒,整个人就连同被子一通被江窈抱了起来。
面前的alpha俊秀的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焦急,江窈捧着舒眠的脸,轻轻摸了摸,盛满了焦虑和紧张的瞳仁里倒映出舒眠睡的有些懵的脸蛋:
“怎么了,哪里难受?”
话音刚落,舒眠刚才还茫然的眼睛,陡然就红了。
江窈不回来还好,在电话里,舒眠听着江窈的声音,还能聊以慰藉;但江窈一回来,不知道是不是被人关心了,舒眠那颗本来就委屈难耐的心陡然被戳中,他整个人眼尾下垂,委屈地伸出双臂,揽住了江窈的肩膀,缩进他怀里,带着绵软的哭腔道:
“江窈,疼。”
“哪里疼?”江窈怔了一下,急的忍不住伸出手探入被中,在可能发生疼痛的部位简单地检查了一遍:
“腿疼?是不是今天走太多路了?还是饿的胃疼?要吃饭吗?”
面对江窈如同连珠炮般的问题,舒眠红着脸摇了摇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你要告诉我哪里疼,宝宝。”看着舒眠抿唇低头,一副什么话都不肯说的模样,江窈急的眉毛都要起火了,但还是耐着性子哄自己的Omega:
“告诉我好不好?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无论你生了什么病,或者是有哪里需要我,我都会离开你的。”
他顿了顿,开始搜肠刮肚地想着安慰的话,来给舒眠足够的安全感:“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保护你,照顾你的。”
“......真的?”
许是江窈的话真的起了些许作用,舒眠耳朵悄然动了动。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贝齿咬了咬唇,随即缓缓抬起头,像是个蜗牛探出了自己的壳,小心翼翼地确认道:
“无论发生什么,你都不会离开我?”
“当然。”江窈毫不犹豫道。
他想了想,捧起了舒眠柔软的脸蛋,郑重其事地在舒眠的唇上落下一吻:
“你是我这辈子唯一的Omega,我不能没有你的。”
“........”
看着面前这个alpha认真坚定的神情,舒眠心中的某一根柔软的神经忽然一下被触动了。他眼神一动,瞳仁深处似乎闪过了一丝光彩,随即他再度低下头,小拇指指尖磨磨蹭蹭地勾住了江窈的尾指,轻声道:
“那说好了哦。”
“说好了。”江窈纵容着舒眠骨子里的那点小任性和幼稚,和舒眠拉了勾,勾起唇角,轻声道:
“不反悔。”
“.......”
得到了江窈的保证,舒眠这才缓缓冷静下来。
他看了一眼江窈,随即磨磨蹭蹭地将自己身上的被子和衣服都踢开,露出全身只着一件白衬衫的身体。
看着浑身白的好似发光的身躯,江窈:“........”
脱衣服?什么意思?
江窈有些迷惑。
他想了想,忍不住问道:“你想再来一次?”
舒眠:“........”
见舒眠没有第一时间反驳,江窈便愈发肯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测,神情里透出些许无奈的纵容:“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想要多少次,直接和我说就行了。”
舒眠愈发:“........”
他看着在某方面总是如此自信的alpha,撅了噘嘴,表示无语,随即无视江窈傻笑的脸,素白的指尖落到衬衫的扣子上,一颗一颗地解开了扣子。
白皙精致的锁骨逐渐出现在江窈的视线里,上面还带着斑驳的红痕,接下来就是微微鼓胀的胸脯,和那好似白雪落梅的地方——
等等,鼓胀???
江窈从那莫名的兴奋里回过神来,微微一愣,双目圆睁,视线再度不可置信地落在了那处地方,耳边陡然传来一声断线般的嗡鸣,整个人当场就傻了眼。
舒眠那里.......怎么回事?!
而舒眠显然也有些不好意思,他快速打开衬衫衣服给江窈看过后,随即又合上了,但合上衬衫的过程中显然动作过大,掌心不小心按到了哪里,痛的他轻轻喘息一声。
伴随着这声如同猫挠似的轻吟,淡淡的湿润浸透了白色的衬衫,空气中的蜜桃香逐渐被萦绕的淡淡的奶香取代。
“你这是.......”
江窈就算没吃过猪也见过猪跑,他不可置信地瞪大眼,整个人傻的像个雕塑,张了张嘴,许久,才艰难地吐出几个字:
“怎么会这样?!”
“我也不知道。”舒眠自己也疼,隐隐的胀痛让他有些受不了,眼泪从眼眶里忍不住掉下来,连他自己也无法控制:
“胀的我好疼。”
“.........”江窈整个人再度呆住了,如同被雷劈一般僵在原地,许久没有回神。
江窈是见过怀孕期间的Omega的,一般孕中后期的Omega都会出现不同程度的涨奶,但问题是舒眠没有怀孕啊,之前都是骗舒启添的——
我靠,不会是真怀上了吧!
这样一个念头闪电般地划过江窈的大脑,将他的大脑炸的一片空白,所到之处一片虚无。
他浑浑噩噩地坐在床边,盯着舒眠的胸口一个劲儿地看着,像是要透过那薄薄的一层布料将里面看穿似的。
他不知道,他现在手足无措又六神无主的模样,像极了被丢弃在外还被路人踢了一脚的傻狗。
此时的舒眠被他看的有些害羞,胸口又涨得疼,一时间难受极了。
他本能地去寻求自己alpha的安慰,哭唧唧地伸出手,揽住江窈的脖颈,像个无助的小猫崽般,茫然道:
“江窈,我这是病了吗?”
“.......”
被舒眠一问,沉浸在恍惚中的舒眠才陡然回过神来。
他盯着趴在他胸口的舒眠,omega圆圆的发旋和柔软的头发就近在眼前,而鼻尖的奶香愈发浓重,让他喉间陡然一渴,心中升腾出一股一样的冲动,忍不住掩饰性地动了动喉结。
片刻后,他动了动僵硬的指尖,只觉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属于自己,连灵魂都好似飘在半空,只能机械地安慰道:
“没事的。”
他摸了摸舒眠的头,字句都像是从牙缝里硬挤出来的:“这个.......大嫂有经验,我去问问他吧。”
“.......”
舒眠有些不解地歪了歪头,正想问些什么,江窈就如同失去高光的游魂一般站起了身,随即魂不守舍地晃出了休息室。
走到无人的角落,察觉到身后的迷茫的视线消失了,江窈才浑身一松,悄然摔坐在沙发上。
他不敢相信自己刚才所看见的——
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到底啥时候怀上的啊?!
江窈满脑子只有这样一个念头,大脑飞速闪过无数的画面和猜测,纷乱的记忆如同雪片般朝他飞来——
是在山区的那几次吗?不可能啊,他那几次都只是在外面........
还是在舒宅的那次?他做了吗?他没做吗?做了几次来着?
由于不断在现实和未来之间穿越,江窈的记忆出现了严重错乱,他捂着头仔细回忆的,但最终却连他自己也不记得最一开始和舒眠做艾是什么时候......不过他记得很清楚,他虽然标记了舒眠,但从来没有进入过生\\殖\\腔啊?
难道腔外设矜也可能中招?!
他有那么强吗?
江窈一个人失魂落魄地坐了好一会儿,才强打起精神来,给楚成宛打电话确认自己的猜想。
电话嘟了几声,片刻后被楚成宛接了起来,对方似乎没有想到江窈会主动给自己打电话,声音里带着意外的口气:
“江窈?”
“嗯,大嫂,是我。”江窈自己的衣角都快被他揉烂了,支支吾吾了半天,才在楚成宛疑惑的“怎么不说话”的问句中开了口:
“就是,那个,大嫂啊,我想问你个问题。”
“嗯,你问。”楚成宛的声音依旧温柔。
掌心里渗出了细汗,江窈闭了闭眼,片刻后,面上显出了视死如归的模样:
“就是大嫂,我想问问你.......Omega在什么时候会出现涨奶的情况啊?”
“........”
话音刚落,两边同时熄了声。
令人窒息的沉默在滋啦的电流声中被无限放大,等反应过来自己一点儿也没有委婉、就这样直接将想说的话说出口的江窈尴尬的脚趾抠地,正想挂断电话落荒而逃,电话那头便再度传来了楚成宛的声音:
“Omega涨奶一般都是出现在两种情形之下,一种比较例外特殊我就不说了,结合之前我听到的消息,舒眠应该是因为孕期出现激素波动,所以才出现涨奶的。”
即使做好了心理准备,江窈还是被“孕期”两个字劈的两眼一黑,差点没过去。
他的指尖不受控制地哆嗦起来,被这样一个消息砸的整个人话都不会说了。
电话那头的楚成宛见江窈许久没有说话,呼吸语气却愈法急促,显然还有些哆嗦,有些奇怪地问道:
“你这什么反应?舒家不是早就放出消息说舒眠怀孕,你要有孩子了吗?”
他纳闷道:“这是喜事啊。”
喜事......
江窈苦笑地心想:关键是之前的消息,都是假的啊.......
现在的他,完全没有做好迎接一个新生命的准备.........
江窈已经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了,片刻后,为了不露馅,他只循着本能,麻木地问道:
“舒眠说他疼........我该怎么办.......”
“疼的话,你给他吸出来不就好了。”楚成宛顺嘴说:“这个不难的。”
“啊?”江窈完全还处于没有反应过来的状态,整个人魂游天外道:
“用什么吸奶啊?”
“..........”电话那头陡然沉默片刻,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楚成宛竟然久久没有说话。
片刻后,显然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问的并不合适的江窈听到电话那头忽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紧接着,一个男人接过了电话,对着江窈轻飘飘地吐出了几个字,声音是江荨特有的清冷慵懒:
“你猜啊?”
江窈:“.........”
作者有话要说:

第52章 “取个名字吧。”(本章内含副cp戏份,请斟酌后再购买)
听到自家大哥用慵懒中透露着隐隐威胁沙哑的语调, 江窈麻木地将电话挂了。
回想起大嫂孕期时被大哥“金屋藏娇”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地方、足不出户的模样,江窈就知道大哥是怎么解决大嫂的涨奶问题了。
那段时间,怕是连大嫂家政的阿姨和保姆都鲜少见到自己的大嫂, 那副落满了alpha痕迹和浓郁信息素的身体,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江荨对楚成宛做了什么。
不过, 说来很奇怪,其实没有人知道,楚成宛和江荨的恋爱故事开始并不像所有人想象的那般甜蜜。
江荨在很早以前就对飒然清逸、年轻轻轻就当上上校的楚成宛一见钟情,但他性子冷,嘴巴也不甜,不太会表达自己的爱意, 在楚成宛的一种追求者中显得如此木讷, 所以江荨一直选择默默地跟随在楚成宛的身后, 在暗中保护他,照顾他。
但一开始O装A进入军营的楚成宛桀骜不驯惯了,对江荨这种看上去像个行走的大冰块的人不来电, 甚至本能地抵触被alpha标记、被控制这件事, 所以一开始对江荨的敌意很大, 认为对方是个浑身充满铜臭味无耻的商人, 也不想因为一个alpha断送自己的事业生涯, 甚至对江荨对自己的关心也认为是江荨想要讨好自己的父亲, 所以一直无视江荨笨拙的示好和追求,甚至坏心眼的故意当着所有人的面丢掉江荨送给他的花。
凡此种种, 不一而足。
但江荨从未对楚成宛的行为表现出任何的不满或者失落,甚至在楚成宛受伤住院的时候, 依旧推了所有的事情, 第一时间赶到场, 照顾他、安慰他。
因为受伤所以很可能无法继续执行前线任务的时候,是楚成宛一生中最灰暗的时刻,他经常莫名其妙地情绪失控,无缘无故地冲着江荨发火,朝他摔东西,或者穿着病号服跑出去喝酒,和别的alpha贴身热舞,或者当着江荨的面喝掉别的alpha递过来的酒,挑衅地朝江荨挑眉。
但是每一次,江荨都会站在角落里等他疯够了醉倒了,然后任劳任怨地将喝醉的他带回医院,随即喂他喝下解酒汤,再换掉他满是酒渍的衣服。
那样的温柔在每一次午夜梦回的时候,都能萦绕于周身,alpha轻柔又带着安抚性的忍冬花香似乎宛如上好的安神药,驱散了久久不散的噩梦和阴影。
在江荨的日复一日的精心照顾和陪伴下,逐渐的,楚成宛也不再那么的暴躁了,情绪逐渐变的稳定下来,不会再跑出去和别的alpha喝酒了。许是接受了自己以后也许再也不能执行前线任务的事实,楚成宛虽不复之前的意气风发,但整个人也开始变的沉稳温柔,不需要再众人面前伪装成一个alpha的他逐渐有了一个omega的影子和模样,连楚成宛的父亲都说楚成宛变了,变的他都快不认识了。
但本以为两个人的感情就会因此稳定下来的众人却惊讶的发现,江荨在这个时候却忽然选择了放手让楚成宛离开。
也许是忽然想明白了自己这样的性格不会是讨楚成宛喜欢的类型,江荨深思熟虑之下,将身体重新恢复正常的楚成宛送回部队,然后一个人站在门口看了楚成宛许久,随即离开了。
许久之后,楚成宛便收到了来自江荨的短信。
一向沉默寡言的男人这次话忽然多了起来,对话框里长长的一段,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笨拙和诚恳。
江荨说,自己在这段时间也想明白了,爱的价值,由被爱的方式决定。一直以来,他都固执地单方面对楚成宛好,却忽视了一个事实——爱不是给予而是被接受,如果爱没有被接受,那就不是爱,不管他付出了多少。他一直单方面、片面地认为,只要真心付出,毫无保留地付出,就能证明自己的爱——但这是错的。真正的爱,一定需要被接受,他之前的付出,实则是假借爱之名但却行逼迫威胁的道德绑架行为。
说完这些之后,江荨还祝楚成宛能找到真正喜欢的人,并表示不会再打扰他了,之后便没有再和楚成宛联系。
楚成宛当时还没有觉得有什么问题,只是稍微失落了一段时间,然后便安慰自己可以找到比江荨更好的alpha,但这样的想法在看到江荨和别的Omega站在一起时被全然打碎。
他想要去找江荨问个清楚,却因为部队纪律森严而不得外出,等他好不容易请了假跑出来的时候,去发现江荨看到他的时候,眼底再也没有当初的柔情,只是像对待一个朋友一般,问他最近过得怎么样,有没有需要帮助的地方。
楚成宛受不了这样的落差,开始有意无意地接近江荨,想要了解他,但江荨始终退在朋友的位置上,丝毫不越界,甚至在楚成宛装醉靠过去想吻他的时候,也毫不犹豫地推开了他。
alpha一旦心硬起来是很难挽回的,尤其是在重新认识、了解江荨的日子里,楚成宛逐渐发现,自己当初对待江荨的方式有多折辱人的自尊——当着面扔掉送的花、生病住院的时候冲着人家的脸砸玻璃杯子发泄,愿意和别的陌生alpha喝一晚上酒、但在江荨处理工作一晚上没睡第二天赶到医院给他喂药时,即使伤口不小心碰疼一下,他都要扇对方一耳光表示愤怒。
可恨的是楚成宛这时候才醒悟,惊觉在一次次的任性之中,alpha看他的眼神也逐渐变的心灰意冷起来,然而尽管是这样,江荨还是将他照顾的健康出院时,才选择体面地离开。
楚成宛一直觉得他会遇到更好的alpha,但直到那时候,他才意识到,再也不会遇到比江荨对他更好、更绅士、骨子里更温柔的alpha了。
尽管他在重新想要追回江荨的过程中,依旧因为放不下面子而屡屡对江荨口出恶言,但江荨一次都没有对楚成宛生过气,他好像总是这样,无声地包容着、保护着周围的所有人,直到因为身体和精神都承受不了的时候,才倒下。
而在江荨住院的过程中,全程陪伴在侧的只有他尚在国内读高中的弟弟江窈——甚至江荨住院这件事,还是楚成宛从江窈的口中无意中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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