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我家太子幼崽为何这样—— by白孤生
白孤生  发于:2023年07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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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然太子性情偏激,也不该会有这般孤注一掷的疯狂。
这不由得让贾珠怀疑起太子是否受了什么影响?
可是刚才太子否认了贾珠心里的想法。
然,贾珠却并未放下担忧。
他环顾了四周,发现这辆马车还在继续往前走,忽而问道,“太子殿下,你打算带我去何处?”
“只是随便走走。”
贾珠的声音变得轻柔了一些,“殿下想要去贾府坐坐吗?”
太子朝着他摇头。
“我记得殿下曾经说过,在京城有过一处非常隐蔽的宅院,是自行安置的,如今你想要去那里吗?”
太子还是摇头,不过这一次他加上了解释。
“想要瞒住阿玛的人,不是那么件容易的事情,若是贸然前往,只会引起他的关注。”
片刻后,马车朝着明桥街而去。
这是个超出了太子预料的选择,他听着青年撩开了车帘,朝着外面的人吩咐了几声,然后马车就朝着截然不同的方向走去。
在他回过身来与太子解释的时候,贾珠的脸上带着笑意,“在深水巷接连出事之后,我就将甄家人接到了府上,作为保管,她们将深水巷的钥匙交给了我。”
贾珠迎着太子的目光拍了拍自己的荷包。
很显然,钥匙他随身带在身上。
“既然太子殿下不想要去贾府,也没有其他目的地,那想来想去,去一处我们都认识,但也没有其他人的地方,”他看了一眼太子,“或许能够让太子冷静下来。”
“孤很好。”太子尖锐说道。
“是,很好。”
贾珠的视线看向他处,可是他还是紧紧抓着太子的胳膊。
“或者你不想去那里,就找另外一处能让你高兴些的地方。”
青年强调了那几个重音,让太子嗤之以鼻。
“高兴些的地方”?
他倒是觉得他现在挺高兴的。
不过太子非常识相,没有把这句话说出来。
他只是盯着晃动的车厢想了一会儿,最终他命令马车重新换了个方向。
不论太子心中有什么想法,毓庆宫,毕竟是他这么多年来待的最久的地方,会觉得舒服也是正常。
贾珠没有犹豫,只是缓缓点了点头。
毓庆宫内。
青年不紧不慢打量着寝宫内的布置,随手拿起了放在边上的蹴球,那看起来非常小巧精致,比一般的球要小上不少,可以轻松拿在手里。
这个小球看起来有过使用的痕迹。
能被随手摆放在这边上,可以想象得出主人是多么随意取用,根据上面的划痕,贾珠甚至可以判断出太子是怎么抛甩着的。
就在青年打量着其他地方的时候,太子整个人躺在了软榻上。他背对着青年,仿佛像是要回避他的注视。
在将整个寝宫都看得差不多之后,贾珠总算将视线重新挪回太子身上,背着手,“殿下,你不能将我带入宫后,却什么都不说。”
“不是孤要带你入宫的,是阿珠强迫孤带你进来。”
贾珠摊手。
“这在我看来并没有差别。”
青年踱步走到了太子的身后,伸手要去碰他,却得到了太子高声的拒绝。
“阿珠,你真是喜欢自找麻烦。”
“太子难道是第一天认识我的?”贾珠的声音里甚至带着浓浓笑意,“早在你我相识的第一日起,我便是个自找麻烦的人了。”
太子或许未必能够意识到贾珠的感慨究竟是为何,却能够听得出话语里浓重的情感。
他的背部僵硬了一瞬。
而后太子慢吞吞地转过身来。
以他的动作,贾珠担心他有可能就这么摔下来,可是太子灵活的反应与身体,令他仍然保持着平衡,以一个非常奇怪的动作抬头看着贾珠。
当真奇怪。
……仍然能够感觉得到太子那举手投足的从容,那些猖狂与暴躁根本没有残留下太多的印记,如同流水哗啦而去,最终冲刷干净掉掉到都是渣滓,能留下来的皆是沉底的漂亮精粹。
“你该离开。”
太子气呼呼说道。
贾珠挑眉,“殿下知道这话听起来有些阴晴不定,喜怒无常,出尔反尔……”他这一串话还没说完,就被太子粗鲁打断。
“阿珠气我。”
贾珠盯着太子哼了声,慢吞吞转动着自己的手腕。
“若是太子没有很好的理由解释方才那一番话,那我不仅要气你,我还要打你。”
太子那话,听起来甚至有些好笑。
在这之前,是谁不许贾珠离开,是谁在听到青年提及要外放做官的事情暴跳如雷,是谁时时刻刻紧盯着贾珠,几乎将眼线安插在他生活的方方面面?
当太子做到这些之后,他突然又说出这种古怪的话,贾珠没一拳揍上去,已经是忍耐了。
“孤想伤害你。”太子暴躁地蹂/躏自己的头发,“你难道没发现孤变得越来越……不可控?”
“没有。”
贾珠平静地说道:“不管殿下想暗示什么,我的回答都是没有。”
“我没有暗示。”太子翻身坐了起来,“方才在王府上,在那该死的臭小鬼抓到玉佩的时候,你知道我在想什么?”
青年背着手,站在一步之遥的位置,盯着太子的双眼,漆黑幽暗的眼神里带着暴戾的情绪,可这对青年来说,似乎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请,”贾珠侧耳,“我在听。”
“孤在想,若是这玉佩的碎片划在你的身上,该是如何绝妙的场景……去深思那血迹蜿蜒而下……会叫人多么兴奋……”
他想要撕裂他,挖出他藏在皮肉下的鲜活,那颗心脏,那些温暖的鲜血铺撒开,沐浴在他身上,仿佛也融化在一起。
那种欲/望突然翻涌上来时,让太子都感觉到一丝恐惧。
什么都好,但绝对不该是这样。
他不该想象着伤害青年的愉悦,他不该拥有那种可怕的念头……太子甚至不知道自己还会有多么残酷的念头。
若有朝一日,他真控制不住自己,去实践了,又该如何?
从未有过的恐惧,在方才那一瞬间,令太子如坠深窟。
他想起了梦中的青年。
被他折磨得支离破碎,清亮的眼眸里充满着恨意。
恨意的确是能够让人永恒记住的办法。
他清楚以青年这样的为人,一旦他真的恨上什么人,那必定是他做了无比残酷可怕之事。
可是让青年恨他的这个念头,同样让太子拥有着愉悦的畅快。
那将是矢志不渝,不可改变的情感。
太子的双手握紧拳头,放在了膝盖上。好像这样,就能够克制他的冲动。
在他紧闭着双眼,不愿意去看贾珠的时候。一双温柔的手,从他的脸颊抚摸到他的肩膀,然后不轻不重地捏了两下,好像是示意他放松下来。
“我有时在想……”
贾珠轻柔地说,“殿下到底是否真的,如自己所说真是那么坏心眼的人?”
坏心眼?
太子只想大笑出声。
不管用怎样的形容都好,可这般普通的话,可完全不足以概括那些残暴的念头。
那只手还在继续往下,最终落到了太子的胳膊上,青年的力气施加,而后用力将太子从软榻上拖起来。而后贾珠走到太子的身后,推着他的后背,以一种轻柔又坚定的力道,把他带到了寝宫内,床就在他们两人的跟前。
“阿珠?”
贾珠没有理会太子的困惑,将太子推到床上之后语气平静开口,“在这坐着。”
太子茫然地听着贾珠又走出去,隐隐约约听到他似乎在和门外的大太监吩咐着什么,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又重新走回来。
“我告知玉柱儿,除非皇上召见,不然天塌下来都不许理会,这寝宫内发生的任何事。”
太子本该为贾珠那笃定的语气感到奇怪,可出现在他眼前的却是另外一副,让他恍惚在梦中的场景。
青年正在宽衣解带。
当他的手要解开腰带的时候,太子猛地抓住了他的手腕。
“你这是在做什么?”
贾珠漫不经心地说道:“太子难道看不出来吗?我在脱衣服。”
太子口干舌燥,“不……你……对,为何要脱衣?”
贾珠飞来一个无奈的眼神,根本没有理会太子的话,在他除去了身上的外衫,只剩下素白的里衣时,他的手摁在太子的肩膀上,将他往后推,倒在了床上。
青年上了床,岔开双腿,坐在了太子的腰腹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让我猜猜,殿下更喜欢哪种?”
贾珠歪着脑袋冥思苦想了一会,他试图回忆在梦中曾经见到的某些画面,“好吧,你更喜欢做上面那个。”
“什么?”
“也不是不行。”
贾珠皱了皱眉,哪怕他们两人已经吐露了心声,可他也的确从未细思过这些事。如今走到这一步,贾珠倒是有些后悔之前的回避,要是在闲暇之余多多钻研一下,也不至于到这个时候有些手忙脚乱。
可他绝不能够让太子瞧出来他心里的慌张。
因为那破系统,直到方才才在他的脑子里尖锐地哔哔哔起来。
“如果太子的黑化值一直保持在百分百的状态,能否劳烦你提前告知我,存有危险,而不是在如此仓皇的状态下叫我知道?”
就在须臾前,贾珠咬牙切齿对系统开口。
太子的情绪如此暴躁奇怪,又怎不是受到了影响呢?
贾珠不仅是对太子生气,更是对系统愤怒。
既然这系统本该有所作为,却没有做到,险些让太子长期处在这个状态下,那这系统又有什么用?
【是系统失误。】系统呆板的话,似乎还透着一丝歉意,【系统判断的标准有些刻板,由于从前太子受到影响时并未失控过,这令系统在综合以往的评价时出现了差错。】
贾珠不想听系统这样的废话。
尤其是在现在的处境下。
太子的双手抓住了贾珠的腰,相比较他刚才比比叨叨的那些话,少年紧握住他的力气大得惊人,好像是要将他强行压制在身上,不叫他有离开的可能。
“阿珠,你在做什么?”
那目光逡巡着,就好似一把尖锐的刀在剖开任何阻碍物,叫他的皮肤都感觉到了尖锐的痛意,不由自主紧绷了起来。
贾珠分开在两边的腿也动了动,好似是感觉到了危险,想要并起来,可是这样反倒是更用力夹住了太子的侧腰。
“太子觉得我在做什么?”
贾珠皱着眉,在心里认真的思考完下一步要怎么做之后,手已经挪到了后面去。
“你不能……”太子苦恼地叹息。
可是从他的眼神里,却半点都看不出他困扰的模样,硬要说,那更像是贪婪的怪物在舔食着每一寸皮肤。
“为何不能?”贾珠的眼神冷飕飕地刮过太子,“我从前不问你那些梦,可眼下来看太子似乎有些偏颇。处理完这件事之后,太子可该好好将没说完的那些事,好好说上一说。”
太子喉咙干燥,他只觉得好像浑身都要烧起来,尽管他没有看到贾珠的动作,却从衣料的窸窸窣窣声中感觉到了什么。
“你不能这么做。”太子感觉自己的声音好像是从天外来,隔着一层朦朦胧胧,都不知在胡言乱语些什么,“这并不能解决问题。”
贾珠的眼角微红,这或许是因为他在进行的动作,也许是因为他们如今的姿势,他闷哼了一声,有些微微喘气。
“这的确不能解决什么。”可是他的声音还是有些冷冰冰,因为贾珠还在生气,“但我想这么做。”
贾珠原本撑在身边的那只手往上挪,摁住了太子想要起来的动作,那猛地发力将人牢牢压在了床上。
“在我做完之前,允礽唯一能做的,就是躺在这里。”
青年道,“然后,看着我。”
黏黏糊糊的,有些奇怪的,透着暧/昧的响声在寂静的殿内回荡着。
这些古怪的声音还未冲破墙体而出,又被牢牢地锁住。
守在外头的人,丝毫听不到里面的动静。
他们只知道这一次,太子与贾大人的交谈,持续了很久很久。除了极其偶尔猛然的响动会叫他们吓了一跳,可以过头来看着紧闭的殿门,却又是什么声响都没有。
王良似乎是有些担心。
刚才太子殿下和贾大人气冲冲回来的模样,他们这些常年在身边伺候的人,就已经看得出来有些不妥。
尤其是太子殿下。
这些天,太子殿下定然是有些不对。
可他们左思右想,却是猜不出来究竟为何?只隐约觉得太子的情绪非常暴躁,宫内的人只得更加小心翼翼,却不知这阴郁从何而来。
玉柱儿拦住了贸然想要敲门的王良。
“不要忘记刚才大人说了什么。”玉柱儿暗示着摇头,“无论里面发生什么动静,都莫要去惊扰两位主子。”
王良有些僵硬地笑了笑,扯着嘴角。
“什么时候开始,贾大人,也是咱家的主子了?”
玉柱儿不紧不慢回过头,甩着拂尘看着数级台阶下,淅淅沥沥下着的小雨。
这小雨的凉意渗入人的骨髓,叫王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玉柱儿没有回答他刚才的话。
可不知为何却叫他头皮发麻。
听贾珠的话,并不意味着将贾珠当做自己的主子,他们的主子有且只有一个,那就是东宫太子。
方才玉柱儿说的话,分明就是逾矩。
然而不知为何,王良却不敢大声驳斥,反而是心中有种越来越古怪的预感。
那些不妙的念头纠结在一起,变成了一块硕大的石头,沉甸甸地压着他的心口,叫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这雨水竟是越来越大。天空闪过爆响一声,雷鸣炸/开了天幕,将这漆黑的四周照亮了一瞬。
王良吓了一跳,猛地哆嗦了一下。
就在这个时候,身后紧闭许久的大门总算打开了。
王良有些激动地回过头去,看到站在门后的是太子殿下。
此时此刻守在门前的,有且只有两个大太监。
其余的人都被玉柱儿叫走了。
这个举动有些不合规矩,但是王良并没有阻止他,有些时候在太子想要一场隐秘的交谈时,时常会有如此,并不是谁都有资格跟在太子的身旁,哪怕是一墙之隔,以太子的警惕心也会如此。
可这不是王良觉得害怕的缘故。
在昏暗的雨幕之下,四周的轮廓都变得模糊起来,可王良却清楚地看着太子的服饰……因为又一声雷鸣之下,那爆闪而过的光芒,叫人看清楚了太子只穿着一身纯白的里衣。
那张苍白俊美的脸蛋上,带着怪异的潮红。他那双漆黑漂亮的眼珠子就好像得偿所愿,尝满了血肉的野兽,带着古怪的锐利。
“去准备御池,备水。”太子冷冰冰吩咐了一声,正要退回去阴暗的宫殿时,突然又想到了什么,看向玉柱儿。
这位大太监冷不丁哆嗦了一下,而后低头,苍白着脸色,“殿下?”
他恭敬地说道。
“还有,药膏。”
就在太子说出这一话的瞬间,王良总算清楚心里的惴惴不安究竟是什么。
老天爷……
原来如此。
竟然如此!
他仓皇急促地低下了头,生怕自己的双眼泄露出什么情绪。
然这过快的动作,引来了太子的注意。
哪怕王良低着头,他都能够感觉得到,太子的目光正冷冰冰地落在他的身上,仿佛要剖开他的胸膛挖出他的心。
那种可怕冰凉的感觉,叫他的喉咙几乎要挣扎出求饶的话。
“殿下……”
就在那一瞬间,仿佛从漆黑幽暗的宫殿之内传来了一声轻响。
那声音实在是太过含糊不清,叫人无法确定。
可那声音却仿佛像是在太子的耳边炸/开,令他停下了一切动作,冷不丁回头。
“看着他。”
太子丢下这一句话,就将殿门重新关上,仿佛也是关上了泄露出邪恶恐惧的深渊。
王良盯着那道门,软倒在地上。
他大口大口喘气,丝毫不怀疑,若是刚才没有那一声呼唤,他怕是要死在这儿了。
玉柱儿粗暴将他拉了起来,一巴掌甩在他的脸上,“清醒了吗?”
王良仓皇着捂住自己的脸,过了一会儿点了点头。
“多谢。”
“你该知道,没有下次了。”玉柱儿脸色难看,“不是每一次都那么凑巧,大人都能救你。”
方才王良的表现,定然让太子非常不满。
“你早就知道……”
“是你太蠢。”
王良的眼前不断回放着从前两位的接触,再一想不久之前玉柱儿曾经对他说的话,便忍不住掩面叹息。
他的确是瞎了眼。
怎能一点儿都没发现?!
就在两个大太监絮絮叨叨,小声议论,却不敢泄露半点踪迹,理清了思绪又去吩咐人各自办事的时候,他们身后的宫殿,也发生着一场对话。
“……殿下?”
就在刚才那一小段时间,贾珠昏睡了片刻。
可太子抽身而去之后,他又立刻醒了过来。方才两人黏糊糊躺在床上,那时候的感觉非常舒适,然允礽离开后,那又显得不太一样了。
太大,太冷。
“阿珠,我只是吩咐他们去准备热水。”太子轻巧越过地上那堆胡乱的衣物,上了床,长手长脚抱住了贾珠。
那力道有些太紧了。
贾珠呻/吟了一声,“你快把我勒死了……”
“而你要把我吓死。”允礽闷闷地说道,“这和我想象的不一样。”
贾珠懒洋洋,不去理会他的臭脾气。
“阿珠,阿珠,阿珠……”
太子可怜巴巴地叫着。
他还能够听到那些声音,还能感觉到那些情绪,亦然那些不满怪异的暴戾,仍然挥之不去。可是奇怪的是,在他们两人赤/身/裸/体躺在一起,闻着他们彼此相容的味道,他的心突然变得暖烘烘了起来。
这种事有什么魅力?
竟然能够让人的情绪如此平静。
从未享受过这个,第一次做,便做得磕磕绊绊,差点弄出血来的太子想,当然在后续那几次他又做得非常好。
毕竟太子在学习上,从来不落于人下。
仿佛如鱼得水。
……不,和是不是这件事,并没有干系,最重要的是,那个人究竟是谁。
那种贪婪咆哮的欲/望,在得到了一点满足之后,总算稍稍平复下来,他嗅闻着贾珠身上的味道,在那些散去的香料之下,那扑入鼻中的是熟悉的肉香。
他想舔。
太子走神地想,任何一处,他还想尝一尝……隔着薄薄的一层皮,他能感受到那鲜活的心。
他蹭在贾珠的心口处,听着那有力的跳动。
真想吃掉。
吞进腹。
“……你想象的是怎样?”
“在一个非常恰当的时候,一个完美的时机,在你,都高兴的时刻,我一点一点剥下阿珠的衣服,将你全身上下都舔个遍……”
“……就好像你刚才没这么做一样。”
贾珠冷冷地说道。
那个紧紧抓着他腰的人是谁?那个把他当做是一块香喷喷的糕点舔来舔去的人又是谁?那个说好不动却最后欺身而上的人又是谁?
他最开始所想所念的,可从未有这般刺激。
到了最后,那般难堪羞耻,逼到绝境,叫他险些掐住太子的脖子,就是为了让他不再那么失控……可那个时候,贾珠已经没了力气,只能任由人摆弄。
说到底是谁吃亏?
太子居然能摆出这张可怜的脸儿?
贾珠将脸埋在了太子的肩头,半睡半醒地哼唧着道,“……别得寸进尺。”他听到太子说话,就知道他恢复正常了。
尽管他的做法是有些冲动,但显然很有用。
不论殿下的怪异从何而来,归根究底,都源自于允礽过于强烈的占有欲。
贾珠想满足其扭曲的欲念。
哪怕只有一瞬,一臾。
也能缓解些。
只要能清醒过来,那余下的事情便可再谈。总能找得出解决的办法,一如他们走到今日。
他困得不行,含糊着睡去。
太子怜爱地摸着累极的贾珠,好乖,好心,好倒霉的阿珠……他兴奋地咬住牙,不想吵醒困得又睡去的青年。
可是……
难道阿珠不知道吗?
他这个人向来最懂的,就是得寸进尺。

好似是安神的香。
他忍着困顿,爬起来时不自觉拽住了肩头滑落的被子。丝滑的触感让他才意识到,自己一副赤/裸的模样。
慢吞吞地,他被迫回忆起了发生的一切。
青年白皙无瑕的脸蛋飞起了红霞,好似一瞬间那些冲击才撞进他的脑子。贾珠捂着脸哀哀叹息了一声,似是懊恼,也似是无奈。
他没想到太子会那么过分。
……最起码,不都答应不乱动了吗?
这是食言而肥!
他有些恼怒地在心里抱怨了一通,却是慢吞吞地坐正了身体。
刚才没打量这宫殿内的情况,贾珠清醒之后,这才仔细又看了一遍,这殿宇并没有人,只在边上燃着烛光,照亮了一小块地方。
不过那阴暗的角落倒是看不清楚,这么安静,也该是没人。
许是怕打扰了贾珠,可这般安逸却叫他心里一突。
这个时辰却是晚了。
太子怎会不叫醒他?
他转念一想,便意识到,太子殿下此时不在毓庆宫内。
贾珠微微皱眉。
他随手取过放在床边上的衣服,随着他的动作,贾珠能清楚感觉到身体已经被清/理过了,那些黏糊糊的暧/昧液/体早就消失不再。
一想到这是谁做的,他的脸色又有些奇怪。
好在这光亮足够暗淡,他也看不清楚自己身上斑驳的痕迹,咬着牙就把衣服给换了,等到那些暧/昧都被隐藏在衣裳底下,他才长长舒了一口气。
纵然先前贾珠表现非常淡定,甚至还强迫了太子——最起码在开头时看起来是这个样子的——可到底从未尝试过这种事情,真正做了之后,回过头来总有忍耐不住的羞怯。
他咳嗽了一声,并没有出声叫人,打算摸黑去洗漱,就在这个时候,屏风处传来一声轻轻的咳嗽,把他吓了一跳。
“保成,你既然在,为何要吓唬人?”
虽然只是这么一声,可贾珠已经听出来这是太子的声音。
他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回过身去把那烛台给取过来,然后就着将周边的都一一点上,让周围变得明亮起来。
只见太子原本就站在那里。
他穿着一身寻常的服饰,靠在屏风上,那模样瞧着是有些洒脱利落,可怎么看都不对。
“看你。”
这话听起来似乎有些甜蜜。
可贾珠还是忍不住瞪了太子一眼。
从太子那个角度,要是身边没有那淡淡的光芒,他醒来必定会由于身处黑暗的缘故,也能瞥见那角落里站立的人影,怕不是得吓个一跳。
……所以这才是太子把烛台放在边上的原因?
贾珠腹诽,刚要举着烛台走向太子,却突然想到,如果太子从一开始就在这里,那岂非他醒来的一切种种,全都落入太子的眼中,被他看得一清二楚?
贾珠瞬间很想将烛台丢在太子的脸上。
“阿珠为何气恼?”太子先是说了这一句,而后才问道,“你不是累了吗?若是靠你太近,孤怕,又有些冲动。”
贾珠匪夷所思地看着太子。
他没能理解太子这个冲动是什么意思,又或者,他根本就不想理解。
他们明明什么都做了,而且又不只有一次。都做到这个份上了,哪怕是初次,也着实有些过分。
至少贾珠是品尝得够够了。
可瞧瞧太子说的是什么胡话?
“不可纵欲。”
贾珠咬牙切齿说道。
“没有纵欲。”太子乖巧地说道,“孤很克制,只让阿珠舒服了两次。”
……厚颜无耻!
太厚颜无耻了啊!
太子究竟是怎样的厚脸皮才能说出这般话?
什么叫只舒服了两次……明明……是他堵住了……可恨,可恼……
那种无论如何都发泄不出来的感觉叫人酥麻到惊恐,他绝不愿意再体验一次。
他都能感觉到,伴随着太子无耻的话,他的身体仿佛也酥麻起来,尤其是腿脚软得有些可怕……就好像还能感觉得到,太子牢牢掌控时的炽热……
贾珠有些狼狈地转移了话题。
“我该离开了。”
贾珠借着方才点亮的光芒,看了一眼角落的计时器具。
“阿珠先前不是还很激动?”太子往前走了几步,挡在了贾珠的身前,不叫他转身。他笑眯眯着,娇蛮任性地拉扯住他,“怎么现在却又避而不谈?”
他舔了舔下唇。
“阿珠要忘了,是你先欺负孤的。”
他娇滴滴地抱怨了起来。
贾珠一个踉跄,咬牙决定,要是太子再这么叭叭下去,他可就忍不住要动拳头了。
太子仿佛能够感觉到贾珠所思所想,哼哼了声,“阿珠怎么变得这么暴力了?”
他一边说着,眼睛却不自觉落在了贾珠的脖颈处。
起初贾珠并没有留意到这一点,他只是在寻思着,到底,是要贯彻刚才心里的想法揍他,还是在忍太子几分?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发现,太子变得无声无息了。
青年转头看了太子一眼,却发现他的眼神有些不太对劲。
贾珠下意识摸住了自己的喉咙。
当手指抚弄过喉结上细细密密的红痕时,太子的眼神变得更加奇怪。他似乎是想要上前,可是脚步不过刚刚挪动了一分,又猛地停在了原地。
贾珠留意到这个有些奇怪的细节,歪着头看了太子一会儿,然后忍不住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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