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要怎么做,就得看今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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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乌乌是个执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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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落在荒芜地段,人迹罕至的会所在白日里看着就像一座废弃的城堡,不见半点儿动静。
可到这星星点点挂满枝头,银色的清辉伴着月悄悄移到了会所上头,便有一辆又一辆的轿车从市中心开往这块儿。
那些个非富即贵,自恃身份的人此时也都穿得衣冠楚楚,一个个西装革履,仿佛他们都是来参加豪门盛宴,下一秒就要开始互相寒暄了。
可在这儿,这些人倒不希望同对方有什么交集,万一有那么个脑子秀逗的故意去外面宣扬这种事,那不丢脸丢大发了。
所以他们都是有专人负责的,属于哪个经理的客户,那这个经理就得尽快出来迎接,好让他们不必因为这种事儿闹个尴尬。
这不,小水已经喊上了好几个他手里负责的服务生,早早地等在了门口。
小水正同今晚有工作任务的几个服务生谈话,眼睛一转,就见乌乌眯着眼睛用剃地只见青皮的寸头抵着柱子,工作服似乎有些小了,紧绷绷地贴在乌乌身上,看起来还很有几分性感,色气满满。
乌乌躲在阴影处,他感觉得到小水的打量,又摸了摸脸上戴着的口罩,这是小水要他戴的,说是他露脸就会把客人吓着。乌乌只好乖乖戴着,为了能成功再见到橙橙哥哥,他会好好干的。
接着客人们来了,这些男人搂着细胳膊细腿儿脸上画着精致妆容的服务生进了包厢,本来乌乌已经按照小水的吩咐,跟在了一位资历较老的服务生后边,可这脚刚踏进包厢,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道华丽的声线叫住了他,这人说话的态度还很傲慢。
“喂,那边的大个子,你去1905号房。”
乌乌暗道不妙,他想假装没听到,执拗地往包厢去却被人拽住了。
乌乌惊地回头,发现是个长得很古典美还留着长发的男人拦住了他。
“我是新来的,经理安排我跟着老员工学习。”乌乌垂着头低声回答,他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可那紊乱的呼吸却昭示着他此刻的慌乱。
男人听了这话可没打算放过他,眼神里透着淡淡的危险,声音越发低沉:“不用学习,这种事无师自通就好了,你不是挺会吗?行了别废话了,带他上去。”
说完这话男人便让人将乌乌带走了,不顾乌乌的挣扎与呼喊,就连小水想要上前替乌乌求情都被男人一个警告的眼神给止住了。
小水懵了,他不知道傅凝今天怎么会来这?又为什么将乌乌带走,难道就是因为中午那件事吗?
真是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都瞒不过傅凝,也是……谁让傅凝的小情儿被乌乌冒犯了呢!
他也不清楚乌乌到底为何去惹傅凝的小情儿,可就这么让傅凝把乌乌糟践了未免太过残忍。
傅凝这个人狠辣阴险,得罪了他的人根本就没有好果子吃,该怎么做才能让傅凝放过乌乌?
看着进了电梯的傅凝等人,小水此时是一点法子都没有,他不可能贸贸然上前去得罪傅凝,不然他就死定了。
此刻电梯里。
傅凝饶有兴趣地看着眼前这个不知死活的蠢东西,若是他今天并不知情,不就让这么个东西近了苏昣的身,还让苏昣做出了以往都没见过的表情。
想起苏昣那副冷若冰霜能冻死人的表情,明明是一张棱角分明男人味十足的脸,高潮的时候却会叫得比女人还要媚,哭着求他还会说些平日里绝不会说的话。
真是……骚到骨子里。
傅凝突然就有点心痒痒,他瞥了一眼乌乌,无视乌乌那双盛满愤怒的眼睛,对着身边的秘书说:“待会你找个那方面有问题的男人,告诉他怎么玩都没事,出了事我给他兜着,只要能将这个人玩死,我还能给他一笔不菲的回报。”
秘书说好的,到了19层就带着乌乌出去了。
傅凝按了20层的按键,笑得春风得意,就等着将这个‘好消息’告诉给苏昣。
他身边的保镖目不斜视,脑海里却闪过了一个想法:真是白瞎了这么一张倾城绝世的美人面。
秘书让人将乌乌绑在一张大床上,把乌乌口罩给摘了,还吩咐人给乌乌喂了药性极强的X药,力求做到让傅凝满意。
接着他们便退出了房间,在门口等着秘书叫过来的人,而秘书又收到了傅凝给他发的消息离开了,让他去买苏昣最喜欢吃的巧克力蛋糕。
秘书一直都不理解老板对苏昣的感情,他认为,这并不是爱。
1905号房门口就只剩下两个保镖在门口守着。
而房间内的乌乌已经快要疯了,他伸长了脖子抵着床头,还不停地撞击着,额头上全是热汗,仿佛体内有一团火在烧。
热汗顺着边滑进了乌乌眼睛里,浸得那双眼睛又水又润,像是积满了一汪拢着雾气的泉水,叫人看不透里边儿裹着的情绪。
乌乌四肢都被绑着动不了,只能顶着一柱擎天无力地躺在床上。
房间里静悄悄的,窗户也开着通风,却吹不散乌乌早已漫过全身的热浪,这股热浪将乌乌折磨地已经失去了理智,就想有个人能将绑住他的绳子解开,然后疏解自己的欲望。
突然,房门被打开了。
乌乌倏地睁大了眼睛,这时他开始恐惧,开始不安了。
他没有忘记之前那个男人说过的话,要找人折磨他。
乌乌怕了,他想要让自己躲起来,可手脚被那些绳子勒的血痕都出来了,就是没有半点松懈,还是死死的禁锢着他。
乌乌握紧了拳头,指甲都扣进肉里也不觉得疼,他静下心安慰自己,待会儿只有对方有一丝放松,他都会抓住机会逃跑。
“啪!”
灯开了,照亮了大床上的乌乌。
乌乌将头偏向床内侧,不想让对方看见他狼狈的样子。
可对方似是却不愿意,踱步走向了乌乌。
听到脚步声越来越靠近床,乌乌在心里默默地数着步子:一,二,三……男人走得极慢,数到十八的时候他才停下,接着便是割绳子的声音……割绳子?!
乌乌这下再也不能装死了,他不可置信地回过头去,想看看到底是谁,竟敢有人会违背傅凝救他?
见到人后乌乌却是目瞪口呆,他把脑瓜子想破了都想不到的是,居然是昨天那个未成年?!
‘未成年’容樾像是被乌乌盯烦了,张口就是一句骂:“看什么看?你知不知道你这副样子丑得要死啊!本来就黑的看不清五官,这下更难看。”
容樾之所以会这么说,是因为乌乌此刻真的很狼狈,被欲望憋红的脸还透着紫,这几种颜色交叉相映更像一只烧过了很久的蜂窝煤。
乌乌也顾不上想容樾为什么会出现,他急得冲下了床跑进厕所,之后厕所便有了水声。
容樾嘁了一声,找了个窗口的位置打起了游戏,一边打一边频频望向厕所,好几盘游戏都打得寡淡无味。
他绝对不是在担心煤球!
绝对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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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力于纯洁的友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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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里的水声从乌乌进去之后就没停过,等了一小时的容樾终于坐不住了,他关掉了游戏,从窗台上跳下来走到了浴室门口。
“咚咚咚……”
“咳,煤球你洗好了没?怎么洗个澡这么磨叽,你不会死里边儿了吧?”
容樾等在门口,嘴里说着不留情的话,可实质上还是挺担心的。
结果里面的人非但没有回答他,容樾还听到一阵哼哼唧唧的声音。
坏了,容樾怀疑这人估计洗澡摔倒了,可能是扭着脚了?不行,他得进去看看,把脚扭伤那可不是小事。
别看容樾这张脸生得嫩,是个人见着他都会感叹‘这容樾就跟从漫画里走出来的人一样,漂亮得不真实’,说得夸张点那就是人物本尊见了他都得喊他一句老祖宗。
漂亮归漂亮,这个子也不是白长的,更何况容樾还喜欢健身,一身好看有型的腱子肉就藏在卫衣底下。
没个两三下就把这锁住的浴室门给撞开了。
可门开了之后,容樾见着里边儿的场景瞬间就大脑宕机,接着脸上就泛起一片红彤彤,这还是最近没吃太补,要不然鼻血都能流出来。
只见乌乌像是浑身乏力般站不住脚,便靠坐在光滑的瓷砖上,这还是不是关键,关键的是乌乌手里在不停地拨弄着性器,他看起来没什么自慰的经验,只知道用手捏着揉搓,可就是这么搓,也解了他燃眉之急。
这搓就搓嘛,嘴里还哼哼唧唧的。
一个个音调从他嘴里飘出,最后都飘进了容樾的耳朵里。
容樾那张脸可谓是红黄蓝绿紫一圈换,活像是打翻了颜料盘,浴室里升腾的雾气染上了容樾,化成水的水珠打在了容樾又长又翘的眼睫上,将这双漂亮多情的桃花眼也给沾上了情欲的味道。
不知怎么的,容樾好像觉得身上有点热,看着乌乌布满欲望的脸,他更加的难受了。
或许是实在受不了了 ,他跨步向前将乌乌的手握住,用发紧的喉咙低声说着:“你这么做根本不能泄,我,我来帮你……”
乌乌还处在对性知识懵懂的年纪,以前都不知道自慰还有这么多技巧,不过随着容樾的动作,他被狠狠地上了一课。
小时候院长阿姨教育他们的时候,就会告诉他们,不管陷入怎样的状况都不许说脏话,想说也得忍着,不然就不是好孩子了。
可乌乌第一次萌生出了说脏话的念头,在容樾突然握住他的小乌乌之后。
“嗯嗯……你别弄那么快,我,我好难受啊……”乌乌使劲儿扒拉容樾的手,想让他停止,这种感觉太奇怪了,他不习惯。
可容樾却被乌乌的话给逗笑了,他弯腰贴近乌乌耳边,用温软又含着笑意的语气对乌乌说:“我要是弄得慢了你才会难受,真是难伺候啊……你个黑煤球。”
待二人躺在床上搓完魔法棒之后都深夜了,乌乌已经累得没力气了,谁叫容樾给他搓居然还是有条件的……
容樾让乌乌泄出来了,就将乌乌两只大黑爪子搭在了他鼓鼓囊囊的裆部上,眼神示意乌乌可以动手了。
这可真是把乌乌给累惨了,手都快秃噜皮了容樾还是没泄,乌乌就有点不好意思地指着容樾的大宝贝问他:“你这个是不是坏了啊?我以前租过的房子墙上贴过小广告,那上面说超过20分钟还不泄是病诶……你要是有空就去医院看看。”
容樾挑了挑眉,对上乌乌那双干净地能照镜子的眼睛,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说:“你要是再敢废话下去,我就把你光着身子挂在会所门口,让别人看看你这只黑煤球也不全是黑色的。”
乌乌便立马闭上嘴,潜心干他的‘手工活’了。
这一天乌乌都没好好吃东西,到了夜里自然就会肚子咕咕叫。
他担心容樾听见了又会骂他,于是就悄悄下了床想出去,刚穿上鞋子就被容樾喊住了。
“肚子饿了?”
乌乌抚着饥饿的肚子‘嗯’了一声。
“真拿你没办法,走吧,带你去吃东西。”
容樾领着乌乌出了房门,见乌乌似乎有点躲躲闪闪的,便拍了拍乌乌的大寸头告诉他:“没事不用怕,傅凝知道你现在是我的人,不会拿你怎么样的。”
“哦,哦好的,那还有今天你怎么……”乌乌还没说完后面的话,容樾似乎猜出他想问什么,莫名其妙的先他一步走在了前面才开始说:“昨天是误会,今天我还你个人情。”
至于互搓魔法棒这件事,原本不在容樾的计划里,可……谁让计划赶不上变化。
容樾回头瞥了眼慢他半步的乌乌,看着呆头呆脑的样子,实际上就是个呆子,什么地方都敢来,要是他今天没来,这呆子岂不是要被傅凝玩死了。
“叮——”
容樾带着乌乌下了楼,电梯口已经有人在等着他们了 。
乌乌眼见都下楼了,那他干脆回家吃也是一样的,更何况仅仅一天之内就发生了那么多事,他现在只想回家。
于是乌乌便拽住了走在前头的容樾,开口道:“那个,我要回家了,今天谢谢你啊,还有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啊?”
说到这乌乌就已经面红耳赤,都想找个地洞钻进去了。明明两个人都做过那种事,却连对方的名字都不知道,到这个时候才想起问人家叫什么。
容樾好像也有点不自在,他抬起淡粉的面皮,故作镇定的开口道:“我叫容樾,容貌的容,青樾的樾。”
乌乌抠了抠脸,憋了好久才吐出一句话:“乌乌……我的名字,字面意思。”
“很好听的名字。”容樾的表情不似作假,仿佛是真的认为这个名字好听。
乌乌脸唰地一下变得通红,结结巴巴地说:“你,你的名字也好听,就跟你的人一样……漂,漂亮。”
这下轮到容樾开始结巴了,俩人说几句话说得磕磕绊绊,此时就连三岁小孩都能秒杀他俩。
站在容樾身边等候的助理可是很少见到容樾这副模样,一般只有在容夫人身边,容樾才不会显得那么不耐烦。可现在容樾竟有耐心跟个长得乌漆麻黑的青年说这么长时间的话,要是让容夫人知道,那她就可就会吃醋了。
容樾原本想带乌乌去私家餐厅吃饭的,可乌乌死活不肯去,还急急忙忙地就要走。容樾无法,只好改口说送乌乌回家了。
两人交换了电话号码,乌乌便坐上了容家的轿车,这也实在是让乌乌接受无能,容樾提出来的时候,乌乌就要拒绝。
容樾立马拉下脸,恢复了毒舌本质,抿着唇说道:“就这么想跟我撇清关系?想送你回家都不让?我知道,我容樾算不上什么好人,你这是嫌弃我了?”
这顶帽子要是扣下来,乌乌那可真就说不清了,没办法答应了容樾。
只是乌乌发现,容樾生起气来眼角飞红的样子也这么好看,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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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很纯洁的人
他俩也是
在回乌乌家的路上,车里诡异地安静下来。
以为二人在闹啥别扭的助理瞥了一眼后视镜,发现是自己多虑了。
他家少爷像平时那样一有空闲时间就打游戏,这不,坐在车里也没闲着。
而那个黑皮青年似乎是累极了,眼皮子底下还带着点儿青黑,只长了薄薄一层发茬子的脑袋正耷拉在他家少爷的肩膀上,从车窗外时不时透进来的光可以看清,这青年在打瞌睡呢。容樾在青年脑袋快偏下去的时候还会给扶正,让青年可以睡得舒服些。
助理欣慰极了,他庆幸容樾终于知道去交朋友,而不是老拉着他打游戏了。
毕竟在助理的认知里,工作之外的时间里还得跟老板待在一起打游戏都属于加班。
乌乌只知道自己上了车,眼睛痛得厉害,没过一会儿就闭上了眼睛。
醒来之后,乌乌发现自己还在车里,他打了个哈欠后还有点迷糊,就听见头顶传来一道声音:“终于睡醒了?”
乌乌眨了眨眼睛,看着面前容樾优越的侧脸,这才知道自己居然一直都靠在容樾身上睡,他突然慌乱起来,又将屁股往后挪了挪,直到贴在车窗上才停下。
这夜里黑得,只能借外头的路灯才能看清车里的景象。
乌乌简直是羞愤欲死,这要是有块石板,乌乌都想给容樾当场来一个胸口碎大石来缓解一下他的尴尬。
容樾大概看出了乌乌的心思,谁叫这个黑煤球有什么想法都表现在脸上。
他故意揪起自己肩头那块儿布料,用调侃的语气说道:“啊……也不知道这口水沾上衣服还能不能洗得干净,这件衣服可是我最喜欢的,该怎么办呢?”
得亏助理出去抽烟了,这要是让他听见了,不得将乌乌带到容樾家里,好好瞧瞧容樾的衣柜里有多少件样式差不多的卫衣,更何况一件卫衣值几个钱儿,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容樾这黑心的就是故意逗乌乌玩呢。
可正巧,乌乌就是那个缺心眼儿的。
他听了这话都不敢顶嘴,还扑到容樾那头手忙脚乱地擦起了口水印迹。
乌乌眼见这口水印子怎么擦都有,就顶着容樾迫人的视线提了个要求:“容樾,这印子好像擦不下来,要不你脱下来我给你洗,洗完再还给你……可以吗?”
随着这句话落下,乌乌开始扒拉容樾。
容樾也顾不上笑,忙将乌乌手给按住,喘着气儿说:“我就跟你开个玩笑,你还当真了,你傻不傻啊?”这煤球劲儿也太大了,差点就给他得逞了。
“没事,我弄脏了你的衣服,一定会负起责任的,院长阿姨也是这么教我们的……”
两人开始了大动作,双方都用尽了全力。
而抽完烟回来的助理刚靠近车子,就听见了乌乌说的‘负起责任’,接着车身便疯狂地摇动起来。
助理沉默了,他开始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坏了,可这车的剧烈摇晃又将他拉回现实。
哦,原来容少爷才是下面那个。
这让他怎么跟容夫人交代?
难道要跟她说,夫人您的儿子是个gay,还被一个黑皮青年压在下面这样那样?
操,这钱真不是好赚的。
助理又回去刚刚抽烟的地儿,点了第二根烟。
他估摸着时间,可能还得抽个半包才能走。
等助理回了车上,将车窗都开着散味儿,才做好了心理准备看向了容樾,问他:“少爷,您接下来要去哪儿?”
容樾一副刚被人摧残完,满身狼狈的样子,下身完好无损,新款球鞋也在,就是这上面怎么光溜溜的?
难道?这俩人的定情信物是卫衣?
容樾伸手遮住了自己光着的上半身,露出一个像是无奈又像是好笑的表情,用助理的话来讲,那就是‘意犹未尽’。
容樾没注意到助理那牙疼的样子,他望向那栋老旧的楼房,其中一间刚刚亮起了灯。容樾猜想着,煤球肯定刚进门就抱着他的卫衣去洗了,还会是一脸羞臊的表情。
谁让煤球刚死咬着他不放的,那他只好让煤球也光着膀子出去了。
以牙还牙,哼。
容樾笑得没心没肺,他乐得直接忽略了助理奇怪的表情,对握着方向盘的助理说了句‘回家’就又点开手机玩了起来。
之后助理将容樾送到家就马不停蹄地跑了。
因为刚刚在车上的时候,容樾居然顶着那副模样自拍,嘴里还哼着小调。
要不是助理跟了容樾好几年,他真想带容樾去精神科看看。
太要命。
而回到家的容樾也没急着穿衣服,他进了书房,打开了自己的电脑。
点开了一个名为‘日记’的文档,将今天的事情编辑上去,还贴了张图,就是刚刚的自拍。
编辑好了,他又鬼使神差地点开了标着昨天日期的文档。
里面也贴着一张图片,赫然就是乌乌,还是一个站在巷子口表情略微难过的乌乌。
容樾自幼就是个不合群的人,不喜欢跟身边的同龄人一起玩,他非常讨厌表里不一又惺惺作态的人,对于一些人来说,他的直白也是让人讨厌的。
于是十几岁的容樾在学校成了一个被人孤立的人,当然他根本不在乎这种事,没人来烦他反倒是最好。虽然还是会有人因为他的家世来招惹他,但是容樾也有极端手段,来一个他就揍一个,揍到这些人怕了,不敢了才会停下。
中学的时候,傅凝突然转到了他的学校,听说是因为闹了事别的学校都不收,傅家就打听到容樾上的这所学校还算不错,本来都是贵族学校,也差不到哪去。
可就是这样,傅凝和容樾当时也算是一山容不下二虎。
容樾虽然生性暴躁,对人和事都算不上有耐心,喜欢用武力解决问题,但却不是真正目无法纪的人,傅凝才是。
要是让容樾在这些他最瞧不上的人渣里选出一个代表,傅凝可以说是当之无愧的渣王。
人渣都得叫傅凝爸爸。
傅凝来了这学校还是照例行事,遇见行不通的就拿钱买通,还有点他说一别人就不能说二的臭毛病在身上。
他们本来还处在‘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这种无比和谐的阶段,可就是有一次傅凝要办生日派对,邀请了容樾,而容樾懒得去。
结果他们便有了第一次交集,之后就常常混在一起。
容樾最讨厌的就是参加聚会,自己也从来都不过生日,他妈要是敢瞒着他举行什么仪式,他势必是要大发脾气,以至于他妈老是在容爸爸面前吐槽自己生的儿子是个怪胎。
当然,如果是容妈妈举行的生日会,容樾肯定会出场的。
虽然只是对容妈妈祝福一句再送个礼物这种小举动,容妈妈也还是会哭的不要不要的,而且每年一次,从不缺席。
时至今日容樾也还是相信,当年傅凝借着这件事挑衅他绝对是故意的,以傅凝的性格来讲,毫不意外。
要是容樾拿这件事去问傅凝,傅凝也会落落大方地承认,毕竟傅凝自诩是个不屑于说谎的人。
傅凝那时来学校还带了个跟班,容樾看得出来这个跟班很听傅凝的话,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容樾一度以为跟班也是因为傅凝家里有钱,才会跟着傅凝转校。
可后来发生了一件事,让容樾第一次知道,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一种关系……叫做‘包养’。
傅凝带来的跟班被人在校园电台里公开表白了,对方还是学校赫赫有名的校草,仗着家世尚可,贵族学校风气自由,老师们也都挺喜欢他的,就做出了这种高调的求爱方式。
【插播一句题外话:傅凝和容樾虽然都长得漂亮,一个古典风一个浓颜系,但是他俩都太凶了,给人一种‘敢靠近杀你全家’的惊悚感,于是没有女生给这俩投票。不过隔壁评选校霸这俩人没有落选,还并列第一了】
这也让容樾知道了跟班的名字。
那个校草不知是发什么神经,又像是一鼓作气想要将人追上便一直在广播里呼喊跟班的名字,‘苏昣,苏昣’的叫着,仿佛这样就能给自己勇气和信心一样。
可不论校草怎么喊,苏昣都没有回应,之后广播里便传来一阵叽叽喳喳的声音,似乎是电流被切断了。
学校里看热闹的人还以为是校草发现追爱无果便放弃了,实际上他是被傅凝的人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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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写老梗 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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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凝把电话打到容樾手机上的时候,容樾正躺在一处偏僻阴凉的草坪上打游戏。
接了电话,傅凝让他去学校门口。
容樾听了都不带搭理的,直接就把电话挂了,他这把游戏还没过呢,哪有那闲工夫。
于是十五分钟后,傅凝带着人找来了。
容樾:“……”
傅凝:“……”
容樾盯着站他面前的一拨人,又将视线转向阴着脸的傅凝还有……一脸不安的苏昣。
不得不说,傅凝这身皮生得绝,英伦风的校服穿他身上就像在拍电影似的,这画面看起来很有质感。
就是老不干人事,瞧瞧跟班都吓成那样儿了。
容樾每次跟傅凝待在一块儿,就会发现傅凝特别爱使唤苏昣,几乎能让苏昣干的脚不能沾地儿。傅凝臭毛病多得数不清,人又精贵,吃穿用度极尽奢华,于是苏昣每天要准备的东西也多。
不知道这次又是因为什么没让傅凝满意,才会让傅凝气成那样。
于是容樾给傅凝递了个眼神,问他‘又怎么了’。
傅凝这才肯开金口,他抚了抚搭在肩头的长发,状似无意地将发尾拱在苏昣面前,苏昣习惯性地撸下手腕上的头花,准备把傅凝的头发扎起来。
傅凝却兀地往旁边退了一下,瞟了苏昣一眼后就笑了,这笑声张扬肆意,叫人听了都想给他两下。
“容樾,你说,这会咬人的狗我到底该不该养?”
“你养狗了?唔……狗狗得训练一阵子才会乖的。”容樾有经验,他家都养了一窝。
没想到傅凝听完之后却是将话头抛给早就摇摇欲坠的苏昣:“阿昣,你可是听见了,连容樾都说训练了一阵的狗会听话,你在我身边待了这么久,怎么心还是野的?”
而苏昣在傅凝说出这番话之后就绝望地闭上了眼睛,他早就认清自己的位置了,只是令他没想到的是……傅凝竟会在这么多人面前让他难堪。
苏昣以为自己不会再难过了,在经历多次傅凝的羞辱之后,他以为自己已经撇去了软弱无能的一面,所以不管傅凝再怎么折辱他,再怎么让他做出那些抛弃自尊的事情,他都能够迎刃而解。
傅凝带来的那些人里,有一些是学校里想要巴结傅凝的狗腿子,在听到傅凝将苏昣比作狗时,纷纷起哄说要养一只苏昣这样的狗得花多少钱。
没曾想,这马屁拍在了马腿上。
刚刚还在侮辱苏昣的傅凝,这会儿却冷笑着开口:“你们算个什么东西!让你们笑了吗!真是一群不知死活的……阿福,刚刚起哄的,都给我丢到狗窝里去,让他们学好了规矩再出来。”
那些个拍马屁的以为傅凝说着玩的,他们虽说是想巴结傅家,但家里也不是一点儿势力都没有,看在这点傅凝总不会真这么干吧?
可这些马屁精低估了傅凝的疯批程度,居然一点儿都不在乎后果,让保镖们揣起一个又一个。
容樾最见不得这种乌七八糟的事儿,他向罪魁祸首傅凝摆了摆手,指着面无血色的苏昣说:“傅凝你是不是有病?说一堆屁话。他不就是没让你满意吗,那你换一个不就行了?反正他不也跟那群拍马屁的人一样,你不喜欢就让他走,骂人是狗……你可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