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以添看着有些扎眼,明明说好的,回家给他做土豆烧鸡,现在别人随随便便拿着吃的,就不管不顾了,真是......
“好好吃!”江辞与夹了一块鸡肉塞进嘴里,调料味很正常,但鸡肉一点也不柴,鲜嫩多汁,弹弹的。
江辞与从来吃过这么好吃的鸡肉,疯狂往自己的碗里夹肉。
贺以添看见渐次与这副样子,立马也夹了一块,能有多好吃。
呃......确实好吃。
江辞与吃了几块肉后,又盯上了旁边的菜,这个鸡这么好吃,那这菜肯定也很好吃。
他随意夹了一些土豆丝,塞进嘴巴里,眉毛就皱了起来。
不算难吃,但没有他想的那么好吃,嗯......也没有贺以添做的好吃。
江辞与就不吃菜了,把碗里的一些菜全夹给了贺以添。
贺以添也没尝过也明白了,江辞与从来不挑食,这些素菜肯定味道不怎么样。
可这应该是一个厨师做的,怎么味道还不一样呢。
难道是......
贺以添想到了他家的鸡,但要是真是如此那就不符合常理了。
等江辞与吃饱后,就在桌子上放了些现金,拉着江辞与偷偷跑了。
江辞与吃的有些撑了,难受。
贺以添还在想着刚才的事。
联系张老板对他们那么殷勤的表现。
“哇,贺以添,你快看那是什么东西?”江辞与远远看见一个老婆婆举着一个长长的棍子,棍子上方很粗,上面还插着一根根红色的果子。
贺以添顺着她指着的方向看过去,一看就认出来了,“那是糖葫芦。”
他小时候也吃过,长大后就没怎么吃过了,他也不爱吃甜的。
江辞与没见过,拉着贺以添走了上去。
走进看就能看清楚上面的果子了,上面还裹着一层透明的糖。
“给我一个谢谢。”江辞与指着看着最大的那串对着老婆婆说道。
贺以添戳了戳江辞与的肚子,开口道:“你刚才不是还撑的不行了?”
江辞与白了他一眼,“快给钱,吃不完,你吃。”
贺以添无奈掏钱,心里又感叹着,现在竟然还要和自己吃同一个糖葫芦,真是得寸进尺。
江辞与从贺以添手里拿过钱,给老婆婆,同时也从对方手里接过糖葫芦。
“谢谢。”
“孩子长得真俊啊。”老婆婆感叹道。
江辞与听见了,嘴角扬起来了,也回了一句,“您也很好看。”
贺以添有时候在想他老板怎么这分寸感,情商怎么时有时无的。
两人拿好了糖葫芦就该回去了。
但刚走没两步就被看见一伙人朝着老婆婆的糖葫芦摊走去了。
江辞与还笑着跟贺以添说,“哇,又有人去买糖葫芦了。”
贺以添皱着眉,那些人,染着黄毛,穿着背心,看着不像好人。
带头的黄毛嘴里叼了根烟。
“你......你们怎么又来了,又想干什么,我......我老婆子跟你们拼了!”
黄毛一脚踹上了糖葫芦摊,“死老婆子,你儿子欠了我钱,跑了,我不找你找谁?赶紧给钱,不然老子剁了你!”
黄毛一把拽住了老人的衣领,将老人勒着,又狠狠放开。
老人被推着,差点摔倒。
“你干嘛!”江辞与看见黄毛踹上老婆婆的摊位时,就气得走了过来。
江辞与先去扶着老婆婆站起来,“您没事吧?”
“没事没事,谢谢你啊,孩子。”
黄毛看着陌生人过来打搅他讨债,正想教训一番,但看见江辞与后楞在了那。
等江辞与将老人扶起来后,黄毛才回过神来,将嘴里的烟吐到地上。
对着江辞与开口道道:“欸,你谁呀?”
江辞与不想理他,贺以添站在他身前,挡住黄毛看江辞与的视线。
贺以添长得高,和黄毛站一起也时俯视着他,脸色沉着。
黄毛有些被唬住了,往后退了几步,对着他身后那群人说:“走吧。”
扭头走之前还探头看了站在贺以添身后的江辞与。
几人快步跑了之后,他小弟不解地问他,“老大,我们这么多人,他们就两个人,怕什么?”
黄毛朝地上吐了口唾沫,“呸,你懂个屁,注意到那高个子手上戴的手表没,好货,不简单。”
他爸在隔壁镇子上做生意,上次回家还给他看了手表就和刚才那人手上戴的图案一样,但他爸那个是假的。
这种人还是不要招惹为好。
贺以添和江辞与帮婆婆将糖葫芦摊扶了起来。
“真是谢谢你们了,两个好孩子。”
江辞与笑着摇了摇头。
贺以添问道:“婆婆,他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欺负你啊?”
老人叹了口气:“他们是镇子上不务正业的小混混,当年和我儿子还是同学,我儿子考上了大学,出去念书了,他们嫉妒,就非说我儿子欠了他们钱,我一出来做生意,他们看见一次就要来闹一次,哎。”
江辞与之前好像听说着镇子上还没人能考上大学,朝着婆婆说:“您儿子真厉害。”
婆婆听见有人夸她儿子又笑了,“是啊,今年他就毕业了,再过几个月就回来了,到时候我一定带他一起来好好感谢一下你们。”
江辞与拉着婆婆笑着说不用。
贺以添看着那糖葫芦上都沾满了灰尘,又听着老婆婆的儿子要几个月后才能回来,想到一个办法。
“婆婆,我们那边有个农场,我们帮您赶跑了他们,说不定等我们不在这了,他们就又来了,您要不去我们农场躲躲,我们那正好要种蔬菜,您教我们,我们给您报酬。”
婆婆听着,“好啊,不过报酬就不用了,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们呐。”
贺以添也没反驳,先回农场再说,大不了也偷偷塞进婆婆口袋里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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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透:婆婆的牛逼儿子正在路上。
第12章 闯祸
贺以添和江辞与带着婆婆回到农场后才发现,原来婆婆就住在他们农场后面的三公里,并不远。
三个人一起将三分之一的菜地都播好了种,贺以添还送了婆婆回家。
江辞与原本是觉得好玩,但干了半小时的活,却累的要都直不起来了,趴在床上让贺以添给他揉腰。
“啊,左边左边一点。”江辞与被按到最酸痛的地方,下意识喊了出来,又指挥着贺以添。
之前江辞与总是让贺以添给他按摩,但都是按的肩膀,还从来没有一次是像这样,按着江辞与的腰。
贺以添的手比较大,只觉得手掌下的腰好像两只手就能完全掌箍住。
甚至他都在想江辞与是不是在......引诱他,毕竟他喜欢自己。
贺以添认真看着趴在身下的人,长发及腰被放在身侧,后颈露着,腰塌陷着,他不得不承认,他敢说幸亏这是他,要是别人......
不得......
也许是一天太累了,江辞与趴在那一会就被他按睡着了。
贺以添给他盖上被子,趁着天还没有完全黑下去,回到菜地摆弄他的滴灌设备。
这是蔬菜大棚的必要装备,等明天他们把蔬菜籽全部播种下去,他的蔬菜大棚也该搭起来了。
这是他当时大二的期末作业,现在动起手来,也很熟练。
只是规模比较大。
调试了一番,滴灌设备能正常运行,但却有一处漏水,喷了贺以添一身。
他不得不回到卧室洗个澡,出来天已经全部黑了,天黑了又该吃晚饭了。
贺以添没有忘记,之前他对自家鸡的怀疑,今晚他就要验证一下。
从鸡笼里随便抓了一只鸡。
杀了之后,泡上热水,贺以添开始给它拔毛。
这时候江辞与也醒了,贺以添一回头就看见江辞与从外面往厨房里叹头,看着他给鸡拔毛,发现自己看见他后,还揉了揉眼睛,刚睡醒的声音像是呢喃,“贺以添,我饿了。”
“马上就好了。”
“哦。”
江辞与开始去贺以添给他网购的零食包里找吃的了。
贺以添看着有些苦笑不得,不得不说,现在的自己真的有点像家庭保姆。
江辞与像他的主人似的,突然也想起了他爸妈之前评价他是管不住的野马,要是李女士看见现在他嫌弃的宝贝儿子现在,不知道作何感想。
想到着和一天突然想到家里的鱼长得差不多了,还有那些肥鸡倒是可以给他的母亲大人寄一点。
经过贺以添的不懈努力,一只肥鸡成功变成了江辞与面前的一道美食。
他还放了土豆,是他之前答应江辞与的土豆烧鸡。
江辞与口水快要留下来了。
夹了一块就往嘴里塞,“好好吃!”
嘴里嚼着肉,还一边说着:“比中午吃的鸡还好吃。”
贺以添笑了笑,心里感叹这人也太会收买人心了,但想着想着又变了脸色。
给他做饭什么的可以,其他的......是万万不行的,他可是有底线的人!
不过......
看来这鸡是真的有问题。
他知道每个地方因为气候、地形的原因对动植物的生长都有影响,难道这小县城真的是个风水宝地?
“贺以添,你快吃,吃饭还不专心。”江辞与说着还夹了一块放进了贺以添的碗里。
感叹自己真是一个好主子!
贺以添顺势吃了一口,“我准备给我爸妈寄一点鱼和鸡,到时候从工资里扣。”
江辞与听见立即江南筷子放了下来,盯着贺以添,“你什么意思?”
江辞与吃饭从来不会被别的东西打扰,现在突然饭都不吃了,贺以添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也立刻停了下来,不敢动筷子了。
“我在你眼里就是这么抠门的老板,给叔叔阿姨寄一点东西,我还收你钱了?”江辞与痛心道。
之前贺以添教他玩手机,刷短视频,这是他学到的,叫“虚伪的老板。”
江辞与也要变成一个“虚伪”的老板!
贺以添被江辞与质问的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说话,后来反应过来说道:“行行行,到时候我就跟他们说是实习老板特地送他们的。”
江辞与重新端回了碗,“这还差不多。”
某国际美食赛事的后台。
一个穿着长裙的女人,头发很长,放在肩上,四十多年的时光似乎并没有在她脸上留下重痕,只是多增添了几分韵味和吸引人的成熟感。
“李老师,您是最后一位出场的嘉宾,等会您只要负责给冠军颁发冠军奖杯和证书就可以了。”脖子上挂着工作证的女孩毕恭毕敬地向她介绍着等会的工作。
她是多年前的冠军,这次赛事组邀请她,她也就来了。
“好的,我明白了,谢谢。”
工作人员走后,女人看了眼手机,久违地看见了一条微信。
以添:【妈,给你和爸寄了些鱼和鸡,亲手养的,记得吃。】
女人脸上露出了笑容。
半小时后颁奖典礼结束后,记者的扛着长枪短跑将女人围了起来。
“李老师,李老师,您好,请问您还有复出的可能吗?”
“李老师,李老师,您之前说的因为食材问题将不定期退圈,现在北欧将为国内的食联提供蓝鰶金枪鱼,请问这是否是您回归的契机呢?”
保镖也不是吃素的,将记者拦在身外不让他们碰到中间的人。
女人优雅地笑了笑,轻声道:“我相信会有那一天的,但这次的蓝鰶金枪鱼应该很遗憾,不是。”
说完后没有驻足,在保镖的保护下进了自己的车上。
车子扬长而去,但这一次的采访也足够震惊了华国的美食圈。
江辞与正刷着短视频,门外的贺以添在将冰箱里的冰全部搞了出来,放在一个泡沫盒里,以防止鱼和鸡在路上变质。
江辞与看着又嘱咐道:“记得说是我送的。”
贺以添一边努力将冰都塞进去,一边答应着江辞与,“知道了。”
“可以来帮我一下吗?”贺以添一个人好像不太能完成,这个泡沫箱子太不固定了,需要有人来帮住他固定住。
“不行!”江辞与毅然决然地拒绝了他。
就在前几分钟,贺以添从鱼塘里捞出来鱼,江辞与才知道原来他们的鱼苗已经长大了,贺以添甚至已经卖出去了一批,而这些贺以添都没有告诉他,他生气了,很严重。
江辞与最爱的就是鱼了,哪有猫咪不爱吃鱼的,在贺以添撒下鱼苗的那一刻,江辞与就已经期待着以后又吃不完的鱼。
而现在,原来他的那个愿望早就能实现了,但因为贺以添没有告诉他,明天他才能实现这个愿望,他这个老板做的真是一点面子都没有。
他刷短视频看见过,如果仆.....不对,这里叫员工,不听你的话,没有威严,那就不是好老板。
现在他的地位就受到了挑衅。
“我生气了,你得求我!”
短视频里说,要让员工有求于自己,这叫需求......需求供给。
“好老板,我求求你了,帮我一下。”贺以添和江辞与住了这么久,太知道怎么给老板顺毛了。
江辞与听见后很开心,他是一个成功的老板了,但脸上还板着严肃的表情,走过来,帮江辞与按住那个总是滑走的泡沫箱。
贺以添出门给父母寄东西了,江辞与在家要干一件大事。
贺以添前脚走,江辞与后脚就将自己藏起来的种子和药水拿了出来,将种子放进花盆里放好,放在了他窗前的桌子上,手上沾着的都是土,又赶紧去将那瓶绿色的药水全部倒进滴灌的水管里,明天贺以添要给蔬菜浇水,这些药水久跟着水流出去。
江辞与做完后,感叹自己也太聪明了,之前在皇宫的时候,皇后娘娘久经常夸他是最聪明的小猫咪。
现在变成了人,他也最聪明的人类。
系统:为什么你不给你的花盆里的土壤浇一些肥土水呢?
哦,对哦!
“咳咳咳,你都不是人类,当然不知道外面怎么想的,也不懂我的深意,你就不要乱自揣测了。”
系统:好的。
也习惯了,我的笨蛋宿主。
江辞与为了转移话题还特意问道:“对了,现在距离外面上次完成任务,也过了一段时间,下次的任务是出来了吗?”
系统:没有,但是我可以提醒宿主,下一次的任务和具体的营业额有关,也就是你现在挣了多少钱,建议宿主抓紧攒钱。
江辞与:“哦。”
他每天都能看见贺以添给他们的农场添很多东西,应该也挣了很多钱吧。
他这些事还从来没有问过,等会等贺以添回来了,就问问他。
江辞与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想到之前的奖励是让他能种出特别好的菜,还能养出特别肥的鸡,江辞与突然想起来了贺以添卧室内养的那颗丑草。
每天都会把它搬出来晒太阳,还抱在怀里,好像就怕谁碰坏一样,宝贵的不得了。
算了,看在最近他表现不错的份上,就帮帮他好了。
江辞与溜进贺以添的卧室,看见了它摆在桌子上的那株丑草,拿着水壶就往里面倒水。
但他没怎么给花草浇过水,只看见水进去后就被突然吸收了,就一直倒水,一直到......江辞与看见水溢了出来。
“江辞与,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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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李女士:儿子,中国美食界就靠你老婆了!
妈妈也要来看儿子和儿媳妇啦~
第13章 不要扔了我
“我的猪笼草。”贺以添回到房间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他失而复得,细心呵护的草被水淹过了一半。
贺以添想都不用想这件事就是江辞与干的,家里只有他一个人。
他将花盆里的水倒了出去,还用了些纸巾吸上来些水,希望还能把它救活。
这个品种的猪笼草珍贵也就是因为它对生长环境很严苛,被这样造了一下,真的不知道还能不能存活。
贺以添给它做了抢救措施后,只能听天由命了。
现在他要去找罪魁祸手,一回来没看见江辞与,贺以添大步走进了他的房间。
一推门就看见床上的被子鼓起来一大块,贺以添走过去一把就将被子掀开,看见江辞与侧躺着,眼睛闭得紧紧的,一动不动装作睡着的样子。
但认真看的话还能看见正在颤抖的睫毛,感受到不平稳的呼吸。
贺以添看见他这副样子,气都消了。
平时趾高气昂的傲娇老板,现在害怕的躲在被子里,贺以添脸上甚至挂上了些笑意。
“哟,干了坏事竟然还能睡着,那我正好就趁着睡着了惩罚乱动东西的坏人吧。”贺以添故意道。
江辞与听见声音后,呼吸都不敢了。
心里给自己洗脑:我睡着了,我睡着了,我睡着了。
但听见对方要惩罚自己,江辞与有些害怕了,明明他是主子,现在竟然会害怕一个小仆从,说出去真是脸都丢尽了。
“啊......”江辞与身体突然被人抱了起来,下意识惊呼了声,但想到自己现在是睡着的,又赶紧闭嘴。
贺以添依旧挂着笑意,怀里抱着江辞与,往外走,边走边说道:“把我的花浇了那么多水,那我就把你也丢进水里好了。”
“不要不要,不要把我丢进水里。”
江辞与听见要把他丢进水里,立马睁开了眼睛,双手也环了贺以添的脖颈。
贺以添笑着没有搭话,继续往外走。
这下把江辞与吓坏了,“放开我,放开我!”
推着贺以添的肩膀,还伸着腿,想要从贺以添的手上逃出来。
贺以添比江辞与高,块头也比他大,江辞与根本逃脱不了。
江辞与眼看着自己被抱出了房间,被抱上了楼梯,咦,怎么被抱上了楼梯?
这个大敢的仆从不会是要把它从二楼扔下去摔死吧。
江辞与想了半天也只想到这种可能,并且这种可能性越来越大。
随着贺以添上楼的步伐,江辞与挣扎不过后就放弃了挣扎,红了眼眶。
他还不想死,他还没有吃够人类的美食,而且......而且这条命多不容易呀。
何况虽然他是主子,但他对贺以添多好呀,他把他当朋友的,上次过他生病了,他还给他做饭,世界上没有比他更好的老板了。
怎么能......摔死自己呢。
“呜呜呜呜。”江辞与想着眼泪就掉了下来,还发出抽泣的声音。
贺以添却没注意到,直到到了他的房间,他将江辞与放在他的床上,刚想教训他,就看见床上侧跪着的人,眼睛红红的,白净的脸上还挂着泪痕,长长的黑发能触到他的床单上,刚刚在他怀里挣扎的时候领口也侧到了一边,肩膀正好露出了一半。
贺以添看着这样的江辞与,瞬间就热了。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热。
贺以添半响才回过神来,弯腰伸手想去替江辞与擦掉眼泪,手碰到江辞与的脸上,就像是在摸最名贵的绸缎。
“你别哭了,大不了我不让你道歉了。”贺以添也没想到他竟然把江辞与吓哭了。
江辞与一听道歉,什么道歉?
抬起头,问他,“你不是要把把我从楼上扔下去吗?”
江辞与的话把贺以添问懵了,随后反应过来,才笑道:“什么扔下去,我逗你的,不扔鱼塘了,也不会从二楼扔下去,这是犯法的。”
江辞与有些不明白,“犯法是什么意思?”
“犯法就是我不能这么做,如果我这么做了,就会有很多人来抓我,然后把我关起来。”贺以添认真解释道。
江辞与明白了,原来是他想多了。
他抬头看见了桌上那株被他淹了的草,不好意思道:“我......我把你的草淹死了,对不起。”
贺以添早就不生气了,“好吧,我原谅你了。”
贺以添说着就要来抱江辞与,但被江辞与一把推开了。
“我是犯了错,但你刚才吓死我了,而且我怎么反抗你都不理,你就是这样对老板的?”江辞与听见贺以添原谅了他,瞬间挺直了腰反质问道。
贺以添想辩解却哑口无言,正常的员工是不会这么对老板,他说的没错。
江辞与看见贺以添低下了头,就更来劲了,从床上下来,赤着脚站在地上戳着贺以添的肩膀,“你这样对老板,是犯法的!”
刚学的话就要活学活用。
贺以添还是说不出话。
江辞与戳了他肩膀后就往前走,要出去。
贺以添提醒他,“我去把鞋给你拿过来。”
“不用你,你给我站在那想清楚,罚你站在这不许动!”江辞与就这样赤着脚走了,给贺以添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
贺以添原本就老老实实反思着自己确实不该这样。
但转念一想,欸,不对呀。
明明是他浇坏了自己的草,怎么现在成了自己的错了,他活了二十多年竟然现在让人罚着面壁思过?
贺以添意识到这一点后依旧没敢下楼,他怕把江辞与又惹哭了,那样的场面他不敢面对,也面对不了。
最后还是到了饭点,江辞与肚子饿了,喊他,让他做饭,贺以添才敢下来的。
江辞与也没有给他好脸色。
这样的情况足足持续了三天。
贺以添也哄了他三天,三天内给江辞与做各种他没吃过的好吃的,江辞与才开始愿意搭理他几个字,后来还是贺以添每天晚上主动去给江辞与按摩,江辞与才彻底愿意原谅他。
贺以添以为事情就这样过去了,至于他的猪笼草听天由命吧。
三天后的早晨,阳光从窗台洒进来。
贺以添看着桌子上裂开的花盆陷入了沉思。
花盆不是摔裂开的,而是足足是被里面种的猪笼草给活活撑裂开的。
自从他的猪笼草被江辞与给淹了之后,他是做了补救措施,但能起死回生已经是奇迹了,现在竟然......
猪笼草的枝叶长得很长,长到从桌角处垂下来触到地板。
根茎撑开花盆,破土而出,足足有小指粗。
贺以添没见过。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这个品种的猪笼草最大的应该在英国的一个博士的实验室里。
那个他也看过图片,而现在自己面前这个完全就是它的两倍大。
贺以添下意识揉了揉眼睛,他不敢相信,不对,这就是反科学!
淹了一次就......就变成这样了?
学了四年的本科知识在这一刻崩塌了,猪笼草的研究从九几年在世界上就没停止过,但从未有一位植物学家指出它喜水。
贺以添立马打开了他的电脑,将之前的它看过的论文又全部看了一遍。
三个小时后,贺以添悟了。
有鬼了!
自植物学创立至今也从未发现任何一株植物能在一夜之间突然体积变大两倍。
何况还是一株濒危的植物。
不行不行不行,他必须要问一下自己的导师,这个发现是极大可能震惊世界植物界的。
贺以添立即就打了他导师的电话。
他的导师是一个专研植物生长规律的博士,平时忙的要死,脾气也很暴躁,还叮嘱他们有事发邮件不要打电话,但事关世界植物界发展,贺以添顾不上这些了。
“贺以添?干嘛?”声音透着烦躁。
难道是那小子找不到猪笼草又来纠缠自己了?
贺以添回道:“老师,我的毕业论文不是被猪拱了吗?我现在在一个农场找到了和它一样的,但是……我发现它现在出现了些问题。”
他也好声好气道:“贺同学,我记得当时你选主题的时候我就提醒过你,这个品种的猪笼草对生长环境要求非常严苛,现在既然出了问题也是没办法,不过你可以跟我说一下具体是症状,我看看还能不能挽救。”
拱了贺以添草的那只鸡是他们学院一个德高望重的老教授,也是他的顶头上司,他可不敢去给他要说法。
他带了不少届,还是第一次见头那么铁的学生,非要选择世界濒危的植物当做毕业论文,劝都劝不过,但还真让他养起来了,只不过......可惜了。
贺以添提醒道:“不是不是,不是长得不好,就是长得......太好了,您看一下邮件。”
贺以添挂掉电话,拍了照片给他导师发过去。
但发过去后,有些手足无措了,现在要不要把他移植到大盆里?
贺以添还没动手,电话又响了。
“老师,您看……”
贺以添还没说话,瞬间被他导师震慑到了。
“贺以添!你现在在哪!我马上就到,不对,不对,我马上带着团队过去!”
贺以添第一次听见他这个导师声音这么大,还必须让手机离耳朵远一点,不然耳膜都要爆炸了。
“我,在一个小镇上的农场,您先别过来了,现在这株草还不是我的,我会照顾好它的,就是现在应该是要把它先移植到大一点的盆里比较好吧?”贺以添试探道。
“对对对,我要先去请教一下我的老师,你先将它移到大盆里,一定要小心!每天给我拍照!真是奇了,真是奇了。”
“你那边有光照仪吗,一定要仔细了!”
贺以添作为学生,特别是即将毕业的学生,他不敢挂他导师的电话,但他却是有这个心的。
他导师实在太啰嗦了。
他学了四年的知识,还能照顾不好一株草。
虽然是世界之最。
经他导师的紧张,贺以添突然发现自己的惊讶也算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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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江小猫:你给我跪键盘、跪榴莲!
贺狗:跪跪跪。
第14章 小妖怪
江辞与睡醒后,准备出去吃饭,看见厨房里的贺以添还再忙活,就准备先去鱼塘和鸡笼喂一下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