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靠脑补和主角在一起了—— by吞禹
吞禹  发于:2023年07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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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文作为童司晴的父尊可谓是一路护着她长大,把全天下最好的都给予了她。
师知华平心而论,圣文确实把一个父亲的责任尽到了最大此人心思缜密没有委屈过自家女儿一次,弥补了童司晴没有母亲的遗憾。
这一点师知华不得不佩服对方。
自己做魔尊的这些年虽然总也看不惯圣文,但阴差阳错跟圣文女儿在一起后她反而理解了这位圣人的行为,看对方也没那么碍眼了。
“他日得空我们一并去探望你的父尊吧。”师知华提议,“他最近不是闭关了吗,就等他什么时候愿意露面了,我们再去。”
既然俗人道的事情都想起来了,师知华就算再忘恩负义也不好再和圣文对着干,对方……怎么说也是她的长辈了。
再次,师知华总算从心底承认了对方的长辈身份。
圣文不愿意接下北海的烂摊子她就去接下吧,就当弥补一下当年。
师知华起身正要和童司晴说些什么。
童司晴却上前来扶她:“腰还疼吗?”
师知华轻缓摇头:“不疼了。”
童司晴却是一下子扑过来抱住了师知华的腰她不言不语就这样无声地抱着脑袋靠着对方心思不知落往了何处。
师知华也没说话就由着她倚靠。
兔子鲜少有这种情绪过于外露的时候尤其是剖开真心,透彻地思考过后,再露出的一点脆弱。
师知华就想啊,自家兔子本来就不聪明,桃仁大的心里能有一点感触就不错了,这下想起了这么多事情,难免消化不了,落寞几许。
师知华垂首,眼神温柔地注视着她的发旋,然后伸手给她理了理头发:“没关系,过去的事情都成了定论,所有遗憾的,缅怀的,都只能放下,我们要做的就是往前看。”
她在这里说着大道理,童司晴好像听进去了一样,深深地埋首不语。
片刻之后,师知华觉得对方也缓得差不多了,才拍拍对方肩头示意她起来。
童司晴抬起姣好的瞳眸,紧紧地盯着她。
兔子的眼眸里从未有过这么深重的情绪,师知华心中一颤,不知道作何感想,她只能和对方对望,看到了那眼眸中的真挚情谊。
这种小动物变成的人就有这个特点,那就是心不大,只能装下特定的一个人,认住对方以后,就很死心眼,好像这个人就是她的全部。
师知华想起了自己做黑豹的时候,不知道哪里的精怪对她的忠告。
——不要辜负任何心窄的小动物。
小动物时岁不长,认死理,揪着一个能够付出真心的人就不会变了。
“你可要好好爱她。”
当时,身为黑豹的师知华在一处缓坡上凌厉回首,修长的腰身在夕阳的映衬下形成一个金色剪影,她长尾一扫,不怎么耐烦地寻向声音的来处。
但是没有找到。
黑豹打了一个哈欠,暗红色的眸子压下来,谨慎地看了一圈,而后轻快敏捷地离开了。
那会儿,她位于生命之初,黑豹心性里带着高傲,不信命,也不懂仁爱,她脑中全是广袤的天地和未来,并没有把这句话放到心上。
直到无数年之后,她经历了世事万千,做腻了魔界至尊,遇到了命里结缘的人后,她能够回想起的唯一忠告,竟然是当初在畜生道时的那一句。
师知华情不自禁地摸摸童司晴的眼眸,被她修长的眼睫弄得手心微痒。
那种触感,真的就和一个小动物一样,叫人忍不住心生疼惜。
缘起缘灭,结缘之人永远会在冥冥之中相遇。
躲不掉,绕不开,拦不住。
师知华当初有多讨厌命定一说,现在就有多感激。
若不是命里有缘,她怕是再也找不到童司晴了。
她们本是会互相忘记的。
或者,她俩和蜃境之内一样,是宿仇,是死敌,是素未谋面的对手,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互相挨着靠在一起聊天。
当然,也感谢圣文。
若不是圣文天尊当时网开一面,愿意把童司晴送来魔界,她们俩也是不可能结缘的。
师知华问:“司晴,你当初第一次来郁淫宫刺杀我的时候,你父尊那边是什么态度。”
童司晴想了想,歪着脑袋回应她:“我父尊没说什么。”
师知华:“你父尊放心你一个人来魔界?这不像是他能做出来的事情。”
圣文那般城府,定然不会叫自己单纯的女儿直接来魔界刺杀自己。
就算是无所不知的圣文天尊,难道就能意料到自己不会伤到童司晴?
童司晴坦白:“当时我其实发生了一个小小的变化,然后就像开窍觉悟了一般,知道了很多事情。”
师知华疑惑:“什么?”
这又是什么事情?
师知华不知道,童司晴也不方便说。
童司晴很想把自己觉醒个人意志的事情和师知华全盘托出,但是她不敢。
她怕啊。
这事情一直以来都是她一个人的秘密,她不敢告诉任何人。
尤其是方才她记起俗人道的事情后,心里就越发没底了,经历过蜃境、芥子空间、俗人道、草木道、畜生道之后,她看着这个世界时,感觉更假了,好像雾里看花,美好却不敢接近。
她怕她一得意,一切美好就都散了。
她好怕这一切都是假,那她的知华怎么办……
童司晴当年觉醒个人意志后,不知为何就不是很敢亲近自己的父尊了,她总是隐约在对方身上感到了一种不安,心也落不到实处,看着父尊那张永远冰冷的假面,她总是想要躲开。
直到见到了知华。
她一颗心才有了归处。
因为知华是故事里的反派,和她相生相伴,是那个可以证明她的存在的另一人。
每次她牢牢抱住对方的时候,就能感觉到对方的心跳,她俩心跳声渐渐归于一处,好像故事的始终,永远不离不弃。
随着两人的感情越来越深入,童司晴看着师知华时,总是会胡思乱想到很多。
她开始有想和对方坦白的冲动。
但是,她也犯怵。
这种事情知华要是知道了,一定会很难受的。
试问,有一天,你的爱侣告知你——你的人生路程为何这般荆棘丛生,是因为你是故事里的反派,是逆天而行的存在,你受到的那些委屈和挫败都是被定好的,而那个抢夺你气运的人就站在你面前。
知华最讨厌背叛。
当时,发现姬茴背叛时,对方就露出了很生气的神情,但是那也是可以控制的。
童司晴想着,知华当时愿意原谅小金蛇,很可能是看着自己和姬茴的主仆契约之上。
知华那么爱自己……
童司晴心中愧疚。
更加不敢和知华和盘托出了。
她很怕,怕知华厌弃自己,也觉得受到了背叛。
童司晴当初得空和青临聊过几次天,她知道,知华曾经也是很有野心的人,作为魔尊,知华曾经也不是没有过一统三界的心意,但是天意不顺着她,各种羁绊和磨难,硬生生挫了她所有的锐气。
把一个性格凌厉外放的人打磨成了慵懒随意的性子。
这其中经历了多少。
不言而喻。
童司晴心一直拼命跳动,眼神躲闪,一双极黑的眼眸不知道看向了何处。
她不想骗知华,但是不得不骗。
师知华注意到了她情绪的反常,略一低头问她:“怎么了?司晴,你不舒服吗。”
童司晴摇摇头:“没有事儿了,刚刚没缓过来,有点冲动。”
师知华:“你是有什么事情要告诉本座吗。”
“没有。”童司晴语气很低很缓,像是做出了一个重要的决定,她说,“我没有事情要和知华说。”
怎么可能呢。
师知华又不是傻,自然看得出她的躲闪和慌乱。
“有心事可以说出来告诉我,我们一起来想办法。”师知华摸摸她脑袋,“你方才是想说的吧,本座帮你回忆一下,你说,你当初来郁淫宫的时候,发生了一点点改变。”
童司晴退了退,沉默不语。
师知华按着她后脑勺,俯身看着她:“改变,是什么,不要怕,告诉我。”
身为魔尊,她的话语总是慵懒随意的,而今有话要问,那种曼丽懒倦的声线便显得格外蛊惑人,但凡任何心智不坚定的人,都会沦陷到她的圈套里,不自觉地开口说出实话。
只要师知华想。
她可以问出一切。
但是她不会把这种蛊惑人心的手段用到童司晴身上。
她是很好奇,但是她想要自己问,对方亲自开口答。
若是对方不想,她便不要追问了,免得逼急了自家兔子。
这一世,她们之间是一种舒适和谐的氛围,不存在那种逼迫控制的关系,所以师知华不会,也没有想过这样做。
她所做到的最大程度,不过是凑过去再问了一遍。
“无事,你若是不想说,以后得空再告知于我也行。”师知华松开手,不再逼她了,“或者不告诉也可以,本座也没有很好奇,总之人已经是我的了,至于当初为何来郁淫宫刺杀我,这也不是很重要。”
童司晴明显松了一口气,装都不装地拍了拍心口。
师知华:“……”
这一看就是有秘密。
算了,以后再看吧。
师知华转移话题:“姬茴呢?本座记得你在俗人道里,说很喜欢女儿。”
那种头发细细软软很蓬松的女孩,眼神清澈单纯的,很黏人的。
姬茴竟然也都意外地对上了。
作为魔尊曾经的灵宠,金蛇外表一定是极端优越的,化形以后也长得很不错,至少能入得了她俩的眼,所以,即便姬茴称童司晴为主人,她们俩实际上也是把金蛇当女儿宠的。
哦,对了,前几天的惩罚不算。
该掀过去了。
师知华梦醒之后还有些不适应,她回想了一下,自己当时让姬茴去哪里来自?
童司晴回答:“我们好像把她变成金簪了。”
童司晴连忙找到金簪,放出了姬茴。
姬茴整个蛇都差点委屈哭了,当即变成小姑娘扑到了童司晴怀里。
师知华在一边冷冷的:“果然白眼狼,我养你那么久,你眼里却只有司晴。”
作者有话要说:
生产队的驴说,要准备完结了,总是想偷偷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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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司晴抱着姬茴心中颇为不舍。
她知道对方就是北海的九皇子,理应回归北海的,一直跟着自己也不是办法尤其是稍后姬茴被北海认回去以后自己为了两方的面子,也得解除了那个主仆契约。
“北海发生了这种狸猫换太子的事情龙母和龙王不可能不会察觉吧。”师知华问姬茴“你的生身母亲和父亲难道不是她俩?”
姬茴肯定,就是现在的那二位。
童司晴十分不理解再糊涂的父母都不可能允许这种事情发生吧。
如果从小刚出生的时候被偷偷换走还情有可原,但是她来北海历劫那会儿姬茴已经不算很小了,再加上性别这个因素,那两位当家的是怎么能够糊涂成这样的?
师知华:“除非此事是在她们二位的纵容下办成的。”
难怪,北海当年和魔界起冲突的时候,北海老龙王二话不说就把九皇子姬无度给送来了魔界做人质当时自己都诧异北海的作风,送儿子送得也太豪气了。
而那姬无度,来了郁淫宫也不消停总是想方设法地想要投靠自己。
因为——姬无度本来就不是真的九皇子。
所以北海送儿子送得大气,姬无度也想破脑袋要在别的地界出人头地。
师知华问姬茴:“你还想回去见你父母吗?”
姬茴没有说话她抱着童司晴呢喃道:“我不知道她们还是否想要我。”
“那就待本座去问问她们。”师知华把此事定下来“既然你的真实身份是皇女那本座定会让北海那帮人给一个交代为什么要对外界宣称是皇子欺骗本座是要付出代价的。”
送来的质子是假的师知华不知道也就罢了,知道的话,一定要再捞点好处才行。
于是当天,她就去找了正在卧病的老龙王。
老龙王近段时间病了,所有的事宜都是龙母代为处理,而龙母因为不想管事,直接死遁完事。
把一大摊子破事儿全丢给了大皇子。
大皇子哪儿是个能和魔尊周转对招的人,师知华根本不把对方放在眼里,直接带着青临和素容去找了老龙王。
老龙王寿元将近,病得快死了,不是很能见客。
大皇子一路拦着魔尊,结果没有拦住,只能眼睁睁看着魔尊带人去了王宫。
大皇子在后边追着,声嘶力竭:“我父王正在养病,求尊上不要太过喧哗,打扰到我父王……”
师知华语气虚假地叮嘱青临:“听到了吗,手脚都放轻一些,莫要吓死老龙王。”
青临称是。
而后到了门口,她很有礼貌地一脚踹开了殿门。
殿门訇然倒下,差点震碎玉瓦。
大皇子:“……”
还不如不说呢。
魔尊这个性子真是嚣张跋扈。
大皇子跟死了爹一样,拉着脸跟着走进去,真心希望魔尊能给他点儿面子,别再拆了,再拆,他父王怕是过不了今儿个冬了。
殿内,素容还是很小心地放轻了步伐,她也听出了魔尊的言外之意,但是出于心中的那点仁慈,她没有刻意打扰,万一真的惊扰到了龙王,那可就……
素容突然发现前面的人停住了步伐。
素容:“尊上?”
她顺着魔尊的视线看过去,发现龙王病榻左右,坐着一位雍容富丽的女子——正是死遁的龙母,龙母附近有一个金发碧眼容貌秀丽的小姑娘,正在乖顺地给龙母捶着肩膀。
素容:“……”
她心里一惊,也不由得停住了步子。
因为性情稳重温和,所以她很少这般走着走着突然停下,而这一次,偏偏让身后疾行赶来的大皇子中了招。
大皇子差点撞到她,吓得一个趔趄朝一边躲闪了一下。
素容余光注意到了这一幕,连忙伸手去扶对方。
大皇子不敢碰她,以为魔尊手下都是心狠手辣的性子,生怕碰她一下掉一层皮,于是大皇子拼命躲闪,更加身形不稳,朝着两边的烛火台倒了下去。
素容看着他要倒,更加使力地去够人。
一来二去,大皇子终于不负众望,摔倒在了几米高的烛火台上,龙宫的这些烛火台都是特质的,好看,更易碎,他这一倒,直接轰轰烈烈地撞了一片,烛火台一个个挨得刚巧很近,一个一个形成连锁反应,像是牌倒一般,动静挺大挺连贯。
——死人都能被这动静叫起来。
当师知华回过眸的时候,龙宫的顶都要被巨大的动静掀开了。
她看着身后的一片狼藉,无语了。
这大皇子是生怕他父皇死不了是吧。
与此同时,龙王也醒了,他咳得震天响,像是要把心肺都咳出去,吓得龙母连忙上前给他顺气。
师知华上前,很有礼貌地等他咳完,才逼问起了对方。
她才懒得去追查那么多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她要查,也是直接问,就算是人死了,她也得问到对方开口为止。
师知华魔气凝练出一柄细长的刀,皮笑肉不笑地把刀架到了龙王脖子上:“许久不见故人,本座心中颇为想念,今日找来也没什么别的事情,就想叙叙旧,顺便问点儿话。”
老龙王:“……”
龙王老得快死了,面颊沟壑纵横,胡子都是恹恹地垂着的,他的一双眸子已经浑浊不堪,就像将死的鱼,看着就没有任何生机。
相反,他身旁的龙母却好得很,华贵又端庄,看不出年老的死气。
师知华睨了一眼,发现这龙母何止是气色好,简直是容光焕发,身边还跟着一个小姑娘,那小姑娘年轻漂亮,但也比不上龙母那般气色好。
就在这时,龙母出声:“尊上大驾光临,可惜老龙王实在病痛缠身,没办法回答您的问题,如果有需要,您也可以问我。”
她俩心照不宣地谁也没有提死遁的事情,把话题转移到了其他事儿上。
龙母八成这几日也是查到了点儿什么,开口就对师知华解释:“我俩确实不是姬无度的生身父母,将姬无度送去郁淫宫,欺瞒您也是无奈之举,对此,我们北海愿意将财宝尽数奉上,就当弥补对您的亏欠。”
虽然师知华确实是来打劫的,但是她一听龙母这话,心里却更不舒坦了。
龙母确实很了解她的行事作风,也给出了相应的解决办法。
她想,自己或许更需要另外一个解释。
身为冷心冷情的魔尊,她难得见到更加冷血的一家子,因此,师知华心中生出了一些好奇来。
她很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父母,才能放任女儿在外颠沛流离多年,而不管不顾的?
“本座曾在魔界捡到过一条品相不俗的金蛇……”师知华开了个话头,顺着这个契机往下讲,“因为难得,所以本座一直将她带在身边,直到最近,机缘巧合地来到北海后,我的爱侣发现了一些端倪,当初她在渡雷劫的时候,见过你们北海的九皇子,而那条金蛇,也很想当初的九皇子。”
师知华说完,把目光落到龙母身上,希望对方给出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
到底为什么,蛇族那帮人可以当着北海两位当家人的面偷天换日,到底是蛇族那些人神通广大,还是此事早被龙王龙母二人默认?
师知华话音刚落,龙母便抬袖抹泪。
龙母道:“此事实在身不由己,生为父母,我们也十分疼惜小九,实在是她命不好,早早夭折……”
师知华皱眉,打断她:“听不懂话吗?本座说,你家小九,被本座收留起来了。”
龙母一怔愣,连忙收起泪水换了一套说辞:“什么,小九竟然在您那里吗,真是太好了,我们二人也很想念她。若哪日得空,请您务必带她来见我们,我们好叙叙旧,弥补这些年的……”
对方给的回复都合情合理,但师知华不知为何,心中总是乱糟糟的,她看着面露担忧的龙母,总觉得对方的反应很不对。
因为太合理,反而显得有些违背常理。
龙母认真地把当年发生的事情都给魔尊讲了,简直合理到不能让人生出一点儿怀疑,师知华一边听着,一边冷淡了神色。
龙母说,北海有一自然神,就是北边神殿附近的那个,那自然神掌管着北海水域,是北海的源泉。但是,供奉自然神有个说法,便是龙王必须育有九子,然后靠着九子供奉真神,才能稳住神灵的灵力。
到这一届龙王的时候,龙母一胎顺顺利利生下了八位皇子。
少一位。
到这第九位的时候,龙母却总是迟迟怀不上,耽搁了好些年,北海自然神发怒,让水域骤减,北海也人心惶惶。
后来好不容易怀上了,生出来的却好像是个女儿。
因为龙子幼年时期不好分辨雌雄,所以他们俩尽力伪装着,直到实在瞒不住了,才听了蛇族长老的馊主意,抱了一个长相周正的小白蛇来。
龙王为了粉饰太平,甚至把帝恨节拿来,用半身修为把那白蛇度化为龙子,继续装着九皇子……
但是,这一招可以骗过世人,却不能骗过神。
北海水域依旧还是老样子。
她们也只好向民众解释,已经尽力了,这是神明降怒,没办法克制。
师知华问:“那你们把女儿就那样丢出去不管了吗?”
龙母擦泪:“当然不是,我们那么疼惜小九,怎么可能呢。”
她说,她们只是以为对方死了,所以这些年都生活在苦痛和悔恨之中。
龙母泣不成声:“您瞧瞧,老龙王他一病不起,也是因为过度思念孩子啊。”
她身边的姑娘连忙上前扶住她。
“无妨。”龙母拍了拍女孩的手背,收起泪水,“尊上您也看见了,我也不是什么热衷权利的冷心人,我只是想要北海平平安安的,子女快快乐乐的就好,蛇族长老被杀后,我也只是躲起来,没有出头,唉,可怜了我那小九,这么多年吃了那么多苦。”
师知华冷冷地瞧着她哭诉。
谁想到,外表看起来雍容华贵的龙母,本像是个爽利的人,结果说话这么眼前不搭后语,叫人听了都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她了。
师知华不想听人卖惨,便转身不理会她了。
不过,既然对方说了,很后悔当年的举动,也心中想念女儿,自己不如把姬茴接过来,让她俩见个面什么的。
师知华想了想,这事还是可行的。
“走,我们回去。”师知华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目中无人,简直把北海当自己的郁淫宫一样,当即就又丢下烂摊子离开了。
大皇子收拾完倒下的烛台,连忙赶去看望自己的母后。
方才还涕泪连连的龙母却换了一副表情,视线冰冷地注视着师知华离开的方向。
龙母:“她也太不把我们北海放在眼里了。”
大皇子唯唯诺诺:“要不给她点儿教训?”
“不可。”龙母叹息,“圣文天尊也在这里,一定会出手干预的。”
大皇子:“圣文天尊不是闭关了吗?”
“天真。”龙母批评他,“圣文天尊也只是装装样子而已,真以为他闭关了?”
大皇子:“但那是魔尊,圣文天尊怎么可能帮魔界的人呢?”
“那不只是魔尊。”龙母说,“可别忘记了,师知华的爱侣,就是圣文的女儿,他们就算再怎么看不顺眼,现在也是一家人了。”
大皇子恍然大悟。
殿内陷入一阵沉默,龙母有些忧愁地看着不远处。
就在这时,快要病逝的老龙王突然咳嗽不止,呕出了好大一口血。
这是第九次吐血了。
龙母眼前一亮,像是改变了注意,她问大皇子:“你父王这是第九次吗?”
龙类去世,就是在呕出第九次心头血时。
“应该是的。”
大皇子吓坏了,手脚慌乱地扶起对方,就要喊人来救……
“不要声张。”龙母淡淡开口,按住大皇子的手,“就让你父王这样去吧。”
大皇子:???
龙母故作惋惜道:“等下放出消息,就说魔尊闯入殿中惊扰了你父王,你父王身体没能扛过去。”
大皇子嗫嚅着:“母后,这可太过大逆不道了。”
龙母看着病榻上快要断气的老龙,说道:“你父王一直这样拖着也很辛苦,一直半死不活的样子,应该是他也不想看到的局面,若是这样,还不如早早归西,趁机栽赃魔尊一次。”
“可是,您不是说……”大皇子压低声音,“圣文天尊和魔尊是一家人吗?”
“话虽这样说。”龙母分析,“如遇小事,圣文天尊会包庇一下魔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但是这可是害死龙王的大事,圣文天尊一定不可能包庇对方的,他俩还不到那么形同一家的地步,一旦出事,我认为圣文天尊不可能再假装没看见。”
她就当赌一把。
只要借力北海,她赌圣文天尊也会顺着自己的计谋,趁势弄死魔尊。
作者有话要说:
被外界利用的婆媳矛盾(bus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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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以后,童司晴特委屈地来告状:“方才有人追杀我们。”
师知华眼神一冷当即露出了不好对付的一面她戾气陡生,细细问道:“在何处何人何时,居然敢这般大胆地追杀本座的人?”
她一边观察童司晴和姬茴也没有被伤到一边飞速思考着可能伤害她俩的人。
童司晴摇摇头,说自己和姬茴倒是没有受伤。
她俩方才只是出去随便走了走就遇到了好多刺客,那些刺客个个修为都不低,行迹诡谲莫测。
“真的很吓人。”童司晴伸出手心给师知华看,“我们俩当时都被吓了一跳,手心全是汗。”
师知华拿出帕子帮她擦汗结果一摸,哪有什么汗,自家兔子的手下温软干净根本不存在紧张的汗水。
师知华:“……”
她转头去问姬茴:“刺客还在吗?躲哪里去了,本座来给你们报仇。”
姬茴一直跟着童司晴浅褐色的眼眸里全是看淡生死的释然甚至有种躺平破罐子破摔的宁静师知华一看她这个表情心就吊起来了。
莫非——
刺客很难缠?
“敌人很棘手你们没办法下手?”师知华有些惊了连忙问“那你俩是怎么逃脱的?”
姬茴摇摇头,额心坠子随着她摆头的动作晃出一定的弧度。
她说:“我没有看清刺客。”
师知华更惊讶了:“那刺客修为那般高吗?惊扰连你都捕捉不到影踪吗?”
要知道,金蛇可是她魔尊的灵宠,身上还有帝恨节和午门铃作为依仗,怎么说也不该被普普通通的刺客吓到,就算圣文和她打起来,也得拖一拖,不可能连行迹都察觉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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