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穿成病娇反派的师兄后—— by不决
不决  发于:2023年06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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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珩转头询问池瑜,“师兄答应吗?”
池瑜点点头,既然安珩没有拒绝,那他也没什么意见。
刘霖道谢,“作为答谢,我告诉二位徐成宇的下落。”
“你怎么知道我们要找的人是谁?”安珩微微蹙眉,冷声道。
“我想拜托二位帮忙送信,特意提前准备了这份大礼,用来答谢你们。”
刘霖没有坦白全部事情,但已经隐晦地承认了他曾派人跟踪过他们。
池瑜心中震惊,为何他们一直都没有发现?
刘霖淡笑道,“我不会与二位为敌,请你们放心。”
安珩压下心中的怒火,沉声道:“人在哪?”
“他就在隔壁。”刘霖站起身,“我带二位过去看看。”
池瑜惊讶过后是不解,“这会人已经跑了吧?”
谁会傻傻的一直待在那等着人去抓他?
“我问过他了,他不跑。”刘霖轻笑一声。
池瑜,“……”
合着刘霖早就算好了今天的一切,从邀约吃饭到后面的请求帮忙,一切都在他的安排中有序进行着,实在厉害。
他们跟着刘霖来到隔壁间,房门从内打开,徐成宇一脸憔悴的出现在他们面前。
“好久不见,池瑜。”徐成宇笑了笑,视线落在池瑜的脸上。
安珩挡在池瑜身前,嗤笑,“主动送死?”?

徐成宇眼里满是疲惫之色,勾唇冷笑道:“你无法杀我。”
安珩眼尾向上挑,嗤道:“我现在就可以杀了你。”
一旁围观的刘霖突然插话,“二位想打杀的话烦请换个地方,小店刚开张受不起啊。”
安珩理智尚在,冷声道:“我在门外候着你。”
说罢,他拉着池瑜离开信奉楼。
在他们走后,刘霖对一脸阴鸷的徐成宇说道:“还不快去,可别死在我这里。”
徐成宇瞥了他一眼,一声不吭越过他往外走。
刘霖朝他喊道,“可别又做傻事了!”
徐成宇的脚步微顿,很快就收敛起了自己的情绪,大步离开。
信奉楼外街道上人来人往,忙活的人低着头干自己的事情,无所事事的则是东张西望,只有少数人在经过时把目光投向站在楼门口一侧的两个青年,在心里猜测他们的身份。
池瑜看周围的人太多了,怕等下引起骚动,朝安珩提议道:“换个没什么人经过的地方吧。”
“杀人不过一瞬间的事。”安珩无所谓道。
池瑜见他意已决便没有再继续提议,余光中瞥到徐成宇的身影,轻声说道:“人来了。”
徐成宇径直走到池瑜面前,“这些年,我对你念念不忘。”
“我以为我们无缘了,可老天爷让我再次遇见你,我怎能放过这难得的机会呢。”
池瑜往后退去,眼神复杂的看着他。
安珩手中的剑早已出鞘,此时正架在徐成宇的脖子上,沉声道:“痴心妄想!”
“我们彼此彼此,只不过你比我抢先了一步罢了。”徐成宇冷笑一声,他眸光晦暗,视线始终落在池瑜身上。
安珩手腕一动,剑刃逼近徐成宇的脖子,有血丝冒出,他只需稍稍一个使力就可以夺了这人的性命。
徐成宇丝毫不慌,似乎并不把自己的生死放在心上。
池瑜眼看周围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了,心中忍不住担忧人一多会出乱子。
他心中一动,朝徐成宇说道:“如果你想活命,得拿出你的诚意给我看。”
徐成宇嘴唇颤抖,有些失态地说道:“你不想我死的对不对?”
池瑜抿抿嘴,“你想多了,我只是不想跟你做一样的恶事。”
徐成宇眼帘半垂,掩去眼底的失落,不甘心地问道:“为何他就可以得到你的心?”
“没有为什么。”池瑜不给他任何希望,“你在我这里永远得不到你想要的回应。”
徐成宇垂首,似乎是陷入了沉思当中。
池瑜对上安珩幽深的眼神,点点头示意他明白。
徐成宇没有沉默太久,哑声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池瑜跟安珩对视了一眼,“回住处说。”
安珩收起剑,无视围观的人,警告道:“别跟我耍什么花样,我不会给你第二次机会。”
徐成宇嗤笑。
回到住处后,安珩说就在院子里把话说完即可,这里是可以说话的地方。
池瑜挑了个阴凉的地儿站着,等着徐成宇开口。
徐成宇也不磨叽,直接拿出一本名册递给池瑜,“这是我无意中得到的,信不信随你。”
池瑜接过一看,震惊道:“宰……这是我父亲写的名册!”
名册里最后一页的落款就是池宰相的盖印!
原来名册有两本。
池瑜心中五味杂陈,恨不得现在就回房间里将另一本名册拿出来做比对。
但现在徐成宇还在这里,他不能暴露自己还有一本名册。
“你从哪里得到的?”安珩面朝徐成宇,质问道。
徐成宇笑道:“捡到的,三年前在一个破庙里捡到的,若不是我看上面有池宰相的盖印,早被我丢旮旯角落里了。”
安珩盯着他的眼睛问道:“那你可认识名册上的那些人?”
“我为什么要去认识他们?”
安珩看徐成宇脸上没有丝毫慌乱,不像是装的样子,但不排除对方很会演戏,或者是故意把名册交给他们。
只是,目的是什么呢?
徐成宇面对安珩的怀疑神情坦荡,说道:“我都说了,信或不信都随你们。”
池瑜回过神来,说出自己的疑惑,“我记得你说过你是徐尚书的侄子。”
名册上有徐家人的名字,还是单独一列写的,显然是很重要的人物。
“确实是有这层关系,但也只是表面关系而已,不然我为什么要跑到这个破地方来?”徐成宇冷笑道,话语间皆是自嘲的味道。
池瑜观察着他的表情变化,一番观察下来没有发现一丁点疑是说谎的破绽。
他继续试探,“我刚看到名册上有你徐家人的名字,想必你是知道这名册是干什么用的。”
徐成宇不屑道:“猜到了,不过那又与我何干?我都称不上是徐家人。”
气氛陷入了死寂。
这时,有阵风吹过,带着夏日的闷热,吹动人心里的浮躁。
池瑜扯了扯衣领,感叹连风都是热的,站这里不到半刻钟就出了一身汗了,遭罪啊。
“师弟,回房里吧,好热。”
安珩说好。
池瑜见徐成宇站着不动,催促道:“走呀。”
徐成宇看着他的眼神带着忧伤,“你愿意选择相信我吗?”
池瑜沉默不语。
他想到了第一次对这个人的印象是阴沉可怖的,连身体都受到了影响,后来看见他时会不自觉的害怕,恐惧。
而现在这个人站在他面前没了那瘆人的感觉,说话时都带上了恳求的语气。
徐成宇苦笑,“是我痴心妄想了。”
池瑜收回视线,压下心底的情绪,淡淡的说道:“走吧。”
房间里只有两张凳子,另一张凳子被安珩拿去灶房了。
“我去拿凳子过来。”池瑜主动说道,让人干站着也不行,虽然这个人是“敌人”。
安珩拦住他,“师兄不用去,我们坐在床上即可。”
池瑜觉得这样也不是不可以,便同意了。
安珩拿来蒲扇给他扇风,眼神温柔的注视他,一举一动都透露着恩爱的味道。
池瑜嘴角扬起,心里清楚安珩这样做的目的有两个,一是给他扇风散热,二是做给对面的徐成宇看,目的是想告诉他——你死心吧,我们很恩爱。
徐成宇的脸色果然变得黑如煤炭,眼神沉沉的。
池瑜忍得很痛苦,差点笑出声来,忙手握成拳抵在唇边,掩饰般地干咳一声。
安珩立马倒了杯水给他喝,体贴道:“来,润润嗓子。”
池瑜怕呛到自己,抿了几次嘴把笑意压下去后才喝水。
安珩放下空水杯,温声道:“我负责给师兄扇风,师兄来问话。”
池瑜答应,抬眸看着徐成宇问道:“你认识一个叫刘大汉的人吗?”
“刘大汉?听都没听过有这号人物。”
池瑜看他表情不似作假,便将那日在客栈发生的惨案细细说给他听。
徐成宇听完后只说了两个字——真惨。
池瑜原以为是徐成宇干的事情,那天就他最惹人怀疑,可现在得到的结果却不是,那刘大汉是被谁杀死的?
就在他的思绪飘远时,安珩在他耳边轻声说道:“师兄,把问题都问了。”
池瑜摸摸鼻子,答应一声,将思绪收拢后他直接将所有的疑惑都问了出来,省去了无止境的对问。
徐成宇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垂头沉思。
池瑜现在有的是耐心等待,转头跟安珩小声说话,聊的都是杂碎的话题。
徐成宇忽然出声,“我从未派人谋杀过你,那天只是刚巧我也住在那家客栈里,你们进客栈时被我看见了,我认出你后就一直关注着你。”
“我依稀记得那天晚上有人被杀了,听说死得很惨,但我对此毫无兴趣,只关心你一人。”
池瑜心道原来如此,如果徐成宇没有隐瞒真相的话,那杀死刘大汉的人就是另有其人。
当时他们就算没有离开,也查不到真凶的。
“如果你跟我过的话,我不会让你处于危险中,定将那些谋杀你的人给解决干净。”徐成宇期待的看着池瑜,幻想着能够把人说服。
一直不说话的安珩坐不住了,嗤道:“呵,你当你是什么人,区区嘴皮子功夫就想迷惑人跟着你走。”
“就算是嘴皮子功夫也能成功让你火冒三丈。”徐成宇阴沉着脸说道。
安珩额角青筋鼓动,下颚线绷紧,周身泛起杀意。
池瑜按住他的手,低声安抚道:“不用理会,也别往心里去。”
安珩冷静下来,“师兄,送客了。”
徐成宇猛地站起身,看着池瑜的目光含情脉脉,“告辞,希望我们后会有期。”
池瑜垂眸避开他的目光,抿嘴不说话。
徐成宇见此面露失落的情绪,苦笑了一下后转身大步离开。
安珩起身跟过去。
池瑜一头雾水,也跟着过去,怕安珩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来。
“师兄,我只是过来关个门。”安珩哭笑不得,捏了捏身旁人的脸蛋。
“我还以为你要跟他打一架呢。”池瑜摸了摸被捏的脸,笑嘻嘻道。
“我确实有这个想法,不过我是个君子,既然答应了要留他性命了,就不会言而无信。”
池瑜看着安珩一本正经的模样,忍不住“噗嗤”笑出声。
“安君子,晚上来不?”?

池瑜胳肢窝突然被挠,边笑边躲,提醒道:“你的伤……”
话还没说完,他的呼吸就被尽数夺去,余下的话只能吞咽回肚子里。
安珩的进攻是霸道中带着急迫,如同一匹饿极了眼的狼,嗅到鲜美的猎物时大脑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剩下浓烈的欲望在支配着身体驰骋。
不一会儿,他就满头大汗,汗水滑到下巴,滴落在身下人脸上。
池瑜扯过一旁的布巾替他擦去脸上的汗水,喊他慢一点,怕扯到他腰间的伤口。
“愈合了,没事的,师兄不要分心。”安珩声音嘶哑道。
池瑜哪里还能分心,伏在他身上的人就没有给过他分心的机会。
屋内一片旖旎,喘息声听得人脸红心跳,气息紊乱,也想那样快活一番。
池瑜揉着腰,嘴唇紧抿,快活过头的后果就是全身酸痛,下不了床。
安珩只在喊人去买饭菜时出去了一下,回来后继续缠着身下人不放。
池瑜脸红如火烧云,一半是累到的,一半是羞的。
“师兄还是这么容易害羞。”安珩喉咙里发出笑声,眼尾向上挑。
池瑜胳膊使不上劲,推不开身上的人,无奈道:“师弟,让我喘口气吧。”
“师兄,求我。”安珩眸光灼人,声音带着蛊惑,“求我,师兄。”
池瑜感觉到脸在发烫,小声说了一句,而后紧抿着唇撇开目光去。
安珩不依不饶道:“我没有听见哎,师兄大声点说。”
池瑜羞恼,不过还是满足身上人的要求,稍微提高了音量,“求……你……”
说完后他脸更红了。
安珩胸膛震动,笑出了声, 是满足过后的慵懒笑声。
池瑜羞恼的瞪了他一眼,肚子适时的发出咕噜咕噜的喊声。
累到饿了。
“看来我还不够努力,让师兄饿着了。”安珩勾唇一笑,眼底的笑意都快溢出来了。
池瑜,“……”
你再努力一点,我的老腰就得废掉了。
这时,房门被敲响。
他们的饭菜买回来了。
安珩穿好衣服出去拿,不想让死士看见榻上的人儿此刻的样子。
来送饭的死士眼观鼻鼻观心,把食盒递到主子手上后就迅速离开。
安珩满意的点点头,手下人够聪明有眼色能省不少心。
他提着食盒回了房间。
“我喂师兄吃。”安珩把桌子挪到床前,坐在床边准备喂池瑜吃饭。
池瑜摇头拒绝,自己坐起身,他只是腰酸背痛,不是残废。
安珩心情大好,见他态度坚决便没有继续坚持己见,把手中的碗放到他手上,轻声道:“师兄,想吃什么菜跟我说,我来夹给你。”
池瑜这次没有拒绝。
虽然在床上吃饭容易弄脏被褥,但他浑身酸痛,现在什么都不想管,也不想去管被褥会不会被弄脏了。
吃完饭后,安珩打了热水给池瑜洗澡。
池瑜了解安珩的性格,如果欲望没有得到满足,他还会再次跟自己索取,偏偏他总是拒绝不成功。
令他意外的是,安珩全程真的只是在给他洗澡而已,连多余的动作都没有。
池瑜被震惊到了。
震惊过后,他心里布满了暖意。
师弟长大了,变得懂事会体贴人了。
懂事的安珩把人抱到床上,而后亲了亲他的唇,低声说道:“师兄,我去洗澡,你先睡。”
池瑜说好。
他眼皮沉重,困极了,没一会儿就入了梦乡。
梦里他跟安珩要了一次又一次,直至神疲力竭。
做了一晚上春梦的后果就是醒来后会有一种身体被掏空的感觉,之后整个人变得萎靡不振。
此刻的池瑜就是这种状态,准确来说,他现在是一副虚脱了的样子。
安珩在听到“春梦”二字时笑出了声,肩膀直抖。
池瑜摸摸鼻子,“奇了怪了,我也没有天天想那事儿啊,而且你就在我身边,我们还做过了,不至于那么……饥渴吧?”
安珩揶揄道:“说不定就是呢,师兄只是藏得深而已。”
池瑜有预感,再继续这个话题会很危险,他可不想在虚脱的状态下又来一发,那样他离升天也不远了。
“师兄,看样子只能明天才能离开这里了。”安珩嘴角噙着笑。
池瑜往床上一躺,两眼一闭,“我再睡会,明天就明天吧。”
这一天,池瑜成了个“废人”,一整天几乎都是在床上度过,而安珩就守在一旁照顾他。
池瑜感慨当“废人”真爽,也真废,骨头都躺软了。
时间分秒流逝,眼睛一睁一闭一天就过去了。
清晨的凉风吹拂过行人的脸庞,驱散了昨夜残留在人们心中的烦闷,令人心情愉悦。
池瑜被风吹得连连打哈欠,实在是太舒服了,身体不自觉的犯困。
刘霖得知他们今天就要离开了,天微微亮时就赶了过来,生怕他们半夜就跑没人影了。
安珩起床气不大,只是故意让人在房间外等了将近半个钟而已。
还是池瑜看不过去催促了一下磨蹭不起床的安珩,刘霖这才得以只等了半个钟就成功见到了人。
刘霖也不生气,面上始终是带着温和的笑容,“我得知二位今日就要离开了,忙赶来送别,我心有不舍啊。”
“……”池瑜面部肌肉抽搐。
不出他所料,刘霖果然提到了拜托他们转交的那封信。
“还请二位一定一定要把它转交给你们的师父,事成之后必有重谢。”刘霖双手抱拳,恳求道。
“放心吧,我们答应的事情会做到的。”池瑜保证道。
刘霖闻言笑容里多了几分真诚的感激。
安珩突然问道:“你的重谢是哪方面的重谢?”
刘霖笑容一顿,问道:“二位想要什么谢礼?”
“信奉楼我觉得还不错。”安珩面不改色说道。
“……倒也不是不可以。”刘霖没有露出为难的表情,依然是面带微笑的样子。
安珩挑眉,感到意外。
没想到刘霖这么大方,也不知到时兑现的时候还会不会如此大方。
池瑜拉了拉安珩的衣袖,提醒他该准备出发了。
安珩牵起他的手,对刘霖说道:“我们要动身了。”
“二位保重,后会有期。”刘霖抱拳道。
池瑜看着车窗外不断往后退去的房屋,感慨万千,每一个他们待过的地方多多少少都有回忆,好的坏的都会被他平等记住,因而每一次的离开都带着淡淡的不舍。
他想去找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然后跟安珩在那定居生活,平平安安度过后半生。
安珩问他在想什么,他把自己心中的所想告诉他。
“师兄,那个地方我找到了,等这些事情处理完了,我就带你过去,定会让你眼前一亮。”
池瑜心中有触动,开心道:“师弟真棒。”
安珩露出小骄傲的表情。
池瑜凑近在他左右脸颊上各落下一个吻,随后坐直身体,眉眼含笑的看着他。
“师兄为什么不亲这里呢?”安珩摸着被冷落的唇,失落道。
“因为你会咬我。”池瑜笃定道。
安珩闻言眼尾微扬,无辜说道,“我怎么会呢,师兄这是不信任我。”
“我不上当。”池瑜屁股往后挪了挪,抿嘴而笑。
安珩缓慢逼近,“师兄怕我做甚,我又不做什么。”
池瑜腹诽,不做甚那干嘛要靠这么近,还一脸势在必得的表情?!
忽然,马车骤停。
安珩敏锐的察觉到危险,拔剑往外走,说道:“师兄,跟在我后面。”
池瑜握紧剑柄跟着安珩跳下马车,抬眼看去,心中一惊,愣在原地。
安珩眉心蹙起。
三个白发苍苍,满脸皱纹的老翁横躺在马车前不远处紧闭着眼睛动也不动,如同死尸般。
安珩拉着池瑜走近一看,他们这才看清楚这三个老翁并不是死尸,胸膛还有起伏,还活着。
池瑜疑惑的是为什么好好的大活人会躺在这里?
这周围都是花草树木,中间这条道是唯一可以行车的,如果是碰瓷的话那也太离谱了,若是碰上凶恶之徒,怕是命都没了。
安珩没有收起剑,抬手示意死士将地上的几人弄醒。
死士叫醒人的方法简单粗暴,直接在他们大腿上拧了一下,只要是装睡的就百分百会被疼醒。
池瑜皱眉看着,他突然产生了一种错觉,自己的大腿也被拧了,“疼”得他转开头去。
“师兄怎么了?”安珩关切地问道。
“看着就疼。”池瑜闭上眼睛。
安珩笑道:“不疼喊不醒。”
池瑜听到了“哎呦哎呦”的声音,转回头看去,嘴角抽了几下。
还真的是碰瓷啊……
三个老翁在两个死士的粗暴对待下不得不醒来,扶着被拧的大腿喊痛,场面好不凄惨。
“小伙子,你怎么能这样对待老人家呢!”其中一个看起来岁数更大的老翁手指颤巍巍指着死士,质问道。
死士面无表情,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
这个老翁气红了眼,转了个身扫视了一圈,最终将目光投放在外表看起来软软的好欺负的池瑜身上。?

“小伙子,你说是不是?”
池瑜晃了晃神,而后才反应过来老翁是在问自己,不确定地问道:“你问的是我?”
老翁板着脸点头。
池瑜,“……”
他为什么不问师弟呢?师弟外表看起来才像是个主事的人。
安珩看出他的想法,贴着他的耳边说道:“师兄看起来就是那种很好欺负的人。”
池瑜嘴角抽抽,有这么明显吗?改天他要找面镜子照照看自己是不是真的看起来那么好欺负……
“老人家,你们……为什么要躺在路中间呢?”池瑜问出心中所惑。
“走不动路了。”老翁哼哼道。
池瑜蹙眉,这个理由太拙劣了 ,走不动路就集体躺路中间等着被过路的马车碾压?
安珩没了耐心跟这几个老翁周旋,恶声道:“识相的就让开,否则就别怪我刀剑无眼。”
老翁嘴硬地怼道:“我,我走不动路,我就站这儿了!”
另两个老翁纷纷附和,均是一副你能奈我何的表情。
安珩手中泛着寒光的剑直指对方,嗤笑,“哦,是吗?”
几个老翁被他凌厉的杀气吓得双腿发抖,却仍旧是犟嘴不肯让路,像是在打赌安珩他们不会真的动手杀人。
安珩眼眸微眯,耐心已告罄,就在他准备给他们点教训时,池瑜喊住了他。
池瑜小声说道:“他们是老人家。”
“师兄,岁数大不是可以饶恕的理由。”安珩知道池瑜容易被表象欺骗,又很容易心软,这就是为什么坏人会专挑他欺负的原因。
“他们无非就是想要钱财,没必要让自己的手沾上鲜血。”池瑜贴着安珩的耳朵压低了声音说道。
“好吧,听师兄的。”安珩也不想给自己找什么麻烦事,虽然他有办法把那几人给神不知鬼不觉处理掉。
安珩拿了小半袋银钱给了带头的那个老翁,冷声道:“拿了钱就赶紧走,我的耐心有限。”
老翁双手接过钱袋子,脸上有了笑容,“我们现在就走,现在就走。”
池瑜看着几个老翁远去的背影,叹道:“也许他们真的很需要钱吧。”
岁数这么大了,不待在家里养老,跑出来用命换钱,如果不是生活所迫,谁愿意如此卖命?
安珩收起剑,冷笑一声,“呵。他们这是愚蠢的做法。”
池瑜摇摇头,不予置评。
接连几天他们都在赶路,夜晚时就将就的找一处隐蔽的角落休息,安珩和死士轮流守夜,就这样平安无事的度过了三天两夜。
若不是看着天色暗了,目测要下大雨了,他们会继续保持这样子赶路。
池愉望了一眼阴沉的天色,“这附近不知道有没有可以避雨的地方。”
额前碎发被风吹乱,他把头发拨弄到两侧,没一会儿又被风打乱。他弄了几次还是这样子便果断放弃,任由头发乱舞。
安珩见到他的动作笑出了声,“师兄,到我这边来。”
池瑜龟速挪到安珩身旁,抬眼看他,提醒道:“我们要去找避雨的地方。”
“不急。”安珩抬手替他理了理头发,“就算现在下雨了也不怕,我会为师兄挡雨的。”
“然后我们都着凉生病了,正好可以互相照顾。”池瑜挑眉笑道。
安珩哈哈大笑,“师兄真可爱。”
池瑜催促道:“快快快,要下雨了。”
安珩还是那句话——不急。
池瑜眼角一抽,算了,他急也没有用。
寻了半个钟,安珩才找到了一处房屋,藏在一片树林后,不仔细看都发现不了。
池瑜看着面前紧闭的房门,心中有不好的预感,每当这种感觉出现的时候总会发生一些不好的事情,次次如此 ,他都有心理阴影了。
“进去看看。”安珩率先走在前面,让其中一个死士随后跟上。
池瑜被留在原地,等着他们检查没有危险后再进去。
“吱呀”一声,木门被推开,里面的景象暴露在众人面前。
第一眼看到的是地上那一摊触目惊心的血,苍蝇蚊虫在其上绕圈,视线往前看,正中间的地上躺着一个腹部插着把剑的男人,他的双手双脚都被绑着,身体呈弓形,眼球外凸,死不瞑目的表情。
再看四周,桌椅都被掀翻倒地,像是被土匪洗劫了一样。
紧闭的门一打开,屋内盘绕不去的血腥味顷刻间往门口涌去,浓厚的味道熏得闯入的人直犯恶心。
安珩捂着口鼻往后退,脸色阴沉,眉头紧蹙着。
池瑜也闻到了血腥味,虽然被风吹得淡了些,但还是令人作呕。
安珩告诉他屋主被杀死了,死状惨不忍睹,还是不要去看了,免得受到惊吓。
池瑜点点头答应。
好不容易找到的房屋竟然出了这档子事,哎,最惨的还是那可怜的屋主。
“看样子是早上就被杀死了,房内我粗略看了看,桌椅什么的都被弄得乱七八糟的,估计是被打劫了。”安珩轻声说道。
“我们现在也无处可去了。”池瑜抬眼看了一眼天空,乌云密布,天空的颜色接近暗沉,一场大雨即将来临。
安珩蹙眉,“这里不行。”
屋主惨死在房屋里面,不说其他,光是一想到晚上跟死人共处一个房间里就足够膈应了。
池瑜犯愁,“去哪找呢?”老天爷变脸的速度是他们猜不到的。
安珩让死士驾马车,拉着人上马车里,低声说道:“师兄,相信我。”
池瑜说好。
安珩一直关注着车外的情况,在看到前方不远处的一间竹屋时连忙让死士朝那驶去。
竹屋前一年轻小伙子正在砍竹子,听到车轱辘声时抬头看去,看清来人后手中的斧子脱手落地,“啪”一声掉在劈好的竹子堆里。
“你们是谁?!”
池瑜看年轻小伙脸上有戒备之色,理解他的戒备,站在原地温声向他解释他们的身份以及来意。
年轻小伙听完后并没有因此放弃戒备,抿了抿嘴后说道:“空口无凭,我这里就一破屋子,还请几位到别处去借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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