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穿成病娇反派的师兄后—— by不决
不决  发于:2023年06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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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的沉默后,安珩说道:“吃饭先,菜凉了就不好吃了。”
池瑜率先拿起了筷子,微笑道:“大家多吃点。”
徐萧低低地回了声好。
阿哑经历的事情比徐萧多很多,看得比较开,跟池瑜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唉,我现在要是能喝酒就好了,定要和你们不醉不归!”
安珩立马说道:“我不同意,师兄只能和我不醉不归。”
阿哑,“……”这扑面而来的霸道宣言酸死他了……
池瑜老脸一红,举起手中的茶杯说道:“以茶代酒,喝不完这壶茶就不许停。”
阿哑以为就一壶,当即答应。
却不曾想,池瑜后面又叫了几壶茶上来,他当场愣住了。
茶虽好喝,但喝多了只会思念茅房。
阿哑苦不堪言,连连摆手拒绝,“再喝下去,我不是‘醉’了,而是累瘫了。”
池瑜哈哈淡笑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阿哑耸肩,“拒不做君子,我拒绝。”
池瑜已经笑趴下,他其实也已经受不住这样喝茶了,只是想着让对面的人先认输,这会儿目的达成后他就不继续强撑了。
安珩没有参与他们的“狂欢”,见池瑜笑得停不下来的样子顿觉得无奈,拍拍他的肩膀轻声问道:“陪你去解决?”
“好噢,一起去吧,我不识路。”池瑜摸了摸鼓起来的肚子,这真的是喝水喝到饱了。
阿哑也想去,被一旁的徐萧拉住,他忽然反应过来这会儿他不能去,可他憋得实在是难受极了。
“忍一会儿吧,他们很快就回来了。”
“快?我倒不觉得会快。”阿哑忍不住了,拉着他一起往外走,“奇怪,明明都是人,你怎么不着急?”
徐萧唇角扬起,“足够忍,学一下。”
“算了,我还是喜欢当人。”
一顿饭结束后,徐萧和阿哑准备告辞了,他们都有各自的事情要做,今晚能有个空闲时间出来一起聚聚餐实属难得,所以他们分外珍惜。
“有缘再相会。”池瑜心中有不舍,但到了唇边千言万语皆化为了一句话。
在酒楼门口分别后,池瑜感叹道:“也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再见面。”
安珩揽着他的肩膀往前走,“随缘吧,师兄别想那些,想想我心情会变得更愉快。”
池瑜嘴角一抽,“我满心满眼都是师弟你,还不满足?”
“不满足,我很贪心的,师兄知道不?”安珩含情脉脉的看着他,眉眼间都染上了喜悦之色。
“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池瑜憋笑道。
安珩佯装要去挠他痒痒肉,“那我得让师兄知道才行。”
池瑜缩着肩膀躲避,见躲不过了就投降,“我错了,我知道的,都知道哈哈哈。”
安珩双臂护着他不被行人撞到,“不挠了,回去再继续。”
池瑜耷拉着眼皮,无奈道:“别呀,师弟放过我吧,我岁数大了折腾不起。”
安珩噗嗤一笑,“行,念在师兄年岁已大的份上,今晚就不折腾你了。”
王府门口,秦风站那吹着夜风,额前碎发随风左右摇摆,他也无心去管。
池瑜一眼就看到了这一幕,惊讶地问道:“你为何在这吹冷风?”
“他进宫去了,我要在这里等他回来再一起回去。”秦风说话时眼神坚定,一副不等到人决不罢休的架势。
池瑜不理解,“回屋里等不也一样?”虽说是夏季的夜晚,但直愣愣站在门口等人确实太引人注目了。
秦风看着他,缓缓说出三个字,“你不懂。”
池瑜,“……”好,他确实不懂为什么蚊子不叮这厮,偏偏只叮咬他!
就在这时,他们身后传来了马蹄声。
池瑜被安珩拉到了一旁站着。
“枫枫,你是不是又喝酒了?”秦风的声音里透露着埋怨。
“是喝了点,这次没有喝多,扶我一下,这路看着有点晃。”慕容枫扶着额头,醉醺醺地说道。
“还说没喝多!你身上的酒味都快把马给熏晕了!”秦风说话的声音不自觉地拔高了些。
“你什么时候变成马了?”慕容枫靠着他的肩膀笑问道。
秦风气呼呼地说道:“今晚我不想管你了。”
“那好啊,我喊我的徒儿帮我盖被子。”
“你徒儿才不会管你盖不盖被子的!”
“为啥?”
“没有为什么!”秦风快要气炸了。
池瑜还想继续当观众,被安珩一把拉着往前走,直到进了府里看不见门口的两人时才放慢了脚步。
“我其实想继续观看的。”池瑜压低了声音说道。
“不怕秦风把火撒到你身上?”安珩眼中有无奈。
“他不会乱发火的,我了解他。”池瑜一时嘴快,说完才反应过来自己说错话了。
令他意外的是,安珩这一次非但没有吃醋,还赞同他的话,“确实,他比我更会控制自己的情绪,这一点,我得向他学习。”
池瑜一脸吃惊的看着他。?

第122章 尘埃落定
安珩笑着揉了一把他的头发,微微弯腰压低了嗓音说道:“师兄走不动的话可以喊我背你。”
池瑜干咳一声,小声说道:“走吧,我困了。”
“真的不需要我背你吗?”安珩紧追不舍地问道,声音里夹杂着笑意。
池瑜微抬下巴,斜睨了他一眼,稍微拔高了音量:“不需要,我腿脚健在,不劳烦你了。”
“我们之间还需要如此客气吗?”安珩走在前头挡住他的去路,笑问道。
池瑜哭笑不得,“师弟今晚是喝多了吗?”
“也许是吧,但也许不是,总之就是头有点晕乎,需要师兄揉一揉。”安珩抓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额头上,漆黑的瞳孔里含着笑。
“好噢,我们回房去,这里不方便。”池瑜是个极易心软的人,师弟的每一次撒娇都能准确击中他内心的那片柔软,叫他拒绝不得。
但他甘愿如此。
夜色凄美,朦胧月光下两道人影相拥着往前走,伴着笑谈声,在寂静的夜里回荡着。
到了徐昌被处决这天,慕容枫询问池瑜要不要去观看?
池瑜思索了会儿才说道:“不了,我想去祭拜我的父母。”
慕容枫说那也好,“去吧,让秦风带你们去,他知道地方。”
当年池宰相和他夫人是自缢的,在前来执行命令的官兵面前果断结束了自己的性命。
皇帝听闻此事后沉默了良久,最后淡淡地吩咐人给他们安排一个葬身地,之后再没管这些事。
接到命令的官员揣不透皇帝的心思,不敢阳奉阴违,命令手下人把池宰相和他夫人合葬在一起,墓地选在了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草草立了一块木牌后就带着人离开了。
至于其他人的尸体,皇帝又没有明确指令,草草掩埋了事就是了。
距离当年的那件事情已经过去了将近十年的时间了,埋葬池宰相和他夫人的坟墓上早已杂草丛生,若不是那块书写着二人名字的木牌还歪歪扭扭地插在其上,他们也许花上几天时间也无法找到它。
池瑜被一阵又一阵的大风吹得睁不开眼睛,“师弟,风好大!”
安珩眯着眼睛巡视了一圈周围,这里是一片荒草地,没有几个人愿意到这边来,入眼的都是杂草灌木,连个挡风的东西都没有。
“师兄靠我怀里来。”
池瑜听话照做,埋头在他胸膛里,饱受大风折磨的眼睛这才得以好受了些。
秦风送他们来到这里找到坟墓后就回去了停靠马车的地方等着他们。
而徐萧现在还不能出京城,只能改天再过来祭拜。
这会儿在这里的也只有他们两人了。
安珩等风没那么大后才松开抱着池瑜的手臂,“师兄,开始吧。”
池瑜“嗯”了一声,揉了揉眼睛,师弟的胸膛靠着很舒服,他靠着靠着就想睡觉了。
安珩给坟墓除草,池瑜跟着一起弄。
他们不打算转移坟墓,池家人嫡系一脉只剩下池瑜和徐萧两人了,再也恢复不了以前的风光,还不如每年都来祭拜一次来得真实。
池瑜上香磕头,心中感慨万千,他尽力替原主圆了心愿,至于其他的他无权也不能去替他做任何决定。
扫墓结束后,两人没有再多停留,收拾好扫墓的工具后就准备离开这里了。
临走前,池瑜忽然回头看去,刚刚的一瞬间他莫名心悸,好似身后有人在呼唤他,可他后面只有一座孤零零的坟墓。
莫名的感觉。
“师兄最近胸口闷不闷?”安珩察觉到了他的异样,关心地问道。
“我倒是没怎么注意,只在刚才那会有,但只一会儿就消失了。”池瑜摸着左胸口说道,眼神有片刻的茫然。
安珩内心挣扎了会儿才问道:“他……还有什么未完成的心愿吗?”
池瑜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口中的那个“他”是谁,垂下眼帘说道:“我已经很久没梦见他了。”
安珩沉默了片刻后说道:“师兄如果再次梦见他了,帮我转达一声——那些都是我的错,与师兄无关。”
池瑜轻叹道:“师弟别一个人揽责任,我说过会跟你共进退的。”
安珩眼中有泪光,片刻后闷闷地说了声好。
这时,秦风朝他们喊道:“你们两个准备在这儿过夜吗?快点过来,走啦!”
“好嘞。”池瑜高声回道。
到了马车上后,秦风找了个话题跟他们聊:
“想好接下来去哪里了吗?还是继续跟着你们师父习武?”
池瑜认真地想了想,“想先去玩一段时间,之后再找时间回来找你和师父,习武定是不会落下的。”
他想跟安珩去原本就计划好的地方过一段平淡幸福的生活,远离世俗纷争。
秦风持怀疑态度,“据我对你的了解,在习武这件事情上你肯定会偷懒。”
池瑜翻翻眼皮,“请不要揭穿我!”
秦风哈哈大笑,“你就承认吧,要不来打个赌?”
逢赌必输的池瑜立马拒绝,“不行,我不喜欢赌,任何形式的赌都不喜欢,赌,不行。”
安珩附和道:“赌是不对的。”
秦风忍住了翻白眼给他们,投降道:“我争不过二位,认输。”
安珩勾唇浅笑一声,“我们来打个赌,如何?”
“你先说,我听听看再决定。”秦风面对安珩时没有跟池瑜聊天时那么随意,他是带着点小心翼翼的,毕竟他们之间有着无形的敌意。
“就赌师父会不会为你而戒酒。”安珩笑看着他说道。
“这个不行,我必输无疑啊!”秦风连连摆手拒绝,这个赌约完成难度堪比登天,让他的枫枫戒酒?那是下辈子才能办到的事情!
“试试看嘛,说不定真的能成功呢,这也是说不定的事情。”池瑜挑眉轻笑道,一想到师父为秦风戒酒的画面,他就忍不住想笑,真想亲眼见到那一幕啊。
任由他们怎么劝说,秦风始终都不同意,态度坚决,坚守阵地。
池瑜拿他没招,就没再继续劝了。
后面秦风不知怎么的突然就想通了,答应了安珩的赌约,并要求输的那一方要给赢家办一件事情,具体是什么事情得等结果出来后再详说。
安珩爽快答应。
池瑜听出来秦风胜券在握的样子,试探地问道:“你是不是找到了什么秘诀?”
“没有。”秦风守口如瓶。
池瑜也只好把自己的好奇心藏起来,等待结果诞生的那一天的到来。
他们三达成了这个赌约,只瞒着慕容枫一人。
在瑜王府待了几天后,池瑜跟着安珩拎起包裹准备告别这里了。
“有时间一定要回来看看为师。”慕容枫满是不舍地说道。
“一定!我和师弟都不会忘记师父的,请您放心。”池瑜心中也是满是不舍,但他无可奈何,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和追求,只能好好珍惜相处的时光。
秦风在后面说道:“好了好了,赶紧赶路去吧,这天看着又要下雨了!”
慕容枫让池瑜不要理他,下雨了就返回来继续在王府里住着,那是老天爷不让他们离开。
池瑜,“……”
慕容枫将目光转向给一旁安安静静的安珩,问道:“安珩,不跟为师告个别?”
“师父再见。”安珩一脸认真地说道。
慕容枫没忍住笑出声,“让你告个别,你还真的就只是告别啊哈哈哈。”
安珩浅笑了一下,不知该说什么,他不喜欢离别,每每到这个时刻他的心情总是压抑的。
慕容枫也不为难他了,“路上保重身体,不管做任何事都要懂得克制,明白不?”
安珩点头说道:“明白。”
池瑜先上了马车,安珩随后。
就在马车即将行驶前,慕容枫忽然喊住了正准备上马车的安珩,
“你师兄的剑法还学不够精,你代为师多督促他习武,来日再见时再来一场比试。”
安珩答应下来。
在马车里的池瑜听得一清二楚,单手捂着脸欲哭无泪,师父真的对他太“好”了,时刻惦记着他的功课。
安珩上来后正好看见的就是池瑜要哭不哭的表情,忍俊不禁道:“师兄,我会监督好你的,以后你可不能再偷懒了。”
池瑜支着下巴叹气道:“我硬生生从废材变成了不是很废的材。”
安珩噗嗤一笑,“师兄不是废材,不管别人怎么看待你,反正在我这里你不是。”
池瑜喜笑颜开,这一刻他突然有了士气,“我一定不会让你们失望的,以后我会少偷懒一点。”
“为什么是一点?”安珩表示困惑。
“凡事不能说太绝对!”池瑜摸摸鼻子,其实就是他怕日后做不到承诺而给自己找的理由。
安珩笑得前仰后合。
池瑜剥了颗糖果递到他唇边,无奈道:“好啦,给你糖吃,别笑我了。”
安珩连同他拿糖的手指都含住,之后快速地把糖卷进嘴里,无声一笑。
池瑜被他的动作闹得涨红了脸,但最终还是随他去了,反正这里只有他们两人。
离开京城后,他们打算先南下,不赶时间慢慢地走,累了就歇会儿,然后再继续启程。
池瑜是挺享受这个不紧不慢地节奏的,只是每天睁眼后都会有一会儿恍惚,日子太过安静了他突然就不习惯了。
唉,这人啊,果然不能太闲。
“师兄别叹气了,我抓了条鱼,今晚烤着吃!”安珩站在河岸边朝他喊道。
池瑜这才舍得从舒服的垫子上起身往河岸边走去,他看到桶里的那条又大又肥的鱼时,肚子适时地喊出声,咕噜噜地震天响,弄得他一脸不好意思。
“我来弄就好了,师兄在旁边欣赏我的手艺即可。”安珩卷了卷袖子就要开干了。
池瑜坚持要打下手,安珩拗不过只好答应了他。
面前堆起了柴火,火光映照着安珩认真给处理干净的鱼串竹子的脸庞,专注的样子很迷人。
池瑜双手撑着下巴看得入神。
“师兄,味道如何?”安珩把烤好的鱼递到了池瑜面前,让他先品尝。
池瑜回过神后凑近身子,低头吹了吹热气后才咬了一口吃,赞道:“特别特别好吃。”
安珩笑着说那就好,让他多吃点。
这一晚上,池瑜做了个很甜的梦,梦里他和安珩恩爱非常,携手到白头,幸福的过完了这辈子。
【正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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