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竹见此处山坡平坦,四周虽有灌木却不深,官路上车轮滚过?的痕迹依旧清晰可见,山林间似乎人迹罕至,他便寻思着找一个地儿进行小便。
他不远处跟着一个小厮,又因为此事隐秘不好太?近,柳玉竹往更深的地方?走?去,他寻到一棵大树,便想躲过?去,谁知直接撞进了一双凶戾阴狠的眸子?。
柳玉竹怔愣地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旋即,他转身就想要跑,猛地尖叫出声,但是身后的人更快,一把抓住他的肩膀。
须臾间,那横在?他脖子?上的冰冷刀刃令他手脚发软。
就在?这时,从山林间突然?站起来好几十?人,不知道在?此处等了多久,头上、衣服上全是雪。
耳边传来男人粗狂冷厉的声音:“老实点,别?动!”
柳玉竹不敢动,被他抓着肩膀朝着王武的方?向走?去。
王武扔掉手上的兔腿,眸光犀利地看?着那位持刀的男人,手按住自己腰上的剑,他想他们大概是遇见山贼了。
倒是忘记了这茬。
领头人看?着王武魁梧的身材,眼神闪烁,持刀的手更稳了,他道:“交出粮食和银钱,饶你们不死。”
柳玉竹哪里遇见过?这种阵仗,脸色煞白地看?着王武,表情完全失控了。
王武倒是镇定,他摆了摆手,示意自己的人放下武器,低声道:“东西可以拿走?,但是不得?伤人。”
首领咧嘴一笑,眼底闪烁着狡诈的光,低声应道:“这是自然?。”
王武带的东西不少,此刻那些人纷纷开始搬东西,首领盯死了王武,初夏和晓春站在?离柳玉竹更近的地方?。
随着木箱子?被打开,看?见里面价值不菲的东西时,发出阵阵惊叹。
骚乱间,只见晓春率先动手,将手中暗器掷了出去,正中首领持刀的手背。而晓春的位置也正巧是他的视觉盲区,同时因为对于女流之辈放松警惕,这才让她轻易得?手。
首领低呼一声,柳玉竹见状,迅速往王武跑去,就在?这时,身后的贼人恼怒暴起就要劈上去。
只见一把剑从柳玉竹面前掠过?,他头也不回地朝着王武跑去,剑从他头顶穿过?,正中贼人眉心。
霎时间,两方?人砍在?一起,王武抱住柳玉竹,安抚地抱抱他,低声在?他耳边快速说了一句:“乖乖在?这里等着我,小七、小六保护好阿竹。”
那些贼人大多活不下去或者被掠夺上山的百姓,占山成了贼寇,除却几位首领头人,其他的都没?什么章法。
而王家的护卫到底是接受过?几年训练的,再加上王武实在?英勇,本就是一群乌合之众,贼人很快就逃窜出去。
王武身上的衣服被鲜血染红,他眉眼间也沾着几缕血迹,表情有些严肃,看?着那些人逃窜的方?向,收回手中的剑。
他面无?表情地擦了擦手中的血迹。
他沉声道:“别?追了,清点东西。”
王武转身去找柳玉竹,便见他还惊魂未定地躲在?马车后,望着王武一脸煞气,眉眼带血的样子?,刚刚他杀人毫不手软的模样出现在?他脑海中。
柳玉竹还来不及察觉害怕,身体已经凭着一股冲动,朝着他跑去,同时王武张开手抱住了他。
“好了,不要害怕,他们都被我赶走?了。”王武眉头皱得?有些深,原本这一带,在?他印象中并没?有山贼。
曾经听他爹私底下说过?两句,京城阉党作?乱,世家做大,地方?灾患横生,官府无?能,导致许多地方?民不聊生,乌烟瘴气。
至于霄州,王武虽然?是一个烂人,他爹却是个好官,人称青天大老爷,倒是没?见着什么乱贼。
王武不过?出来半年,却不想回去之时,便赶上了山贼。
许是这冬日?难挨......
柳玉竹抱着王武的脖子?,脑海里都是一些刚刚血腥的场景,鼻尖还弥漫着血腥味,那些人的尸体还横七竖八地躺在?官道上。
王武搂住他,坚实的臂膀给了他极大的安全感,埋在?他怀里的柳玉竹便又掉起了眼泪,刚刚一直不敢出声,害怕让他分神,也怕自己会引起那些人的注意。
便一直忍着,直到王武轻声喊他,他便有些忍不住了。
王武直接托着他的臀,将他抱了起来,往旁边走?去,眼神中的凝重之色暂时褪去,低声哄道:“不哭,心肝儿刚刚是不是想要尿尿?我陪你去。”
他朝着那些尸体相反的方?向走?去,脚踩着树枝嘎吱作?响,王武稳稳抱着柳玉竹,轻声道:“好了,是我刚刚没?有察觉到山贼,才让他们有了可乘之机。心肝儿别?哭了,心疼死爷了。”
他这不正经的腔调一出来,面对熟悉的王武,柳玉竹提不起防备的心思,心有余悸紧紧搂住他,轻声说了一句:“我没?事。”
“下来,尿尿。”王武捏了捏他的屁/股。
柳玉竹现在?还哪有心情小便,神情恹恹,他不肯下来,埋在?他肩膀上,哑着声音道:“不要。”
王武便故意哦了一声,做出恍然?大悟之态,道:“原来心肝儿在?撒娇,想让我抱着尿?”
“这虽然?只有孩童才会让大人帮忙......可是谁让我疼心肝儿,那阿竹当个小孩也无?妨。”
说话间,他便想要动手,柳玉竹大惊失色,那害怕的情绪变成了对王武无?赖的震惊,他按住他的手,道:“我不想了,也不行?”
“不成。若是半路又想了,岂不是又要陪你下车,耽误行程?”王武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并不理会他的反抗。
“那我自己下来便是!”柳玉竹挣扎着想要下地。
王武却不让了,熟练将他的裤腰带解开,一手抱住他一条腿,大敞开对着大树,语气有些漫不经心:“不行,就这样。”
柳玉竹登时整个人都僵硬住了,死死咬着唇,从脖子?开始泛起了粉红色,耳根瞬间充血。
王武见他没?动静,整个人都紧绷成一张弓,便凑到他耳边亲了亲,假惺惺安抚道:“阿竹放心,我寻的是一棵最大的树,断不会让旁人看?见你的屁/股半分......”
柳玉竹咬着唇,看?着眼前那棵几人环抱粗的大树,眼尾红红的,委屈得?快要哭了,他抓着王武的手:“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行。”
王武根本不理他,咬着他的耳垂,见他迟迟没?有动静,便低声威胁他:“左右你不尿完,我便不会放你下来,咱们就这么耗着,十?几号人等着我们两个。我脸皮厚,臂力强,倒是不在?意。只怕心肝儿......”
柳玉竹脸颊涨红,整个人都在?努力憋着,他狐狸眼泪汪汪的,可怜得?不行,只是此刻王武却见不着他这可爱的模样,只是轻轻吻着他的耳根。
撩人得?厉害。
最终淅淅沥沥的水声响起,柳玉竹全身都出了汗,整个人肌肉反复紧绷着。
王武轻笑了一声:“这不是尿得?挺多,挺好的,心肝儿到底年纪小,还让人给把尿才行......”
柳玉竹越是想要快,却越是快不了,他瞪着无?辜的眸子?,眼泪似乎在?打转,直到王武一只手给他打横抱着,另外一只手穿好裤子?。
他依旧是瘪嘴怔然?地看?着前面,整个人委屈成了兔子?精,唇也咬得?紧紧的。
王武见状,将人放了下来,捧着他的脸。
柳玉竹对上他玩世不恭的眸子?,狠狠瞪着他,伸手一把推开他,骂了一句:“王武!你这个禽兽!滚蛋!”
骂完,他转身就往马车队伍快步走?去,王武不紧不慢地跟着在?他身后,脸上带着一丝笑意。
柳玉竹一股脑钻进马车里,用被子?将自己包起来。
王武检查完车队的情况,才上马车,继续赶路。
王武钻进来,便看?见柳玉竹正背对着他,蜷缩在?一角,他挪过?去坐在?他旁边,勾着他的黑发,语气带着笑:“真不理我了?心肝儿?”
柳玉竹睁开眸子?,瞪着那马车壁,双眼不忿,委屈地瘪嘴。
王武便故意吓他:“刚刚那群山贼并没?有杀干净,若是杀个回马枪......”
柳玉竹倏地转身看?过?来,清丽的脸庞带着一点点害怕,他紧张地问道:“他们真的还会回来?”
王武便笑了一下,“自然?不会,只是这一路危险,你若不在?我身边,爷会担心的……过?来爷抱着你。”
柳玉竹抿唇踌躇着,显然?之前的事情还没?原谅王武,可是又满脸写着害怕,想让他抱抱。
他就这样倔强地看?了王武几瞬。
王武瞧明白他的意思,便抓着他的手臂,将人拽进自己怀里,柳玉竹半点没?抵抗,轻轻地抱住他。
“吓坏了吧?”王武揉了揉他的脑袋,又亲亲他的额头。
柳玉竹故作?轻松地说道:“山贼也就那样......”
王武勾起唇角笑了一下,贴着他的唇,望着他的眸子?,用低哑的气音问道:“真不害怕了?”
柳玉竹清澈的眸子?看?着他,眨了眨睫毛,攀着他的肩膀,主动吻他,在?接吻间含糊地说道:“有一点的,可是现在?不怕。”
王武的武力值,能给人充足的安全感。
王武按住他的月要,将他抵在?马车上,伸手拽开他的衣襟,吻缓慢落在?他锁骨上,马车颠簸,两人身体不断发生着碰撞和摩擦。
柳玉竹眯着眸子?,狐狸眼又沁出了潋滟泪光,任由衣裳被脱到肩膀,外面猛地吹来一阵风,夹杂着风雪,让他打了个哆嗦。
王武抬眼看?着有些诱人的柳玉竹,又咬牙看?了一眼自己的裤子?,最终还是作?罢,将柳玉竹的衣服一件件穿好。
柳玉竹有些茫然?地看?着他,眼神带着一丝不解,王武亲了亲他有些冷的胳膊,重新拿被褥将他裹进去。
“算了,你体弱,若是在?此处弄,怕是要着凉。”王武难得?忍耐自己,体贴他人,心中有些郁闷,并且在?后悔边缘徘徊着。
柳玉竹也呆愣一瞬,因为这种情况挺稀奇的,王武诶!他居然?能顾及他,而选择委屈自己?
两人便这么抱了一会,柳玉竹主动扣住王武的手掌,靠进他怀里,在?他颈侧蹭了蹭,什么话也没?说,却在?表示他的亲昵。
王武被他轻轻蹭了两下,那点脾气都蹭没?了,出声道:“困不困?”
“不怎么困。”柳玉竹答。
上午都睡饱了,中午又发生那么可怕的事情,暂时是睡不着了。
王武便从木箱中拿出一叠话本子?,递到柳玉竹手上,道:“看?吧,若是不认识的字都可以问我。”
王武的学?识在?那些书香门第的眼中虽不够看?,但也毕竟从小识字念书,教一个小小的文盲还是没?有问题的。
柳玉竹便捧着书,窝在?他怀里看?起来,目光专注有神,神态安静乖巧。见状,王武低头在?他后颈啄了一下。
半月有余,雪已经不见踪影,王武一行人到了扬州一带。
彼时刚到扬州的王武带着自己的心肝儿喝花酒去了。
扬州最为出名的青楼奇景便是花船。
王武问他:“想去喝花酒吗?”
柳玉竹起初有些疑惑,似乎听不懂他在?说什么,随后他还诚实地回答:“想。”
那个男人不想见识见识?
王武便又问他:“想要小倌还是想要姑娘。”
柳玉竹认真思索了一下,脸颊一红,吐出两个字:“姑娘。”
王武看?着柳玉竹脸上羞涩的表情,忍不住勾唇笑了一下,揽着他的肩膀,往花船上走?去。
柳玉竹没?想到王武居然?来真的,他居然?真的带他来喝花酒!
刚刚入夜,扬州却灯火通明,一上船,便有样貌端庄的姑娘朝着两人走?来,一手勾住柳玉竹的肩膀,与此同时,王武也被另外的姑娘牵住了手。
柳玉竹清冷的脸庞出现惊愕之色,手触及女子?软绵的手臂,像是被烫伤了般,想要抽回来,被红衣姑娘轻轻握住,脸上笑颜灿烂:“公子?~是第一次来吧?看?着脸生呢。”
柳玉竹求助地看?着王武,便见他已经熟练地将女人搂进怀里,笑眯眯地看?着红衣姑娘,“他还是未开荤的雏儿,招待好了,爷重重有赏。”
红衣姑娘笑容越发真切了,眼波流转间抱住了柳玉竹的手臂,声音软乎乎的:“公子?~别?害羞嘛,奴家也不吃人。”
柳玉竹哪里见过?这种阵仗,看?看?王武,又看?看?红衣姑娘,他脸颊涨红,那双眸子?充满羞涩,视线落在?那裸露的白皙肌肤时,耳根红得?像是要滴血。
王武带着他上了厢房,他瞧见红衣姑娘便一路挽着柳玉竹的手臂,亲昵地和他说着什么。
而柳玉竹便只默默点头,时不时露出一个极为腼腆的笑。
王武心里不是滋味,柳玉竹对着女子?便这般软和,笑容也多了,偏就对着他时,没?有好脸色?
他似乎从来不反思一下,为什么柳玉竹对他没?什么好脸。
王武将手中揽着的黄衣女子?也推到柳玉竹身边,低声道:“不用伺候我,伺候好那位小公子?便好了。”
他说着扔下几片金叶子?。
后来又进来了两位容貌姣好的姑娘,都簇拥在?柳玉竹旁边。
王武一人独自饮酒,看?着对面的柳玉竹忙得?不行。
要叫这位:“好姐姐。”
拉拉小手。
要叫那位:“好妹妹。”
亲亲脸蛋。
王武仰头猛喝一杯热酒,他这么大块头坐在?柳玉竹对面,他硬生生没?将目光投向他一下,直接被那些漂亮姑娘迷惑了心神。
柳玉竹都喝得?晕乎乎了,那些好姐姐,左一杯右一杯地灌他,他原本酒量便极差,最后眼睛都喝直了。
感觉手捏住一个软软的东西,柳玉竹垂头一看?,一下收回手,逃开似的往后退去,差点摔倒,被好姐姐们扶住了。
王武脸都黑了,他敲了敲桌子?,沉声道:“都拿钱退下吧。”
红衣姑娘闻言笑了一下:“不伺候到底?”
“不用,我来伺候他。”王武又仰头喝一口酒,咬牙切齿地说出这句话。
众人见状便听话地走?了,顺带还将门关上了。
王武见状,凑到柳玉竹面前,推了推他的肩膀,柳玉竹一张脸通红,拿着酒杯,转头笑嘻嘻说着:“好妹妹......”
柳玉竹朦胧间看?见是王武,便又转身对着另外一边,眼眸弯弯道:“好姐姐......”
王武气急,抓着柳玉竹提溜起来,柳玉竹被王武抱进怀里,脸上还带着傻乎乎的笑,若不是他在?这儿,柳玉竹能被人骗得?裤衩子?都不剩。
“好你个柳玉竹,不过?是来一趟青楼,便原形毕露是吧。老子?让你陪我喝一杯酒,你给我推三阻四地不给面子?,他娘的,跟那些娘们喝,就......”王武眉毛都竖了起来。
“嘻嘻。”柳玉竹脸上绽出灿烂的笑容,他主动抱住王武的腰,呆呆看?着他:“她们身上香香的,软软的,好喜欢哦......”
王武脸都黑了,一把将人抱起来,往屏风里面走?去,柳玉竹便抱着他的脖子?,醉眼蒙眬,在?他耳边继续嘀咕着:“她们都没?有瞧不起我......嘻嘻,好喜欢这里哦。”
王武脚步一顿,脸上的愤怒之色褪去不少,眼神逐渐出现一丝复杂。
柳玉竹被王武放在?床上,身后的被褥是大红色的,仿佛洞房火烛的喜房一般,红烛跳动着火光,床幔轻纱落下,隔音效果并不算好的木板能听见隔壁的动静。
王武俯身凑近柳玉竹嘴边,闻到一身甜腻的酒味,柳玉竹喝得?酒并不烈。
他主动勾住王武的脖子?,狐狸眼灵动一挑,认出了王武:“王武!”
王武盯着他的眸子?,见他脸上笑容实在?难得?,居然?有些舍不得?吻下去,破坏了他的笑容。
柳玉竹凑到他耳边像说小秘密似的:“王武,我告诉你哦,女子?的身体软软的,好软哦,好喜欢哦。”
王武便又想起,刚刚不光柳玉竹碰了那些女子?,那些女子?见柳玉竹可爱,也偷偷在?他脸上亲了好几下,他可都瞧见了!
“玩得?可开心?”王武缓缓贴着他的唇瓣,黑眸黝黑,解开他身上的衣物。
柳玉竹没?什么防备,嗯嗯两声,眯着眼睛主动舔着王武的舌头,表示自己的开心。
王武便从床榻旁边抽出一根红绳,抓着他的手腕,绑上去。
柳玉竹全身软乎乎的只会傻笑,根本没?有意识到王武在?做什么,还在?用力专注地吮着王武伸出的舌尖,诱饵似的诱惑着他。
半晌,王武看?着被绑得?结结实实的小白兔儿,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
只见柳玉竹的手被反绑在?身后,腿上、手上、脖子?上……都被绑住了,红色的绳和他雪白的肌肤在?烛火下衬得?越发分明。
“王武?”柳玉竹挣了一下,有些发愣地看?着王武,他眼泪汪汪地看?着他:“你解开。”
王武抓住他后腰的绳子?,单手将人提溜起来,放在?内室的大圆桌上,柳玉竹再也笑不出来了,眼睛只剩下眼泪。
柳玉竹双手被绑在?身后,完全成为任人宰割的小白兔。王武抓着他手腕上绳子?,将人拽起来,粗声粗气地在?他耳边说道:“好心肝儿,你先别?哭,你听听旁边你的好姐姐们都是怎么哭的。”
柳玉竹闻言真的停下来,和王武一起屏息听着隔壁的声音,柳玉竹白玉似的脸染上了红霞,眼尾带着微干眼泪。
“听见了嘛?”王武咬了一下他的耳朵,在?他耳畔呢喃着:“她刚刚说什么?”
“拿什么弄?”王武声音越来越沉,手扶上他因为吃了太?多东西,所以微微鼓起的腹部,他说:“她说的……我们做得?对不对呢?”
柳玉竹低头看?着自己的肚子?,自顾自地回答:“嗯,是对的,就是这样。”
王武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心肝儿,给我生个儿子?怎么样?”
“什么?”柳玉竹脑袋翁一下响了。
王武重复了一遍:“生个孩子?给我。”
柳玉竹瞳孔微微放大,他理智还没?有完全出走?,他慌乱地摇头:“不......”
王武亲了亲他的耳朵,紧紧抱着柳玉竹,狠声道:“要,你要,要的。”
柳玉竹身体都像是充血似的泛起了红,他字不成调,音不成话。
但是王武一直在?他耳边重复着:“阿竹,说你要的,你要生,说你爱我......”
柳玉竹靠着王武的肩膀,全身因为被绑住所以没?办法动弹,额间青筋凸起,表情有些痛苦崩溃,更多的却是痴迷和放松。
......
最后,王武贴着柳玉竹的唇,望着他已然?失焦的眸子?,捧着他的脸,蛊惑似的道:“心肝儿......阿竹。”
柳玉竹语序有些乱,狐狸眼带着水晶的光泽般迷乱又漂亮,眼尾正在?无?知无?觉地落着泪:“阿竹爱你,心肝儿在?给王武生孩子?......”
王武这才满意,将人锁在?怀里,密不可分,试图在?到霄州前就让柳玉竹怀上孩子?。
天边微微泛白,四周屋内动静才停下来,柳玉竹手腕上是未消退的红痕。
他眼皮都哭得?红红的,脑海里不敢有好姐姐,好妹妹的香软了,只有王武抓着他腰像要给他捏碎的凶狠模样。
第82章 寡夫25
与?夜里的喧嚣嘈杂不同, 青楼的白天却格外安静祥和?,来往走路的脚步声都刻意放轻,怕打扰到还未醒的客人。
柳玉竹迷糊间感觉自己被抱起来,微微睁开眸子, 视线中出现王武的脸。宿醉之后, 脑袋还在持续地?胀痛, 他伸手主动抱着王武的腰。
王武正在给?他穿衣服,见他醒了?, 便亲了?亲他的额头, 低声解释道:“今日我们还要赶路,不可躲懒,上?了?马车休息。”
柳玉竹嗯了?一声,穿好衣服后便呆呆坐在床上?,思绪开始缓慢地?回笼,他慢吞吞地?看?向手腕上?,那截伶仃的瘦白手腕,依旧清晰可见的红痕,还有此刻身体的酸涨感。
王武穿好衣服,便瞧见柳玉竹正直勾勾看?着他, 神情尤为惊骇,他握住他的手, 低声道:“心肝儿,做什么这么看?着爷。”
“......你昨晚......”柳玉竹反手攥住他的手指, 看?向床上?的红绳, 问他:“你绑我了??”
王武抱着他的肩膀笑了?一下, 试图糊弄过去,道:“是你喝醉了?, 硬是让我绑着你,你忘了?嘛?”
柳玉竹眼?睛微微眯起,十分?怀疑的模样,他轻声道:“是这样吗?”
“爷还能?骗心肝儿?”王武在他脸上?啵几下,揽着腰往外走去。
柳玉竹垂眸,冷不丁地?说道:“那我昨晚听见的生小孩,也是你喝醉酒的胡话吧。”
王武脚步微微一停,神情微暗,看?了?一眼?柳玉竹,轻笑道:“你若是想要,这话便是认真的。若不想,这话便是酒后的戏言。”
柳玉竹唇角微微抿起,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他的衣袖,神情颇为苍白冷淡。
马车内柳玉竹正在睡得熟,王武下了?马车,翻身上?了?赤血,骑着马到了?许乡元旁边,他没什么表情地?说道:“许家是医药世?家,可有能?让男子快速怀孕的方子?”
“......”许乡元神情震惊,他连忙出声道:“主子,我们是郎中不是神仙。”
“让柳玉竹这种男子怀孕不是难事吧?”王武斜眼?看?着他,神情不容置喙。
许乡元脸上?的震惊之色更深了?,现在就算哥儿能?生子,却也是许多世?家勋贵很?不齿的事情。
简单来说,哥儿这类男子,若是当做猎奇圈养在院子里当可供玩的鸟儿可行,但是说怀孕,那谁知道哥儿会不会再生一个哥儿?
“主子,夫人正在给?您相看?霄州的贵女,甚至京都的贵女画像都递到夫人手边......”许乡元想打消他这个念头,他从始至终都不看?好王武和?柳玉竹。
“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说教我了??我想娶谁便娶谁,想宠谁便宠谁,就算我娘在相看?又如何,我不想去还能?压着我娶?或者是压着我洞房不成?”王武俊朗的脸庞颇为不屑,凤眼?凌厉看?向许乡元。
“哎。”许乡元叹了?一口气,最后道:“怀孕一事并不是一蹴而就,也无灵丹妙药,只?能?调理好身子,尽人事,听天命。”
王武盯着他,沉声问道:“真的没有方子吗?”
“......有是有,却不能?百试百灵。”许乡元迫于王武的压力说了?实话,决定破罐子破摔不管了?。
王武露出一丝微笑。
“这是霄州和?灵州的边界,过了?这道桥,便到了?霄州境内。”王武撩起帘子,抱着怀里的柳玉竹,只?见眼?前是一个吊桥,对面是森林青山。
桥下裂开的山崖,一眼?瞧不到底。
王武脸上?带着明显的兴奋,抱着柳玉竹的手都紧了?几瞬,唇角的笑压都压不下来。
柳玉竹则是比较平静,这一个月的赶路,让他觉得安溪村的往事,恍如隔世?,关于那小小村落的记忆似乎在刻意被他模糊。
“心肝儿?”王武低头见柳玉竹正在发呆,伸手捏了?捏他的脸。
柳玉竹抬眼?看?着他,只?见王武似乎瘦了?,眉眼?间的轮廓更加立体清晰,他神情平静又冷淡。
似乎并没有多大?的喜悦。
王武便将帘子关上?,捧着他的脸,问他:“怎的一副这样的表情?”
“没事,只?是有些累了?。”柳玉竹静静看?着他。
王武亲亲他的嘴,有些心疼地?说道:“心肝儿受累了?,到了?霄州之后便好好歇息,之后爷再带你去最好的酒馆,听最好的戏,什么都好。”
柳玉竹抿唇笑一下,只?道:“好。”
见他笑了?,王武便得寸进尺地?揽住他,手探入他衣襟,贴在他耳畔道:“心肝儿,之后我要回家,许要好些日子才能?见,今天便再让我弄一次如何?”
柳玉竹眨了?眨眼?,伸手抱住他的脖子,并不拒绝。
两人在马车上?弄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自那次青楼后,王武便常常赖在柳玉竹身边不肯走,两日总有一次是要弄的。
......
随着四?周的说话声越来越多,王武也完事了?,他抱着柳玉竹,从木箱中拿出一个玉塞,上?面还绑着一根黑色的绳子。
柳玉竹眼?眸含春,轻轻看?着他,王武舔了?舔那白玉做的小塞子,又凑过去和?他亲了?亲,沙哑着道:“此处没水,心肝儿先?将就着这样。”
柳玉竹没说话,只?是轻轻嗯了?一声,眼?尾越发红了?。
帘子再次掀开的时候,马车在排队进城,士兵正在排查来往可疑人员。
王武似乎听见了?熟悉的声音,他将柳玉竹的衣服拉好,在他红润的唇上?亲了?亲,道:“心肝儿暂且歇着,我出去瞧瞧。”
柳玉竹还未说话,便见王武已经?起身出去了?。
王武撩起帘子一瞧,便见那为首骑着大?马的年轻男人正在百无聊赖地?打着哈切,少年英气,俊秀不凡。
“苏老二!”
这人正是王武的好友之一,苏天智。
苏天智循声看?来,原本有些疑惑的表情瞬间变得明媚,拽了?拽缰绳,驱马走来,笑容灿烂:“王武你还知道回来?还以为王大?人终于认清事实,舍弃你这个儿子了?呢。”
王武翻了?个白眼?,语气带着笑意:“我爹就我一个儿子,哪能?真舍得我受苦。”
“嘿,怎的才回来,还坐着精贵的马车,你不会出去一趟,现在连马都不会骑了?吧?真成了?养尊处优的主子爷?”苏天智扬了?扬眉,挑衅似地?看?他一眼?。
王武咧嘴一笑:“我就算再不会骑马,也能?轻而易举将你打下马来。”
苏天智和?他相视一笑,道:“尽耍嘴皮子,寻个日子去跑马。”
王武点了?点头:“成,跑马之后再议,今日我先?回府,明天回香酒楼见。”
柳玉竹手中端着一杯茶,静静听着王武和?好友的对话,其中语气不乏少年意气,其中多有张扬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