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还没把烦人的害虫都除尽，就消磨掉全部感情。
如今，他已无法从丈夫的眼中看出一丝爱怜。
抵达ABO平权会求助中心后，看着冷冷清清的场所，想起自己可怜可叹的婚姻。
夏梨一阵绝望。
平权会或许能帮他尽快离婚，帮他争取到更多的赔偿，却没法阻止张三凡打他，更不能修复二人破裂的感情。
他的爱情早已死了，谁也救不活。
既然如此，这爱情的结晶不要也罢。
反正活着只会成为别人眼中的笑话，不如跳下去一了百了。
他转身进入电梯间，直抵顶楼。
抵达天台后，他一步步向大楼边缘走去，刚扶住边缘栏杆，便听到一个清亮的声音问“你想干什么。”
那青年抓住他的手。
夏梨忙抹泪反问：“你干嘛抓着我的手，我要去ABO平权会告状。”
“好啊，平权会就在楼下，我们一起去。”
夏梨才不想继续丢人：“放开我，我要回去。”
说着便往回走，一直抵达一楼，“你放不放手，还让不让人走了。”
“万一你去别的地方跳。”
“笑死人了，谁要跳，我只是哭一哭。”
“有什么困难你可以向平权会求助。”
“我没有困难，就是心情不好。你是什么人，别管我，不然我报警了。”
闻湘不得不放开夏梨的手，并暗中跟上。
于不染正在练习使用隐形衣，跟随驾车的闻湘，一起跟踪夏梨。
闻湘十分担忧：“他肯定想去别的地方跳。会不会是受了张三凡的气。”
于不染：“张三凡刚从拘留所回来，以为是他告得状，肯定拿他出气。”
闻湘：“可恶啊，明明是那渣A自己的行为不检点，居然怪夏梨。要不是夏梨的家人上下打点，他还不知要在里面蹲几年呢。”
于不染：“我们没法总看着他，得想点办法。”
闻湘：“对啊，该怎么办呢。”
于不染看着闻湘，刚认识闻湘时，以为是个暴脾气，相处中发现闻湘实在是个善良的人啊。
明明特别讨厌夏梨，却在事情发生后一直关注着夏梨。
从监控看到夏梨出现在平权会门口却又返回电梯间后，闻湘立马紧张夏梨想干嘛。
他猜测夏梨可能想往下跳。
闻湘甚至等不急电梯抵达，直接从楼梯间跑到顶楼制止夏梨做傻事。
于不染一向喜欢冷眼旁观人间的悲欢离合，理性地置身事外，可看到闻湘急得快要燃烧起来样子，不由得想帮忙。
想到距离自己加入平权会异能组织已三周多，却始终没能用异能帮上一点忙，只能动用一点微不足道的钞能力。
发|情期马上到了，他无比渴望能帮得上忙。
现在他已经知道，五项全能蒋刻的异能是影响人的嗅觉，同时还是个负责收集整理情报的骇客。
闻湘的异能是影响人的痛觉感知。
温婉煮的菜特别好吃，说不定能力与味觉有关。
既然大家的异能与感官有关，于不染推测自己的异能可能与视觉有关。
那时天降箭雨就是一种限定幻觉，流氓和他都能看得到，保镖阿宽却看不到。
幻觉啊，于不染找出给夏梨的油画拍下的等比例高清晰全息影像。画中的夏洛特小姐神色悲伤，却不失坚定。
闻湘看到了：“对了，他的画，没了渣A他还能画画啊，干嘛要想不开。我们给他看画。”
于不染：“这张画的主题是殉情。”
闻湘：“才不是！是追求自由解放，凭什么Omega要被拘禁在高塔里织布，凭什么不纯洁就要去死。”
于不染大为震撼，他小时候鉴赏名画时也曾有这样的想法，可所有人都告诉他，这张画的主题是以纯洁之身献祭爱情。
是闻湘让他明白，夏洛特小姐渴望的并不止是爱情，而是以爱为名的自由。
夏梨进入市中心一栋大楼。
大楼保安很严，一般人不能进去。
于不染的身份虽能进入，可他要是暴露身份，随时有可能被父亲的人抓回去。
闻湘不想让于不染暴露，因此让于不染在车内等着，自个儿借隐形衣和身手潜入。
于不染独自在车等待，却怎么也无法平静下来。生怕一个不小心两人一起坠楼，或闻湘被保安抓住，亦或没来得急阻止夏梨。
越想越不安，渐渐感到身体开始发热，他意识到发\\情期受情绪影响，再次提前了。
这正是辅助闻湘劝人的好机会，可是该怎么使用能力呢？
蒋刻说靠冥想，闻湘说靠生气，究竟该怎么做才能救人。
怎么办？怎么办？
我一定要救下夏梨，他虽然态度恶劣，却是个可怜的A权制受害者，他明明可以有更好的未来，却被A权思想限制了发展。
我要帮闻湘，我要救夏梨，我不要当在鸟笼中的金丝雀。
Omega逃出高塔后，不该受诅咒死去，而该走向更广阔的天地。
我要救拯救千千万万个Omega。
心急如焚时，夏洛特小姐的幻像突然出现在于不染眼前，笑了笑便飞向屋顶。
夏梨回想起自己把画给张三凡看，并得到欣赏的快乐时光，那时他的Alpha总是夸他的梨花味清幽怡人，夸他的画细腻温柔。
可现在，他的Alpha已经不再欣赏他了。
留在身上的标记也随着时间淡了。
一切的一切都离他远去。
他摸着肚子怔怔地说：“宝宝，爸爸不要我们了，母父带你去天堂好不好。”
一只手出现在他表面，他吓得往后一缩，抬起头却看到了一位美丽的少女。
那少女一头棕发闪闪发亮，眼眸像海一样蓝，如同他画中的夏洛特小姐。
“你是谁？”
夏洛特小姐微微一笑，天台旁突然升起高墙，而他和夏洛特被困在墙中，墙内有一台巨大的纺织机。
夏洛特引着他去转动纺织机。
他转啊转啊，高墙开始播放他的童年，父母亲戚对他的宠爱，他在墙上涂鸦，妈妈夸他有天份送他去画画，老师夸他有天份让他去比赛，他获得了一项又一项奖项。
突然间张三凡出现了，地面出现了长着玫瑰花的荆棘把他缠住，他想要挣脱，却无法逃出。
“不要，你不要过来啊。”他冲着张三凡喊。
可那个Alpha笑得是那么邪恶，张了张嘴，空气里出现“我爱你”字样的粉红泡泡。
“不，你根本不爱我。你爱的是你的地位，你的权力，你任意侵占Omega的自由。你不爱我，你不爱我。”
夏梨边喊边哭。
夏洛特挡住他的视线，不让他看张三凡，摸了摸他的脸，把画笔塞到他掌心。
他握住没有实感的笔，在荆棘上画了道口子，而后挣脱出来。
张三凡向他走近，这一回他没有逃避，用画笔把张三凡抹去。
成功消除这个男人后，他无比开心。
可他和夏仍在高塔之中，于是画了道门，画了门外的世界，两人从门走出高塔。
塔外草长莺飞，不远处海面上碧波阵阵。
他兴奋地画了艘船，和夏洛特小姐一起上船，离开囚禁两人的孤岛。
不管离岛后是否会被诅咒，至少现在得到了渴望已久的自由。

夏梨昏倒在天台，闻湘打电话给服务台找人来救他。
在医院醒来后，母亲拉着夏梨的手哭，父亲痛骂张三凡不像个Alpha。
夏梨说出张三凡殴打了自己，想要离婚，父母又沉默了。
母亲劝他，一个大龄Omega又没掌握什么技艺，离婚了要如何再嫁。
何况孩子不能没有父亲。
夏梨表示自己能画画，他的画刚在名士会卖出，赚得两万元钱。
可母亲还是劝他为了胎儿好，放下画笔，并表示会帮张三凡找个在外地的好工作。
这样既保住婚姻和家庭，又避免了矛盾。
夏梨沉默了。
母亲的提议看上去挺不错的。可想起昏迷后梦到和夏洛特小姐一起逃亡的自在与快乐，他不想再回到牢笼中。
可梦境毕竟是梦境，无论多么心动，他还是要面对现实。
自摄影技术风靡后，写实油画便式微了。
假设他以画油画为业，恐怕很难养活自己的宝宝，总不能一辈子靠父母。
夏梨摸着肚子犹豫着。
待母亲离开后，突然有一名陌生青年来找他：“你好，夏梨先生。不好意思，打扰您休息了。”
“你是哪位？”
“我是舞蹈演员方玫瑰，朋友送了我一幅画，画的主题是逃出塔的夏洛特小姐，我打听过后，知道是您画的。所以冒昧前来打扰你。”
“难道你要来约稿？”
“是的。我想……请你帮我画一幅，由我扮演的娜拉。”
“为什么要找我。我……好久没画画了。”
“因为我从你的画里得到了勇气。”
“勇气？”
“是的。我出身在县城，来到大城市后发现自己和这里格格不入。越是想融入便越觉得自卑。当上舞蹈演员后，我拼命地模仿于不染，想成为像他那样高贵美丽的存在。可他于生具来的从容大方是我怎么也学不会的。可是看到你的画以后，我的想法改变了。”
“改变了想法？”
“是的。我觉得自己和夏洛特小姐一样被困住了。困住她的是有形的高墙，世俗的规训。困住我的是自卑，是世人的尊卑观念。是否能成为一名优秀的舞蹈演员，看的不仅是出身，更是心灵。我要像夏洛特小姐一样直面本心，冲破世俗的偏见，勇敢地追求自我。所以我想要你的画，想要看着我自己，看着勇敢的娜拉。”
夏梨看着方玫瑰，他完全不敢相信眼前的人会有这样一番论调。
虽然他记不清方玫瑰究竟长什么样子，但网上对娜拉的热评不断。
方玫瑰在和于不染共舞后，便红了。
不少人讨论方玫瑰的出身，称他是泥地里的荆棘花，美丽带刺却又卑微平凡。
不少Alpha想打方玫瑰的主意，都被团长拒绝了。
夏梨所在的太太群对方玫瑰有两种截然不同的看法，有人认为他待价而沽，有人认为他绝美孤高
夏梨虽没看过方玫瑰的剧，却认定这种底层出身的Beta，一定逮着机会就向上爬。
可听了方玫瑰的一席话，他才知道自己错的有多么离谱。
眼前这位是真正的艺术家，追求灵魂的自由，世俗的牢笼根本困不住他的心灵。
曾几何时，他也曾像方玫瑰那样，一心追寻真正的美。
不在乎写实派油画已经式微，只在乎创作的是否被他人视作真正的美。
他也曾是夏洛特小姐，奋不顾身去追求美与自由。
可十年来却困在婚姻的牢笼中，带着沉重的枷锁扮演娇美的Omega，用越来越厚的装容掩示疲惫，最后变得泥泞不堪。
“好，我帮你画。”
方玫瑰付了定金送上演出门票后便离开。
出院后，夏梨回到娘家，名义上是养胎。实际上是避开张三凡。
方玫瑰的《娜拉回归》上演时，夏梨去看演出，他发现这家剧院的规模完全比不上于不染签约的那家。
甚至没几个名角拿得出手，当前最红的角便是跟于不染合作过的方玫瑰。
最受推崇的“磨镜舞”也只有方玫瑰对着全息影像独舞，没有卖点。
可即使这样也抵达不住粉丝们如火般热情。
粉丝们举着应援牌高喊“玫瑰！玫瑰！”声音震耳欲聋。
直到演出的前奏响起，粉丝们才安静下来。
开场便是娜拉出走的戏码。
娜拉挣脱了丈夫，独自走在繁华的街市，欢欣雀跃，舞姿像小鸟飞翔一样轻盈，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然而世俗的巨浪汹涌而来。
独居的Omega频受骚扰，夜里有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
单位里同事嘲笑她没人要，抑制剂莫名失踪。
某些高端产品只售卖给Alpha带来的Omega。
所有的所有，催毁了娜拉独立自由的幻梦。
寒冷的天气，他手持防狼电击棒，孤伶伶地在街道上独行，步履不稳，摇摇晃晃。
恍惚中另一个娜拉出现了，是那么的美丽大方，一如他仍在家的庇护下替丈夫处理各项事务。
他追上自己，两人面对面，询问，缠绕，美丽的娜拉也换上破烂的衣衫向自由的娜拉诉说作为玩偶的苦闷。
娜拉拉着娜拉的手，一遍又一遍地唱，“我要飞出牢笼，飞出牢笼，可这看似自由的天地竟是更大的牢笼。”
台上的娜拉越舞越疯狂、绝望。
像在刀尖上翩翩起舞，每一步都渗出鲜红的血。
像在地狱中呼喊挣扎，每一步痛苦得撕裂自我。
像被拔光羽毛的鸟儿，每个毛孔都在陈诉哀愁。
无尽地痛苦和绝望几乎压倒了娜拉。
他又看到了过去的家，温馨而美丽的家。
“啊，我的家，我要回家。”娜拉像垂死挣扎一样拉着自己向前跑。
最终两个娜拉合二为一，布景变得温馨美丽，娜拉回到家，回到Alpha的怀抱。
幕布落下，掌声响起。
夏梨泪流满面。
娜拉回家了。但他知道那不是娜拉口中所说的家。
娜拉想要的家是自由的、充满爱的，认可娜拉价值的栖息之地，而不是那个华丽的牢笼。
为了让歌舞剧大卖，剧团不能违背以Alpha价值体系为中心的世俗观念，只能让Omega回归家庭。
可方玫瑰出色的表演还是把自由的渴望传达到每一个Omega的心里。
回家后，趁父母不在，夏梨来到画室，拿出事先准备好的无毒环保颜料开始作画。
一周后，闻湘如愿收到夏梨的画作，那是灯光下独舞的娜拉，仿佛挣脱鸟笼的金丝雀，用最英勇的姿态飞向渴望已久的自由。
闻湘把画挂在剧场的走廊，引得过路人驻足欣赏，打听是哪位画家创作的。
夏梨一下子接到很多订单，约稿都愿意等他生完孩子再创作。
某个天朗气清的日子，夏梨抱着半岁大的孩子来到ABO平权会法律援助中心，勇敢地向律师求助如何顺利离婚。
关在笼中的金丝雀终于挣脱束缚得到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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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篇章折翼鸟从于不染觉醒异能后写起，时间线是在夏梨生子前。
9月3日（周六）继续更新，敬请期待。

第21章 折翼鸟1
“目前我们把超能力大致分成精神系、体能系、特异系，像你这种使用幻术攻击的，属于精神系。
体能系会大幅提升身体素质。至于特异系，有的可以储电放电，有的过目不忘，还能用纸笔再再场景，有的能读心。
当然，我还没遇到这些高手，只是在资料上看到过。”于不染能力觉醒后，蒋刻终于愿意给他补习理论知识，而闻湘也跟着旁听。
于不染问：“有没可能同时具备两个系的超能力。”
蒋刻：“目前我们掌握的资料里尚未发现。毕竟使用异能要大幅消耗心灵能量的，双开的话，精神力很难支撑。”
于不染问：“也就是说，如果我们想更好地战斗，就得加紧锻炼身体。
蒋刻：“可以这么理解。不过现在我们的主要工作是捍卫ABO平权，在没有破坏我们平权事业的恶性事件出现前。暂时没有太大的行动。顶多像上次那样，利用情报诱捕张三凡。
上次行动由蒋刻策划，于不染负责看提案完善一下行动细节，直到最后救人关头才发挥大作用，成功用幻觉控制住了夏梨的情绪。
于不染：“上次那座楼约六十五米，我的车距离梨的直线距离约十五米，也就是说我的施法距离已经达到八十米。”
蒋刻：“对，远程技能是很难掌控的，这对作战很有利。”
闻湘拍了拍于不染人肩膀：“以后你就是法师，而我是战士，我来保护你施法。”
于不染笑道：“我还不知道自己的吟唱时间要多长。”
蒋刻：“多多练习就知道了，你现在就可以试试还能不能施展幻术。”
于不染伸出手，一团雄雄燃烧的虚幻火焰出现在三人眼前，“只能施展一点小小的幻术，不过我的感觉发/情期的眩晕症不见了，实在是解决了一个大难题。”
闻湘伸手去摸火焰：“不烫，嘿嘿。好在有我在，可以让它烫起来。看我的厉害，怒涛汹涌！”喊出口号后，闻湘缩回了手，对蒋刻做了个请的手势。
蒋刻伸手去摸燃烧的火焰，手在火中穿来穿去，面不改色。
闻湘的脸色就不那么好看了，“现在没法使用合体技，不代表以后也不能。”
蒋刻点了点头：“你说的没错，所以多加练习吧。”
于不染问：“上个月你打算激发我能力的时候，并没有接触到我，隔空施法需要事先碰触吗。”
闻湘：“是的，我在你身体里留下了力量的种子。当然这是只是个比喻，你也可以理解为我把气注入你体内。等气消耗完我还没施法就无法再施法了。”
于不染：“你是不是要进入战斗准备状态，才能发挥力量。”
闻湘：“也可以这么说吧，反正我只要有攻击意识就能发动能力。一般情况下，我对某个人报有的情绪越强烈，施法效果就能越强。如果我恨某人，可以让他疼痛至死。”
于不染：“警方会查出来吗。”
蒋刻：“普通的警察当然不行，但省里设置特别调查处，专门调查异能相关事件。如果有人存疑，让他们接手了痛死的案子，就会查出端倪。”
于不染：“他们有专门用于查案的异力吗。”
蒋刻：“我无法潜入他们的网络资料库，只知道有个异能者特别擅长捕捉微弱的气味。可以捕捉到我们施法过后留下的信息素的气味。
不过，他有个缺点，鼻子太灵，讨厌闻过重的味道。
如果你在施法后用香水掩盖，他会因味道太臭而大脑超载。而且他鼻子的分辨精度不高，有相似的气味，他就闻不出信息素的味道。毕竟现在香水的已经和信息素十分相近，区别只在于是否能让人发/情。”
于不染：“原来如此，所以我们才要找出相近的味道。”
蒋刻：“我们可以趁这回香水展大力推广百合味香水，只要大多数人身上都有百合香，你就不会暴露。”
于不染：“他们会不会顺着线索，查出你的调香师身份和使用百合味香水的异能者有关。”
蒋刻：“不用担心，我不止姜辛一个大号，还有很多小号，覆盖各个级别的调香师和品鉴师。常年活跃于网上，写各种各样的香水测评。”
高手就是高手，连活跃的小号都比别人多。
三人正讨论着，温婉突然敲门打断。
“累了吧，尝尝我的小点心。”温婉捧着甜点，甜甜地笑道。
闻湘率先双手齐上，左一个、右一个，一口一个小点心，还不带掉渣的，吃得无比欢。
于不染和蒋刻就比较讲究了，坐到小桌旁，慢慢地品尝。
温婉：“你们是不是介绍了彼此的超能力了。”
蒋刻：“大致了解一点吧。”
温婉：“这样很不好，万一对方拥有审讯或读心的超能力，我们岂不是全暴露了。”
蒋刻：“可要是不了解队友，我们要如何配合。放心，你只负责后勤保障，不用去战斗。”
温婉：“真要跟人打架，我也是不怕的。”
闻湘一边吃一边说：“哪里用得着你跟人打架，我们这群男孩子是吃干饭的吗。”
温婉笑道：“你这话可不适合在平权会说。女孩子怎么就不能战斗呢，论战力我可不会输给你。”
…………
饭后，于不染和闻湘到练舞室，各自展开练习。
于不染认真地在脑海里勾勒画面，想象着有风吹过火焰变形，想像着撒了金属粉后火焰变色。
努力想象火龙在空中盘旋，但幻像无法呈现。
现在的他，与营救夏梨时所能施展的幻术呈现效果差得太远。
不知是因信息素已经挥发掉，还是没有迫切的需求。
如果异能是以力比多为能源，两者皆会影响发挥效果。
闻湘突然提议：“不染，要不要试试用你的火来攻击我。”
于不染努力让火向闻湘蔓延，然而火苗好不容易伸长脖子，靠近闻湘后却又绕开了。
闻湘乐了：“这火会怕我耶。”
于不染：“应该是我潜意识里并不想攻击你。”
闻湘：“那就换个剧场，来只猫咪如何。”
于不染手心出现一只简笔画卡通猫，猫儿一跃跳上闻湘的肩头，在闻湘脖子上绕了一圈后又跳回于不染肩膀上。
于不染：“现在轮到你了，你试着让猫儿轻轻地戳戳我。”
闻湘挑眉：“这倒是个挑战，你是想让我挠你痒痒么。”
于不染：“以前我们总以为轻微地刺激痛觉感受器会产生痒意，可现在科学家发现痛觉感受器和痒觉感受器是两套不同的感受器，痒觉会被痛觉激活，也会被痛觉压抑。你现在掌握了刺激痛觉感受器的办法，可以试试能不能刺激痒觉感受器。”
闻湘：“好复杂啊，我听了更想试试了，我控制不好你可能有点痛。”
于不染让猫儿跳到掌心：“没事，来吧。”
两秒后掌心像被电击中一样，于不染本能地一缩手。
“抱歉，我太兴奋了，没控制好。”闻湘露出不忍的表情。
“没关系，你试着扩大面积，放轻力度。”
而后，于不染的手又像被重锤锤了一下，可他仍要闻湘继续试。
不过是虚幻的疼痛，又不会造成实质性伤害，于不染觉得没什么。
当初他学舞蹈表演时，做高难度动作经常站不稳跌倒，全身痛得要散架，却从没想过要放弃。
想要成为自由飞翔的鸟，就不能怕痛。
这虚幻的痛又算得上什么呢。
一个下午过去了，施加掌心上的力道越来越轻微，于不染感觉手心又痛又痒，他开心地告诉闻湘：“有痒的感觉了，但还有一丁点痛。”
闻湘：“你要不要休息会儿。”
于不染摇头：“再接再厉，我们都看到胜利的曙光了。”
两人继续练习，一个晚上又过去，第二天继续。
终于在练习的第二天下午达到猫儿挠痒成就。
晚上两人练习让猫儿在身上爬来爬去，猫儿的踏足处便是痒点。
一开始经常猫儿走远了，而踏足的感觉还在慢慢地向上爬。
练着练着，两人终于能达到同步。
闻湘得意地宣称：“我俩若能配合肯定天下难逢敌手。”
于不染：“你能把痒觉赋予自身吗？”
闻湘：“这有何难，看我的厉害。”
见虚幻的长尾狐狸跳到身上，闻湘看着狐狸的脚步操纵痒觉。
可这狐狸实在够狐狸，专门在他怕痒的地方转悠，一会儿在肚脐上徘徊，一会儿又用尾巴挠他的咯吱窝。
他痒得想笑，却怕失了态显得功夫不过硬，只能崩着脸，憋着笑硬撑着。
虽说明明可以作弊，不把痒感施加在自己身上，可想到于不染忍着剧痛陪自己练了两天，就觉得作弊什么的实在太逊了。
他堂堂Omega怎么能作弊。
怎么，怎么能……“格格格”
闻湘实在忍不住，弯下腰格格地笑。
于不染早看出闻湘憋得难受，可他玩得兴起，不愿收手。
见闻湘笑得直不起腰，他才上前扶住：“你可太认真了。”
“你太坏了。”闻湘抬起头，眼角红红的，渗出泪水，神态像玫瑰花瓣上滴了水，抖了一抖那样迷人。
于不染忍不住心旌魂荡。
虽因使用了超能力，不再有发/情期，可对闻湘的喜爱与心动与日俱增。
这朵艳丽迷人的玫瑰花儿，外表带刺，内心却柔软得不行，让人忍不住想逗逗他，看他羞窘的样子。
于不染顺势把闻湘搂在怀中，温柔地问：“累不累啊，要不要去休息一下。”
闻湘摇头：“不累，就是又饿了。可惜从名士会带回来的食材都吃完了。”
于不染：“没关系，下次再带你去。”
闻湘：“别啊，你老是在那里玩消失，会让别人发现我们的套路的。”
于不染：“我发现几家不错的网红小餐厅，要不要去试试。”
闻湘开心地举手欢呼：“好耶，我们现在就出发。”

第22章 折翼鸟2
闻湘挑中一家烤肉店后，于不染花钱购买钻石VIP会员，不用排队就直接进入街头潮流装修风格的网红店吃饭。
因闻湘喜欢大厅靠窗的位置，所以没有不进包厢。
他俩顶着化妆仪打印出的装容，女装长发配黑T牛仔，没人能认得出来。
可闻湘那标志性的狼吞虎咽，还是引来了他人的关注。
不一会儿熟悉的华燕就出现在二人面前，“哟小蚊香，你旁边这位美人儿是谁。难道是于不染？”
“怎么可能。”闻湘边嚼边说。
华燕捂着嘴娇笑：“呵呵，别想骗我，我可是能听出你们的心声。是谁的心跳声如此动听，一定是不染大美人。”
“燕子，你认识这两美女。”华燕的同伴也凑了过来。
华燕：“认识认识，咱们要不要凑一桌。一起吃才热闹。”
闻湘：“我才不要。”
华燕把手搭在于不染肩膀上：“真不要吗，小湘儿……
见别人乱搭自家闺蜜的肩膀，闻湘气到不行，却只能瞪着华燕不说话。
他深知华燕性格恶劣，他表现出的不满越是激烈，华燕越来劲，所以只能瞪！瞪！瞪！
恨不得把怒火化成实质，把花燕的手烫走。
“啊，痒。”华燕突然缩回手。
闻湘眼神一亮，知道自己的技能获得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