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重生] 双重生之庶子天下—— by作者:片马天空 完结
佚名  发于:2023年04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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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杀就杀,你何必这样羞辱我。”浑遒坐在地上喘着粗气。
  这句话好熟悉,上辈子郁灏然也曾对浑遒说过同样的话,可他不但没有收敛,反而将自己的牙齿全部打碎,还当着众军士的面,往他头上撒尿。如今经他提醒,往事又一幕一幕涌上心头,仿佛就发生在昨天。
  “哈哈哈!说的好!那我就给你来个痛快!”郁灏然一步一步向前逼近,忽然剑光一闪,长剑已经刺入他的口中。
  “啊……啊啊……”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撕破了静谧的夜空。
  郁灏然手腕一抖,长剑在浑遒嘴巴里一搅,这把轩辕剑乃是上古神兵,切金断玉,无所不能,顿时将他的牙齿全部绞碎。
  浑遒口中吐出几大口鲜血,双手捂住嘴巴,在地上不住的翻滚过了半晌,才叫出声来。
  秋枫解决了敌人,已经赶了回来,目睹了眼前的一幕,不禁惊呆了,立刻想起上辈子与郁灏然相遇时的情景,当时的他也是满口牙齿都没了,连话都说不了。
  郁灏然如此残酷的对待浑遒,那么上辈子残害他的人,一定也就是浑遒!
  郁灏然与他一样,一定也是重生后来到这个世界上的人。
  秋枫顿时欣喜若狂,为他终于找到困扰他多时的问题感到高兴。这个世上原来终有那么一个人,和他一样有过悲惨的遭遇,如今带着刻骨铭心的仇恨,准备来跟那些个加害者一一算清旧账。
  正义或许会迟到,但从来不会缺席!老天爷还是长眼的,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若要不报,时候未到。天道循环,屡试不爽,果真如此!


第50章 难以抉择
  “浑遒,在你作威作福的时候,没有想到自己也会有今天吧?”郁灏然走上前去,冷漠的注视着还在地上翻滚的浑遒,这一刻,他已经等待好久了,终于让仇敌也尝到了同样的滋味。
  浑遒说不出话来,翻过身子,用十分怨毒的眼光看着他。
  “拿我的枪来!”郁灏然喊了一声,夏目便一溜小跑,将银枪递给了他。
  “哈鲁台不能走路了,你这么够义气,也该享受同样的待遇他才是。”
  浑遒意识到了什么,双手立刻抱住了左腿的膝盖。
  “看枪!”郁灏然一声大喝,长枪如蛟龙出水,已经将浑遒右腿的膝盖挑了下来。
  浑遒大叫一声,双手捂住伤口。
  郁灏然手下不停,内力所到之处,枪尖微微颤动,浑遒的左腿膝盖又被卸了下来。
  夏目虽然知道浑遒曾经做过的恶事,但目睹了如此血腥的场面,还是忍不住一阵作呕。
  “还得劳驾你为我充当一回信使。”郁灏然残酷的笑了笑,转头面向秋枫,“三皇子,麻烦你跑一趟,把他的马牵上来。”
  不一会,秋枫去而复返。
  “还得借三皇子的墨宝一用。”郁灏然正色道。
  “什么?”秋枫一头雾水。
  郁灏然捡起地上浑遒的上衣,指着衣襟内侧,“请用袭月文字写上‘害我者乃镇南王’几个字。”
  秋枫顿时领会到他的用意,他这是要借机挑起袭月的内乱呀,便在地上蘸了蘸鲜血,故意歪歪斜斜的写了起来。
  刚写到“害我者乃镇”五个字时,郁灏然忽然说道,“够了,就到这里吧。”
  “这就足够了?”秋枫有些想不通。
  “袭月国内上上下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镇南王哥舒义和右将军浑遒是对头,这五个字呈到哥舒礼眼前时,完全能发挥它的威力了。”
  等衣物上的血迹稍干,郁灏然给浑遒穿上,长枪在地上一挑,浑遒那健硕的身子立刻打横在了马背之上。
  郁灏然将他五花大绑捆在马背上,然后在马屁股上抽了一鞭。
  那马儿吃痛,长嘶一声,飞快的跑了。
  “爷,难倒就这么放了他?”夏目总觉得应该杀了此人,才能解心头之恨。
  “这匹老马会驮着他回军营去的,然后咱们就坐等好戏吧,只有袭月大乱,咱们才有机会。”郁灏然胸有成竹。
  夏目扭头朝秋枫看了一眼,然后压低声音,“爷难道还想搭救杀害老爷的仇人的儿子?”
  郁灏然一愣,是呀,他原先的计划是为自己和风雷军报仇,所以必须联合这个被排挤的皇子秋枫。
  但刚才已经从哈鲁台口中得知,害死父亲的人当中,秋枫的父皇正是主犯之一,父债子还,天经地义,不对他出手就算客气的了,还有什么理由去帮助他逃出袭月呢?
  郁灏然浓眉一拧,陷入矛盾中,不由的看了秋风一眼,就见他也正朝自己看来,与那天夜里他故意摔伤,拿到金疮药时的神情一样,顿时心头一热,不由得摸了摸手臂上的伤疤,要不是他,伤口恐怕还没好,“夏目,我承诺过要帮助他的,大丈夫一诺千金,父亲的在天之灵如果有知,也会赞成我这么做的。至于将来,咱们走一步看一步吧。”
  夏目见他神色自若,显然已经下定决心,虽然不同意他的话,也就没再说下去了。
  秋枫见两人小声说了半天话,似乎与自己有关,便凑了上来,“灏然,下一步咱们该怎么办?”
  郁灏然神情冷漠,淡淡的回答,“浑遒回到军营后,他的手下人肯定会将他身负重伤的事飞报朝廷,咱们先暂住呼仑,静观其变吧,等情势明朗之后,再做决定。此地离曜辰边境非常遥远,如果南下曜辰,又要经过袭月东部腹地,长途跋涉,难免不出意外,咱们还是西出呼仑,到湛冰国去为上策。”
  秋枫不住点头,“郁大将军好计谋。”
  “你给我封的将军?”郁灏然眉间闪过一丝不快,因为这又让他想起了上辈子的经历。
  “如果我能战胜太子,你岂止是个大将军,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秋枫的目光中泛起涟漪。
  “少来跟我许这些愿,我对高官厚禄什么都不感兴趣。”郁灏然哼了一声,望着远处的呼仑镇,“到了湛冰国之后,我会设法将你送到泗水关,然后你我各走各的路,从此再无任何牵连,你也不必觉得欠了我什么,我只是履行自己的诺言而已。”
  秋枫听出郁灏然在极力撇清他们之间的的关系,说得他好像非要赖着他似的,立刻流露出他高傲的本性,“既然如此,我也不需要谁的护送,我又没缺胳膊少腿,我自己会走。”
  “你要到哪里去?”郁灏然见他跳上马,说走就走,不禁为刚才那些决绝的话感到后悔。
  “从来处来,到去处去。”秋枫一鞭抽在马背上,将被人遗弃后的愤怒都发泄在了手上。
  黄骠马背上吃痛,顿时扬起四蹄,朝岗下跑去。
  “你不要命了吗?”郁灏然冲他吼着,希望他能停下来。
  “我是生是死,不要你管!”他是一个皇子,就算当了囚犯,也不接受别人的嗟来之食。
  “你给我站住!”郁灏然运足中气,将声音远远传递出去,随后便从乱石丛中抄了条近路,准备截住秋枫。
  夏目看着两人一前一后离去,不禁叹了口气,也不知刚才他对主子说的话究竟是对是错。
  秋枫发疯似地抽打的坐骑,向前狂奔,忽然看见不远处的马路中间站了一个人,不由大吃一惊,想要拉住马缰,确已经来不及了。
  黄骠马箭一般的冲向那人,这时秋枫已经看清了那张脸,顿时吓得差点从马上掉下来,“快闪开!”
  “咴咴咴”,黄骠马一阵长鸣,似乎对它被人强行拽住发泄不满。郁灏然松开马缰,瞪了秋枫一眼,“说走就走,你是个小孩子吗?之前跟你分析得那么清楚,袭月马上就要掀起一场惊天动地的内乱,哥舒义为了自保,一定会起兵造反,兵荒马乱的,你想作死吗?”
  “既然在乎我的生死,为何还要用那样的话来伤我。”秋枫见他不顾危险跑来追赶自己,气已经消了一大半。
  “有些话不是一时半会就能说得清楚的,总之有一天你会明白我的苦衷。”郁灏然叹了一声,造化弄人,他又有什么办法呢。
  “你有什么样的难处,难道不能告诉我吗?我可以跟你一起去面对,就像你之前对我一样。”秋枫下了马,他还是在乎眼前的这个人的。
  郁灏然的眸子像是天上的寒星,清冷而孤寂,“不可以。你知道的越多,就会带来越多的烦恼。”
  秋枫终于忍不住了,脱口而出道,“不就是害怕我知道你是重生的?实话告诉你吧,从你断言哥舒义一定会谋反的时候,我就已近猜到了,这根本不是咱们交流的障碍。”
  郁灏然并没有表现出他想象中的那种惊讶,只是淡淡的回答,“并不是因为这个,你能猜到,说明你还够聪明,配当太子的对手。”
  “我想不出还有其他更重要的秘密,不可以对我说。”秋枫盯着他那张如雕塑般轮廓分明的脸,“你如果觉得吃亏的话,我可以用我的一个秘密跟你交换。”
  “你明知道不是为了这个。”郁灏然的目光投向上面的乱石岗,算是默认了他的确是一个重生的人。
  “好吧,就算你不说,我也要将这个秘密告诉你。”秋枫走到他对面,牢牢的盯住他的双眼,“我也是重生而来的,记得上辈子咱们曾经在袭月见过,然后就双双死于乱军之中,你在临死前写下的那几个字,迄今我还记在心里。”
  郁灏然不由愣着,他还真没想到,秋枫竟然和他一样,也是从前世而来的。上天让他们再次来到这个世界,应该是让他们共同去完成一些东西吧,既然天意如此,又何必老是去为难他呢。
  “是吗?我一直以为只有我是。”共同的经历,共同的遭遇,顿时拉近了他们的距离。
  “所以你应该相信我,不论发生过什么样的不幸,我都可以与你共同去面对和担当。”秋枫捕捉到他眼神的变化,知道自己的话起作用了。
  “不,这件事你帮不了我的。”郁灏然的脸上忽然间又显得冷漠。
  秋枫感觉到他说话间的那股寒意,他一向是个杀伐果断的人,为何对我的态度却总是忽冷忽热,究竟是什么东西让他变得如此患得患失?
  “你不试试如何知道?”眼底有些温情脉脉的善意,他决定要在今夜拆除阻隔在他们之间的那道藩篱。
  “别再逼我了好不好,你若知道了,只会给我添乱!对我报仇的事没有任何帮助!”郁灏然面对这种温情却突然失控了,发疯的吼道。
  秋枫看见那痛苦的表情,反而彻底冷静了下来,他一定承受着一种巨大的痛苦,而这种痛苦,他不愿对任何人诉说,但有一天我一定会让他敞开心扉的。


第51章 袭月内乱
  果然不出郁灏然所料,当那匹识途老马驮着他的主人赶回军营时,整座军营顿时沸腾了。
  大家见自己的主帅已经昏迷不醒,随时会有生命危险,于是慌忙把他从马背上弄下来,七手八脚的抬进中军帐,招来军医为他医治。
  这时,有细心的将领就发现了他衣服内侧写下的血书,人们顿时炸开了锅,谁都知道右将军浑遒忠于皇上,早就被镇南王哥舒义视为眼中钉,谁知他竟然用如此毒辣的手段对付他们的主帅,顿时人人自危,生出一种兔死狐悲的悲凉。
  众将一番商议,立刻派快马入京,把血书和浑遒生命垂危的消息奏报皇上。
  郁灏然等人回到呼仑镇中,另外找了一个小客栈住下。
  秋枫和夏目早就疲累已极,倒头便呼呼睡去。郁灏然却保持了在军营中的那种坚韧不拔的耐力,在灯下奋笔疾书,写了一封给哥舒义的信,告诉他袭月皇帝即将以莫须有的罪名剥夺他的兵权,然后便要以谋反的名义向他治罪。
  写好之后,郁灏然立刻出了客栈,到了原先住的黑店,将信交给了掌柜,让他立刻送往镇南王府。当然这次付出的代价也不菲,掌柜伸出巴掌晃了晃,意思是得付银子五千两。
  郁灏然并没有讨价还价,爽快的给了他一张一万两的银票。
  一向只收钱办事,从不开口的掌柜这次终于说话了,“我可没有五千两的现银找补。”
  郁灏然笑着回答,“现在就走,沿途不许停歇,保证明日天黑前进京,这剩下的五千两掌柜就不用找补了。”
  掌柜二话不说,从马厩牵出两匹宝马,纵身上马,飞驰而去。
  郁灏然这才回到客栈,和衣睡下,剩下的事情,便是耐心的等待着袭月帝都方向传来的消息了。
  第二天傍晚,镇南王哥舒义收到一封奇怪的书信,告诫他要小心留意宫中的动静,因为皇上即将对他下手了。
  哥舒义捧着书信,顿时陷入沉思中,当下召来军师冒承,商议了半天,也搞不清这封信是何人写的,到底居心何在。
  最后冒承献计说,“以皇上最近对殿下的态度,不管写信的人是否有阴谋,都要引起重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免得失了先机。”
  哥舒义背着手,在厅里来回走动了一番,最后终于下定决心,“请军师立刻暗中通知咱们的人,提高戒备,随时准备应对突发事件。另外令宫中的耳目留意皇上的一举一动,发现异常情况,立刻来报。”
  然而宫中的眼线传来的消息却是,宫内一切正常,皇帝并没有召见过什么重臣或有任何调兵的举动。
  哥舒义却把这个现象当成了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更加不敢掉以轻心。
  在他接到信件四个时辰之后,呼仑驻军的快马才赶到京城。皇帝哥舒礼已经就寝,一听有边关急报,马上起床接见了信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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