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兄妹俩一起收拾了筷碗,李崇良把李翠湖按在了小沙发上,不让她干活,走到厨房里,又把李崇心打发到一边去:“去,写作业去,别在这儿碍手碍脚。”
李崇良虽然自己独居时算得上是好吃懒做,但一回到家基本就会主动干一些力所能及的家务,李翠湖病倒后他时常做些这样的事,一回到这个家里,刻在骨子的习惯就体现了出来。
李崇心不肯走,她无奈说道:“哥,我都不是小孩子了,再说了我毕业了哪有作业啊。”
“那你就先去熟悉下高中的知识……对了。”李崇良洗碗的动作停了停,他突然扭头冲着客厅的方向喊道:“妈,我有个朋友也要过来,估计晚点会到。”
听到客厅那头的李翠湖“哎”了一声后李崇良再次看向妹妹:“去吧,去把你房间收拾一下,这几天你跟妈挤一下。”
李崇心这才蹦蹦跳跳的走出了厨房,一边走还不忘回头八卦:“什么朋友呀?是不是带对象回来见家长吗?”
李崇良笑骂道:“就普通朋友,一天到晚瞎猜什么呢你!”
李崇心笑嘻嘻地跑开了。
李崇心十几平的房间里摆着一张不到一米五的床、一套书桌椅还有一排书柜,书柜上摆满了她四处淘来的二手学习资料以及各种教材,其中还夹杂一些封面花里胡哨的,他还没来得及细看就被李崇心扔进抽屉下面的柜子里了,李崇良看着她做贼心虚般地掩上柜门,目光躲闪闪烁其词:“你……你不要乱看柜子里的东西哦。”
李崇良戏谑道:“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放着你的情书?”
看着妹妹红着脸急着辩解的模样李崇良收起了开玩笑的心思:“好了好了,不会翻你的东西你放心吧。”
舟车劳顿,他现在只想洗个澡洗掉身上的疲乏,好好躺着。
祁率到的时候李崇良正睡得香,对方一个电话把他叫醒的时候都快凌晨一点了,李崇良暗骂了两句后穿着衣裤就下楼去接了。这个老小区的电梯时好时坏,好在楼层不高,大多数居民都习惯走楼梯了,李崇良家在三楼,倒也没给家里的母女俩带来什么不便的影响;这小区还要一个缺点就是路灯少,并且坏了也修得慢,小城市里不比大城市二十四小时车水马龙,夜深的时候除了偶尔能听到路边的鸣笛声之外大部分时间都很安静,在这样一个凌晨,寂静又缺少灯光的室外,多少还是有点让人瘆得慌,李崇良找到祁率的时候,对方正蹲在一个垃圾桶旁边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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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12 引诱
祁率在见到李崇良的那一刻眼泪都快流下来了,他“嗷”的一声扑向李崇良,却被对方嫌弃地躲开了,
“瞧你这怂样儿,你长那么大个是用来干嘛的?”
祁率哼哼了两声,不敢辩解,小媳妇模样地跟着李崇良上楼了。屋子里静悄悄,李崇良没有开灯,他用手机照着,两人做贼似的走进了房间里才开始放松下来。
李崇良重新躺回床上,他指了指卫生间的方向:“你先去洗澡吧,牙刷什么都洗手台下面有,这几天我们睡一个床。”
祁率没动,他直直地看着李崇良,脸红了。
李崇良一直没听见动静,一睁眼就看到了红着脸的祁率,他瞬间明白过来对方想到了什么,他眯着眼睛警告道:
“收起你脑子里的黄色废料,你要是敢做一些不该做的我要你好看。”
祁率也有些尴尬,他连忙点头,然后抱着衣服逃向了卫生间。他再次回到那个小卧室的时候李崇良已经睡熟了,他自觉地靠在最里面,身子已经快贴着墙了,祁率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躺在了最外侧。两个身高都超过一米八的大男人睡在一张不足一米五宽的床上难免有些肢体接触,偏偏李崇良还是个睡觉不老实的,他每动一下,祁率的心肝也跟着一起狂跳,李崇良的屁股已经快挤到他腰上了,祁率苦不堪言,内裤里的东西不受控制地起立了。
单看李崇良的身材,腰窄腿长,从上到下都布满了匀称的肌肉,即使留了长发中和了脸部的硬朗,但也是不失英气的俊美长相,就这样一具外表看来纯男性的躯体,却藏着另一个性别的器官,这让祁率产生了前所未有的新鲜的刺激感,慢慢的这种新鲜感不知不觉地转化为迷恋,就像现在这样,同床就能让他兴奋得睡不着。
敲门声响起的时候李崇良还在睡梦中,他梦见有人用什么东西杵在他屁股上,这让他很不舒服,他往后一摸,摸到了一根什么东西,隔着布料都能感觉到热度。
“哥,你再不起来我就直接进来了啊!”
门外的李崇心还在敲门,李崇良被彻底吵得清醒了,他突然反应过来自己摸的是什么玩意儿,他瞪大眼睛迅速回头,对上了祁率无辜的眼神。
“你他妈的……睡觉不穿裤子吗?”
李崇良支起上半身,掀开了被子,祁率上半身穿了件T恤,下半身就只穿了条内裤。李崇心推开门进来看到的就是两个人在床单皱巴巴的床上四目相望的画面,其中一个皮肤黑一些的、壮实一些的陌生男人下半身还光溜溜的,她迅速地捂住了眼睛尖叫了一声:
“这大清早的,这是干嘛呀。”
李崇良把被子往祁率下身一推,扶着额不耐烦道:“李崇心,你瞎嚷嚷什么呢。”
李翠湖也被吸引过来了,她扒着门框,迟疑地问道:
“崇良,这是?”
“这是我昨天跟你们说的,我朋友,昨晚太晚了我就没叫你们了,咱家没有多余的房间只好让他跟我挤了。”
李崇良说完就瞥了一眼祁率,祁率还没从被围观的窘迫中回过神来,却也心领神会地介绍了自己:
“阿姨、妹妹好,我叫祁率。”
“哎,好孩子,既然起来了那就赶紧洗漱去吧,该吃早饭了。”
李崇良亲近的朋友屈指可数,学生时代的朋友也基本在毕业后走散了,后面家里出现了变故,李崇良就再也没带过朋友回家了。李翠湖看着祁率蜜色的皮肤,一身结实,就判定他是个朴实的好小伙,顿时眉开眼笑的去准备早饭了。
李崇心还站在门口,一双大眼睛滴溜溜地转来转去,李崇良瞪她:
“你这丫头,还站在这里做什么,你要看我换衣服吗?”
李崇心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指了指还坐在床上的祁率:
“那他呢?”
“他带把你也带把啊?你一个小姑娘也不害臊,去去去!”
有了李崇心的“破门而入”,让祁率提前跟母女俩打了个照面,一顿早饭的时间也算是平静的度过了。现在是八月底,离李崇心开学还有两三天,吃完早饭,兄妹俩就陪着李翠湖去医院做透析了。
在李崇良的记忆力里,陪母亲去医院似乎还是昨天的事,自从几年前他去了大城市打工后每年在家里呆的日子都不会超过十天,他没有办法,每天累得像条老狗一样也不敢停下,医药费这一项重大的开支还压在他的肩上,八九年下来,李崇良的汗水为这个家庭挣得了一丝喘气的机会,虽然给他妈做肾移植手术的钱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存够,但至少外债还了个七七八八了。
医院里,病床前的护士熟练的跟李翠湖聊着家常,她打量了两眼李崇良,夸赞着李翠湖生的儿女都个顶个的好看。病房里还有其他刚做完透析的病友,有个跟李翠湖差不多年纪的大婶是自己来的,她双脚水肿,惨白着一张脸躺在病床上,伸长脖子看了过来,眼神里有落寞也有羡慕。
李崇良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他看着李翠湖身旁的仪器开始运作,李翠湖的脸色也变得越来越差,即使她还是装作没有任何不适的样子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李崇良却有些没法继续在压抑病房里呆下去了,他打了声招呼,准备去楼下抽十分钟的烟透透气。
医院是个伴随着生老病死的地方,即使在十几岁的时候他天天往医院跑,现在的李崇良也还是没法适应这里的压抑。李崇良站在靠近过道的绿化带旁边,一摸口袋发现没带打火机,他厚着脸皮跟旁边的中年男人借了个火,正吞云吐雾的时候看见一个高瘦的留着平头男人急匆匆的走来,虽然脚步凌乱,却是面露喜色,李崇良总觉得这男人有些眼熟,便多看了两眼;平头男人显然是注意到了旁人的注视,他也朝李崇良看了过来,脚下却没停,很快,他就走进了医院大楼里不见踪迹。
李翠湖做完透析后也没有刚来时的精神了,她扶着床起身,想要向李崇良证明自己没事,还没等站稳又重新跌回病床了,李崇良二话不说就把她背了起来,二十分钟的脚程,就这么一直背回了家。
到了下午,李崇良终于明白过来医院里的那个平头男人为什么眼熟了,那正是他多年未见的高中副班长;起因是原本沉寂许久的高中班群突然活跃了起来,副班长艾特了李崇良问他是不是回来了,在医院撞见了一个跟他很像的人;又说自己老婆生了个八斤的大胖闺女,要请老同学们庆祝一下,还没等李崇良出现回复副班长的信息,群里已经热热闹闹的开始统计晚上聚会的人数了。李崇良回复了副班长的艾特,犹豫了一下,也报名参加了聚会,正好祁率在他家也闷着不自在,把他带出去透透风,自己也顺带纾解一下心情。
聚会的地点是市中心的一家酒楼,还没到逢年过节,这时候能来参加聚会的人还不到群里的三分之一,能在近三十的年纪留在这个小城市里,多半已经是结婚生子回老家安定下来的人了,所以带家属或者朋友参加的也不在少数。
聚会上,李崇良作为“稀有生物”少不了被灌酒,高中毕业这么多年,除了在前两年里与少数几个同学有过往来之外,基本没参加过正儿八经的同学聚会,有关他家里的事情,在这帮熟悉的老同学里,基本上已经无人不知了。好在大家都默契的没有问李崇良工作的事,即使对他如今的形象感到惊讶,也都只是与他碰碰了碰杯说祝愿他今后越来越好。祁率因为身高和长相不可避免的成为了焦点,但这小子意外的很会来事,几杯酒下来已经开始跟人称兄道弟了。李崇良没法参与男人的“是在大公司熬到管理层还是考公务员”这种话题讨论,只好在喝酒玩游戏上尽力,不自量力的后果就是还没撑到下半场他就已经喝晕乎了。
李崇良睁开眼就看到一个人影,他伸手摸了摸,是祁率的脸,他感觉脸上温热,似乎是祁率在用毛巾给他擦脸,
“几点了?”
李崇良一张嘴,发现自己的声音都有些沙哑了,他的意识已经清醒了不少,发现了自己正躺在家里的床上,也闻到了自己一身酒味。
房间里没有开灯,只开了桌上的小夜灯,祁率在昏暗的光线下又给他擦了擦手,回答道:“快一点了。”
身上黏腻的感觉使他难受,李崇良撑着身子,坚持要去洗澡,祁率拗不过他,又怕他摔了,给他搀扶进卫生间后就在门外守着,果不其然,一个澡洗到一半,李崇良就滑了个屁股墩;祁率进去的时候他赤条条地坐在瓷砖地面上,花洒的水自上而下,流过脖子、锁骨,以及带点浅的乳首和肌理分明的窄腰,然后汇聚在身下,带着李崇良的体温,流向了地漏。
祁率的视线有些无处安放了,他的手触碰到李崇良滑腻的皮肤,把人扶起来后呼吸已经变得粗重。李崇良是身体使不上劲,但是他意识有七、八分清醒,他看到了祁率裆部鼓起的一大包,酒精放大了他的七情六欲,此时此刻他起了撩拨逗弄的心思,
“你先别出去,万一我等会儿又摔倒了怎么办。”
祁率的身影明显僵硬了一下,他靠在门上,嘴抿得很紧,眼睛死死地盯着李崇良视若无睹地搓揉自己的肩膀,胸部,最后在他的注视下,李崇良将手伸到了自己垂下来的性器上,又就这叉开腿的姿势,将手伸向那个隐秘的穴,他扫了一眼祁率,旁若无人道:
“这里也要好好清洗一下。”
李崇良的动作缓慢且清晰,他伸手从旁边拿来了一个塑料小凳,他坐在了上面,调整了一下位置,以岔开腿的姿势面向祁率,将腿间那个从未有人进出过的小穴大大方方的展示在了祁率面前。祁率的呼吸急促了起来,他下面支起来的帐篷早已无处遁形。李崇良好像在看他,又好像没看他,酒精使他眼尾和鼻头染上了不自然的红晕,他纤长的手指顺着水流的方向滑向那个娇嫩、鲜红的穴,在那个畸形的器官上画圈按压着,触碰到前头的阴蒂时,他修长双腿触电般地抽了抽,嘴里发出一声低吟。祁率的眼睛都看红了,他的双手在身体两侧紧握成拳,极力克制着什么,他断定此刻的李崇良还处在醉酒的状态,他不想,也不敢趁人之危。
这个“清洗”的过程不过进行了几分钟,祁率已经感觉过了好几年,他强迫自己扭头看向一边,他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双目赤红,嘴角向下,像头战败的野兽。又是不知道过了多久,花洒的声音终于停止了,祁率听到了一声叹息,似遗憾又似满足,他鼓起勇气侧过头一点,余光里的李崇良正在穿衣服,手脚的动作像是锈了机器,等到他穿好后祁率自觉地拿起一旁的毛巾给他擦头发,洗手台上的镜子映出两个人的脸,祁率却不敢看,他既不敢看李崇良也不敢看镜子,借着身高的优势,他专注着看着李崇良头顶的发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