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意外?”
李崇良在空气中微微颤抖着手拽住身上的浴巾,往湿漉漉的身体上擦了擦,
“我就是一个这样的人,为了钱做什么都可以。你住我的吃我的穿我的,都是靠我用这具下贱的身体赚来的下贱钱。”
见祁率的脸色更青了,李崇良脸上的笑容愈发明显了,却笑得比哭还难看,他强装镇定地擦头发,他害怕一旦停下手上的动作,自己就会像条狼狈的落水狗。
“徐文叙就是直播间里常驻的金主之一,你有这个知情权。”李崇良白着脸,居高临下地看着祁率,“我都差点忘了,跟我一起参与直播的你,又是以一种什么样的心态参与的?还是说作为‘合作伙伴’的你,气愤我没把卖身钱分你一半吗?”
祁率的脸已经黑成了锅底,他紧攥着双拳,像是再也无法忍受般,转身就走,快节奏的脚步声后,摔门声响起,室内再一次恢复平静。
李崇良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在眼眶彻底泛红之前垂下了头,堵在心口的酸涩感在开始蔓延。
祁率一整晚都没有回来。李崇良醒来的时间很早,天才蒙蒙亮,他先是看了一眼隔壁床,空空如也,手机里也没有祁率的消息,他点开徐文叙的头像旁的小红点,这才发现对方给自己转了十五万,他犹豫了两秒,点了收款后又发了一个可爱的表情。
做完这些的李崇良又重新感觉到了疲倦,一闭上眼,徐文叙和祁率的脸接连浮现在脑海中,李崇良辗转反侧半天,最后不得不起床,顶着一头凌乱的中长发,戴着口罩,也带着一点小私心,下了楼。
祁率并没有在民宿一楼的大厅里,李崇良站在不大的大厅中央迷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忍住掏出手机打电话的冲动,往附近的早餐店走去。
这一天的计划是逛逛本地的民族古村,如今情形,李崇良也没有一个人去逛的打算,为了不让自己心烦,他喝了几罐啤酒后就蒙着被子睡了过去,一觉醒来,天都黑了,他胡乱地摸索着开关,只开启了卧室里的小壁灯,就在李崇良坐起来的一瞬间,他才发觉卧室的门口站着一个黑黢黢的人影。
李崇良差点没被吓得魂飞魄散,他镇定下来定睛一看,才发现那个倚靠在门框上的人影是祁率,隔着好几米,他闻到了一股浓烈的酒气。
李崇良走近了才发现祁率紧闭着双眼,他不确定祁率是否以这样的姿势睡着了,但靠近时的酒气熏得他睁不开眼,他只好皱着眉提醒道:
“先去洗个澡再进卧室。”
毫无回应。李崇良又耐心等了等,没等到回应甚至想动手抡个大耳刮子好让眼前的人清醒过来,可干瞪眼半天也没下得去手,最后只好架着这个比他还高那么一点点壮汉往浴室里走去,就在他抬脚的一瞬间,突然被一股力道甩在了墙上,紧接着双手也被紧紧扣住,整个人像一只被钉在墙上的蝙蝠。
在不属于自己的呼吸扑面而来的一瞬间李崇良张嘴就想骂人,却在还没发出声音之前就被堵了个严实,
“唔……唔!”
滑腻的舌头灵活地钻了进来,李崇良瞪大了眼睛,挣扎无果后毫不犹豫地咬了下去。祁率吃痛闷哼了一声,放弃了去寻李崇良的嘴,两只手开始在李崇良身上摸索,两三下就解开了他的浴袍。
这个骗人的王八蛋!
这是李崇良在被剥光后的第一个想法,他怀疑祁率压根没喝醉,是故意的,当下他就使了劲踹在了祁率的大腿上,没想到这一踹,祁率就真的倒在了地上,客厅里的木地板发出一声脆响,李崇良立马蹲了下去。
天花板上的灯刺得祁率皱了皱眉,他眯着眼睛,看到一个李崇良模糊的眼睛朝自己扑来,他心中一暖,嘴里嘟囔着:
“你还是关心我的吗……?”
李崇良不耐烦地白了他一眼,努力地翻看他的后背,
“我是在看地板有没有被你摔坏,免得我要赔钱。”
祁率不说话了,重新闭上眼睛装死。李崇良叹了口气,又开始吭哧吭哧地搬人,没过一会儿,又一次被扑在了墙上。在那个灼热的物件抵在他屁股上的时候李崇良已经懒得挣扎了,他一只手往后抓,泄愤似的抓了抓祁率的头发,即使对方埋在他颈间嗅闻的动作丝毫没受影响。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李崇良觉得祁率身上格外滚烫,尤其是那根东西被解放出来在他大腿内侧来回戳弄的时候,李崇良被烫得一激灵,突然清醒过来,他发现自己勃起的阴茎已经在内裤里探出了头。
祁率亲吻着他的背,一只手仿佛是长了眼睛似的,迅速顺着内裤的缝隙摸了进去,两根手指熟练地越过那相比其它男人稍小一些的囊袋,精准地夹住了阴唇之中的阴蒂。
李崇良忍不住颤抖起来,咬住了嘴唇,忍住没发出声音。他很难在性事上抗拒祁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祁率是他做0的唯一实践对象,他觉得祁率在性事上跟他有着极高的契合度。
祁率的手指已经钻进了女穴,浅浅抽插了几回后就开始用指尖研磨李崇良体内的敏感点。
“唔……!”
李崇良再也忍不住,手指慢慢收紧,抠抓着墙布。
“现在应该可以了吧……”
祁率的声音像是在自言自语。李崇良圆睁着眼睛,额头抵在墙壁上,被两根手指奸到说不出话来,骚水淌了两腿,在被那具粗壮的阳物进入的一瞬间,他几乎是立马就高潮了。
“怎么流了这么多水还是这么紧?”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多了酒的缘故,祁率的声音有些沙哑,他一只手环抱住李崇良的腰,一只手像揉面团似的揉李崇良的屁股,仿佛这样就能让那个紧紧包裹住自己的地方放松一些。
狰狞的红紫性器每抽出一寸都带着反着光的水渍,李崇良低头只能看到自己的阴茎正一股股的吐着精,他的阴道还在收缩着,祁率就已经迫不及待地大力肏了起来,李崇良张开嘴,无声地叫着,眼前一闪白光,射完精过后身体还颤抖不已,而体内的肉刃还在不断的进攻、搅拌。
似乎是嫌这样不够过瘾,祁率分开李崇良的腿,将他以一种把尿的姿势抱了起来,摇摇晃晃走进了卧室的落地窗旁,二话不说,就把李崇良按在了玻璃上。
高潮后的身体尤为敏感,李崇良被玻璃冰得打了个颤,他立马反应了过来,质问祁率:
“你想干嘛?”
祁率没有理他,继续按着他的脖子,像是对待一个战场上的逃兵,粗暴而直接。慌乱之中,李崇良感觉自己的一条腿被抬了起来,腿间的肉花大幅度的暴露在空气之中,这让他有些不安,没等他挣扎开来,就再一次被进入了。
李崇良的的上半身都贴在玻璃上,乳头在摩擦中变得硬挺起来。他庆幸的这面落地窗直面的不是其它的建筑楼,也庆幸卧室只开了两盏壁灯,否则在这种低矮的楼层下,被人看到的几率十分大,做爱再爽他也不想因此上新闻头条。
房间里肉体的碰撞声和喘息声连成一片,李崇良双肘支撑在玻璃上,一条腿已经被放了下来,几十下抽插后,屁股不自觉的越撅越高。祁率的力度越来越大,他红着眼睛卖力冲撞着,一副恨不得将阴囊也塞进去的模样。他并没有完全喝醉,在做爱过程中,他的意识开始回笼,脑海里一幕幕都是李崇良与徐文叙相处的画面,以及在他跑出去之前李崇良的那些话。
他的愤怒师出无名,他也清楚自己没有资格去要求李崇良做什么,但是,除了心痛之外,祁率还意识到自己的那股占有欲越来越强,他痴迷地看着李崇良那一截细长的脖颈,有想要往上套一圈锁链的冲动。如果李崇良意识到自己的每一次心软都是在养虎为患会怎么办呢?他不敢去想。
这个晚上,他只有抑制不住的愤怒、心痛和偏执,这些情绪化作一次比一次用力的抽插,他想要让李崇良跟他感同身受,他想通过这种荒诞的方式让李崇良疼,但事实是,李崇良已经爽得神飞天外了,淫水顺着腿根滑落到地面上,他屁股高翘,淫荡得不像话。
“嗯,啊……爽死了,要操烂了……”
他也不再压抑自己,也不在乎这间民宿的隔音是否存在问题,开始放荡地叫了起来。祁率的每一次抽插都又深又重,撞得他宫口发麻,快感飙升,前段的阴茎已经射不出来什么东西了,半硬的茎身半贴在玻璃上。
“骚货!”
祁率低骂了一声,加快了速度,操得眼前肥嫩的肉臀上掀起一波波的肉浪。
“啊啊啊……要坏了,要去了!”
李崇良尖叫着再次高潮了,女穴里泄出一摊透明液体的同时前端的阴茎也射出淡黄色的尿液,顺着玻璃流淌而下。李崇良被这极致的快感刺激得又哭又笑,潮吹得同时阴道再一次收缩了起来,祁率也被夹得呼吸急促,在高潮来临之际他紧紧抱住李崇良,嘴唇相接的同时一股脑地射在了最深处。
平日里因为需要直播,做爱不能太过火,只能起到杀杀痒的作用,许久没有这么酣畅淋漓的过了,李崇良又累又爽,正闭着眼睛靠在玻璃上回味着,就突然感觉到体内逐渐软下来的阴茎快速抽离了,然后身后传来“砰——”的一声,吓得他一颤,一脚踩到了地上的液体里。
地板上,祁率安静的躺在那里,腿间的性器湿漉漉地伏在耻毛间,像条大虫。因为前面被“诈骗”过一次,李崇良先是叫了他两声,见没反应,也不顾脚底下踩到混合液体的恶心了,直接跨蹲在祁率面前拍了拍他的脸,一摸才发现,祁率的脸滚烫,李崇良眉毛拧成了一团,胡乱穿好衣服下楼直奔最近的药店,买温度计的同时又买了一堆药回来。
祁率还是躺在那里,保持着李崇良离开时的姿势,温度计一量,39.8摄氏度。李崇良用一双发软的腿撑着把祁率拖进了浴室了,给他洗完澡又擦了身,最后塞完药后又拖上了床。做完这一切后李崇良已经累得眼冒金星了,腿间的阴唇被操得红肿外翻,在搬弄祁率的时候被磨得生疼,最后清洗完他不得不给自己抹了点药,做完这一切后已经凌晨五点了。
李崇良站在床头看着祁率睡正香的脸,不解气地拧了拧,确认烧退了一点后才钻到另一边躺下了,一晚上又累又困,李崇良一沾枕头就睡着了,迷迷糊糊之中感觉到被人用力抱在了怀里,身后有呼吸喷洒在了耳廓,在黎明破晓之际,他听到了祁率带着沙哑的低音,像是撒娇般:
“不要……推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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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写多了不会写清水情节了
第21章 21 来访
李崇良一觉睡醒的时候已经天光大亮了,他摸出手机看了看,已经是下午一点了,刘哥也发了几条消息催促他不要在外玩太久,网站已经恢复了。逐渐清醒的过程中李崇良发现腰间还环着一只手,他扭过头,正好对上祁率近在咫尺的脸,对方看着他,好像早已醒来多时,脸上既没有眼屎也没有困顿的表情,相反,还精神十足的眨巴了两下眼睛,与前两天晚上铁青着脸质问李崇良的模样判若两人。
“你醒了不起床盯着我看干嘛?”李崇良不满道。
祁率没动,收回搂在李崇良腰间的手,整个人都缩进被子里,只露出一个脑袋,像个乖巧的巨婴。他又眨了眨眼,问道:
“我喝多了有干别的吗?”
他这副模样,仿佛昨晚被操肿下面并且失禁的人是他。李崇良有气无力地瞪了他一眼,指了指落地窗,说:
“你闹着吵着要在房间里撒尿,于是你尿在了窗户边上,看清痕迹没有?等会儿记得收拾干净。”
祁率脸一红,也不知道是想起昨晚的事了还是信了李崇良的话,乖乖地起床去收拾了,他从卫生间里拿来一条打湿的毛巾,蹲在地上擦拭着。李崇良坐在床上看着他的背影,此刻的氛围像是回到了两人从未有过争执的时候,他有些心情复杂。
李崇良觉得自己不能再逃避一些认知了,事到如今,即使再木讷也能察觉到祁率对他的感觉并不是他所认为的“直男的性玩具”,尤其是今早的那一声梦呓,直接让他清醒了过来,睁眼一个多小时后才再次睡去。并非是他自作多情,学生时代的李崇良不是没被人喜欢过,因为自己的这具身体,他一直抗拒感情,母亲生病后他更是无心谈情说爱,而现在为了赚钱到了这种处境,他更没有像普通人那样谈一场普通恋爱的资格。
他猜测祁率是喜欢自己的,但喜欢他的人很多,直播间的粉丝经常说这种话,会在他与他们聊天的时候关心他的生活,会给他送礼打钱,而祁率与他们并没有本质区别,都想跟他上床,只是他成功了而另一些人没成功。
人的欲望可以衍生出很多种情绪,就像是一只只无形的手,从四面八方而来,聚集在一起的时候伪装成一只沉睡的野兽,匍匐在李崇良脚下,李崇良不确定祁率的那只手是想把他拉下去沉沦还是带他逃离,所以他选择不去握那只手。
他没有资本去做一个赌徒。
祁率手脚麻利,一会儿的功夫,不但将玻璃和地板擦干净了,还收拾起了两人的行李;李崇良看他只穿了一条内裤的身躯,坚实的肌肉在这具躯壳上分布得很均匀,光滑的麦色皮肤充满野性,如果能多点什么痕迹,譬如抓痕什么的,是不是会更有感觉?李崇良忍不住想着。
“我们什么时间走?”
祁率突然回头,一张与他健硕的身躯不匹配的、纯良的脸出现在李崇良的视线里,李崇良被惊醒过来,这才发现自己青天白日里竟对着祁率的背影意淫了起来,更可耻的是,下面还湿了,分泌出来的液体糊在红肿的洞口,李崇良“嘶”的一声将身上的被子盖得更紧了,看着一脸关切的祁率,他摆摆手示意不用过来,慢吞吞地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