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小心被死对头攻略了 完结+番外[现代耽美]——BY:舟迟不挽
舟迟不挽  发于:2023年02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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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准了老师只要不下讲台就发现不了他,他迷迷糊糊中冲同桌说一句:“老师来了叫我。”又继续安心睡觉。

夏日的清晨混杂着各种催眠的读书声,正适合酣眠。

早自习上到一半,江南风带着沈南晏走进教室。
不管是男生还是女生,都先是兴奋得大叫,算是对新同学的欢迎,然后在江南风的声音下被迫闭嘴。教室很快趋于安静,只剩一些掩藏不住的窃窃私语。

刚才没来得及去办公室瞅沈南晏一眼的女同学们此刻见到这张像是用玉精心雕琢出来的、毫无瑕疵的脸,激动得脸红心跳。

“这是我们的新同学,从今天起,他就是一班的一员了,跟我们一起学习。”江南风说着介绍新生的必讲官方用语,一边说一边往后退。

她的动作使沈南晏站在了讲台上最招眼的地方,江南风继续道:“下面,请新同学自我介绍。”

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冷酷:“大家好,我叫沈南晏。”

声音冷冽清晰,富有磁性,十分好听。
不过一句话,又让底下一片芳心开始暗暗萌动。

江逾白才不在乎什么新不新生的,反正来不来对他又没影响。

他趴在桌子上一直处于迷迷糊糊,要睡不睡的状态,直到听见“沈南晏”三个字,猛地惊醒,抬头往讲台上看去,确认过后低声惊道:“卧槽,真这么巧?!”

前排的陈盛觉得莫名其妙,转头问:“什么?”

江逾白暗暗压下口中的一万句“卧槽”,故作淡定:“没什么。”

——不过,看他打架的样子,可不像是个好学生啊。
又来一个问题学生,南姐以后有的忙了。

估计家里背景也不简单,毕竟刚转学就进了多少人挤破脑袋都挤不进来的一班。

简单地自我介绍过后,江南风把沈南晏的座位安排在了靠近后门口的位置上。因为一班原本的人数是双数,所以现在只能委屈沈南晏单人单桌。

沈南晏倒是不觉得委屈,反而对这样的座位安排十分满意。

同学们继续早读。
虽然大部分人对这个刚来的新同学充满了未知的兴趣,但是碍于班主任的面子,没人敢明目张胆地回头和沈南晏闲聊。

江南风很细心地把所有教材都整齐地放在了沈南晏的桌子里。
沈南晏拿出语文课本打算早读。

这时江南风拍了拍手,大声道:“大家好好复习,这学期第一次月考过后会开一次家长会,不要第一次就考砸,影响学习积极性。”

“什么?又来?”
“我还没适应新学期呢!”
“啊啊啊啊,接受不了!就在刚刚我还对新学期充满了希望,现在只剩绝望了!”

教室底下一阵哀嚎,谁都不愿意接受这个南中历年来一直持续的传统。

“哎呀,别嚎,这次考试就是让你们适应适应新学期,加油孩子们,坚持就是胜利!”江南风鼓励道。

同学们充耳不闻,继续嚎。

沈南晏没什么压力,他对考试向来如鱼得水。但是初来乍到,不清楚这个学校的水平,他还是决定好好复习一下。

江南风刚出教室,路右旗就陀螺一般的回头朝江逾白叫道:“靠,白哥眼光可以啊,你理想型长得还真是个绝世。”

这种情况下,通常最怕空气突然安静,因为一旦周遭安静下来,他这句话就显得格外大声。
格外引人瞩目。

而现在,就是这种情况。

三秒钟后,冰封的空气突然沸腾,同学们反应过来,疯狂爆笑。
江逾白和沈南晏同时抬头。

沈南晏不明所以,只是顺着路右旗说话的方向看去,只见江逾白一副刚起床的样子,头发有些凌乱。

这么巧?
最近这是怎么了?老是遇见这个倒霉胚子。
怎么这么阴魂不散。

江逾白却没有看他,而是略显尴尬地对路右旗道:“大早上的瞎说什么!”

靠,猪队友。
还嫌我在他面前丢人丢得不够多吗!

有几个爱闹腾的粗大条跟着瞎起哄:“路由器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人白哥什么时候说这是他理想型了,这话明明是——”
班长许林林说的。

江逾白面无表情地看过去,目光对上出声的人的眼睛,不过须臾,刚才还热火朝天的气氛一下子像是咽了气,又突然降至零点了。

后面的话最终也没能说出口,同学们像是看懂了什么,纷纷低头看书。
这样无声的沉默避免了许林林的尴尬,却让沈南晏和江逾白被堆到了尴尬的顶端。

许林林感激地看了江逾白一眼,又火速变脸朝路右旗和刚才起哄说话的人瞪一眼。

大家都在想着心里的小九九,做着各自的小动作。
反倒沈南晏依旧保持原来的姿势,眉梢微挑,好似一个局外人,不插话也不低头,只是安静地看着。

路右旗有些窘,他意识到自己说错话,马上伸手比了一个封嘴的姿势,表示自己知道错了。
江逾白没再开口,也没再看他。

直到江南风再次走进教室,许林林开头读书,教室里才恢复如常。

尽管沈南晏外貌出众,很多人都对他充满好奇,但他周身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场,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他一直冷冰冰地待在自己的座位上,间或有几个同学试图跟他聊天,他也只随口吐几个字,敷衍了事。

中午,大家都去食堂吃饭,教室只剩下寥寥几人。
其中之二就是沈南晏和江逾白。

他俩一个坐在教室最后一排的最左边,一个坐在教室最后一排的最右边,中间仿佛隔着一条楚河,一早上都没什么交集。

江逾白是刻意躲着,觉得自己的脸在沈南晏面前大概是一点也不剩了。
沈南晏则是实在没有兴趣再去找他说话,更可况早上发生了那档子莫名其妙的事。

直到这会儿,挡在他们中间的楚河流尽,沈南晏无意中偏了偏头,才又看见教室那头的江逾白。
依然只看到了一个侧脸。
正在低头写着什么,很认真。

他只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然后重新把注意力放在了课桌上的试卷上。
写完几道题,教室已经没人了,他放下笔,打算趁着人少去食堂吃饭。

走廊突然传来脚步声,很快从后门走进教室。
沈南晏抬头,正好和江逾白对上目光。江逾白的头发已经整理好,整个人看起来干净利落,逆着光更衬他身形修长。

江逾白的旁边站着一个人,比江逾白略微矮些,但和同龄男生比起来,仍然很高。
不是别人,正是路右旗。

他们显然也没想到会在这里和沈南晏正面对上。
路右旗惊得往后退了几步,连带着拽了江逾白一把。

原本没什么反应的江逾白被迫也退了半步。

江逾白:……
他会不会以为我是害怕和心虚才往后退的?!

操!我什么都没做,我有什么好怕的。

“挺巧。”他抬头打了个招呼。

几乎同时——
“那个,早上的事对不起,是我口无遮拦。”路右旗不太自然地开口

早上的事沈南晏根本没有放在心上,生了这幅皮囊,被称作“理想型”是常有的事,只是第一次被称作男生的理想型,是他意料之外的。

“没关系。”沈南晏没有搭理江逾白。
他微微转身,打算从他们旁边绕过去。

但是刚迈开步子,一只白皙又有力的的手臂就拦在了他的面前。

“怎么,才分开一个晚上,就装作不认识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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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阴魂不散的缘分


刺激赌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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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南晏停下脚步,看着江逾白。

江逾白也看着他。
他以前没有在这么近的情况下看过沈南晏的眼睛,现在互相盯着,才发现竟然要微微仰头。

长得高又怎么样,长得高就了不起吗?
我现在还在长个子,再过两年就是你仰头看我!

他一副嚣张又不讲道理的模样:“看什么,还没想起来?”

“当然没忘。”沈南晏漫不经心道,“从不打架江逾白。”

江逾白:!!!

沈南晏趁江逾白说不出话的空挡,抬手把拦在身前的手臂拍了下去。

然后越过他们,走出教室。

路右旗在旁边看得呆了,所以这是他白哥落了下风吗?
他白哥竟然也有今天!

“你和他认识?”
其实在江逾白拦人的时候,他就想问出这个问题。
但是两位的气场过于强大又异常冷漠,他站在旁边像是被冻住一样,完全插不进话。

“前两天打架认识的。”
路右旗再次惊了:“打架?你什么时候又去打架了?怎么不叫我和陈盛?”
“几个小混混,我一个人就能搞定。”

“你和那新同学是队友还是对手啊?”刚问完他就反应过来,如果是队友怎么会出现刚才的场面,“对不起,我不该问,你俩肯定是对手。”

谁知江逾白给了他第三种答案:“做过对手也做过队友。”

路右旗:???
你们搁这儿抽签打擂台呢?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八卦?”江逾白及时制止了路右旗的追问,大步走进教室。

“我一直都很八卦啊。”
江逾白;……
这倒也是。

经过这一打岔,江逾白已经完全忘记刚才拦下沉南晏的初衷是想关心一下他昨天留下的伤势。
现在,别说关心伤势了,就是对普通新同学表示一下欢迎他都极不乐意。

况且,就沈南晏那盛气凌人的样子,还有心思拆他的台,看起来也不像是有什么大问题。

“路狗,白哥,在干嘛呢?人早到齐了,就等你俩!”陈盛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在空荡的教学楼里显得格外响亮。

他们约了打篮球,而今天因为沈南晏的意外出现,他把这事忘得一干二净。

江逾白朝操场跑去的时候,有人正好投进一个球。

在一阵混杂着男女声音的欢呼中,那人拍着球对着场外尖叫的迷妹们疯狂耍帅。
毕竟这是第一次拥有这么久的欢呼声。
想必自己在南中还是有点人气的,刚才投篮的动作一定帅炸了!
耍帅的哥们想。

结果一抬头瞥见场外正迎着阳光跑来的江逾白,再看姑娘们只差没长在他身上的眼睛,一下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好在耍帅哥们是乐天派,不过半秒就调整好了心态。

他看着已经跑进场内的江逾白,决定再给姑娘们饱一饱眼福,拿着篮球抬手一扔:“白哥,接球。”

篮球在空中划过一道好看的抛物线,江逾白跳跃,伸手,稳稳接住。他一路绕开前来抢球的众人,站在三分线外,一个漂亮的投篮姿势,“咣当”一声,球入篮筐。

场外的欢呼声更加热烈,热情像是奔放的火焰,快要将人燃尽。

刚给他传球的耍帅哥们程文清也跟着场外瞎嚎,大喊一句:“牛啊,白哥。”
江逾白则是十分低调:“还行吧,正常发挥。”

球在场上转了几个轮回,又落到江逾白的手上。

陈盛追着球跑了过来:“听路由器说,你和新同学认识啊?”
江逾白随意地拍着球:“嗯。”

球场上的队友大叫着传球,江逾白于是停下手里拍球的动作,换了个方向,将球朝着声源方向传去。

“刚认识就又在一个班相遇,缘分呐。”陈盛道。
江逾白没搭理他这莫名其妙的缘分论,转身盯着篮球,抽空朝他说了一句:“注意看球。”

陈盛假装没看见江逾白不想回答的神色,继续问:“还是打架认识的,他厉害吗?”
“还行,”江逾白专心看球,没有过多解释,“打球就打球,你哪儿来这么多问题!”

陈盛表示很委屈,他明明才问两个而已。

听出来江逾白的敷衍,他便从善如流地换了一个,非常欠地凑近江逾白道:“对了,上次输球打赌那事儿,你还没履约呢。”

路右旗耳朵尖得跟大蜡蛾似的,立马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来,盯着江逾白也开始笑。

生怕他含糊过去,赶紧补充:“男子汉大丈夫,愿赌服输,我们白哥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不会是想爽约吧?”

路右旗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让球场上的人都听见。

一心一意只想着专心打球的江逾白终于停下动作,把目光从篮球上收了回来。

“我不履约又怎样?”

“那就只好把你按了手印签了名的那张纸公之于众咯。”路右旗假装失望道。

江逾白低头衡量。
根据他对路右旗这么多年的了解,这真是他能干出来的事……

于是他只能妥协,“履约就履约,只是这事有点刺激,我得准备准备。”
顶着路右旗和陈盛四眼鄙夷的目光,他僵持良久,紧皱眉头:“最近的小长假吧。”

有人看见这边的动静,跑来凑热闹:“白哥,赌了什么?”
江逾白瞬变回气场十足的样子:“没什么事儿,打你的球。”

陈盛拿到了满意的回答,看热闹不嫌事大:“别想了,我们白哥这么要面子的人,怎么会告诉你。”

话说一半就控制不住地抖动身体,扶着陈盛的肩膀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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