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爷他每天都在吃醋 完结+番外[现代耽美]——BY:镜闻
镜闻  发于:2023年02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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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里面,零零散散站着几个人,刚才来砸场子的人没有走完,便衣警/察正待在屋子里,保镖守着角落的赵文涛,两天的折磨,表面看人已经晕了过去。
  林薄雪路过时,低下头看了一下。
  他没说话,面上没有什么情绪,重新坐了回去,美人垂下头,掏出手机,敲了敲屏幕上的键盘,递给楚渊看。
  [赵文涛在装晕,先把警/察支出去埋伏。]
  楚渊唇瓣微动,神色自若的掀开帘子,他走了出去,冷声道:“你们什么时候走?”
  保镖接话道:“等他还钱啊,还有一百万没有掏出来呢。”
  帘子后,林薄雪不耐烦的声音传出来,他道:“现在给你们,别在我们面前出现了。”
  楚渊拿出一张卡,递给保镖。
  他们立刻走了,临走时,还踹了赵文涛一脚。
  赵文涛疼的“醒”了,听完楚渊说的,对林薄雪憨笑,“谢谢少爷,这个钱,我晚上就还您。”
  赵文涛笑的更欢了,真是漂亮啊,美人有自己的脾气很正常,“少爷,您饿吗?我给您订点餐。”
  林薄雪捏着指尖,低头看楚深发的消息。
  没搭理他。
  楚渊眼眸阴鸷,看出了赵文涛对林薄雪的态度不是假的。
  这人正费尽心思,想着怎么去接近林薄雪呢。
  楚渊冷冷淡淡的捏紧了骨节,啪嗒作响。
  林薄雪支起了下巴,默默收起手机,怎么又吃醋了啊,怪酸的。
  -晚上九点。
  楚深从楚氏企业出发,前往工厂附近。
  周边围着不少的警/察,他派了人协作进行,看着车辆进入工厂的区域,开向边角的位置交易。
  林薄雪带着口罩,眸光冷淡的走在后面,面前是几位推着保温箱的工人,里面放着冰冷的针剂,冷藏安置。
  比起当初的,已经被特殊的改造过一次,提升药效,只要推入身体里,就会快速的发挥作用,使这个人遗忘关于自己的一切记忆。
  林薄雪厌恶这些东西。
  赵文涛的手机照常响起,变了一个男声,“钱放在老地方。”
  他对着空气点头哈腰的,“好,是。”
  一辆破旧的面包车停在门口,两个人下车,当面检查数量,提走了保温箱,递给赵文涛一个拿钱的牌子。
  他的作用到这里,已经结束了。
  只是本人还不知道,正乐呵呵的凑到他的旁边,“您别亲自去吧,多危险啊。”
  林薄雪插着口袋,看他们走远才说,“跟上去。”
  林薄雪嫌烦,干脆利落的夺过手机,伸手一拉过肩膀,把人反手摔在水泥地上,递交给了暗处守着的警察。
  连最后的话都没有机会说出口。
  等待他的将是漫长的牢狱生活。
  同时,警/察进入工厂,把运行的机器和参与制药的人员监视起来,正式开始处理此次违法事件。
  工厂门口,一辆宾利停下。
  两人上车,楚深面色温柔,手上按着方向盘,油门踩得快,车辆飞速的往外开,有一股赶超前面的步伐。
  警/察在跟踪,他们的用处是在保温箱的上面安了定位器,没有打草惊蛇,只需要按着路线走。
  楚深:“晕吗?”
  “不晕。”
  在不远处的黑夜下,一辆面包车安安稳稳的行驶在旧城区的路上,后面的小车悄悄跟着,从不同的路线逐渐围包。
  目的地在一个荒僻的房子内,楚渊和林薄雪压低声音下了车,里面灯光亮着,警/察部署明确,悄无声息的把整个地方围了起来,逐步推进,并且在确定无事后,冲了屋内。
  林薄雪站在门口,听着屋内的声音,“会在这里吗?”
  楚渊从背后抱住了他,嗓音很温和,“无论会不会,他都没有机会再躲着了。”
  警/察请他们进去,看是不是一直在监视他的人。
  林薄雪走进去,却看到几个不认识的面孔,估计是打杂的跟班,看到警察进来满脸惊慌,没有深沉心思的样子。
  林薄雪摇头,“不,我没有见过他们。”
  楚渊蹲下来,冷厉的视线垂下,不急不缓的盯着其中一个最胆小的,他说:“你们老大呢?”
  男人紧张的说:“老大…没来。”
  楚渊不露声色的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走过去拉开了厨房的门,手指碰到窗户,感到有松动现象。
  这里只连接着厨房,是完全封闭的,设计太奇怪了。
  林薄雪拿出手机照了照,几人看到了旁边的脚印。
  他们翻出窗户跟了上去,警/察拿着枪,站在最前面挪动。
  不太对。
  只是一瞬间,林薄雪下意识的回头。
  他看到了卷缩在角落的女人,松散着头发,握着一把刀,冲他冲了过来。
  整个人的精神状态完全不正常。
  嘴里呢喃着:“去死,去死。”
  楚渊一直拉着他的手臂,把林薄雪推到了一边,锋利的刀刺进了腰腹内,快速染红了衣服。
  楚渊一只手攥着刀的把手,森冷的眸抬起,漠然的盯着松曼,似乎感受不到痛感。
  楚渊的右手抓着女人的脖子,他一字一句发问,“是想杀了他,谁让你杀的。”
  松曼发出低低的声音,听不太清:“c…楚…”
  楚渊的脸色苍白,他的手失了力气。
  一松开,松曼像是突然清醒了,怔怔的看着他的伤口,随后疯狂的大笑,“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们一辈子都无法知道真相。”
  “我不会说的。”
  “林薄雪,楚渊,你们会一直活在阴影下。”
  林薄雪站在原地,他的眼睛盯着腹部的伤口,迈不动一步,他努力张开嘴巴,只记得喊名字,“楚…渊。”
  为什么,他爱的人总会受伤…
  心理疾病突然发作,难以控制,他看似还好,实则整个人在往下坠,直到被困在一个方寸之地的小黑屋里。
  瞬息之间,他什么都看不到,直愣愣的蹲下去,悄无声息的倒在地上。
  只是还能嗅到,那一抹安静的香味被笼罩在血腥味中。

81.“我全部想起来了(失忆解除)”
  楚渊脸色苍白,腹部往下滴着血,他整个人差点没站稳,扶住人之后,只知道抱着林薄雪往外冲。
  直到放到车上时,楚渊才松了一口气,发觉腹部神经传来的痛感,咬的唇瓣出血,“哥,快去医院。”
  夜色很深,楚深却清晰的看到了楚渊的伤口,染红了腰间的衣服,整个人为之一愣,温和的神色中带上了极为冷冽严肃的表情,“阿渊…”
  随即,立刻发动汽车往最近的一家医院开去,比来的时候速度还要快。
  楚渊拿出手绢捂着伤口,他没有莽撞的拔刀。
  他的眸色森冷,神经一跳,传来了清晰的痛感,他声音晦涩,“放心…我现在没事。”
  他还能撑得住。
  楚渊的一只手紧紧抓着林薄雪,只知道低头看着昏迷不醒的小兔子,无法分多一点的时间,去顾忌自己的伤势,“阿雪,醒一醒。”
  为什么晕倒…
  事发突然,他很担心。
  林薄雪脸颊雪白,他躺在靠椅上,没有一丝醒来的征兆,安静的像一个瓷娃娃。
  助理是一起上的车,小声跟不清楚发生什么的楚深解释,“松曼拿着刀躲在里面想要捅林先生,少爷挡上去受伤了,林先生也晕倒了。”
  “松曼?”
  她会出现在那里,楚深有些意外,又不意外,毕竟这个女人除了歪门邪道,别的也不会。
  楚深没时间想太多,打着方向盘,开口吩咐道:“现在给松江医院打电话,我们两分钟会到急救室。”
  助理紧张的点头,回头看了楚渊一眼。
  还好有一家私立的医院在郊区这边,位置偏,但是医疗设施不错,价格高,一部分用来疗养。
  他们一下车,楚渊被拉出来,他躺在担架上,后面是林薄雪,两人相继被拉进急救室检查。
  医生的声音带着气,隔着一道帘子传出来,“刀进去这么深,再多一点就到肠子,到时候有生命危险,幸亏你们来得及时。”
  楚渊望向隔壁的帘子,他垂眸,没什么精神,“谢谢医生,我们已经报警了。”
  医生摘了手套,转身对护士道:“现在安排清创缝合手术。”
  急救室外,楚深一脸冰冷,温和的代表神情,在他脸上消失不见,这或许是助理上班以来,第一次看到老板生如此大的气。
  连面具都不带了,比楚渊给人的感受更低沉冷漠。
  助理不安的说:“老板,松曼在警察局,临时拘留了,其他还在调查。”
  “把我们这些年保留的证据,全部送过去。”
  “还有,送楚麟过去看松曼,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再架着楚英泽过来,对他说实话。”
  楚深恢复了几分笑意,皮笑肉不笑的提起每个人名,安排的明明白白。
  助理走后,他独自站在急救室门口,白炽灯的光照在脸上,衬出寂寥的神色。
  凌晨的走廊,空无一人。
  如同他独自走过的这么多年。
  楚深活了二十多年后,在人生中第一次涌出了后悔的情绪,或许是他以前太畏首畏尾了,不该给恶人喘息的机会。
  妈妈,我没有照顾好弟弟。
  是他错了,看到弟弟一次又一次的受伤。
  他总是慢一步。
  …
  林薄雪检查后无事,送进了病房里,医生给出的解释是,“情绪激动,导致眩晕。”
  不算是大问题,他们只需要等他醒来,再进行进一步的全面检查。
  期间有人打来电话,护工拿起手机,楚深揉了揉眉头,扫到屏幕上系臻两字,接过来,“喂?”
  系臻莫名感觉声音有点熟悉,但林薄雪不会让别人拿到他的手机,谨慎道:“你是谁?手机主人呢?”
  楚深只是回答道:“他晕倒了,楚渊受伤了,想过来就过来吧,地址发给你。”
  林薄雪躺在床上,他的意识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看不到任何东西,整个人完全的被困住了。
  突然,他睁开了眼。
  ——自己站在海边的沙滩上,海风吹过他的头发,他低下头,看到穿着的是夏季的衣服,短袖配沙滩裤,还有凉鞋。
  不远处,是金朝宗和容斐在海边玩,林薄雪眯了眯眼眸,正准备迈步往前走。
  “哥哥。”
  ——很耳熟,眼看着年轻四岁的楚渊站在他面前,端着橙汁,细心的把吸管放在他的嘴边。
  林薄雪没有喝,他抓住了楚渊的手臂。
  下一秒,对方消失在他的面前,场景切换的毫无征兆,变成了在一条道路上。
  林薄雪睁开眼,看到楚渊开着车,脸上洋溢着笑容,“哥哥,我们去领证,你答应我的求婚了啊,不能反悔。”
  林薄雪眨了眨眼睛,“求婚。”
  他明明什么都不记得,却感到自己明白他说的是什么,忘掉的每一份记忆,都像是传输一样,逐渐重新回到他的身体中。
  爱无法遗忘。
  在留学最后一年的冬天,楚渊踩着雪接他回家,他撑着黑色的伞,飘雪落满了整个肩膀,让人想吻了又吻。
  林薄雪衣角都没有湿,只是皮鞋上沾了一些雪。
  在他们租住的小小阁楼上,楚渊做了他喜欢的菜,甚至用油笔画了他的肖像画。
  楚渊当时说什么。
  好像是说:“我爱你,林薄雪,无论你答不答应,这辈子我不会再和别人在一起。”
  他单膝跪地,仰头看着他,满是真诚。
  嘴里说的话,虽然带着几分霸道,但让他心动。
  林薄雪忍不住的点头,他答应了。
  半年后,他们决定回国领证,见父母。
  这辆车没有开到目的地,它在走到一半的时候,开始发生故障,楚渊控制方向,撞向了街角的大树。
  而林薄雪看到楚渊笑着扑向了他,自己只是轻微的受伤。
  两个人从这个地方分开。
  后来,金朝宗告诉他,楚渊因此伤了腿。
  在一起的每一个瞬间,他都在为自己着想。
  心脏断断续续的痛感,林薄雪整个人弯下了腰,他痛的站不起来,耳边是嗡鸣声。
  记忆不断在脑海浮现,像是观看一个人的人生默剧。
  他看着自己躺在医院的病房上,在病床上醒来的第一刻,被林琮带人恶意注射了药物。
  他们看着自己痛苦的反应,露出了贪婪丑陋的笑容。
  模模糊糊的声音传进耳朵里。
  “这可是好东西。”
  “谁让他回来和我们抢呢,还是老老实实待着吧。”
  “万一出事了呢?”
  “不会的,这里面都是好药材,最多残了,人死不了。”
  他们从这一天开始分离。
  ——可是好痛啊,楚渊。
  在梦里也好痛,他待在自己最害怕的漆黑环境里,像个小兔子一样,卷缩一团。
  昏昏沉沉睡了不短,林薄雪感觉自己的身体轻飘飘的,记忆像播放电影一样,它往回拨,突然回到了童年。
  年轻漂亮的女人低下头,手指戳了戳他的脸颊,笑容温柔,“小阿雪,妈妈的宝贝儿,上学回来了。”
  林薄雪微红脸颊,穿着小校服,黏黏糊糊的抱过去,喊:“妈妈,今天雪很乖。”
  林静瑜背著书包跳下车,晚了一步,被弟弟抢先抱妈妈,睁着大眼睛,“妈妈,我也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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