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爷他每天都在吃醋 完结+番外[现代耽美]——BY:镜闻
镜闻  发于:2023年02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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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对付两个字都谈不上,不过是哭哭闹闹,比起楚风的那些情人手段都低的多,没什么含金量,有这个时间,不如多读读书。
  林薄雪抬了抬下巴,遮住了眼底的所有情绪,温声反问:“确定不走吗?”
  一个路子出来的,凭什么这个人就能爬上去。
  昨天他可看见了,这人不就是会哭会撒娇,有个好皮囊,自己又不是没有,还比他年轻的多,侍者越想越有底气,义正言辞道:“我不走,我要做好自己的工作。”
  下一秒,林薄雪直接走上前。
  他抬手推开了书房的门。
  发丝滴着水滴的青年大大方方站在门口,水滴沾着脖颈流淌,v领的浴袍,往下能看到是凛冽清晰的锁骨,雪白的肌肤,变得湿哒哒的。
  金朝宗头还没回,楚渊已经走过去,森冷着一张脸,把人挡在怀里,伸手把身上的浴袍领口围的严严实实,不露出半分肌肤,“怎么来了?”?

17.“他喊,阿渊…”
  门外的侍者鼓起勇气,小声喊:“楚少,我…”
  同一时,林薄雪仰起头,眼尾泛出一阵绯色,薄薄的一层水光,长翘的眼睫敛着,模样乖顺又漂亮,附在楚渊耳边,低声撒着娇。
  “楚渊,我想你给我吹头发。”
  热气吐出来,有些痒痒的,楚渊的手指微微停下,他对他们刚才的对话漠不关心,转头对着侍者道:“还不快滚。”
  或许说,他早已在短短的相处里,成功的被林薄雪蛊惑,若他出现在人群中,楚渊只能看到林薄雪一个人,这是一直以来的事实。
  视觉细致入微放大到每一寸的肌肤,听觉同样,记录下他的音色,这是本能的迷恋和跟随。
  “是…”侍者脸色煞白,脚步踉跄,连委屈的表情都没有了,准备好的话,如今也全被噎在嗓子里,完全,没有任何的胜算。
  谁料到,林薄雪微眯着瞳,唇角上扬,笑的极为的甜,主动用手指蹭了蹭楚渊的手臂,“我不知道吹风机在哪,你去找找,好不好?”
  楚渊点头,立刻冷着脸去了。
  能开口叫的动楚渊的,能是什么简单人物。
  就算是简单的情人身份,也是宠着的。
  “对不起,先生。”侍者开口道歉,现在才意识到,自己小手段在他的眼里是多么的可笑,多么的…天真,简直是痴人说梦。
  林薄雪只是靠在门边,温润纯净的眸微微抬起,专注的看向走来的楚渊,连多余的视线都没有给对方一眼,懒懒的警告道,“告诉你的同事们,最好老实一点,别打歪主意。”
  “林先生,一如既往的厉害。”金朝宗听着,慢条斯理的走过来,玩世不恭的眼眸微微瞥向一边正低头不吭声,颤抖身体,站在角落里等待发落的侍者。
  他扫了一眼胸牌上的名字,“云林,收拾东西离开吧。”
  林薄雪抬头,对上一双探究的眼睛。
  金朝宗主动道歉,“是我的人不懂规矩,打扰林先生了。”他带着人离开,结束了这场闹剧。
  林薄雪却从金朝宗的话里面,听到了别的意思。
  他们,以前认识吗?
  短短几步路,云泥之别。
  云林忍不住的回头看,看到容貌绮丽的美人,乖乖的挽住楚少的手。
  极为的相配,这哪是什么情人,分明是…恋人才对。
  “过来。”楚渊拿着吹风机招了招手,仔细看气似乎消了,俊美的脸上,冷冰冰的气息消退许多。
  林薄雪小跑过去,盘腿坐在他身前的沙发上,抬起来的眼睛亮亮的,充满了依赖的垂下脑袋,听到吹风机的轰隆声,还有温和力度的手掌,拨动着湿发,很轻柔。
  林薄雪嗓音温软,“谢谢阿渊。”
  楚渊突然按停了吹风机,眸色泛着漆黑,嗓音略微暗哑:“你叫我什么?”
  “喊阿渊,不可以吗?”林薄雪眨了眨眼睛。
  楚渊伸长指尖,掐住他的下颚,将他的脸抬了起来,看着一如既往,毫无破绽的林薄雪,情绪变得有些失控,他冷声道:“再喊一遍。”
  “阿…阿渊。”
  不是,记起来的林薄雪不会用这样的音调喊他阿渊。
  林薄雪往日最喜爱的,就是逗楚渊,用那双清冷漂亮的眸子会突然靠近,让他呼吸一滞,笑眯眯的打趣道:“喊学长啊,学弟。”
  一刹那,楚渊松开了手,若无其事道,“吹好了,去睡吧,我有事回楚家一趟。”
  林薄雪垂下眼眸,自觉的不再喊这个称呼,恰如其分的乖巧,不越雷池一步的姿态,乌黑的眸色,写满了让楚渊不喜的听话,“楚渊,我不知道我们以前是什么样子的,没人告诉我。”
  “你也不告诉我。”软白的指尖垂下,软塌塌的柔软发丝垂在额角上,语调染上伤心色彩,他又往后退了一步,变得客客气气的,“如果你不想的话,我不会再喊的。”
  他紧抿着嘴角,微微吸了一下鼻子,泛红的眼眶出卖了情绪,转过身,眼睛盯着沙发上的某一处,一点也不看楚渊了,只对着空气怔愣的看,又乖又倔强的忍着不哭。
  楚渊突然来的脾气,对一无所知的林薄雪来讲。
  确实不公平。
  “阿雪。”楚渊心口微微的抽疼,当即放下手里的吹风机,左手伸过膝下,把背身的林薄雪抱了过来,正对着他的方向。
  楚渊微微俯身,骨节分明的手指捧起委屈的小脸,伴随着专属的温柔感,融化了周身的森寒,“只要是阿雪,喊什么都可以。”
  “你说的总是很好听。”林薄雪伸手拍掉他的手,他红了耳垂,雪白的脚从亚麻的沙发边往下滑,快速踩上拖鞋,状似慌乱的往卧室跑,“我去睡觉了。”
  卧室的门轰一声关上,林薄雪靠在门板上,他的神情冷静,嘴角微翘。
  他确定了,楚渊,很喜欢他。
  但这一点还不够。
  他要的是更多。
  听着男人出门的声音,林薄雪掏出了静音一天的手机,上面孜孜不倦的亲戚来电,还有许多短信。
  林薄雪眼眸泛着厌恶的色彩,他咳了咳嗓子,划过去接通,音调发着抖,可怜小白花上线,“小姑,我忙了一天,没有看手机。”
  林宛然的声音里带着掩盖不住的贪婪,即使刻意装的亲热,仍旧又让他无法控制的感到恶心,“小雪啊,楚少和你在一起吗?我看你陪了楚少一天,他就没表示什么吗?”
  林薄雪咬了咬下唇,“我不知道…他刚出去了。”
  林宛然夸了他几句,话锋一转,话里话外带着威胁,“你好好陪着楚少,阿瑾和你阿姐有我照顾,这不,阿瑾这孩子发烧了,我在医院看着他呢,万事有我们你放心。”
  林薄雪的语气里带着憨傻,急忙出声感谢,“谢谢小姑了,您对我们家真是太好了。”
  “这有什么,都是一家人。”林宛然靠在车里,眯了眯眼睛,敲打一番后,心满意足的挂掉电话。
  随手翻了翻平板里刚传过来的邮件,照片里林薄雪和楚渊极为亲密,十指交扣。
  倒是不知道林薄雪什么时候这么有本事,竟然一见面就勾搭上楚三少了,小瞧她这个侄子了。
  嘶,必须把他牢牢握在手里,林家不能少了林薄雪来打关系。
  几层解锁后,手机屏幕上进入另一个隐藏聊天软件里,林薄雪脸色白到透明,控制不住的担心,在看到了系臻的信息后,松了一口气。
  阿瑾发烧了,姐姐一定是怕他担心才没说的。
  小崽子免疫力时好时不好,好的时候一年不去一次医院,不好的时候整天住在医院里,更不用说,阿瑾生病的时候,会最想他,也最粘人,眼泪珠子不停的流,谁看都会心疼的不行。
  [系臻:我的人跟着他回开车楚家了。]
  [系臻:阿瑾很安全,在输液了,需要接你出来吗?]
  [雪:不用,我自己可以。]?

18.“他的兔子…逃跑了。”
  时隔四年,楚渊再一次回楚家时,无意间抬头看了看四周的景色,楚家的宅子周围早已不是茂密高大的柏树,换成了娇嫩的玫瑰花丛,是那位继母的风格。
  他的母亲曾经设计参与的楚宅,幼时残留的痕迹和记忆,竟在不知不觉间,尽数被人刻意的抹去,一丝不留。
  楚渊一双冷眸晦涩,带出冷冽的感觉,又异常锐利,仿佛能够凭空勾破什么一般,让人无法有勇气直视。
  他修长泛白的指尖轻轻按压,拉下黑色的车窗,脱离一层隔离,周围的花丛多出几分艳丽的颜色,彰显存在感,极为的令人生厌。
  楚渊冷淡低哑的嗓音飘了出来,指节敲了敲玻璃窗,唇角挂上一抹极为残忍的笑,还有呼之欲出的温和。
  “沈助,一圈,碾过去。”
  坐在驾驶位的下属闻声立刻拐弯,在保安和呼叫声加大迈速,整整一圈细心培育的各色的玫瑰花全部被楚三少一句话结束了美丽的花期,掉在地上和泥土亲密接触。
  一脸苦涩的管家保安齐齐站着花圃外,可怜的看着几年没回家的三少爷,“少爷,您这…”
  沈助恭敬的拉开车门,主人公才缓缓走下来,慵懒的眸子垂下,楚渊微微一笑,拍了拍管家的肩,“以前这个地方长什么样子,重新给我原封不动的弄回去。”
  “很为难吗?”楚渊神情温柔,看似平静的脸上却出现了骇人的狠劲,离家几年,倒是让人摸不着脾气了,他轻轻一笑,“啧,那就为难吧。”
  楚渊的母亲曾明月生了三个孩子,他的上面有一个哥哥楚深和姐姐楚如卿,底下一个继母松曼生的弟弟楚麟。
  当年楚渊出生不久,母亲病重住院,父亲楚英泽出轨松曼,两人暗通款曲,在母亲去世后飞快结婚,楚麟的年龄只比他小三岁,更嘲讽的是,松曼曾是母亲闺中好友。
  楚渊年少叛逆时期,早已把过分的事情做了一个遍,目的单纯,不让松曼安生。
  松曼恨得要死又得装的大方得体,天天吹枕边风,终于磨到楚英泽点头,把刚成年的楚渊扔去了m国。
  楚如卿和楚深性格不似楚渊,几人关系冷淡,只有一个他是明显的眼中钉。
  这个煞星,天生就是来克她的。
  如今,松曼脸色煞白的站在台阶上,看着四周凋零的花圃,她专门让人从国外进口培育的名贵花朵散落一地,快要演不下慈母的样子。
  “阿渊…怎么回来也不说一声?”
  楚渊擦肩而过,扔下一句,“回自己家,有问题吗?”
  早已褪去青涩模样的楚三少径直走进大厅,连多余的一分眼色都没给,一如既往,不把她放在眼里。
  “没,没问题。”松曼精致的脸上带着强装的笑容,她捏紧了掌心,雅白色的裙角踩在脚下,看着园丁捧来的花朵模样,几乎要抚着心口,呕出一口血。
  一回来就把她精心培育的花圃毁了,小崽子是在打她的脸。
  二楼书房。
  楚渊刚准备敲门,门里透出的男声干净清冽,“进。”
  楚渊走进去,大哥楚深站在落地窗前,端着咖啡杯,俊美的脸上唇角微挑,充满兴致的看楼下慌乱的现场,不忘回头数落自己弟弟一句,“阿渊,回来也不老实。”
  “大哥看的不也是很高兴吗?”楚渊端起桌上另一杯咖啡,直接出声戳穿,“明明可以直接让人交给我,现在让我回来,不就是让我看到外面的样子。”
  楚家人都是聪明人,不用说再多什么。
  “你知道的,我没法做。”楚深微微眯了眯眼眸,意味深长道。
  他放下杯子,骨节分明的手抬高,拿过书桌上的盖好章的赴任文件,直接放在楚渊面前,“弟弟,你要的分公司。”
  楚深是楚家正统的下一任继承人,也是当之无愧的太子爷,就算继母生的楚麟长大后,也争不过楚深。
  这些年,楚深没有一丝懈怠,他内外兼修,在公司里更是早早渗透,埋下自己的人脉,逐步建立属于楚深的商业帝国。
  大概因此,楚渊和姐姐楚如卿得以待在楚深的羽翼下,失去母亲后,安然长大。
  楚渊打过文件,扫了一眼塞回袋子里,“我走了。”
  楚深看了一眼手表时间,“一会儿如卿回来,不一起吃饭吗?”
  冷不丁提起二姐,楚渊微征一下,他当即摇头。
  “不用了,有人在等我。”
  楚深似乎看明白了他的表情,没再刻意把人拦下来,只亲自开门送他到楼下。
  楚深插着口袋,站在一楼没有上去,楚渊刚走不过几分钟,一辆烈红色的跑车出现在了门边,女子急匆匆下车,远远喊了一句,“小弟呢?”
  人多眼杂,楚深气质沉稳,先招手把人喊过去,摇了摇头,“如卿,先别打扰阿渊。”
  车上,楚渊按了按眉心,他在给林薄雪发消息,想带他出来吃饭,林薄雪一直没有回复。
  他预感逐渐变得不太好,仿佛又掉进了乌漆漆的夜色之中,他摸不到一直挂在手里的那根线。
  沈助加速开车回去,同时联系会所的工作人员上去敲门,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楚渊踢开门时,屋里面空荡荡的,没有人。
  他把套房房间翻了一遍,最后只在床头的角落里找到一张掉落的便签纸,是林薄雪的字迹。
  [我有事,先回去了。]
  楚渊几乎要捏碎这张纸,这算是不告而别吗?
  又一次,他几乎快要失去林薄雪了,对方是只狡诈的兔子,披着一张漂亮又柔软的皮囊,能够躲过摄像头消失的了无踪迹,又能把他的心突然吊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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