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听话的任由凌州给他脱掉睡衣,换上一件干净的薄丝的衬衫。
凌州给他系扣子的时候,忽然埋在他的项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薄荷味的沐浴露香气充斥在身边,还有杨乐本身的一点儿烟草香味。
凌州很满足的在杨乐脖子上亲咬着,低声道:“只要乖乖的,我会对你好的。”
杨乐有些僵硬的等着凌州亲完,手指不自觉的抓紧了床单,小心翼翼地试探对方的底线:“要是我不听话呢?”
凌州微微睁开眼,从里面泄出些危险的意味,他用手指缓慢的抚摸着杨乐的后背,从脖项顺着脊椎骨一路滑下去,最后落在尾椎骨处。
杨乐听见他说,“那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杨乐紧张的咽了咽口水,他知道凌州不是在开玩笑。
“好了,吃饭去吧。”凌州松开杨乐,语气温和的好像不曾说出那样可怖的威胁一般,和风细雨的瞧着他。
杨乐弱弱的举起三根指头,“我能先去个厕所吗?”
大起大落的,他都快被吓尿了!
凌州冲那边扬了扬下巴,“去吧,在那儿。”
见凌州没有阻拦他的意思,杨乐飞快的跳下了床,踩上拖鞋飞奔进洗手间,利索的拉上玻璃门,脱裤子的时候看了看身后没有追兵才放下心来,安心的解决生理问题。
他一边放水,一边抬头打量四周,窗户都镶着防护栏,墙角倒是有个排气窗,挤挤也许能出去,但这层似乎是二楼或三楼,跳下去崴了脚也是个不大不小的麻烦。
这座宅子很大,保全更是严谨,很难轻易逃出去的。
杨乐上愁的提起裤子,系腰带的时候忽的发现磨砂玻璃门那边映着一个修长高大的人影,不由得吓出一身冷汗。
战战兢兢的问:“老大,您也要上?”
凌州摇了摇头,有些贪念的望着玻璃门那边模糊的影子,“我在等你。”
杨乐吓得浑身一哆嗦,赶紧收拾好裤子,打开水龙头搓了两下手就赶忙拉开了玻璃门,讪笑道:“老大,走吧走吧。”
凌州笑了笑,拉住杨乐略微湿凉的手掌,在他的掌心里揉摸了一下,“走吧。”
一直走到餐厅,凌州都没有松开他的手。
杨乐脖子上戴着个项圈,到底是要面子的,不太自在的低着头跟在他后面,所幸一路上也没遇到什么人,偶尔碰见一两个小女佣,也只是波澜不惊的问好。
到了饭厅入了座,有四个女佣过来布菜,完毕之后便退出去两个,剩下的垂手侍立在一旁。
杨乐看向宽大的餐桌,上面的一应菜色全部都是他喜欢吃的,无论是主菜,还是配菜,或者是点心,或者是汤羹,每一样都配合着杨乐的口味。
有个别菜品做法复杂,耗时长久,肯定是从他回来之后就开始准备了。
杨乐小心的扭头看了凌州一眼,心中忽然生出许多愧疚来。早知道这家伙是个如此痴情的种,当初就不该答应他的追求,现在弄得俩人都牵扯不开了。
凌州并不在意杨乐那一脸的的纠结,很熟稔的给他夹了一筷子的肉,“多吃点儿,你不是饿了吗?”
杨乐赶紧低头扒饭,咬了两口肉。那肉做得松松软软的,不像是猪肉或鸡肉。
凌州心情很好的看着他吃饭,忽然道:“你还记得那条狗吗?”
“嗯?”杨乐从碗里抬出头来,“是大黑吗?”
以前杨乐的职责就是牵着那条黑背大狼狗在后院巡逻,还自娱自乐的给黑背起了个俗气的名字叫大黑。一人一狗厮混久了,那大狼狗似乎把正主忘了,一心一意的把杨乐当主人。
凌州笑了一下,“原来你叫它大黑,这宅子里除了我,恐怕就剩下它最惦记着你了。”
他顿了一下,继续说:“也不知道你当初使了什么法术,让它对你这么忠心,你走了以后,别人要牵它它都要咬,每天就是趴在墙边看着门口,好像在等你回来。”
杨乐没由来的一阵心酸,他刚离开的那一阵子,有时夜里梦回,也会想到在这边的事儿,他也放心不下大黑,可想着畜生到底是畜生,也许没几天就把他忘了,可没想到……
“那,大黑现在怎么样了?”杨乐的声音有些酸涩。
凌州忽然露出恶意十足的笑容,残忍的开口:“它在你碗里。”
第五章 想看你哭
啪!
杨乐手一滑,瓷碗摔在餐桌上,里面那半块肉带着油花滚了出来。
杨乐的眼泪忽然就掉下来了。
他从小到大少有哭的时候,被人打被人骂都只是咬咬牙,被凌州抓回来凌辱强/暴的时候也仅仅是红了眼眶,可现在他好像忽然转了性,哭得毫无形象梨花带雨。
“你,你怎么能!你怎么能杀它?!”杨乐哭得几乎喘不过气来,死死的抓着凌州的衣服,恨不得捏起拳头打他几拳。
“你!你还要我吃它!王八蛋!变态!呜呜我的大黑……”
凌州很享受的看着他哭,见他哭得快要背过气了,才握住杨乐的手腕,拉开,不紧不慢的道:“我逗你的,你碗里的是鹿肉,狗还在后院,吃了饭我带你去看它。”
“……”
杨乐的哭声一时半会儿还停不下来,难以自制的抽噎着,又觉得当着他的面哭很丢脸,抬手胡乱地抹了两把脸。
“太过分了你,太过分了,怎么能开这种玩笑!”
“好啦好啦,别哭了,多大的人了。”凌州将杨乐按进怀里,拿过餐巾擦拭那张被眼泪弄得乱七八糟的小花脸,“乖,不哭了,听话。”
他的语气和风细雨,眼神温柔得能沁出水来,好像刚才全然不是他把杨乐给弄哭的。
杨乐心里觉得又丢脸又怨恨,可耐不住自己还饿着,便甩开凌州的手,又呜呜咽咽的去吃饭。
凌州就喜欢杨乐这股天塌下来都得好好吃饭的劲儿,他自己倒是不饿,只是在一旁欣赏杨乐的吃相,顺便给他夹菜夹肉。
杨乐嚼饭的时候简直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似乎嘴里的是旁边那位的血肉,意淫着狠狠地发泄着自己的怨气。
吃着吃着,杨乐忽然感觉男人似乎靠近了些,他没多想,下一秒就有一双结实有力的手臂环住了他的腰。
凌州从背后对着他的耳朵吹了口气,压着嗓子道:“乐乐,我想要你了。”
灼热的吐息暧昧的萦绕在耳边,杨乐顿时被吓得魂飞魄散,猛的转身推了凌州一把,连人带椅子往后大撤了一步,双手交叉使劲摇头,“不行不行!昨晚才做过!老子出血了,出血了你知道吗?!你是不是要玩死我才罢休!”
动作太大了,拉扯到了杨乐身下的伤口,疼得他差点儿从椅子上摔下去。
凌州好整以暇的欣赏着他狼狈逃窜的样子,摆了摆手对那两个女佣道:“你们先出去吧。”
两个女佣乖巧的弯了弯腰,离开的时候还不忘把大门关上。
杨乐绝望的看着紧闭的大门,顾不上身下的疼痛,爬起来就跑。
凌州比他快一步,一个标准的擒拿抓住了杨乐的胳膊,用力一扭,杨乐痛叫了一声,就被狠狠的按在了餐桌上。
“疼疼疼!老大!轻点儿!”杨乐的脸贴在冰凉的桌面上,胳膊就跟要断了似的。
“还敢跑吗?”凌州阴沉的盯着他,手上微微用力,果不其然又换来了杨乐的一连串惨叫,“啊疼疼!不敢了不敢了!老大,松手!”
凌州见他脸都白了,便松了力气,一把将他拽了起来,面无表情地盯着他,“自己把裤子脱了。”
杨乐的脸白得像纸一样了,他下意识抓紧了自己的裤子,悲戚的摇头,“老大,我真的不行了,我会死的……”
凌州冷笑,“你躲了我一年,这么长时间,难道不该补偿我几次吗?”
“我……”杨乐欲哭无泪,悲切的抽噎了两声,“凌州,咱们有商有量的,分期成不?”
没想到凌州居然笑了,不是那种冷到骨子里的笑,而是仿佛被逗笑了,忍俊不禁的,嘴角微微上扬,很好看的弧度。
“行,今天我不进去。”凌州按住杨乐的后脑,往下压了压,“今天你用嘴给我弄出来,我就饶了你。”
杨乐一愣,呆呆的看向凌州才发现他不是在开玩笑,不由得悲从中来。
认命吧,不用上面下面就要遭殃。
杨乐闭了闭眼,耷拉着脑袋慢慢跪在凌州面前,伸手拉开了对方的腰带……
杨乐以前从没干过这种事,因为凌州觉得这太辱人。从前凌州疼他,自然不会让他用嘴给他做,可现在时过境迁,到底是不同往日。
杨乐心里愈发的难受,眼眶有些红了,慢慢张开嘴。
他不太会弄,再说凌州好像故意为难他,克制了自己的欲望。
杨乐舔了舔嘴唇,迷茫的看了他一眼,抬起胳膊想用手辅助一下,却被凌州一把攥住了手腕,粗暴的拽了起来。
“老大?”杨乐懵了。
凌州深吸了口气,利索的扯下自己的领带,将杨乐的双手捆在了背后,按住他的肩膀让他重新跪在自己身前。
拇指在那嫩红出水的唇瓣上抹了一下,凌州居高临下的冷望着他,“用嘴,不许用手。”
“……”杨乐知道自己在劫难逃了,他就像桌上的水煮鱼一样,是人家的刀下肉,盘中餐。
做这种事绝对不算爽,杨乐很困扰,很难受,但又不敢反抗这个男人,怕被压到餐桌上做个彻底。
不知过了多久,杨乐终于完成了任务,忍不住扭开头咳嗽了起来。
凌州的神色依然很冷,只是眼神染上了一层情欲,他冷眼看着杨乐,拿了张纸擦拭了一下浊渍,收拾好自己,然后俯下身解开他的束缚,拉住他的胳膊,将他拽到自己腿上。
杨乐惊恐万分,“老大,你要守信用,说好不做的!”
凌州从餐桌上拿过一盏茶,塞到杨乐手里,言简意赅地指示:“漱口。”
杨乐畏缩的接过温茶,小心翼翼地喝了一口。
苦甘的茶香在嘴里慢慢化开,那奇怪的味道散去了不少。
凌州用手指按压着杨乐瘦削的脖项,拨弄了一下精致的项圈,向上移动,揉弄着那里毛茸茸的柔软发丝,然后他按住杨乐的后脑,狠狠的吻住了他。
非常强硬的吻,凌州掠夺着杨乐口中的任何一点领地和空气,粗暴的吮吸着舌尖,仿佛他把这一年来所有的怨恨都投入进了这个吻里。
杨乐紧皱起俊秀的眉毛,嘴里泄出不清不楚的呜咽。
“呜……凌州,轻点儿……”
凌州抓住他推搡的双手腕子,转而很温柔的去亲吻他,细细的抚慰柔软湿润的口中的每一个地方。
两年的时间已经让二人熟悉了彼此的身体,而且男人到底是男人,杨乐被亲得慢慢起了反应,但凌州却在这个紧要关头放开了他,给他整了整衣服,平静道:“走吧,我带你去后院看狗。”
故意的!这混蛋绝对是故意的!
杨乐僵硬的扯了扯嘴角,从他身上下来,掩饰过自己下身的变化。
他当然不能说能不能给他二十分钟着手解决一下生理问题,或者问问凌州能不能乐善好施的帮他也口一管。
凌州已经迈开步子向大门走去,杨乐只好亦步亦趋的跟上。
第六章 他家金主超可爱
那条黑背就在后院,它不让除了杨乐以外的人牵,自然也就失去了巡逻警戒的用处,可凌州居然还白养着它,好吃好喝的伺候着闲狗。
大概这条曾经和杨乐一起玩过的狗,也成了凌洲闲暇之余的一个念想。
此时大黑正趴在墙边悲春伤秋,余光瞥见凌州后边跟着个杨乐,愣了一下,猛得大叫了一声,爬起来就往这边冲。
它冲得太猛了,两条前腿绊在一起,一个踉跄滚到了草地上,摔了个狗啃泥,很快又汪汪叫着蹿起来,扑到杨乐身上,伸直了脖子去舔他的脸。
杨乐被它舔得睁不开眼,只好一边撸着它的毛一边笑道:“好了好了,乖,大黑,别舔了,坐下坐下!”
大黑快高兴疯了,它从杨乐身上跳下来,呼哧呼哧的喘着气,不断的绕着杨乐的腿打转,尾巴摇的跟花似的。
杨乐蹲下身摸他的脑袋,趁凌州不注意,搂过狼狗的脖子小声嘀咕道:“你真的是大黑吧?没被调包吧?”
大黑吐着舌头汪了两声。
杨乐压住大黑的脑袋,仔细去看它脑壳上的那撮白毛,这才放心了。
这确实是他家英俊潇洒、忠肝义胆的大黑,没被调包,没被偷天换日,也没被凌州那个杀千刀的给煮了,再被自己稀里糊涂的吃下肚。
杨乐一边揉着狗头,一边偷眼观察周围的地形。
他所在的地方就是后院,一大片草场,零零散散的种着树和灌木,并没有什么可以隐蔽身形的地方。
灌丛掩映之后有一片小小的人造观赏性湖泊,杨乐以前还是保镖的时候,曾经围观过工人给小湖换水,湖水虽然是从外面接过来的,但是排水渠很窄,人肯定是钻不进去的。
再看周围,这座酷似英国庄园的豪宅周围绿树掩映,树后面都是四五米高的围墙,上头还拉着电网。
杨乐隐约记得自己还在的时候,并没拉电网,那就是自己跑了之后,凌州又给添上的?
那该怎么跑?杨乐只恨自己没长着一双翅膀。
杨乐开始犯愁了,要是不跑,自己一辈子就要搭进去了。一辈子吃香的喝辣的荣华富贵倒也不赖,可是杨乐不能和个男人过一辈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