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闻宿敌病危后 完结+番外[现代耽美]——BY:裴无厌
裴无厌  发于:2022年12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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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葳蕤森林焚烧成灾,给沃土留下烫伤般的痕迹。
  可惜,筋骨挫裂的剧痛和怪异的失禁感导致闻辛没能立刻捕捉到那一丝失控的信息素。
  “啊啊啊啊——”
  性器深深地卡在甬道内。大量饱含enigma信息素的精液疯狂地射进闻辛体内,一梭又一梭,几乎把拥有八块腹肌的alpha撑得仿佛显露出孕相。
  哐地一声,床板塌下一层。眼眶洇红的陈钺张口撕开闻辛青筋暴起的颈侧,用前一次尚未愈合的咬伤掩饰这一次无法抑制的怨怒和激爽的喘息。
  一肚子血,一肚子精液,好像一肚子全是男人的性器。
  被控制,被凌虐,被折磨到根本没办法勃起,没办法射精的闻辛彻底疯了:“陈钺……我不服!你听见了吗?我不服!”
  早已忘了姜愿是谁,谁的信息素是什么花。
  太了解那个变态的手段,笃定陈钺在看在录像的alpha恨得咬合犬齿,爆出喀拉喀拉的响声:
  “老子…早晚…把你…连皮带骨…嚼碎了…吞下去……啊!”
  射精后依旧可观的性器还停留在闻辛体内。
  enigma恶意用力按压alpha微凸的小腹,配合数十次有助迅速恢复勃起状态的缓慢抽插,混着脏血的浓白精液淌了满床,在闻辛和陈钺的交合处积成一滩。
  ——床褥变成“喜被”。
  陈钺很慢地眨了一下眼。他撩起滑到脸颊的黑发别到耳后,抬手用锁链套紧闻辛脖子,一把将人拽到床下,像块滚落的山岩,alpha的后脑勺狠狠撞到了大理石地砖上。
  陈钺皱了皱眉。
  但听见这个屁股和脑子都乱糟糟的怪物还在情绪激动地骂自己。
  不服,我不服。
  陈钺只说:“再来。”
  再来,再来,再来,再来。
  闻辛根本不知道陈钺让那个怪物操了自己几次,他只知道等他再有意识,恢复视觉时已经……
  我在哪?几点了?
  我怎么没回家陪我的崽吃早饭。
  我的骨头在哪?我的肉在哪?
  珠白色阳光漏进亚麻窗帘缝隙。alpha像一只半透明的游魂,孤零零地飘在……一座泳池型超大号浴缸的一角,右手边是俯瞰蔚蓝海面的落地窗。
  沙滩飘起一面又一面绣着玫瑰和蛇的旗帜,仿佛是在委婉地告知脑子嗡嗡的闻辛:你在陈钺新购置的地盘上。
  浴缸另一端,两个银色轮盘龙头不停喷出散发草药味的浅绿色水流,温水池面浮着几只浴缸玩具:小鳄鱼和小鲨鱼鳍。
  闻辛左腿套着防水袋,颈间缠满防水绷带,外层套着带锁链的项圈,锁链末端挂在拼贴彩瓷碎片的墙上。
  丧失痛感的闻辛平静地看向距离他有十几米远的陈钺。
  浴缸够宽够长,相隔一扇折叠镂空屏风,穿白衬衫的陈钺背对闻辛,正坐在电脑前,翻阅文件。
  闻辛捡起搁在左手边置物架上的消音枪,抬手两枪打断屏风之间硬币大小的联接扣。
  屏风轰然倒塌。
  闻辛瞄准陈钺的头。
  alpha嗓子嘶哑得像破风箱:“陈钺……你给我……滚过来!”
  陈钺闻声落笔,收好案卷,起身。
  他缓步走到浴缸边,安静地注视着泡在药汤里,赤身裸体,遍体鳞伤,满身虐痕的alpha:“有事?”
  “不用到处看了。和你发生性关系的alpha已经离开了。”陈钺数着闻辛胸膛的起伏,推了推新换的银边眼镜——上一副被闻辛的屁股压坏了,“我给你上过药。没事的话,你的随身物品在三楼卧室里。我……”
  哗啦一声,池面掀起巨大的浪花。
  闻辛丢开枪,扯断项圈。他一拳砸中陈钺的脸,掐住他的脖子,用自己的身体把陈钺整个人按压进浴缸底部。
  两个身形高大的成年男人交叠在一起。无数气泡和几缕血从他们口中涌出。
  直到水面快要干涸,氧气耗尽的闻辛拽起不停呛咳的陈钺:“理由!”
  暴怒的alpha释出大量压迫信息素。闻辛又给了陈钺腹部一记重拳:“我知道你讨厌我。”
  闻辛锈迹斑斑的呼吸贯穿了陈钺的口鼻:
  “要杀要剐随便!硬着来!我知道我不干人事!但是陈钺…咳…为什么…为什么非要用那种办法!”
  对我!
  陈钺嘴唇紧抿。
  为什么?
  经综合评估,陈钺认为闻辛自愿接受enigma标记,转化为omega的概率无限趋近于零。
  如果一边浪费本该用于驯服他的时间和精力去应付闻辛那伙人,一边监禁闻辛,强制标记……
  陈钺想象了一下:一旦闻辛发现实情,得知自己“输给”陈钺,从万人之上(陈钺:此处万人之上特指高危型alpha人口比例,非褒义)的alpha变成“一人之下的omega”,肯定要发疯,找他拼命。
  甚至,闻辛可能会自伤自残甚至割掉alpha腺体。
  陈钺觉得他可能无法接受那种“可能”。
  陈钺想要一条听话的好狗,good boy。是活泼开朗,带点狼性,会撕咬敌人的烈犬,而非虚弱畏缩,苟延残喘,只会摇尾乞怜的废物。
  所以,对闻辛,重新分化的陈钺选择慢慢来,潜移默化地改造他。
  第一步是清算,是戒断,是凌辱,是泄愤。
  但这件事不能由“陈钺”亲自上阵,又绝不可以交给别人代劳。
  陈钺睫毛湿成一簇一簇。他抬起雾蒙蒙的眸子刮了闻辛一眼:
  “讨厌你?我不止讨厌你。”
  闻辛加重手指力道,陈钺脸颊泛起一片血色。
  陈钺启唇。闻辛嗅到了漱口水的薄荷味。
  陈钺轻声控诉:
  “闻辛。”
  “你也知道你不干人事。”
  “闻辛,从我入职那天起,对付你这种坏到骨子里的alpha,常规的非常规的,我对你什么手段没试过。”
  “我杀过你,还记得吗?你几次差点死在我手里。这一次,是私仇,除了用最坏的制裁手段,我还有别的选择吗?”
  “你死性不改。我还有别的办法,能从根上解决你的生殖器你的嘴你的手,对姜愿,或者说,对omega信息素的痴迷吗?”
  水珠纷纷滚落,enigma语气冷漠:
  “现在好了,还想闻到那个味道吗?”
  “闻辛,回答。”
  闻辛脸色突变。勉强分开,罩住陈钺腰身的两条大腿内侧竟然泛起一丝令他咬牙切齿的酸麻。
  陈钺松开钳制闻辛的手掌。
  他双臂垂落,移走视线,偏转脖颈,像一只甘愿就死的天鹅:“闻辛,枪就在那里,还剩两颗子弹。”
  “如果你还想闻到那个味道,还想纠缠那个omega。”
  “或者你因为这两天一夜发生的事,恨我恨到想让我死在你手里。”
  “你可以开枪。”
  陈钺看向落地窗外的悬崖和大海:
  “这里很好。你开枪,再等一等,会有人来帮你善后,伪装成我失踪或者自杀。”
  陈钺轻轻勾起嘴角。
  这是闻辛人生第一次看见陈钺的……勉强算是笑容吧。
  “闻辛,你可以开枪了。”


第14章 十四
  闻辛二话没说。他推开陈钺,拾枪上膛,复又回身,直接用枪口顶住陈钺眉心。
  躺在浴缸底部,闻辛身下的陈钺呼吸一顿,红肿开裂的嘴角又微微扬起一些。
  骑在陈钺身上的闻辛收紧鹰隼般的十指。
  喉结滚动,alpha一手按住陈钺左胸,一手持枪缓缓向下移动。
  鼻梁,唇中,咽喉,漆黑的枪管迫开陈钺半透明的衬衫领口,沿着他雪白光洁的胸肌中缝滑进深处。
  闻辛双手发力,胸膛和下腹同时被流露凶性的alpha“掌握”,陈钺脉搏依旧平稳,唯独心脏之上之的皮肤被闻辛指腹的枪茧磨得有点痒。
  闻辛抬膝起身。体型臻于完美的alpha赤裸身躯,居高临下,退后一步拉大射击距离。
  陈钺缓缓仰起湿润的脸庞,对上闻辛滚热的视线。
  enigma一瞬不瞬地盯着闻辛的瞳心。
  只见alpha眼尾一弯,酒窝蹙然出现。
  alpha笑得粗糙落拓,有神五官却英俊到极致。
  闻辛说:“陈钺,我宁可被你操。”
  陈钺的心轻轻一跳:“闻辛,你听听你自己在说什么。”
  陈钺说:
  “我挑食。对没脑子的alpha没兴趣。”
  闻辛笑了笑:
  “知道了。小公主。”
  说着,闻辛扣动扳机。
  他必须先“缓一缓”这口恶气。
  和闻辛不一样,陈钺惯用右手。
  国安局最近在侦办一起影响极其恶劣的间谍案,况且陈钺病了这么久,国安内部难免有人蠢蠢欲动,妄图取而代之。
  闻辛衷心希望负责督办该案的陈副局长能拖着伤体去打卡上班,继续参与权力斗争。
  基本等于是在雇佣兵队伍里度过青春期的闻辛深知轻与重。
  于是,第一颗子弹避开尺骨桡骨和重要神经,穿透陈钺左臂。第二颗子弹擦过陈钺右大腿。
  它们嵌进浴缸侧壁,炸开雪花一样的裂纹。
  恢复无表情状态的闻辛弃枪,再次把同样面无表情的陈钺摁进浴缸底部,大量的血很快在重新积蓄的药水中蔓延开来。
  这一处私宅里只有他们两人。
  负责处理陈钺后事的人,包括孟珂,值得信赖的助理和保镖,以及家族办公室的遗嘱执行律师,全部守在距离海岸庄园大门三十公里外的咖啡店。
  押上全部的陈钺猜,这一次,闻辛会觉得,如果只杀了他,是远远不够的。
  但,无论闻辛心里在酝酿什么更坏的主意,今天都算他陈钺赌赢了。
  因为快速失血和情绪亢奋而略感眩晕的陈钺轻声说:“这是五楼……你的…卧室在三楼最里面。”
  alpha咬紧牙关,一声不吭地迈开发软的腿跨出浴缸。他艰难地弯腰去拿放在烘干机里的浴巾围在腰间,按照陈钺的“指引”一步一步挪动到卧室找自己的随身物品。
  二十分钟后,闻辛结束翻箱倒柜。
  屁股痛到没法穿裤子的alpha拎着医疗箱和杂七杂八的物件回来了。
  随手披上一件睡袍的闻辛一边迈螃蟹步,一边戴着耳机同特别会撒娇的程十亿小朋友通话。
  准确讲,是alpha在给三天没见到他的崽唱午睡前一定要听的外语童谣。
  安安静静躺在原地的陈钺认为,较之以往,嗓子废掉的闻辛发挥得不太理想。但另一个混血宝宝对“哥哥”表示非常满意,很快就睡着了。
  被可爱治愈许多的闻辛又宽慰、叮嘱敏姨几句才挂断电话。
  alpha站在浴缸边,陈钺的丝绸睡袍被他穿出骑士披风的架势。
  闻辛用过漱口水,俯身捡起溢出的橡皮鲨鱼丢回池底。
  闻辛又拎起“行动力受限”的陈钺,让他仰靠在浴缸边缘。
  “没有近距离灼烧伤,没伤到大血管……你好歹还算个吃过见过的alpha。我没唬你,这种情况不需要去医院,酒精棉怼进去,杀一杀就行。”
  闻辛撕开陈钺的衣袖和裤腿,仔细检查两处伤口:鲜艳血流勾勾缠缠,将雪白肌肉分割,好像一幅工笔寒梅。
  通过闻辛的眼神和动作,陈钺意识到闻辛可能生出了一个过于放肆,非常大胆,不要命的想法。
  拥有正当理由的alpha摸了个半饱。
  他定定神,有些恼火地擒制陈钺左臂,杀菌消毒止血包扎。
  闻辛手法熟练,简单粗暴,迅速有效。
  陈钺只觉得闻辛有些过于沉默。
  因此,像招惹小狗一样,陈钺说:
  “我保存了你和那个alpha的录像。”
  闻辛耳朵一动,心头哂笑,双手用力按压防水绷带。
  可陈钺声音很轻很清:
  “不止是姜愿的事。闻辛,你最近老实一点,别再和斐拉特那伙人来往。距离下一届大选不到半年,上面对你——”
  陈钺的话被三粒消炎药强行打断。
  “陈钺,合着你在这儿等我呢。”
  喂完药的闻辛收手,转而箍住陈钺大腿,色差显著,骨节分明的拇指滑向内侧,
  “我选留你狗命。你别让我这么快就后悔。”
  “不就是我演主角的性爱录像吗。我不在乎。老子已经好了。我就当是被狗咬……不对,猫挠了一顿。”
  “你随便,爱看就看,爱给谁看就给谁看。”
  闻辛右手拍了拍陈钺的脸:
  “我会受你威胁?宝贝儿,你真是太可爱了。”
  “我明白告诉你,既然我敢在你们眼皮子底下搞事,那就意味着我想,我喜欢,我乐此不疲。”
  闻辛扳起陈钺的下巴颏。
  嘿,玉似的,怎么捏怎么称手。
  “今天这么乖?怎么了?原来你也知道你不是人啊?”
  alpha玩够陈钺的唇珠,拇指又去摩挲enigma纤薄的下唇,把陈钺自己的血抹到上面:
  “陈钺,我活这么大第一次和你说实话,跟我比,你找的那个alpha就是根功能不健全的按摩棒,活烂透了。”
  陈钺默默嚼碎药片,腮边绷起一道线。
  心大的闻辛冲着陈钺的睫毛轻吹一口气:
  “下次还想看,你直说。我拿枪捅我自己,都比他强。”
  陈钺淡淡地抿了闻辛一眼。
  闻辛凑近,两笔高挺流畅的鼻梁险些交触。
  他沉沉地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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