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pha戴上免费领取的新止咬器,去公共停车场找攥着他手腕,一路把他拖到目的地的陈钺。
“今天你被戴绿帽子。你最大。”手腕红肿酸麻的alpha心情极好。同跟着姐姐回家的十亿说过晚安,闻辛挂断电话,动作潇洒地打着方向盘,“哥哥今晚偏疼你,带你去找找乐子,散散心。”
陈钺正襟危坐,像个美貌人偶一样,被摆在闻辛的副驾驶上。
看见闻辛装着无限兴味的酒窝,正用手机收发邮件的enigma掀起睫毛:“不感兴趣。带我回家。”
陈钺语气冷冰冰。闻辛听了,这心里可是热呼呼的。他目视前方路况,伸手摸了一把陈钺胸前的安全带:“大小姐,赏个脸。咱俩好歹也算同病相怜。再者说,你不高兴,我就更高兴……艹,陈钺你几岁了?老实点,别干扰驾驶员。”
闻辛把车开到陈钺家附近的山林中,距离他上次放三千响大地红的位置大约两千米。
闻辛中途停车两次,开了两回后备箱。本以为能就此查封某些娱乐场所的陈钺背靠车身,他仔细检查闻辛刚在山脚处24小时便利店买的两箱高度数啤酒:“乐子?”
带孩子的alpha从车里取出常备的毛毯,驱蚊灯和折叠椅。
只包养不乱搞,只谈事不应酬的闻辛故意调戏陈钺。
他边喝酒,边用很缠人的视线一点点剥着陈钺的衣服:“美人,你想什么美事呢。如果真把你带到那种地方去,头牌肯定恨死我,老板还得倒贴我钱。”
闻辛再起坏心思:
“而且你现在和beta没什么差别,万一被坏人抱走了……我必须得点两车火箭弹庆祝一下。”
“beta。”陈钺抬眼,剜了闻辛一记,“多少?”
闻辛耸耸肩:“看你表现。”
月光曝晒,enigma径直走到笑容更盛的闻辛身前,落坐唯一一张折叠椅。
陈钺折好衣袖,起开一瓶啤酒,摘掉止咬器,抿了一口:“我问的是你。”
站在他身侧的闻辛一听这话,立刻仰头灌酒,把捂热的玻璃瓶塞进陈钺手中:“看我。你想要的那些全都有。”
陈钺微微睁大眼睛。他终于看清楚,闻辛第一次搬进后备箱的东西是什么。
“临时找朋友借的。”闻辛抱着木吉他,长腿一撑,坐上车前盖。alpha调音,拨弦,清了清嗓子,“我宣布,庆祝陈钺陈先生准备离婚的专属演唱会,现在开始。”
擅自作主的闻辛笑着,酒窝充满活力,意气飞扬的桃花眼中闪过风流星光:
“陈钺,咱俩先说好。我会的不多,你将就着听,别挑我。”
陈钺当然知道闻辛会弹哪些曲子。
他更知道,alpha是个多么喜欢突发奇想,心血来潮,充分表达张扬爱意的恋人。
他们刚认识的前两年,长期停留在国内的闻辛有个在国立大学读书的包养对象。
偶尔亲自监视闻辛的中级探员陈钺隐匿于海棠树后,运动场外,听过起哄欢呼,口哨掌声,听过很多遍那些只适合白衬衫自行车,校园和情人之间的歌词。
试图将关系从“敌人”进化成“主人”的enigma没想到,闻辛抢先走到了他的前面。
陈钺重重地地咽了一口酒,握住西裤裤袋里的手机,盲打键盘输入一段文字发送。
收件方是此处庄园的管家。
星月夜,山野地,两个人,五国语言,十六首经典情歌。闻辛这样桀骜不驯的坏人,声音却低沉又温柔,眼神像磁场一般魅力四射。
alpha毫无脸红地直视陈钺。不知他看见什么,闻辛低头扫弦,换上新曲的前奏。
唱到最后一句,alpha改了词:
“愿你快乐度过。等你每天…”闻辛粲然一笑,念道,“来抓我。”
月光淡了一瞬,包围陈钺和闻辛的青草丛中忽然星星点点地亮起来。
“你把萤火虫吵醒了。”
陈钺饮尽他的最后一瓶酒。
眉眼醺红,表情懵然的enigma朝着闻辛勾了勾手指。
闻辛不能不走近他,也不得不警惕。
alpha反手握枪,单膝跪在陈钺身前:“公主,怎么了?借酒浇愁呢……你出轨对象到底是谁啊?”
陈钺轻声说:“闻辛。谁告诉你我要离婚的。”
闻辛一愣:“……陈钺,我操,我唱得嗓子都哑了,你他爹的别干这种让我瞧不起的事。”
alpha以身作则:“实在不行,你学学我。我打算明天就请人帮我联系新的包养对象…你觉得我这次试试和omega交往怎么样?
啪地一声。
第一次,陈钺的手第一次轻轻碰到闻辛的脸:“有蚊子。”
挨一记“耳光”的alpha气笑了。
“你的萤火虫呢?想打我就直说,陈钺你……喂!”
闻辛敏捷地接住倒进他怀里的陈钺,
“你大爷的……原来你酒量这么差吗?我靠,这么好的事,你倒是早点暴露出来啊!”
喝酒不开车。于是,意识到机会又又又来了的闻辛清了剩下的啤酒,收拾垃圾,锁车,背起昏睡的陈钺,就着男人滑进他颈窝的呼吸,一步一步往半山腰的庄园大门走。
午夜时分,走过警卫密集的枪口和注目礼,走过如今显得格外嘲讽格外刺眼的酒会预先布置,闻辛在穿着睡衣的管家的指引下,把陈钺背进主楼主卧,陈钺的婚房。
——绝对的监控盲区。
“谢谢爷爷。您别担心陈钺。我今晚不想杀他。”
alpha顺着敞开的灰蓝色帷幔,将陈钺丢进装饰华丽,整洁簇新的大床里。
闻辛笑着缴枪,遵守专人规定,同意陈钺真正的贴身保镖为他戴上电击脚环:“秦溯,你之前忙什么去了?咱俩可有段时间没见了。”
秦溯表情严正。他扣紧锁扣,启动报警器和感应仪。
闻辛双手接过洗漱用具和换洗衣物,搂住管家肩膀,低声安抚,“我能熬得住。您先去休息,我帮您看着他,顺便醒醒酒。”
卧室大门反锁。
记仇的闻辛拍了拍陈钺微热的脸,复又转身,哼着歌,自来熟地进了没什么人味的盥洗室。
晃回床边的alpha拿热毛巾擦净陈钺的脚。紧接着,闻辛检查窗帘,关掉房间里所有的灯,拉上帷幔,自信地露出他的本性和獠牙。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陈钺竟敢找人强暴他,旁观全程,留存录像,还亲自把他那里剃了个干净。
闻辛能忍到今天,已经是宽仁至极。
陈钺呼吸轻缓平稳。闻辛先是在心中感谢各路神仙保佑,让他有幸能在敌人大本营做下一番大事业。
然后,假校草立变真流氓。闻辛和他故意释出的信息素全部盖在陈钺身上,alpha俯首,一颗一颗咬开了陈钺的衬衫纽扣。
陈钺皮肤雪白,胸腹肌肉线条非常完美。
闻辛心满意足地用手机拍了几十张。
他最喜欢的一张是:浅麦色手掌舒展开来,勉勉强强握住男人的胸肌。骨节支隆,习惯持枪的两指捏起淡粉色的乳粒,色差对比强烈,冲击力十足,镜头之外的一切更是引人遐想。
alpha摸着摸着,一边欣赏渐渐浮现的淤红指印,一边思考陈钺的出轨对象究竟是谁。
邪火莫名滋长。闻辛慢条斯理地拉下牛仔裤裤链,打开视频模式,从陈钺的脸开始拍。
视频末尾,坐到床尾的alpha攥住那只安静的,玉件儿似的,醒来就能把他踹翻的修长脚掌,反复打量,最后按在自己胯间。
“真是天生的公主。整天风里来雨里去,怎么还能这么嫩?”
腺体发热的闻辛哑声轻叹,可能是烟瘾犯了,他甚至产生张口含住它的冲动:
“好嫩。”
隔层内裤,被迫地,陈钺湿润的脚压着闻辛的阴茎来回摩擦,踩弄,反反复复,一支烟,两支烟,三支烟……直到窗外月影偏移,直到令大多数alpha倍感压迫的木质辛香和低喘浸透整张床,闻辛笑了一声:“充气娃娃。”
他放出闻到肉味的凶物,赤裸地贴住陈钺的足心。alpha圆硕的龟头被细腻凉滑的触感刺激得抖了抖。
闻辛深吸一口气,自言自语:
“我对alpha……恐怕不行。但像现在这样的…你可以。”
alpha硬了。
不了解陈钺病史的闻辛斟酌再三,转而释放微甜的安抚信息素。
他盯着“娃娃”的咽喉和嘴唇看了很久,轻轻放下陈钺的脚,脱掉T恤甩到床外。
颗颗汗珠挂在alpha的肩背肌肉上,极具煽动力的红晕烧红了他的胸肌,火势又蔓延到小腹,锁骨和耳根。
闻辛匍匐前进,勃起的凶物一路碾过陈钺的身体。
闻辛用沾染淡腥黏液的拇指抵住陈钺唇中:
“陈钺。”
“如果你不离婚,我就要在你的婚床上操你的嘴了…你真的变成beta了?”
闻辛脸埋进陈钺的颈窝,用力嗅探,又对着陈钺的耳朵吹气。他故意模仿陈钺的语癖,“陈钺,回答。”
alpha嗤笑道:
“他真不适合你。我觉得你的omega……”
闻辛的心脏跌进他身下无尽的深渊:“……陈钺。”
陈钺猝然睁眼。
enigma表情空洞。因一点酒精和大量怒火而转化成“无机质”的漆黑瞳孔使他更加像精致的瓷偶,不带分毫人类气息。
闻辛稳住心跳。他若无其事地提起裤子,若无其事地笑了:“不离就不离吧,你的omega挺好的,挺白的,也很会叫。”
“那没事我就先走了……艹!”
陈钺屈膝一脚正中闻辛腹部。掀翻alpha的陈钺慢慢起身,牢牢压住呛咳不止的闻辛:“抓住了。”
差点胃出血的闻辛此刻根本叫不醒一个装醉的人。
陈钺说:“走?不可以。”
继信息素之后,enigma要alpha的字典里再也不敢有omega这个单词。
“我的…”
陈钺蹙眉,掐住闻辛青筋暴起的脖子,一扭。
他絮絮低语,俯首张口,在闻辛腺体附近留下第一个开始改变一切,逆转身与心的齿痕:“omega。”
第20章 二十
陈钺又把他当成omega咬。
一呼一吸间,觉得脖子又开始往里灌风的闻辛就把心咽回胸腔深处。
“……又咬!你想要omega?姜愿吗?我这就去找他,好不好?”胃内直翻腾的alpha试图安抚陈钺的情绪,他用力撞了陈钺的脸,嘴上却在顺毛撸:“乖,你太重了…先从我身上下去…艹,你力气怎么这么大,变异了吧…”
不知是哪句话惹恼陈钺,眉眼间红了一片的男人加大力度,继续用全身占据闻辛全身。
enigma钳制闻辛双臂,慢慢拔出陷进alpha血肉中的犬齿。陈钺神情凝重,鼻血滴滴答答砸在闻辛脸上,手指触碰唇间。
陈钺俯颈,探出含着腥气的舌尖,沾了沾闻辛挺直的鼻梁:“为什么?我不好吗?”
内脏集体往喉口移动的闻辛被迫脸红地呆了一秒。
“艹……陈钺你变态吧……”
猥亵陈钺的闻辛回神。他迅速转移矛盾,企图唤醒陈钺,“辜负你真心的人是他,为什么你反而要怀疑自己?”
陈钺垂下眼,没什么表情地盯着alpha:“嗯。”
陈钺的嘴唇擦了擦闻辛汗湿的额头:
“你的错。你负责。”
防护脚环监测到alpha心率失常。危险的电流立即从踝骨通达闻辛全身,麻痹心脏,扼紧咽喉。
时机正好,受害者陈钺抽掉未遂犯闻辛的皮带,把勉强卡在alpha胯上的裤子彻底拽到大腿。
尽管挨了无数拳脚,但口鼻出血的enigma还是凭借丰富的审讯经验和超越性的体力成功捆住闻辛双手,把alpha脸朝下绑在床尾横栏。
自己挖坑往里跳的闻辛快吐血了:他每条皮带内层都掺进大量材质特殊的金属丝。提出该建设性想法的alpha如今根本挣不断这件伪装成普通配饰的杀人工具。
淤血勒痕交错排列在手腕上。被陈钺当作omega的闻辛终于失去了他的裤子:
“睁大你那双狗眼看清楚。是我,闻辛……陈、陈钺!我操你大爷!你爪子不想要了?”
原本在摸闻辛大腿的陈钺扬手,一巴掌就抽得alpha屁股浮出惨烈的红印:“躲?”
又是对闻辛心理健康造成毁灭性影响的一记掌掴。陈钺语调一如既往地平静:“我的手在这。翘起来。”
“艹…你和他玩的花样还挺多……”电流、怒火和惊慌激得闻辛全身颤抖。头颈被“钉”在床上的alpha腰臀发力,猛然掀开伏在他背后,已经勃起的陈钺,“敢把老子当omega。你给我死一边去……唔!”
重新扑回闻辛身上的enigma叼住alpha敏感易怒的后颈。陈钺舌面和齿尖肆意地、精准地碾过毫无瑕疵的腺体外层,勾出闻辛失控的信息素。
从头到尾,人造的电流四处乱窜。全身加倍发麻的闻辛气得冒烟:“陈钺,你的狗鼻子不灵了?我操……你再闻闻!”
陈钺摁牢闻辛的头,森森地舔弄alpha耳后。异样浓郁的酒香汨汨地散入闻辛口鼻。
陈钺问他:
“骂我?你不想做我的好小狗了?”
没等闻辛有所反应,陈钺直接迫开alpha紧健的大腿,把他塞进身底。柔韧的舌一路向下,划伤闻辛绷直的脊椎,蚕食着他痉挛的肌肉。
一言不合就动手,也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搂搂抱抱,亲密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