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不要碰那里……不要……唔我受不住了……”
膝盖在床单上被擦到红肿,殷恰刚往前爬两步就被一下抓住脚腕扯了回来,让硕大的肉冠更重地往穴心肏上去。
浑身都酥了,像失了骨头,再也支撑不起一点,跪在床上的双腿在打颤,亮晶晶的水液将交合处溅得一片泥泞,淅淅沥沥地顺腿根流下。
“呜……哥哥不是小三……”
身体直直地坠下,殷恰朦胧着眼,口中失神地喃喃。
殷素的动作顿了一下,紧跟着挤开吐着水的穴口,一点点肏入进来。他的身体压在殷恰身上,两个人前胸贴着后背,紧密得没有一丝缝隙。
“哥哥不是吗?”殷素埋下头,厮磨着殷恰红到发烫的耳垂,柔声地问。
“不……啊……”
宫颈口一阵酸麻,肉冠狰狞的棱角摩擦着敏感的宫腔,臀肉被挤压到变形,殷素咬着他的耳朵又往前送了一点,感受着穴内的软肉一点点蠕动地包裹上来,将殷恰送上高潮。
火烫的精液射了一股又一股,几乎没有停歇地打在娇嫩的内壁上。殷恰被压在殷素怀里,浑身都在颤抖,嫣红的吻痕落得被上都是,轻柔的吻落在颈侧,又一点点够上他的唇。
“那哥哥是什么?”
“哥哥是我的……”
声音轻得要殷素凑近了耳朵才能隐隐约约听见,什么意识都没有了,他蜷缩着被抱在温暖的胸膛,空虚后的倦意一点点将仅存的意识冲刷。
哥哥才不是小三,哥哥是他在这世界上最喜欢的人。
最喜欢的……
第125章 梦境
深夜静谧得只听得见身旁均匀的呼吸声,殷恰转过身,指尖触过殷素睡得沉静的睫毛,凑上前轻轻地含吻住他的唇。
温热的,带着淡淡的薄荷香。
他以为自己再也闻不到这个味道了……
“恰恰?”咸湿的泪水陷入齿间,一点点晕开在舌尖,殷素睁开眼,摸到殷恰满脸的泪水时仓皇无措地打开了灯,“怎么了宝贝?哥哥刚才把你弄难受了是不是?”
也不知他都哭了多久,枕头被泪水濡湿了一片,殷素小心地把殷恰扶起来,一边抹着他的眼泪,一边柔声地问,“怎么了嗯?告诉哥哥。”
被泪水打湿的发丝糊在脸上,殷恰扑在殷素怀里,浑身止不住地发抖,隐忍的呜咽不受控地转化成断断续续的哭,直到殷素揉了揉他的头发,心底才像被松开了弦,再也忍不住地嚎啕大哭起来。
“我闭上眼全是他,是他们。”
满眼的红,他分辨不清是自己身下的血还是殷儒平的血,他杀人了,杀了殷儒平,杀了自己的孩子。
还有……周恺源。
一周前,医院。
“刑安!你放开我——!啊!!”
红蓝交间的警灯将医院前的夜空打得透亮,尖锐的鸣笛声刺得耳膜发疼,殷恰穿着病服,胡乱地拔掉手上的针管,刚冲出病房,就被刑安拦腰抱下了。
“那不是他杀的人!他凭什么要承担我的罪!”
三天了,哥哥日日夜夜地陪着他,顾沉飞偶尔送来几个吃不完的果篮,刑安只要抓住点空就来逗他——
唯独没有周恺源。
他们都知道,所有人都知道,却没人告诉他。
“你们是杀人犯……你们!你们都是杀人犯!”
殷恰哭得喘不上气,双眼布满了红丝,嗓子嘶吼到沙哑。他瞪着刑安,奋力想要挣脱开他的手,却越挣扎,就被抓得越深。
“就你现在这身子冲出去做什么?!”刑安掰正了殷恰的脸,忍受不住地冲他怒吼,凄厉的哭声简直要把他的心撕了,他抓住殷恰双手将他压在床上,几乎是以制服的方式控制住了他乱踢的腿。
“我恨你,我恨你……呜呜呜……”
他听见警笛的声音远去,他知道周恺源就在那辆警车上,他要替自己认下他没做过的罪,他要替自己……去死。
医院里时间过得太快,快到没有实感。
那日之后仿佛一切都被抹去了,他不再怀着周恺源的孩子,而周恺源,像是从未出现在他的生命中,没了一丝痕迹。
医院是个干净的地方,死人的地方,所有人的消失好像都那么理所当然,能溅起水花,却掀不起波澜。
直到他回到家,夜深人静的时候,那个人的身影才在梦魇中一点点向他靠近。周恺源问,是不是他杀死了他们的孩子,是不是杀了孩子还不够,还要杀死他……
“哥,他问我,他们都在问我……”
殷恰被殷素紧紧地抱在怀里,止不住地颤抖,冷汗浸透了衣衫,殷素解开他的扣子,心疼地亲了一下他的额头,“没事的,都会过去的,会过去的嗯?哥哥在呢……”
湿透的睡衣被脱下,殷恰麻木地躺在殷素怀里,任他将自己打横抱起,往卫生间走去。
“他们在找我……”
温热的湿巾轻柔地在身上擦拭,殷恰仰着头,看着天花板的虚影晃荡着分开又合拢,哭到脱力地动了动唇。
“说什么?”殷素俯下身,趴在他脸边听。
“我杀了人,让我去……我要去自首……”
握着毛巾的手一紧,殷素蹙紧了眉,手下的动作顿住了。
殷素一点点擦干净殷恰脸上的泪痕,脸上的神情冷漠而又疏离,仿佛没听见殷恰说的话,给他裹上浴袍就重新抱回房间里。
“我不累,不累……呜……我杀了人,我要自己去……”
哭累了的身体虚脱地躺在床上,殷恰呆怔地睁着眼,目光失焦地看着殷素的吻在自己的唇上,颈上落下。
他从医院里醒来,以为自己死了,以为自己是下了地狱才能见到哥哥。原来不是他自己,是有人替他下……
明明那么多人都看见了,为什么还要把周恺源抓走?
他不想欠周恺源的,一点都不想欠他。
拇指摩挲着他的唇,殷素凝望着他,墨黑色的瞳孔逐渐变得深沉,“你觉得是哥哥送他进去的吗?”
殷恰怔了怔,听哥哥一凶,眼泪又啪嗒啪嗒地掉下来。他转过身,将脑袋埋进枕头里,赌气地说:“那也是你瞒着我!从小就这样!从小你就骗我!”
“恰恰……”殷素叹了口气,扯了扯被殷恰攥紧的枕头,“恰恰,这是他自己的选择,是他想替你……”
殷恰单薄的肩膀耸动着,止不住地哭,梦里的景象太过清晰,甚至不用熟睡,只要闭上眼就能再次看见。
周恺源在牢房里,手中托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婴儿,他的身后站着殷儒平,他们在笑,他们挥着手朝他笑。
“我不想,我不要他替,我要……唔……我不要他!”
殷恰泪眼朦胧地说着胡话,殷素将他紧紧抱在怀里,心里像刺着玻璃渣一样疼,“你不要他替你,那哥哥呢?你想没想过哥哥?”
紧紧抓着枕头的手松懈了,殷素轻轻地转过他,看见一张又哭花了的脸。
“哥……”
殷恰张开手臂,好像小时候要哥哥抱,他又有哥哥了。是呀,他才有哥哥……
殷素拉起他的手,把殷恰抱进怀里,感受着殷恰在他肩头磨蹭的脑袋,什么生气的情绪都化为乌有。
他抚摸着殷恰的背,心里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刑安已经去搜集殷儒平那些官商勾结,纵火骗保,还有敲诈勒索的证据了。周恺源他年轻的时候在监狱蹲过十年,出来后他能靠自己闯荡到现在,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人……”
“你是说他会越狱吗?”
殷恰趴在殷素肩上,声音鼓鼓囊囊的,天真的问题把殷素逗笑了,“周恺源他有警察想要的东西……”
第126章 监狱
骆山看守所的铁门缓缓打开,破旧的囚服被洗得泛白,散发着一股酸味,脚上的锁链挣动了一下,发出一串碰撞的杂响。
003号过渡房被推进来一个新人,和其他犯人都不同,他剃光了头,手脚戴着锁铐,却锁不住眼神中的阴翳。
“看什么?”几十人的通铺,周恺源扫视了一圈,最后视线落在靠墙的角落,站上去踢了那个位置的人一脚,“长眼睛就挪过去。”
其他狱友窸窸窣窣地议论起来,周恺源在炕上躺下,心烦意乱地闭上眼。
不知道殷恰现在怎么样了……
他看着殷素推开自己将殷恰送入手术室,看着顾沉飞签下一份又一份文件,送进去的是他的爱人,他的孩子,他站在原地,却什么都做不了。
“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周恺源?”嘈杂的医院里,殷素刚被阿黎送到,就冲到周恺源面前暴怒地揪起了他的衣领,“是你让他怀孕的,是你明知他怀孕了还组织那场拍卖……”
殷素咬着牙,目光落在殷恰浑身是血的身上,愤怒到整个人都在颤抖,“全他妈是你干的混账事!”
“我不知道他……呃!”
火辣辣的拳头落在脸上,医生一拥而上地拉住殷素,他没有躲。
周恺源按了按嘴角的伤口,倒吸气地“嘶”了一声,许多天过去了,竟还是有些刺痛。
殷恰做手术那晚,他在医院的祷告室待了整整一夜。
自己从来没有相信过这些东西,他相信事在人为。可当殷恰被推进去,当医生下了那张病危通知书,他跪在那里,祈求天上的神明真的听见自己的祈祷。
那一夜的每一秒都像过了一个世纪一样长,过往的人生像胶片般在脑海中过,枪声,鲜血,纸醉金迷的包厢中酒杯在碰撞,他看见一向又一箱的美金,可那些都是纸,只是纸而已……
狭小的祷告室,他捂着脸哭,他恨自己在这一刻信了因果报应,恨自己做的错事太多,更恨这报应为什么不报应到自己身上。
殷恰被推进病房的时候,刑安挡在门前拦住了警察,他上去了。比起殷恰,上面的人大概更想要他。
大堂里一片寂静,压抑的氛围下只有碗筷此起彼伏的碰撞声。
周恺源两手紧挨地放在桌上,被铐住的双手让他夹菜的动作有些艰难。夹生的饭硬得难嚼,破烂的白菜叶上飘着一层油,没有荤菜,只有些碎得不能再碎的肥肉。
周恺源动了两口以后就没再吃了,机械地往嘴里刮进米饭,没等咽下就默默站起身,逆着人群往外走去。
比上一次蹲监狱要好,至少这一次,他受的所有苦都只让他更庆幸殷恰没有进来。
“洗完澡以后再出来找我戴上。”狱警帮周恺源解开手铐,不放心地看了他一眼。
周恺源点了下头,转动着僵硬的手腕往浴堂走去。
“你不知道吧?今天进来的那个人把殷儒平杀了……”
“殷儒平?搞房地产那个?”
“你懂什么?那只是明面上……听说现在他生意都由小儿子接手了。”
几个人背对着周恺源,侃着些有的没的的话。周恺源看了他们一眼,没在意,直到听见殷恰才留了神。
殷恰接手了生意?怎么不是殷素?所以他已经出院了吗?
周恺源正思索着,忽然听见这几个人乐得笑出了声,“小儿子接手了?就半男不女那个?”
周恺源关掉恼人的水龙头,听着他们的话不禁拧紧了眉,面色一下阴沉下来。
“什么半男不女的?不是男的吗?”
另两个人发出一阵嘲笑,“这你都不知道?纽约那场拍卖视频你没看过?暗网上都传疯了……”
“是啊!”又一人插嘴,“诶哟,你是不知道我看着他那副发骚的样子撸了多少回,可惜现在进来了……”
墙上的手指越抓越紧,周恺源撑着瓷壁,望着水珠从发尾滴下,双目猩红,连胸膛都剧烈起伏着。
脚铐肆意地碰撞作响,一步步向那几个人靠近,澡堂安静下来,低气压几乎让所有人都闭紧了呼吸。
“啊——!”
“叫人!叫人!!”
鲜红的血从指隙滚落,拳头砸向破旧的瓷砖,发出一声惊天动巨响。
几乎没有人来得及做出反应,周恺源已经用胳膊夹过了一个人,手齿瓷砖碎片直直地朝他的下体刺了进去,“再有下次,割掉的就是脖子。”
来不及关的水龙头放着水,方才还在洋洋得意大笑的人此时瘫倒在血泊,面无血色地看着被染红的地面,看鲜血迅速被水流冲散。
澡堂乱成了一团,几个刚被关进来的人傻眼地看着面前这一切,有人在慌乱中按下了紧急铃,几个狱警手持警棍冲了上来,看着周恺源手中还在滴血的瓷片,不由分说地将他的手铐在身后,制服在地上。
“操他妈知不知道哥几个一年的奖金都被你这一下搞没了!你就等坐牢坐到死吧你!”
周恺源低着头,不吭一声,闷闷地受着警棍一下比一下重地落在肚子上,嘴角浮起一丝不羁的冷笑。
他抬起眼,眼前的景象都花了,但他依旧辨认出了几个谈论殷恰的人的脸,无声地张了张嘴,“给我记着。”
第127章 判决
二十四小时不停的强光打在脸上,单人房里没有窗,四面吸音的墙让不到十平米的空间更加静得出奇。
周恺源侧躺在地上,“龙虾铐”让他左手铐着右腿,右手铐着左腿,蜷缩成一团。没法动,更没法吃饭。
馊掉的汤水沾在衣领上,脖子上,地上是打翻的菜,听见囚房门打开的声响时,周恺源背过身,不再吃了。
“几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