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了个忆,冠军前任成影帝 完结+番外[现代耽美]——BY:湛烟
湛烟  发于:2022年11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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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远地,竟然能看到Yolo Hi的华丽大舞台和拥挤人潮,听到模糊的CETA的歌。
  音乐节一组嘉宾唱6-8首不等,上一首刚结束,CETA正在休息喝水,准备最后一首。
  岑肆突然从兜里掏出一把刀。
  一把修眉刀。
  “僵尸,这次我给你划断眉好不。”
  江识野愣愣地看着。
  很快他就笑了,指示:“来吧。右边,要划两道。”
  赖秋园对脸部妆容没过多要求,江识野也好久没留断眉了。但不否认,VEC确实专业,当年打造的就是最适合他的造型,锋利五官,翅膀疤痕,配以断眉,嚣张容貌。
  他也不用问岑肆能不能修好,虽然挺怀疑他水平的,但他不在意。
  岑肆抬手捧着他脑袋,先细细端详,非常严肃,好像第一次看他,就显得很深情。弄得江识野都眼神躲闪起来。
  远方鼓点响起,F国的风把它从草坪公园吹到酒店平台。
  “是《1783》。”岑肆拿着修眉刀兴奋道,“你听见了吗。”
  “我听力可比你好。”江识野笑了。
  “别笑!”岑肆又把他脑袋摆正,“你闭眼。”
  粗粝的击剑手的指腹摩挲着他脸,停在额头,往上微抬。呼吸小心翼翼地掉下来,热热的,江识野乖乖闭上眼。
  在《1783》里,他听到小刀轻刮的声音。细碎的眉毛落到眼皮,眼下,又被手指轻轻拂去。
  如此反复。
  18岁江识野搬进岑肆家没多久时,有天周末岑肆邀请他去听个演唱会,说刚好有两张VIP前排。
  正是他最喜欢的乐队CETA。
  于是想也没多想就同意。
  后来江识野在病房想起这段记忆时,CETA是怎么唱的已经完全记不清,只记得主唱近距离在眼前非常有魅力,完全把他看呆。然后岑肆吼着嗓子问他:“僵尸,你以后是不是也要这样!”
  那会儿江识野正处于他18岁以来最嗨最开心的时刻,听到这种天方夜谭的话也只笑:“拉倒吧,你以为在酒吧唱歌就是歌星?”
  “说不定呢。”岑肆说。
  就这么轻描淡写四个字,猛然让江识野有些愣。
  舌尖扫了下唇边,他又迅速看回舞台,眯了眯眼。
  身旁岑肆又跟着CETA继续吼:
  Who drives me forward like fate?*
  The Myself striding on my back那时江识野不知道这引用的泰戈尔的诗集,只觉得《1783》的这段词曲非常震撼人心。
  其实以前也没觉得多震撼的,就是岑肆那么一吼,在他耳膜间甚至都盖过了主唱,伴着前面那句,一下子敲响了他心脏的重音,突突加快。
  ——说不定呢。
  此刻《1783》又唱到这句话了,直冲云霄,兜兜转转再次绕进江识野耳边。
  簌簌簌,还有刮眉的声音。
  好奇怪,明明是耳朵在听,却是眼睛发热。
  他怎么能想到,有一天都能和CETA出现在一个音乐节。而他的一切才刚刚开始。
  “你怎么睫毛在颤。”岑肆轻声笑问,“别害怕,以前拍戏我就有领悟过怎么修眉。”
  “嗯,我相信你。”江识野说,又轻轻皱了皱,“有些疼,痒疼痒疼的。”
  “那我轻点儿。”
  《1783》结束时,岑肆才终于修好眉。
  远方传来雷鸣的掌声欢呼,好像也是在为他的举动喝彩。
  他自己瞧着是很满意,只刮单边断眉,都不用担心不对称。
  “你看看。”他把手机举起来。
  江识野对着镜头一瞧,很惊讶。
  “不错啊。”竟和VEC专业化妆师搞的区别也不大,又是一个桀骜率性的模样了。
  “那可不。”
  “四仔,”江识野端详着手机镜头里的自己,“我突然好紧张。”
  他把手机关了,深呼吸了口气,“你这么一修眉,我感觉我好像马上要上台了。突然紧张得肚子痛。”
  岑肆笑了:“我也是啊。你还是突然,我他吗这次是一直紧张,要死了。”
  他把江识野的手贴到自己胸口,“你摸我的心跳,是不是很快。”
  真的诶。
  手掌贴到岑肆胸口上,是以前耳朵最喜欢贴的位置,心跳一下一下敲到手掌上。
  江识野眨眨眼,心想,原来心跳、速度、节奏都是可以摸出来的,它们也是可以具象的,就是岑肆胸肌的弧度。
  他忍不住又笑,左嘴角一个小梨涡,岑肆低头去亲,沉声:“明天你好好唱,我有机会一定过来。”
  有机会的意思就是岑肆比不到决赛,江识野宁愿他没这个机会。他含糊着说:“不用,你好好比,我有机会过来。”
  “那到底谁过来?”岑肆轻笑,“这么想去看对方,干脆你去击剑,我去唱歌。”
  江识野贴着胸口的手锤了他一下。
  岑肆握住他的拳头,裹着:“僵尸,各自好好的就好。你还记得我那次带你去体育总局时的中二发言吗。”
  当然记得,你说你会是冠军,我会是巨星,我们是绝配的文体侠侣。
  “现在我们各自为自己努力,那句话咋说的来着?什么相见来着?”
  江识野喉间一哽,拳头下的心跳很快,自己也很快,他补上:“巅峰相见。我知道的,四仔。”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两章正文完结哈(不会是各玩各的,到底是谁去看谁,后面就知道了)
  *Who drives me forward like fate?
  The Myself striding on my back——《飞鸟集》,
  官方翻译是:
  谁如命运似的催着我向前走?
  那是我自己,在身背后大跨步走着。


第99章 Ending.准备好了
  Yolo Hi舞台背后的草坪空地, 停着艺人团队大大小小的房车,预演、化妆、造型都是在这自给自足。
  第二天中午,赖秋园就把团队召集好, 再讲一遍流程,过一遍走位。
  “放轻松,音乐节不是比赛,主要还是来玩儿的,表演后还会有和其他歌手们的酒会, 不用太紧张。”赖秋园安抚焦躁又兴奋的众人,“但有一点要注意一下,这种大型露天音乐节会很吵, 你们可能都要吼出自己的最大音量, 而且天气预报说今天要下雨, 也不知道准不准。”
  此时天空仍旧日丽风和, 看不出下雨的迹象。
  但邦尼斯突然变天不是一回两回, 知名的“雨中音乐节”,主办方甚至每届都会给前来的听众准备免费雨披。
  “如果真下雨了也别慌,他们这时候的雨一般下不到多大的。”
  嘱咐了几句后, 赖秋园便让大家自行调整休息。众人纷纷掏出手机浏览音乐节的相关词条。
  #赖秋园与个人厂牌FALL今日登台邦尼斯#, 这是大新闻, 讨论度很高。
  只是她团队里的人名都很陌生。
  【秋姐签的都是谁, 听都没听说过】
  【没想到还有网红。直接就上邦尼斯这种舞台, 能不能行啊】
  【秋姐选人肯定是经过仔细挑选的, 你们忘了她当快男评委时吗, 看谁谁爆】
  【我的妈竟然有小骚疤, 我关注他好久了,邦尼斯他会露脸吗, 希望是个帅哥,不要车祸现场[祈祷]】
  【姐妹你别打我,我觉得能取这个昵称的人一定不是啥帅哥】
  【秋既然连网红都要,为啥不要已经出道的歌手,比如和小骚疤风格很像的JSY,JSY至少有颜有cp粉】
  【JSY到底退圈没,订婚后都没有消息了】
  【人家可能去看四哥比赛了[吃瓜]】
  【??!岑肆又开始比赛了?】
  【兄弟你2g网了】
  与邦尼斯相比,击剑分站赛就是毫无热度,国内也没有平台转播。
  不过多家体媒还是报道了岑肆伤愈归来重返赛场的新闻,引得网友一片惊呼。
  江识野就在刷这个。
  【刚刚,岑肆15-13险胜英国小将保罗·皮尔斯,成功晋级淘汰赛】
  刷到这条,他才松了口气。
  个人分站赛人多,比赛赛制也和世锦赛不同,上午先进行小组循环赛,小组前四才能晋级32强。
  岑肆就是以小组第四晋级的。
  “伤病终究改变了岑肆。曾经从未输过一场正赛的天才少年,如今在小组赛里都打得如履薄冰险中求胜,擦线才获得淘汰赛名额。但我们仍给予岑肆最大的尊敬,能再次看到赛场上的他,已经是我们的福气……”
  这是体媒报道的原话,江识野皱眉看着,揣摩岑肆是真打得艰难还是保存体力。
  “野哥。”
  这人输也是只输一两分,赢也是只赢一两分,无论是排名前三十的还是首次参赛的,都这么激烈……
  “野哥?”
  “嗯?”江识野终于抬头。
  “你看啥呢都看愣神了。”是陆鸬,赖秋园挖到的宝藏rapper,“我俩再顺一会儿如何?”
  江识野是赖秋园团队里最后一个唱的,他前面正是陆鸬,两人会用一段小合唱进行串场交接。
  江识野把手机揣回兜:“好。”
  “你紧张吗。”陆鸬问,“我一想到秋姐把本来是她唱歌的时间都分给了我们,明摆着给我们机会,我就很怕辜负。”
  “我也有点儿。”
  陆鸬笑:“我怎么看不出来?你每次都稳得一批,我感觉你只是为岑肆紧张。”
  江识野也笑了。
  “你待会儿别去找岑肆啊,我们还要调试设备,我还总感觉我耳返有些问题……”
  “不会的。”江识野说,既然他和岑肆已经约好,他就会听话地只专注自己,“时间错不开,我去不了的。”
  下午,音乐节开始。
  草坪的气氛已然嗨炸,激昂的乐曲、轰隆的鼓点、听众的欢呼……一波又一波的声浪,震得耳膜都疼。
  江识野他们在房车里化妆、换造型,偶尔又去舞台边看看情况,和工作人员对流程……
  明明已准备十足,却在越临近登场时越觉得什么都还没弄好。
  只有音乐歌声,一如往常地叫嚣。
  突然。
  断电似的,外面的背景音乐停了。
  只剩观众更聒噪嘈杂的议论。
  “咋回事儿?”房车里的人面面相觑。
  问清情况的赖秋园走进来,“好像是音箱出了问题,skyer的演奏暂停了,可能得等等。”
  “要停多久啊。”
  “不好说,听工作人员说至少二十分钟。”赖秋园说着立马望向紧握着手机的江识野:“二十分钟很快,你别乱跑哈。”
  江识野又眯眼笑笑。
  他挺诧异的,怎么好像人人都觉得他想去找岑肆。
  做伴侣能做到这份儿上,也是没谁。
  “不会的。”他扬了扬手机,“我看直播。”
  官方网站有直播链接。
  很卡,他这里还处于9-9的焦灼比分,岑肆动作都是掉帧的,新闻却已经推送到他进16强、即将开始新一轮了。
  【八分之一决赛,岑肆要面对的是现排名世界第七的J国名将莫迪亚克】
  “我刚看天气预报待会儿可能真会下雨,你们注意下啊,小野,我打算给你换个造型。”
  世界第七,J国……八强赛怕是个难啃的硬骨头。
  “小野?”
  “嗯?”江识野又从他的头脑风暴里回过神。
  赖秋园拍了他后脑勺一下:“你真是,你可别到时候唱歌也这么恍恍惚惚的。我说,怕待会儿真下雨,为了舞台效果,你换件衣服。”
  服装最开始都是自己准备。
  江识野在这方面挺直男,还问了更没有审美的岑肆意见,最后商定的是岑肆的一件无袖坎肩,架在身上挺少年挺潮。
  要换下他觉得很可惜,结果赖秋园重拿的一件,和岑肆这套完全是相同版型。
  只是从黑色变成了白色,面料更薄。
  “穿这个。”
  “噢。”江识野听话地接了。白衣服可能更显白,“那我上场前换。”
  他又去弄发型。
  他现在已经不是寸头,但头发仍不算长,发型师给他弄了个束感前刺,和断眉一搭本是桀骜,再搭配勾着疤的眼睛又显冷艳。
  其他人都浮夸地捧场:
  “卧槽撕漫男啊啊啊!”
  “野哥你好像爱豆,帅死我了。”
  是吗……
  江识野端详着镜子里的自己。
  好像确实挺帅的哈。
  但,怕是岑肆又会吐槽不像个0。
  做完发型,八强赛应该也结束了。
  岑肆面对的是世界第七,弄头发的时候江识野紧张得都不敢看。
  打开手机,弹窗就马上冒出来——
  【好样的!紧急处理后岑肆逆转击败莫迪亚克,挺进八强!】
  紧急处理?
  江识野皱眉,又往前翻更具体的报道。
  【八分之一决赛异常激烈,比赛进行到14-13,岑肆在关键分的较量中无对抗倒地,疑似脚踝受伤】
  江识野猛地站起来。
  边走边叫车,“秋秋姐,我现在去找下他。”
  “你现在?”赖秋园瞪着这失信的人,“我刚给你说什么来着?你刚刚都不去,现在去干吗?来不及了小野,而且这对你也是个大消耗。”
  “来得及的,不是延迟了吗,现在都还没开始。”
  “但你至少得提前半小时赶过来吧,你过去在路上还要花时间——”
  “秋秋姐。”江识野淡声,“他脚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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