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改我方案试试?[现代耽美]——BY:小饭爷
小饭爷  发于:2022年09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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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喊了一声,没反应。
  “耿湾湾!”
  “到!怎么了!”耿湾湾擦了擦口水,明显又是刚睡醒。
  “我有一个鬼故事要跟你讲,明天……”
  “你不是不接单了吗!”
  “不接单,明天最后一个开工交底,图纸,报价,主材单,您老准备一下滴可以?”
  冯宇像幽灵一样不知什么从地方冒了出来,自我挣扎了一瞬间,果断选择对刚才那句”不接单了“视而不见。
  还是熟悉的配方,还是熟悉的语调,“软绵绵,来接个新客户。”
  阮眠义正严辞的拒绝,“不接单,秃头经理都答应了。”
  “观晟国际,四百三十平米,客户是经商的,什么都差就是不差钱。”冯宇幽幽的说,“不接我就告诉经理你说他秃头。”
  阮眠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你是小学生啊?”
  冯宇转身就要往经理办公室走。
  “我晚上有约。”阮眠丝毫不惧,悠悠然的关上电脑,开始收拾满桌的图纸,“嗯……和江颂。”
  冯宇脚步顿停,缓缓转过身来,“和谁?”
  “江颂啊,要不然我跟他说还有事要忙好了。”
  “不了不了,你去你去,没事没事,我找别人就行。”
  阮眠眨眨眼:嘿,这招好使。
  阮眠站在打卡机前哼着小曲儿,心情一片晴朗。
  五点五十九分,只等着跳到六点立马就能撤退,这可是他多少年来从未有过的待遇。
  在他打完卡的那一刻,江颂的电话也打了过来。
  “下班了吗?”
  阮眠,“刚打完卡,这就走。”
  江颂,“嗯,我在你公司楼下。”
  阮眠正要按电梯的手微微一僵。
  这个人一天天的到底是有多闲?!
  ?
  作者有话说:
  想下周四申榜来着…想压压字数来着……求组织谅解。QAQ


第8章
  ▍今天依然想烧死有钱人
  只是等个人的功夫,江颂也懒得把车开进地下车库,就临时停在院子里。
  他斜斜的倚在车边,指尖夹着烟,没穿往常那些严丝合缝的正装,藏蓝色的宽松针织衫配上牛仔裤,一双雪白的球鞋。
  乍一看,还有那么点抓住了青春的尾巴,爽朗阳光。
  阮眠一出门就看见了他,并且对他身边停的车颇为意外。
  虽然满打满算只接触了两次,但以阮眠阅豪无数的经验来判断,江颂不是那种会开着奢华超跑带着兔女郎满街兜风的纨绔,不过这董事长家的太子爷,座驾怎么也得是个低调奢华有内涵的豪车吧?没想到居然是辆貌不惊人的SUV。
  阮眠拿胳膊杵了杵耿湾湾,低声说,“同样都是富三代,你怎么跟人家差别那么大呢?”
  耿湾湾不屑的哼了一声,“我是有理想有追求的富三代。”
  阮眠,“有理想有追求的富三代,麻烦您先治治缺心眼。”
  等走到近处,阮眠才发现刚才看走了眼。
  宾利添越6.0T,不是超跑胜似超跑,那油耗,一脚油门下去好几块没了,发动机里烧的都是钱。
  阮眠呷了口口水。
  自己的判断没问题,果然低调奢华有内涵,这内涵真尼玛贵。
  今天依然想烧死有钱人。
  江颂和阮眠打了个招呼,在看见耿湾湾时难以察觉的稍歪了下头,似乎在想些什么。
  遇都遇见了,以后合作还得见面,阮眠干脆介绍一下,“这是我助理。”
  “嗯。”江颂侧身拉开车门,稍让了让,对耿湾湾说,“一起?”
  耿湾湾的脸皮多厚,想都没想的答应了,“好啊!反正这么早回家我也不习惯!”
  等答应完了,她才假模假样的不好意思的问,“带着我不碍事吧?”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谁还能说你碍事?
  副驾驶上,阮眠系好安全带,轻轻吸了吸鼻子。
  车里干净整洁,除了后视镜上挂了一个小小的御守,一点多余的东西都没有,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木质香味,正是江颂身上的那种。
  沉静淡雅,阮眠越闻越喜欢。
  开车之前,江颂问,“想吃什么?”
  这种事阮眠怎么好意思指手画脚,那肯定是给什么吃什么,“你决定就好,我都行。”
  耿湾湾一点也不见外的从前座中间的缝隙探出脑袋,“我也什么都行!”
  阮眠默默的张开五指,把她的脸推了回去。
  江颂,“真的让我决定?”
  阮眠,“真的啊。”
  江颂笑了笑,说,“好。”
  上下班高峰,无论你开什么车都一个待遇,委委屈屈的像一排排乌龟般向前挪动。
  看着一排排通红的车尾灯,阮眠心里突然出现了一种诡异的幸灾乐祸:四百万又怎么样,还不是在这跟人一起堵着?
  他偷偷看了江颂一眼。
  不知道一会会去吃什么呢。
  八成是哪个高级餐厅,再不济也得是个高规格的私房菜馆子吧?
  正好最近快要过劳死了,趁着金主爸爸请客,补补也挺好。
  阮眠美滋滋的,直到金主爸爸一打方向,拐进一条狭窄的小道。
  眼前的霓虹灯忽然消失,阮眠心里咯噔一下,表情诡异的扭头看了看目视前方十分淡然的江颂。
  窄道真的很窄,也就一个单行道的宽度,江颂的车还大,几乎是将将能过去,换个车技差点事的,这路简直没法走。
  前方的老大爷晃晃悠悠的骑着自行车,后面几辆车不停的在按喇叭催促。
  江颂单手扶着方向盘,手肘很放松的搭在车窗上,也不着急,只慢慢的跟在他身后,直到大爷拐进胡同,才不急不忙的踩下油门。
  本来路就不好走,喇叭按穿了也没什么用。
  换作是自己在骑车,大晚上的被人一顿嘀嘀嘀,想让不让不了,想快又快不起来,真挺心烦的。
  阮眠忍不住打了个小哈欠,推了推眼镜。
  不愧是闲得蛋疼的大少爷,什么事都能这么淡定。
  有钱人也分三六九等,这位明显不是分分钟几百万上下把自己忙成陀螺的那种,在他眼里,好像时间都显得不怎么值钱。
  阮眠再一次被柠檬环绕:我恨呐。
  没过多久,他们在了一条步行街旁停了车。
  街很长,两旁都是五花八门十分接地气的门面,街头一个拱形大灯箱,十分接地气的用绿底配上红字——食宝街。
  还用的立体特效加粗宋体,标准的逼死设计师系列。
  阮眠的胃口一直不很好,吃的很少也不挑,随便给口吃就能喘气,特别好养活,他也一直没觉得那些贵的吓死人的菜有什么不一样。
  本来就不爱吃正儿八经的主食,也算是正中下怀。
  当然,这大餐梦破碎的他有点意外。
  真是难为江大少爷了,这种犄角旮旯的地方也能找到。
  别是有钱人没事干想尝个新鲜,平时没人陪他开着豪车怒闯贫民窟,最近刚好遇见个看着顺眼的,突发奇想来品味人间烟火?
  简直是八点档总裁电视剧的桥段。
  就在阮眠准备自告奋勇当一把向导的时候,江颂特别淡定的用一副常客的口吻说,“这里有一家蟹黄汤包很好吃。”
  阮眠很意外,“你经常来?”
  江颂笑了笑,没有回答,领着他们径直向前走去。
  街边的小店家家门口支着摊子,卖什么的都有,各种食物香气四溢,一阵阵往鼻腔里钻,勾的人食指大动。
  耿湾湾整个人像脱缰的野狗欢呼着向前冲去,高声喊着,“臭豆腐!给我来一盒臭豆腐!超大份!”
  相比之下,江颂冷静的多,一副见惯了世面的模样。
  他冷静的买了三屉汤包,又冷静的买了三个驴肉火烧,然后冷静的基本上看见哪家都得来一份,也不管是什么,瞎尼玛点菜。
  阮眠心想,真是差点就信了他的邪了。
  这山窝窝里刚爬出来的架势哪里像是个常客?
  江大少爷到底是在美食街玩出了豪门风范。
  而且这锅还甩给了阮眠。
  江颂面不改心不跳,“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就都要了一点。”
  阮眠眉梢直抽抽:你想尝就说你想尝,碰瓷可不就没意思了?
  ?
  作者有话说:
  今天作者没话说,爱你们,笔芯。


第9章
  ▍原来你是这样的江颂
  一张桌子,两个人,面对着面。
  桌上摆着大江南北五十六个民族的各色小吃,玲琅满目。
  多就多点吧,里面参杂着的毛豆腐臭豆汁豆渣粑是什么鬼!?
  阮眠的眉梢抽搐的更加厉害,“这些……你能吃?”
  江颂还是那副老神在在的模样,也没说话,拆开筷子夹起一块毛豆腐,咬了一口。
  大少爷的表情,终于微微有了些崩塌。
  本来看着熟门熟路,还以为他身经百战,到头来还是个菜鸡。
  阮眠怜惜的给他递了杯水,“这一堆生.化武.器,你可得加把劲…”
  江颂,“你不吃点?”
  阮眠直摆手,“太客气了,谁污染谁治理。”
  江颂,“没关系的,不用那么拘谨。”
  阮眠,“???”
  说话间,耿湾湾携着一阵浓烈的“香风”卷了回来。
  她手里端着的臭豆腐实在是太具杀伤性,沁人心脾,简直像端来了整个下水道。
  阮眠,“你这是买了一碗翔!?”
  江颂,“……没看出来,耿小姐口味挺重。”
  耿湾湾不以为意的拉开椅子,咬着吸管嘬奶茶,嘬着嘬着突然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她满头黑人问号的抬头看向江颂,“我记得……刚才好像没人提过我姓什么吧?”
  江颂,“嗯。”
  “那你怎么知道的?”
  “我们见过,在令尊的生日宴上。”
  耿湾湾惊的臭豆腐差点没叼住。
  那都是多久之前的事了!?
  慢着,那次生日宴到底是什么时候来着?
  连这个闺女一时都想不起的猴年马月,这人却能记住过生日那老头的女儿长什么样?
  更何况她一直特别讨厌那种场合,被逼无奈才被牵着出去溜了一圈,前前后后有没有十分钟?
  耿湾湾半天才收回自己脸上堪称精彩的表情,正要说话,却听见一边的阮眠幽幽的说,“她都搞成这样了你还能认出来,厉害。”
  阮眠当然不知道江颂说的一面之缘至少已经隔了个把年,倒也没觉得多惊人,只是耿湾湾现在这幅德行,跟上流社会的大小姐酒宴上的晚礼服,哪有一毛钱关系。
  江颂宠辱不惊,挑三拣四的继续吃他的东西。
  这一桌子食物,等鸡吃完了米,狗舔完了面,蜡烛烧断了锁,他们可能也就消灭完了。
  阮眠战斗力低下,没吃几口就撂了筷子,江颂每种尝一点,很快也饱了,单手托着腮不知道在想什么,只留下耿湾湾孤军奋战。
  耿湾湾的肚子撑的浑圆,嘴里塞着东西口齿不清的指责江颂,“你是个男人,男人要对自己点的菜负责,浪费食物会遭天谴。”
  江颂,“嗯。”
  耿湾湾,“……”
  江颂,“老板,麻烦打包。”
  他们最后坐下的这家店,店老板是个精瘦的中年人,看见满桌的外带食物,讪笑着说,“我家的东西可以给你打包,可这么多东西也不是从我家买的,我没法弄啊。”
  江颂拿出一张红票票,非常礼貌的递给店老板,“能理解,麻烦您帮个忙。”
  财大气粗的一递一拿间,阮眠似乎注意到了一个小小的细节。
  刚才四处扫货的时候他就意识到了,江颂似乎很抗拒和人发生身体上的触碰,哪怕接东西时不小心蹭到手,好像也很不舒服。
  而且,一路走来,江颂一直不动声色的在避开来往行人。
  他从来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嫌弃或者不高兴,依然是那副彬彬有礼的样子,可是阮眠这种程度的人精,完全可以从微表情里发掘出他的隐忍。
  不过也正常,听说有钱人家的小孩很多都是这样,不是因为洁癖,就是因为从小亲情淡漠,和父母都很少有什么亲密接触,时间长了,肯定不习惯旁人靠的太近。
  阮眠对自己的判断深以为然,再给江颂递东西或者和他一起走,都会贴心的保持一点礼貌的安全距离。
  吃完饭,耿湾湾自己打了个车回家。
  每次死皮赖脸的让阮眠送是一码事,那是自己师父,怎么折腾都行,江颂可是外人。
  阮眠嘴上说着耿元甲根本不用操心,在她临走时还是偷偷记下了出租车的车牌号,千叮咛万嘱咐,到家一定告诉他一声。
  耿湾湾老气横秋的叹了口气,“我这个师父啊,老是口是心非。”
  阮眠翻了个白眼,“赶紧滚。”
  吃饱喝足,阮眠坐上车就开始犯困,抱着一堆打包盒窝在副驾驶打瞌睡。
  两旁飞速后退的路灯灯光忽明忽灭,车窗留了一条小小的缝,任春日的夜风柔柔的钻进来。
  阮眠歪着脑袋抵在窗棱边,睫毛覆住下眼睑,微微有些颤抖,蓬松柔软的短发被吹起了几缕,在头顶晃晃悠悠的打旋儿。
  江颂淡淡的扫了他一眼,伸手把原本就轻的音乐关的更小了些。
  场面安逸了不到十分钟,手机铃声骤然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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