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才家的壮夫郎(穿越)——日丽风和
日丽风和  发于:2019年06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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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算无遗策,可前方不断传来士兵的哀嚎让他双眼赤红。

  到底怎么回事?  “报!大齐人不知使用了什么毒药,使得我军士兵人和马都发了狂!”  就在刚才,黑暗中不知道有什么东西炸开,只听见一声声巨大的爆炸声响起后,不断有火光闪烁,紧接着附近的骑兵忽然撕心裂肺地咳起来,战马发疯似地嘶鸣,把骑兵掀翻。

跌落在地上的骑兵不少命丧马蹄下,而发疯的战马横冲直撞,附近的其他骑兵连续遭殃。

场面极度失控,大齐人马还在对面,他们自己就自相残杀了。

  如果是白日,蛮夷骑兵定会发现随着爆炸声响起后,无数红色的粉尘被炸开四散到空中,混合着尘土像雾一样把蛮夷骑兵笼罩住。

  “大汗!卑鄙的大齐人定是设下了刀山火海等着我们跳下去,此行太过危险了,您还是先回营吧!”桑布干达苦口婆心地劝道。

  男人咬牙,眼中的的愤恨不甘快要溢出眼眶。

  “啊——”身边一个亲卫蓦地惨叫一声,在微亮的天色中能看到一只没有尾羽的短箭插在他胸口。



  桑布干达大惊失色:“这就是大齐人发明的新武器!杀伤力十分强大!”正说着,亲卫又种了一箭,捂着胸口滚落马下。

  “杀!!!”呐喊声排山倒海,直冲云霄。

用湿布巾蒙住嘴的大齐士兵们在泰齐刚等一众将领的率领下像一只利箭狠狠插进蛮夷骑兵的心脏。

  长矛手在前面推进,□□手在后面射杀敌军,其余人马在两侧斩杀。

从来都是闻蛮夷骑兵变色的大齐步兵如今换了个心态,勇猛无畏地在混乱中干掉不少蛮夷骑兵。

  倒下的蛮夷骑兵越来越多,桑布干达心中惊惧:“大汗!”  “啊——”男人睚眦欲裂,通红的眼眸死死盯着大齐长矛手把冲刺过来的己方骑兵挑下马,不甘的怒吼:“撤退!”第95章 反击  蛮夷骑兵气势汹汹而来, 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

反观浴血奋战的大齐士兵士气高涨势不可挡,眼看蛮夷骑兵要撤退逃跑, 泰齐刚一声令下, 命人拦截追击。

  蛮夷骑兵千里奔袭, 虽有替换马匹, 但毕竟是远道而来,在黑暗中穿行时又屡次遭遇陷阱,人力马力消耗不少,而大齐士兵是在原地坚守, 虽人马也有跑动, 但比起这些蛮夷骑兵消耗的要少得多, 听到追击的命令, 这些体力尚存的士兵竟追上跑在后面的蛮夷骑兵,把对方捅下马。

  “斩杀蛮夷,片甲不留!”泰齐刚振臂高呼, 把士气推向更高处。

  周围的士兵纷纷应和:“斩杀蛮夷, 片甲不留!”  蛮夷骑兵溃败而逃的身影就在眼前, 杀红眼的士兵嗷嗷大叫着追上去。

长、枪插进肉里, 激起一蓬蓬血雾, 鲜血混合着汗水,染红了战士们的衣袍。

  乌索在桑布干达等人的护卫下带着伤亡过半的大军回退,可撤退的途中不少马匹突然痛苦的嘶鸣起来,早就饱受大齐诡计摧残的蛮夷骑兵如惊弓之鸟般狠狠抽马奔逃,被铁蒺藜扎伤的战马根本就不合作, 蛮夷骑兵越是抽打战马,战马挣扎得越是厉害,人马顿时乱作一团。

  大齐士兵像是疯狂怒吼的暴风般,排山倒海向他们涌来。

他们的□□和箭矢,简直就和黑白无常的勾魂爪一样恐怖。

  追捕猎物的猎人倾然间变成了被追捕的猎物,蛮夷人胆裂魂飞!  “杀——”  高涨的士气最是能激发将士们的潜能、精神力和体力,只有蛮夷骑兵大军人数一半的大齐步兵把几万溃散的蛮夷骑兵像赶鸡赶鸭一样杀到胆寒,可惜到底蛮夷骑兵的战马厉害,最后还是给他们逃走了一半人马。

  这一场混战,从半夜打到第二日下午,尸首遍地,血流成河,要不是有那一股气支撑着,大齐士兵早就累趴下了。

  “大将军?”战意犹在的将领询问是否继续追击。

  铠甲上血迹斑斑的泰齐刚摇摇头:“穷寇莫追。

”他们能这么顺利地击退敌军靠的是提前布置,眼下□□和箭矢弓弩等都折损得差不多,将士没法再急行军,最重要的是怕把蛮夷骑兵逼急了来个殊死搏斗最后吃亏的会是他们。

  鸣金收兵,打扫战场,清点人数。

在占了天时地利人和的情况下,他们留下了蛮夷两万多的骑兵,却也牺牲了好几千的士兵。



一直在后方观战的沈砚北并没有因为胜利而感到高兴,那牺牲的士兵里有一半是他媳妇带来的新兵,等他媳妇回来看到少了这么多人,心里又该难过了。

  军师瞧他皱着眉,目光怜悯地看着那些牺牲的士兵,安慰道:“这些保家卫国的士兵,将军会让人好好安葬他们的,沈大人不用担心。

”这已经是最好的局面了。

蛮夷骑兵没能攻进关内就被他们阻杀在荒原上,只用几千人马的牺牲就斩碎了蛮夷骑兵的野心,很值得!  这一回,蛮夷骑兵元气大伤,相信边境能安稳个几年。

而且有了新的武器新的作战手段,再让士兵们操练操练,熟练运用,蛮夷骑兵敢再来他们直接把对方打成狗!  沈砚北笑笑,问道:“斥候可有右军中军他们的消息?”蛮夷人调虎离山把兵力集中攻打谷阳关,派出去的军队也不知道有没遇到蛮夷人的骑兵。

  军师:“无,右军和中军带兵的都是经验丰富的老将,若是发觉情况不对劲,定会酌情处理。

”  事实的确如军师所说。

  最先出发的右军疾行军了两日,才堪堪走到荒原中部,距离沐阳城还有两日的路程,可是这一路上他们并未看到任何蛮夷大军的身影。

  三万蛮夷骑兵人马吃喝拉撒不可能没有留下半点踪迹,怎么派出去的斥候搜寻了近百里都没找到人?  于是右军的王将军下令,命先头部队前锋营去寻找蛮夷骑兵的踪影。

前锋营沿着水草的方向寻找,终于在百里之外的草坡上有所发现。

  黑压压的马群闲适地在泛黄的草地上游荡,地上散落着数不清的稻草和蛮夷骑兵的衣裳……  眼前的景象让前锋营的将士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火速上前查看后发现,这些都是尾巴被捆上了枝条的老马,有些老马上身上还固定着些在奔跑中破坏了的穿着蛮夷骑兵的稻草人。

  所有人都意识到中计了,可他们已经出来了两日,就是即刻折返回去救援也来不及了!  怎么办?  王将军沉着脸思虑了片刻,冷声道:“去把那些冒充大军的蛮夷人找出来给老子剁成肉泥!”斥候就算失察,可这马上的也不尽然是稻草人,要扮演三万人马那也得不少真正的蛮夷骑兵。

  前锋营都是机动性能强的骑兵,战马虽没有蛮夷的战马品种优良,但有了新武器也不怕对上蛮夷骑兵。

留下副将指挥剩下的步兵,王将军带领前锋营战士,带了足够的口粮就去追击那队弃马离开的蛮夷骑兵。

  这队蛮夷骑兵的任务是引诱他们出营,为蛮夷大军争取攻打谷阳关的时间,任务完成后他们就脱身。

那么他们脱身之后会去哪儿?  一是前去谷阳关与大军汇合,二是返回后方大营!  中军也面对了同样的情况。

  憨直的马将军一刀把弃马背上的稻草人劈开,气呼呼地大骂:“蛮夷人是吃多了马尿对马有仇,居然用老马糊弄我们!”  “我们要回援吗将军?”脸色发白的亲兵问。

  “回他娘!”马将军沉着脸瞪了眼亲兵,“来得及吗?都出来两日了!”  “请将军示下!”  “大将军和军师不可能傻傻地等蛮夷人打上门来,真要扛不住也会挨到世子回来!我们累死累活赶回去没用!”马将军把刀一收,大喊道,“走,跟老子去把蛮夷他娘的老巢端了!”他们后方空虚,但蛮夷后方不也如此?  右军和中军两位将军居然想到了一块去!于是两只大齐军队呈左右夹击之势杀向蛮夷大营。

  此时发现中计的顾长封就在回援的路上。

  “报!前方距离我军八十里外发现一支蛮夷大军!”前行的探马快马加鞭回报。

  顾长封拉紧缰绳,沉声问:“什么情况?”  “对方人数约有上万,军队行走毫无纪律。

属下观蛮夷骑兵神色仓皇,甲胄染血,像是逃兵!”  顾长封眉头紧锁:“再探!”  “是!”  命令士兵原地休整,顾长封抬头看着灰扑扑的天空,手中的银枪握得死紧。

  “报!此蛮夷大军是从谷阳关方向溃逃而来,人数在两万以上,打的是帅旗!对方距我军只有四十里!”  陈将军一愣,急问:“确定是从谷阳关败走的蛮夷大军?”  “回将军,属下三人再三视察,确认无误!落在大军后头的一些受伤的蛮夷骑兵有些身上还插着弩箭,有些嘴巴肿得像肥肠一样,定是被辣椒粉辣的!”  “太好了!定是大将军他们击退了蛮夷大军!”陈将军喜出望外,正想长出一口气,谁料顾长封低声说了句话,他还没来得及放下的心又高高挂起。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顾长封漆黑的眼眸中寒光闪烁,周身散发的暴戾之气让人不寒而栗。

  “世子?”陈将军心里忽然有种很不好的感觉。

  “众将士听令!”顾长封手中银枪光猛地刺向天空——  “随我去把蛮夷杀个精光!”  陈将军冷汗直飚:“世子请三思!对方虽是败兵,可也有两万多人马,我军也是疲兵,这硬碰硬……”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与其让这两万多蛮夷骑兵逃回去,日后成了气候后又来侵略我大齐,不若狠下心把人留下。

”顾长封语气冷静地打断他。

  陈将军嘴巴张了张,竟无法反驳。

  顾长封目光冷厉的扫了众新兵一眼,高声道:“蛮夷的残部就在前方,其统帅就在其中,若是谁能把统帅杀死,皇上定会重重有赏。

”  “此一战胜利后,蛮夷人三五年都爬不起来,你们就可荣归故里,和家人团聚,亦可以和倾慕之人述说你们的英勇事迹……”  闻言,奔袭了一路的新兵们内心忍不住狂热起来。

  “谨听将军号令!”  周煜大吼了声,其余士兵亦跟着吼起来:“谨听将军号令!”  顾长封银枪直指前方:“为大齐而战,为你们自己而战!杀!!!”  “杀!!!”  一声声呐喊回荡在天际,所有人像打了鸡血般士气高涨,军旗在风中狂舞,士兵如猛虎下山朝着蛮夷大军扑过去。

  一路护送乌索撤退的桑布干达看到这支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大齐军队,内心震惊无法言表。

  比他更难以接受的是乌索。

自负如他原本就不能接受自己的计谋被人看穿一事,如今被人在半路伏击更让他觉得自尊像被人狠狠丢在地上践踏。

他瞪大眼,五官扭曲地抓住桑布干达询问:“这里怎么会有大齐士兵?咳咳咳……”  “属下不知,大齐人又在散播毒药,大汗您……咳咳,您先走,属下把他们拦……咳咳……拦住……”桑布干达咳得满脸通红,嘴巴喉咙火辣辣的烧到心里。

  耳边不断有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响起,无数红色的粉尘被人马吸进去,霎时惨叫声不绝于耳。

桑布干达终于知道昨晚让骑兵和战马发狂的是什么东西!  “捂住口鼻!不要去吸这些红色的粉尘!”  可惜来不及了,不少士兵和战马都遭了殃。

值得庆幸的是狂风呼啸,很快就把这些粉尘吹散,但遭受重创的军队像斗败的公鸡,士气全无,对方数万步兵喊杀声惊天动,没有尾羽的箭矢从模样古怪的弓上同时发射出来,许多刚刚逃过一劫的骑兵纷纷倒地。

  “保护大汗!”桑布干达召集其他将领护住乌索,一刀把大齐士兵的长矛砍断,正想一刀劈了这大齐士兵,结果一把银枪挡住了他的刀。

  抬头一看,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眉眼冷峻的青年将军。

  顾长封隔开他的刀后,枪一横,直接抽在桑布干达腹部,力道之猛,差点把桑布干达抽下马。

  桑布干达吐出一口血水,急忙挥刀挡住自己胸口。

只是一招,他就知道面前这大齐将军武艺高绝,自己不是对手。

急忙招呼士兵过来困住顾长封,可顾长封一根银枪无人能敌,围杀他的骑兵都被挑下马。

  桑布干达心中惊惧,硬着头皮对上顾长封,可顾长封只是虚晃一招,就直接调转马头朝着被许多士兵包围着的乌索杀过去。

  他不知道对方是谁,但是他知道只有重要的人物才会被这样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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