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说得都得都渴了,也没杯水喝,你居然还怪我拖时间?! 麦子,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你现在都不心疼我的嘛!?” 藜麦明知道他是在狡辩,可却又说不过他,气得假笑着点点头,“行,我给你倒水,你端着喝,我反正晚上是不着急,收拾收拾就能睡。 等会儿天晚了你自己个儿出去找住的地方,要是城里酒店都关门了,我就给你在院子里的搭个行军帐篷,我空间里屯着呢。 质量可好,防水防雪,还自带睡袋。” 秦封前半茬还在得意呢,听到后面微微变了脸色,“不是,哎。我说你……” 他指着藜麦,激动的感觉话都不会说了,“你没事屯那玩意儿干嘛呀?” 藜麦把脸上笑的假笑扯开些,“你管我屯来干嘛,反正我就告诉你,真过了点儿,我就给你在院子里搭个帐篷。” 说着冷声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主意。” 从椅子上站起来去拿杯子给他泡茶。 秦封就看着他去厨房刷洗杯子,顺带还摸出来几个苹果在那清洗。 跟着站起来,靠在门框上喊冤,“我冤枉呀我,我打什么主意了,麦子,我可是什么也没想。 你可别把你脑子里想的那些不纯洁的事儿安在我脑袋上。” 藜麦拿着正洗的苹果,转头就朝他扔过去,“你给我闭嘴!” 秦封接过去,也不管洗没洗干净,随手甩掉上面沾的水滴,连皮直接啃了一口。 笑嘻嘻的评价着,“咦,你这苹果在哪里买的,不愧是麦子给我洗的,好甜啊,真好吃。” 藜麦摇摇头,“真是好不要脸。” 也不想理他,拿着杯子和苹果绕开他往外走,秦封跟在他后面,“麦子,你看着天儿也这么晚了,你们这边偏僻的很,连路灯都没有的。 说不定我出去就撞到哪堵墙上了,等晚上天气降下来,冷都冷死了。 要不我就在你房间里打个地铺呗,你给我床被子就行,我裹着就能睡着。” 藜麦冷笑,“自己打自己脸好玩儿是吧,是不是觉得不够疼,要不要我再给你甩两巴掌?” 秦封毫不在乎的摆摆手,“什么叫做打自己脸呀,我确实是没有想要睡到你床上跟你睡一块儿,我就想想在你房间打地铺。 你这儿就两间卧室,你总不能让我去奶奶房间里,打扰她老人家的清净吧。 再说了,这搭帐篷也忒麻烦不是,我们就住一晚上,明天还得拆,多烦呀。 就让我搁你屋里打个地铺,咱两晚上还能继续说会儿话,交流交流感情,多好。” 藜麦再次深刻的体会到,这人一旦不要脸起来,那可真是天下无敌。 他把茶杯放下,秦封溜达着过来,“那咱们接着再唠会儿。” 说着也不等藜麦回复,自己先坐下了,“其实后面的事儿就简单了,陈瑗带着唐白跑路了,那这该联姻还得联呀,不然咋办呢。 唐理急的团团转,他那相好就给他出了个主意,说你不是有两儿子么,小白不愿意娶他女儿,你也就别勉强他了。 你把咱们当初扔掉的那个孩子找回来,都是你儿子,你对外就说,当初是走丢了的,陈瑶好骗! 你就跟那要嫁女儿的说,为了补偿他,往后公司都让他继承,想必那人也自然也不会不愿意。 等他女儿嫁过来,解决了这次危机。 那到时候公司家产由谁继承,也轮不到外人插嘴。” 他们是干惯了这种事儿的,唐理一想也对,这主意挺好呀。 只要能解决掉这次危机,那往后的事儿,他这个当老子的还在呢,哪里能轮到儿子说话。 便开始派人找藜麦,就想着等找到让人回去联姻去呢。 那会儿藜麦跟秦封离婚离婚不久,藜麦从他们住的地方搬出去,自己在环境优美的小镇上住着。 每天就收原材料,酿酒做生意,闲暇时候晒晒太阳种种花,安安静静的,享受平静的生活。 再加上他因为年轻时候头部受过伤,本身精神状态就不太好,离婚后记忆力又出了点问题。 身体也不怎么好,原本计划要养条狗,都因为不方便出门溜,都没有养成。 秦封怎么可能会让他们找到藜麦,再扰乱他来之不易的安宁,连夜就让人把他们派去找人的给拦了。 藜麦听完,倒没想到他们离婚之后还有这事儿呢,点点头,“嗯,那后来呢。” 他可不信秦封就只是单纯的把那些要找他的人拦下来而已,秦封可就从来都没有这么大度过。 “后来……”秦封笑容轻蔑,“后来他们公司就破产了,唐理名下所有的财产,住宅,藏品,都被法院封存用来拍卖。 就连他卖给他那相好的房子也不例外。 两人就只能流落街头,最后在某天夜里,被半夜喝醉的地痞流氓缠上找麻烦,发生争斗。 女的被□□,留了口气,男的当场死亡。 等陈瑗带着唐白从国外回来,正巧接到警局通知,让她去认领尸体。 然后在警局知道关于他们家的情况,吓破了胆,接受不了事实,当场就疯了。 齐略出钱给她送到疗养院去了。 唐白的心上人卷了他剩余的钱跑了,恰好他亲生母亲从医院出院,母子重聚,皆大欢喜。 她被□□之后就一直疯疯癫癫,见人就咬,完全没自己生活的能力,就等着唐白给她养老呢。” 唐白活到三十几岁,连基本生活技能都不懂,不会工作不会挣钱,唯一会的就是撒娇买东西。 他倒是出身教养不错,也很懂高档餐厅里面的礼仪,可惜以他那般性格,没两天就被人赶出来。 最后只能跟他妈一起,做些路边摊上刷盘子洗菜的工作,住在低矮潮湿的出租屋里。 后来还被人废了右手,一辈子穷困潦倒,再无出头之日。 他咧嘴笑着,笑容狂妄愉悦,“啧啧啧,简直完美,你高不高兴。” 藜麦拧紧了眉头,“都是你干的?” 秦封也不否认,“是我。” 他眼底透着诡异又血腥的光芒,在昏暗的灯光下,气势变得有些凶狠危险,笑容里都沾了几分邪性,“我怎么可能,就眼睁睁看着他们那么欺负你。 当年若不是奶奶恰好从城外过,她又心善,把你捡回来,你可能就被他们害死了。 他们想要害死你,我岂能放过他们,让他们舒舒服服的过日子,简直做梦!” 藜麦不赞同的看着他,“你总是这样下手太狠又不给人留余地,你这些阴狠诡谲的手段用多了,总会对你有些影响。 你就真不怕遭到报应吗,你后来莫名其妙得的胃癌……” 秦封并不觉得自己做的有错,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像唐家这些人,他后来回想起来都觉得自己下手太轻了。 若不是真把几人都直接弄死,他可能会摆脱不了干系洗脱不了罪名,他能直接送他们上天。 他可从来不怕什么报应,跟他谈报应,能横得过他再来! 不过他知道藜麦说这些,并不是嫌他下手太狠,只是担心他罢了,闻言笑着,“你不是从来都不信这些,好好儿的怎么还担心起阴司报应来。 我向来都横惯了,真有报应,那早遭了。 胃癌跟这些没关系,就是我们年轻那几年饿狠了,后来在酒桌上又太拼了些。 没办法呀,咱两当时一无所有白手起家的,两个愣头青,做生意哪有那么容易。 那次你让人拿酒瓶子敲破头,你都不知道,我当时看着你头上流血,当时就怕得差点哭出来。 这辈子咱两带着记忆回来,就算是老天给了金手指,事半功倍,很多事情做起来简单得多。 你放心吧,我会注意身体,保证咱两都能活到80岁。 到时候两老头儿天天牵着手下楼遛狗去,羡慕死他们。” 藜麦确实不信鬼神,但是他做事从来都是宽和正派,从不理亏于人。 也总觉得秦封这些手段,容易让人诟病,不自觉的就会有些担忧,“你还是得稍微收敛些。” 他担心秦封,秦封自然高兴,也不忍违逆他,笑着跟他分辨,“你得这么想,您看我上辈子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吧,够狠够不要命吧。 要真是有上帝鬼神的,看我这么个人渣,肯定就让我得胃癌死了。 我死那会儿可真是我最后悔最绝望的时候啦,我就在绝望中去世,就是对我最大的惩罚了。 我这一死,人间还清净许多呢,可他们不呀,他们还给我重来的机会,我们还能重来一遍。 这就说明呀,这世界上就没有报应,那病呀,就是自己折腾的。 咱们往后一天三顿按时吃饭,少喝酒,坚持运动,每个月都去医院检查。 有病就治,咱两肯定能都活到80岁。” 藜麦气得瞪他,“怎么说都是你有理!” 秦封委屈得不行,“这本身就是我有理呀,你咋能这么不讲道理呢。 行吧行吧,那你说怎么对付他们,我现在还能查出他们家的大型漏洞。 你说是让他们求着你回唐家好,还是直接让他们一无所有的好。” 说着又跟藜麦说起唐白的事儿,“之前跟你说了,齐略若是把怀疑你是他表弟这件事嚷嚷到唐家去。 陈瑗从头到尾被蒙在鼓里,估计也就是当个笑话听,不会理会的。 不过唐理是知道这些的,肯定是会觉得心虚理亏,说不定会找你麻烦。 还有唐白,他现在可是都是知道他不是陈瑗亲生的了,你要回学校去,他肯定会找你麻烦。” 藜麦冷笑一声,“让他来,我还怕他不成,他能对我怎样,诬陷我偷他东西,还是诬陷我是个同性恋?这也不用他诬陷,还是趁我出门找人用车把我撞死? 他也就那么几招,难不成还能想出什么新招数来?”
秦封摇摇头,“你别大意,要知道就唐白这种小人,表面看着温和无害,可是那心里早就黑得透了,估计比我也干净不到哪里去。 万一真让他算计到,惹到一身腥,你自己也难受不是。” 说着一脸殷勤的凑过去,“要不你搬出来跟我住呗,我买的房子就挨着你们学校。 就从学校出来,跟前那栋新修的楼,五层高,我买的是顶楼,房子本身是跃层,楼顶还带阳台。 阳台上有半边种花的架子和许多花盆,在上面就能看到你们教室,空气阳光都很好。 你要种什么花草,我找人给你弄过来。” 藜麦就知道他莫名其妙说起唐白,肯定有事儿在后面等着呢,闻言扯了下嘴角,“你想得倒也是挺美的。” “我想的一点儿都不美啊,美事我都还不敢想呢。”秦封摆摆手,笑着,“我不是看你这边房子快不能住了,你这一时半会儿也不好找房子么,就想着让你搬过去跟我住。 实在不行我把楼上那层租给你呗,连着阳台,你给我交房租,你自己配钥匙带着,不用给我钥匙。 我没事不往上面去,咱两都有独立隐私空间,行不行。” “还用给你钥匙?!” 藜麦冷笑着,“就你那开锁技术,哪个门你开不了,滚犊子吧你!” 说着看了眼外面渐渐黑下来的天色,站起来,“走吧,我送你出去,等会儿真该黑透了。” 秦封干脆靠在椅子上,“不走,就不走!除非你答应搬过去跟我住,我今天就不走了。” 藜麦都走到门口了,轻轻的摇了摇头,“别耍无赖,明天早上我还得去路蕴他们家取梅花和杏子,下午还得回市里看之后住的房子。 另外还有几处我记得后来发展很不错,现在价格挺便宜的铺面,我也想过去看看。 如果有合适的话,想先定下来,有的忙呢。” 他手里现钱不多,用来买房买地倒是可以屯些,不过就是小打小闹,挣不到什么大钱。 好在他本身也没想过要挣太多钱,只是觉得必须的有点什么收入才好,日常赚的钱可以支撑他的开销。 有什么想买的东西就买,不用迟疑就好。 坐吃山空真不符合他的性子。 他这次主要是去看看后面几年住的地方,毕竟现在已经腊月,还不到一个月就考期末考试,然后放寒假,寒假学校里面可是不能留宿的。 ……偏偏他边老屋最多住到春节,过完年就得搬走,到时候再找房子就会显得很仓猝。 另外就是想去看看他打算开个小店用来卖酒的铺面。 后续如果酿酒卖酒提上日程,他还得去跟人商量定一批装酒的容器。 他空间里留着许多他喜欢的瓶子样板,不过那都是他请别人设计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