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队过去考察,稍微给了点便宜价格。 藜麦原打算带回来,让他留着打点送人。 毕竟秦封那人从来就喝不惯葡萄酒那东西,用他的话说就是太酸,没劲儿。 不过藜麦带回去的那两箱都被他收藏起来了。 因为藜麦平日里自己也酿酒,家里建了地下室酒窖,都堆着他装好的那些瓶瓶罐罐。 收到藜麦送的葡萄酒,秦封兴致勃勃的自己在里面折腾了半天,硬是格出来一间。 用来放那两箱子葡萄酒,每次有客人来,都会有意无意的领着人去瞅瞅。 就差没在门上嘚瑟的挂个牌子,上面就写这是麦子送我的礼物了。 藜麦看他那么喜欢,每次有遇到不错的都想着给他带回去,久而久之那房间就不够存了。 不得已只能放在楼上,这下倒是更方便秦封炫耀了,整天都嘚瑟着。 路蕴是他们几个中结婚最早的。 他跟明音又不一样,明音是专注做音乐的,有自己专属的工作室。 基本上每年都会有大型音乐会邀请他。 路蕴就是明音工作室里的小虾米之一,平日里跟着打打杂,有灵感的时候就自己写写歌。 虽然有灵感的时候不多,不过他向来是知足常乐的。 反正明音既是他老师,又是藜麦朋友,也不会克扣他的工资,工资开得也够路蕴养家糊口的。 而且他也不是没有灵感,每年总有那么几首被明音别扭的夸着尚可的新歌出来。 所以明音也不逼他,就养着了,还是物有所值的。 后来他代表工作室去给某明星谈合作的时候,认识了人家身边的小助理,两人互相看对了眼。 那感情蹭蹭蹭的升温,三十岁不到结就了婚,婚后很快要了孩子。 等孩子四五岁的时候,明音的音乐事业发展的如火如荼,正准备进军世界乐坛。 路蕴自然是要跟着明音去国外筹备各种事宜。 他老婆已经从小助理晋升为经纪人,手底下管着几个每天不皮一下就浑身不自在的小新人。 各种惹事生非,每天都要给他们善后,不折腾到鸡飞狗跳不算完,简直头疼欲裂,到家就半夜。 他们儿子就没人照管,恰好那段时间藜麦已经确定了留校,时间比较稳定。 两人就把孩子往藜麦跟前一扔,教着孩子管藜麦叫干爹,忽悠着人往藜麦跟前蹿。 自己跑的跟有人在背后撵一样,飞快的跑远了。 好在那孩子也不认生,整天乐呵呵的,找藜麦要抱抱,要陪玩儿。 藜麦闲下来就带着他到处去公园、游乐场玩儿。 就连晚上都非得粘着藜麦才会能睡觉,而且还特别容易惊醒,睡着了把他放旁边房间里去。 离藜麦远一点,他就跟装了雷达似得,感应不到藜麦存在就自动醒过来,扯着嗓子哭。 一哭起来除了藜麦谁都哄不住,想做点什么都完全没办法,把秦封气得,恨不得直接给人打包给他爸妈邮寄过去。 可惜打包邮寄不太现实,只能臭着脸叫人去把他妈手底下的那几个小新人收拾服帖了,让他妈空闲下来,把他送还回去,才又能愉快的过上抱着媳妇睡觉的日子。
不过对小孩子这种生物还是感觉到恐怖了,搂着藜麦心有余悸,“幸亏咱两不会有孩子,他简直就是个小恶魔,等两年咱们去领养个女儿吧。” 说着还不忘强调,“要懂事乖巧的,我可真是怕了他了!” 藜麦想了想,“如果领养的话,还是要个男孩吧,或者领养两个,一个男孩一个女孩,正好两人可以作伴。” 秦封有些疑惑,“你喜欢儿子啊。” “倒不是喜不喜欢的问题,主要咱们家,也没什么女性长辈,不知道该怎么养女儿。” 藜麦靠在他身上,难得他两都有时间,这般悠闲自在,“再说了,若是养个女儿,到时候她还得嫁人,我还得帮她选男朋友,怕她吃亏。 养儿子就不一样了,只要不违法犯罪,他想做什么做什么,喜欢男的女的都行。 想跟我们住就跟我们住,不想跟我们住,就让他自己住外面,反正能够放养,不用多操心。” 秦封想想也是,就琢磨着要去收养个儿子的事儿,不过这事情急不得,只能慢慢看。 况且他两的二人世界还没过够呢,也不愿意多出个孩子隔在他们中间,就慢慢拖着时间。 这天藜麦开车去店里送酒,小店这么多年还是维持着原本的面积大小,他也没打算扩大规模。 店铺门口挂了串贝壳风铃,推门进去,动作晃到风铃,“叮铃铃”响着,店里坐着的几人目光都不约而同的看着他。 还是看店的小姑娘先反应过来,站起来跟他打招呼,“老板。” 她有些生气,俏脸寒霜,抿紧嘴唇,愤愤然的盯着坐在那里的两人,“他们是来闹事儿的!” 那两人中年龄比较大的赶紧站起来,陪着笑走过来想要跟藜麦握手,“这位就是店主了吧,真是抱歉,我们真不是来闹事儿的。 丁姑娘误会了,这事儿确实是咱们的失误,咱们也愿意赔偿您们的损失,也是诚意十足。” 丁香冷着脸“呸”了他一声,“诚意十足,那你但是按照原价赔啊,你碎了我们东西,整整三万块钱,你就想着赔我三百块! 三百块能用来做什么,打发叫花子么,我寄东西的时候分明是做了保价的,千叮咛,万嘱咐说里面是易碎品、易碎品! 你倒好,现在来跟我闹着不赔,那么贵重的东西说碎就碎了,我怎么知道是不是真碎了?! 很可能就是你们把东西昧下来,自己吞了,就给我拍照几张破图片敷衍我,我多付那么多邮费就是让你们这么敷衍的么!? 我跟你说这事没完,你赔是不赔,不赔我就再找你上级,我就要把这事儿闹大,让大家都看看,你们是怎么欺客的! 我倒要看看,还有没有人敢跟你们做生意!” 藜麦在旁边听着,也听明白是怎么回事,大概就是他们店里邮寄的东西,让快递这边给碎了,他们邮寄的都是瓷瓶,装好的酒。 因为东西易碎而且重量大,没单给的邮费本身就多,而且就怕工作人员不仔细,全都做了保价让特殊处理的。 结果丁香发出去这批货,左等右等,等不到物流消息和顾客反馈,联系他们才知道东西给碎了! 付那么多钱让东西碎了本身小丁就很生气,可最让人生气的是他们居然不主动处理问题。 拖到她去问,还各种推三阻四、说什么要按照邮费赔偿损失,只肯赔她三百,她自然火冒三丈! 谁来也不好使,那中年男人看她气着,听不进去,转头来求藜麦,“这次真是个意外,我们新进的员工,工作不仔细。 把您的快件给碎了,担心内物贵重赔不起,工资也不要就跑了,我也确实是刚知道这事,公司已经在找那人了。 您给我们点时间,我肯定给您个交代。” 藜麦还没开口,旁边丁香赶紧拉了拉他,“老板你别听他的,当初周安那小子来收件的时候。 我就看他贼眉鼠眼的,不像是好东西,早跟他们反应过了,他们非不理会,就让他来。 我问过周围的人了,这小子手里丢了许多值钱东西,都说的破损,我看肯定是那小子昧下了!” 藜麦略皱了下眉,“你说他叫什么?” 丁香脸色还不好看,“叫周安。” 这么巧,秦家大姐的儿子,秦封那大侄子也叫周安,藜麦挑了下眉,问旁边那男人,“你有他照片么。” 那人点头,“有有有。” 说着拿照片给他看,藜麦看完乐了,还真就是秦封那侄子,笑了笑,“东西可以不用你们赔,你想办法让这人再咱们市里待不下去就行。 这对你来说,不难吧。” 确实不难,他们快递工作人员遍布全市,总能找到人,对于周安这种,多揍几顿也就知道痛了。 那人松了口气,“多谢您高抬贵手。” “不必谢我。”藜麦把他递过来的资料还回去,笑了下,“正巧我跟他有仇,你帮我报了仇,我还得谢你。” 晚上秦封回来,藜麦跟他说起周安,秦封皱了眉,“你别搭理他,我这些年都不跟他们联系。 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打听到我的消息,考不上大学,也不愿意找工作,就想着跑过来找我。” 藜麦笑出了声,“这么说起来。就感觉你像个抛妻弃子的负心汉似一样。” 秦封黑了脸色,又舍不得责怪他,闷声不吭的跑过去泡茶,藜麦跟着过去。 扑到他背上靠着他,“我特别高兴的,真的。” 算算年龄,秦安也正到了高中毕业的时候,藜麦可还记着周安当年高中毕业后。 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他开了好几年的车给撞了个稀巴烂,在饭桌上,气得他一天没吃饭。 想想上辈子他过的日子,再看着现在他两,他怎么可能不高兴。 都说了风水轮流转,也到了他给人找点麻烦的时候了。 作者有话要说:完结撒花花,明天开始更新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