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前夫遗产重生——水竹青菜
水竹青菜  发于:2019年06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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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带着前夫遗产重生》作者:水竹青菜

  文案:藜麦在跟秦封离婚后十年,收到由秦封律师转交的遗嘱。

  遗嘱表明秦封死后,所有财产都由他这个“前夫”继承。

  包括他估价几十个亿的公司股份和他名下所有珠宝收藏和房产。

  这可戳了秦家那些人肺管子,变着法要把藜麦弄死给秦封陪葬。

  藜麦烦不甚烦,干脆把股份卖了,现钱全捐给国家,带着几箱子珠宝跳了崖。

  然后这些宝贝就跟着他回了过去,又遇到了秦封。

  藜麦:滚蛋,莫挨老子。

  内容标签: 年下 随身空间 青梅竹马 重生  搜索关键字:主角:藜麦,秦封 ┃ 配角: ┃ 其它:第1章 重生  初冬十分,寒气悄然而至,冷风透过微微破损的窗户缝刮进屋里,躺床上的人因寒冷被冻得瑟瑟发抖,偏陷入梦魇之中,眉头皱的死紧,浑身颤栗着,却怎么也醒不过来。

  藜麦在做梦。

  梦里他躺在张大床上,被身上的人压在凹进去柔软的被褥里,秦封死命掐着他的腰,用堪称粗暴的姿态不断进入着。

  脸色狰狞,带着凶残的潮红,发出几乎咆哮般的质问他。

  藜麦,你的心呢!你就真是这般没心没肺的吗!  他说了什么?  他忍着浑身难受,死鱼般的躺在那里,自顾自得冷笑着,盯着秦封的眼神跟看仇人差不多。

  他说,心里住了个不该有的人,早就被剜干净了。

  那是他们离婚前几天的事儿,他说完这句话,秦封整个人都愣住了,然后胡乱抹了把胡子拉碴的脸,紧紧抱住他,恶狠狠的,语无伦次的求他。

  你别这样,麦子我求你了,你别这样,咱们不离婚,你想要什么都行,咱们不离婚行吗?  那是秦封第一次哭,一米八几的大个子,向来信奉流血不流泪的大男人,抱着他哭得撕心裂肺,把他枕着的枕头打湿了大半。

  梦里的他正准备说些什么,房间门被大力拍响,破旧的木门发出尖锐的鸣叫声,藜麦猛地被惊醒,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浑身被冷汗沁透,衣服黏糊糊的贴在身上,难受至极,在床上发了会呆,赤着脚下床,水泥地板上冰凉寒气顺着脚底板往上窜,激得他打了个寒颤。

  总算是把他拉回了神,在旁边找到鞋子穿上,开门出去,外面敲门的女人一脸嫌弃,冲他翻着白眼儿,“已经七点了,看守所七点半开门,你先过去等着吧,我要收拾房间了!”  藜麦没理她,慢吞吞的走到外面,拧开墙角水龙头,借着哗啦啦流淌的自来水洗了把脸,又引起旁边人尖声呵斥,“水不要钱的吗,经得住你这样浪费!”  藜麦充耳不闻,仔细洗干净脸,又把手上缠绕着的沾了灰尘和血迹的绷带拆下来清洗好拧干,重新包好手掌上的伤口,才慢吞吞的准备出门。

  期间那女人还想骂人,被藜麦冷冰冰的看了一眼,“我给钱住店,老板娘还是放客气些,不然真动起手来,你恐怕要吃亏。

”  他十六岁上开始抽条,虽然家里穷得揭不开锅,整天青菜白粥的喝着,愣是给硬生生拔高到一米八,光长个子不长肉,瘦削的厉害,但往那一站,单身高都已经给人种很不好惹的感觉了。

  老板娘被他凶狠模样吓到,直接给吓得缩回屋里去了,躲在屋里看他洗完脸开门出去,才敢从屋里扔了扫帚出去,“呸,长的人模狗样,心子里早坏透了,迟早也该你被关进去,一辈子不被放出来。

”  藜麦没理她,初冬的天气已经有几分寒意,他穿着件洗得发白的旧衬衣,套着件摞着补丁的薄外套,一点保暖效果也没有,冷得牙齿直打颤。

  他伸手摸了下裤兜里的钱,那是他从小到大存的零用钱,加上这两个月在工地上干活刚结的工钱,不多,一千多块。

  他的全部身家。

  之前他是预计拿这钱去看守所保秦封出来的。

  但是他现在不想去了。

  现阶段他跟秦封还处于暧昧阶段,两人都还没挑开那层皮,上辈子他拿着钱把人保释出来,两人月余未见,血气方刚干柴烈火,滚了床单才算确定关系。

  只是两人还在床上甜甜蜜蜜缠缠绵绵呢,给秦封大姐堵在屋里了,秦家大姐因为这事儿,骂了他一辈子,最终闹得他两离了婚,还拿这事当着他面寒碜他。

  骂他是不要脸的贱货,上赶着倒贴被男人压得骚皮子。

  藜麦在跟秦家众人长久相处的过程中,终于琢磨出来一句真理,就是要脸的,始终是干不过那些不要脸的。

  行吧。

  他有些无趣的想着,我这辈子也做不到像你们那般不要脸,那我就远着些你们呗。

  你们那宝贝疙瘩谁爱要谁要,我不伺候了。

  他跺着脚,在路边小店点了碗米粉,借了店里电话给他发小打电话让来接他,路蕴咋呼着他的破锣嗓子,“你这么快就把秦哥给弄出来啦,不是说看守所手续挺难办的嘛。

”  是挺难办的,他们这片天高皇帝远,很多程序都是不合理的,求爷爷告奶奶的,费了他半个月时间,一千多块花的精光才把人弄出来。

  事后因为他手上的伤,在秦家蹭了几天饭,就被那位秦大姐戳着脸皮骂了几天,他那时候年轻脸皮薄,又因为被堵床上的事儿心虚。

  愣是不敢吭声,只能少吃多做,后来伤口发炎又营养不良,差点没要了他的小命儿。

  现在嘛,他还是那句话,谁爱搭理谁去。

  反正他是不会再管秦封死活的。

  “我没去接他。

”  路蕴愣了下,他是最知道藜麦对秦封有多好的人,好好儿一个三好学生,为了秦封,那是课也敢逃了,架也敢打了。

  秦封打架进局子了,他这发小急得跟什么似的,直接课都不去上了四处筹钱要捞人出来。

  这钱都筹到了,怎么好好儿的,又不去接人了呢,都不敢大声跟他说话了,压着他正处于变声期的公鸭嗓子,“你跟秦哥闹别扭啦?”  藜麦不知道怎么给他解释,“这事你别管了,我在看守所门口小店吃饭呢,你过来接我,去看医生,顺道帮我带件厚衣服。

”  说完就挂了电话,端着碗喝汤。

  路蕴来的很快,开着他家运输用的小卡车,拎着件军大衣从车上跳下来,一眼就看见藜麦坐那抱着碗喝汤。

  端端正正的坐着,身姿挺拔瘦削,清清爽爽的短发,精致漂亮的五官显露无疑,周围吃饭的人都多看他几眼。

  面汤已经是添第三回 了,老板挺喜欢他,乐呵呵的问他还要不要,藜麦也没不好意思,笑出来两酒窝,“饱啦。

”  抬眼看见路蕴到了,便放下碗筷,给了老板饭钱,走过去接过他手里的大衣套上。

他长的高,衣服也撑的起来,只是两节小腿露在外面,晃荡着,白的刺眼。

  “可算是暖和了。

再冷下去我要冻成冰棍了。

”  他呵着气,搓着手指,路蕴的目光就一路落到他手指上,那手指白皙修长,骨节分明。

  比他的胖手不知道好看多少倍,不由的哀嚎一声,“麦子你到底怎么长的嗷,咋哪都那么好看?”  藜麦没心情理会他,打开车门钻进去,“好看有什么用,能当饭吃还是能当钱花?你再磨叽着不送我去看医生,这只好看的手就要废掉了。

”  路蕴比他矮半一个头,体重却是他两个多,矮矮胖胖,蹦跶上驾驶座,才去看他的手。

  他右手上缠着厚厚的绷带,早已经被血迹沁透了,不由的皱起胖脸,从旁边箱子里找出来一卷新的绷带给他,弯腰想去帮他包扎。

  被藜麦推开,“你开车。

”  自己拿过绷带,解开手上缠着的湿绷带换新的,露出里面的伤口来,掌心里被戳了个透穿,硕大个窟窿都能透光了,还能看见里面白骨森森的。

  把路蕴吓得脸色都白了,“怎么伤成这样?你也不觉得疼吗?”  还面色如常,就跟没事人似得。

  “疼啊。

这是摔钢筋上让钢筋给扎着了。

”  先前憋着股劲儿,心里就想着把秦封给弄出来,再疼就跟感觉不到一样,这股子劲一松。

  只觉得疼的他恨不得把自己手剁了去,“这不就让你带我去治嘛。

”  也不想再跟他纠缠这个问题,转移了话题,问起他学校里面的事儿。

  他们同级,在县里中学念高二,三个月前藜麦还是学校里人人称赞,老师心目中的好苗子,只等着他高考的时候考个好成绩给学校县里争光呢。

  结果被秦封引得好好的书也不念了,学会逃学打架了,眼看孩子就毁了,老师也急。

偏从小照顾他的奶奶又去了,谁的话也不听,就一意孤行,老师找他他就跑出去躲了不见。

  他爸妈吃饭的时候还老是说起,说他可惜了。

  可偏偏藜麦跟魔怔了一样,眼里就能看得见秦封,其他谁也不理,连路蕴这个打小光屁股一起长大的都靠后了,一句坏话不许说的。

  两人说了些学校的事儿,路蕴把车开到诊所门口,拉着他进门嚷嚷着让医生看伤,医生拿着酒精给他消毒上药,见他伤得这么重,还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

  也不由的多看他两眼,夸赞一句,“小伙子挺能忍啊。

”  藜麦点头,“习惯了。

”  那可不,跟秦封在一起久了,其他没学会,独独学会了个忍字。

  疼痛,怨气,难受,思念,流言蜚语,各种嘲讽压力,他什么都忍得。

  忍到最后别人也不满意,反倒把自己折腾出个抑郁症,何苦来呢。

  医生只当他是大小伙子有些傲气,也没戳穿他,手脚利索的给他包扎好,叮嘱他伤口别见水,三天过来换次药,少吃些辛辣油腻食物,就让他们走了。

  等出了门,两人裹着大衣站在诊所门口吹着冷风,路蕴问他,“你这往后是有什么打算?”  藜麦揉了揉自己被冻僵的鼻子,“能有什么打算?我一个学生,自然是回学校去念书。

”第2章 空间  说要回去念书是认真的,继续读下去一直都是他的念想,上辈子他高中没念完,就因为各种原因辍学没继续念了。

  后面秦封有钱了,多得是长得好会来事儿的勾搭,男的女的都有,开始两年他还没死心呢,梗着气跟秦封闹。

  秦家大姐最爱跟他说得一句话就是,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人家可是大学生,你怎么跟人比?  全然已经忘了若不是要因为狠了心捞秦封出来,他还是那个学校里老师指望着考出去给县里争光的优等生呢。

  真闹了两回,秦封也学乖了,不管外面有没有人,反正是不会让他知道了,瞒他瞒得死死的。

  后来秦大姐儿子大了,秦封觉得他两都吃够了没文化的亏,费劲吧啦的要把他大侄子送到大学里面去深造。

  偏偏他们秦家就没那基因,压根不是读书的料,他们那会儿又没有门路给人送到国外去,硬是逼得给学校送了两栋教学楼才勉强让进了学校,混了个毕业证书。

  就这样逢年过节的还在他们面前炫耀呢,秦封也跟眼瞎了似的,心疼喜爱的不得了。

  去念书就给在学校旁边买了房子,还把他当时正开着车送了出去,那车他开了几年,挺顺手也很喜欢,保养的很不错。

  结果人家开出去就嫌车子太便宜没面子,隔天就给他撞了个稀巴烂,还在饭桌上跟秦封撒娇,让给买新的跑车,说只有他个穷鬼才喜欢开那样的车。

  只把他气得饭都咽不下去。

  上辈子的糟心事真是想起来就多如牛毛,说几天几夜也说不完,想着就觉得脑壳疼。

  反正他现在是学乖了,只远着那家子人远些呗。

  他说要回去念书,路蕴自然高兴,欢喜的不得了,连自己公鸭嗓也不掩饰了,抱着他直嗷,“真的啊,下个月学校就要期中考了,我妈正逼着我在家里复习,不让我出门玩呢。

  你这要回去念书,正好跟我回家复习去,被人压迫着复习的痛苦不能让我一个人承受啊!”  藜麦拎着他甩开,“明天去,我今天先回去家里收拾收拾,好久不回去了,估计屋里都落灰了。

”  路蕴点头,“行,我送你。

”  藜麦家在老城区,都是老房子,建筑灰暗老旧,街道窄,外面广告牌海报摇摇欲坠,随时可能掉下来。

  他是藜奶奶上工的时候在城外麦子田里捡回来的,祖孙两相依为命,藜奶奶去了,他在左右邻居帮助下给办了丧事,房子就他自己住了。

  房子面积不小,三室一厅,只是有些老旧空旷,就客厅摆了张桌子,两张椅子,他房间里放着藜奶奶从二手市场上淘来的书桌,书桌脚下堆着擂成小山的课本,旁边就是床和衣柜。

  这学期他开学去学校报了到,后面就没去过学校,也没回来过,家具上都落了层灰。

他从厨房里找了块抹布,单手拧了水,忙了半天才把桌椅擦干净,烧了火盆,把藜奶奶攒来去晦气的橘子皮全扔进去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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