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男友都觉得自己是真爱[系统](穿越)——期期小风
期期小风  发于:2019年05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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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能不未雨绸缪,只能先下手为强。

  有此事为契机,能否查明真相另说,只要师出有名,能趁机一举歼灭他们魔教也算是为武林除害。

  “师弟待我真的很好……不过我却不得不去……”薛晚沉忍不住叹道。

  段纯宵神色触动,脸上的表情有些意味不明,喃喃道,“不得不去……”,半晌才又苦笑道,“即使如此,只怕也不能换得来你两分上心。

”  “师弟……”  “这一路我劝过你多少次,你却从来没有放在心上,既知道自己这么做会令我担心,为何偏偏执意要来?”  薛晚沉听他这么说,怔然了半晌,心跳乍然跳得极快,连原本自己要说什么都忘了。

  段纯宵心痛难当,艰难道,“你既放不下他,可又总说一些含糊不清的言语来惹我,看我伤心难过对你割舍不下你又来心软……只需两三句又能将我哄得恨不得什么都忘了……”  “我也算看透了你的为人……只是心中一直仍然放不下,不过这一路上看下来,即使有什么放不下的也该放下了……”  段纯宵说得很慢,“若是以后……”后面没再继续,眼中已经有了几分酸涩之意,连忙背过了身。

  薛晚沉听他师弟说出这一番话,也是万分感慨,自然听得出来这倒是他的真心话了,“这样也好,师弟其实说得对,像我这样薄情寡义之人……并不值得师弟放在心上……”  段纯宵轻颤了一下,忙打断道,“我明日便要回九华山了。

”  “为什么这么急?”  段纯宵点头,“也不算急,是……原本就这么打算的。

”  ……  大堂中,各路门派齐聚,中心主持大局的自然是当今的武林盟主,他端坐在左首,神情肃穆,声音响亮浑厚。

  “诸位,近半年来,拂衣宫对正道进犯屠戮不断,那薛晚沉更是凶残桀骜,四处挑衅各大门派,全然不将我正道放在眼里……现如今竟然连江老庄主也残害了……”  他还未说完,底下便有人应和,“那魔头前些日子来我青城派下了拜帖,却打伤了我派的隐山长老,甚至连我派的内功心法都抢走了。

”  此话一出,众人皆倒吸了几口凉气,这魔头居然连隐山长老都打败了,最让人心惊的是,他竟然已经猖狂到了这种地步。

  随后又有不少门派都表示自己曾经收到过薛晚沉下的战帖,薛晚沉粗略统计了一下,竟然有七八封。

  不过他却仍然是一头雾水,除了九华山的试剑大会,自己何时给那些门派下过战帖,甚至有些门派名,他一个熟读《江湖娱乐八卦报》的人都没听说过,怎么下战帖?  但这些似乎并不重要,总之接下来的一个时辰之内,已经完完全全变成了各大门派的陈情大会,薛晚沉听了都觉得不可思议,他们口中酷炫狂霸拽的魔头究竟真的是自己吗?  [叮,解锁,请尽力完成身败名裂&朱砂痣&死得轰轰烈烈副本,任务奖励:终极神秘大礼包。

]  [欣然接受/狠心拒绝]  [接受是可以,不过你先告诉我……这个……朱砂痣是什么?]薛晚沉觉得自己对这个任务看不太明白,身败名裂倒是很好理解,他现在应该已经是了。

  [朱砂痣就是成为攻略目标心中又爱又恨的存在,得到了又失去的,与白月光差不多,对了,白月光您知道吗?]  [这个我知道……]薛晚沉叹气,真是好奇葩的任务啊。

  ……  扬州原本是商户聚集之地,可最近客栈酒馆里却多了许多身带刀剑的江湖中人,段纯宵便是在这几日打算启程回九华山,可不知为何,却迟迟没有动身。

  他要了壶酒和几碟小菜,坐在一张空椅上,祝戎山进来时便一眼看到了他,见他面前有酒,也跟老板要了一壶,“我还以为段师弟你已经离开了,怎么还在?”  段纯宵将酒杯放下,“怎么只有你一人?”  祝戎山也纳闷,“容师兄还在山庄内,不过昨天之后我倒是再没见到温师弟了,对了,你俩不是焦不离孟的么,我本来还想问你来着。

”  段纯宵怔了一会儿,半晌才道,“他总是如此。

”  祝戎山也没把这个放在心上,倾身对着段纯宵低声道,“你昨天没去实在太可惜了,总之……有大事要发生了……”  “现在武林盟同各大门派已经商量着要围剿拂衣宫了。

”  段纯宵无动于衷,淡淡道,“拂衣宫地势奇险,势力错综复杂,这么多年都没能动得了,这些话也不过是说说罢了。

”  祝戎山想了想点头赞同,“你说的也有道理,毕竟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也没哪一个愿意做那出头鸟,但这样的话……难道真的就没人制得了那魔头了?”  “那魔头也当真歹毒,我也是昨日……”

段纯宵一句也听不下去,直接拿剑起身出了客栈。

  祝戎山也不管他,自己把桌上的菜和酒都吃完了,正巧隔壁桌的也在讨论江湖中事,说的便是那薛晚沉给几大门派下战帖的事,他觉得生动有趣比说书的讲的还好,便也搬了凳子凑过去一起听了。

第八十二章  江雁回这些时日病得昏沉, 连喝了几天苦药, 精神才好了一点。

  这日下午刚醒, 便有一位客人来访。

  他如今双腿已经能够借助那铁制器具支撑着小小站一会儿, 是以这穿戴梳洗之事他也没有假手于人,全都自己一点一点做完了。

  等到了院子中的时候, 不知怎么,江雁回忽然心中生出一种不详的感觉,他拢了拢指尖,推着轮椅过去了。

  那位客人头上戴着帷帽, 一身的粗布灰衣,江雁回看着, 只觉得那身形莫名的熟悉。

  有下人奉茶上来, 江雁回喝了一口,“阁下既然到访,为何还要遮遮掩掩?”  那人听完他的话犹豫了一下, 最终还是抬手将帷帽摘了下来, 露出一张布满伤痕的脸。

  那张脸上的伤痕新旧不一, 有的结痂脱落长出了粉红的新肉,有的则还结着黑褐色的痂, 最长的一刀从额头划过眉心一直到了下巴,看起来霎是骇人。

  不过虽然伤痕遍布, 江雁回自然可以辨别他的容貌, 他的呼吸冻住, 半晌才叫出口, “江叔?”  ……  薛晚沉这几天都没有见到江雁回,心中却又不放心他的病,只能趁着夜色浓重去见他。

  月上中天,此时已经很晚了,薛晚沉从窗户跃进,皎洁的月色照进来,即使不用灯火也能视物。

  房间里的陈设还是跟以前一样,薛晚沉坐到他床边,替他把了脉,发现已经好的差不多,心里也十分安慰。

又见他睡得很沉,便也没有出声打搅,只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却见他被子没盖好,才替他掖了掖被子。

  他原本就是来看看他的身体如何,发现没有大碍便打算走了。

  可谁知他刚欲起身,却又听到床上之人似乎有些痛苦地呜咽了一声,嘴里含糊不清不知道说什么,只是话里还带着浓浓的哭腔。

  做噩梦了?  薛晚沉拢了拢火折子,将他床边的灯点了一盏,见他额间一片冷汗,眼角还有明显的泪痕,看起来似乎很难过,似乎情绪还沉浸在梦里难以自拔。

  薛晚沉犹豫了一下,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颊。

  江雁回睁开眼睛的时候还很茫然,过了一会儿视线才聚拢,慢慢落到了坐在他床边的薛晚沉身上。

  只是表情仍然是怔怔的。



  薛晚沉低声问道,“做噩梦了?”  他的声音温柔又清晰,江雁回仍在恍神之际,薛晚沉却抬手凑到他颊边。

  江雁回不知想到了什么,微微侧了一下脸。

  薛晚沉也不在意,用指腹替他将眼角的泪痕擦干净了,“做了什么梦,难过成这样?”  因为长年用剑,江雁回能感受到他指腹的薄茧,明明他的动作很轻,却让江雁回感觉有一些刺痛。

  见他不说话,薛晚沉以为他还为梦中的事伤心难过,便忍不住开解安慰道,“梦都是反的,过了便过了。

”  江雁回听完后,转过头看了薛晚沉一眼,后者则给了他一个安抚性的微笑。

  他眼中仿佛有星河倒悬,江雁回看得目眩了一下,只觉得周围在这一刻都安静了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江雁回才看着他轻声道,“我梦到了那晚,好多血……我还梦到了我爹,他骂我不孝……说他在地下也无颜见江家列祖列宗……”  薛晚沉怔了一下,“你爹他爱你如命,只想你长命百岁,你不要多想,这样伤身。

”  江雁回却将眼睛垂下了,“我知道。

”  薛晚沉叹了口气,不知想到什么突然道,“这个里面有安神香,你时常带在身上,有宁神安眠的功效。

”  他说着便将一个做工精巧的鎏金镂空银香囊放到了他枕边,“时辰还早,你再多睡会儿,待过几日我再来看你。

”  江雁回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然后轻轻点了点头。

  薛晚沉这才转身离开,身形矫健,轻功出神入化,在守卫重重的山庄内也能,来去如入无人之境。

  江雁回拿起香囊看了一会儿,那上面的结打得不很好看,但依稀却能辨认是一个同心结。

  同心结,永结同心。

  ……  薛晚沉这边忙着完成第一步的身败名裂任务,也就是是俗话说的挑事。

  他几张拜帖齐下,在穹顶峰约战几大门派的高手,接到战书的几大高手都应了战,此事也在两天之内就传遍了整个江湖。

  段纯宵这几天一直都在他们之前落脚的客栈里,他说自己第二天便走,可却拖了许久,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等什么,终于三天过去了,那个人却始终没来。

  自嘲地笑了笑,他一直耿耿于怀那天他没说出口的话……其实也不用,毕竟说出来也只会让那人又看轻自己几分。

  段纯宵将行李装好,手又摸上了那把“枕梦”,用袖子将剑鞘上的灰尘轻轻擦去了。

  “段师弟!”  一阵声响,祝戎枝破门而入,看到段纯宵一手拿着行李时还愣了一下,“段师弟,你真的还没走,还好,还好。

”  他气喘吁吁,到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狂灌了一大口,“你三天前便说要走,我还以为你当真走了,我就跟你说别急了,正事又没办完。

”  段纯宵撩起衣袍抬脚,低头掸去上面的灰尘冷笑道,“正事?恐怕是因为舍不得双金楼的柳姑娘吧。

”  祝戎枝也不恼,反而叹道,“师弟有了温师兄自然饱汉不知我们饿汉饥。

”  段纯宵拧眉,“你究竟要说什么?”  祝戎枝被他一打断差点忘记了自己要说什么,连忙正色道,“那薛晚沉疯了,这个节骨眼竟然还敢挑战各大派的高手,就是明日巳时约战在穹顶山,这会儿江湖上有点名头的人都去了!”  “段师弟你去不去?”  祝戎枝又低头喝了一口水,却见段纯宵人早已经不知去了哪里。

  段纯宵心脏发紧,提着剑,直接从客栈马厩里牵了一匹良驹,恨不得背上插翅朝着穹顶山赶去。

  他马不停蹄,饿了便吃两口随身带的干粮,咳了便哥几口烈酒提神,等过了两天一夜到了穹顶山脚下的小镇时,已经是熬得双眼通红。

  山脚下的客栈里,各路江湖人士都有,段纯宵没做停留,此时天色昏暗,他运轻功一路上了山腰,还能看到各派的营帐。

  越是往上,他心中便越慌,一直到上了穹顶峰的主峰,四处都有打斗过的痕迹,尸首遍地。

  又想起方才自己刚才来时看到的在山腰处驻扎的营帐,段纯宵心中一凛,顺着几条小道寻了过去。

  这一路的血腥气十分重,好在此时天寒地冻,那些尸体还没有发烂发臭,待到入夜之后,便能听见山间偶尔传来的野兽嚎叫。

  雾气渐浓,段纯宵一路劈枝拂叶,借着一点浅淡的月色看路,不时有人举着火把走过,他只需要收敛气息片刻,待人离开便又重新朝着相反的地方去寻。

  山路上到处都长了枯枝藤蔓,等到一夜过去,天天色微微透了点亮,段纯宵双眼血红,虎口生疼,他撕了块布条胡乱地缠在手上,抬手抹了抹脸。

  一低头,却在脚下的灌木丛中发现了几滴温热的血液。

  段纯宵心中一凛,一夜过去了,地上那些血迹早就结成一层血霜,此时还有温热的血……  不过那血只有几滴,段纯宵将那血迹擦去,在附近又仔细地找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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