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有几个好徒儿[穿书]——醉书南飞
醉书南飞  发于:2019年04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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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久摇摇头,指着自己的双眸,“我能瞧见,前辈的情绪很镇定,也很放松,所以并不担心。

”  是天目的能力了。

  余笙点头,而后说道,“你的真身还在上面吧。

”  虽说天目是他给的,但是具体能开发到什么程度,灵活运用的效果,他并不很了解,系统附带的说明他也没仔细看过。

  温久点头,“我有试过劝架,但失败了,在打架这方面,我不是很擅长。

”  这话是谦虚了,三界之内,也只有开过挂的主角能与温久有一战之力。

  “不过,前辈关心的话,温某愿意将实际情况展现一番。

”  说罢抬手,拿出了一个扁圆的法器,看起来像个陶瓷隔热垫,盘子大小,抬手一挥,法器上便出现了动态的画面。

  这个法器余笙认得,名为‘双鲤镜’,两人同时拿着便能单向传播画面,非常实用,此时更是像实况转播一样,将悬崖上方的情况清晰展现。

  他起身挪到温久身旁,法器竖立在桌面上,边吃边看。

  只见悬崖之上,殷妄之一身黑衣,阴气化龙,展笑天一身金红长衫带甲,剑气逼人。

  悬崖边上,一个刚被救下,伤势颇重的陌生青年风中凌乱、瑟瑟发抖,约莫就是那个刚被救下的主角十号,紧张地往向‘镜头’附近,颤抖着牙关询问了什么,可惜声音无法传递过来,只能看到口型。

  而后,不知青年听到了什么回应,嘴角抽了抽,神情微微扭曲。

  温久适时解释,“他问我拿的是什么法器,是打算劝架还是打算帮哪边。

我告诉他,我拿的只是‘双鲤镜’,用来看戏的。

”  余笙扶额。

怪不得十号会有如此反应,从他的角度来看,自己跟温久一定像极了吃饱了撑的人吧……  又好奇道,“这个人看起来伤得好重,可他为何不跑?”  温久挥挥手,画面变幻,天空的打斗消失,变成了悬崖边缘的景象,日朗风舒,主角十号被逼得退无可退,眼看要被打下悬崖时,殷妄之从天而降。

  杀气腾腾、阴气遮天蔽日地,提着刀就冲主角十号飘飞过去。

  见此来人,主角十号喃喃了两个字,看口型很好猜,似乎是‘鬼王’二字,随后他眼中的挣扎、不甘、怨恨……尽数化作绝望,脑门上仿佛写着‘死定了’三个字,未等殷妄之来到近处,就转身打算主动跳下去。

  至少这样也许还能留个全尸,魂魄也可顺利完整的转生。

  然后杀气就更重了,刚迈出半步,就被殷妄之一把提了起来,拎着领子痛骂一顿。

  后面似乎专程来围剿主角十号那群人,被殷妄之的气势一慑,齐刷刷后退三步,戒备又警惕,为首的还刀尖向下握在手里冲殷妄之说了几句话。

  温久在一边负责旁白,“他和鬼王打招呼,以为鬼王也是来杀他的,提出想与鬼王合作,将那小子身上的什么东西二八分,若是鬼王想炼魂,他们还自愿提供法器相助。

”  余笙:……  画面里,殷妄之眼神阴冷,随手一抓,便放出几道黑鞭似的阴气,黑衣人纷纷倒下不动了。

  最后,鬼王的视线转向手里的主角十号,那视线比方才看黑衣人时更加阴冷可怖,甚至写满了嫉恨与浓烈杀意。

十号绝望无比,打算自爆,被鬼王一掌拍中,没死成,想咬舌自尽,被卸了下巴,想拿手里藏得暗器自杀,被卸了手……  一套折腾下来,伤势更重了,而且疼得发抖,这时鬼王才冷笑一声,开口冲他说了什么。

  温久继续道,“鬼王让他不准死,好好活着,事后会送他去该去的地方,他当时好像误会了,我们是打算找个好门派收留他的。

”  余笙一阵无语,心想殷妄之这样凶别人,不把他当成变态杀人狂就不错了,一点都不像是去救人的好吗,“对了,你当时一直在旁边记录这些画面?”  温久点头,“是啊,我一般负责善后、治疗,以及保留证据。

”  “什么证据?”  “被害人遭受他人追杀的证据,以及我们是去救人,而非绑架挟持的证据。

”  余笙:“……哦。

”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来晚啦抱歉,本章发二十个红包给大家~  明天开始日更三千,每天晚上九点更新!  本来想写到二徒弟出场的,结果不小心浪大了,吃了一整章……  殷·超凶·妄之:再敢寻死,就让你后悔出生在这世上。

  主角十号:?!已经后悔了……第11章 傻人有傻福  双鲤镜中的画面再次切换,回到了天空中两个打架的人,只不过因为距离比较远,两大主角又实力雄厚移动过快,难以捕捉到全部画面。

  法器有法器的限制,甚至很多靠足够的眼力能捕捉到的动作、细节,通过这法器去看,反而只成了一道道的影子。

  余笙看得坐立不安,一会儿忽然想到展笑天本来就一身的伤,这再打完回来,怕不是要比当年坠崖时还惨,说不定会直接住上半年,一会儿想到自己的七百万积分,以及它们身后一个个错过重要机遇的主角。

  看着看着,不知温久想了什么办法,画面突然拉近了,每每都能在那两人打斗的空荡,瞄准其中一个给出特写。

  说来这两人的决斗方式也是奇特,每每打上几个回合,便要来一番骂战似的。

眼下,又是殷妄之打了过去,却见展笑天眼神不屑,不知说了些什么,迎面而来的攻击便生生卸去了一半力道,带了犹豫不决,到近处时干脆没落下,将怒气都发泄在了半空之中。

  便又是一个雷声轰动。

  余笙表情一囧,指指画面里的人,“他们每次都是这样打的?”  动静挺大,结果都没往死里下狠手?看着俩人那不共戴天的样子,也不像是真的有什么情义啊。

  温久摇摇头,“这倒不是,今天是看在师尊的份上。

”  而后指着画面里的俩人,解释道,“展笑天说他行事如此阴狠毒辣,就算说出去是师尊的徒弟,也只会让师尊蒙羞,殷妄之骂他衣冠禽兽、虚伪至极,大抵就是这些骂战罢了。

”  余笙点头,觉得是挺符合人设的,就是怎么感觉原话的句子长度不太一样?  另一边,高空之上——  “呵,有本事你就把我打得断胳膊断腿、血肉模糊,我越惨,师尊就越心疼!”

  “无耻卑鄙!你也就剩这点幼稚手段了,算得了什么出息!”  下一刻,鬼王视线一转,向下看来,画面瞬间一暗,熄火了。

  温久淡定地收起双鲤镜,“差点被发现。

”  余笙也心有余悸地拍拍胸脯,这画面太真实了,若是殷妄之直冲着镜子瞪上一眼,估计效果跟真的被他凶了一样。

  想当年刚坠崖的时候,殷妄之还是一个不高兴只会扭头‘哼’一声,嘴巴倔强身体诚实的小可爱呢……  温久抱着白团子起身,往外走去,步履有些匆忙,“他们快回来了。

”  他们?  余笙一僵,挥手以术法清理了整个餐桌连带桌子都收了,“等等,鬼王也要下来?现在?!”  怎么办,他竟然有点紧张。

  紧张什么?余笙摸摸后脖子,感觉自己好像忘了点什么。

  对了,好像是昨晚做梦就梦到过回来找自己的殷妄之,具体细节却一概记不清了,只隐约感觉又热又惊。

  可能是日有所思,做了被水煮活吃的噩梦吧,所以现在才这么紧张。

  余笙被自己的推测说服了,来到洞府门口,身旁的温久突然起身,化作一片光点消失了,不知是不是回到了本体里面。

  片刻过去,从悬崖上方回来的,却只有展、温两人,没见殷妄之。

  展笑天果然受了许多伤,看着狼狈可怜,一落地便踉跄几步,然后顺势被余笙借了个满怀,  “师、嘶……”展笑天倒抽了一口冷气,“疼。



余笙低头一看,好嘛,昨天刚处理好的伤口全开了,流血不要钱的。

  “回去休息,我给你再处理一下。

”  他原本是有点生气的,这种明知自己有伤在身,却仗着死不了硬要打架的行为,让心疼值灌满后直接崩成怒气,仿佛看到了自家孩子皮断腿。

  只是真的摸到一手的温热,又想起温久说‘看在师尊的面上’两人打的比较有收敛,加上法器中的确看到展笑天努力用唇枪舌战保护自己了,这股子气便又熄灭回去,化作一声无奈的叹息。

  一摸脑门,还有点烫,怕不是要发烧。

  展笑天不知是不是伤太重,脑子坏掉了,见状还冲着余笙傻呵呵地乐,“前辈,又要劳烦您了。

”  余笙低头看他明亮的眼睛,突然觉得大徒弟有点欠抽。

  于是直接挥了挥拂尘,把自己多年未用的轿子拽了过来,把人放了上去,然后一抿嘴,“不劳烦,我有工具。

”  展笑天的傻笑僵在脸上。

  那轿子放了许久,按理说该有些灰尘的,只是方才用的时候没注意,余笙想起来再一看,却发现其干净得很,像是不久前刚被擦拭过,便没再多管,丢了个术法就要把人送进去。

  温久已经不再只是分神,而是本体,身上颜色也不再是一片深浅的白,除了瞳色外看起来与常人无异,此时安静走到了余笙身侧,“鬼王也回来了,不过他似乎需要点独处时间。

”  余笙点头,感到可以理解,殷妄之嘛,虽然现在看起来又凶又暴躁,其实本性是有点别扭的,不想见生人很正常,反正下来悬崖估计也只是为了祭拜。

  这样也好,他也没准备好见面,脑子里前一刻还在想记不清了的被煮熟吃的噩梦,有点紧张。

  前面躺在轿子上的展笑天,一路滴着血,蔫儿了一会儿后突然扭头过来,瞪着温久,“等一下,我的那些供品呢?我给师尊准备的那些,你到底藏哪儿去了?”  居然在这时候想起来了……  温久脸不红气不喘地笑,“展师兄放心,自然是已经埋在师尊坟前了,我相信,师尊他会喜欢的。

”  听了这回答,展笑天的眼里露出狐疑之色,似乎感到了不对劲,而后看向了余笙。

  余笙本长了一张清秀的脸,没有表情时便显得冷淡疏离,此时一紧张,却直接打了个嗝。

  还不是那种气嗝儿,而是无法控制喉咙的那种脆嗝儿。

  展笑天收回视线,似乎心情糟透了,又瞪了一眼温久,“可以,你很好,我记住了。

”  而后就继续瘫着,赌气一样一动不动。

温久在后面但笑不语。

  余笙一个嗝儿打完之后,突然就停不下来了,走几步,停一下,等着‘嗝儿’的一声完毕了,再继续走,避免蹦跶。

  等到一边打嗝,一边安置好伤员时,已经整个人都沮丧起来,手不稳,是不好处理伤口的了,直接让展笑天在屋里等着就逃了出来。

  余笙躲在外面,低头捂脸。

虽然他的修士没错,也很厉害没错,更是十六七岁驻颜没啥难倒自己的,但这并不妨碍他不知道如何止嗝儿。

  温久忍住淡淡笑意,轻轻抬手贴在余笙后脖子上,温温热热的气流涌了进去,没一会儿果然不打了。

  “不必紧张。

”  余笙无奈,他也不想紧张的,正好温久在,便忍不住问出心中的疑惑,“刚才展公子他为何生气?是因为点心吗?他是不是发现了……”  温久安抚道,“自然不会,若是发现了,定然会直接说出来,他哪里是会容忍我的那类人。

”除非不得不容忍,而且是为了让亲爱的师尊高兴。

  余笙想了想,是这个道理,才放心了些,“刚才多谢了……我是说,治打嗝。

”  “嗯,小事不必客气。

”温久定定注视着他,视线专注,“我师尊在世时,也有这个毛病,一被吓到,或是紧张了,情绪调控不过来,便容易打嗝停不下来,后来我离开了三界崖,便立刻去学了治疗这个的灵界术法……只可惜。

”  余笙一阵心虚,喉咙又有点紧了,“你……节哀。

我去、先给他包扎一下。

”  又是落荒而逃。

  回到房间里已经不再打嗝,余笙一件件拿出纱布等物,动作利索。

  展笑天躺在床上,气息凌乱,脸色苍白,不知道的,会以为他当真伤得极重,余笙看破不说破,想起温久刚才的话,顿时觉得展笑天也是同样的心理,把自己当成了师尊一样的长辈,难得示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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