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穿越不好玩(女变男)上——夜凉
夜凉  发于:2015年12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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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哥,你以前不过十日一定侍寝一次,现在那么久没有会不会……嗯……不习惯?」

李承欢瞪着眼前这个没事找事的人一眼,瞧他的嘴型,刚才分明是想说「想」这个字,是在他关切的眼神下才硬生生转了个弯。

「问这做啥?难不成你要满足我?」李承欢食指中指合并,挑起朱天仰的下巴,左右审视了一下,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虽然脸不是我的菜,身体倒还不错,记得等下脱了衣服趴好,过程中别回头,免得坏了我兴致。」

朱天仰撇了撇嘴,没把李承欢的话放心上,「李哥,你喜欢男人吗?」

「朱公子、小仰哥,你喜欢男人吗?有没有被男人压上瘾了?现在一日后庭没人光顾是不是痒的半夜睡不着?」更难听的李承欢也听过,不过这次倒新鲜,也只有朱天仰这个人才敢这样当他的面开口。

「到底有什么话你就说,别用你那张大侠脸,一下扁嘴,一下咬嘴唇,一下嘟嘴,你看不见不觉得,人家我耳清目明的,见了直恶心,这梅子前些日子已经喝茶配光了,如你所说人家我已经是被打入冷宫的人,吃穿用度都少很多,你就别来消耗我了。」

「李哥,如果我要离开,你走不?」

「你确定你走的了?」李承欢笑了,「就算你真的走的了?你还想带我走?」

「是啊,李哥,你走不?」

怎么走?李承欢话没问出口,只是往主院咏叹亭的方向看去。

朱天仰看着一言不发,直望着主院发呆的李承欢,叹了口气握住对方的手,「不走吗?你想一辈子当李承欢,一辈子承欢于人下吗?」

李承欢回头看着一脸真诚的朱天仰又笑了,「承欢何德何能让朱公子真心相对,莫非朱公子爱上承欢了。」

「李哥,我是真心的,我要离开后府了,你走不走?」

「小仰哥,我也是真心的,你倒底是那根脑神经扭到?你怎么会以为你离的开后府?」

「束修远要让我走啊。」

这下真吓住李承欢了,「你怎么会以为老爷要让你走?老爷亲口说的吗?」

「就是束……老爷亲口说的啊。」朱天仰学李承欢用高八度的声音讲话。

李承欢目瞪口呆的坐在椅子上,心想这下到底是谁疯了?这昨儿个夜里他不是才被叫到咏叹亭,被仔细交代要好好陪这位朱公子,就算朱公子要他把院子让出来,他也要笑着奉上吗?怎么今儿个朱天仰就跑来说老爷要放他出府?难道这后府还有其它让老爷挂在心上的朱公子?

「小仰,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老爷应该不可能放你出府才对。」

「李哥,不骗你,就三天前我不是在主院里待了三天吗?那时候那只束老爷亲口对我说过了子时就要让我出府,还要让束一、束二送我去我想去的地方呐。」

「呃?」李承欢低吟沉思,虽说这朱天仰平时疯疯癫癫,但李承欢觉得,朱天仰是在扮猪吃老虎,从他步步为营,不误正事就可见端倪,理当不可能把这么大的事搞错,可是,依照老爷对他的在乎劲,凌总管对他的甚重其事,李承欢不相信束修远会放朱天仰走,这到底是那个环节出了问题?

而且,朱天仰谁都不问,偏偏只问他要不要一起走,意欲为何?

「李哥,你走不?」

「你只找我?我还以为你喜欢张晓晨、墨祈多过我一些。」

「呃……?嘿嘿,李哥,你还不了解我吗?我掐墨祈的臀部是因为喜欢看小幼头顶冒烟的样子,别说你不知道,至于张晓晨嘛,他的心不在自己身上,我怕啊!」

见朱天仰如此坦诚,李承欢起了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念头,也许,也许有天他能不再当承欢公子,不再承欢于人下。

可,事情有那么容易吗?

「为何又要带我出府?」

「因为出门带外什么都要钱,而我不缺手,不缺脚,不缺脑,就缺钱。」

「朱公子,小仰哥,我就算有钱也带不出府啊,你不知道公子出府最多只能带白银十两吗?」

「李哥,承哥,欢哥,李真可公子的小侍时常出府办置东西,为的是传讯岭南王府,张晓晨的小侍出府是为了传讯给十三爷,李哥,阿立又为何出府呢?暪着暪不识,识者不能暪,李哥,我是真心想与你合作,不会坑你的,这些消息是十七爷透露给我,我也不暪你,你想想,你的雄才大略,你的心机深沉,何必只用于这后府争宠中,再说,那只束老爷今日或许保你不受他人污辱,可如果是王爷贵胄要你呢?他会保你吗?能保你吗?还有你在府外的那些产业钱财久不管置也难保不会落入他人手里,而且,这些事十七爷知道,难道那只束老爷会不知道吗?他今天容许你,谁又能担保他日日年年都容许你?要毁掉你那些小产业对他来说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连门都不用出,你这样真的有保障吗?」

朱天仰为自己倒了杯水,猛一口喝尽。

「李哥,我这嘴都说的干了,你要不要你倒是吱一声。」

李承欢收回远望咏叹亭的目光,对朱天仰举起右掌,朱天仰笑出了一朵花,狠狠的拍上去,紧握住李承欢的手。

屋外的束一悲凄的别过头,心想这下误会真的大了。

他真恨那天自己的好奇心,他好想跟束八换回来。

「二,你来了。」

「一,你干嘛要死不活的?」

「我现在没死,但是等下说不定会死,就算等下没死,这几天还是会死。」

「你在说什么?乱七八糟谁听的懂?」

「李承欢在收行李。」

「他收行李干嘛?没听说主子要把他送人啊!」

「因为朱天仰在收行李。」

束二眼睛大了一倍,声音高了八度,「朱天仰收行李干嘛?」

「因为三天前夜里主子跟他说过了子时就送他走。」

「可是那是因为主子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所以才这样说,现在主子没事了怎么可能让他走?」

束一看着一副理所当然的束二,心想这才是正常人的反应嘛,「可是,你这样想,我这样想,朱天仰没这样想啊,他今天下午去找李承欢,约好明天中午走。」

「呃……」

隔天中午,后府侧门口。

「为什么我们不能走?你这是要告诉我束修远说话不算话,还是你们已经不用听束修远的?」朱天仰左手携着芝兰,右手拉着李承欢,一脸恶狠狠的对着守在后府侧门的束一、束二等人对峙,李承欢一手握着小立,一手紧握着朱天仰的手,手握的都出汗了,深怕自己这次是赌错了。

「他们就是听我的,所以不让你走。」

朱天仰看到来人,再一听他的话,真是怒气攻心,这个人明摆着要食言了,「所以,束老爷的意思是,您打算食言而肥,当个言而无信的小人?」

「此一时非彼一时。」

朱天仰望着天,心想有句话叫「气到无力」真是说的太好了,他现在真的是连回嘴的欲望都没了,人至贱则无敌,原以为在尊道贵德的古代里没有人会是他的对手,谁想得到,还没出束府他就遇上对手了。

束修远见朱天仰没有再回嘴,趁胜追击,「你待着,以后束府之人待你如我,有何不好?」

那还不是你给的,三天前才说要让我走,三天后马上就变了,谁知道这句「待你如我」可以维持多久?再说如果真的是「待你如我」,那我还会待在这里废话吗?早就不知飘到那里去发达了。

朱天仰没把心底话说出口,淡淡的看着束修远,「口说无凭。」

但见束修远缓缓举起两指指天,「皇天在上,我束修远今日所言绝不违反,如若违誓,天打雷劈,绝子绝孙。」

「拿个免死金牌,尚方宝剑什么的来,不然每次来个新人新小侍就要再说一遍,我没那么多口水。」

朱天仰说完就觉得手心一凉,原来是束修远递上一个掌心大小的玉佩,玉身通体墨绿,玉形是个束字,边有看不出是龙还是蛟的东西盘立,朱天仰本来还想嫌个两句,但看到凌伯基和束一,二,三,四,五,六瞠目倒抽一口气的样子,想来这玉也是个不简单的东西,才撇了撇嘴,又拉着已经陷入呆萌状的芝兰,和整个人呈现着绝望两字的李承欢往回走。

「对不起喔,李哥,今天走不了了。」

李承欢环视着整个院落,回头对朱天仰露出惨淡一笑,「不,至少你让我做了回美梦,是承欢自己傻,这一切一切都摆在眼前,还看不透。」

这半年来要说后府有什么变动,就只有朱天仰的院子了,从原本的环堵萧然,到今日锦衣丝被,连桌子换上紫檀木,还有那琉璃镶玉一整套的茶壼,束修远何时这样宠过一个人?李承欢摇头失笑,这一切就摆在他的眼前,他竟还会迷糊的择错了路。

回首看着朱天仰那张粗眉厚唇不出色略显憨厚的脸,怎么想不通,这个人是如何说动自己?这个人又何以让束修远甘心付予家印?

「李哥,你怎么了?咋一副得了绝症的样子?」

「小仰,怕是没几日我们就不能这般闲话家常,还记得以前我对你说过「不日馆承欢不适前往,以后就不去探望朱公子了,还望朱公子见谅。」那句话吗?若它日承欢被遣不日馆,小仰请你答应我,你绝对不来。」

「李哥,你怎么会觉得自己会被送不日馆?」

「哈哈哈,刚才手拿着袍袱想跟你出府的人是谁?」李承欢看着到这个节骨眼还在装傻的朱天仰,不禁觉得有点恨,为什么这个人这样没心没肺的就能活的这样好?而自己处处小心,甚至甘人伏于人下,却仍逃不过再入火坑的命运,「你以为在做了这种事之后,束修远会再召我侍寝?束家后府还有我李承欢一席之地吗?」

「李哥,束修远是不会再召你侍寝。」朱天仰看着气的脸色发白的李承欢忍不住露出一笑,「因为你是我李哥,我那能让自己的哥让人开后庭花去。」

朱天仰看着脸上怒气尽失,只有一脸惊愕的李承欢又笑了,「哥,我们来办个结拜大会好不?」

李承欢仍是一脸惊愕,不过是另一种表情的惊愕法,朱天仰想,没想到古版李准基惊讶到小嘴微张的样还挺动人,「哥,古代结拜是不是要歃血为盟喝血酒?我怕痛又怕血腥味,咱就割束一的手,叫束二喝这样成不成?」

听到这里,任是古代人的束一也忍不住啐了句,尼玛。

「主子。」

束修远放下手上卷宗,拿起束一呈上的纸张一看,「这是什么?」

束一顺着束修远的眼光看去,指着纸张上最大字的横向标题道:「李承欢与朱天仰结拜大会及后府同欢会」。

束修远眯起眼睛直瞪着束一,我不识字吗?

束一低下头,心想那你问「这是什么?」是要做什么?

「朱公子明夜要办与李承欢公子的结拜大会,邀请了六位爷和全日芳院包舍暗卫小侍。」

束修远不耐的闭起眼睛,是他的错觉吗?总觉得束一、束二甚至是其它不常与朱天仰接触的暗卫都越来越像朱天仰,又或者,是他太想朱天仰把人人都看成他?不,不行这样,束敬和虽死,但其弟束鸿升仍虎视眈眈,还有人称玉面诸葛的束兆亭,这交友广阔的十三若没有雄心,何必四处拉拢人心,甚至连卖艺不卖身的瑶京第一名女支秦舒都曾为其破例留君过夜,不,不只如此,朱天仰也曾在秦舒那里住了半个月,要说朱天仰跟十三就毫无关系,说来连他自己都不信,就算朱天仰真已不是原来的朱天仰,可至今尚无人可证实朱天仰之言,更何况后府里还有个对十三痴心不减的张晓晨,他不能不防,走到今日,多少腥风血雨,他不能纵容自己轻忽,这束府下的亡魂已经够多了。

理智告诉他应该杀了朱天仰,把一切可能扼杀于襁褓之中。

但,他却下不了这个令。

「这但愿人肠久又是什么意思?」束修远指着横标下第一行字。

「据朱公子说,这些都是大会的余兴节目,一些趣味竞赛,给所有参加的人娱乐用的,这个项目朱公子命厨子准备了些肉肠。」束一看束修远没有表示,又指着下一项继续解说:「这一方净土,朱公子则是准备了四尺长宽的油纸,下一项心有灵犀,朱公子没有吩咐,而这个人面桃花相映红,这是准备了散沫花粉和鸡蛋,至于最后一项是张晓晨公子的舞。」

「嗯。」

「嗯」是什么意思?束一真想大吼。

「咳。」凌伯基出声叫醒明显出神的束一,「主子说过,以后待朱公子如主子,既然朱公子想办结拜大会,你们就照办。」

「是。」

「束一,怎么样了?」

束一看着急急迎上前的束二笑了,对着对方点了点头。

「成,不用办,太好了!」

看着松一口气,弯起嘴角的束二,束一笑的更开,「主子说照办,一切听朱公子吩咐。」

「办?那你点什么头?」

「点头难道不是要的意思?」束一一边点头一边笑着说。

看着愁眉苦脸的束二,想到朱天仰示把束二和芝兰的名字写在但愿人肠久的项目下,束一就止不住想笑,那厨子准备的肉肠有三指宽,一个手肘长,看着就令人面臊,束一突然很期待明日结拜大会的到来。

走到后府主院前门,束一一跳落于一颗树上,对着原本就在树上的束五说:「主子说一切依朱公子吩咐办,所以大家都得参加,不如我们选一项先填上如何?」

束五回头,「你觉得那项好?」

「都好,就是别选第一项。」知道准备用品为何的只有他和束二。

「那一方净土和心有灵犀你择一个。」

「心有灵犀如何?依我对现在这个朱天仰的了解,名称越正经,内容越有问题。」

束五想了一下,点头表示同意。

「听说那个张晓晨病了。」

「为啥?」朱天仰丢了一颗樱桃到嘴里,往树上丢了一颗,接着递给芝兰一颗,芝兰瞄了下发现朱天仰没注意他,快速的把樱桃收进腰上的袋内,朱天仰对芝兰的小动作翻了白眼。

「他已经超过半年没有侍寝了。」李承欢又吃了颗樱桃,也递了颗给小立,小立开心的接过手,马上塞入嘴巴,感激的对朱天仰看了看。

「樱桃是我给的,你看他做啥?」李承欢拿了颗整颗长满了毛的水果往小立身丢。

「诶诶,这些水果本来就都是我的。」朱天仰拿了颗橘子剥半,一半往树上丢,又拿了四分之一给芝兰,见芝兰又往袋里塞,受不了的撇撇嘴,看来女大不中留,男大也一样,「你也半年没待寝了,安涵也半年没待寝了,墨祈也半年没待寝,所以半年没侍寝这件事应该不是让张晓晨生病的原因吧?」

朱天仰一抬头发现小立把那水果往裤子上擦了擦,张口就要咬,「喂,小力,那kiwi  fruit要去皮才能吃。」

小立手里的水果是放下了,但嘴还是开的,树上落下了些橘子皮、橘子籽、樱桃籽,和一句话,「为啥叫奇威拂?桐王府送来的人说叫猕猴桃。」

「也叫猕猴桃,哎~一言难尽。」朱天仰不想再扯上英文两个字,一扯又要解释不停,想到整个后府到处还响着「骗呷、骗呷」两个字,朱天仰就觉得嘴角抽筋,转头看着沉默不语的李承欢,朱天仰适时的把话题转走,「李哥,你还没说为啥张晓晨病了。」

李承欢看了看朱天仰,又往树上一看,朱天仰跟着往树上一看,看见正吃着橘子的束一,朱天仰掏出胸口那个通体墨绿名为束家印信的玉,「喂,束一,拿个布条把耳朵塞起来。」

李承欢看着束一一脸不甘不愿的塞住耳朵后,才开口说:「张晓晨不再见召侍寝后,据说十三爷再也没有给过张晓晨一个讯,到了今天瑶京本家那也不再捎东西给张晓晨,他如今真的是成弃子了,现在的处境比何安涵还惨。」

「为啥?」

「何安涵从一入府就不受宠,虽然难免有人口贱为难个几句,但不会真有人费心去对付他,可,张晓晨就不同了,能在这后府占上一席地,谁不是踩着别人的头往上爬的,他现在落败了,你想,那些曾经被他踩过头的人那有可能不报仇?更何况……即使别人不对付他,他也会对付自己,就如那不到一年前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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