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穿越不好玩(女变男)上——夜凉
夜凉  发于:2015年12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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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同志们,你们只出劳力,所有的工具、菜苗、小生畜、布匹、绣线和墨条笔砚可都是我差束五去置办的,这些难道都不用钱吗?束五跑东跑西难道不用给些喝茶资吗?还有教授你们技能的先生,帮忙你们学习的芝兰、小立,难道都不用给些薪俸予吗?杀头的生意有人做,赔钱的生意有人做吗?易地而处,若是你们愿意吗?」朱天仰停嘴浅笑,眼光扫视全场。

现场鸦雀无声,接着陆续有人对于晴和施以白眼,不过倒没有人再开口。

于晴和气的头一昏摊坐在地上,他的小侍高声叫「公子您没事吧?公子您快醒醒啊!」,全场似无人听闻,过了一两分钟,于晴和才悠悠转醒,任小侍扶回房里,朱天仰看着两人离去的身影,叹了一口气,回头对着李承欢笑。

「哥,你给我哺颗葡萄。」

李承欢闻言先是一愣,接着便艳艳的笑,咬着颗葡萄就往朱天仰嘴上送。

树上的束一揩掉脸边的眼泪,无言的呐喊,「朱公子,弄的你不高兴的人又不是我,你咋找我麻烦?这叫我怎么跟主子说?」

时光飞逝,如今距束修远上次毒发已二十多天,第十五天的时候朱天仰本来还在猜测束修远会不会毒发?结果没有,于是他就想那应该是一个月来一次,想着想着他就笑了,这不是跟女人月经一样的吗?

想到月经,朱天仰就想起以前当赵若男的日子,当初没感觉,现在突然发现那时过还真是苦,妈妈不喜欢自己,当然也不那么关心,初经来时他吓坏了,第一个想到是不是前几日让人踼到肚子内伤了?下腹隐隐的痛,他也不敢说,洗完澡把裤子藏起来,夜里偷偷的洗,直到第三天妈妈才发现有异,恶着声问他怎么都没洗到他的内裤?憋了三天,本来以为自己就要这样不明不白死去的他,一时被勾动了心弦,哇一声哭出来,抽抽哽哽的把事情给讲一遍,妈妈一言不发,再出现时在他手里塞了包东西就走,他用半模糊的视线看着上头的字,依样画葫芦的照做,也不知道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心想妈妈怎么就这么不关心他呢?内伤出血只拿东西给他垫着,求不弄脏裤子就好,就没想过带去看医生把伤治好,当晚他又默默流了一夜的眼泪。

隔日他找了学校里那个恶霸,心想自己迟早失血过多死亡,但死前也不能让害自己的人好活着,憋着一口气,不要命似的跟对方拚命,那些人都不过是十初头岁的孩子,谁见过这种不怕痛、不要命只求打死对方的打法?要不了多久就吓的歇手,那个老是带头欺负人的老大硬生生让他踢到下跪认错,赵若男如游魂般过了两天,然后发现血不流了,人也没死,彻底愣了,心底暗暗后怕,见着那群人就躲着走,没想到第三天中午那老大居然等在家前的巷口,赵若男还暗暗叹息终是躲不过,捏紧了拳头还没挥上,就见对方奉上炸鸡和奶茶,一群人像送葬似的恭恭敬敬鞠了三个鞠躬,那声「老大」声音大的让他手一抖,连奶茶都泼出来一些渍在袖口上。

晕乎乎的过了一天,嘴角一直弯着,终于吃到他一直想吃的炸鸡和奶茶,不过睡前又被抓起来给打了一顿,妈妈一边打一边骂,「我让你弄脏袖子,我让你弄脏袖子,你自己去刷,别想我给你刷。」

赵若男憋住了泪,记住了教训,往后喝奶茶没再弄脏袖口一次,在国中风生水起滋润的过了三年。

又想当朱天仰以后的状况,虽然一开始连鸡肉都要跟人讹诈,不过现在统领日芳院约莫四十多人,除了不能出门以外,要啥有啥,没事还可以吃吃欧巴豆腐,捏捏小正太臀部,还与八爷十爷那些的勾结上了,真是活好不惬意。

想到将要成就的大业,随兴所致,朱天仰头就唱,「傲气面对万重浪  热血像那红日光  胆似铁打  骨如精钢  胸襟百千丈  眼光万里长  我奋发图强  做好汉  做个好汉子  每天要自强  热血男儿汉  比太阳更光  」,才唱到一半,还哼着间奏,突然就听到「好」一声暴喝,失了兴致,撇撇嘴,转头就见刚才还念着的束修远与一名男子并肩走进,后头还跟着一群人。

「欧巴。」

见到原本还满脸不耐,突然变脸成痴迷状的朱天仰,束修远赶紧赶在朱天仰的手之前开口。

「还不见过靖王爷。」

束修远说完爷这个字大家就愣了,原因当然不是束修远,而是朱天仰,靖王爷想起按插在束府的内应所言,勾起嘴角笑。

「朱公子可还满意。」

朱天仰收回右手,张合几下似在回味,点点头回,「很不错,很有弹性又挺翘。」

「哈哈哈,这世上你还是第一个掐过本王臀部的人。」

朱天仰也跟着笑,「哈哈哈,这世上你的臀部只是被本公子掐过的无数臀部其中一个臀部而已。」

靖王李剑寒又是一阵哈哈大笑,朱天仰也跟笑,束修远暗暗松了一口气,虽然他不怕靖王,但动真格的话不免死伤无数,而且束家可能会因此而消灭,想到这点,束修远又暗暗心惊,心想自己居然已经到了愿意为了朱天仰跟靖王拚斗的地步,于是决定继续疏远朱天仰。

「刚才朱公子唱的诗可以再为本王唱一遍吗?」

「那不是诗,是歌词。」

「什么是歌词?」

「呃……我讲错了,那是诗。」与其解释还不如唱半首歌,朱天仰气都不喘一下,立马唱「傲气面对万重浪  热血像那红日光  胆似铁打  骨如精钢  胸襟百千丈  眼光万里长  我奋发图强  做好汉  做个好汉子  每天要自强  热血男儿汉  比太阳更光」。

「这感觉似乎还没唱完。」

「禀王爷,您感觉错了。」

李剑寒又哈哈哈的笑了,他还是第一次遇见这样明目张胆敷衍他的人。

「碰」

宴会上各各锦衣玉冠,杯觥交错,笑语此起彼落,丝竹乐声袅袅,突然来这么一声真的是吓了大家一跳,不只众人停了对话,止了动作,连乐师都中断演奏,束修远无奈的看着一头撞上桌子的朱天仰,觉得这辈子活到二十多岁从没那么丢脸过。

「你这是怎么?醉了吗?快起来,大家都盯着你看。」

朱天仰挣扎着不想离开桌面,「我困了,让我趴一下。」

「快起来。」

「不要,你们说的那个李大富我不认识,也不想知道他用北方的药着去南方换了多少丝绸,你们谈的那个吴尚书我连毛都没见过,也不想费心去想要送他什么生日礼物,人家没睡饱就被拎起来洗澡拔毛,早饭都没得吃就被押过来坐石凳,好不容易想夹口吃的,居然就被掐膀子,说手上的筷子只能给爷布菜,呜……这是什么道理?黑道都没你黑。」朱天仰扭来扭去躲着束修远的手,觉得下巴还有些痛,执着的贴在桌子上,因为整个鼻嘴下巴都塞在碗里,话显得有些糊。

束修远看着朱天仰,不敢相信他真的这么做了,本来有两位王爷在场,以为他多少也会忌惮一些,结果真是……哎……如果不是大家都瞪着他们,束修远真想狠狠拍自己脑门几下,也不想想昨天朱天仰连靖王的臀部都敢掐了,他那里知道何谓忌惮。

「哈哈哈哈,说的好,来人,添上筷子,都吃。」李剑寒发话,接着转头看向北湘王世子墨潏及束修远。

两人皆表同意,仆役便帮所有坐陪的公子姑娘添上筷子,筷子一到手,朱天仰马上快速张合了筷子几下,接着夹了好几样菜到自己的小盘里,又帮束修远添了一些,便毫不客气大吃起来,这放眼望去坐陪的公子姑娘也只有他一人真动手又动口。

「哈哈,久闻朱公子不同一般,今日得以亲眼目睹,果然如传言所述。」

「朱公子真是真性情。」

「天仰自小生于江湖,自是缺乏礼数,还望王爷与世子海涵。」

朱天仰咬着一只猪肘,耳里听他们在那高来高去,一点都不以为意,人活着什么最重要?不就是活着?不活着什么都是空谈,而要活着就要吃,所以他努力吃。

吃,吃,吃,吃不了多久,朱天仰就饱了,饱了就容易困。

于是靖王爷说话,头点点点点,有理。

北湘王世子墨潏的话,也是非常有理,头继续点点点点点。

束修远的话难得让朱天仰那么赞同,头还是点点点点,点不停。

眼看靖王爷的新宠安公子都明着笑了,束修远忍不住轻推朱天仰一下,原意是想叫醒他,结果,也真的叫醒他。

「你干嘛推人?很痛耶,如果我不小心撞到桌子怎么办?那是石桌耶,撞成傻子怎么办?」朱天仰坐在地上揉着臀部一边抱怨。

束修远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就算想杀掉朱天仰,也得等靖王和北湘王世子走,要忍住,「起来,你又是怎么了?」

「吃饱了,无聊,就爱困。」

「哈哈哈哈,那倒是。」李剑寒饮了一杯酒,想起昨天朱天仰吟唱的诗,「朱公子诗作尤佳,适巧安容也有些研究,不如大家就以作诗为赛,奇巧者胜,这胜者本王就送他这皓月鱼骨作的香扇。」

「那扇子贵吗?」朱天仰一问出口,束修远真想一头撞在石柱上,不,不如撞在朱天仰的头上好了,带他一起走,免得留他一个人在世上丢人现眼,又没有给他收拾撑腰。

「这皓月鱼一只要价十两黄金,皓月鱼骨做的香扇普天之下只有两支,一支在皇上那里,朱公子觉得这扇子贵吗?」

朱天仰闻言满意的点点头,睁大了眼睛盯着李剑寒看,一副你快点宣布开始比赛,你快点宣布开始比赛的样。

看的李剑寒又是一阵笑,「这里我岁数最大,那么就由安容先来好了。」

被点名的安公子福了福,便站起来袅袅婷婷走到亭下,看起来就是那个绝代风华,连北湘王世子带来的坐陪的公子也不由得暗地里称服。

「今日群雄会,欢乐难具陈,弹筝奋逸响,新声妙入神。」安容念完浅浅一笑,又是那个风华绝代的走回靖王爷身旁坐下。

接着便是北湘王世子带来的羽公子,「三雄成一会,风华胜春景,丝竹悠悠传,何人不醺然。」

众人点点头,不错,但意境用词都差安容一点。

最后朱天仰站起来了,对着一脸不安的束修远眯起眼睛笑,一副你放一百二十个心的样,「昨夜一奇梦,后门一度开,彷佛要拉屎,越拉越进来。」

什么叫「鸦雀无声」那日与会的人着着实实的体验了一遍,不论是坐在桌前的,在旁侍候的,还是隐身在暗处的,皆屏住了呼吸,一时之间连个落针的声音都没有,突然一只乌鸦「啊啊啊」的飞过,众人终于回神。

只见,朱天仰仰了四十五度角的脸满是笑容,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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