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西安+番外——水木十六
水木十六  发于:2015年11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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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也不等刘涛反驳,就拉着谢子祺的手说“走了,回家”谢子祺被他牵着往车那边走,回过头对着刘涛粲然一笑,刘涛对他比了个打电话的手势。然后转身离去,回宿舍的路上一直在想刚才子祺的那一笑,那种发自内心的幸福快乐,他好久都没看到了。哎呀,从今以后这好朋友就算是有主儿了啊,原本以为他会一个人画一辈子画了,他连以后老了怎么照顾他都想了好几种方案了,幸好这回是用不上了。替谢子祺开心之余,也有些许担心,他记得在西安时候沈泽宇说自己是男女通吃的,这以后他会不会抛弃子祺啊?唉,看来那几套养老方案还不能扔,不过如果沈泽宇真的敢伤到子祺,那他作为子祺唯一的朋友,一定会揍得他满地找牙。

第9章

暑假的第一天,谢子祺就跟沈泽宇坐上了飞往南京的航班,奶奶知道他要去南京也没说什么,只是嘱咐他注意安全,爷爷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说了句“你自己开心就好”

南京的一应住宿吃喝沈泽宇都有朋友提前安排好了,谢子祺什么都不用操心,每天就是背着单反或者画架走到各个景点,或拍或画,在明故宫废墟的城门前,他一坐就是一天,沈泽宇就在边上陪着他,帮他轰蚊子,给他买饮料,偶尔趁四下无人的时候,偷亲一下,或者轻捏一下,也不觉得无聊。沈泽宇打定主意,寒假时候一定得把人带到欧洲去,他要带着他们家的艺术家在国外大街上肆无忌惮地接吻,不像现在这么躲着人。

两人在南京玩了快两个礼拜,这天周日,沈泽宇对他说“陪我出去一趟?帮咱们安排的那个朋友刚好有时间,几个人约了聚聚。”

谢子祺正收拾这自己的素描册,听到以后,点了点头,还是担忧地说了句“你朋友聊什么我都不知道”,还记得上次陪他见朋友时候,那些人聊的他统统不知道,只能坐一边看手机。沈泽宇看他那满脸迷茫的样子,忍不住轻啄了下他嘴唇,想起自己那帮朋友里也有几个喜欢男人的,索性决定还是不让谢子祺露面了。可是又实在不忍把他一个人扔在酒店里。

“这样吧,你跟我去,我单给你开个包间,那会所地理位置特别好,就在城墙下面,你一个人在包间里怎么画都成。”

“好啊!”听到这话,谢子祺彻底没了顾虑,他尤其喜欢南京的古城墙,刚来的第一天,就拉着沈泽宇围着着城墙暴走,走到最后连腿都抬不起来了,死活耍赖让沈泽宇背着走到大马路上,两个人打车回的酒店。

来到了沈泽宇说的高档会所,谢子祺进门的时候刻意低了头,跟着服务生去了9号包间,安顿好他以后,沈泽宇就去了外面。玩了会儿IPad,看了看随身带的画册,谢子祺觉得没有意思,去找自己的素描册,才发现忘在车里了。幸好刚才沈泽宇出去的时候,把车钥匙放在了桌上,于是他起身出去取自己的素描册。从车上下来的时候,几辆豪华跑车停到会所前,车里走出一众青年男女,那几个人应该是相互认识,结伴而来的。聚到一起后,就进到了会所里面,谢子祺在后面慢慢走着,跟他们隔出一段距离。前面那伙人,有个人回身找服务生,看到他以后眼睛一亮,快走几步到了领头的那个人面前,小声说了几句,一伙人全都停了脚步,领头的人,摘了墨镜,上下打量着谢子祺。走过来问“跟谁来的?以前没见过啊”谢子祺当作没听见一样,脚下没停,穿过一行人,掏出磁卡开了包间门,闪身进去后就紧闭了大门。

领头的那个对身边几个人说,“你们先进去,别让泽宇等急了,我先会会里面这个”

其他人嘲笑他重色轻友,先行离去,那个人招呼来了跟他相熟的服务生,问“里面那人干嘛的?”

服务生看了眼包厢号,压低了嗓音说“赵哥,这是跟您那姓沈的朋友一起来的”

“喔?俩人什么关系?”

服务生别有用意地看了一眼青年,说“什么关系不好说,但是沈先生宝贝的紧,专门开了包厢,还嘱咐我们,他的帐算自己头上。对了,进门还刻意要了风景好,能看清城墙的房间。”

“把门打开,我进去聊聊”姓赵的青年,刚刚惊鸿一瞥,就觉得谢子祺是那种少见的美少年,五官自不必说,气质和风情别有一番味道,实在可遇不可求,大好机会,怎么能就这么放过。本来他也是来找沈泽宇的,但是听到他把人藏在这里就明白了,沈泽宇恐怕是压根没打算把人带给他们见。那就只能自己创造机会一亲芳泽了。

“这!不合规矩啊!”服务生为难,会所一向以提供私密环境而闻名,怎么能随便给人开门呢。

“够么?”青年掏出钱包里的所有现金,服务生连忙收好,掏出门卡,开了包厢门。

门开的时候,谢子祺正在素描册上勾画着城墙的雏形,门开了以后,他回头看了一眼,就又低头继续画。青年对他的反应有点意外,跟在后面的服务生本来就以为他是沈泽宇的床伴一类的,也没有多把他当回事,见刚才出手阔绰的主顾刚进门就碰了一鼻子灰,忍不住卖个好,上去说了句“先生,这位赵先生说是您的朋友”一句话把自己撇的干干净净。

谢子祺抬起头,冷冷的视线扫过服务生,问了句“Vincent就是这么教你们规矩的?”两个人听到这句话,都是一愣。

Vincent是这里的出资人,只出面负责为VIP客户安排房间,而这间会所的VIP有钱都买不到,一定要政商两届都吃得开才成。来这里这么久,赵姓青年连Vincent的面都没见过,因为他远远不够VIP的资格。

服务生更是吓的不轻,这里的规矩最重要的一条,就是保护客人隐私,没有客人本人的允许,包厢门谁都不能开,培训的时候经理就说了,客人自己不同意,就是他亲妈和媳妇来了,你们也不准开门,要是连这条都做不到,就赶紧滚蛋。

见到两个人呆立在原地,谢子祺烦闷无比,最不喜欢画画时候受人打扰,于是掏出电话,找到人名拨了出去,那边毕恭毕敬的接起电话,谢子祺说了句“你的人不懂规矩,往我包厢里乱领人,我在9号”说完就挂了电话,对着两个人说了句“滚!”

服务生面色青灰,慌忙跑了出去,青年依旧没动,反手关了包间门,坐到谢子祺旁边,说“趁Vincent来之前,我们先聊聊?”

“没兴趣!”谢子祺埋头继续画。

那人坐着打量了他一会儿,就一把抓住他的手,将五指攥在手心里,暗自用力,看着谢子祺渐变的脸色,他知道自己找对了对方的弱点。画画的人最爱惜手,何况是这么一双美轮美奂艺术品一样的手。

“你放开!”谢子祺挣扎了一下,却被攥的更疼了。

“你老实一点,我就不弄疼你,要不这么一双漂亮的手,废了多可惜。我就问你几个问题。”仔细观察着面前的人,不禁感叹,难怪沈泽宇那小子要私藏,皮肤白皙细腻的怕是让女人都嫉妒,五官就像被精致描摹出来一般,没有半点瑕疵,修长的脖颈向下延伸,隐藏在宽大衬衫中的锁骨若隐若现,难得的是一脸超凡脱俗的气质,像个森林里迷路的小精灵,看得人分分钟把持不住。

“你想问什么?”谢子祺用还能自由活动的另一只手,拢了拢衣领,衣服是沈泽宇的,他穿着有点大,总是松松垮垮。

“你跟沈泽宇一起来的?”青年问,凑到他脸旁边,嗅着他身上好闻的清爽气味。

“是”谢子祺厌恶地扭过脸,思考着怎么才能揍他一拳又不伤到自己手指“他答应你什么条件了?我出双倍的,你跟我怎么样?”一只手掰过他的头,快速轻吻了他脸颊一下就转战到颈项上大力的吸允,刻意要留下吻痕。

“你离我远点!”谢子祺挣扎着一脚踢向青年,那人手上用力,谢子祺只觉得手指剧痛,疼得他不敢再做任何动作,只盼着Vincent快点来。

另一间包厢的沈泽宇见大队人马进来了,上前各自打着招呼,找了一圈问“赵文呢?”

“他啊!刚才来的路上见到个美少年,先去促膝谈心了”有人答话“嘿,见色忘义啊?”沈泽宇笑骂着

“你是没看见,那模样没得挑,难得还是一副清纯可人的气质,让人见了就想往床上带。”

“操!”沈泽宇笑他们没见过世面,什么样的美少年能比得过他的谢子祺?

“干不干净啊就往上冲?”

“你有兴趣啊?去找赵哥啊,反正你俩好到连床伴都能换着睡”另一个人接话调笑着。

“滚蛋!老子不玩MB,嫌脏”

边上有个姑娘疑惑地问了一句“那人是客人吧?我看进了9号包厢”

“你说什么???”沈泽宇呼地一下站起来,“再说一遍?”

“是这里的客人”女孩有点害怕,往男伴身后躲了躲,“我问你包厢号!”沈泽宇急怒攻心,伸手就揪着女孩衣服把人拎了起来,一旁的几个人都不明所以地看着,女孩的男伴赶紧上前拦着“有话好好说!”

“9……9号”女孩哆哆嗦嗦地讲出了包厢号码。

“赵文,我操你大爷的!“沈泽宇冲了出去,带翻了椅子,屋里的人见状猜到了八九分,也都紧跟其后。

刚冲到包厢门口,另一群人也刚刚赶到门口,为首的40岁上下一身棉麻质地的休闲服,后面跟着会所里各级经理。见到沈泽宇,刚才负责给他安排包厢的经理规规矩矩地鞠躬致意,为首的人没工夫招呼他,沈泽宇也没空搭理他们,两个人倒是同时都对拿着门卡的人说,“赶紧把门打开!”

门打开以后,沈泽宇最先冲了进去,薅着赵文的衣服后领,把人从谢子祺身上拎开。终于解脱的谢子祺第一时间活动自己的手指,检查一下灵活度,看看是不是受了伤。为首的人紧随着进来,见到谢子祺后开口“叶……”谢子祺抬头看去,使了个眼色,那人顿时明了,中途改口“这位先生,您没事吧?”

还没等谢子祺回答,沈泽宇就揪着赵文的脖领问“你们这儿什么规矩?这人谁给放进来的?”赵文双手握着沈泽宇的拳头,讨好地说“兄弟,别这样哎!哥们一时糊涂。”

谢子祺仔细揉了揉每一根手指,不紧不慢地说“刚才有个服务生带他进来的”

没等为首的说话,已经有人在边上回答“Vincent,查过监控了,是小罗”在场的人除了谢子祺都有点傻,那人就是Vincent?这点事他居然亲自出马解决?

小罗被带了进来,连同他的经理一起,站到Vincent对面,Vincent看都不看他们,冲着谢子祺问“您说,怎么处罚?”

谢子祺头都没抬,系好刚才挣扎时脱掉的几粒纽扣,淡淡地说“不懂规矩的人,留着也是给你丢脸。”

Vincent听完,立刻叫来身后的另一个经理,吩咐着“这两个人,按照规矩,领钱立刻走人!”

第10章

处理完自己的员工,Vincent又看了眼赵文,之后征询的眼光看向谢子祺。谢子祺扭头看着沈泽宇,“他说,让我跟他。”

“你大爷啊!”沈泽宇抬腿踹向赵文,赵文已经顾不得辩解了,对着Vincent说“我们认识的,误会啊!”赵文是南京本地人,早就知道这会所的投资人黑白两道都吃得开,要不怎么能占据这么好的位置顺风顺水地经营呢。他家虽然富有,却是实实在在的生意人,不敢惹到黑道的人,今天他也看出来了,谢子祺怕是不一般,能把Vincent一个电话叫来,要是真追究起来,不知道以后他们家还能不能在这里安安心心做生意了。万般无奈,只能还是向沈泽宇求助,“看在这么多年兄弟的份上,帮帮我,以后我一定不再打他的主意。”沈泽宇也惦记着两家从爷爷那一辈起就相互扶持,父辈更是有生意上的往来,到这一辈他跟赵文更是好得穿一条裤子都嫌肥,什么荒唐事都做过,没必要因为这么点误会就闹掰了,松开了他的衣领,看着谢子祺“他就是我说来这边见的朋友,咱们这趟是他安排的,看我的面子,别跟他一般见识?”

谢子祺瘪了瘪嘴,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冲Vincent说了句“我不管”就离开了,沈泽宇也拿着车钥匙跟他一起走了,临走狠狠瞪了赵文一眼,“今天的事,咱俩改天再好好算账!”Vincent一路跟在谢子祺身后,问“住哪里,用不用我送你回去!”

待众人都散了,赵文拍着胸口给自己压惊,一边思考着,这人什么来路啊?回到酒店的谢子祺,恼怒地把包摔到沙发上,不再说话,刚才灵感和情绪都酝酿的挺好,结果那人一进来,全给搅没了!再翻开素描册,那城墙的雏形已经完成,但是却没心情再往下画了,拿着笔怎么都不知道该如何继续,一气之下几下撕了那页纸。

沈泽宇一路陪着小心,看到他衣领下的吻痕时,他也很生气,没想到赵文下手这么快,但是也没太过分在意,毕竟之前的时候是他记录不良,两人有一段时间疯玩得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夜夜笙歌不说,连床伴都能换着睡。这次恐怕赵文也是把谢子祺当成是之前那些床伴了,改天约出来讲清楚就成了。可是看着谢子祺自己生闷气的样子,又觉得于心不忍,不过好在他早熟悉了对方的套路,他们家这位艺术家脾气来得快去得快,发脾气时候他忍着就成,小打小闹地几下无所谓的。见识过自家大哥发脾气以后,他觉得谢子祺那个不叫事。往小了说叫情趣,往大了说那也就是闹腾。

可是这次不同以往,以往他生气绝对不跟自己的画过不去,他每幅画都留存照片刻在光盘上保存,今天居然撕了。沈泽宇走过去,捡起他扔到地上的纸,打开捋平了,凑过去坐到他身边,“画得真好,撕了干嘛?”

“不喜欢了!”谢子祺闻闻身上,一股子男士香水的味道,他从来不用这些,沈泽宇的香水也不是这个牌子,不禁觉得真是恶心,脱了外衣扔到垃圾桶里,去了浴室冲澡。沈泽宇苦笑着摇摇头,那衬衣是今年新春的Mcqueen限量版,可是远程遥控二哥去买回来的。无奈地把衣服捡回来收好。

谢子祺冲完澡出来,就躺床上看电视,沈泽宇又厚着脸皮凑过去,脑袋蹭着他胳膊说“不生气了,好不好?改天我替你教训他啊!”谢子祺把他拉过来,自己窝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继续盯着电视屏幕,也不说话。“唉,要不你等我洗完澡,一身的味儿,一会儿熏坏你。”

“不用,你身上比那人好闻多了。”谢子祺拿起遥控换台刚洗完澡的谢子祺身上有着沐浴露的香甜,敞开的浴袍下,赵文刚才留下的吻痕分外刺目,沈泽宇覆上嘴去,在那痕迹上来回碾压,直到自己制造出来更大更鲜红的痕迹盖住了那处才罢休。谢子祺轻咬他的耳廓,留下一排排的牙印,却又小心的控制力道,偶尔舌头不小心舔过那上的皮肤,沈泽宇觉得自己圆满了,抱着怀里的人开始不老实,没想谢子祺换台正好看到BBC关于教堂的纪录片,里面精美绝伦的壁画,吸引了他全部的目光。沈泽宇看着电视屏幕,轻叹一口气,停了动作乖乖陪着他看电视,谢子祺沉浸在他的艺术世界里时,是什么事都干扰不了他的。

晚上两人折腾完,沈泽宇牙齿啃咬着谢子祺的肩颈,提议“寒假我带你去欧洲吧,你愿意的话,我们就多去几次教堂,让你画个够!要是你喜欢,我们毕业以后先去那边呆几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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