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攻成,名就 上——罗桑浅夏
罗桑浅夏  发于:2015年11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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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周围的目光聚在自己身上,他得意地看了戚言堂一眼,大声道:

“他打了再多胜仗,也改变不了他是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他一语双关,眼角注视着戚言堂,他和他那两个没有血缘的弟妹之间有什么瓜葛他清楚得很,他养父母去世以后,戚言堂敢说他有好好照顾那俩家伙?

老教授折了一支粉笔,眼神阴沉。

“他为了打胜仗,能毫不犹豫出卖和自己同生共死的兄弟,为了名声良心也不要了,他就算有本事也担不起英雄的名头,最多是个枭雄,还是个最后死的窝囊的枭雄,别说,他最后战死,没准他兄弟正看着呢!”

“可……可他为南锦赢了十年的喘息时间。”什么平红着脸,低着头高声道,刚说完,他整个人都要缩到桌底下了。

还有这段?郭晓林暗暗记了一笔这拆台的什么平,扫了一眼,抬起头又道:

“可也有种说法是时势造英雄,就算没有他戚言堂,南锦没准也有下一个李言堂,张言堂什么的,他完全没必要杀他兄弟,这一切不过是为了他自己的功名利禄,荣华富贵,他只是为了让自己活下去,他不过是个懦夫!”

“他是个懦夫你又是什么,你享受着太平盛世,嘲笑结束乱世的人是个懦夫,你这腰杆挺得蛮直的啊。”老教授嗤笑道。

“一人之命与天下人之命孰轻孰重,舍小保大,弃车保帅,这就是戚言堂的将帅之风,所以他是元帅,而你只是个混蛋,他看的比你远比你大。”

“借口,政治家都是肮脏的,他们只会拿别人的牺牲铺就自己成功的路。”

“戚帅不是政治家,蠢货!”老教授破口大骂。

“但他杀了他兄弟,把他兄弟出卖给敌军,他比很多政治家来的都狠。”郭晓林自以为俏皮的笑了下。

“戚言堂,你来告诉他。”老教授压下嘴里的谩骂,把视线转向戚言堂,这举措他想都没想,或者气急了的他没来得急想理由。

戚言堂低着头,听见老教授的话,茫然的看了看他,他缓缓站起来,不知是不是错觉,总觉得他的身形沉了不少。

“再来一次……他还会这么做。”

“所以说他心狠手辣!”郭晓林见缝插针。

戚言堂冷笑一下:

“对,他心狠手辣,所以他该死,但他是对的,因为他别无选择。”

“什么别无选择,历史都是胜者写的,他就是自以为是觉得全天下非他戚言堂不可,所以牺牲什么都是可以的,不是自己的命当然不重要。”

“你觉得他的兄弟对他不重要?”几乎是难以置信的,戚言堂口气有些飘忽。

“他怕出现下一个张言堂李言堂,他杀了他兄弟!”他故意的,用这样犀利不负责任的指责,眼睛死死盯着戚言堂,几乎快露出胜者的得意。

戚言堂终于看了他,一双森冷黝黑的眼睛,带着无尽的兵戈杀伐,几乎透出血腥气,郭晓林一瞬间以为自己快死了……

麻木的站在原地,后心汗涔涔的,腿肚子不自禁打着哆嗦,他加强语气的重复没能出口:他杀了他兄弟……

戚言堂头也不回的冲出教室。

那场战役不是非你戚言堂不可,没准还有什么张言堂李言堂可以代替你……你根本没必要杀了你兄弟……你根本没必要杀了他……

你是个混蛋,你该死……

天上下着雨,冬雨阴沉缠绵,刺骨的冷,戚言堂站在雨里很久很久,古离阙下楼就看见这一幕,浑身冻得青白的戚言堂站在他家楼下一声不吭,他吓得一懵,当即顾不得接下去什么通告,二话没说拉起他往家里跑。

翻箱倒柜给他找毛巾,被他一把拉住,他嘶哑着声音问道:

“戚言堂该死吗?”

古离阙怔愣住,戚言堂又问:

“戚迹该死吗?”

心里骤然升起的恼怒被他一双眼睛浇灭,古离阙丧气的想着,欠这小鬼的了。

“我以为这个我们早就达成了共识。”

“他杀了他大哥,只为了一个缥缈的战机。”他盯着他,声音哑的厉害。

“没有戚言堂,南锦也不一定会亡,没准……”

“世上只有一个戚言堂。”古离阙打断他,他叹了口气,眼神无奈却纵容。

戚言堂梗了梗,喉结滚动着,他颤抖着唇,一时分不清幻觉和现实,他一把抱住他,湿衣和湿法散发着寒意,他的嘴靠在他耳边:

“你原谅他?”

古离阙不明所以,他根本没有怪过谁,他有一肚子的疑问,本该冲口问清楚,只是话从他嘴里吐出来一瞬间软了语调,他低声道:

“嗯,我原谅他,他别无选择。”

无声的叹口气,他无奈的回抱戚言堂,拍着他尚不算特别宽厚的背脊安慰着,他一定是欠了这熊孩子的。

不过到底是少年人血气旺,这么冷的雨水没一会儿就捂热了,古离阙紧了紧手,感觉到颈间浸润的暖热化在自己衣领上……

第16章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暖暖的米香,眼皮艰难的蠕动着,古离阙睁开那双睫毛长的惊人的眼睛,茫然的环顾一周,戚言堂呢?

“醒了?我做好了早餐,肉末白菜粥怎么样,洗洗脸就可以吃了。”从厨房探出头,戚言堂脸上带着浅笑。

这不科学……明明淋雨的是他,心情沮丧需要安慰的也是他,为什么第二天睡得最晚的是他?一定是这熊孩子闹的!

他张了张嘴,刚想数落他昨晚任自己泡在冬雨里的举措,不想出口却变成了:

“加点冰箱里的火腿肉,那是青连最顶级的火腿肉,口感棒极了!”说完他就想揍自己一拳,尤其是在听到戚言堂含笑温柔答应以后。

坐在餐桌前,鼻翼轻轻扇动着,古离阙很努力地把视线从面前这碗散发着诱人香气的肉粥上移开,克制住嘴里分泌的液体,他咽了咽,面色严肃的看着戚言堂。

首先,小孩子随意作践自己的身体是不对的!

“已经放凉了,尝尝看,你一定会喜欢的。”戚言堂那汤匙搅了搅,把柄放在他面前,嘴角噙着笑意。

手本能的接了过来,他张嘴了张嘴,咳嗽一声,舀了一勺小心的尝了起来,登时眯起眼,眼里露出满足的幸福。但是……

“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该一个人淋雨这么久,要是感冒了,这种天气很容易发展成肺炎的!”他放下手里的勺子,年长于他,又被他叫一声大哥,他必须教训他。

戚言堂眨了下眼,乖乖点头认错,没有反驳他不会轻易生病。

古离阙叹了口气,想起昨晚他抱着他问的话,手里的粥一瞬间失了不少诱惑,他盯着他,眼神认真,沉下声道:

“言堂,我不知道你碰到什么事情,但就像你是……我的粉丝一样,”这半句他说出来总有种怪异的羞耻,但他清了清喉咙继续道:

“我喜欢戚迹就像你喜欢我一样,我希望你可以尊重他就像尊重我一样……”

看着他认真的眼睛,戚言堂心里一时五味陈杂,他软下眼神:

“好。”

虽然他昨天不知为何抽了下风,但戚言堂总不会让他失望,古离阙勾起嘴角,手下的肉粥又变的香喷喷起来,他舀了一大勺,含进嘴里,见他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他含混道:

“不要觉得我太较真,如果你听到有人问我该死吗……”

“我会灭了他。”戚言堂眼里掠过一丝戾气。

一口粥差点呛住,古离阙艰难的咽下去……接过他递过来的纸,他咳嗽着,心里默默抹了一把汗……他一定是开玩笑的。

……

桌面开始颤抖,古离阙的手机像发羊癫疯一样哆嗦起来,他这才又想起昨天他搞砸了几桩通告,最严重的一项应该是他接的一个电视剧,里面他的戏份蛮重的,但昨天因为担心戚言堂,他生生把这些全丢到脑后了。暗骂自己一声,这可从来没有发生过,他亟亟接起电话,郝籍的咆哮声瞬间响起……他抱歉的朝戚言堂看了一眼,走到客厅一边,沉声认真道歉。

戚言堂眼神渐渐幽深,双手合起抵着下巴,古离阙昨天耽搁了工作都是他的错……心底划过一丝内疚,他见古离阙脸色难看放下手机,转过头冲他强笑一下,然后苦下脸:

“对不住言堂,我现在得赶到剧组去了,我把钥匙留给你,你可以在休息一下,如果有发热或者任何不舒服记得打电话给我,我带你到医院看看。”他一边抓起瘫在沙发上的衣服,在口袋里掏着钥匙,一边担心的对戚言堂说着。

“不再吃点吗,你从昨天下午到现在都还没吃什么东西。”戚言堂拧起眉问道。

古离阙抱歉的笑笑,他正在穿着鞋子,抬起头:

“浪费你辛辛苦苦做了半天,实在来不及,再晚一点我的经纪人就要冲上来了。”到时候郝籍看到戚言堂估计又是一场战争,他一点也不想让那家伙说的那些话被戚言堂听到。

看着他几乎是夺门而出,戚言堂坐回餐桌边,看着那碗热气犹存的肉粥,指尖不经意击打着桌面,眉头一点点隆起,他拿出手机:

“张延军,查一下古离阙最近接了什么片……”他声音冷冽。

……

这个剧最糟糕的地方或许就是其中一个重要男配角,请的是最近风头正盛的小鲜肉白书涵加盟,当然此时古离阙还不知道这糟糕的地方。

片场的人面色不善,古离阙自认理亏,灰溜溜的跟着经纪人进了化妆间。

“你昨天到底干嘛去了,我给你打了多少电话你连回一个也不会吗?你知道我替你赔了多少笑脸说了多少好话?”郝籍恶狠狠瞪着他,声音森冷。

他也没想到白书涵的经纪人居然来头这么大,在业界甚至还压他一头,想起昨天那个叫叶欢原的男人指桑骂槐和明朝暗讽,就差没直接指着他嘲笑他这个经纪人连手下的明星都找不到,每每想起来他就一阵扭曲。他负责的白书涵也不是什么好鸟,话没说两句,就一副委屈为难的模样,欲言又止,让整个剧组的心都偏过去了,他就算随口一句宽慰,情况也不会这么糟。

“你知道昨天的事情泄露出去,你一个耍大牌的名头就摘不掉了!待会儿你一定要好好跟导演制片们道歉,我替你称了病假,别拆穿了!听到没有!”郝籍呵斥道。他也很头疼,对手是个比他来头厉害的人,他不能保证昨天的篓子不会捅出去,也是他太放心古离阙了,他从来没有前科,让他专心为他经营关系,寻找合适的剧本就好,他以为他足够敬业,谁想结果还是自己掉以轻心了。

古离阙沉着脸没有吭声,点点头,做错了就要负责,他从来不是逃避责任的人。不过……哎,也不知道言堂那小子怎么样了。

古离阙其实也有个弟弟,同父异母的弟弟,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少得可怜。他一直很努力做一个合格的大哥,但他弟弟脸上从来没有消散过的嘲讽让他对很多事情力不从心,或许很小的时候他就知道,并不是每件事情你付出足够多以后就能收到你想要的东西。他弟弟从来没把他当成大哥,一直都是他一厢情愿,结果这一厢情愿还被人当面揭开,那时候他就像被人揭了一层皮,狼狈的无所适从。

古离阙很珍惜戚言堂,甚至比他自己想象中的还要珍惜。

虽然作为一个不过二十的少年,他实在成熟的过分,昨天他的示弱其实让古离阙心里有几分难以启齿的窃喜,他知道自己不厚道,但有问题能想到他哥这才是正确的嘛!

开始拍摄之前他专门走到导演面前诚挚的道歉,他真诚的态度到让导演脸色好转不少,毕竟古离阙这样当红的演员都给足了面子,他们公司也承诺承担昨天耽搁进度所造成的费用,他也不是不识好歹。

他认真地为昨天的事情对剧组每个人道歉,并承诺下一顿大餐,基本上所有人都适时表达出大度和善意,一来古离阙之前的表现一直很友善,很多人都愿意相信昨天确实出了一些难以避免的意外,二来……古离阙是什么人自己又是什么人,别给脸不要脸蹬鼻子就想上。很多人还是有自知之明。

没想到剧组里还是有铁板,真有人不识好歹。

“已经这么道歉了,白先生能不能暂时先揭过这件事,别耽搁了进度。”郝籍都有些看不下去了,跑过来低声劝道。

古离阙面上的笑容几乎快挂不住了,态度已经接近低声下气,他资历比他深,名气比他大,粉丝比他多,何况主演也是他,他能这么向一个新人演员道歉,正常人就算不能交个朋友,但也不该就这么扯住不放吧?!

若不是他自认理亏,早就摔下冷脸不理会这家伙了。

“哦,就允许古老师耽搁进度,咱书函话说慢点都是罪大恶极了?”叶欢原眼神刻毒看着郝籍和古离阙,嘴角挂着轻蔑的笑意。

古离阙深吸一口气,咬了咬牙,正待说什么,却听白书涵细细软软的声音道:

“这不是进度的问题,也不是我故意跟古前辈过不去,只是这种事情一向是我最看不过眼的,在我看来不守承诺那是人品问题,我并没有针对古前辈的意思。”他咬了下下唇,面上有些犹豫,说出这番话似乎花了巨大的勇气。

古离阙面色铁青,郝籍气急败坏道:

“昨天病了,不是已经说过了吗,他并不是有意的!”

“病得连打个电话的力气都没有?”叶欢原冷笑。

这是他的疏忽,昨天一急就把电话落在沙发缝隙里面,早上挖出来的时候那已经被打得没电,后来充电以后接到郝籍的电话才发现那一串未接来电。

“好了,我不找借口,昨天是我的错,但我希望白先生能先把个人情绪放在一边,咱先完成今天的任务,再有什么是我专门做东道歉还是其他我们再商量,行吗,咱都是专业演员,拿点专业精神来处理这事成么?”古离阙冷下脸,沉声请求道。

“书函如果不答应你难道就是不专业了吗?”古先生好大顶帽子……他话还没说完,导演就在那边叫了:

“你们俩什么问题下戏再说!先过来把昨天的几幕补齐了!”他粗声喝道,也发现了白书涵和古离阙这边的龃龉,白书涵一个新出道的只拍了一部剧的新人能有叶欢原这样的经纪人,后台想必也是够硬,可也不该嚣张的直接和古离阙叫板,论资历辈分他都得乖乖叫他一声前辈。

白书涵委屈地咬咬唇,看了叶欢原一眼,眼角有些红,却还是走了过去。他演技一般,只能说不好不坏,但古离阙比他高出几条街去了,这戏被他带着将就着还能撑过去。导演丧气的喊下

“cut!”

古离阙也有些不耐烦,如果这人还有几分真本事他可能还敬他几分,结果又是这种拼后台的,真让他倒胃口。

耳边悉悉索索一阵骚动,他听见有人压抑着惊呼:

“霍少来了!”

霍陇?古离阙耳朵一颤,他从来没有来探过他的班,今天怎么会来?郝籍听到霍陇来的消息面上登时露出一丝宽松,安抚的看了看古离阙一眼,走到后边想必是去接他了……他对他这种告状的行为有些反感,但他是为自己好,他也没那么不识相多嘴多舌。

霍陇为什么会来……古离阙心里有一丝膈应,偏偏在他和白书涵对戏的时候,他们名义上是在交往对吧……他垂下眼睑,抿抿唇暗嘲自己异想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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