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这是一个弱受逆袭成强攻的故事……
自古铁血磨硬汉,这是一个小软受穿回古代后,火速升级成深沉攻又穿回来的故事。
回来以后找基友,找cp,找伙伴,然后一起在这越发玄幻的世界里打打怪兽调河蟹的故事。
戚言堂一睁眼,营帐,沙场,烽火连天……
他可以选择再躺回去吗……艾玛,睁开眼就要人去打仗,作者你说好的过渡呢!!!!!他一定是冲上帝烧了本该给佛祖的香……
弯酸简洁版:
戚言堂不长的上半辈子,逆来顺受,懦弱无能。
他二十岁以后的下半辈子,深沉狠辣,冷厉果决,与之前判若两人。
扫雷阅读提示:
1.本文主攻
2.年下攻,温油骚包大叔受(ps不是第一个粗线的那个蓝银
pss:大叔是个万人迷)……
3.比如他挖了他前男友的墙角……→_→
4.原名文艺不逗比,于是改名了→_→,封面先将就着,真是对不起给我封面的铺子QWQ
5.攻受双洁吧←_←攻因为之前太软,他家金主提不起兴趣,他家cp则因为太忙没来得及…ok天下太平,阿门
内容标签:年下 古穿今 现代架空 穿越时空
搜索关键字:主角:戚言堂,古离阙 ┃ 配角:霍陇,白书函,等等~~~ ┃ 其它:今穿古再古穿今,娱乐圈,奇幻未来
前卷:铁马兵戈
第1章:序章
青山弯几重,浓绿裹着素衣,再走个二十里桃源村就近了。
这么多年路都变了样,请了当地的一个老汉领路,他总算找到那个地方。
“这棵树有上千年的历史了咧!整个桃源村最老的就属它了,两百年前地震过一次都没把它震倒……”老汉抹了下额头,裂开嘴得意的说道。
“一千零三十二年,当然,过了年节,就一千零三十三年了。”戚言堂摸着树身粗粝的树皮,绕到一脚仰起头,眼里露出惊人的喜意。
老汉明显一噎,讪讪地住了嘴赧笑道:
“小哥是行家啊,我这献丑了……”
戚言堂看了看他,黝黑的眸子里盈着光,他摆了摆头,轻声道:
“我可不是什么行家。”行家也没能一眼就准确度出树龄,他拍了拍粗实的树身,这棵树是他亲手种下的,他大哥担水,他妹妹扶树,下面这个坑就是他亲手挖的。
不过如今物是人非,他有些黯然的笑了下,退了几步偏头问老汉:
“这还有卖春酒吗?”
老汉愣了一下反应过来:
“是桃花酒吗,这名字我还是打小的时候听曾爷爷辈的提过……这是咱桃源村的特产啦,特产店里多的是,网上也有啊!”
“我说的是那种手工酿的,还有人家会酿吗……以前家家户户都会酿春酒。”最后几个字轻飘飘的,就像只在舌尖打了个转。老汉眨了眨眼,笑:
“看不出小哥你还真讲究。”不过心里却纳闷道:他咋不记得什么时候村子里有哪家会酿酒了……
“我倒认识在酒厂工作的一户人家,纯手工的已经很少了,口感也不一定比机器做的好,价格也贵得多,小哥你真要?”
倒算是意外之喜,戚言堂勾起嘴角笃定的点头。
口袋里震了震,他打了个手势转过身掏出手机:
vip账户霍陇于1月6日11时32分向您尾号xxxx的银行账户存入500,000元,活期余额1500,000元[南华银行]
他眼皮眨都没眨又把手机揣回兜里,转过身:
“大爷,带路吧,我不差钱。”说着,他咧出一口森白的牙。
戚言堂今年二十岁,人生的分水岭在三个月前的一个雨天划开,化在一地瓷片飞溅的碎屑里。
空气阴沉粘稠,水雾霜结,外面飘着蒲公英绒絮一般的雨丝到处都是惨淡的灰。
这天他和他处了几个月的男友分手了,说是分手,其实也不过是人家霍大少玩腻了。
“叮——”钢制的火机盖上,男人手里夹着的烟尾亮起红光。男人穿着一身手工的灰色西装,没有系领带,露出锁骨优雅的线条。他稍薄的嘴唇吐出一阵袅绕的烟雾,氤氲了他冰冷俊美的脸,烟雾散去,一双淡漠的眼睛露出来。除了他指间燃着的烟丝,他整个人都是冷的。
“你收拾收拾,走吧。”那人和他外表同样冷漠的声音响起。
一句话判了刑,戚言堂唯唯诺诺,兔子般的红了眼眶,仍不死心细声细语问了句:
“阿陇……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男人眉头一皱,有些不耐,道:
“书函要回来了。”
戚言堂秒懂,这是没有回寰的余地的意思了。
他低着头,手指捏着书包带,指节有些泛白,强笑了一下,在男人表情更不耐烦之前转身朝大门口走去。
戚言堂来这间装潢华丽的别墅时心情忐忑比现在更甚,他那时就料想自己总有一天还是会从这里走出去,只是没想到这么快,不过两个月而已……但情况没有比他想象中的狼狈,这或许是他唯一能庆幸的。
戚言堂这二十年,说好听点是老实忠厚,直接结果就是任人欺凌,难听点就是软弱窝囊。他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被收养以后也没得到多的疼爱,养父母走得早,留下两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弟妹,都对他鄙视不已,尤其是他在被霍陇包养以后,他每次拿钱给他们都少不了要受他们一顿鄙夷嫌弃的眼神加冷嘲热讽。
他不是没有感觉,但忍字头上一把刀,他向来最能挨刀。
他是喜欢霍陇的,在见他的第一面起就喜欢上了。或许他本来性向就不正常,又或许压抑太久了,对那些天生带着光芒的人总有些盲目的憧憬,所以在他问他要不要做他情人的时候,他晕乎乎的就答应了,尽管他知道霍陇其实不喜欢他的,他也就这张脸可取了。
人贱没有办法,他一步三回头的走着。
或许霍陇心里对他其实还是有一点点感情的,或许……
但没有或许,他失望地回了头。但下一刻又听到背后传来玻璃破碎刺耳的声响,他下意识回头……
一个面盆大小的白瓶在眼前无限放大……“咵啦”一声脆响,他脑袋一蒙,觉得一股温热的液体从发间滑下,他伸手摸了摸,一手腥红,不待他有什么想法,他已经坠入了黑暗……
第2
霍的一下,戚言堂捏紧被角在床上坐起身,喘着粗气,茫然的看了看四周。
被那么大一个花瓶砸中脑袋,他的头居然一点也不疼,真是太奇怪了,他纳闷的摸了摸头顶。这一摸,他愣住了,他的头发有这么长?
环视一圈,他咽了咽口水。没有瓷砖,没有木地板,甚至没有水泥铺就的地面,灰白的布帐,黑褐色的粗圆木柱,没有点滴没有消毒水,甚至连床褥也是老旧的深蓝粗布制成的,现在难道有哪家医院会这么穷酸?
他咬咬牙不愿去想那个最不靠谱但是又是最可能的想法,穿越这种事情哪里是他这种人随随便便能碰上的。
但下一刻,进来的人就迫得他不得不面对现实。
“元帅,你醒了!?”来人惊喜道。这是一个满面虬髯的大汉,不修边幅,也不知道多久没有拾掇过自己了,但看着他的眼神却是实打实的喜悦和亲近。
戚言堂心里发寒,想努力勾起一抹干笑,打着哈哈先应付过去,却发现自己面部肌肉有些僵硬。
他一愣,看着面前陌生的脸,脑子里囫囵多了一通记忆:
乾越二十年,东鞑大军南侵,声势浩大,显然预谋良久。
乾越二十一年一月,东鞑军势如破竹一口气冲破了南锦设于塞外的十二道边防,大军直逼燕塞城,眼看着就要突破南锦最后一道防线,朝廷急任武将戚迹为帅,燕塞城得以守住,开始了南锦与东鞑的对峙。
乾越二十一年,战事胶着,朝廷后援无力,东鞑步步紧逼,战士死伤无数,燕塞城战事吃紧,城中百姓渐渐南迁,全城恍若空城,元帅戚迹向东鞑提出交涉,请求议和……
脑海中一幕幕说不清是画面还是文字的东西晃过,戚言堂脸色一点点白起来,冷汗从额头冒出……他不是学文史出身的,分不清这是历史上哪一段,但问题是貌似他现在就叫戚迹。
所以他现在的问题是,他,戚·胆小鬼,软脚虾·言堂打仗了……眼珠子下意识游弋起来,看见帐口,虚软得手脚陡然生出气力,他嘴唇颤抖着,发懵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走人先!可他才有起身的姿势,浑身却蓦地僵住……
他感觉到自己点了点头,发出沉稳的声音对那男人道:
“我睡了多久?”
“已经两天了……元帅,您……”男人脸色突然勉强起来,似乎要说的话很难以启齿。
戚言堂现在一点也不好奇他想说什么,刚刚的话明显不是出自他口!所以他现在的问题又变成了,借尸还魂未遂……跳大神,桃木剑,黑狗血,红朱砂刷刷刷在脑海里闪过,他真的一点也不介意把身体还给原主……只是,能打个商量,咱轻点呗……
可他别说商量,眼珠子动一下都不能,身体现在不是自己的,他感觉“自己”全身每丝肌肉都叫嚣着疲惫,一只手却仍稳定的挥了挥,道:
“你先下去,先别让人进来。”
男人讷讷应了一声,便出去了。
帐子里又安静了下来,戚言堂屏着呼吸,小心翼翼打量四周,却不知该防着谁。
“要打仗了。”一个声音突兀的出现在脑海里。
他吓得一激灵,看了看四周,这声音就是刚刚和那个胡子男说话的声音,换而言之,也就是原主。他浑身僵硬,不敢出声。
随即又传来一声叹息:
“真是个废物。”声音含着冷嘲,一点也没遮掩。
戚言堂努力控制着牙关的颤抖,试探着回道:
“你还没死?”
“嗤!”
“我我我……我不是故意在你身体里的……”
“啊,我知道。”那声音懒懒地回答。
“你知道?!”戚言堂懵了,什么情况?
“……我曾经有个名字,也叫戚言堂。”斟酌一会,那人又道。
“啊?我知道。”戚言堂下意识回道。脑海里的声音一顿,戚言堂也愣住,因为外面说,军师来了……
他面色一白,完了,肯定会被识破的!下意识撩开被子想下床,可徒劳瞎使劲半天,却连根指头都动不了,他眼睁睁看着一个胡子灰白的老头满脸忧心的撩开帘子走进来。
“参见元帅。”
“军师无须多礼。”他松了口气,对了原主还在,这算是穿越福利吗。
“元帅还在病中,这话在下本不该说,只是……”东鞑那边实在逼得紧,戚迹自然也知道,他垂下眼……
“元帅,小不忍则乱大谋,这时候切不能妇人之仁啊。”军师双眼含泪,声音哽咽中带着急切。
戚迹刷的抬头,双眼冷如钢刀,转瞬,眼里的锋芒隐去,徒留一丝茫然和挣扎,他闭上眼,深吸一口气:
“到时辰了?”
军师只是默然。
他惨淡的勾了勾唇,道:
“依计行事。”
军师如愿后并没有露出喜色,藏在袖间的手微微颤抖着,能留在这的,就算是厨房烧火的也是生死兄弟,但现在他们又能如何呢……他脸色黯然,恭敬地欠身抱手:
“尊元帅指令。”
“等等!”戚言堂突然叫住那转身的背影,叫了以后他也不知道叫他干嘛,他觉得自己一定是抽风了,人家正主都说了依计行事,他个西贝货有什么资格吱声。只是那个计划,他不明白,他不是什么英雄,不懂什么大义,可明明一说起计划他就清晰感受到五脏六腑都绞成一团的剧痛,戚迹怎么能就这么办了?但他不是戚迹,他管不着,他只知道战火燃起前一定得走。
军师不明所以,顺从的转回来,询问的看着元帅,只见他撑着床正要下地,却忽的浑身僵硬一头栽倒在地,吓得军师一把老骨头几乎散架,连连叫人进账。
戚言堂听不见帐里的纷乱,他一瞬间掉到了一个四周都白茫茫的地方。茫然四顾一阵,他看见面前站着的一个男人,一个和他有着一模一样面孔的男人。
他张了张嘴,却见那个神色冷然眉眼锋锐的男人大步冲了过来,一声不吭就往他肚子上招呼了一拳,五脏六腑登的移位,他张着的嘴溢出一声惨呼。
男人神色更冷,一拳一脚,毫不留情……戚言堂以为这样的力度下他的内脏肯定破裂,可他浑身除了痛还是痛,喉咙间一点血腥味都没尝到,被打的渐渐恼了,他狼狈的往旁边一躲,本该落在脸上的拳头落在了肩膀上,他疼的嘴角一歪,怒喝道:
“你干嘛!”
“是我该问,你要干嘛吧?”男人声音冰冷,杀气腾腾。
戚言堂一噎,闷不吭声,眼圈渐渐红了,他越想越理直气壮:
“我不会打仗,去送死吗?”
“你必须会!”男人瞪着他,双眼充血,里面有恨意有恼怒。戚言堂莫名恐惧,他对着双眼里的恨意感同身受,想撕碎这双眼前人的冲动在胸口翻腾,就算那人就是他自己。
这绝对是魔怔了,他清晰地感受到身前这人传来剧烈的情感波动,恼怒,厌恶,憎恨,甚至还有那么一丝道不明的笃信……他越来越惶恐,他分不清那是谁的情绪,这一瞬间他几乎快变得不是自己了。抬手推嚷着,口不择言道:
“你明明会你自己上啊,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怎么跑到这地方来的,你是元帅了不起吗,元帅就能不管不顾拉个人就充数吗?你还要不要其他人的命了?”
他一定是快疯了,被霍陇甩了他心有准备,但还是难过得很,然后居然被一个莫名起妙的瓷盆砸到这么个更莫名其妙的地方,好死不死碰见个发了神经的人,倒霉的是他还住在这人的身体里面。这神经病这会儿居然二话不说就揍了他一顿,泥人都有三分土性,戚言堂还是个活人呢!
男人突然没了声响,直起身,戚言堂警惕的盯着他紧了又松的拳头,见他最终松开拳头,深吸一口气,他沉声道:
“东鞑大军扎营百里外,中间地势多为沙丘平壤,最近天干气躁,我们……”
“你你你……你等等!”戚言堂连忙打断,这些他都知道,在一开始被塞进的记忆里这些东西都有,但也只是知道罢了,他最关心的是怎么回去。
“是啊,你知道。”男人有些疏落的叹了口气。
“我该怎么回去?”戚言堂满脸紧张盯着他。
男人瞟他一眼,嗤鼻:
“回去继续当个窝囊废?弟妹随意辱骂,周围的人任意欺凌,任由一个男人对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是个人都能爬到你头上,你就像条狗一样安分听话?”
他没说一个字,戚言堂脸色就铁青一分,最后他沉默的撇开头,牙关咬得死紧,半晌,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我怎么回去?”
男人收回眼,淡定道:
“你回不去的。”
这话一出,戚言堂蹭的跳起来,脸色涨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