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旧故事——奇怪的猫先生
奇怪的猫先生  发于:2015年11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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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颜希不知道,颜良从一开始收留他,就不是纯粹的同情,只是受了那双相似眼睛的迷惑,可是随着年龄的渐长,那孩子越发和他那逃离的妻子相似起来,柔软的干净的信任的看着他的摸样,偶尔甚至令他有某种冲动。

那孩子太稚嫩,又一直是他照顾着的,对于这些事情,是从来不了解的,而他,也绝不会让他知晓,因为无知懵懂,第一次借着他的手,他的嘴慰问他自己的身体的时候,那人还是一脸的不解和信任,亲手把他弄脏,莫名地让颜良觉得充满快(和谐)感,而那时候,颜希只有八岁。

颜良第一次得到这个孩子是在他十三岁生日的时候,青涩而美味,看着他无知怕疼地缩着身子,啜泣着在他身下辗转,莫名地满足和欣喜充斥了他的心灵,颜希那时候是不知晓这样的行为是怎般的错误的,颜良几乎不让他去外面跟其他孩子交流,他的世界除了对母亲的一点回忆,就只剩下这个一直给自己温暖,却也让他疼痛的人了。

虽然无知,但是会痛,也知道,这样做其实是不对的,颜希看着身上那些痕迹,不知怎的,只觉得害怕,他的脑海里一直都褪不去那男人高(和谐)潮时候狰狞的样子,像要把他吞灭一般,他说,心,你是我的。

那不是他的名字。

颜良其实没有变,他只是放纵了内心的欲念罢了,白天,他依旧像是最初对待那孩子一般,温暖得有些刻意。

抚摸他的脸,他的发,他的眼睛,抱着他,享受那种感觉,温柔地亲吻他,叫他阿希,要他乖。

那种刻意地温柔,其实只是施暴的掩饰罢了。

只有在晚上,那才是真正的颜良,他在这个房间里拥抱着这具青涩年轻的身躯,嘴里喊着的却是那个女人,其实在他眼里,那孩子已经成了替代品了,只是他不知道,这个与他欢好的人,其实不是颜希。

在他日渐粗暴的性(和谐)爱方式里,那个啜泣的哭泣的柔弱摸样的少年,其实是那人抵挡不住这些残暴的对待,分(和谐)裂出来的人格。

这个人格,叫做心。

那种时候,颜良就像一个孤独的孩子,默默地看着那人进入自己的身体,残忍地把他拉扯成奇怪的弧度,一遍一遍地冲刺,无法动弹地在内心发抖,错与对他已经判断不出了,只想要逃,逃开他开始惧怕的男人。

第一次逃跑时因为仓促,没有计划好,也因为对外面的环境没多深刻的认识,还没走出孤儿院,就被颜良抓了回来,那是第一次见着这人发怒的摸样。

让人发自内心的想要颤抖。

那一次,颜良是真正生气了,他被他锁在了房间里,那一整天,他都陪着他没有吃饭,明明还是白天,光线却被厚重的窗帘阻挡住了,那个人没有碰他,只是用近乎狠冽的眼神盯着他,像是盯视着无知挣扎的猎物,眼神里隐约有丝疯狂的意味,他看着他好久,才从唇齿间溢出类似自语的声音,连你也想要离开我,阿希,你想要离开我吗,心,你又想走了?

近似呢喃的言语,却在这过分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颜希忘不掉那种想要把骨头抖成碎片一般的恐惧。

他不会放过他的,动物的本能让他下意识的后退想要躲得远些,却真正的激怒了颜良。

他像一只暴怒的野兽一般,要将他撕碎。

暴虐的性(和谐)爱一直持续到天快亮,在男人最后一次高朝中,他竟然生生地折断了颜希的右脚,那种疼痛与过分疲倦让他晕死过去。

即便是只躲在深处看着,颜希也害怕得不敢再出现,他可以听见心的哭声,但是他怕,只能睁大眼睛更清楚地看着居住在自己身体内的另一个人晕死过去,后来也失去了意识。

颜希醒来的时候身上已经处理干净的,白天的颜良,已经变了另一副摸样。

他伤怀而珍惜的抚摸着颜希的脸,跟他说着抱歉,告诉他不是故意的,只是生气,他的脚那人也打电话找来医生包扎了,只是他原先就受到惊吓,再加上身上的伤,终于是病倒了,隐约知道那人一直陪伴在他身边照顾着,但是那些体贴早就没了当初温暖的味道,只是陷入了更大的莫名恐慌中。

自那以后,颜良几乎没能在那张柔软的席梦思床上安睡过,噩梦不断地缠绕着他的生命,几乎把他凌(和谐)虐成了脆弱敏感的摸样,颜良也越发的不管不顾起来,几乎不分时间地把他捆绑在身边,也是因了这般,他才能在跟着他出差的时候逃脱了。

颜希醒来时已经快要中午了,窗帘隔绝了外面的光线,他惯性地拉开窗帘,将窗户打开,迎面扑来的风采让他躁动的心脏安定了些。

他有些茫然地望着窗外,还没有十分清醒过来,阳光有些微的刺眼,四周没有苍翠的树而是楼房,往下看还有稀稀疏疏的人影在走动,大约是天气热,并不多人,但是这样陌生的环境总算是让他安定了下来,不是梦中,也不是孤儿院,他安抚似的自语着,眯着眼适应了光线,才打开门走出房间。

陈可没有回来,桌上是牛奶和面包,还有一张提醒他冰箱里有速食食物的小便条。

原来陈可一般是很少在公寓吃午餐的,来回比较麻烦,只准备了些简便的东西作不时之需。

颜希洗漱完毕便把桌上的牛奶和面包吃了,沉默地蜷在沙发上看着没有打开的电视机。

他忽然想起陈可,那种让人像扑火的蝶儿一般散发着光亮的人,是真实的光明,或者是颜良一般偏执的伪装呢,他居然有一刹那的犹豫了。

他知道,那人的光让自己犹豫了。

颜希盯着眼前的电视机,忽然想起那人翻开杂志认真看着的侧脸,原先想要离开的念头就淡了下来。

陈可下班回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光景,他的小猫蜷在沙发上对着一台没有打开的电视机发呆。

不知怎么的,带着些温馨的味道,他忍不住笑了笑,开门的声音让那人回过头来看了他一眼,水润的猫眼有点儿茫然,但是只有一瞬,又很勉强地清醒了。

他把刚买的果汁放在桌上给颜希,才将饭盒放下,进行着喂养工作。

陈可深信,养一只小宠物首先要喂食他,让他知道谁是饲主,而他现在就是在履行着义务,看这小东西乖乖的洗手,缓慢而认真的吃着东西,心情就愉快起来,他没有走,其实也证明了他至少不排斥他呵。

陈可伸出手来揉乱他一头细致短发,软绵绵的手感,让他眯着眼笑了,颜希只是看了他一眼,习惯性地皱皱眉,复而又低下头吃东西,陈可就觉得高兴,这小东西大约慢慢习惯他的触碰了。

陈可这样对人的心理有着研究的人,毕竟是了解着如何去接近一个人以及如何让他安下心来的吧。

颜希是个习惯了一个人呆着的人,陈可看得出来,也没限制他的进出,因为他的存在,也没有锁着大门,而是默认他可以自由出入,但是颜希就像是一只粘家的小动物,几乎不出门。

陈可不知道,因为他那些假象一般柔和的光,将颜希捕获了,那种想要离开的想法,竟然在越发靠近着那人的时候默默湮灭了,从此再没冒上来,他竟然也能从惶恐道默默习惯,被这人小动物一样圈养着,即使是面对他的触碰,也很少认真的躲避。

那样的触碰,其实就是很纯粹的对待小动物一般宠爱的抚触,而没有带着情色意味的,像颜希一样敏感的人自然是感受的出来的。

就是这样几近畸形的圈养宠物的方式,竟然让他安定下来,连心也几乎没有出现过,还有那些过去的回忆,竟然也都没再梦中出现,连颜希都觉得不可思议,越发地舍不得离开。

而陈可,他只以为自己把这只小野猫收服了,也便更加安心地逗弄着这只格外顺眼的小猫了,天气冷了甚至搂在怀里取暖,却什么事也没发生,那小东西甚至还怕冷地蹭进他怀里,莫名的像是取得了某种平衡,也就舍不得打破了。

6

你知道,很多事情,总是存在着相似的意外的。

有的,是刻意造出来的,有的,却只是无意间的错误,那么,是不是就该称为命运呢。

颜希觉得,有些习惯,果然只要养成了就是改不了的,陈可就像是他所依赖的温暖的火光,其实不是火,因为不烫人,只是吸引人的温度,却没有伤害,那样安静被他环抱着安睡,连蜷缩着的时候都没有这种安心。

只是一起生活了一年,颜希便真正的像只乖巧的猫一般,对陈可这人莫名地散发着友善。

他依旧是那个怕生,喜欢呆在屋子里的颜希,只除了陈可,其实他一直是个难接近的人,他害怕温暖,只是为什么,逃脱不了陈可这般的呢?

颜希其实是不喜欢过生日的,告诉陈可的也并不是真实的生日。

那人为他准备了礼物,准备了蛋糕,也只是意思意思地吃了些,他也不是很在意,依旧在搂抱小动物一般,手指也自动自发地爬上了他的发梢,那人很是喜欢抚弄他的发,像是摸着小动物细腻的绒毛,他记得他这般形容过。

而颜希,却是对那种像是安抚心脏一般的碰触有着格外的喜欢,那人抚摸他的方式,竟然能让他有种安心的感觉。

颜希一直以为,他会在这个人的身边一直待着,待到陈可厌倦了才会离开,却没想到,主动逃开的却会是他。

那天,雨下的格外大,陈可提前告诉他会晚些回来,说是跟同事喝酒去了,让他将冰箱里的东西加热吃了。

颜希只是喝了杯牛奶,就蹲坐在窗前看着窗外的雨雾,像断了线的帘,啪啪啪地拍打着窗户,他讨厌雨声,却喜欢看着这般坠落的摸样。

其实,陈可不知道,颜希素来是不懂用这些东西的,颜良没教,后来的那些时候自然也更是不会了,可是他的关注点一直不在这些罢了。

养一只小东西,享受那种亲昵的感觉,享受他只粘腻你一人的感觉,但是宠物最终只是宠物,他从来是没能影响主人真正的生活的,不过颜希不懂,他只看到了那些温暖的好罢了。

其实颜希的长相是很符合陈可的审美观的,但是他并不是个会从身边人下手的人,况且是自己圈养的小东西,自然是不能破例的。

却想不到今晚并没有寻到惯常找的那几个炮(和谐)友,等了会,喝了几杯,也没发现什么合适的,就回去了。

其实只是微醺,但是,这点醉终于把心中的那些年头扩大了。

颜希从来没有想象过,陈可会是这般摸样,或者是想过的,只是这一年的相处,将他那些敏感的神经磨灭的迟钝了,他没看清男人迷醉的眼里带着没能纾解的欲念。

陈可并没有完全喝醉,他知道眼前扶着他的男孩是自己的小宠物,干净的,青涩的,穿着他买的睡衣,身上和他用的事同种沐浴露,带着他的味道,他记得他抚摸起来那种温润舒服的感觉,除了是他的小宠物外,几乎没有什么是他不喜欢的。

忍不住就将眼前的小东西推倒在沙发上,吻上了他的唇,将他抗议的双手压制在头顶,压住他的身体,吻到他几乎失了呼吸一样地发晕,无力地被自己搂抱,明明是喝醉了,力气却越发地大,大约是将内心的欲念释放了出来罢了。

明明原先还在反抗的人,却在下一瞬温顺乖巧了起来,只懂得在自己身下微微颤抖,啜泣的摸样让脸上挂上了泪珠,窗外的雨还在不停地下着,那种微弱的哭泣声,几乎比雨声还要小。

陈可只是安抚似的摸了摸他的碎发,然后就将那孩子抱在了怀里走进了房间,几乎没有反抗的小东西,只是微弱地发出些呢喃,疼,疼,轻点,我怕,连声音都相知小猫一般,莫名的让他满足了起来,又食髓知味地要了几回,他的小宠物也没有很大的反抗,只是一直在发抖,连睡着了都微微颤抖。

陈可其实在第一次就清醒了,不过还是没忍住。

压着过分温顺的小东西又要了几回,几乎让这体力本来就一般的小家伙晕死在怀里,味道却是格外的好。

陈可却是不知道的,颜希其实并没有吃晚餐,他只是吻了吻他的额头,想着,其实何必那么在意呢,这小宠物要是当个小情人也是可以的。

体力耗支,也只是清醒了一会,就搂着他的小宠物睡了过去。

却不知道原来会信任依赖在自己怀里的小东西已经下意识地发颤,再不敢依靠,那人一翻身,颜希便下了床,蜷缩在角落里发着抖不敢动弹。

陈可更不知道,被他侵(和谐)犯的人不是颜希,而是心。

像是看着一场重复的施(和谐)虐,颜希只能躲在更深的地方,发不出一丝声音地看着压着心的人,面孔与身躯明明是不同的,只是莫名的,变成了颜良的摸样。

颜希逃走的时候是在下半夜,床上的男人睡的深沉,他的思维支撑不了自己想出什么报复的想法,只是在那人的钱包里抽走了几张大钞,就开了门逃走了。

一片空白的脑海里什么也没有浮现。

他终于知道,所谓的光与温暖,从来都是不安全的。

雨后的泥泞在颜希的牛仔裤溅上了污点,他几乎不敢停留地移动着脚步,眼神里满是迷茫和尖锐。

呜咽着低声啜泣,走的越来越远。

这个啜泣悲伤的,只是颜希,而不是心,陈可不会明白,他终于将颜希对于温暖的那点期待破碎了。

7

陈可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本来就是排班轮休,他也不是很在意,只是身边本应该虚弱沉睡的少年却不在。

他皱了皱眉,唤了声,阿希,没有人应,房间像是原本的摸样,带着些独居男士的空荡。

他随意抓了条睡裤,穿上便走了出去,那人不在,他的钱包被翻开,少了几张现钞,不多,大概就几百块。

他只是叹了口气,倒了杯牛奶一口灌下,他原先还是想要劝劝阿希不如做他的情人好了,可是那人竟然跑了,想着昨天那种味道,不觉有些惋惜,不过,大约是被吓到了,不会回来了吧。

陈可只是挠挠头发,想着丢了一只小宠物,有点可惜了,客房里几乎没留下什么,只有那点缀一般的小雏菊。

陈可随手将花扔进了垃圾桶,花瓶里的水倒掉了也顺便扔掉了,这东西对他来说,本来就是没必要的。

陈可打开电视机,调到了午间新闻,然后翻开新一期的周刊,认真的看着。

整个房子,几乎像是没存在过这样一个少年一切又恢复成慵懒温暖的假日摸样。

4、听说爱情回来过

1

纪年从来都是个固执的人,这样的人,也许也是容易伤人的吧,希安走的时候纪年没有去送车,也没有听她的解释,就这样任她离开,也只固执地扭过头去不去回望,生生地把痛烂在心里。

2

纪年一直都作着这样一个梦,梦里有个女人那样对她笑着,衣着,面孔都是模糊的,只一双漂亮的带着水汽的眼睛倒映着她仰视她的样子,梦里的她盯着她的眼,唤她希安,而她只是笑,隐约有着酒窝,可是身影却总会模糊了去,总是在这时候惊醒的,回头看时,空荡的房子也只剩下她一人,安静的可怕,她便会蜷缩在角落里,安静的闭眼,很久很久地安定沉默着,居然也就渐忘了梦境,这样久了,自然就麻木了,有些情绪大概就是这样习惯的吧。

离那个人不在有多久了呢?

如果不是安佐问她,生日要怎么过,她甚至忘了又是一年,距离那个人的离开又是一年了呢,其实不是不想念的,只是极力忽视罢了,纪年的24岁生日这天,她买了一个绿茶慕斯,这是她和希安都喜爱的味道。

一个人品尝着细腻的味道,感觉奶油的细腻触觉似乎糊在喉咙一样,就生了一种厌恶的情绪,她把吃了不到三分之一的蛋糕丢进垃圾桶,连点蜡烛的心情也没有了,希安,她无意识地念着那个人的声音,回应她的只有满屋子的寂寥。

其实,纪年一直都是个很现实的人,是的,有一个词语用来形容她是极其贴切的,理智,但是,并不是真正的理智,而是那种表面冷漠,现实,精明,但是内心总是相信真实情感的那类人。

纪年喜欢着写一些文字,也很喜欢在社区里看别人的文,这个习惯是开始上大学有了手机以后才培养了出来,她记得最初遇见希安是在她的帖子里,是第一回写文章,那时候的纪年显得极稚嫩的,她也并不清楚如何排版,也不习惯怎么与他人交流,只是写了文,就静静地潜着,第一个看她的贴的人是不是希安她忘记了,只是第一个回她帖子的却是希安,那时候希安在性别栏填的是男,性格也是极温柔的,他的文字就像他的性子一般,干净,温柔,纪年几乎毫不犹豫就喜欢上了,不管是人还是文字,总之是慢慢地熟悉了,又加了好友,渐渐地聊到一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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