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把你的节操捡回去 下——子夜不眠
子夜不眠  发于:2015年11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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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内一线的数码杂志也闻风而动,准备对沈盛阳和俞越泽进行采访。

一个是‘盛阳’幕后的神秘老板,一个是中恒电子新上任的执行长,同样的英俊多金,才华洋溢,霸道总裁的款,如果做成专题采访,相信也会吸引不少眼球。

为此,《当代数码》早就打电话给“盛阳”,想预约沈盛阳的采访时间。要换做平常,沈盛阳肯定是不予理会的,但现在是一个特殊时期,这个合作案是‘盛阳’进军新领域的决定性一步,需要大量的宣传手段。而接受杂志采访,能加大‘盛阳’不少的出镜机会。同样,沈盛阳本身就是一块很好的活招牌嘛,怎么能不多加以利用呢?

沈盛阳对于这件事情一直都没有表态,而‘盛阳’里除了每天忙碌的工作外,已经开始打赌沈盛阳到底会不会接受这次采访。

江蓉也兴致勃勃地去压了100块,而陈放也跃跃欲试,如果能从沈盛阳嘴巴里探出消息来,然后再去压钱,不是稳赚的生意嘛。这么好的事情傻子才不干呢。

于是陈放偷偷给沈盛阳发短信:“你会不会接受《当代数码》的采访啊?*^_^* “

没过一会儿,沈盛阳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陈放心虚地愣了一下,接起来。

“你关心这个做什么?”沈盛阳直白地问。

“没有啊……就是……”陈放小心看看周围没有人,才小声地说:“不是在打赌嘛,你到底会不会接受《当代数码》的采访。”

沈盛阳沉默了一会儿,冷着声音说:“所以你也要去赌。”

“是啊。”陈放很诚实地点点头:“最近手头有点紧……”

陈放的意思是,最近手头有点紧,所以你就告诉我消息,让我去赢点钱吧。

“……你到我办公室来,我告诉你。”说完沈盛阳就挂了电话。

看着被挂断的电话,陈放撇撇嘴,这么神秘,还要去办公室才肯说。虽然心里吐槽着,但陈放还是从位置上站了起来。

快中午,已经有不少人出去吃饭了,所以没人注意到陈放进了沈盛阳的办公室。

沈盛阳看到陈放进来,双手环胸,挑眉靠在身后的座椅上:“怎么没有去吃饭?”

“哦,我一会去吃。”陈放摸摸后脑勺,他还真忘记吃饭了

伸出两根手指,朝陈放勾了勾:“过来。”

“啊?”陈放好像小狗一般被沈盛阳勾过去。

将一张卡推到陈放面前。

“这是什么?”

“生活费。”

“?”陈放瞪大眼,一脸呆滞。“你为什么要给我生活费?”

“你现在和我住,那我就有养活你的义务了。把这个钱收好,不要每天想着那些乱七八糟的赚钱方式。”

“乱七八糟……你是指……”陈放一下子想通了,原来是为了之前打赌的事情啊,但也没必要为了这个就给他钱吧,再说他也没到吃不上饭的地步啊。

“我知道了,不赌就不赌了,但是这个卡我不能收。”陈放将卡推回去:“我自己有工资,可以养活自己。而且如果硬要说的话,我反而要给你生活费呢,毕竟我住在你家里,你又比我年长……”

“你说什么?”沈盛阳危险地眯起眼。

陈放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艰难地咽了口口水,可怜巴巴地看着沈盛阳。

沈盛阳勉为其难地原谅了他,但还是将卡塞进陈放手里:“拿着吧,也许有用得到的地方。”

陈放看争执不过,卡在自己手里,花不花就是自己的事了,这么想想,也没有坚持,把卡收了下来。

沈盛阳对于陈放的举动才稍稍满意了一些。

本来看到陈放那条短信的时候,沈盛阳以为陈放是在关心自己,心里着实高兴了一下,结果打电话过去,居然是为了打赌赢钱。那一瞬间,沈盛阳那个气啊,后来听到陈放说是因为手头紧才会想去打赌赢钱,又忍不住地心软。

“好了,我也还没吃午饭呢,一起去吃吧。”

“哦。”陈放点点头,跟着沈盛阳走了出去。

他忘记了,他走进办公室,也许可以没人看到,但是要众目睽睽走出‘盛阳’,不被人看到,才有假的呢。

陈放跟在沈盛阳身后一出现,大家的目光就钉在了两人身后,各种眼神包含了各种复杂的感情,让陈放感觉浑身不舒服。

“孙哥,我和你一起去吃饭,恐怕不好吧。”陈放在沈盛阳耳边悄悄地说:“在公司里,我们还是上下级的关系呢,让人看到会有想法的。”

“什么想法?”

“……”陈放觉得,他刚才说的话的重点不是这个。

沈盛阳也是一个工作狂,解决午饭也不过就是公司楼下的餐厅。方便快捷的西餐一向是他的选择,况且他觉得有些中餐太过油腻,让他不适应。

陈放却明显是地道吊丝的口味,才不会习惯用西方的叉子勺子。沈盛阳想到了这一点,带陈放要进一家川菜馆。

陈放却在脚快要踏进餐馆的那一霎那停住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马路对面。

沈盛阳正推门,察觉到陈放的异样,停下动作:“怎么了?”

“甚哥?”陈放轻轻喃了一句,便拔腿往马路那边追去。

沈盛阳听到陈放叫出的名字,心里也是一惊,见陈放已经撒开腿往马路对面跑过去,自己也迈开长腿跟上。

陈放跑到马路对面,左看看,右看看,却再看不到莫凌甚的身影。

“陈放,你看到谁了?”沈盛阳沉声问,不相信是那个男人。

陈放还在不放弃地四处打量寻找,没有听到沈盛阳的问话。

“你见到莫凌甚了?”

“……对,”陈放失望地摇摇头:“不过,也许是我看错了。”

当年莫凌甚和萧鸣一起不见,现在萧鸣回来,一如既往的温和里面却带着一丝化不开的忧郁。不愿意提起莫凌甚,陈放就猜测,是不是萧鸣和莫凌甚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

刚才他看到马路对面,出现了莫凌甚。穿着一件黑色风衣和休闲裤,面容成熟了不少,但陈放还是一眼就认出他来。

连连追来,却还是没有抓住他的身影。

难道真的是他看错了?

陈放忍不住怀疑自己的眼睛,沈盛阳看着陈放眼睛看向的方向,川流不息的人群里,挡不住的丝丝寒气入侵,看着陈放空荡荡的脖子,将自己脖子上的围巾取下来,给他围了起来。

温暖柔软的触感在自己脖子上蔓延开来,陈放惊异地看着自己的脖子。

“走吧。”沈盛阳将大手揽着陈放的肩膀上,走进了旁边的一家餐馆。

52.

萧鸣坐在浅灰色的沙发上,看着自己手里的相册。

十几年前的相册,经过妥善的保管,还是那么新,上面的人仿佛就是昨天的样子。岁月却不得不告知你,已经十几年过去了。

有些人,曾经刻骨铭心,现在却连对方在哪里都不知道了,是不得知,还是不敢去知道,萧鸣自己也说不清楚。

听到门外有开门的声音,萧鸣抬起头,看向门口的方向,皱眉:是陈放回来了吗?

将相册合拢,萧鸣起身过去帮陈放开门,门一下子从里面打开,外面的寒气带进屋子里,莫凌甚带着一身的寒气站在门口。

让萧鸣一下子看不真实。

莫凌甚也没想到萧鸣会来开门,手里还拿着那把珍藏已久的钥匙,愣在那里。

两人双目相对,谁也没有说话。

最后,莫凌甚看着萧鸣,艰难地勾起一抹笑:“好久不见。”

萧鸣也笑了:“的确很久了。”

这句话之后,两人就找不出其他的话来说了。曾经那么亲密无间过的人,经历过这么几年的时间,经历过那样的变故,也会变得不知道该说什么。

莫凌甚看看萧鸣的屋里,有些忐忑地说:“我能进去吧?”

萧鸣想了想,还是不忍心,身体往旁边侧了侧,让莫凌甚进屋。

莫凌甚坐在熟悉的沙发上,空气里还漂浮着熟悉的桂花茶的香气。萧鸣取了杯子,给莫凌甚倒了一杯热茶,然后在另一边的沙发上坐下,两人隔了不小的距离。

“我还不知道,原来你回国了。”莫凌甚看着眼前的桂花茶,冒出氤氲的热气。

“我也不知道,你也回国了。”萧鸣淡淡地回了一句。

“萧鸣,这些年……你过得好吗?”莫凌甚的喉咙干涩。

“我一直都过得挺好的,你知道,我从来都不会让自己不好过。”萧鸣浅笑着看着满脸愧疚的表情,心里却冷硬起来:“如果你今天来只是为了问我这样的问题,我想你已经得到答案了,可以回去了。”

“萧鸣,你不要这样——”莫凌甚看着萧鸣眼里已经没有一丝的笑意,被冷淡甚至是厌恶所取代,心脏就不由自主地开始缩紧。

“不要怎样?”萧鸣冷冷反问:“莫凌甚,你已经结婚。”

一句一顿地说出这个令两人之间产生嫌隙,再也回不去的事实,萧鸣也是心如刀割。

莫凌甚颓然地将手里的茶杯放到桌子上,萧鸣说得没错,事情已经无法挽回,就算他再多解释也是没有意义,事实已经改变不了。

看着莫凌甚的表情,萧鸣心沉了沉,克制住自己强壮镇定地说:“我已经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多么温柔的萧鸣,原本对待谁都是客客气气的样子。却只有被自己真正在意的人伤了心之后,才会表现出比其他人更加冷酷的样子。

莫凌甚张张嘴,想要说什么,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口,站起来,黑色的风衣因为屋子里的温暖沾染了一些湿润的水汽,推开门,心里不甘心,回过头对萧鸣说:“我来,只是想看看你,看看这个我们曾经生活过的地方。”

说完,莫凌甚推开门走了出去。

待他走后,萧鸣才仿佛失掉了力气一般,瘫坐在沙发里。

眼前却不能控制地浮现出了他跟莫凌甚一幕幕的往事。

萧鸣和莫凌甚,从大学住在同一宿舍里的室友。萧鸣去C大报道得迟,自己本系的宿舍都已经安排光了,只好去和其他系的拼宿舍。

由此,萧鸣碰到了莫凌甚。

莫凌甚是C大整个法学院,甚至是整个C大的风云人物。长相帅气,才华洋溢,C大最有名望的法学院教授都对莫凌甚青睐有加,认为莫凌甚将来一定会成为一个叱咤法界的大状。

而萧鸣,是计算机系的一朵奇葩。理论知识向来是不及格,技术却好得没话说,曾经在夜黑风高的时候侵入过计算机老师的电脑里,而当时那个计算机老师正在看限制级片子。萧鸣看到那上面不断动作的画面,就觉得反胃恶心,连忙退了出来。

本来莫凌甚和萧鸣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室友,偏偏萧鸣侵入计算机老师电脑的时候,被莫凌甚看到了,上面的画面自然也没有幸免,被莫凌甚都看了去。

莫凌甚这才对这个在宿舍里一直不说话,毫无存在感的室友有了印象,没想到他会一个人偷偷躲在宿舍里看动作片,莫凌甚不禁产生了好笑的心。

萧鸣听到身后的响动,连忙关掉屏幕,却已经来不及,看到了后面进来的人。

莫凌甚他不陌生,全校的红人,这不是他关心的,刚才看到计算机老师电脑里的画面,显然莫凌甚也看到了,这让萧鸣不能不在意。

“想不到平日里一声不吭的人,居然会乘着宿舍里没有人,偷偷看这种片子。”莫凌甚也不知怎么了,一边换衣服一边开口逾挪萧鸣。

萧鸣被莫凌甚半嘲笑地说了一句,愤愤不平:“总比某些人表里不一来得好吧。”

萧鸣知道,莫凌甚表面上是个阳光开朗,谦虚有礼的好学生形象,实际上自视甚高,看什么都不顺眼,又很毒舌的角色。

宿舍里的其他人都被他给骗了,只不过萧鸣经常闷不吭声地躺在自己床上睡觉或者玩电脑,以至于宿舍里其他人经常会忘了他的存在。莫凌甚也不例外,有的时候莫凌甚在宿舍里没有别人的情况下会碎碎念这个那个的,以为没有人听见,实际上早就被上铺的一双耳朵给听了去。

只不过萧鸣习惯性地什么都没说,实际上这也并不关他的事情。

但这次莫凌甚的言语攻击让萧鸣心里不舒服,才会拿他知道的秘密反击。

莫凌甚的衣服刚脱下来,听到萧鸣的话,也顾不得自己还没穿上衣服,就转身问:“你刚才的话什么意思?”

萧鸣突然看到莫凌甚转过来的赤身裸体,被吓了一跳,看到面前的男子一身健硕的肌肉,的确是让男人都忍不住羡慕嫉妒的好身材。

“你把刚刚的话,再说一遍。”莫凌甚紧盯着萧鸣的脸,缓缓吐出这句话。

“没,没什么……”萧鸣被莫凌甚认真的表情吓到了,居然很没骨气地就推翻了他刚才说的话。

莫凌甚却不罢休,慢慢走过来,精壮的胳膊撑在萧鸣的柜子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椅子上的萧鸣,两人之间的气势差更加明显。

而萧鸣不知怎么的,看到莫凌甚赤裸的上身居然不能控制地开始脸红起来。

莫凌甚却没注意到,心思全在刚才萧鸣说的话上了。像莫凌甚这样自负的人,怎么容易别人看透他的“两面三刀”呢,所以他一定要问清楚。

“没,我刚才什么都没说。”

不管莫凌甚怎么说,萧鸣就是不再开口说话。

莫凌甚没办法,却开始暗地里关注起萧鸣起来,萧鸣一有什么动作,莫凌甚一双眼睛就直勾勾看过去。连其他两个室友都很奇怪,像莫凌甚这样的校园人气王,怎么突然对萧鸣产生兴趣了。

萧鸣却开始有意无意地躲着莫凌甚,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到莫凌甚自己的心情就变得很奇怪。

与此同时,一件事情开始悄悄改变萧鸣的生活……

陈放自上次在马路边上见到莫凌甚之后,就心里总是不踏实,就想找个机会去看萧鸣。苦于“盛阳”总是加班,一直没有时间。

正当‘盛阳’如火如荼地忙碌着app来发的时候,却一不小心惹上了官司。

国外一家游戏公司状告‘盛阳’推出的《苍生》游戏某个情节创意抄袭了他们公司的游戏,甚至连画风都很相似。

《苍生》是典型中国仙侠类游戏,要惹上抄袭官司也是国内的竞争公司,没想到老外都来插一脚,说‘盛阳’抄袭,这从另一方面也说明了《苍生》实在是有点太火。

老外总是喜欢把别人的错误夸大,刚刚向‘盛阳’发来了诉讼函,就已经联系了国内的知名杂志大肆报道这件事情。

将‘盛阳’一时间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陈放去具体了解了一下才知道,那家国外的公司之前也推出了一款走中国分的游戏,获得了不少好的口碑。但是出现在大众面前的时间明明是比《苍生》要晚,按照那家公司的说法,是在《苍生》游戏推出之后,他们才发现《苍生》和他们的idea有很多地方相似的地方。同时,他们也认为,《苍生》能够获得那么大的成功,都是因为抄袭了他们的想法和画风。

同时,他们也对《苍生》提出了上百万的赔偿费和当面的道歉。

这让‘盛阳’的所有员工都很气愤,《苍生》是他们进军网络游戏的野心之作,可以说每一帧画面都是可以用来当桌面的程度,每一个情节都是通过仔细推敲的,甚至还请了当红网络小说家来担当脚本,写出故事的基本框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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