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谜(包子)上——妮哥
妮哥  发于:2015年11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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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开了,婢女被阴郁的人影吓了一跳,“宫,宫主,少爷说今晚他要和主子一起睡……”

秦继无奈又愤怒地夺过婢女手里的小孩,啪地关上了门。

婢女松口气,还好还好,今晚终于有好眠了!

“爹爹!”原本哭闹的小人看到了床上的若思,立刻挣脱父亲的怀抱,迈着小腿奔过去,甜甜地喊几声爹爹。

若思的脸上流露出一些暖意,把秦煜的外衣褪去,扶他躺好在盖上小被。

秦煜抓住若思的手,瘪着嘴问:“爹爹,你答应过煜儿今晚要一起睡的,为什么没有来?”

若思看了一眼在床边站着的秦继,笑笑没有说话。

“小子,睡觉别说话!”秦继恶狠狠地上床,虽然表情是带着火气,盖被子的动作却是温柔无比。

怎么能不温柔,这可是小若思痛了半日才生出的小家伙!

秦煜忽然撑起身子,讨好似得在秦继的脸上亲了一口,又在若思的脸上的亲了一口,才躺好睡觉,小嘴幸福地弯起。

秦继也露出了纠结的笑容,替若思和秦煜盖好被子,躺下睡觉。

“小若思?”

秦继忽然开口喊了一声,虽然若思没有回答,但他知道若思在听了,“不如我们明日去找越江探讨一下宝藏的事吧?顺便带着秦煜去玩,让他见见世面。”

许久,若思发发出一声“嗯”。

秦继伸手过去拉住若思的,安然入眠。

第17章

这日清晨,当顾非文来到大院时,就听到了里面传来刀剑利器所发出的铮铮声,好奇地走进院门一看,竟然是越江和陆唐对打。

越江还是那把黑刀,陆唐则持一把利剑,即便是面对霸道的黑刀,也毫不逊色,只是内力不如越江有气势,只能艰难应对。

黑刀上隐隐能看到暗红色的纹路,凌乱却有些妖娆,随着越江挥舞的动作,像是在发亮一般。

“这是怎么了?”顾非文小声问早早立在一旁的小允。

小允耸耸肩,也是一脸迷糊的样子,“我也不晓得,来的时候已经在对招了。”

忽见陆唐扬手刺出一剑,却不是全力以赴的一招,当越江抬刀要挡时,陆唐猛地收招,竟然往越江的腰腹刺去,越江险险退开几步才避开剑锋,狼狈地以刀撑着身子,才避免倒地。

“师兄!”陆唐有些慌乱,“方才是师弟莽撞了,实在是抱歉。”

越江抽出黑刀,摆手道:“无事。”

谁也看出陆唐是故意使阴招的,越江倒是没在意这个,反而是在意自己被逼得狼狈的模样让非文看去了。

“堡主!”顾非文过去扶着越江,越江看到非文紧张,恶劣地故意装着虚弱的模样,靠着顾非文的身体撑着,“真是丢人了,非文快扶我进屋换衣。师弟,师兄先走了。”

说罢,就让顾非文扶着,踉跄地走进房子。

“陆公子,让奴才带你去用早膳吧。”小允上前招呼道。

陆唐谦虚地拱手,“劳烦带路。”

临走前,转头望了一眼紧闭的房门,陆唐暗暗冷哼一声。

进到房子的越江,虚弱地哼哼,让非文扶着坐在床上,“非文,哥哥我是不是很丢人啊?”

顾非文哪知道他是假装的,立刻紧张地回答:“堡主怎么会丢人呢?不过是因为陆师兄耍了阴招罢了,下次肯定能赢!”

“我还是被耍了,这才是丢人的事啊。”越江长叹一声,倒在床上。

非文拿着衣衫走到床边,“堡主还是先换衣服吧,免得着凉了。”

越江又猛地站起身,嬉笑道:“非文这话是不是跟小允学的?语气都一模一样。”说着,越江就抬起双臂,顾非文了然,把手里的衣衫放在床上,再给他脱衣。

一件一件褪去,用柔软的干布擦干健壮的身体,顾非文仔细地擦拭,心无旁骛,只是越江可不是那般专心,干布就像如同非文的手一般,又轻又柔地让他心痒痒。

越江没忍住小心思,抓住了非文的手。

“非文可真是悉心体贴,哥哥我觉得很欣慰。”说着,还抓起顾非文的手放在唇边亲吻,吓得顾非文一下子挣脱了。

“堡主不许开玩笑了。”顾非文拿起他的衣衫做屏障,越江哀叹一句“无趣”,就抬手让他为自己穿衣。

确定越江不会放肆后,顾非文才开始替他穿衣。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越江也爱摆起了堡主的谱,还喜欢让人伺候着穿衣。

一件一件再披上,遮住了健硕的身体,又恢复了人模狗样的堡主形象。

顾非文一手拿着镶有玉石的腰带穿过越江的腰,另一手接住,这样的姿势就像是在怀抱着越江一样,越江趁着这刻环住他的身体,在他额上落下一吻,“多谢非文。”

非文霎地红了脸,稍稍推开他,双手快速了扎好腰带,不声不响地退到了一边。

另一边的越江则是欣悦地直哼哼,也不知道是在哼什么调子。

这时,门外却响起一个煞风景的声音,搅乱了旖旎的气氛。

“喂!越江,非文,快出来,我和我们家小若思来看你们咯!快点出来!”

越江黑着脸开门,就看到院子里坐着的,正式秦继和若思,若思的手上还拉着一个两三岁的,酷似秦继的小男娃。

“越江叔叔好,非文哥哥好。”秦煜乖巧地鞠躬问好,越江对于这些称呼没有什么不悦,只是这个可爱又乖巧的娃娃,竟然是秦继的孩子,对这一点,越江觉得有些惊奇。

“你好,你叫秦煜吗?”越江摸摸秦煜的脸蛋,柔声道。

一边喝茶的秦继不满地嚷嚷:“喂越江,好歹也是叔叔,初次见面怎么连见面礼都没有准备?别想那么轻易打发我儿子啊。”

越江翻个白眼,这个秦继真是越来越不尊重师兄了,心里说着,但还是起身走到柜子前拖出一个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小匕首,交给秦煜,“这是叔叔小时候用过的匕首,煜儿要好好习武,早日打败你父亲。”

小匕首的鞘上贴着金银做成的花纹,还镶着一个拇指大的绿宝石。秦煜拿着小匕首左看右看,还没仔细看就被秦继夺去,秦继嫌弃地抽出匕首,“这东西在我家大把,堂堂堡主竟然拿这种东西糊弄小孩!”

“还给煜儿,煜儿喜欢!”秦煜扒着秦继的大腿,抬起两只白嫩嫩的小手要抢秦继手里的匕首,

秦继不让他拿,还故意使坏举到秦煜拿不到的地方,秦煜蹬着小腿也拿不到,只是这幅娇憨的模样,却逗笑了其他人。

“还像个父亲吗你!”越江笑骂一句,趁着秦继不注意抢走他手里的匕首,交到秦煜手里。秦煜甜甜地说了一句谢谢,就跑到若思怀里躲着了。

顾非文看着可爱的秦煜,忽然想到一件事,“煜儿三岁了,这么说,你们上次来的时候,煜儿就已经出生,怎么没有听你们说过?”

秦继苦着脸摇头,“煜儿刚出生就交给了若思的父母亲教养,也是年初才接回来。”

“说到这个。”越江开口问,“煜儿是谁生的啊?”

秦继和若思对视了一眼,随后秦继就用带着嘲笑和同情的目光看着越江,“不是吧越江,你还不知道?”

这话反而把越江弄得莫名其妙,“好笑,我怎会知道煜儿是你和谁生的?”

“煜儿是爹爹生的!”秦煜皱着一张胖乎乎的小脸,郑重地说:“煜儿是父亲和爹爹生的孩子!”

这话可真是温暖人心,只是越江觉得让小孩混乱了可不行,于是就柔和道:“煜儿啊,你爹爹是男儿,男儿可生不出孩子。”

秦煜不放弃,指着若思,“煜儿就是爹爹生的!所有人都是这么说的!”

“秦继,你们这是怎么教孩子的?”越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怎么每个人都会这么和秦煜说这话呢?

秦继一脸恨君不成器地看着越江,“我家小若思不是一般的男子,他可以为我生儿育女,秦煜的确是我们的亲儿。”

“你是说……”顾非文不可置信地看着秦继,又看看若思,最后目光定在了秦煜身上。

这秦煜,是若思为秦继所生的孩子,这么说……

被这事实冲击得无法站稳,顾非文只好扶着椅子坐下。

秦继狭黠地对顾非文笑笑,“看来只有非文懂得这原因啊。”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看着顾非文,越江更是走过去问道:“是什么原因?”

顾非文缩了一下身子,秦继为他解围,“非文知道是因为他和我家若思一样,等时候适合,越江你自然会知道。”

又是这样的话,越江在青虎山庄的时候就听秦继说过许多次,最后都没有听到结果。

越江摆手赶走心中莫名的烦躁,爱生就生,谁生的都好,与我无关!

午饭后,顾非文把若思拉到院子说话。

若思平静地点点头,“你说的不错。”

听到笃定的话,顾非文的心难得沉重了起来,有些哀戚地说:“那我们,还是男子吗?”

这么多年来,虽说身体奇特,但他的娘亲爹爹都是把他当做男子抚养,从来没有想过这样的身体还能孕育出一个生命。

即使心里一直在说不可能,但眼前可爱的娃娃,就是最残酷又可贵的事实。

秦煜忽然拉着顾非文的手,抬头问他:“哥哥你怎么了?”

顾非文缓缓摇头,“没事。”

“不好吗?”若思的声音依旧平静无波,“我觉得,很幸运。”

幸运?

若思没有戴面纱,清冷的小脸没有多少表情,明亮的双眼直直地看着顾非文,像是看进了他的心底一般。

顾非文似懂非懂地弯起嘴角,稍稍低头,就看到了秦煜扬着甜甜的笑容,像是一颗糖一般甜腻。

这一刻,顾非文忽然明白了,幸运的意味。

霍地,越江的书房门被一道吓人的冲力破开,一黑一蓝两个身影飞奔而出,赤手空拳在偌大的院子打斗起来,拳脚互不想让,都是找着对方的弱点打。

只是秦继在招式内力上还是有欠越江,没一会就是狼狈地逃窜,一边还大喊“认输”。

越江可不会客气,像是逗小孩一般逗弄他,秦煜看着自己的父亲吃亏,嘻嘻地笑起来。

“住手!我说住手!再不助手我就使药了啊!臭小子,竟然敢笑你爹我!等下打屁股!”

秦煜闻言,立刻躲到若思的怀里,找到了庇护就大胆了,还敢对着秦继做鬼脸,秦继看到了,气的跳脚。

越江一看秦继要撒药粉的动作就急急地收招,后退了几步。

秦继收了手势,冷哼一声,“哼,算你识相,不然一定要给你下毒药!”

越江眉头一扬,嘴角带着坏笑,明显是不信,惹得秦继又要上前吓唬他,赶紧摆手认输。

“哎呀,今日可真是失败啊,竟然连续败给了两位师弟。”越江无病呻吟地叹气道。

“哦?还有哪位啊?”

“陆唐,也是我的师弟。”越江看他,“之前在山庄有没有听过?”

秦继沉思了一下,“好像有,还见过几面,不过你走后不久我也回去了,没再深入。”

“这样啊。”越江摸着下巴,秦继看他这副模样,就问:“如何?”

“不过觉得他这人有些深不可测罢了。”越江摇摇头,“算了,今日打算如何消磨?”

“不知道。”秦继看若思,“有想去的地方吗?”

若思只是摇头,秦继就看顾非文,“想法?”

“呃……”顾非文思考了一会,“不如骑马去断崖那里?”

越江有些不悦,那可是咱们专属的地方,怎能被秦继这俗人玷污了!

正想说话,秦继就插嘴了,“断崖啊,也不妨去玩玩,随便带煜儿骑马。”

于是,几人就出发了,越江故意给秦继一匹笨马,却没想到人家反而当成是乐趣,一路上慢悠悠抱着若思腻歪。

越江带着秦煜一路先行,顾非文的棕马紧随其后,把后面的两人抛下了。

秋日午后的阳光暖和,几个大人带着小孩在草花相间的地上玩耍,孩子活泼,没玩一会就出了汗珠,越江给秦煜脱下了外衣,还拿手绢为他擦汗。

秦继看了发笑:“没想到堂堂半月堡堡主竟然如此细心体贴,真是和那些深闺小姐无什么分别啊。”

越江瞪他一眼,“还不如说你没当爹的自觉。”

秦继干笑几声,不敢说笑了,他确实不像个父亲啊,有点惭愧。

玩闹至黄昏,几人就骑马回程,秦煜已经累倒,窝在若思怀内睡觉,秦继小心地控制马的速度,不至于太颠簸。

越江微微一笑,其实秦继还挺像个父亲。

第18章

晚饭设在大厅,陆唐也有出席,大圆桌上除了主人客人,顾长威和顾非文也难得在同席。

秦继和陆唐也算相识一场,晚宴气氛还算愉快,顾长威也高兴认识了几位年轻才俊,得知他们都是非文的师兄,更是主动敬酒。

“顾叔叔客气了,非文那般乖巧,怎么能说麻烦呢。”陆唐首先饮下,秦继更是豪气,回敬了三杯,这举动让顾长威更加愉悦了,几人一共喝下了几壶,晚宴结束时,顾长威更是要人扶着才能回去。

顾非文正想跟着顾长威回去西院,却被陆唐叫住了,“不知等会非文能不能带我堡中走走,一直想见识见识这白玉石建成的雄伟呢。”

即便顾非文不乐意,但念着越江的面子和师兄弟的情谊,也得略尽地主之谊,只好答应了。两人走去大厅,转过了转角。

回头喊顾非文的越江正好错过了他们,大厅已经没有人在。

走出院子时,陆唐道:“今日路过花园时就觉得惊奇园艺的精细,不知道在月光之下会不会有别样的风采,不如我们就去看看?”

“也好,这边走。”顾非文带着陆唐转过了左边的拱门,那里便是大院的花园,园艺确实非凡,绿树掩映花木繁茂,生机勃勃的模样。

陆唐一路跟在顾非文身后,双眼没有放在美妙的景色,而是紧盯着面前之人瘦削优美的背,还有那被腰带描绘出的细腰。

即便是一身深色粗布衣衫,也止不住他的吸引力。陆唐舔舔发干的嘴唇,停住了脚步,抬手折断了一根树枝在手里玩弄,像是不经意般地开口,

“非文啊,当初你是不是常在瀑布下修习师傅传授的心法?”

顾非文顿住脚步,回头看他,“堡主说那里是习练的好地方,便让我去哪里习练,有什么不妥吗?”

陆唐闻了一下树枝,表情像是闻到了什么美妙的味道,只是双眼还是直直地定在非文身上。顾非文霎地察觉到不安,狼狈地退后几步。

慢悠悠地扔掉了树枝,陆唐稳步逼近,“没有不妥,只是师兄我在无意间,发现了非文的一样秘密,还望能得到解答。”

身体的血似乎瞬间被抽干了,顾非文无力地退后,颤抖着声音问他:“什,什么秘密?”

陆唐露出阴郁的笑容,那双桃花眼多了狠厉,“就是那个秘密呀,莫非非文还有其他不为人知晓的秘密?能不能说予师兄听听?”

顾非文惨白地脸色,狠狠抓住拳头,“你想做什么?”

“不想如何。”陆唐又迈近一步,陡然抓住顾非文的双手把他压在巨石上,带着浓重的酒气凑到顾非文脸上,热潮的气息直直喷在他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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