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外伤?!青琯看着方墨满背的血肉模糊,哪怕还有一件里衣也遮不住那个惨况。
“养养就好了。我有功夫底子的。”
“你有功夫底子?你就是武功盖世,要他妈死老子也拦不住!”
青琯算是明白了,为什么他摔下了就只崴了个脚,连皮都没擦掉一块。这个神经病!大神经!就是他妈个疯子!
“阿青~”
“给老子趴着!”
“还要打屁股啊?”
“给你这个神经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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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上的皮肉被擦得稀烂,青琯跨坐在方墨腰上。认认真真的拿小剪子,一点点的把已经烂的不成样子的衣服剪下来。青琯看着,感觉自己后背都开始火辣辣的疼起来。
“你去蹭什么蹭啊。”青琯觉得自己心疼得要死。
方墨倒是状态很好:“掉得那么快,我又刹不住车。”
所以就自己拿肉去刹?
“你不是有功夫底子吗?直接掉湖里又死不了!”
方墨不说话了,就只是笑。
他受得了,可他怀里这个受不了啊。青琯又没习过武,直接落湖里,冲击力那么大,刺激出毛病怎么办。
有些伤口都有些发泡,被水泡得白白的,又被汗浸得有些红肿。他现在懂为什么方墨要歇一晚上了,因为他当时根本没力气把自己背回来。
“你是不是傻,这个伤要早点处理,你拖他妈一天干什么!老子要你背了吗!”青琯想一巴掌拍死这个疯子,巴掌落在背上,却死活下不去手,眼泪就在眶里打转。操,老子很少哭的,麻痹。这一天多就他妈两次了。
“痛痛痛,人家痛嘛。”
青琯死活把眼泪憋住了,听着方墨这么说,有些慌乱。
“我再轻点再轻点,你忍忍哈。”
“要吹吹~”
方墨本是一句调笑,可真真背上呼呼的一阵清凉,才有些呆住。有些僵硬的偏头看去,就看着青琯认真得不行了,一边呼呼的吹气,一边一点点的上药。
方墨突然觉得,虽说这背上痛得要死,也值了回票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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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药就上了小半个时辰,等青琯整个忙完,给方墨系上衣扣。从人家后腰跨下来,就一把给扯住了。
“干什么?我这手上都是药味。”
方墨说得一本正经:“药上完了,就算算欠账吧。”
“什么欠账?”
“青琯差我七个。”
“不是四个吗?!”
“刚刚又多了三个。”
青琯提溜着自己的两只爪爪,歪了歪头。
额头,chu~
左眼,chu~
右眼,chu~
左脸,chu~
右脸,chu~
鼻尖,chu~
“行了吧。”
“这才六个!”
“是吗?”青琯掂了个脚,在方墨嘴角蹭了蹭。
“七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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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神经:阿青诱惑起来要人命。
青心塞:嗯?
方神经:媳妇我好宣你。
青心塞:嗯。
方神经:萌萌哒,眼睛又好看。
青心塞:嗯。
方神经:亲起来又甜又软。
青心塞:咳。
方神经:在床上……唔。
青心塞:mua~闭嘴行不行?
方神经:嗯!
二十、好不容易在一起你就闹幺蛾子
方墨这头就叫人折腾了一天。青琯也不听劝,非得自己一拐一拐的弄。方墨费了半天口沫,最后也只得由他去了。
“方……子衿,吃饭了。”青琯顿了顿,“要不要我给你端进来?”
“你那脚还要不要了!”方墨揉了揉青琯的发顶,“叫李叔帮忙端进来就好。”
“这……好吧。”
李管家办事麻利,不一会儿就在房里布好了餐点。
青琯拿起了筷子,就觉得身上一道灼热的视线。
青琯一回头就看着李管家看着他笑得相当欣慰。
“李叔?您这是怎么了?”
“无事无事。青公子多心了。”李管家语气和蔼,“不过您能回来,老奴是真心替少爷高兴。”
青琯脸有点烫,他这不是还没答应嘛。怎么就成了捆绑销售了。
“李叔,我回不回来关他高不高兴什么事,您别取笑我了。”青琯说得有些不自在。
“哪儿啊,公子走这段日子,我家少爷就没好好吃过一次饭。”
“李叔。”方墨面子有些绷不住,咳了一声。
李管家笑笑,没有多言便告了辞。
这屋子就只剩他们两个了,青琯看了方墨几眼,居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阿青。”方墨从桌子下握住了他放在腿上的手,“我们现在算是在一起了吧。”
老子还没有决定要不要陪你一条弯路走到底好不好!
“阿青?”
“你不要问我,我不知道。”青琯回答得相当不自在。
“那你还亲人家!”方墨一脸逼良为娼的痛苦感。
“方墨你不要太过分。”青琯脑子里乱糟糟的,他不好意思行不行!
方墨一脸无赖:“反正我赖上阿青了,你随意。”
青琯气鼓鼓坐了半天,到底没再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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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蛋,我被子呢?”青琯看着空落落的软榻,跺脚咆哮。
“扔掉了。”
“什么!”青琯跳脚,“你就是不想让老子回来是不是!”
“咝!”方墨突然没了笑模样,表情痛苦的抽气。
青琯连忙拐过去,也忘了生气,满脸担心:“又扯到了?要不要重新包扎一次?”
方墨一把揽了个满怀,将人抱在腿上,又猛亲了一下。
“方墨!”青琯火冒三丈,“吓我很好玩啊!”
“错了错了。”方墨承认错误快得很,抱着人家不松手,“阿青很心疼我啊。”
“是啊。”青琯没个好气,“我怕你做鬼了也不放过我。”
“做个色鬼还是可以。”
“喂!”
“好好好,玩笑而已。”方墨收了那满脸调笑,“你别乱动,让我抱抱。”
“别跟我腻味。”
“我家里人走得早,被那些个乱七八糟的事捆着。家里得靠我,铺子也得靠我,而我谁都靠不了。我以前只想着离那些人远一点,笑也好,不笑也好,对我而言,并没有什么区别。我承认,我起初找到你,的确是想在一定程度上利用你,去逃避那些东西。这么多年,我都在筹谋,在不停的挣扎。所以,从来没想过,我会喜欢上一个人,而且那个人是你。”
“老子很不招人疼?”青琯声音闷闷的。
“就是太招人疼了啊。”方墨语气温柔,“所以,在一起好不好。”
“……”
“我无法容忍,哪怕是一分一毫的可能,你会成为别人的。”
“我能成为谁的啊。”青琯听得脸上发烧,这种甜甜蜜蜜的小情话我都没给妹子说过呢嘤!
“所以我要找个方法,把你捆住。”
“答应我?”
“不说话,就当你默认哟。”
青琯咬着嘴唇不抬头,那小模样委屈得很。
“阿青?……唔”方墨一开口就被堵住了,感觉软软的。
青琯有些不自在的退了退:“对老子不好你就死定了。”
“遵命。”方墨低头,轻啄了一口。
唇压得密密切切,青琯睁了睁眼,看对方一脸虔诚,心头温热。第一次主动吻上了温热的唇际。方墨整个人一怔,托着他家阿青的后颈,轻轻松松就攻占了城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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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青早。”
“恩。”青琯抬了抬眼皮,又迷迷糊糊的往被子里钻。
“该起来了。”回来再睡好不好?”
“不起。”青琯嘟嘟囔囔。
方墨死活没把青琯的被子搬出来。死活赖着要人家跟着他同床共枕。刚开始背上有伤还算是安安分分,后来差不多好了就一天到晚亲亲摸摸,行些苟且之事!这个罪魁祸首,居然现在叫他起床,麻痹昨天晚上叫老子给你撸的时候,精神就格老子翻了天。
“不起?”
“不起。”
“好吧好吧。”方墨亲了亲额头,“今天曲清风约我出去,可能晚……”
青琯迷迷糊糊啥都没听清,挥了挥爪就不管了。
等到晚上饭点都过了,青琯还没见着方墨人影。
青琯在门口打转,麻痹死哪儿去了!
还是李管家心地善良,贴心回复。
“今天约了曲少侠约了少爷出门了。”
“曲清风?”青琯有点纳闷,“去哪儿?”
“这……据说应是去了春风醉。”
“什么?!”
有了老子还敢去窑子,信不信把你丁丁撇断啊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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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心塞:老实交代!你个陈世美!
方神经:我明明交代了的。
青心塞:我没听见就是没交代!
方神经:阿青我真没乱来。
青心塞:你要是乱来就犹如此蛋!
吧唧!!!
二十一、喜欢是放肆
青琯心头那无名火烧得旺翻天。方傻逼这个拔吊无情的贱相!完全升级为了怨妇模式,一想到方墨左左右右围的莺莺燕燕,青琯就有点手发痒。
咱们等着瞧,你要是管不住裤裆里的二两肉可就惨了,方公公。
话说两头,青琯那头气不隆冬的,方墨在这边那边是一个百无聊赖。他家里媳妇小手都没摸过瘾,居然来这里凑份子,真心虐得要流出泪滴。不过,曲清风那小子的动作真心慢。
方墨在那里干坐着,也没什么打量的兴致,
遇到家里那位小凤凰之前,他一向在这些方面性子寡淡。颇有点无欲无求的意味,直到近些日子才初尝了些趣味。也乐得和家里那位探讨探讨,不过在这外面,自然就要另当别论了。一旦把谁放到心里,那就再也容不下其他人了,无论是心理,还是生理。喜欢着别人,却把别的人抱在怀里,这是让方墨犯恶心的。所以他与梦中人,终究是不一样的。那个“方墨”可以记挂着女神,怀抱一个人,伤害一个人。他可不能把自家那位给伤了,那可是他的小凤凰,他不心疼,谁心疼?
他默默看着来来往往的薄纱飘逸,有些烦躁。他牺牲陪媳妇的时间,到底是不是脑袋被门夹了!索性开了间房,自己坐在里面,生自己的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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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琯进了这花红柳绿的春风醉,眉头紧锁。
上一次进了这门还是处处新奇,这次就是怒气冲冲。
“公子,进来喝酒咩?”
“找人。”青琯压了压脾气,塞了这姑娘一锭银子,“不知道曲清风曲少侠在何处?”
一天就喜欢逛青楼的少侠,肿么可能是好少侠!
而且你麻痹居然让老子花了一锭银子!
所以青琯看着曲清风再和赵妹子聊天说地谈月亮,简直都要暴走了。
老子男人呢!
“曲少侠,方墨在哪里?”
“青公子?”曲清风显得有些诧异,“今晨不是说不来了,这……真是好晚。来来来,罚酒三杯。”
青琯脸都要绿了。
果然男主一点都不适合他。青琯直接抄起那一坛子酒,分分钟来了个底掉。
“青公子果然豪爽。”
啪!青琯把坛子一扔,一只腿哐当踩上了木凳。
“他在哪儿?!”青琯面如桃花,笑得分外惹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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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
方墨看着这个硬是能摔进房里的“柔弱”女子,挑了挑眉。
本来这个到处闷香闷香的地方就已经让方墨足够烦躁了,居然还有往枪口上撞的神经。他的确性子温润,但温润不代表没脾气。恰恰相反,一个最终可以黑化的男二,他这个底子怎么着也不会是个老好人。
“姑娘进错了吧。”
“公子真是好生的俊秀。”这女子在地上百媚千娇的扭了扭,一不小心就把衣服给蹭掉了些许。
“姑娘这真是折煞我了,快快请起。”方墨说的客气,心里嗤笑,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遇到这种投怀送抱的事情。
“公子可愿与奴家共饮一杯?”这一眼可真是意味深长。
“姑娘喝多了,还是快些请回吧。”方墨收敛了笑意,倒是有几分骇人。
“公子这般可是无趣了。”女子虽说讨了个无趣,倒也还是没有死心,见着方墨丝毫没有来扶的意思,就自己磨磨蹭蹭起了身。正想再说些什么就又被打断了。
“就是嘛,这位公子,既然都来了,不玩玩怎么说得过去。”
青琯这语气嘲讽是个人都听得出来,可这嘲讽自带了一种风情。这与女主相像七八分的人,自然不可能长得太差。这几年青琯被方墨养得越发标致,再加上自身那份英气在,他这一步步走进来,还勾惹了不少目光。
“阿青?”方墨这下立马站了起来,看着这四处的打量目光,相当不满,“怎么一个人来这里。”
“我怕是打扰了方公子的漫漫春宵了。”
一旁被青琯提起来找人的曲清风,莫名不解:“青公子好大的火气,我下次再相邀便是。”
青琯径直迈步到了方墨面前,扯着对方领口,就是一个悱恻深吻。
方墨感觉这怀里的人有些发软,发间尽是酒气,心里也是不喜。
“吃了酒?”
青琯吊着他的衣襟,闷闷道:“下次再来这里,你就准备和弟弟永别吧。”
“是是是。”方墨拥着这体温渐高的人,有些紧张,“我们先回去。”
“对了。”青琯挑眉看看尚且还在震惊中的曲清风,“这位可是有主了,曲少侠日后,可得多注意才好。”
方墨看着这急吼吼宣布主权的人,倒觉得这曲清风也好歹有些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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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喝了多少?”方墨拿在床上打滚的人没了办法,这好歹是弄回来了,可这一直不消停算怎么一回事。
“难受。”青琯觉得胃里烧得慌,浑身又燥热得不行,“子衿~”
“在呢在呢。”方墨把人抱起来,“乖,把这醒酒汤喝了,加了酸梅的。”
青琯喝了几口就没了兴致,在方墨怀里磨磨蹭蹭:“胃痛。”
“谁叫你喝这么多酒的。”方墨给他揉揉,觉得这掌心下的肌肤温度火热,“这也不烧啊,怎么这么烫?”
“我难受。”青琯满脸潮红,“热~”
方墨有些担心这酒的成分了,这窑子里的东西,或多或少都有些助兴的意思。莫不是,自家的小凤凰中了招吧。
青琯昏昏沉沉就觉得肚子上冰冰凉的手,舒服得很。就把方墨的手拉住,死活不放。
“子衿,再摸摸嘛。上面也要凉。”
“祖宗,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