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不如鸡(穿越)+番外——信手画
信手画  发于:2015年11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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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喝多了吧,冷静点。”青琯一时有些愣住,眼睁睁看着方墨滑坐在矮阶上。他又能说什么呢?说他也没办法?说这一切就是他安排的?说他以后还会更惨?说能不能斗过去自己也没底?这人这么反常,说到底,也就只是在怪他。

“阿青,你不能出事啊。”

“为什么我不能出事?”青琯心底突然有些凉,“理由呢。”

“你不一样。”

“我不一样?我哪里不一样了,方墨,我只是你的稻草对不对?你一直想躲避那些个噩梦,却没有成功过,突然发现有这么一个人和你那个乱七八糟的鬼梦不一样,你TM就刺激大发了。就一定要把老子看好了,你要和命运抗争,我就是你的筹码而已,对不对?所以你对着我的讨巧卖好,蜜语甜言,百依百顺就只是害怕这个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把你压死了,是吧。”

“我……”

青琯越说到后面就越发平静,竟带着点说不出来的凄凉。因为,实际上他连这个稻草身份也是冒名顶替的。他不是那个青琯,方墨需要的,也不是他。他才是,谁都不需要的人。从来,都是如此罢了。

方墨终究没说出个所以然,青琯一路没有开腔,把这个迷迷糊糊的哥们送回了家。

站在门口,青琯总算开了口。

“行了,你也别担心了。只要你离那两个人远点,他们也弄不到你身上。你要我说的,我想了一路,也说不出来。你也不需要把我像个祖宗一样供起来了。方墨,你不欠我什么。我也不会为了你寻死觅活,你放心好了。跟着你来的时候我啥也没带。家里的东西,也不说什么收拾收拾了。”青琯目光复杂的看了方墨一眼,“你梦里有青琯这个人,那我想要是这个人滚远点,你这个梦境算是破解了吧,也就算踏实了。啧,别的也不说了,江湖不见吧,拜拜了您嘞。”

“阿青?”方墨酒精上头,有些迷迷糊糊。虽说这每句话都听得懂,合在一起,却有些乱了。

青琯这几年来第一次笑得春暖花开:“乖,一会儿自己回家睡一觉,什么都会好起来的。”

方墨被这笑弄得更是一头雾水。

“真的吗?”

“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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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神经:阿青?阿青!

方神经:阿青我错了!

方神经:阿青你不要不要我!

方神经:阿青!

青心塞:行了,我累了。

方神经:阿青!

青心塞:麻痹老子睡会儿觉要死啊!叫魂啊!叫!是谁搞得老子晚上睡不了!白天睡不醒的!

方神经:是是是。睡睡睡,阿青乖。

青心塞:毛病!

十五、他怎么可能喜欢我

会好起来就有鬼了,方墨如是想。

不过这个念头有些迟了,等到他一边揉着抽痛不已的太阳穴,一边看着空落落的房间。方墨突然发现,少了一个人,还就真的有些落寞。

说实话,他都有些糊涂了。

阿青,真的走掉了呢。

虽说从一开始,青琯就要在心里重上几分,与旁的人就有了几分不同,多了几分在意。但倒也不至于,让他如此失态。许是同病相怜,他倒是在这人面前随意得多。什么温柔,什么儒雅,都插科打诨的糊弄过去了。可这越是相处,就越是习惯,越是觉得理所当然。觉得本就该是如此,他就本就该存在在自己的生活中。早晨睁眼就能看见,一日三餐也能陪着,夜里入眠还能道一声晚安。他要求得越来越多,在意得越来越多,这种情感出现得措手不及,却又在情理之中,让他恐慌。方墨甚至觉得,他起初的不能放手,现在到底有几分情愿,几分不情愿,都有些搞不懂了。他喜欢此人,在意此人,却不清楚这种喜欢在意,是对浮木的执着,对玩具的新奇,还是对爱人的占有。

但至少,他是真心不愿对方离开的。方墨走到门口,想出去把人给寻回来。却又蓦然止住了步子。寻回来又能如何,青琯到底是他的什么?他又能算作人家的谁呢?青琯说的没错,他走了,也便算是破了这个梦魇。他也应该高兴安心才是,他心心念念的不也只是这个噩梦而已嘛。方墨收回步子,倒在了软榻上。

“方墨啊,你应该安心才是。”方墨勾了勾嘴角,看着那套怕是再也没人盖的被褥,终究是没笑得出来。

******

“娘,我自己来就好。”青琯看着忙前忙后的便宜娘,着急的跟着打转。

“青儿啊,来娘这里的好茶,尝尝。”

端着这杯子,青琯有些眼热:“您说您,在城里开了铺子也不知会我一声。”青琯年前回了趟旧家,却没找见人,人去楼空的,好是让他难过了一阵子。没成想,这误打误撞的居然还给碰上了。

“娘今天把铺子收了,咱娘俩儿好好叙叙旧。”

“哎。”

青琯帮着把店面收了,他娘又风风火火的做起菜来。

“娘,你随便弄点就行,不用搞这么累。”

“哪能随便就行。我这快得很,你别瞎操心。”

他娘的动作相当麻利,很快菜就上了桌。

“来,这是娘新学的菜。”

“您也别光顾着我,我知道。”

“哎。好,好。”他娘激动得显得几分局促,看的青琯有些心疼。

“娘,这两年过得好吗?”

“好得很。你娘我现在自己做生意了,日子一天比一天好。”

“什么时候搬过来的?”

“就你走了没多久,方公子就帮着打点好了。说是近些,也有个照应。”

“方公子?”青琯想起当初自己提的条件,他倒真是没有食言,“那怎么过来了也不告诉我一声。”

“是我要方公子暂时保密的。”他娘有点不好意思,“我想自己做出了个名堂,再告诉你。”

这种我家有妈初长成的感觉真是无力吐槽。

“那今年过年,为什么还不通知我?”

“那个,我……”

“今年过年,你娘她把腿摔了,怕你担心,也就没说。”

“张叔?”青琯见着搭腔的先是有些惊讶,又忽然了然了。

“娘,辛苦您了。”

“不辛苦,我哪里是辛苦了。”他娘开口淡淡的,“倒是辛苦了方公子,我才来的时候这店铺都是人家帮我打点的。这里里外外麻烦了人家不少,我这犟着不肯先告诉你,他就经常抽空来帮衬着。说什么就把他当儿子孝顺了就行,这哪里使得。我这蝇头小利的,人家也看不上。想来也没什么可图的。方公子,那是真心好人。”

“他来帮着?”

“可不是嘛。”张叔接了话头,“你娘她年前摔了一跤,人家方公子,二话不说你妈就给请了最好的大夫给看着。那银子花得哗哗的,给人家药费,人家硬是不收。还给提留了一大堆进补的好东西。你看你娘现在一点伤看不出来吧,要不是人家这么慷慨,只怕现在还得在床上养着。”

“行了行了,麻利的去后面帮帮忙。订的油还没榨出来呢。”

“是,这就去,这就去。”

青琯见着张叔进了里屋,笑道:“娘你可使唤得习惯啊,把人张叔支走干什么呢。”

“青儿,你也莫要嫌我烦。娘问你,方公子他,对你可好?”

“好啊。”青琯摸了摸鼻子,决定把他单方面割袍断义的事情憋住,“他对谁不好?都好得很,我自然也不差。”

“他是不是喜欢你?”

青琯差点喷了口汤。

“您说些什么呢。他对我是不错,是挺好,也算是看得上我。喜欢嘛也是喜欢,但不是您那种喜欢,您想多了。”

“我才没有想多,你娘我是过来人。他说话里只要提起你,语气分明不一样。只要一跟我说起你,那语气就是暖暖的……”

“得了得了,还暖暖的,您不嫌肉麻,我嫌行不行。他那人就这样,说话不一直是软不拉几的棉扯扯嘛。”

“他平日里语气是温和,但只有提起你笑得才最真心。”

“娘您不懂就不要乱说,他对我好分明是因为……哎呀,反正不是您说的那样就是。”

“那你说,他要真是想从你这儿捞个什么好处,在我这儿卖什么命?”

“我……我,他不喜欢我啊。最起码,不是想和我在一起的那种喜欢。”

“方公子人不错,你这身子特殊,跟了他也不会吃亏。”

“我跟他没关系!”

“青儿啊,做人可不能亏了良心,人家是真对你好还是假对你好,你可得分清了。”他娘叹了口气,“再说你也就更烦了,我给你收拾好屋子,你先住下。”

青琯拧了眉头,喃喃道:“他根本就不喜欢我。就算是喜欢我,也没什么分量吧。”至少,比起他的噩梦来,又算得了什么。

******

“少爷,该吃饭了。”

“知道了。”方墨收拾了正在看的账目,去了饭桌。旁边的位置上,却没人候着,方墨皱眉,不知道又跑到哪里疯去了,“阿……嗯。”

“少爷,您怎么了?是要等青公子回来用膳,还是叫厨房先备着些?”

方墨揉了揉眉心,看了那空碗半晌。

“李叔,以后把这付碗筷撤了吧。”

“这……青公子这是?”

“他走了。”方墨顿了顿,“怕是以后,也不会回来了。”

方墨这饭吃得胃口全无,之前某人吃个饭叽叽喳喳的,他也乐得调笑几句。现在突然又开始食不言寝不语,倒搞得相当不习惯。

方墨戳着盘子,这青椒肉丝炒得不错,要是阿青在,怕是这一碟子都得给舔干净了。这人就是这样,喜欢的使劲吃,不喜欢的碰都不碰一下,傻得要死。他身上也没带多少银两,就不知道会不会饿肚子。再是不喜欢吃,饿了总得咽下去,只是那样子太可怜,像灌药一样。

方墨这顿饭吃得菜都凉透了,也就咽了半碗。

看着剩下的半碗饭,方墨想着,这要是被晓得自己这么浪费,怕是又要得高呼十遍悯农。啧,怎么就这么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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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神经:媳妇你不知道我当时内心几乎是崩溃的。

青心塞:谁叫你不喜欢我。

方神经:我那不是一时没想通嘛。

青心塞:谁叫你不喜欢我。

方神经:媳妇,我冤枉啊!

十六、媳妇你不要想不开

方墨又做梦了,他踏着崎岖的泥路,看着面前的“自己”和那个被“自己”爱得要死不活的赵芸儿。他前所未有的清楚着,这眼前的一切都只是梦里的幻影。他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心急如焚的揽回快要跌落的赵芸儿,救得了人却自身难保,看着“自己”在崖边苦苦支撑,却还是无力松了手,眼睁睁看着赵芸儿在上面哭天抹泪。他看着“自己”舍生忘死,以命相抵,却始终没什么共鸣,就好像看了一场蹩脚的戏。

这些个梦反反复复做了多年,这场戏,也不知道看了多少遍。方墨在这悬崖边大笑起来,梦境再真终是梦,他怎么就看不透了。说到底,也是他自己执念太深,心魔太重。他把这些乱七八糟的当了真,久而久之,如何还能分得清真假。

“这些,不过也只是梦而已。”方墨喃喃。

几步走到还瘫坐在地上的赵芸儿身边,方墨俯身看着这个梨花带雨的女子。

“永别了,我求之不得的真爱。”

赵芸儿愣了愣,仿佛抬头望了过来,双眼却是失焦迷离。

方墨脚下的土地猛然颤栗起来,这梦里的一切都开始破碎起来,山河俱碎,化成了灰色的雾气。

方墨就悬浮在这雾气中,面前猛然出现一个一个的人影。又一个一个的慢慢褪色,变得苍白起来。

“永别了,我这不得好死的梦境。”

******

“子衿,怎么还赖着床。”

“娘?”

“子衿啊,快来尝尝奶奶做的雪梨糕。”

“奶奶,你怎么?”

“臭小子,你连我们都不认了?”

“爹!”

方墨看着这身旁的人有些愣住。

“你们不是……不要我了吗?”

“哟~小傻子,哭鼻子。怎么还像个娃娃一样。”

“我们子衿现在又高又俊秀,奶奶看了可开心。”

“怎么会不要了,我们是血亲啊。”

“娘。”

“我们一直都在呢。”

“在你的心里。”

******

“方大少。”青琯在旁边抖着被子。

“阿青!你到哪儿去了。”

“子衿,你是不是睡傻了?”

“睡傻了?”这称呼是怎么回事?

“你要的南瓜粥熬好了,快起来喝。”

“哦。”

“傻不兮兮的,mua~”青琯笑得灿烂,“快起快起。”

“你倒是起来啊……唔。”

“嗯……粥要凉了……别闹。”

“凉就凉吧。”

“啊!轻点。”

“呼!”方墨从床上蹭起来,长舒了一口气。啊嘞,这裤裆粘不兮兮的,真是糟糕了。梦到是好梦,可媳妇都跑没影了。

方墨大半夜里,一边搓着裤头,一边苦笑。

其实早就陷进去了,只是一直不愿意往这边想而已。他可怜的萌萌哒的阿青嘞。

得把人逮回来才行。

******

那边傻不兮兮洗裤头,这边青琯也没睡得着。

他冷静下来想了想,方墨也的确从未对他有过什么亏欠。他这大户吃得也是欢乐,怎么突然想不开就自个儿跑了。他心里凉个屁啊,管得方墨喜欢还是利用,反正他好吃好喝的过就是了,他,总不该真喜欢上人家了吧。

算了吧,喜欢也是白喜欢。还不如好好爱自己。青琯摇了摇脑袋,可一闭眼,满脑袋里又是阿青阿青个没完。

这个祸害啊。

而当他第二天上山砍个柴都遇见了赵芸儿的时候,他突然有点肚痛。

这美人儿看上去相当落魄,身上的衣服都是破破烂烂的。头发也有些松散。

青琯脑袋里当了下机,这这是发展到哪儿了?

“公子。”

“叫,叫我?”

“求公子,把这个钗环交给曲清风曲少侠。就说大恩大德芸儿来生再报。”

就这样随随便便的托付给陌生人,真的没关系么?女主你是不是太善良?我记得你脑子没问题啊?再说,你就这么相信我认识你家少侠?脑残吧,这是。

“多谢公子,小女来世再报。”

“等等!”青琯知道这是哪一出来了。

“公子?”

“脱衣服。”

******

他想清楚这是哪一出了。

这是女主被仇家追杀,逼不得已要去跳崖。结果被方墨搭救,自己和男一你侬我侬,方墨垫背掉到山下面的狗血大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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