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神经:还是想着阿青啊。比如那啥,还有那啥。
青心塞:闭嘴!禽兽!
六、大哥,您在哪儿算的命
青琯已经多久没有这么享受的洗过一次澡了。这些年来,无非就是烧些水擦擦,或者是在河里将就洗个冷水澡,不过,还真心是热水舒服。啊~
而且还有香喷喷的皂角,真开森。姑且可以减轻一点浴桶里浮满玫瑰花瓣的娘炮感,不过,要是那位爷不在门外守着就更好了。
“阿青~要不要搓背啦。”
搓你个鬼!闹闹闹!闹麻了闹!
“阿青~我技术很好哟!”
你技术好不好管我屁事!快滚!
也许是青琯的怨念太过强大,终于——方墨滚,咳,走掉了。
“公子,少爷吩咐我来帮您沐浴更衣。”
麻痹!妹子!青琯咕咚就把自己埋到水里去了。
“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就好自己来就好。”
“那我就在这儿候着,有事您就吩咐。”
这下子把青琯尴尬的哟。你想,他好歹以前也是一个大小伙子,现在洗个澡门口守个软妹子,这哪里能洗得下去。
“那个我马上就好了,你再等一下。”
“您别急。您来了就是府上的贵客,我也是从未见过少爷这般开怀。”
我这也没做什么啊~青琯也就纳了闷了,他充其量也就是拿自己的破帕子给方墨擦了把脸,怎么招的就开始千恩万谢了,非卿不娶,咳。
“您不知道,公子。少爷找您找了多少年了,可算是找到了。”
“找我?!”一刹那,青琯的脑子里万马奔腾。死命涌上来一大堆《重生之逆袭》《重生之男二的崛起》《重生之最爱下堂妻》《重生之回来我的爱》《重生之我要宠死你》《重生之只怪当年眼太瞎》
麻痹!全是重生啊!男二要真是重生报恩宠溺攻,他肿么办!要是被知道他这个壳壳里面换了个心心,他会不会被吊打到屎尿失禁!就知道穿书没好事,穿自己的书就更没好事!他才是罪魁祸首!嘤嘤嘤嘤!
“当年有位算命先生说,我家少爷命中有一大劫。除非有贵人相助,否则在劫难逃。您就是少爷的贵人啊。”
要不要负荆请罪,搞不好还能逃过一死?啊嘞?什么“贵人”?
“贵人?”
“是啊。您就是少爷的福星。”
哈~长歌当哭,吓死姐姐我了。我就是贵人,贵人就是我。我说嘛,我肯定是贵人啊,再等几年,我可是男二的替死鬼呢。哈!哈!哈?麻痹,替死鬼有什么好高兴的。早挂晚挂,早晚——都要挂,嘤。
******
“墨兄,这次回来。我带了不少西域的特产,小弟特来给方兄送些尝尝鲜。”
方墨笑容和煦,语气和缓:“曲贤弟费心了。”
“墨兄客气,叫我清风便是。”曲清风说得率性。
“这便是折煞方某了,曲贤弟太客气了。”
曲清风自讨了没趣,也未曾觉得有何不妥:“墨兄自谦。若不是墨兄神机妙算,这一路我怎能如此顺利。”
“哪里哪里。不过是我些许猜测。”方墨语气悠悠,“何况,这本就是曲贤弟应得的,不是吗?”
曲清风再次碰了一鼻子灰,他虽是真心想结交方墨,可总是碰一个又一个的软钉子。这人处事总是不咸不淡,既不亲热,却也说不上冷淡。又是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让人挑不出错,可真叫人难办。不过倒也无妨,本这次来也是为了别的事。
“墨兄,我不日便要前往江南一带。不知这路途可否艰险?”
方墨轻咂一口清茶,烟雾缭绕神色不明,只轻笑道:“否极泰来。”
“于是这般,便多谢墨兄。曲某告辞。”
“再会。”
这江南之行,才是青琯这小说的起始。虽说险象环生,而曲清风也是凭着这,小有名气,扬名江湖。只是青琯在这帘后听着,越听越起疑心。如若方墨什么都不知,那他是如何知道“否极泰来”的?若如知道,如今到底又是在做什么算盘?他,要做什么?
“阿青!”方墨看见他,语气一扬,却并未有几分惊讶,“阿青洗好了啊!香喷喷对不对。”
“方墨。”
“到!”
“我们得聊聊。”
“阿青?”
“好好聊聊。
不负责任小剧场
方神经:我娘子就是聪明伶俐,一眼就看破了天机。对不对,阿青~
青心塞: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将成为呈堂证供。
方神经:阿青娘子~
青心塞:说吧,瞒着我什么?
方神经:我爱你。
青心塞:……哦。
七、不是X疮是啥
“阿青要和人家谈什么?”方墨看着青琯走在前面,疑惑问道。
“那个……”
“恩?”
“我不认识路。”
方墨差点失笑,见青琯一脸窘迫,回话道:“那便我来带路吧,去我房里可好?”
“恩。”
七拐八绕之后,总算到了房内。
“说吧,我听着。”
青琯心里酝酿,如今他的男二是摆明了有问题。可他要是问了,就说明了他有问题。若是什么都问不出来,还白白暴露了自己这个古怪稀奇的身份,怕是很有可能招致祸端。他这条小命可就是玄之又玄了。不过——
要是叫他装傻充愣。麻痹他不会被弄死就先被自己憋死了!
死就死!反正他也是贱命一条,脑袋掉了碗大个疤!十八年后,搞不好还能少个窟窿眼!赌了!
男二,你可要给老子挺住啊!
******
“方墨,你都知道些什么?”
方墨一愣:“那,阿青觉得我知道些什么?”
“关于你自己,关于曲清风,还有关于……我。”
“怎么?阿青知道些什么?”
“麻痹!是老子问你话,不是你套老子话!”
“那——我不说。”
问候你八辈啊!
“行了,我今天竖着进这个门,就没想过竖着出去!我实话说了,你当我痴人说梦也好,要弄死我也好,老子认了!方墨,我告诉你。我知道你以后会喜欢一个妹子但人家那个妹子不喜欢你她跟着别人啪啪啪你他妈就心肌梗塞找到老子啪啪啪然后你贼心不死结果被那个曲什么鬼弄死结果老子挂了你就自生自灭去吧!”
方墨脸色暗了些,没有答话。
青琯这边差点被自己弄得背过气,喘了几口。
“但是!老子告诉你!老子不是那个嘤嘤嘤!那个白莲花喜欢你跟老子屁关系没有!你要是嫌弃老子把那个嘤嘤嘤挤兑走了,要分分钟弄死我,悉听尊便!我屁都不会放一个,爱咋咋地!”
青琯一拍桌子!觉得——腿有点软。
方墨到是笑起来了,看上去,让青琯更腿软了。
“哎~果然不是做梦啊。”
“什么做梦?”
方墨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茶:“阿青,你喝茶不?”
“要死要活,你倒是说句话啊!喝什么……给我倒一杯。”
笑!笑屁笑!老子不换气说这么大一段,容易么?不容易!
“我承认。我是故意去找你的。”
麻痹!果然中了!
“但我并不是要讨好补偿你,或者要弄死你。”
“那你他妈想干什么?”
“因为我害怕。”
“你再说怕黑,信不信我掀桌子。”
“你说你怎么就这么好玩?”方墨笑嘻嘻抹了把脸,“我害怕的是,噩梦成真。”
“什么意思?”
“打我记事以来。我经常做些古怪稀奇的梦,起初并未怎么在意。可越往后,变越清晰。而好巧不巧,偏偏又与我真实的生活映照上了。诚如你所言,那个梦境相当不怎么样……”
“所以,你找到我。想让我改变你的命运?”
“错了。”方墨点点青琯的鼻尖,笑道:“是我们的命运哟~阿青。”
******
“你在梦里真没看见赵芸儿?”青琯放下笔,正色问道。
方墨趴在桌子上困得不行:“啊~没有。哎呀,我只是知道有这样一个人,真没看见过什么样子。”
“不应该啊。照你对赵芸儿以后的痴迷程度,真没梦见过?”
“没有,没有。阿青啊,就不能明早再说?我困啊。”
“那你说,还有什么?”青琯低头看手上记得密密麻麻的小本本,继续盘问。
“还有……”方墨眼皮一嗒一嗒,突然猛然从桌子上立起来,“血!”
“什么?什么血!”
“我是说你裤子上有血!”
“啊?啊!!!”青琯低头一看,满脸恐慌,“不会是痔疮犯了吧!”
“痔疮个鬼啊!”方墨哭笑不得,“得了得了。你别慌,没什么大事。等我,马上回来。”
这不是痔疮是什么鬼?!麻痹!不会吧!!
等方墨回来,青琯已经半死不活。
“不至于吧。喏,把这个喝了先。”
“不会是……”
“不会什么不会?”
“给我喝的不会是红——糖——水吧。”
“哈,不然给你喝辣椒水咩?”方墨好笑,“行了,一会把这个换上。”
“……”青琯看着这个长条条,无语凝烟。
麻痹啊!!!!!真他妈是月经啊!!!!!!!!这个姨妈巾要不要太简陋!!!!!!!!!!嘤嘤嘤嘤!!!!!!!
不负责任小剧场
青心塞:……
方神经:阿青,没事的。你长大了而已。
青心塞:……
方神经:这是为我们未来的宝宝做准备啊。
青心塞:……
方神经:阿青~
青心塞:……
八、突然觉得老子还是很重要的,嘶~
青琯觉的他的人生受到了重创。整个内心,完全都是崩溃的。他居然来了姨妈。他,作为一个单人旁,他觉得简直就是太可笑了。笑话,哈哈哈。他来这里这么多年,用这个身份过活了这么多年,但实际上,他何时认可过这个不男不女的身子。他是个男的,是个爷们,是个带把的。可偏偏,无论再怎么自欺欺人,纸终究包不住火。他来月经了,哈哈哈。他妈是个什么鬼,他连自己当初到底姓什么都快要忘了,这真是他穿的书,还是说,这些都是他的臆想,他本就是这样一个怪胎,一个神经病。哈哈哈,怎么就这么好笑呢。
“没事的。你何必这个样子,不过就是癸水至了而已。”
方墨坐在他身旁安抚着,笑意温和,话语体恤。第一次,与笔下的人物无比贴合。是嘛,本来方墨就是这样的,温雅,和煦,体贴却终究不得安宁。
“放心,此事我绝不会外传,旁的人都不会知晓的。”
他错了,他一直在把自己往这个故事外提,自以为还是以往的上帝视角,可他不是作者了,他是青琯。不是坐在文本前的人,是青琯。只是一个小角色,一个不得善终的小角色。他以前的一切,都回不去了。
“可有什么想吃的吃食?要不,我叫人送些点心来。”
青琯觉得心里闷闷的作痛。他汉子了这么多年,喂过猪,割过草,做过饭,打过架,骂过人。却第一次想哭,想嚎啕大哭。快要憋死了,好难过。感觉自己快要喘不过气来,乐观不下去了。
“阿青?你别哭啊。”方墨声音有些诧异,看着青琯依旧面无表情的坐着,眼泪却唰唰啦啦的向下淌。
“你说。”青琯开口平静得很,“怎么就被我摊上了。”
“阿青。”
方墨叹了口气,坐在了青琯身侧。用袖子把他脸上的泪水细致的拭去,将人揽入了怀里。
“别他妈像哄女人一样哄我。”
方墨不在意的笑笑:“那就麻烦阿青像哄女人一样哄哄我吧。”
“我记得,小时候家里养了条狗。有天我做了个梦,梦见狗死掉了。结果,没过一个月,就被马车压死了。然后,后来有一天,我梦见我披麻戴孝的跪在灵堂前。结果我爹娘没多久就……”
“你不知道,当时小,什么都不懂。以为是做梦把他们害死的,自己就打死不愿意再睡觉了。一困了,就拿针扎自己,一个手上全是眼。”
“你……”
“是不是好惨。”方墨低头看青琯,“那种,明明什么都知道,却什么都做不了,不能做。只有眼睁睁的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一个,全都离开我。”
方墨眼眶温润,却始终没有眼泪:“三年前腊月,我梦见,我仅剩的奶奶去世了。半夜惊醒就打马狂奔,却终究还是晚了一步。我到的时候,老人家已经咽气了。我奶奶她还是没能过得了那个年。”
“……对不起。”
“你有何对不起我?”
“因为……”便是我,让你幼失怙恃,茕茕孑立。是我,用一句话,定了你所亲所爱之人的生死。是我,让你永不能得爱人芳心。是我,让你妻离子散家破人亡。是我,让你心性扭曲成痴成狂。
“对不起,对不起……”
“阿青,你是我的希望。”
青琯有些愣住,什么意思。
“依我的梦境。你不应是现在这种样子。”
青琯虽是难过,却也快要失笑,这是在嫌我糙?
“你是唯一的变数,无论如何,我都必须把你留在身边。”方墨笑得凄凉,“现在我只有你了,知道吗?”
“梦境终究只是梦境,现在才是我的人生。就算再怎么真实,我也不会随它摆布。”
是啊。再怎么说老子现在也没穿花裙子,对吧。青琯腹议。方墨,老子欠你的,老子一样一样,绝对还给你。麻痹,不就是来个姨妈而已,怕个屁!
“嘶~”
“怎么了?”
“肚痛。”
******
方墨看着之前憋屈又炸毛的青琯,终于不情不愿的抱着被子,在软榻上睡得人事不知,提唇笑笑。这个人哪里是和梦境不同,简直就是天壤之别。不过,倒是有趣得多。
“少爷。”
“李管家,何事?”
“之前少爷吩咐安排的客房,已经打理好了。不知那位公子现在?”
方墨顿了些许:“算了,他已经在我房内睡着了,就莫要惊扰他了。”
“是。”
“对了。再拿床软褥子来,还要个暖水袋。”
“是,老奴这就去办。”
“辛苦了。”
不负责任小剧场
方神经:阿青,我知道怎么治肚痛了,特别有效!